您的位置:首页 > 运势

死人复活是什么号码(死人复活)

死人复活是什么号码(死人复活)

下葬3天的“死者”竟“复活”,医院搞错信息了,人还活着

视频加载中...

下葬3天的“死者”竟“复活”,医院搞错信息了,人还活着【齐鲁晚报·齐鲁壹点旗下视频新闻】

老人被确认车祸死亡11年后“复活” 家属疑惑:我们火化的是谁?

11年前,家属在医院监控里看到,周康罗独自一人,悄悄离开……因为患有精神类疾病,他被送往重庆一家医院治疗,而这一度被认为是他生前最后的画面。

从医院“走丢”后,周康罗的家人四处寻人。二十天后,医院附近一具因遭遇车祸而面目全非的男性尸体,被有关部门认为是周康罗。

就这样,周家人接受了现实,为他操办了后事,将尸体送到殡仪馆火化后安葬。此后数年,他以“周康罗”的名字,接受着周家人的祭拜。

但11年后,事情却发生了反转。

已被火化的家人,又回来了

周康罗的堂外孙陈先生说,“去世”的周康罗被人找到,送到了重庆忠县救助管理站,之后被送往当地的民康医院治病。“这个消息传来,我们家所有人,至今仍然没有缓过神来。”

陈先生说,因为周康罗没有妻儿,11年前,是周康罗二哥的儿子领回尸体,送到殡仪馆火化后安葬。此后,这个人以“周康罗”的名字,接受着周家人的缅怀和祭奠。当年,周家人还和周康罗走失的医院打过官司并胜诉,拿到了1万元赔偿金。

而11年后,一张在当地被反复转发的寻人启事,引起了周家人的注意——周康罗可能还活着。

陈先生说,家中有一个亲戚偶然看到了寻人启事,救助站和医院正在为一名老人寻找家人。这位老人没有身份信息,工作人员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之后,老人因为生病被送到了当地一家民康医院。工作人员替他修剪了头发和胡须后,露出了原本的模样。陈先生说,照片中那张熟悉的脸,赫然就是周康罗。

因为事情太过离奇,陈先生的舅舅和姨父,悄悄赶去了医院确认。眼前的老人,已是古稀之年,身形瘦削,无法开口说话。但他很快认出了赶来的家人,年轻时识过的字与家人的样子,一直嵌在记忆里,颤巍巍的手,还能清楚写下他们的名字。

周康罗被家人带回了老家,回到了曾经生活过的二哥家的院子。人群中,他的二哥定定地站在那里,轻声问道:“你还记得我吗?”一句话,如同打开了周康罗内心委屈的闸门,七十多岁的老人,抱着哥哥失声痛哭。

家人回来了,但疑问没有消除

2月20日,记者联系到重庆市忠县救助管理站。一名工作人员透露,该救助站救助了一名男子后,为了帮他确认身份、找到家人,公安机关通过人脸识别系统,发现他和一个叫周康罗的人,长相相似度在百分之九十以上。“这个周康罗以前被认为死掉了,到底以前那条人命是怎么回事,公安机关还在对此事正在进行核查。”

2月20日晚,忠县公安局的一名工作人员向记者证实,的确有救助周康罗这件事。事情发生在2022年夏天,工作人员在巡逻时,发现了一名在山上流浪的老人,于是将老人送到了救助站,但是不清楚老人的身份,也不知道他曾经被误认为死亡一事。

陈先生告诉记者,周康罗的户口早已被注销,他曾经得到的保障也都没有了,接下来他的生活如何继续,是摆在周家人面前的一大问题。“好在前段时间,有关部门的工作人员有来找家属了解情况,但之后会怎么解决还不清楚。”

老人“死而复生”的离奇故事被报道后,引发网友关注。许多人都对老人这11年来经历了什么表示好奇。

更多人表示疑惑,那11年前的那位死者呢?他是谁?他的家人又在哪里?

陈先生说,作为家人

看到11年前被确认死亡的老人“复活”了

他们觉得很懵,但也很开心

不过心头的种种疑云还无法解开

他们希望能得到一个说法

上海新闻广播综合自潇湘晨报、网友评论

来源: 上海新闻广播

海贼王:宇智波佐助:什么是复活卡?让死人复活吗?

宇智波佐助:什么是复活卡?能让死人复活吗?

佐助的脑海里浮现出他的父母和族人,如果真的能让他们复活,那该有多好。佐助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连老咸鱼和卡卡西也被触动了。带土、琳的父亲、水门老师和师母,还有漩涡鸣人、佐助和照美冥,他们都可以永葆青春。听到凡尔赛玲玲的话,宇智波佐助也很感兴趣。妈妈居然有复活卡,真是太好了。我一定要抢到它,谁也别跟我抢。修女也可以用复活卡复活,这让夏洛特、佩罗斯、佩罗和佩罗非常兴奋。海军总部的人炸开了锅,因为复活卡显然不是恶魔果实的能力。

青雉漫不经心地说:“没有果实能力能做到这种程度。”这些奖励单拎出来一个就很惊人,如果幕后之人都有这种东西,那就太可怕了。凭借这些逆天的东西,轻轻松松就能称霸伟大航路。

波特卡斯D-艾斯是隐藏最深的厉害身份第一人。提示:排名不分先后,盘点顺序随机抽取。艾斯拥有世界上最邪恶的血统。他一生追求的似乎不是最高的名声,而是想知道自己的存在是否是一件好事。

画面上出现了一个被锁链锁住的青年,他的上半身光着,背后有一个巨大的白胡子纹身,肩膀上写着ASCE几个字,其中S被打了个X。他被压在铁链下一步步走上阶梯,神情阴郁、彷徨无助。

艾斯和路飞都紧握拳头,眼中充满了怒火。草帽一伙分散在各地,听到路飞在弹幕上的话,都决定要去救艾斯。娜美哭着跑起来,因为她想起了路飞的话:“我要去救艾斯!”索隆拿着三把刀,对上了一群狒狒,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山治用恶魔风脚踢飞周围的人妖,必须要去救大哥才行。山治脑海中浮现出艾斯在梅利号餐厅的样子,他托着下巴看弟弟笑闹的样子,与现在的惨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路飞的哥哥怎么能被这样对待?与此同时,在另一个时间线,奥罗·杰克逊号在大海上航行。罗杰抬头看到那个青年的时候,瞳孔剧烈地紧缩,总觉得很熟悉。艾斯这个名字……“船长,上面的人跟你的配刀名字一样。”小个子巴基嚷嚷道,“连波特卡斯这个姓氏也……”罗杰难得没有咧嘴傻笑,面色有些沉重。忍者世界的鹿久看着屏幕分析道:“这应该是另一个世界的人物,大概是刚才那个叫路飞的人嘴里说的艾斯吧,毕竟手臂上的纹身很清楚。”“这样吗?”卡卡西还是一副死鱼眼的样子。对于异世界的事情,我们不必过多关注。当务之急是了解这个屏幕对我们是否有危害。这个问题已经影响到了整个忍界。我们建议召开五影会谈,由奈良鹿久提议。团藏阴鸷的目光盯着三代目火影,因为他们在讨论九尾人柱力的问题时不欢而散。

“该死的日斩,我一定会证明自己是对的!”他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在想永葆青春卡和复活卡的事情。他开始打起了其他的主意。看到那句话,鸣人的眼神瞬间变得暗沉,眉头微微皱起。他似乎也感同身受。不过,他会证明自己的实力,成为出色的火影,让大家认可他!

【波鲁萨利诺:芜芜~好可怕呢,这是未来吧。】【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呋呋呋呋,战争还没开始就看到未来的场面了,哦莫西来医。】【旋涡鸣人:最邪恶的血统?什么来着?总感觉好可怕,难道这家伙是什么绝世大坏蛋吗?【萨卡斯基:人不走正道就没有存在的价值。】

当海贼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这种结局。爱德华·纽盖特:艾斯,我亲爱的儿子,看上去受了不少委屈。等着我老爹立马就来救你!】

看到自己亲爱的儿子被压着跪下,白胡子心痛不已。艾斯的神色看起来也很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件事的影响。艾斯还是没能从罗杰的阴影里走出来吗?飞段看起来真的太让人兴奋了。处刑邪神大人最爱的仪式,让我们将那个恶魔献祭给邪神大人吧!角都:很吵飞段。

看到屏幕上出现的两人,一些国家的影和高层眉头紧皱,角都似乎是个S级叛忍,居然还在活跃吗?视频继续播放。

战国拿着电话虫出现在他的身旁,有件事我要事先传达给诸位“波特卡斯·D·艾斯”,关于这个男人今天死在这里的重大意义。艾斯报上你父亲的姓名。艾斯抬头侧过脸阴鸷的盯着他,半晌后闭上眼睛“我的老爹是白胡子”不对,战国大声反驳“没有什么不对,只有白胡子没有别人”。紧皱的眉头充分体现了他对这个话题的排斥,战国没理会他的否认,自顾自的叙述起来。当时我们睁大眼睛拼死寻找,在某座岛上可能会留下那个男人的孩子。我们经过一番彻查,虽然只掌握了CP的一些线索和可能性,但还是对刚出生的婴儿和即将出生的婴儿以及他们的母亲进行了全面排查,最终却一无所获。这也难怪,毕竟你的出生是母亲用生命换来的,也可以说是母亲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她欺骗了我们的双眼”,“不是世界的双眼”,这句话中似乎带着一丝对母亲的敬佩之情。在南海的一座小岛上,叫做芭台里拉,你母亲的名字是波特卡斯·D·露玖。

这句话一出,艾斯的眼睛瞬间瞪大,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2006年,广西男子土葬3小时后苏醒,专家:特殊墓葬形式救了他

2006年6月17日,广西梧州藤县塘步镇的金老太太像往常一样,给生病独自居住的儿子金石送饭,金石身患糖尿病多年,因为家境贫寒多年来没有得到有效治疗,身体情况每况愈下,为了维持生计,妻子和女儿在外打工,金老太太负责儿子的一日三餐。

但没想到的是,这天,无论金老太太怎么喊他起床喝粥,他都没有应答,老太太用手一摸发现人已经没气了。慌忙之下喊来了大儿子,大儿子发现金石的手脚已经僵硬,心跳也停止了跳动。两人并没有拨打急救电话,而是误以为金石已经离世,于是按照当地风俗,开始张罗金石的后事。

在外打工的妻子和女儿闻此噩耗,匆忙往家里赶,不幸的是到家里之后只看到了丈夫的遗体。因为金石的妻子和女儿都已经回来,按照风俗便在19日下午安葬。

整个下葬过程很顺利,村民们帮忙之后也都四下散去。按照当地风俗,金石的妻子只需要在7天后前往坟墓祭奠丈夫。但妻子考虑到实际情况,决定在当天下午7点前去祭奠,如此就不耽误外出打工的时间。

没想到的是祭奠丈夫时,丈夫的坟墓中竟然传来阵阵异响,感到奇怪的妻子立即呼唤还未走远的村民,在村民的帮助下重新打开棺椁,惊讶地发现金石竟然死而复生。

如此奇怪的事情,自然吸引了村民们的热议。专家分析认为,金石很可能并没有死亡,而是处于深度昏迷状态。金石患有糖尿病,血糖非常高,身体可能会出现高渗性昏迷状态,此时鼻息和脉搏都很微弱,如果不是专业的监测仪器,很难发现金石其实还活着。

而金石昏迷之后,家人并未将其送医,而是仅凭简单的脉搏和心跳就判断对方死亡,并将对方装入到棺椁中,殊不知棺椁内的氧气有限,等到棺椁中的氧气稀薄时,反倒会刺激大脑皮层,造成金石苏醒。好在当地的墓葬形式特殊,并不是埋入土壤中,而是在大土坡上横向打洞,然后将棺材像抽屉一样放进去,洞口并未被封住,而是用沙袋堵住,仍旧有空气流通。再加上金石的妻子刚好在当天下午祭奠,发现及时,才避免了悲剧的发生。

事实上,深度昏迷之后被当作死亡的案例在我国历史上确实曾经发生过,只不过上次发生时,是一件悲剧。

1999年,我国考古学家在齐齐哈尔扎龙湿地保护区内,发现了一座有着300多年历史的夫妻合葬墓。

古墓已经遭受盗墓贼的光顾,但依然保留了很多文物,比如:男主人的官服,可以推测对方是一位清朝三品武官;女主人保存非常完好,甚至尸体都没有腐败,就连脸上的眉毛、头发和痣都清晰可见,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女主人的面容让考古学家都吓了一跳。

原来,女主人的姿势并不是死后平躺的样子,而是张大了嘴巴, 身上的衣服特别破乱,肢体也非常怪异,左手和左脚有明显的残缺,经过研究发现,手脚受伤的时间应该是在下葬之后。

在女尸的臀部位置,专家还发现了黑色的物体,经过化验后发现这些黑色物质竟然是胎盘。如此诡异的女尸,让见多识广的专家们都觉得害怕, 然而在害怕之余,另一个可怕的念头也出现在考古学家的脑海中。

考古学家们认为,这具女尸可能不是自然死亡,甚至不是死后才被埋入棺椁,而是在棺椁中复活。女主人在生前应该刚刚经历了一次生产,我们知道,在没有现代医学之前,女人生孩子时的死亡率非常高,这主要是因为人类直立行走后让女性的盆骨变窄,以至于产道变得又崎岖又狭长,非常不利于生孩子,在这种背景下,女性难产死亡率非常高。

女主人生前经历了难产,并在难产中昏迷,只不过因为古代技术条件落后,判断人类死亡的方法仍旧是试探鼻息,摸脉搏和心跳。殊不知在深度昏迷期间,这些都非常微弱,需要专门的仪器才能检测出来。

在这种背景下,女主人被当作已经死亡而安葬,只是埋葬过程中的颠簸以及缺氧的环境使得女主人在墓穴中苏醒,苏醒后的女主人曾经拼命求救,手上和脚上的伤痕就是证明。

但可惜的是,并没有人听到她的求救声,以至于她在极度缺氧的环境中,慢慢死亡,因为死亡时还活着,并且剧烈挣扎过,因此她的肢体非常扭曲,嘴巴也大张着,看起来非常可怕。

因为鼻息和心跳会误判一个人是否死亡,现如今已经不使用这种方式了。现如今想要判定一个人死亡,已经有了非常科学的方法,目前判定死亡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脑死亡,一种是自主呼吸、心跳停止,目前医学上会用这两种方式判断对方是否已经死亡,误判率已经大大下降,很少会出现对方明明还活着,但却埋葬的事故了。

#男人##女人##离奇#

人死两天后又活过来,医生说:暂时无法解释原因

人死两天后又活过来,有人说这是“诈尸”。医生说,这不是诈尸。可能是人在死去以后,还有一些神经没有完全死掉,还在本能地支配身体上的一些器官在活动。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这种情况的呢?医生说,根据现在科学家已经掌握的科学知识,暂时还找不出具体的原因。

  人死后,真能活过来吗?

  这个问题,说啥的都有。

  不信迷信的人说:“人死如灯灭,虎死赛绵羊。”意思是说,人死了以后,就像灯被吹灭了一样,啥也没有了。灯在点着了的时候,看上去,亮堂堂的。把手伸到火苗上,还会感觉被烧得很疼。人们用一点点的小火苗,就可以点燃起漫天的大火。所以有“星星之火,可以辽源”之说。老虎活着的时候,威风凛凛,见到人或别的动物,就会扑上去咬上一口,然后吃掉。虎活着的时候,动物是不敢到它跟前的,人更是不敢接近它。但是在它死了以后呢,就如一只绵羊似的,躺在那里,动都不会动一下的。人,活着的时候,活蹦乱跳,有说有笑;有语言,有思想;有的长得高大勇猛,浑身充满力量,给人一种威武雄壮的感觉,;有的人生来就是脾气暴躁,让人见而生畏。但是人死了以后呢,就像一盏灯被吹灭了一样,啥也不存在了;就像一只老虎死了和绵羊一样,老老实实地躺在那里,没啥可怕的了。

  信迷信的人则说:“人是有灵魂的,人死了以后,灵魂会从身体里飘出来,到另一个活人看不着的世界里去了。和生着时候是一样的,在那里过日子;和以前亡故的亲人们相聚。人们把这些灵魂叫作“鬼”。但是,这“鬼”的世界,谁也没有去过;假使去过的人,还没有听谁说能回来的。所以,信迷信的人,只是根据古人一辈辈留下来的传说故事,经过几十几百辈子的人们在有意或无意间地添枝加叶,把传说故事传得越来越神奇,越来越玄幻。

  但是,在几十年前,还真有人见过一个人死了两天以后,又活过来了。说这话,你们可能不信,真的吗?人死了以后,真地能活过来吗?

  看官,别着急,听在下给你们慢慢讲述。

  话说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中叶,本人亲自听一位姓刘的老人,说起他经过的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人死了两天,竟然又活过来了。

  那还是他老人家十几岁时候的事情。当然了,是在解放前了,那时,在北方的农村,一到冬天,人们无事可做,便相约来到一户人家的屋里闲坐,聊天。有时实在太无聊了,就在火炕上放一张饭桌,四个人就着微弱的煤油灯,玩起纸牌来。

  这种纸牌,在南方,叫“叶子戏”。在北方,叫“马掌”。人们在冬天吃过晚饭后,两个老汉见了面,互相打招呼:“于大哥,干啥去?”。于大哥回答:“到老任家看‘马掌’去。孙老弟,你呢?”孙老弟回答:“我去老金家听书去。昨天来了个先生(盲人),说《七侠五义》,老先生说得不错,很供耳朵(意思是说的书的情节,进度很快,让人的耳朵闲不下来)。”这里说的“马掌”,就是俗称纸牌。其中的内容,和现在的麻将是一样的,万,饼,条,从一到九,各四个。加起来共是一百零八个。另有“红花,白花,老千”,也是各有四个。与“万、饼、条”加起来,一副“马掌”牌,一共是一百二十张。和麻将相比,没有“东、西、南、北”风。“马掌”纸牌的玩法,与麻将略有不同。麻将的玩法虽然有很多种,如哈尔滨打法,上海打法,广东打法等等,但纸牌玩法,和玩麻将时俗称叫“干别(biè)”的玩法差不多。但基本要素,如组成“副子”的规矩是一样的。“一、二、三万”或“七、八、九饼”组在一起,就是一个“副子”。但“马掌”牌的玩法,除一般“副子”之外,还可以组成“喜儿”。“喜儿”就是按特有规矩,组成一组组的“副子”。“喜儿”的组成,有很多样。比如由“八条、九万和白花”在一起,可以组成“姜喜”。另外,还有:“老喜、虎喜、驾喜”,“一喜(一万、一饼、一条组成一副),九喜(九万、九饼、九条组成一副)”,“鱼钩三红(鱼,就是一条;钩,就是九条;三红,就是红花、白花和老千的统称。‘鱼钩三红’就是:一条、九条与三红中的任意一个就可以组成一个副子)”,等等。和(hú)牌算帐时,每多一个“喜儿”,就多翻一番。这和麻将和了以后的算法是不一样。玩纸牌和了以后的结算方法,是以二十分为基础,往上翻番。如二十往上翻一番,就是四十;再翻一番,就是八十;再翻一番,是一百六十;再往上翻一番,是三百二十;再往上翻一番,是六百四十;再往上翻一番,是一千二百八十。再往上,是两千五百六十;等等。

  

  那时,用上好的木材或骨头或象牙等高贵的材料做的麻将,都是在大城市里有钱人家的牌桌上看到。而在农村里是根本见不到的,有的甚至都没听说过。“马掌”牌的万、饼、条,从一到九,每样四张。一副纸牌,共一百零八张,正好与梁山一百单八将的数目相同。所以,在纸牌上面就画满了梁山好汉的图像。从城市的商店里买回来的纸牌,和现今的高质量的扑克牌是一样的。虽然很薄,但挺实,漂亮,结实,耐用。无论玩多长时间,纸牌边上也不起毛,不开裂。上面的梁山一百单八将的图像,也是画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这种纸牌,很受农村人的喜爱。

  

  可是,这种正规的纸牌,在偏僻的农村里,是少而又少的。很多年轻人,都没有见过。但是没有,不等于没有纸牌玩。农村里有能人。这样的能人,大都是在外面见过世面,看到过外面的“能人师傅”是怎样用手工做纸牌的。“能人”回到本屯,有人请他给做一副“马掌”牌,他便找来几张比较硬且厚的纸来,把买来的干胶,放到洋铁盒里,加上适量的水,放到火盆上慢慢化成胶水,然后在纸片上刷好胶水,粘结实。等到半干时,再用擀面杖把它擀实。阴干后,用裱糊屋棚用的花纸再粘上一层,当作牌的背面。就像扑克的背面一样,花花溜溜的,很好看。等这些纸片子全干了以后,便开始用妇女做活用的剪子,按一定的标准,剪成统一标准的长条形纸牌。大小和商店里买来的纸牌一样。一百二十张,用不了半天的时间,就全做好了。最后一道工序就是在这些长条形的纸牌两端,用毛笔醮上墨汁,小心翼翼认认真真地画上“万、饼、条”的牌雀(quē)。这可是技术活。手工做出来的纸牌中间可以没有梁山一百单八将的图像,但不可以把纸牌两端的“牌雀”画走形了。手工做的每副纸牌的好与坏,就看这“牌雀”画得好与坏,是否合乎标准。

  那时,在北方的农村里,一到冬天,人们便无事可做了。漫长的冬夜时光,更是让人不知所措。特别是上了岁数的老人们,本来觉就少,这时,他们打发时光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几个人相约来到某某人家,聚在一起玩起“马掌”牌的游戏来。屋外面北风呼啸,有时大雪纷飞,屋内由于火炕烧得热呼呼的,温暖如春。四位老汉围在一张饭桌旁,就着微弱的洋油灯的亮光,眼光不时盯着自己手中的十六张牌,思索着怎样“开张”(俗称掰副子),怎样留心别把牌打错了让下家吃了牌;同时还怕给人家“点炮”(让人家和了)。精神高度集中,样子非常可爱,玩得不亦乐乎。如果能吃到上家发出的一张牌,组成一个副子,就如喝了一盅老白干酒那样,脸红红的,格外兴奋。虽然这些玩马掌的,大都是上了岁数的老人们,但玩的时候,就如小孩子似的,喜怒于形,童真尽现。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往日其他恼心的事,整个身心,全放在了小小牌桌上了。真是纸牌握在手,賽似活神仙。其他人虽然没机会亲自上场,但也不闲着,纷纷凑到牌桌前围观。他们各自就近看着一个玩家手中的纸牌,一点不比玩家们兴趣低。有急性子的,看玩家打错一张牌,还会在旁边插上一句,帮着支招。那年头,人们玩马掌牌,玩的是一种心情,图的是一个乐趣,不在乎输赢多少。一大圈牌玩下来,也就几毛钱的输赢。

  话说这一年秋天,在北方农村的一个小屯子里,一位五十多岁的老汉,突然亡故了。人们按照传统习惯,给亡者穿戴好衣帽,手握一根打狗棍,便把他抬进三个木匠起早贪黑赶做出来的棺材里。农村人把死人放到棺材里,叫“入殓”。入殓后,棺材盖不能盖严,更不能钉钉。因为往往在出殡时,会有远道赶来的亲友,能看上亡者最后一面。所以,留下这个规矩。只有等到要出殡时,才能把棺材盖盖严了,最后让木匠给钉上大钉子。主持人一声高喊“起灵”,抬棺的人们,便“呼”一下,把棺材抬起来向屯外走去。

  在早先,有钱有势的人家办白事情,最少在家里挺尸七天,才起灵出殡。而在一般的人家,大都是在家放三天,才出殡。虽然时间由七天压缩到三天,但其中的程序,基本不见少。早、中、晚,一天三顿“送汤水”,就是给亡灵送饭到屯头小庙前,一顿不能少。到了半夜十二点,还得再送一次。按迷信说法是,亡者的灵魂,这时还没走多远,是在屯头的小庙里待着。可能是土地爷不让他乱走。他此时头脑还朦朦胧胧的,还不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就是感觉有些怪怪的,怎么自己这时不在家里休息,而在这个小庙里呢?所以,他还得一天三餐需要吃喝。这时,家里的亲人按时给送来好吃的,他每次都想问问家里人,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有人不让他回家?但是,他每次见到家里人,都是在哭哭啼啼的,把食物放在供桌上后,也不搭理他。跪在地上,烧了好些纸,冲着土地庙磕了几个响头,便起身离去。

  每次送“汤水”到屯西头的小庙前,都是在主持人的带领下,孝子紧随其后,双手端着装满食物的小盆,后面跟着一长溜其他亲人,手里也都端着各种食物。家族大的,有三四十人。家族小的,大人孩子连男带女的,也有十多人。一路上走,一路上哭。这一长溜的送“汤水”的人们,在不断的哭声中,不断地回忆起以往亡者对自己的好处来。用悲悲切切的哭声,来抒发自己对亡者的思念之情。但是,也能从这不断的哭声里,稍一仔细就能听出哪些人是真正地在思念,在放开嗓子真情实意地哭;哪些人是假思念,是在假声假气地老鼠哭猫般地假哭。这种感情在这时是掩饰不了的。

  话说这家人家,虽然全家的大人孩子们,被亡者或者说被主持人给折腾得有些头昏脑胀、疲惫不堪,但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晚上。只要熬过这一夜,第三天早上就可以起灵出殡了。俗语说:“亡者入土为安”,不如说“入土家才安”。逝者如斯夫!可是就在第二天晚上的半夜里,正当哭主家的人们到村头小庙给亡者送“汤水”回来跪在棺材前给亡者磕头时,突然听到棺材里有动静。

  开始声音不大,断断续续的,听不太真切。后来声音越来越大。人们立时感到头皮发麻,后背发凉。胆小的人们开始往后退,哭主家的小孩子们被这响声吓得哇哇大哭起来。女人们便急忙紧紧搂着自己的孩子。有个胆大的上了些岁数的老人,人叫赵五爷,以前当过兵,外号“赵大胆”。只见他一点点挪动脚步向棺材前走去。到了棺材前,他把耳朵紧紧贴在棺材盖留下的那道缝隙上,听了几秒种,便对棺材里大声说道:

  “吴老弟,你是有啥话没说完,现在想起来了?那就和我说吧。我会转告给孩子们。他们都胆小,你别吓着他们。平时,他们对你可是够孝顺着了,咱们屯子里的人,可都知道。你不要吓着他们,好吗?”

  好半天,只听棺材里发出低低的哭泣声。

 

 

  赵五爷又对棺材里说:“吴老弟,有啥话,你就快说,然后,你就赶快走吧。你儿子媳妇他们可都是大孝子,平时可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不要再吓唬他们了。吴老弟,你要知道,他们可都是你的亲骨肉,都是你的亲人。你活着时候,过日子,你没少帮衬他们。现在,你要走了,就别吓唬他们了,好吗?以后,每到你的忌日,他们都会按时给你送钱花的。”

  

  这是,忽然听到棺材里的亡人说话了:“我要出去,我好冷。”

  亡者的儿子吴双喜,一米八十左右的大个子,一下扑到棺材跟前,两手抓住棺材盖,双膀一较力,立时,就把棺材盖掀翻在地。只见棺材里已死去两天的吴老汉,好人似的,忽一下坐起,他两眼瞪得大大的,望着眼前的儿子,突然说道:“我好冷,我要喝水。”

  亡者的儿子吴双喜,二话不说,上前一猫腰就把老爹抱起,风也似地跑到屋里把老爹放到炕上。冲着外屋地的媳妇大声喊道:“翠花,快给咱爹倒一碗开水来。”

  第二天,屯里人们,都知道死了两天的吴老汉,昨晚又活过来了。这是天大的稀奇怪事啊!没几天,这事就传遍了远远近近的屯子里。有好事的,还专程来这屯子,想亲眼看一看这个死了两天又活过来的吴老汉长的是啥模样。而本屯里的人们慢慢发现,现在活过来的吴老汉,脾气秉性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不像以前那样愿意和人聊天说话了。别人问上十句,他连半句都不愿意回答。有时实在被问急眼了,便冲着问话的人,定定地看上半天,眼睛瞪得牛似的,然后扭头就走,就是不愿搭理你。

  每到要吃饭时,他便准时回家坐到炕桌前,一点不比以前吃得少。吃完饭,他饭碗一推,就出门去屯中溜挞。转眼冬天到了,虽然天气渐冷,但他闲得不耐烦,白天有时会背起粪筐去捡粪。一到晚上,他睡不着觉,便去窗户上有灯光的人家屋里,看人家玩纸牌。一看就看到后半夜。看到油尽牌散,他才随在玩牌人的身后,懒洋洋地向家里走去。

  大半个冬天就这样过去了,玩纸牌的人们,也习惯了吴老汉天天晚上来看他们玩纸牌。别人在看玩纸牌时,有时难免会帮着指点一下,说一说话。而这位吴老汉,总是一声不响地在旁边观看。人们便不觉得他讨厌。

  快过年了,人们的玩性更高了,有时玩纸牌,通宵达旦。腊月初八这天,是传统的小年节日。这天晚上,赵五爷和另外三个老汉在屯西头老张家玩纸牌。吴老汉吃过晚饭,早早地就来到张家,坐在炕边上,一声不响地看赵五爷手中的纸牌。他双眼不眨一下地看赵五爷抓牌,打牌,吃牌。看样,他的兴趣,比这四位老头玩纸牌还高。快半夜时,旁边观看玩纸牌的人,一个一个相继走了,就剩下吴老汉自己一个人依然兴趣不减地在旁边观看。

  

  坐在他身旁的赵五爷,这时的牌花非常不顺,一连输了好几把。他开始有些心浮气燥起来。突然,他闻到一股浓浓的臭味,就像一种烂肉的臭味,薰得他有些要呕吐。他戴一副老花镜,透过花镜的上方,抬眼向四周望了望,想寻找一下臭味的来源,没发现什么。鼻子抽动两下,用劲嗅了嗅,臭味还是很浓。这时,他无意间用眼睛扫了一下吴老汉,忽然发现,吴老汉的棉衣脖领扣子,不知啥时候开了两个,棉袄领子向外边张开着,露出小半个胸脯子。顺着脖领子往下边一看,赫然看到吴老汉那整个脖子,连带着他的胸脯子,全都是青紫色的颜色。有的地方,还鼓着许多脓包,有的脓包可能被刮破了,正往外流着白脓。扑鼻的臭味,正是从那些烂肉里散发出来的。再一细看吴老汉的脸,比往日黑了不少,耳朵下边的腮肉,都绿了。特别是他那双瞪得圆圆的眼睛,此时正往外发射着幽幽的兰光。他精神也好像有些不对劲。看人的眼光,死死地不转动一下。他心中暗叫不好,这哪是一个正经的活人啊!他在外闯荡多年,是一个见多经广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啊?可是,唯独这种“人”,他是真没见过。不过,他倒是听上了岁数的老人们说过。原来这吴老汉,不是真正地活过来的正常的人,这是人们传说的“诈尸”啊!他心中想到这里,手中就立时停止了抓牌。另外三个人觉着奇怪,心想这赵五爷怎么了,连着输了几把牌,就趁不住气了?正感到有些奇怪时,抬头看见赵五爷脸色不对了,正在直直地看吴老汉。人们顺着赵五爷的目光看去,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立时,齐刷刷地扔下纸牌,忽拉一下全都站起身子。赵五爷动作更是麻溜利落快,趁吴老汉看着其他三人扔纸牌发愣之际,一转身下炕,推开里屋门,光着脚丫子就向屋外跑去。另外三个老头,哪里还敢下炕,一脚踹开木头窗户,一个跟着一个地跳到窗外,没命地向院外跑去。

  

  四个人此时就恨爹娘少给他们生了几条腿,如年轻人一样,跑到大道上,再分开向东西方向跑走。

  那位吴老汉,看四人都跑走,好像明白点什么似的,也紧紧跟在后面追去。忽然,在屯中间的大道上,不知从哪里跑来一条大黄狗,跑到这吴老汉身边时,忽然照着他的大腿肚子就是一口。那吴老汉正在踉踉跄跄地跑着,忽觉大腿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碰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一条大黄狗,他烦躁地一弯腰,就抓住了大黄狗的一条后腿,不知哪来的力量,一下就把大黄狗给轮出去十几丈远。那条大黄狗被摔得七浑八素,躺在地上嗷嗷直叫,不到半个时辰,便伸腿毙命。

  第二天天刚亮,就有人看到,吴老汉抱住屯中央路边一棵老榆树,双眼瞪得铜铃大小,死了。这回是真正地死了。

  赵五爷等四人,在那天晚上各自跑回家里,躺在炕上四五天了不会说话。后来,还是被一个跳大神的,给看好了。

  刘大爷讲到这里,长长地呼出了一口长气,对我们说:“这是我经历过的最最恐怖的事情了。”

  我们问:“那个赵五爷,最后怎么样了?”

  

  刘大爷说:“十多天后,赵五爷才能出门走路。到过年的时候,已恢复得和平时差不多了。可是另外那三个老头,就没有这样幸运了。在第二年春天,一个接一个地全死了。家里人都说,从那晚上回家,后来虽然是被那个跳大神的给看好了,但精神始终不如从前。一到晚上,就作恶梦。胡言乱语地,一会哭,一会笑。家里人给闹腾得经常彻夜难眠。其实,这三个老头,说到底,全是被吓死的。”

  我们又问:“那个诈尸的吴老汉,最后咋弄了?”

  “还能咋弄,重新下葬呗。那天上午,他儿子吴双喜,和好几个胆大有力气的年轻人一起,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把他老爹双手从老偷树上扣开,然后重新装进棺材里,当天就出殡安葬了。”

  “你不害怕吗?”我们问刘大爷。刘大爷嘿嘿笑了起来,说:

  “咋不害怕。不害怕是假。是后怕。那晚上,我也在那里‘卖呆’了。多亏我们走得早,不然,可能就出大事了。”

                            2020.10.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