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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府爷诞辰(杨府爷)

杨府爷诞辰(杨府爷)

温州昆阳庙头,一颗沉睡千年的明珠

庙头,一颗沉睡千年的明珠

月之门音乐文化

文/陈斌 摄影/傲剑凌风编辑合成/王建款前鸣山后金山山前垟底山下方东高速西高铁庙头鲍岱伏虎山__《庙头地名集锦》

昆阳庙头已举办三届鲤鱼文化节暨庙头传统庙会(农历2月14日一16日、阳历3月30日至4月1日),故去庙头走走,感受一下第三届鲤鱼文化节暨千年传统庙会的氛围。

我沿着平瑞北塘河路,穿鸣山下段,过了塘桥,转向鲍岱(一作鲍黛)方向,再从鲍黛前高速路边,左折走往山下方,然后到庙头。沿途湖光山色,也是美不胜收,尤其是鲍黛高速路边的那片油菜花田,黄澄澄的一片,微风吹过,花浪泛起。心里油然想起杨万里《宿徐州新市》中那一句诗:“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

昆阳有山名岭门山,形似斗牛,乾隆《平阳县志·舆地(下)》载:“岭门山,在县治前,两山翼然,中间为门,状如斗牛。两旁有溪,南通坡南,北通城南,其门曰通福。”清代平阳诗人张綦毋诗云:“屹立双山像斗牛,山泉两道夹城流。后生嗤点流传误,见说清官不久留。”岭门山如牛,鸣山似虎,虎伏在牛的不远处,虎视眈眈,跃跃欲扑,实为凶险。不过,传说此虎已被神仙锁住,只能对两头斗牛垂涎三尺,可望而不可及。纵观山形,庙头自然村仿佛在虎左后腿旁边的位置。〈编者按:当地有俚语,“吃庙头,尿鸣山”之说。从东北看,此山是东边鸣山村略高于庙头。何谓伏虎山观牛斗,庙头虎头伏着,鸣山村虎屁股翘起来。故鸣山略高于庙头山。还有《山下方与管岙底地主爷斗法》。此两地主爷在庙头山斗法之间,踏平了庙头之山巅,由于篇幅关系,这里略提下,详情请看《鲍叔戏说民间故事》。至于伏虎观牛斗,就指此山观看对面上林垟金山潭‘金水牛'与鲍黛水湾潭'银水牛'。〉

(《平阳县地名志》1985版)载:“庙头(指庙头自然村),系村委会驻地。39户,165人。位于县城北3公里处。村中住宅均坐南朝北。属平原地区。当地《徐氏宗谱》载,南宋时徐氏由瑞安下衍(下徐)迁此,聚居成村。后在村东建立一座庙头殿。遂以殿名为村名。后简称‘庙头’。”当然现在庙头自然村的住宅也有个别建成坐东朝西或坐西朝东的,不过都在靠近山的那一边。庙头自然村成村于南宋时期,应该说在万全平原上也是一个较早的村庄,已有近千年的历史,且以殿名为村名,更不多见。庙头自然村属庙头行政村管辖。庙头行政村为昆阳镇城北社区所辖,原有四个自然村,即庙头、山下方、山前、垟底,后由于区划调整,鲍岱也归其管。

庙头自然村不大,街不长,长约三四百米许,宽处八米许,窄处有四米许,房子依着小溪河道而建,东首是庙头殿,西端与垟底相连。(如今街道扩宽加长了,庙会从东首庙头殿直到垟底,西湖潭第一期提坝业已完成)。街道上较醒目的建筑就是庙头殿与村老人活动中心,据说接下来村委会准备将此处改建为文化礼堂。活动中心的地址原是庙头小学,进去后,里面一个礼堂,正面为戏台,旁边柱子上有一副对联,道:“演离和悲欢当代岂无前朝事”,“观抑扬褒贬座中常有戏中人”,可其中“离和悲欢”的“和”字却为错别字。

庙头村街道旁的河流,名为庙头河。河面宽八米左右,两岸由石块砌成,非常整齐。岸边种着水杉,在寒风中巍然不动,笔直笔直的。河上有两条桥梁,方便人们往来。庙头河之水主要源于流水白坑,也有部分来自上水碓坑,最后过山下方,流入北塘河,为北塘河的主要受水河之一。《平阳县水利志》载:“流水白坑,在昆阳的水亭境内,发源于瓦砾坑。溪水流经前爿村、水亭村,过垟底地方,在庙头附近与上水碓坑来水汇合,然后注入北塘河,长约4.9千米。”

庙头村本是宁静的,只有庙会那几天才热热闹闹,但由于其处于鸣山之麓,而鸣山作为平阳县城的北面屏障,自然承担着护卫县城的功能。乾隆《平阳县志》:“仙坛昆山对峙于前,鸣山石塘相拥于后,故宋令陈容有‘前分凤翅,后叠峨眉’之句。”

抗日战争时,在庙头附近曾发生过鸣山之役。《元到民国时期平阳史料选编·卷七·抗日战争时期史料》载:民国“三十四年五月二十五日,久据永嘉之敌,突向瑞安进犯。二十六日拂晓,即将瑞安县城侵陷,同时分兵渡飞云江,占领南岸马道。另有伪军一股,由沙园登陆,有侵犯本县企图。……是夜十二时许,敌各路同时向我阵地进犯,以炮兵掩护向我万全铺左右河港各阵地猛扑。经我各官兵奋勇迎击,压制敌数次冲锋,敌伤亡颇重,我阵地依然无恙。支持至廿七日上午二时许,吴家桥之敌向我左翼纡回。我为避免受敌包围起见,下令转移阵地。……三时许各部均先后占领新阵地,配备尚未完毕,敌先头部队水陆并进,已到达鸣山阵地前面一带,城厢保卫战于是开始。是时敌以猛烈之火力向我鸣山阵地攻击,并分兵将鸣山四面包围,另以一部偷过鸣山,向我城厢西北门疾进。……是时鸣山之我部被包围后,决心与阵地共存亡,冀牵制敌之主力,而减轻城厢之威胁。天明后,城中心区已闻枪声,乃知城已被陷。斯时复弹尽粮绝,乃下命令向步郎山方向突围,与第三中队会合,向下村方向转进,对敌严密监视。是役计阵亡士兵十六名,敌人在湖岭死伤约二十余名,在鸣山死伤约十余名。”如今,硝烟散去,弹痕无迹,庙头又是那么寂静,那么安宁。

殿里乾坤贯古今

庙头自然村最宏伟的建筑,就数庙头殿。建筑坐南朝北,由戏台、正殿、后殿、东西厢房组成,雕栏石柱,金碧辉煌。根据目测此殿占地面积约为一千平方米,建于何时已不可考,但村以殿名,足以证明其年代十分久远,近十年又重建过。我站在殿前面,仔仔细细地观察了好一会。殿面阔五开间,前下六踏步。殿有两层高,上方悬有“庙头殿”牌匾。殿前的六根柱子上,分别写着三副对联,中间一副为“画阁境中看神仙福地”、“飞泉云外听山水青音”,左右一副为“静以修身福向善中求”、“有容乃大德从宽处积”,最外面的一副为“寿量光明飞步驾玉阙”、“威德广大飘然游太清”。门前墙壁上画了一些壁画,有“福满人间”、“与民同乐”、“雄风万丈”、“灵瑞千祥”等,大门上画的是众门神,都给人一种威严肃穆的感觉。

进入殿里,两厢廊墙壁上也都是壁画。内容是《封神榜》、《三国演义》、《薛仁贵征东》、《薛丁山征西》中的一些故事,东侧是“长坂坡”、“三英战吕布”、“凤凰山救主”、“棋盘山”、“寒江关”,西侧是“渭水访贤”、“崇黑虎放神鹰”、“伦虎斗”、“九四黄河阵”、“殷郊下山”。殿门背后是大戏台,每逢庙会时经常在此演戏。

正殿也是五开间,大门紧闭着,无法进去,我只好在外面看了一会。正殿供着众神诋,其中主神是杨府爷。不过,我问了一些当地人,他们只知道主神是殿主爷,而不知其殿主爷,即杨府爷。《平阳县苍南县传统民俗文化研究·平阳傀儡戏与庙会》载:万全鸣山缪头庙(注:即庙头殿)二月十六传统庙会,主神为杨府爷,演出的木偶班为新玉台班等。新玉台班,初建年代为民国,主要演员为林新讨,演出庙会所在地在浙南。杨府爷是浙南民间影响最大的信仰,是温州一带的地方神,也是我国东南沿海最著名的神诋之一,奉祀的神庙多达五百多座。民国《平阳县志·神教志》载:“杨府庙,一在古鳌头,一在二十六都鲸头,他处多有不悉载。神姓杨名精义,唐时人,子十人,三登仕籍,七子偕隐,修炼于瑞安陶山。拔宅飞升,事闻,三子皆挂冠归寻,亦仙去。宋时敇封:圣通文武德理良横副德显应真君。”但由于宋时温州沿海各地发生大海溢,人口剧减,福建移民大量迁入,带来了福建族群信仰的烙印,故有的杨府庙里祭拜杨家将。当然,还有个别杨府庙对杨府爷身份作其他的解释。因此,各地纪念杨府爷的诞辰与升仙的日子不一样。

山名伏虎村庙头

庙头在鸣山西北麓,全村依山面河而居。鸣山又名伏虎山,乾隆《平阳县志·舆地(下)》载:“鸣山,在县北五里,状如伏虎,又曰伏虎山。《方舆胜览》云,‘山腹有大洞穴,常有声,故名。’西有小山六,突立平原,一大金山、一小金山、一湖屿、一竹山、一步廊山、一叶岭,共名为七星山。”故鸣山既名伏虎山,又是七星山之一。当地人称庙头村边的鸣山构成部分为庙头山,其实也是鸣山整体的组成部分。

菜花风细鲤鱼肥

一年中庙头自然村最热闹的日子,当数农历二月十六那几天。庙头殿庙会是农历二月十六,今天虽然还只是二月十二,但街上已经摆上农具、地方风味小吃与其他物品,开始有了农村集市的味道。93《平阳县志·商业》载:“‘会市’(即旧庙会)是农村集镇群众自发的,结合祭祀庙神、物资交流和文娱活动为一体的传统集市形式,会期一般在秋收以后至春种之前,朝集暮散,只有一天。上市的商品,除当地店铺的工业品、副食品外,主要是附近农村铁、木、竹匠的手工业品如农具、家具等以及农民自产农副产品。”由于“会市”具有繁多的商品可供自由选择,供求直接见面,价格性可比性功能合理。又有迎“神"演唱古戏等文化娱乐活动招引四周方邻优越性。故此历久不衰。浙南平阳如万全镇郑楼(正月十五)、榆垟大寮宫(正月廿八),昆阳镇庙头殿(二月十六),麻步镇(三月三),鳌江镇钱仓(清明日),昆阳镇水亭管岙底杨爷殿(七月十八),腾蛟镇(八月初七),水头镇(十一月初六)等地的旧庙会,现仍是商贩辐辏,热闹非凡。

庙头完小

庙头殿内厅

庙头殿戏台

庙头油菜花正开

垟底老门台

垟底百年古榕似盘景

山前四合院

山前四合院门台

台湾同胞平阳寻根侧记:故乡永不能忘

2019-05-20 16:43 | 浙江新闻客户端 | 通讯员 黄剑萍 记者 邵晨婵

图说:鸣山村的晚宴上,台湾同乡会代表上台演出

初夏五月,油桐花开,满山都是粉白的落花。台湾人非常喜爱油桐花,称之为“五月雪”。因为遭遇暖冬,今年台湾的油桐花开得又稀又小。爱花的林昀廷有点遗憾。当她带着淡淡的遗憾来到故乡平阳,走在乡间小路的不经意抬头,山峦上、云雾间,美丽的油桐花向她漫漫飞落。“从阿公阿嫲外公外婆的口中,我听说了无数次的故乡。这是第一次来,熟悉的风俗和口音,一样的气候和风光,就像小时候去乡下外婆家,处处有安慰,事事都亲切。原来这就是故乡。”

5月17日至5月19日期间,在温州、平阳两级台办的邀请下,(台湾)中华浙江省平阳同乡会148人前来平阳,参加2019“浙江·台湾邻里节”。林昀廷是个90后姑娘,是这次“浙江·台湾邻里节”中最小的一位成员,也是当年撤离南麂岛迁移到台湾的“义胞”第三代后人。

岁月艰难 乡思不断

历史翻到硝烟弥漫的岁月。

1955年,“一江山战役”后,国民党政权溃败至大陈、南麂等海岛上。同年2月25日,南麂岛上2000多名住户,与岛上驻军一同仓促迁往台湾。他们与大陈岛民同行,一并称为“大成义胞”。

出生于1951年的李上齐,回忆起初到台湾的年月:“那是一个完全空白、陌生的地方,没有房子,没有收入,连路都不认识。”成千上万的“义胞”骤然涌入台湾,和军队一起安置在学校里。睡的政府发的被褥,乡亲们一个挨着一个在地上打通铺;吃的是美国人给的面粉和玉米粉,一家一户轮流做饭;衣服穿得旧了破了和管理人员要,后来发了一些从美国回收的旧衣服;没有工作也没有地方可去,只能眼巴巴地等。这样过了近半年,政府终于发话:“义胞”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力能所及的工作,喜欢当农民的,就去台南屏东开垦荒地;愿意重操旧业当渔民,几户人家给一条渔船,去基隆安家;也可以到高雄当工人……“没文化、没人际,我们只能接受政府的安排。”李上齐说,“早期的日子过得很艰难,要非常勤奋才能度日。”故乡难回,家业不再,在屏东定居的乡亲把村庄取名为南麂联合新村,算是自我安慰。

杨一真出生于1957年,算是土生土长的台湾人。她的父母选择了渔民,但政府给的渔船不过几年就损坏了,花不起修补的钱,只好另谋出路。幼年的她被寄养到屏东乡下的外婆家,父亲做点小生意到处跑,母亲去台北市做帮佣。“虽然在台湾生活,但爸爸妈妈始终强调,我们是平阳人。我有时确实觉得自己是平阳人。”她微笑着说,在台湾当地住民的口中,这些“义胞”被称为“外省人”;早期台湾户籍政策是按祖籍制定,直到十多年前,他们身份证上还写着“浙江平阳。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她的母亲非常严肃地提醒:“结婚对象必须是同乡人,将来我们要回大陆的!”她的先生陈上仁和她一样也是二代“义胞”,也在此次回乡之列。事实上,同行的人中百分之九十的婚姻都是在乡亲之间结缔,他们一直期盼有一天能重返故里。

无限的乡心,在“外省人”之间弥漫。刘伦林童年听到最多的故事,就是祖父在南麂驾船捕鱼的往事。当他考上大学,祖父的往事在脑海中一闪,毫不犹豫就选择台湾文化大学航海专业。毕业后,他曾任职于中国造船公司,同事中有好几个南麂乡亲。他记得上大学期间,暑期到农业部下设的水乡实验中心当工读生。人事处主任姓林,那天特别请他去办公室,劈头就是一段方言,看他一脸发懵才改国语问:“你不是平阳人吗?怎么听不懂平阳话?”交流之后才知道,平阳方言众多,北部平原区域以温州话为主,西南山区才以闽南语作为方言。对方讲的是温州话,和刘伦林的母语闽南话是不同语系,完全没法交流。后来,刘伦林调任到台湾师范大学,人事部门有位王先生来自大陈岛,看到他的简历写着“大陈义胞”,以为遇到同乡……“台语和我们的母语都是闽南话,腔调上略有区别,但还算能沟通。操持其他方言的人,不知道有多久没听到乡音!”这让刘伦林觉得幸运。

图说:雾气氤氲的黄茶基地朝阳山,来自台湾的乡亲与畲族姑娘一起跳竹竿舞

故乡发展 与有荣焉

分散到台湾各地的原南麂人,在生计与时光中,青葱少年慢慢白了头,年年不改的,唯有节庆期间的屏东杨府庙聚会。杨府庙供奉的杨五爷,被浙闽一带的渔民奉为海上保护神。当年离开南麂岛登船出海,前途未卜,为求杨府爷的护佑,就带上神像随性。在台湾的生活进入轨道后,乡亲们首先想到的,就是建一座杨府庙,让杨府爷也在台湾安家。此后,杨府庙成了乡亲聚会的场所,祭祀活动也成了亲友会面的时机。

2009年前后,在平阳县委、县政府的支持下,南麂保护区管理局与中华海峡两岸经贸文化协会联系,由此系统了解了在台南麂人的状况。2012年6月,在多方因素推动下,平阳县首次组团赴台湾屏东高树乡看望南麂乡亲,还签订了高树乡南麂联合新村结对协议。

面对大陆乡亲的殷殷盛情,台湾乡亲也成立了(台湾)中华浙江省苍南平阳同乡会。苍南县原从平阳县析出,不少乡亲原籍所在是如今的苍南县。在各级台办和同乡会的共同努力下,2013年2月,现南麂住民组团赴台湾屏东县高树乡的南麂联合新村看望“老南麂人”;同年5月至7月期间,在“同是南麂人”寻根之旅活动中,一百多名台湾乡亲先后回到南麂岛。从此,两岸乡亲往来不断。

潘林香的祖上,在大陆时期算是比较富裕的家庭,一家老小都有喝茶的习惯。大约20年前,她随着祖父母第一次来到故乡平阳,看望当年留在大陆的大伯一家。“久别重逢,大家又激动又伤感。大伯拿出家里最好的东西招待我们,茶叶是自家炒作的,都是嫩芽,但只苦不香。”她心里暗暗可惜:这么好的茶叶,炒成这么不好喝的茶!

图说:潘林香与鸣山村舞蹈队合影

随着这次“浙江·台湾邻里节”活动的脚步,潘林香来到平阳县水头镇的平阳黄汤基地——朝阳山。云雾缭绕的茶山中,氤氲的茶香先迎客来,她忍不住喊了声“这里有好茶!”在导游的带领下,她参观了茶园,进行了采茶、炒茶的体验。坐在茶园的小楼,四面风来,啜着清香爽口的黄汤,看着山林芳洁繁茂的竹木,她连连称赞:“大陆的茶一年比一年好,明显已经不输给台湾了。”

被行人脚步擦得细腻油亮的青石板长街,建于清朝中期的池家大院,古色古香的廊桥睦源桥……走在畲乡青街,72岁的洪亦钦老人觉得满目是美景。这些年,只要有机会,他就往故乡跑,每次回来都感觉在变化。“高楼大厦多了不说,最明显的变化,是干净了!”他说以前来大陆,人们垃圾随便丢,脏的地方都让人觉得无法落脚。如今无论是城镇还是乡村,地面上连烟蒂都看不到,吸烟的人少了,大声喧哗的人少了,什么都往好里变!“我们听说这些都是新农村建设带来的,真是好政策!”

祖国发展了,故乡变美了,“这里是我们的根,这里每样的好,我们都与有荣焉!”陈上仁、杨一真夫妇连连强调“与有荣焉”。

人心所向 往来频繁

游览了朝阳山茶园,感受了青街畲乡风情,在怀溪水口村景区品尝了当地特色美食,台湾同乡会来到昆阳镇鸣山民俗文化村,参加了各项民俗互动活动。

鸣山村街头的水果摊吸引了刘有山。他的家人当年选择当农民,他读书毕业后回到屏东高树乡种植水果。台湾政府非常注重农业发展,在农业集聚的地方,设置了大批的改良场,帮助农民改良水果和蔬菜的品质。以十户农民为单位,成立种值班。刘有山是位种植班长,经验和水平相对较好。这几年,他来大陆种植水平大幅提升,但也有走弯路的方面。台湾地域毕竟不大,可种植的水果品种有限,低纬度水果在台湾生长得特别好,像莲雾、芭乐、百香果、木瓜,那是大陆无法比拟的;桂圆、杨梅和温州地区人独爱的瓯柑一类,就要靠天公作美才能有好收成;至于梨等等水果,种活都非常麻烦,结成的梨子,难吃得像番薯。大陆的水果很少出口台湾,有时想吃一口家乡的梨,都是千难万难的事。“大陆有有各式各样的地理和气候,可以满足更多水果品种生长需求。而我们有更好的技术。”他表示,如果有机会来大陆种水果,种一些好吃的水果分故乡人吃,是非常有意义的事。

捣年糕、搓汤圆、裹粽子,林昀廷玩得开心极了。“这些习俗和我们完全一样,大陆和台湾其实并不远。现在很多台湾人的工作都和大陆相关,我就经常需要出差到大陆。”她的外祖父在台湾生下舅舅,台海两岸恢复往来之际,正值舅舅婚嫁的年岁。外祖父就托故乡人说亲,最后舅舅喜欢上一位灵溪姑娘,如今随着妻子来到灵溪定居;另有亲戚住在鳌江。林昀廷上次出差到重庆,回台湾时就绕道舅舅家住了一宿。“下次可以来平阳的亲戚家住。”她的妹妹作为交换生,现在厦门大学读书,听说姐姐参加同乡会活动,正在计划下次也一起。

杨一真也计划让女儿下次也参加同乡会活动。她的女儿是台湾慈济电视台的记者,汶川地震时来到大陆采访,事后曾说大陆幅员非常辽阔,有空想到处走一走。她的这个愿望还没有付诸行动,杨一真觉得,可以从故乡开始。

5月19日晚,平阳县委在鸣山村文化礼堂中举办了隆重的欢迎宴会。县委宣传部长林华代表平阳县委致辞,欢迎台胞回乡,也期待能在更多领域开展交流合作。台湾同乡会派代表上台表演了《回乡的我》《阿母的手》《爱拼才会赢》等节目。

“走遍天涯海角,也是故乡的月卡圆;吃遍了山珍海味,也是阿母煮的卡有滋味……”作为(台湾)中华浙江省苍南平阳同乡会的秘书长,刘伦林说:“歌声响起,往事记起,故乡永不能忘记!”

傻英雄古庙抓辽将,杨九郎边关认母投宋,谢金吾惊天动地欺杨府

杨六郎挂帅23:傻小子跳出来之后,举起铁铲照着耶律斜珍就是一铲,喊了声:“拍蒜瓣儿!”耶律斜珍往旁边一闪身说:“你是什么人?”“告诉你,我是杨家将,杨九郎。”这句话一出口,不光耶律斜珍听着一愣,就连焦赞也愣了,焦赞心想哪来的杨九郎呢?这傻小子正是杨兴,杨兴怎么跑这来了呢?

自从他上次和寇准分别以后,回家看望老娘。老太太希望儿子能为国尽忠,为民出力,最近,听说杨家将被困平城,因此老太太打发儿子,平城投军,杀敌立功。傻小子走到寺院这渴了,进来喝水,正碰见了这件事儿。这阵耶律斜珍,手端大刀,听说是杨九郎,甭问是杨家将一伙的。杨兴说:“你是什么人?”

“我乃辽国大都都耶律斜珍。”“好小子,你是野驴我也不怕你,今天我你驴皮,铲你的驴蹄,抽你的驴筋,吃你的驴肉。”耶律斜珍一听气的哇呀怪叫,“匹夫,休走。”摆刀就剁,傻小子举铲相迎,刀铲相碰,震得耶律斜珍两膀发麻。这阵大殿里兵器相擅,乱做一团。

焦赞跟和尚王贵双战耶律斜宝,耶律济宝打了没有几个回合,自觉不敌,抽空子纵身跳出大殿,想婆逃跑。焦赞跟王贵随后就追,他们仨这一出去,耶律斜珍也没了底了,知道兄弟不行了,暗想我也够呛,虚砍一刀抹身要走,傻小子杨兴一看:“你要跑哇,要跑可不行,跟我打仗的谁想跑也跑不了。”

他把大铲往地下一拄,双腿往高里一悠,嗖--在耶律斜珍脑袋上过来了,在前边落地一站,铁铲一横:“好小子,想打就打,不想打就走哇,没那便宜事,接着打!”耶律斜珍一看麻烦了,想跑还跑不了,他摆刀又砍,杨兴往旁边一闪身,举起铲又喊声:“拍蒜瓣儿!”

耶律斜珍撤身躲过,杨兴赶前一步,用铲往下面一戳喊声:“戳脚指盖儿!”耶律斜珍一抬腿,躲过这一铲,但铲已戳入地下,杨兴双手端铲,撅起一铲土来往耶律斜珍脸上一扬--“胡椒而儿!”耶律斜珍躲闪不及,双眼被迷,杨兴大铲横扫:“扇脸蛋儿!”耶律斜珍听风声一到,一低头,大铲扫过之后,忽又反回:“铁屁股垫儿!”

耶律斜珍撤身略一迟慢,扫上了一点,别看是一点,这劲头可不小,啪嚓一下子,把耶律斜珍给打倒下了,那口大刀当啷一声也出了手了,傻小子走上跟前,脚踩着他的后腰,铲往脖子上一放:“别动,你要动一动,我就把你脖子上边这个玩艺铲下去。”耶律斜珍只好束手被擒。傻小子把他身上的绊甲绦解下来,倒剪二臂,捆上了。

这工夫焦赞和王贵把耶律斜宝也给抓住了,杨兴说:“行了,这两野驴全抓住了。”焦赞说:“多谢师父帮助,师父,既然您是当年的宋将,在此出家为僧,何不跟我一起再回宋营呢?”王贵说:“将军,贫僧老了,无心再过戎马生涯,只请你回去见了杨元帅,给我向他转致问候,你一提王贵这个名字他就知道了。也不知杨家的沉冤昭雪否?”

焦赞说:“我听六哥说过,打赢了官司,才出来领的兵。”“那潘洪呢?”“听说死了。”“好,我谢天谢地,请将军更要谢谢那位寇御史。”焦赞说:“如此说来,前敌军情紧急,我可要去了。”他瞅了瞅这位杨九郎:“我说这位兄弟,你这打算上哪去呀?”“我呀,要去投军哪!”

焦赞说:“你要投军就跟我走吧,咱们俩一起到平城,去见杨元帅。”“哪个杨元帅?”“就是六郎杨延昭哇。”“哎呀,那太好了,那是我六哥。”焦赞说:“你这杨九郎是在哪论的,在哪排的呢?”“哎,这是我自个续上的,老杨家七郎八虎外加我老九。我妈可疼我啦,就我哥一个,可余太君也不知疼不疼我?别看我们哥们这么多呀,长这么大我还一个没见过呢。”

焦赞一听说的这个乱啊!“行啦!你也别说啦,你跟我走吧,咱们俩带着他俩。”杨兴把耶律斜珍、耶律斜宝用一条长绳子都捆了一个四马倒串蹄。提着这俩人,来到庙门外头,俩绳子头接一块,把他俩往他们的马鞍轿上一担,就象俩包袱拴一块一样,一头一个。焦赞到大殿后把自己的马牵出来,与和尚王贵告辞。

杨兴骑上了另一匹马,跟焦赞压着耶律弟兄,奔平城而来。他们来到平城,迎面正碰上孟良,孟良说:“兄弟,你让我好找,我寻思你完了呢?”焦赞说:“二哥,咱们哥们哪有完的那一天哪,瞧见没有,一块抓住俩。”焦赞说到这摇头晃脑,带着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孟良一看:“行啊,兄弟,真有两下子。”

焦赞说:“那还用说吗。”孟良说:“这位是谁呀?”焦赞说:“我给你引见引见,这位是……”傻小子赶忙说:“姓杨叫杨兴,杨九郎!”孟良一听:“什么?杨九郎?也是杨家将吗?”“对了,是杨家将,跟七郎八虎不是一个爹,也不是一个娘,我们姓的都是一个杨,我排行老九,是老兄弟。”

孟良说:“这怎么回事?”焦赞说:“别问,越问越糊涂。”杨兴说:“你是谁呀?”“这是孟良,我二哥,他是老二,我是老三。”焦赞说。“噢,你叫孟老二。孟葫芦儿。”他看见孟良背的那大葫芦啦。“你叫焦老三啊!”“对!咱们快走吧!”孟良很喜欢这杨九郎。

这作,平城四外呀,辽邦人马差不多都败退了,战场上留下了折抢断笛,无主的战马,倒塌的帐篷,坍坏的锅灶……这一场恶战,里外夹攻,把韩昌苦心经营的包围攻势,打得溃不成军,一败涂地、韩昌领兵败走,杨延绍带兵进入平城,各路营将前来交令报功,孟良、焦赞领着杨兴来见杨延昭。

此时余太君寇天官等人都在临时帅府堂上,傻小子杨兴进来之后,一瞧满堂官员在座,一眼就看见寇准啦:“哎呀!这不是翻过来寇老头吗?你好吗?”寇准一看也认出了杨兴,说:“噢!你到底来啦,杨兴,是你母亲让你投军来的吗?”“是我娘让我来投军的,我说寇老头,你还挺好的呀!没人害你嘛?”

大伙一听这是问的什么话呀,寇准说:“我倒是挺好的啊!杨兴,我来给你引见一下,这就是天波杨府佘太君,快过去见礼……老太君,这位是杨九郎,您的九儿子。”杨兴听到这里来到老太君跟前:“哎呀娘啊,我长这么大头一回见着您哪,您也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您,可我是您的九儿子,我娘问您好哇,儿给娘见礼啦!”

杨兴这一说,大伙全傻啦!谁也听不出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连老太君也不知所以:“天官,这是怎么回事呀?”寇准此时代替杨兴把他的身世说了一遍……这才知道他是边关将杨永和的儿子,老太君听完之后,知道他父是大宋亡将,又是老令公杨继业的部下,所以双手将杨兴搀起,“孩儿啊,快快起来。”

“娘啊!您收我这个儿子吗?别看我有点傻,不过没傻透腔儿,我呀,有时候真傻,有时候装傻,明白时候是装傻,不明白时候是真傻。我呀装傻的时候多,真傻的时候少。您说我能不能做杨九郎啊?”太君一听笑啦:“好吧!我就认你作我的义子杨九郎!”“谢谢老娘!”

大堂上众将集合之后,杨延昭亲率兵将,继续出征。没用几天,收复了雁门关等处失地。边关大捷,佘太君带着众女将与寇准、高君保等人回朝见驾,奏明大破辽军的盛况,轰动了大宋王朝。宋太宗高兴极了,把岳胜、孟良、焦赞加封为边关上将军,杨兴封为边关副将,杨延昭封为北路都招讨使,边关大元帅,让其卫戍边界,抵御辽兵。

韩昌平城兵败之后,又几次重整旗鼓,再犯边关,结果都是屡战屡败,节节后退。最后只好龟缩境内,不敢妄动。由于杨延昭知人善任,用兵如神,屡挫辽军,名扬边陲,使辽军谈杨而色变,闻杨而战栗。两军打仗,一见杨延昭的大旗到,不少辽军腿肚子转筋……这叫心理惧怕症。

杨延昭又如当年其父金刀杨无敌一样,威镇敌胆。这使辽国的萧太后大为不安,她生怕不一定哪一天,杨延昭的队伍会侵占了他们的国土,再象当年那样,直捣幽州,危迫眉睫。在这个时候,萧太后想到,要想保国土安全,就得削弱宋军的边关的势力,而边关地掌握兵权者,便是杨延昭。不除此人,辽邦不安,怎么样才能把他除掉呢?

于是萧太后就想起了派往大宋朝的奸细王强。此人当初在潜入东京的途中,一个偶然的机会结识了杨延昭,他替杨延昭曾抄写过状纸,在“潘杨讼”中为杨辩白过冤情,王强的行动使得他得以跻身朝纲,取得皇帝的赏识。现在已经在大宋朝中当了翰林院大学士,皇宫里教太子读书。

萧太后秘密差人来到东京,见到王强,讲述了太后的旨意,让王强想办法,把边关的杨延昭调离或者害死,王强接到萧太后的命令之后,只回答说容我慢慢图之。王强知道,杨延昭的威信与日识增,要想把他本参倒,十分不容易。如果派刺客暗杀杨延昭,他武艺超群,且边关二十四员名将,俱都与他亲密无间,杀害他真比登无还难。

王强为此事吃不好,睡不安,苦思苦想啊,总觉得没有可乘之机。可随着岁月的转动,王强的机会终于来了。在杨延昭威镇边关,大战平城的几年之后,宋朝的第二个皇帝太宗驾崩。什么叫驾崩?就是死啦!古代对于死,因人的地位不同有不同的叫法,皇帝死了叫“崩”,诸侯死了叫“”。般官员死了叫“卒”,士人死了叫“不禄”,平民百姓死了就叫死啦!

宋太宗这一驾崩,下传子,家天下,他的儿子赵恒,继承了皇位,也就是真宗皇帝,年号咸平。在宋太宗病危临死之前,曾召见了寇准、佘太君、吕蒙正、高王、郑王等众位大臣,嘱咐他们为辅宋室多尽心力,在召见当中,太宗皇帝再三称赞杨门的忠勇和寇准的忠正刚直,称寇准为本朝的魏征,因而加封他为莱国公。过去有人管寇准叫寇莱公,就是从这来的。

真宗一登基坐殿,先加封他的老师王强为兵部大司马之职,这是他的亲信,所以要执掌兵权。这兵部司马相当于今天的国防部长,王强一跃而成为朝中的宠臣。杀者官员赵恒也做了一些升迁调整。接着就是皇恩大赦,开科场,选拔文武状元。咸平二年开科选中了武状元叫张九龙,文状元叫谢金吾。

这谢金吾啊,是王强的闺女女婿,王强到中原之后,自己早就接来家眷,招的这乘龙佳婿谢金吾原是东京城里的豪门巨富谢崇石之子,这是位公子哥儿,有一表人才,无半点内秀,文章唉不少,记得并不多,专长是踢球玩鸟,特点是间柳寻花。案头常作诗--多半是抄的,墙上常挂画--花钱买的。

他有一个与众不同的优点--爸爸有钱,老丈人有势。不知怎么弄的中了状元了!他中状元,朝廷中可真有些震动,有的说王强有眼力,招了这么个好姑爷,也有的说谢金吾实无其才,无非是扯他老丈人的龙尾巴上来的,说不定主考官在里边营私舞弊呢。但是不管怎么说,状元是人家谢金吾的啦!

这个谢金吾哪,生性狂傲,目中无人,一中状元,把自个吓一跳,原来我这么大的才呀!平常没觉出来,一时间乐的忘了自己的生日时辰,见了自己的媳妇王国香叫了好几回苏爱爱--苏爱爱是汴梁妓女的名字。

状元及第得金殿赐玉酒,娘娘给插金花,然后还得大街夺穴三天。夸宫,就是状元收拾的漂漂亮亮的,骑着高头大马,仪仗道队开路,敲锣打鼓,在大街上转,让老百姓们都认识认识,这是新科状元。那年头,没有照相、没有报纸、没有广播,就只好用这个法子,这也是对状元的一种宣传。夸官三天之后哪,就住进状元府啦!然后皇帝再给封官。

谢金吾和张九龙这文武两个状元,一起到金殿见驾,皇帝赵恒异常高兴,因为他是新继位的圣君,很想在治理国家方面,展示一下他自己的才华,这新科状元是他这皇帝选拔的第一批人才,所以就格外器重。钦赐御酒三杯,当然这酒都是上好的美酒,几十年的陈酿,上加皇封,这酒有个名字叫“状元红”。

三杯酒喝完,钦赐锦袍玉带,纱帽金花。这衣服都是崭新的,头上的纱帽翘儿镶金点翠,正面安一块羊脂美玉;身上大红袍,掐金边,走金线,补服上绣山、龙、雉、火;腰扎玉带,嵌珠衬宝;足登粉底朝靴,织锦涂银。

两只金花,由正宫娘娘给插在头上,十字披红,胸前还缀着一朵绸子扎的大红牡丹,金殿面君之后,两位状元下了殿,紧接着就是大街夸官啦!不说张九龙,单说谢金吾。这谢金吾长相不错,面色白净,细眉毛,大眼睛,通天鼻梁,薄嘴唇,就是这嘴角有点自然下垂,眼珠有点好往上翻,给人一看老有点什么都不在话下的意思。

谢金吾在街上这一夸官,在东京汴梁可就全震动啦!仪仗道队拉开有半里多地,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吹吹打打吆呼喝喊……谢金吾端坐在金鞍银辔的高头大马上,得意洋洋,踌躇满志。大街上黎民百姓,聚集在道旁,都来看新科状元:“兄弟,看见没,这就是状元,你看人家这状元,长的就象状元样儿,跟一般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你看人家那鼻子眼睛都在哪长着?”“在哪长着?”“全在脸上长着。”“废话,不长脸上,还能长后脑勺上去吗?”“不啊!人家长的那地方都对劲儿,尺寸都不错,要不怎么中状元哪!”也有的在人群里说:“哎哟,他中状元啦!这小子常在妓院里泡,什么时候下功夬念的书呀!这回可露脸啦。”

“兄弟,露脸的不一定下功夫念书,下功夫念书的不一定露脸。”“这小子中状元,可有点几太邪门儿啦!”“小点声,让人听着掉脑袋!”大家纷纷议论,谢金吾坐在马上,瞅着成千上万人在街道两旁,对自己都投以羡幕、敬仰的目光,自个心里就别提多美啦!

这夸官专走东京的主要街道,走着走着,来到天波杨府。道队走到这,声音全静下来了,鞭炮也不响啦!鼓乐也没声啦!开路的也不喊啦!道队也不走啦!谢金吾愣啦,怎么啦!有一个带路的引导官来到谢金吾的马前:“状元老爷,请您下马吧!”

谢金吾一听:“怎么让我下马呀?到什么地方啦?”“状元老爷,到了天波杨府啦!这个地方,老主爷钦封的,文官下轿,武官下马,都得步行而过!”谢金吾一听:“什么?都得步行而过,还有这样的地方吗?闪开,我去看看。”谢金吾一带马丝缰,来到队列的前头,一瞧,这有一个下马的牌坊,往远处看,前边还有个上马牌坊。

下马牌坊旁边立着一面碑,这叫立龙碑,碑上刻着杨门功绩,牌坊上有一块匾,叫卧龙匾,上面刻着当年宋太宗御笔亲题的金字:“下马步行,缅怀忠魂。”前面那牌坊匾上还有八个大字:“上马回首,楷模前躯。”谢金吾看了看这两头的匾,又噍了瞧引导官:“到这个地方,谁都得下马吗?”

“状元老爷,不管谁都得下马,老主爷钦封那时候说,万岁到此,都得龙行七步啊!”谢金吾一撤嘴:“哼,老主是老主,现在是新君登基啦!我在金殿上,皇上赐御酒,娘娘给插金花,我是奉旨夸官,可没告诉我走到天波杨府这还得下马!”

谢金吾心想,当初杨延昭被潘仁美所害的时候,我岳父曾帮他写过状词,对杨延昭有过救命之恩,可姓杨的到现在对我岳父的恩情并没报答,反而仗着有点功劳在朝廷中小看群臣,尤其是眼里没有我岳父。现在新皇帝登基,是我岳父的学生,也该着我们爷们瑞口顺溜气儿啦!我要在这下马,显得我们爷们矮他老杨家一头,让人家会笑话,再说了老杨家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当年金沙滩一战吗,老主封的,老主现在驾崩啦!这玩意还能管一辈子?谁走这都得下马,多别扭呀!

谢金吾说:“咱们要是不下马怎么样?”引导官说:“状元爷,不下马那可就违抗了老主的圣谕,这是老杨家为国捐躯,挣来的功名,老主御笔钦题的金匾。”谢金吾把嘴一撇:“老杨家不过是一勇之夫。上战场,不怕死,敢拼命,死了几个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前敌上死的将士们多着哪?要都在他们家门口立上下马牌坊,这大街上咱们就别骑马啦!”

谢金吾这儿句话把引导官给气够呛!这引导官和谢金吾有点私仇,他的外甥女曾给谢金吾当过使女,由于那姑娘长得有几分姿色,谢金吾这个花花公子就暗起了歹心,在七月十五日孟兰会的晚上,谢金吾趁府中无人闯入姑娘房中沾污了这位姑娘,事后谢金吾的老婆听到了风声,把这姑娘毒打了一顿,并当面羞辱漫骂,姑娘羞恨之下,上吊自尽了。

父母无能,不敢告发,就这样忍耐下去。这引导官却为外甥女的死心怀不平,但也不敢明面告状,今天一听谢金吾几句话,心想,兔崽子,今天我非让老杨家给我出出气不可。人家杨家将,为大宋朝立了多大功劳,七郎八虎闯幽州死的死,亡的亡,现在剩了一门寡妇。

那是替宋王死的,替八王死的,没有杨家将,说不定皇帝的市都没啦!今天你中了这么个状元,就不知天多高地多厚啦!说人家杨家将没什么了不起的,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欺压我们平民百姓,下役差人行,你欺犀老杨家大概就够你一受了。好吧,我得给你添点油儿,加把火,看看你小子有多大本事。有种你就不下马!

“状元老爷,您说的太对啦!这话您说行,我们心里有也不敢说,其实老杨家有什么了不起的,跟您比差着一大截子呢!您是新科状元,独占鳌头,全国就一个,他们杨家往哪比呀,不过您也得下马,老杨家厉害呀,您要真不下马,让老杨家知道了,出来人骂您个狗血喷头,订您个满地乱爬,您可丢不起人,现不起眼哪!就连兵部司马大人的脸上也无光彩呀!”

引导官这个激将法,真起了作用了。谢金吾还真急啦,“什么,他敢骂我、打我,我借给他倭瓜大的一个胆子,他也不敢碰我一个指头,今天我一定不下马在他府门前过去,走!”“那鼓乐鞭炮怎么办哪?”谢金吾说:“吹三通打三通,在他们门前招摇而过,让他们知道知道!”“是。”引导官心想这就快啦!

谢金吾刚把话说完,队伍里马上吹吹打打,热闹起来了,谢金吾坐在马上,颜顿威威地走过了天波杨府。这一吹打,杨府里的家将把给了总管杨洪。老总管杨洪来到大门里边,隔着门缝往外一看,原来是新科状元夺官哪!怎么不下马呀?还吹三通,打三通!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老杨洪赶紧跑到银安殿衷报余太君。

太君说:“杨洪啊,下马不下马的咱们不必管他,就让他过去吧!天波府的规矩,是老主所立,我们自己别给人家立规矩,再说新科状元一个年轻后生,大概不懂得这些事,不知者不怪。”“是。”杨洪又回来啦。这阵谢金吾过去啦!他在马上冲着引导官一乐“怎么样?咱们没下马过来了,他老杨家岂奈我何?”

引导官说:“状元老爷,您这回过来了就快跑吧!刚才一定是杨府门里没人,没听着,您忧拣个便宜快走,要是让人家听着了,非追上来砸巴你不可。”谢金吾说:“他敢!来呀让队伍马上回去,再吹三通,打三通,非让他杨府听着不可,看看他们到底能把我如何?”引导官心想,小子,你这回是妈蚁撵鸡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