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嘴乌鸦象征着什么(乌鸦象征着什么)

乌鸦被视为“凶兆之鸟”，智商却相当高，还能识别人脸

乌鸦和喜鹊同属于鸦科，在中国人眼中，两者形象却截然不同。民间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喜鹊报喜，乌鸦报丧”，一个是福星，一个却是丧门星，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们先来看看喜鹊和乌鸦的叫声有何区别：喜鹊的叫声清脆悦耳，而乌鸦的叫声嘶哑凄凉，人们认为这种难听的叫声像是有丧事发生一样，被视为“不祥之兆”，生活中也常常用“乌鸦嘴”来形容说话不吉利的人。

其次，乌鸦全身乌黑，喜欢吃腐肉，早在两千年前，乌鸦就被中国人当做凶兆的象征。如果家中有生病或者走霉运之人，人们对乌鸦的到来更加厌恶，认为乌鸦是来“报丧”的，它的叫唤会带走人的生命，被视为“凶兆之鸟”。

有科学家对这一说法给出解释，生物在死亡前三天会散发一种特殊的气味，而乌鸦喜欢食腐，对这种气味异常敏感，会循着气味聚集到将死之人的身边，等对方死去后便可饱食一顿。

对于乌鸦的各种污名标签，其实都是国人心理上的排斥，在国外某些地区，乌鸦的形象是至高无上的。

例如，在日本，乌鸦被奉为“神鸟”、“吉祥鸟”；在英国，乌鸦是一种“圣物”，伦敦塔上的渡鸦更是象征着对“王权的守护”。

实际上，科学家们也发现乌鸦是名副其实的“智慧之鸟”。

相信大家都听过《乌鸦喝水》这个寓言故事，口渴的乌鸦为了能喝到大水罐里的水，便找来石头丢进去，升高了水位，也就喝到了水。

事实上，这不仅仅是一个童话故事，现实中的乌鸦确实有能力做到这一点。

乌鸦会观察和学习人类行为，现在的它们已经进化到懂得用嘴打开水龙头喝水了！

不仅如此，在日本仙台曾拍到过乌鸦为了吃坚果，会在马路边等交通信号灯变绿，然后把坚果扔到车轮前，等车子把坚果碾碎后，自己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享受美食。

甚至，乌鸦想要拿到人类手里的东西，它会拉开你的鞋带，骗人放下东西...

日本有些地区的乌鸦数量很多，体积大且聪明过人，经常袭击走在大街上的行人、猫咪，抢小朋友手中的面包，甚至还经常把垃圾桶里的垃圾叼得到处都是......

日本人也开过无数次议员会议讨论如何防止乌鸦叼垃圾，可谓出尽奇招、斗智斗勇。

乌鸦会使用工具，把树枝加工做成一个弯钩，伸进树洞里钩出虫子！

乌鸦具有长期记忆力，并且能够识别和记忆人的面部长相！在华盛顿大学做乌鸦研究的人员意外发现了这一点。

做实验的同学会在校园里捉一些乌鸦进行称量、标记，没想到被捉过的乌鸦在校园里见到他们，会不断鸣叫甚至进行“报复”。

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些同学毕业离校，偶然回母校看看，那些乌鸦依旧记得他们！从此以后，华盛顿大学做乌鸦研究的学生，都会戴上面具和假发以防遭到乌鸦的攻击！

由此可见，乌鸦不仅能够识别人脸、记忆力强，而且真的很记仇，甚至会将“仇人”的长相告知同伴！劝大家不要轻易招惹乌鸦，若碰巧被它们看到脸，它们真的可能会盯着你一辈子！

有新闻报道过一名印度男子，本意是为了救困在铁网上的小乌鸦，但是没能成功，最终这只小乌鸦不幸去世。

附近的乌鸦家族便以为他就是杀害小乌鸦的凶手，追踪攻击了这名印度男子长达3年，让人哭笑不得！

虽然乌鸦的大脑很小，但是它的脑容量和身体比例却是鸟类之最，一只5岁以上的老乌鸦，智力水平大概相当于7-8岁小孩。

此外，乌鸦是群居动物，它们的寿命长达15-20年，在群居生活中乌鸦们会相互交流学习彼此的生存经验，甚至会将自己的智慧传授给下一代。

脑容量大的先天优势，再加上后天的学习，乌鸦成为了世界上最聪明的鸟类！

让人疑惑的是，乌鸦的聪明似乎总是用在不太正经的地方，不仅喜欢薅毛，而且还热衷挑衅其他动物！我们来见识一下乌鸦的胆大妄为：

欺软也就算了，还不怕硬，不管对方是谁，都敢骑在人家头上：

然而，动物学家表示乌鸦这么做并不是为了捕食或者生存，它们只是单纯觉得好玩而已......

在我国，乌鸦主要分布在北方地区，在南方地区较为少见，不知道大家在生活中有没有看见过乌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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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死亡”意味的乌鸦，为什么被英国人当成宝？

乌鸦，一种神奇的生物。

孩童时代，动画片《小飞象丹波》里的小飞象身边有群乌鸦，它们支持小飞象，还教会它如何飞翔；识字以后，格林童话里有一篇《七只渡鸦》，善良的妹妹壮士断腕，拯救了变成渡鸦的七个哥哥，成为无数女孩心中的英雄；再长大一些，我们看到中世纪背景的巨著《权力的游戏》里，史塔克家族的儿子布兰无意中成了三眼渡鸦的化身，作为剧中主角团的先知角色，最终成为左右战局的关键人物……

电视剧《权力的游戏》片段

从小到大，这种全身乌黑、叫声瘆人的神秘鸟类在生活中随处可见，但人们对它的态度总是爱恨交加。在中国，它是“枯藤老树昏鸦”，也是“乌鸦反哺、天下归心”；在西方，乌鸦是智慧、长寿、美好婚姻与死亡的象征，也是英国的圣鸟，英国伦敦塔的常驻嘉宾与掌上明珠。随着人们对乌鸦了解的增进，历史文化中的乌鸦同样意味深远。

阿瑟·拉克姆1900年的画作《七只渡鸦》。来源/《乌鸦简史》

神之鸟

乌鸦是世界上分布最广的鸟类之一。全世界大约有45种乌鸦，它们归属于鸦科（Corvus）动物旗下，其成员中最有名的要属食腐鸦、冠鸦、美洲鸦、秃鼻乌鸦、寒鸦、喜鹊（Pica pica）和普通渡鸦（Corvus corax）。在兄弟姐妹之中，渡鸦是体型最大的乌鸦，一只成年渡鸦可以生长到65公分长，具有乌黑浓密的羽毛、较高的智商与相当的社会性。

来源/《乌鸦简史》

这是一幅包含四种鸦类的版画。从左至右依次是寒鸦、秃鼻乌鸦、小嘴乌鸦和黑嘴喜鹊。正前方是一只渡鸦在啄食一只死兔。

从左至右依此是小嘴乌鸦、渡鸦、非洲白颈鸦和厚嘴乌鸦。来源/《乌鸦简史》

由于乌鸦的广泛分布，它们与人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西方传统文化中，乌鸦是一种带着多重隐喻意味的意象，代表着智慧、死亡、长寿与幸福的婚姻。科学研究表明，鸦的确是智慧超群的动物，“乌鸦喝水”是中西方每一个学龄前儿童信手拈来的必备故事。在北欧神话中，众神之王奥丁的左膀右臂就是两只乌鸦，一只叫思想，一只叫记忆，替他巡视天下。但是作为食腐动物，乌鸦的生活依赖于死亡，因此在人类的迷信中，乌鸦的出现预示着死神将至。1845年，著名诗人埃德加·爱伦·坡出版的诗歌《乌鸦》（The Raven）是西方孩子在学校里最早读到的严肃文学之一。那只渡鸦站在雅典娜的雕像上，面对年轻人对死去爱人的哀悼，它只能反复回答：“永不复焉。”正如同死亡面前人类永难挥去的阴云。

杂志插画，1880年，一只乌鸦正凝视着爱伦·坡的坟墓。来源/《乌鸦》

与此同时，乌鸦也是长寿与长情的动物。许多乌鸦的寿命可以达到20年或更长，渡鸦甚至能活到30岁。古罗马历史学家普鲁塔克写道，“乌鸦一世，人活九代。”是乌鸦带领亚历山大大帝攻入埃及阿蒙神庙，也是乌鸦预言了大帝之死。在荷兰画家文森特·凡·高的最后一幅画作《麦田上的群鸦》中，阴云密布之下，群鸦仍然展翅飞翔，充满着与风暴博弈的自然活力。乌鸦终生“一夫一妻制”，因此它也成为古希腊神话中婚姻女神赫拉的神鸟，尤其是冠鸦。乌鸦如果丧偶便会孤独一生，所以婚礼上出现孤鸦是不祥之兆，预示着新人有血光之灾。

凡·高的最后一幅作品《麦田上的群鸦》，1890年。来源/《乌鸦》

在这之中，英国人对乌鸦尤其喜爱，特别是身形庞大优美的渡鸦（raven）。英国向来有保护乌鸦的传统，因为乌鸦具有防止瘟疫的生态作用。早在1555年，皮埃尔·贝隆（Pierre Balon）就在他的《鸟类博物志》中记载道，英国禁止杀害虐待渡鸦，否则将受重罚，理由是渡鸦及时清理了死尸，防止尸体腐烂污染空气。英格兰、苏格兰民间还有许多版本的童谣《数鸦歌》（Counting Crow），脍炙人口，例如其中一版：

“一只好悲伤，两只好高兴，

三只生女孩，四只生男孩，

五只变有钱，六只穷光蛋，

七只唤女巫，不能多说啦。”

《七只乌鸦》版画，1905年。来源/《乌鸦简史》

英国人对乌鸦的钟爱，集中于神话人物“布兰”，其形象贯穿了英国历史。布兰，英文简称写作“Bran”，古威尔士语中意为“渡鸦”，最初是古凯尔特神话中的航海者之神，因为渡鸦可以为水手指明方向，凯尔特人视之为神明。而后，在古罗马人与凯尔特人拉锯的过程中，古罗马吸收了蛮族信仰，古罗马历史学家李维由此记录了传奇的保民官“乌鸦瓦勒留斯”；凯尔特人也吸收了罗马人的实用习惯，驯养渡鸦以解决城市公共卫生问题。这是乌鸦只在英国受到特殊优待的历史原因，同时也展现了罗马帝国与蛮族之间的文化交流。

到了“黑暗的中世纪”，布兰成了“蒙福的布兰”（Bran the Blessed），因为威尔士的僧侣认为是布兰将基督教信仰引入了英国。在中世纪威尔士经典神话集《马比诺吉昂》（Mabinogion）中，布兰为了解救在爱尔兰受辱的妹妹，大举亲征爱尔兰，苦战险胜后，布兰中了毒箭，嘱托七个随从砍下他的头颅葬于家乡；虽然身死，布兰的头颅却仍能说话，一路指引属下回到英格兰，埋葬在伦敦“白丘”，也就是伦敦塔下。按照传说，伦敦塔上的乌鸦就是布兰的灵魂，只要乌鸦还在，英国就永远不会被侵略者所征服。神话虽难辩真伪，但这是乌鸦、伦敦塔与英国三者命运相交的起点。

渡鸦与皇权

然而，在伦敦塔（Tower of London）这座著名建筑的悠久历史中，前半部分渡鸦都扮演着死亡隐喻的角色，通体漆黑的它们是历史上几起著名权力斗争与政治迫害的见证。伦敦塔是泰晤士河畔的标志性建筑群，既是兵营城堡，又是皇家宫殿，还有天文台、监狱、教堂、刑场、动物园、小码头等设施，白塔是其中最古老的建筑。伦敦塔是诺曼底征服后威廉一世为保卫和控制伦敦城而营建，这是最后一次外族对英国的入侵，因此伦敦塔也象征了英国最初被征服的历史。说来有趣，伦敦塔渡鸦与数字“7”很有渊源：如今伦敦塔内通常会驯养7只渡鸦，当年将布兰头颅带回伦敦的属下也是7位，同时伦敦塔一共见证了7位显赫人物的死刑，其中最著名的是血腥玛丽处死的“九日女王”简·格雷，以及亨利八世处死的两位王妃安妮·波琳和凯瑟琳·霍华德。据说死刑当日，有渡鸦等待手起刀落，等待享用美餐；另有说法是亡灵会附着在渡鸦身上，盘旋不散。因其阴森恐怖的印象，刽子手的斧锧也被称为“Ravenstone”，直译过来就是“渡鸦石”。

来源/《乌鸦简史》

在这幅假想的画作中，一只金手拍打拿破仑一世的肩膀，一只蜘蛛在地图上织网，一只乌鸦从统治者的帽子里露出来。

走入伦敦塔的近现代历史，伦敦塔的渡鸦与英国国运的中世纪神话突然再次出现，变本加厉地颠倒过来，从“伦敦塔渡鸦是大英帝国的守护神”的传统，演变成了“乌鸦在伦敦塔消失之日，就是英国灭亡之时”的谶语。这首先基于英国对乌鸦图腾的崇拜与迷信。在某些版本的亚瑟王传奇中，亚瑟王最终变为一只红嘴山鸦或渡鸦飞返。西班牙作家塞万提斯也在其著名作品《堂吉诃德》中提到，英伦三岛禁止猎杀渡鸦的禁令，就是因为生怕误伤了传说中的君主亚瑟王，他会借渡鸦之身死而复生，接替布兰守护英国。

英王查理二世首次在伦敦塔内驯养渡鸦的轶闻更是为渡鸦添上了一种神圣的色彩。当时正值英国内战胶着之时，王室知名天文学家约翰·佛兰斯蒂德向查尔斯二世抱怨，伦敦塔的渡鸦影响了他夜观天象的视野，请他将渡鸦迁走；查理二世听后，便直接下令猎杀乌鸦。好在受到一群忠心的老臣劝阻，要他铭记伦敦塔渡鸦的古老预言。于是查尔斯二世设立了御用驯鸦官专门驯养乌鸦，还将天文学家搬到了格林威治皇家天文台，由此形成了伦敦塔内随时都要有六只乌鸦的传统（多养一只以防不测），如果有渡鸦走失或飞走常常引发全民关注。渡鸦似乎变成了君王康健、皇权稳固与政治传统稳定的象征。

毕加索，1904年，《女人与乌鸦》。来源/《乌鸦》

但是，目前经研究伦敦塔渡鸦的历史学者考证，伦敦塔渡鸦的预言实际形成于维多利亚时代而不是中世纪，是英国构建民族历史与认同感的一部分。查理二世的故事漏洞重重，有违常识，一是渡鸦作为昼行性动物，很难影响夜晚的观星占卜；二是基于英国对渡鸦的保护传统，人们对于渡鸦的态度很难因为一个人立马转向，也没有官方文件证实查尔斯二世下令专门驯养渡鸦。一个较为可信的说法是，1666年的伦敦大火造成了大量民众的死亡，当局未能及时掩埋尸体，幸存者只能眼睁睁看着成群的渡鸦飞来觅食筑巢。渡鸦英文“raven”的动词意是“贪婪地吞噬”“狼吞虎咽”，形容的就是群鸦降落啄食尸体的场景。于是，一些悲痛不已的民众请愿消灭乌鸦，大量野生渡鸦遭难，鸦巢被毁。话虽如此，今天伦敦塔的导游可能仍会这样介绍：英王查尔斯二世牢记伦敦塔渡鸦的传说，所以虽然人民容不下渡鸦，但国王还是设立了御用驯鸦官，守护大英帝国。渡鸦与伦敦塔的故事随着历史发展，其本身也成为一段越来越精彩的传奇。

走向新世纪

据传，查理二世之后伦敦塔开始专门驯养渡鸦，然而，渡鸦的实际境况却不容乐观。

塔内，以往驯鸦官为了防止渡鸦飞离伦敦塔，会残忍地剪去它们的飞羽；十九世纪伦敦塔成为哥特小说的网红景点，这里盛产暴君与遇难少女。伦敦塔的渡鸦与绞刑架绑定在一起，令人生畏。

塔外，由于科学认知不足，乌鸦在圈地运动和农业革命中成为害鸟。为了防止假想的乌鸦啄食庄稼与羔羊，农场中出现了“稻草人”这一家用农业设施。从它的英文“scarecrow”可以看出，稻草人是要赶走看似在啄食粮食的乌鸦，但其实乌鸦是在寻找害虫和啮齿类作为食物。此外，查尔斯二世加强了亨利八世和伊丽莎白一世的法令，悬赏教区捕杀大批鸟类和哺乳类动物。例如在肯特区的教区记录中，1676年之前仅有14只渡鸦遭到捕杀，之后的14年里这一数字上升到了198。在英国的殖民地北美，野外猎杀乌鸦成为清教徒的传统活动之一。这些赏金猎人的工作在19世纪逐渐开始产生负面影响，直到1850年，伦敦的渡鸦变得罕见起来。食腐动物整体的生态位都受到威胁，渡鸦至今位列濒危动物名单之中。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伦敦受到了长时间高烈度的空袭，伦敦塔本身也受到多次炸弹袭击，两只渡鸦丧生。战争恐惧中，伦敦塔渡鸦与大英帝国命运的传言再次流传开来。当时条件困难，伦敦动物园中的动物或被疏散，或被安乐死，人类的食物也是严格控制定量，但不知出于惯性还是迷信原因，渡鸦继续生活在伦敦塔内，这在当时是个特例。据说国会附近，有一只渡鸦名叫“幸运杰基”，在二战中为一家啤酒厂多次预警了空袭，保护了大量工人以及战略物资，以至于不幸丧生后还引起了卡斯尔雷勋爵（Lord Castleragh）的重视。

由于以往对渡鸦的负面描写，渡鸦曾受到恐惧的民众迫害。两次世界大战期间，不少伦敦塔渡鸦神秘失踪，1916年《华盛顿邮报》曾报道一只渡鸦被残害后被塞进了伦敦塔加农炮的炮膛之内；1947年，一只名叫“麦克唐纳”的伦敦塔渡鸦在白塔西南角被斩首行刑。此时，伦敦塔渡鸦与国运的预言再次出现，配合官方的警告，“伦敦塔的渡鸦属于皇家财产并必须受到保护”，此后官方也不再将其描述为恶魔的化身，渡鸦就此走出恐怖的死亡隐喻，不再受到迫害，并成为国家和皇室的吉祥物。据说曾有爱国记者报道，一位纳粹军官在伦敦塔巡游时骄傲地说，“在德国，我们有老鹰”；一只渡鸦听闻此言，立即上来咬了他一口。

到了20世纪60年代，渡鸦成为国家明星，它们的私生活也牵动着国民的心，例如明星渡鸦“珂拉”与伴侣“科雷”。1988年，驯鸦官约翰·威明顿与伦敦动物园合作的塔渡鸦繁殖项目得到官方批准；1989年，英国媒体大量报道了渡鸦“查理”孵化的雏鸟，为小渡鸦取名的竞赛此后常常展开，渡鸦正式成为受人喜爱的国家宠物。人们经常会将渡鸦与儿童联系起来，塔内会展开儿童寻鸦游戏，纪念品商店会销售渡鸦玩具，游客会忍不住投喂渡鸦。这种将渡鸦幼稚化的行为也成为民众表达喜爱的方式。渡鸦身上既有代表凯尔特人的原始与信仰，也有代表中世纪的残酷与华丽，既有维多利亚时代的绅士与智慧，更有历经战火的沉静与生命力，它们总是提醒着来到伦敦塔的游客们，这些生命来自英国历史的稚童时代，并已经成为英国国家形象的一部分。

来源：国家人文历史

“乌鸦”在不同文化中有哪些寓意

乌鸦，是一种属于鸟纲鸦科的鸟类，拥有黑色的羽毛和强烈的地域性。在不同文化和民间传说中，乌鸦具有多种寓意，有时代表智慧、神秘，有时又象征着厄运、死亡。

智慧：乌鸦被认为是非常聪明的鸟类，能够使用工具、解决问题，并拥有较高的学习能力。在一些文化中，乌鸦被视为智慧的象征。例如，在北欧神话中，奥丁神拥有两只乌鸦，它们分别代表着"思想"和"记忆"，每天为奥丁带来世界各地的信息。

神秘：乌鸦因其黑色的羽毛和神秘的气质，在某些文化中被视为神秘力量的象征。例如，在印第安部落的神话传说中，乌鸦被认为是创造世界的神，具有神秘的力量。

变革与重生：在一些文化中，乌鸦被视为变革和重生的象征。例如，在古埃及文化中，乌鸦被认为是神秘的太阳神拉的化身，象征着生命的轮回。

厄运和死亡：乌鸦因其黑色羽毛和食肉习性，在某些文化中被认为是厄运和死亡的象征。在西方文化中，乌鸦经常被认为是不祥之兆，与黑暗、厄运紧密相连。在一些传说和文学作品中，乌鸦也常被用来象征死亡，如埃德加·艾伦·坡的诗歌《乌鸦》。

忠诚：在中国古代文化中，乌鸦有时被认为是忠诚的象征。相传，在古代，有一种乌鸦被称为"孝鸟"，因为它们会为死去的亲人哀鸣。

乌鸦在不同文化中具有多种寓意，既代表智慧、神秘和变革，也象征厄运、死亡和忠诚。这些寓意体现了人们对乌鸦的多元认知，同时也反映了不同文化背景下人们对乌鸦的理解和解读。在一定程度上，乌鸦的寓意也揭示了人类社会对生活、命运和价值观的探讨和思考。

在文学、艺术和民间传说中，乌鸦常作为一种具有象征意义的元素出现，为作品增色添彩。例如，乌鸦作为智慧的象征出现在北欧神话，使得神话传说充满了神秘色彩和教育意义。而在诗歌、小说等文学作品中，乌鸦作为厄运、死亡的象征，为作品营造了紧张、黑暗的氛围，引发读者对生死、命运等哲学话题的思考。

此外，乌鸦的寓意在现代社会仍具有一定的启示意义。例如，乌鸦的智慧寓意提示我们要珍视智慧，不断求知进步；乌鸦的变革寓意鼓励我们面对生活的挑战，勇敢追求变革和重生；而乌鸦的忠诚寓意则教导我们要忠诚于自己的信仰和价值观，对家人、朋友和社会负责。

乌鸦：翱翔于毁誉之间的双身寓言

乌鸦，展开暗黑的翅膀掠过无月的夜晚，发出嘶哑的叫声，声声凄厉，令人悚然。它背负着凶兆之名，遭人唾骂和厌恶。但曾几何时，它又是带来光明的神使，是拯救人类的恩主。无论是美名还是污名，都不过是人心造相，而对乌鸦而言，毁誉之上，是无边无垠的天际苍穹。

马王堆汉墓出土非衣帛画中的扶桑树与太阳金乌。

撰文 | 李夏恩

污名：凶兆之鸟

乌鸦乌鸦在天上，

乌鸦真能飞。

乌鸦老了不能飞，

对着小鸟叫。

小鸟每天打食归，

打食归来先喂母。

自己不吃忍耐着，

母亲曾经喂过我。

——老北京童谣

恐怕没有哪种鸟类比乌鸦背负着更多的污名。只要听到它嘶哑的“哑哑”叫声，人们就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仿佛头顶掠过的不是轻捷的黑色身影，而是一整天的厄运。在影视剧中，表现危险或是厄运将至的俗滥镜头，就是拍摄乌鸦高叫飞过。

乌鸦被当做凶兆的象征，在中国，早在两千年前就已广泛流传，汉代学者焦延寿的《易林》记载道：“城上有乌，自名破家。召唤鸩毒，为国患灾”；“乌鸣庭中，以戒凶灾”。唐代学者段成式的《酉阳杂俎》直截了当地总结道：“乌鸣地上无好音”。

普通人对乌鸦尚且如此嫌恶，正在走背运或是患病之人对乌鸦更是避之唯恐不及，它被视为死神的使者，鸣叫乃是索命梵音。在文艺复兴时代画家老勃鲁盖尔的名作《死神的胜利》中，满载骷髅头的死神同伴，正是与其同乘一匹马的乌鸦。同一时代欧洲的乡民也迷信，如果一只孤独的乌鸦三次飞过一户人家的屋顶，那么这户人家不久就会有人死去。即使到科学之光照亮的20世纪，乌鸦报丧的不白之冤仍未洗清，甚至还得到了“科学解释”。一位名叫利德尔的生物学家声称，生物在死前三天会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味。这一理论引进中国后，被言简意赅地称为“知死臭”，又和古代医书中提到的“尸气”混为一谈。按照这种理论，乌鸦和枭鸟之类的动物对这种气味异常敏感，所以当人临死前，乌鸦便会循着气味飞集到将死者的身边，只待对方一死，便可大快朵颐。

正因为乌鸦背负凶兆恶名，所以比起在广场上伸头抻脑目标明显的鸽子，站在高高树杈上的乌鸦更容易受到人类攻击。甚至是三岁孩童也打心底里觉得，用石子轰走这些煤炭黑的鸟儿是理所应当。驱赶乌鸦可谓一种古老的传统。南宋文人洪迈在《容斋随笔》中就记述了江南人驱逐乌鸦的习俗：“闻乌声则唾而逐之，至于弦弩挟弹，击使远去。”13世纪的阿拉伯学者哈马达拉·阿尔穆斯塔法·阿尔盖威兹在他的动物论文中甚至对乌鸦痛下必杀令。

对认定乌鸦是厄运象征的人类来说，仿佛消灭了乌鸦，厄运也会随之消失。倒毋宁说人类才是乌鸦的灾星。人类将污名标签牢牢贴在乌鸦身上，并以辟凶除恶为名对乌鸦大张挞伐，而不知所措的乌鸦只能被迫离开栖息的树枝，在嘶哑的叫声中离开这片积满人类仇恨的凶险之地。

19世纪讽刺插画家让·格兰维尔绘制的乌鸦学习解剖课。

赞誉：太阳之子

乌鸦污名昭彰于世，但它的名声却并非从来如此。曾几何时，乌鸦也是人类眼中的祥瑞之物。在众多文明中，乌鸦都与为人类带来光明的太阳密切相关。汉代《淮南子》中所谓“日中有踆乌”，马王堆汉墓出土的非衣帛画中“日中乌鸦”的图像正是对这段记述的图像化描述。北美印第安文明雷纳佩族人的传说中，最初世界被冰雪封冻时，是乌鸦向天神求取太阳之火，才为人类带来了光明和温暖。古希腊神话中，乌鸦是太阳神阿波罗的使者。阿波罗也多次化身乌鸦降世。敦煌发现的晚唐吐蕃文书中，乌鸦被称为“人类之怙主，传递仙人神旨，八面上方共九方，翱翔天际传旨忙”。

乌鸦也被认为是人类始祖，《诗经》中“天命玄鸟，降而生商”中“玄鸟”很有可能指的不是燕子，而是乌鸦。在北美海达人的创世神话中，人类始祖被关在巨蚌中，是乌鸦用它坚硬的长喙撬开蚌壳，将人类释放出来。皮吉特湾人的神话中，是乌鸦创造的世界，因为乏味寂寞，这只乌鸦日复一日地背起石头投进大海，在无边汪洋中填造出一片大陆，让人类得以繁衍生息。当人类遭受灭顶之灾，同样是乌鸦给人类带来希望，人类最古老的神话《吉尔伽美什》中，愤怒的天神降下洪水灭绝人类，唯有受到神灵眷顾的智者乌特纳匹什提和他的妻子打造了一艘大船幸存了下来。为了寻找陆地，乌特纳匹什提先后放出了一只鸽子和一只燕子，两者都因为没有找到落脚之地飞了回来，最后，他放飞了一只乌鸦，这一次乌鸦找到了陆地。人类终于开始了新纪元。

乌鸦为人类带来光明、生命还有希望，除此之外，它还具有嘉德懿行。在古埃及人眼中，乌鸦总是成双入对，它们一产双卵，孵出来的也是一雄一雌，相伴生活。如果一只死亡，另一只也终身不再寻找伴侣。因此乌鸦象征着夫妻爱情忠贞不渝。古希腊人则将成双的乌鸦作为美神阿芙洛狄忒与战神阿瑞斯结合的象征。在两千年后，清初小说家蒲松龄在《聊斋志异》中也讲述了化身乌鸦的汉江神女竹青与书生鱼客痴心相伴的忠贞爱恋。对中国人来说，乌鸦最重要的美德，是它的孝道，所谓“乌，孝鸟也。始生，母哺之六十日。至子稍长，则母处而子反哺，其日如母哺子之数”——如果连没有人形的禽鸟都知道反哺母亲，那么虐待父母的子孙真是禽兽不如。

但为何乌鸦会从光明神使和人类恩主的地位陡然跌落，成为人人唾骂驱逐的凶鸟？问题自然不在乌鸦身上，而在为乌鸦加诸种种污名的人类身上。而人类之所以如此热衷污蔑乌鸦名声的真正原因，是想要掩盖一段人类与乌鸦之间的亲密友谊。

法国动画片《乌鸦之日》（2012）画面。

毁誉之间

凛冬已至，风雪咆哮，荒原上几个黑点在艰难地移动，他们是最早的人类，在冰河时代艰难求生。短促的人生中，绝大部分时间都为寻找食物奔波劳碌。但与史前凶猛的野兽相比，形体矮小的人类更像是猎物而非狩猎者。他们可能已经饿了几天，气息奄奄。

就在这时，一位长者抬眼看到寂寥的空中划过一个黑色身影。代代相传的经验告诉他，只要跟着这个黑影，族人便能找到生存的希望。乌鸦缓缓地降落在一片草甸上，用黑色的长喙精准地从白森森的骷髅里啄出一只眼球，它刚要享受这多汁的美味，却看到远处尘土飞扬，那是一群饥肠辘辘的人类狂奔而来。尽管骨头上的肉都已经变暗腐败，但这些人还是贪婪地啃撕着，争抢着，眼见此景，乌鸦不由得乍开翅膀，发出嘶哑的“哑哑”声。

这一场景虽属想象，但并非全然虚构。考古证据标明，人类始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确实与乌鸦分享同一块腐肉。作为食腐类鸟类，乌鸦比人类嗅觉更灵敏，飞翔在空中时视野更开阔，因此更容易找到大型猛兽丢弃的腐肉。而人类也得以在乌鸦的指引下找到食物，填饱饥肠。人类与乌鸦的亲密接触中，也逐渐了解了许多乌鸦的习性，乌鸦的敏感会让它们在危险袭来前飞走，人类也因此得到信号及时避难。这也是为何在人类早期神话中，乌鸦总是以指引人类躲避灾难的预言家和带来希望的神灵使者形象出现的原因。乌鸦总是在清晨起飞的习性，也被初民与旭日初升联系在一起，而它漆黑的羽毛则如同长夜之暗，因此，乌鸦在初民的传说中为人类从黑暗中开启光明。

但文明的演化，让人类逐渐抛弃了乌鸦这位老朋友。石器的发明，人工取火的应用，狩猎技术的发达，让人类逐渐摆脱了和乌鸦一起啃骸骨吃腐肉的日子，火烤熟食的美味让人类对昔日视若珍味的腐肉嗤之以鼻。总是盘旋在人类头顶的乌鸦逐渐遭到了人类的嫌恶。

人类开始有意识地抹除与乌鸦旧日友谊的痕迹。如今家喻户晓的诺亚方舟神话中，是鸽子在洪水中发现了陆地，而这个神话原始版本《吉尔伽美什》中的乌鸦，却成了没有复命的渎职者。古罗马诗人奥维德在《变形记》中则声称乌鸦虽然是太阳神阿波罗的神使，但因为直言不讳地汇报了坏消息，遭到太阳神怒火焚烧，将一身白色的羽毛烧成黑色，声音也因此变得嘶哑。这也成了乌鸦为何成为厄运凶兆象征最广为流行的解释之一。

乌鸦对这些编排的神话寓言一无所知，就像它昔日觅食腐肉不是为人类指引一样——那不过是它的生物本能。神使也好，凶兆也罢，无论污名还是赞誉，都不过是一厢情愿贴在它身上的标签，而乌鸦不会为崇敬膜拜而心生自负，也不会因忘恩负义而怒气冲冲。它就像鲁迅小说中所描写的那样，“在笔直的树枝间，缩着头，铁铸一般站着”，忽然发出“哑哑”两声，“张开两翅，一挫身，直向着远处的天空，箭也似的飞去了”。

作者 | 李夏恩

编辑 | 罗东

校对 | 翟永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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