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黄大仙”的黄鼠狼有多厉害?为何很多人都不敢招惹它?
随着新时代的进步,如今的我们都更加崇尚科学了,以至于很少有人盲目地相信封建迷信。但不可否认,还是有一些年长者,尤其是一直生活在农村的爷爷奶奶辈儿的群体,他们对此还是有些崇敬的。记得每逢过年过节,有些老人家总会在家里上香摆祭品,他们所祭拜的也并不是什么观世音如来佛,而是所谓的“黄大仙”。据他们说,小孩子要是生了一点小病,只要去隔壁请“黄大仙”来瞧瞧也就好了,而要是有人私下随意议论“黄大仙”,也会被他们呵斥,说是要是被“黄大仙”听见了,可没好果子吃。那不禁有人问了,“黄大仙”究竟是何方神圣啊,为什么大家都闻之色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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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仙”其实就是黄鼬,也就是黄鼠狼,是一种哺乳动物,平常主要生活在平原、河谷以及城村交界处,习惯于昼伏夜出,所以我们平常也很少能见到。不过,当它们遇到天敌或者是其他危险时,它们便会马上做出一系列动作来保护自己,甚至袭击他人。袭击者要是被击中其他部位倒也没什么,要是不幸被击中面部,就会马上中毒,轻微者只是头晕目眩,严重者可能会呕吐不止,产生幻觉,甚至直接晕厥。那么有人说了,不就是一种普通的哺乳动物吗,为什么对它们如此敬畏?原来,黄鼠狼自古在我国就有多方数不胜数的奇幻传说,特别是在我国东北地区。
其中最广泛的一种说法就是“附身说”。传说中,“黄大仙”可以操控他人的肢体与心智,被操纵者会做出一些怪异的举止,还会说一些支支吾吾根本听不懂的“仙语”,要是正常人去和他讲话,他可能会呵斥你,说一些威胁的话,比如“小心本大仙半夜来取你性命”。这种说法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但是现代医学告诉我们,第一批被附体的人可能是被黄鼠狼的屁击中面部所以产生了幻觉,没人出事也就罢了,像这种事情发生了一件,那么一传十,十传百,也就越传越离谱了。
当然了,也可能会有一些患有精神分裂之类的精神病患者,在医学水平相当落后的古代,这种无法解释的现象也就被称为了“黄大仙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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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说法是“复仇说”。相传,在广西岭南地区有一个恶霸,他不仅欺辱乡里,还甚至打骂自己的父母,迫于他的势力,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有一天半夜起来上厕所,他看见一只黄鼠狼在他家的鸡圈转悠,可能想偷吃他家的鸡。他二话不说,趁着月光拿起弹弓就把黄鼠狼打死了,最后还把黄鼠狼给烤了。第二天天亮以后,院子里只剩下一个火堆和吃剩一半的黄鼠狼,这个乡村恶霸却消失得无影无踪,看到院子里不计其数的黄鼠狼脚印,大家纷纷认为是黄鼠狼来复仇了。由此这个故事也就慢慢传开了,此后再也没有敢冲撞黄鼠狼,要是不小心招惹了它们,还要焚香摆案给黄鼠狼道歉。
其实,黄鼠狼之所以会出现在家中,要么是因为家里养了鸡鸭这种禽类,要么就是家里有很多老鼠。黄鼠狼是肉食动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其实也是一种益兽,它一次性可以捕七八只老鼠,大大减少了人们因为老鼠而造成的损失。在这个“复仇说”中,或许也存在这个恶霸遭人嫉恨,所以有人想要除掉他,最后以黄鼠狼作为借口掩人耳目的说法。
黄鼠狼是非常聪明,也非常团结,要是家族中有人受伤害,那么它们会全体出动去搞破坏,听着就有点吓人。不过,虽然黄鼠狼会偷鸡,但其实它们一般都去捕老鼠的。随着人们大量的捕捉黄鼠狼,现在留存的黄鼠狼越来越少了,所以黄鼠狼被列为容易灭绝动物,现在贩卖和捕杀黄鼠狼是一种违法行为。
结语
人人都敬畏黄鼠狼,不敢招惹它们,其实也是一种好事。研究表明,一只黄鼠狼一年可以吃掉将近一千只老鼠,这不仅减少了人们因为老鼠带来的损失,收成还越来越多了。这让我们不禁回想起欧洲当年因为老鼠一次性带走2500万人的事情,所以说,我们还是要好好庆幸我们“善待”黄鼠狼的习俗。
乡村纪实:童年时代,在乡下老家,我所亲眼目睹的黄鼠狼给鸡拜年
文/鲍红新
全文共2396字
一据说,在中国古代民间,一直有狐黄柳白四仙之称,其中的黄仙即为黄鼠狼,也称黄大仙。
但在我的童年时代,故乡豫北乡村的农人对黄鼠狼似乎并没有太多敬畏,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大概在于黄鼠狼爱吃鸡。上世纪八十年代,农人还不时兴出去打工,很多庄户人家爱养鸡,用卖鸡蛋赚来的钱,换来一家人生活所用的针头线脑以及油盐酱醋等日用品,甚至小孩上学的书本费,那可是家里的鸡屁股银行啊!黄鼠狼吃鸡,就是和庄户人家抢钱袋子,那还了得!
或许就是因为这一原因,故乡的农人对黄鼠狼恨之入骨。那时候鼠害成灾,家家都喜欢放老鼠夹子灭鼠,偶尔也会夹到只黄鼠狼。这时候,农人常常毫不留情,把黄鼠狼剥皮吃掉,皮毛拿到镇集上去卖,据说还可以卖不少钱,因为毛笔里的狼毫,据说就是用黄鼠狼尾巴上的毛做的,比较昂贵。尤其是冬天的黄鼠狼皮,皮厚毛密,油光水滑,也是加工皮衣的好材料,价格不菲。
至今我仍清晰地记得,上小学二年级那个冬季的一个星期天晚上,寒风凛冽,下起了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我们一家正在厨屋吃晚饭,忽然听到院墙外的胡同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我大伯的大嗓门在喊:“快点,去抓黄鼠狼哎,黄鼠狼子拉俺家的大公鸡哩!”
顾不上吃饭,我和父亲放下碗筷就急忙跑了出去,刚出院门,便看见狭窄的胡同里,有一团东西跑得飞快,在茫茫雪地里,飞快地穿过了后村的小街,窜过了村西那片槐树林,向后地里跑去了!一行人累得气喘吁吁,孰料刚追到后地边上,那只狡猾的黄鼠狼便不见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一个田埂上发现了一大团凌乱的鸡毛,还有一大滩血。顺着雪地上的斑斑血迹,我们找到了大伯家后院墙边,碎花似的黄鼠狼脚印就不见了,真是咄咄怪事!难不成这只作恶多端的黄鼠狼,它的巢穴是在大伯家的后院里嘛?!
大家的心里,都画满了问号。
二第二年冬天,黄鼠狼藏身的巢穴终于被我大伯发现了。
在我的故乡豫北,童年时的冬天特别寒冷。彼时的乡间,农人生活清苦,没有多少取暖用具,人们只好装草包御寒。所谓草包,其实就是一种类似于电褥子之类的取暖用具。豫北的农家,大多是用家纺的粗布,做成一个一侧有口类似被罩之类的草包,里面填上麦秸,铺在床上做褥子,因为大多是当年的新麦秸,取暖很见效,晚上睡在床上,醒来的时候还会出汗。
我大伯家装草包所用的麦秸,就垛在他们家东边的一个空院子里,院子里种着一些时令蔬菜和果树,还有几个孤零零的麦秸垛。
那年冬天的一个上午,大伯大娘去东院装草包,从靠西墙的那个大麦秸垛上往下拽麦秸。孰料拽着拽着,听到麦秸垛里悉悉索索有动静,还没等他俩停下来细看,一只身形瘦长的黄鼠狼嗖地一声从麦秸垛中间窜了出来,吓得大娘手一哆嗦,拎着的草包一下子掉在了地上,里面填的麦秸撒了一地。我大伯出了名的麻利,顺手从墙根拎了只棍子打了过去,还是迟了一步,只打中黄鼠狼尾巴,黄鼠狼狡猾地一甩身越墙跑了,留下一小撮黄色的细毛散落一地。
大伯气得悻悻地,按他的经验,黄鼠狼既然藏身在这个大麦秸垛里,这里必定是它的家,说不定里面还藏着一窝小黄鼠狼崽哩!但奇怪的是,那天大伯和大娘拿着家伙什,把大麦秸垛翻了个底朝天,结果还是空空如也!
大伯这次彻底纳闷了:这只该死的黄鼠狼,它的老窝到底在哪里呢?!
三那只黄鼠狼从大伯家受惊跑掉之后,后村四邻八舍的鸡们总算消停了一阵。孰料到我上小学五年级的那个秋天,黄鼠狼又来村子里骚扰了。
彼时的豫北乡下,鸡有夜晚上树休息的习惯。陶渊明《归园田居》诗云: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说的就是这回事。
那一年我家养了二十多只鸡,过了中秋节,大公鸡该卖的都卖了,只剩下十几只老草鸡,天天晚上飞到院子里的老槐树上休息。秋天的一个晚上,我正在堂屋里睡觉,突然听到外面院子里传来一声很响的鸡啼,紧接着,树上的鸡群开始不安地咯咯乱叫,骚动起来。在里间屋里睡觉的父亲这时也听到了响动,朝外面喊了一声“谁”,没有什么动静。父亲起身拎根木棍,打开堂屋门,往院里巡视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就又放心地回里屋睡了。
孰料接下来的几天夜晚,每天如是。都是一到半夜,树上的鸡群就开始骚动,出门去看,院子里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这一下,父亲坐不住了。一个星期六的晚饭时间,父亲对我说:“你今晚和我一样,都别睡哈!咱爷俩等到半夜,我也要看看这个孽障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晚饭后,父亲把院子大门到过道里的电灯打开,把小院照得明晃晃的。我们上好堂屋门,便透过里屋的玻璃窗,观察着院子里的动静。秋季的庭院静谧无人,有风吹过来,可以听到落叶哗哗的声音,以及院子里秋虫的唧唧声。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院子里的动静,一等不来,二等不来,不觉间时辰已近午夜,我的心里有些焦急,双眼皮也开始不听使唤,一下一下地乱打架。正在昏昏欲睡之际,父亲轻轻拍拍趴在床头的我肩膀:“快瞅,来了,来了!”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往院里看,又猛地一激灵,一瞬间,我彻头彻尾地被院子里那奇特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窗外院子里,明晃晃的电灯光下,一只身形细长的小兽正直起身子,探起两只前爪,面向树上的鸡群,向空中招手一样一抓一抓的,真的特像拜年一样!它有节奏似的每次探爪,都会使树上的鸡群发出一阵咯咯咯咯的骚动!
哦,这不是只黄鼠狼吗!那一刻,看着那只黄鼠狼神乎其神的动作,我不由得想起来那个耳熟能详的歇后语: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走,出去!”父亲轻声说,拍拍我的肩,蹑手蹑脚走下床,拎根木棍,轻轻打开堂屋门,向着那只兽物冲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父亲走近,那只黄鼠狼已一跃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越过两米多高的院墙,瞬间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
——END——
#乡土散文#
作者简介
鲍红新,男,文学硕士,市作协会员,中学语文教师,曾在《安徽文学》、《新聊斋》、《教育时报》、《鲁迅研究动态》、《愚伯的自留地》、《作家荟》、《可阅文学》、《梦回乡关》等报刊杂志、公众号发表作品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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