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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统元年,一车夫遭人所害,能抓到凶手,全凭一匹老马
九河下梢天津卫,古往今来奇谈多。您各位若有闲,且听“大狮”给您白话一段清末奇案——老马识途,您别以为“大狮”胡侃,这是真事儿,而且挺邪乎,究竟怎么回事,您且听我道来。
这是宣统元年的事儿,也就是公元1909年,按照干支纪年,这一年是己酉年。三月三日,上午八点刚过,一个个头儿不高、身形微胖的小伙儿急火火地来到位于南马路四条胡同旁边的县署警务处,声称要警务处帮他找人。
巡长杜永贵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自己大名叫吴来福,街坊四邻都管他叫小来子,他原籍直隶丰润,几年前跟老叔吴林茂来天津谋生,赚到一点钱后,老叔在闽粤会馆旁边的裤裆胡同买了两间土坯房,然后他叔侄二人在天津定居下来。现如今他在紫竹林一带摆了个小吃摊儿,每天赚个三瓜俩枣混生计;老叔是个赶车的把式匠,专门赶大车替人拉货送货。昨天早晨,老叔赶车出门,说是去静海独流拉木料,傍黑天就能收工回家。不曾想老叔这一去就是一天一宿,到了这会儿还不见踪影,他担心老叔出了意外,因此想要请巡捕老爷给帮着找寻老叔的下落。
自打袁世凯在津门率先引进东洋警察制度,那些原本身穿号衣,头戴缨帽,腰挎长刀的“副爷”(过去天津人对军警皂吏的称呼)全都换成了黑制服、大檐帽、腰挎盒子炮。衣装换了,人也文明了许多,不似以前那般动不动就乱甩巴掌打人耳光子。
对于寻找失踪人口这种事儿,警务处最不愿意管。再说了,一个不傻不笨的壮汉子,这才一天一夜没回家,就要按照失踪人口来办,实在有些太急躁,也不合报案规程。因此,巡长杜永贵问清了吴林茂的体貌特征以及穿着打扮之后做了一份简单的报案文书,然后让吴来福回家听信儿,若是有他老叔吴林茂消息,就派人去告诉他。
副爷不想管的事儿,吴来福就算磨破嘴皮子也无济于事,再要执拗只怕要挨揍,只能蔫头耷脑地回家等信,求神拜佛盼着老叔平安无事。
转过天来,有两个水上警察来到县署警务处,说是在南运河小杨庄一段发现一具河漂子,让县署警务处派人去辨别死者身份。说到这里,咱需要插一句嘴,在当时的天津卫,分为陆警处和水警处,分管不同领域,虽然都是穿官衣、吃官饭的副爷,却势同水火,谁也瞧不上谁,像极了二战时期日本的陆军和海军,见面相互嘲讽对方是“马鹿”,甚至当街大打出手,只差没有拔枪开火。
依照规例,水上副爷在河面上发现了河漂子,必须知会陆上的副爷协同办案,按章程来说,这叫做“死尸不离寸地”。
巡长杜永贵带人到河边查看,发现死者居然跟昨天吴来福前来报案时所说的老叔吴林茂十分相似,于是派人把吴来福喊来辨认。吴来福来到之后,只一眼就认出死者正是自己老叔吴林茂。老叔出门前还全须全影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只隔了一天就成了河漂子?老叔一定是遭人谋害,于是吴来福大哭大号,求巡长杜永贵为他的老叔讨个公道。
根据杜永贵的检查,死者吴林茂身上没有伤痕,也没有血迹,只在颈部有条很深的勒痕,脚上没有鞋子,身上没有财物,依照多年的查案经验,杜永贵认为死者系遭人从背后勒住脖颈窒息而死,而脚趾上有因为摩擦而生成的细微伤痕,因此可以断定死者系被人勒毙之后弃尸河中,而小杨庄也并非案发地,而是顺水冲到这块地段。
凶手为何人?现场又在哪?津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想要凭空找到凶手,好比蜀道难于上青天。杜永贵让人把吴来福喊来又详细询问了一番,证实死者吴林茂为人老实,从不敢跟人结仇,也没有债务纠纷,在出门前身上也没带值钱的东西,只带了够吃饭的几个小钱儿。
杜永贵于是将重点放在马车上,吴林茂当时赶车出门,人虽死了但马车肯定还在,于是他让吴来福把马车和马匹的特征全都详细叙述一遍,笔录下之后,交由专门在县署警务处负责抄写公文的先生,抄写一百份分别送到各个警务点,并在街头张贴悬赏告示,希望知悉马车下落的人前往县署警务处报案。
很快便有一个病恹恹的中年男人来报案,说在南门外范家场一户人家的院门前见过一匹四蹄有花斑的枣红马,还有一辆车帮上包着铜皮的车马,跟告示上所写基本上一模一样。一瞅此人那副病痨鬼的模样,杜永贵就认定他是个瘾君子,这种人的话不能全信,为了能够烧一个烟炮儿,他们什么瞎话都能编造的出来。尽管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万一他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呢。
杜永贵立即喊了几个帮手,让那人在头前带路,气势汹汹地来到那户人家,果然在那户人家的院门口拴着一匹枣红马,旁边还有一架车帮上包裹着铜皮的马车。等到手下小弟把户主从屋里揪出来之后,杜永贵发现居然跟户主认识。户主四十出头,名叫冯三虎,早先是个耍胳膊根儿的混混儿,后来金盆洗手,靠着干小买卖为生。
杜永贵知道冯三虎是个硬茬子,而且手上曾经有过人命,于是先礼后兵,请冯三虎到警务处“喝杯茶叙叙旧”。冯三虎倒也随和,跟着杜永贵来到警务处,让杜永贵有话明说,不用玩虚的。
在自己的地盘上,杜永贵就不再害怕冯三虎,直截了当地让冯三虎自己招供,别给兄弟们添麻烦。冯三虎拍桌子问杜永贵,究竟要他招哪门子供?
杜永贵见冯三虎玩横的,也就不再客气,质问他为嘛要害死吴林茂,又是如何将吴林茂的马匹和马车据为己有?
冯三虎勃然大怒,指着杜永贵的鼻子尖儿,大骂杜永贵栽赃好人?马车和马匹都是自家真金白银买来的,跟吴林茂有毛关系?吴林茂是谁,他冯三虎压根就不认识,也不想认识。再说了,倘若真是他谋财害命,总不至于傻到把害他人性命得到的赃物摆在自家门口吧?
冯三虎这么一闹,杜永贵觉着他的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要真是他害了吴林茂,万不能把马匹和车辆摆在明处,应该立即出手变成现金才对。但毕竟冯三虎有重大嫌疑,不能仅凭他几句话就放他回家。于是杜永贵执意要把冯三虎留下,软硬兼施继续审问。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死者吴林茂的侄子吴来福居然又来找杜永贵,说找到了老叔的马车。杜永贵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错抓了冯三虎。冯三虎不跟杜永贵一般见识,大摇大摆地回了家。
杜永贵问吴来福,究竟怎么找到马车的?吴来福说有个朋友告诉他,在西门外横街子一户人家的院门口看到了他老叔喂养的枣红马以及那辆车帮上包着铜皮的大车。他立即跑去辨认,发现马匹和大车正是老叔所有。那户人家的院门紧闭,他也不认得那户人家,于是跑来找杜永贵。
杜永贵立即带人前往,发现马匹的缰绳断掉,周身有很多深浅不一的伤口,木头大车的一个车轮也已经损坏。杜永贵让人找来邻居,打听到这户人家姓佟,户主名叫佟家发,有妻有子,在估衣街有个小铺子,依靠收售估衣为生。杜永贵命人把院门弄开,发现院里空无一人,于是又派人去估衣街,也一无所获,佟家发的铺子关张没开业。
杜永贵认定佟家发就是杀害吴林茂的凶手,于是撒出人手抓拿佟家发。三天之后,佟家发在汉沽被抓。杜永贵亲自对其进行审问,佟家发起初不肯招认,但最终没能守住防线,只能把自己所干勾当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
据他所说,他跟吴林茂早就相识,他到外地收购皮草经常雇吴林茂赶车。至于为何要杀害吴林茂,实则两人并没有仇怨,怪就怪他有耍钱的瘾,这些日子倒霉走背字,手气格外不好,把几年来辛辛苦苦攒下的积蓄全都输了不说,还找别人借了不少钱,债主子催要的紧,他只得把老婆孩子送到老丈人家里,他则绞尽脑汁想办法筹钱还账。
那天晚上,吴林茂从独流赶车回津之时顺道去找他,问他最近有没有出远门的打算。他一见吴林茂,于是编了个瞎话说最近正要收购一批皮草,他要吴林茂出钱入股,只要一转手,就能获利两番。没料想吴林茂压根就不信他的话,还用极其难听的话对他冷嘲热讽,这一来彻底激怒了他,就在吴林茂转身要走之际,他顺手拿起挂在墙上的绳子,从背后勒住吴林茂的颈部,将其活活勒毙,然后赶着吴林茂的马车,趁夜将尸体丢入河中。他本想将马匹卖掉换钱,但那匹马却突然四蹄乱刨,并用力挣脱缰绳,就跟疯了相似。惶恐之中,他持刀在马匹的身上乱扎乱捅,马匹挣脱开缰绳之后,拉着大车跑远,而他则连夜跑到老丈人家里躲了起来。
任谁也不会想到,那匹带伤逃走的枣红马居然再次回到他家的院门前,似是要为主人之死昭雪冤屈,向世人揭示院子里发生过的事情。
此事传开之后,街头巷尾议论纷纷,全都认为枣红马有灵性,比人还懂得感恩,所谓“老马识途”也绝非仅是一句成语,而是真实不虚的。
宣统元年,一车夫遭人所害,能抓到凶手,全凭一匹老马
九河下梢天津卫,古往今来奇谈多。您各位若有闲,且听“大狮”给您白话一段清末奇案——老马识途,您别以为“大狮”胡侃,这是真事儿,而且挺邪乎,究竟怎么回事,您且听我道来。
这是宣统元年的事儿,也就是公元1909年,按照干支纪年,这一年是己酉年。三月三日,上午八点刚过,一个个头儿不高、身形微胖的小伙儿急火火地来到位于南马路四条胡同旁边的县署警务处,声称要警务处帮他找人。
巡长杜永贵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自己大名叫吴来福,街坊四邻都管他叫小来子,他原籍直隶丰润,几年前跟老叔吴林茂来天津谋生,赚到一点钱后,老叔在闽粤会馆旁边的裤裆胡同买了两间土坯房,然后他叔侄二人在天津定居下来。现如今他在紫竹林一带摆了个小吃摊儿,每天赚个三瓜俩枣混生计;老叔是个赶车的把式匠,专门赶大车替人拉货送货。昨天早晨,老叔赶车出门,说是去静海独流拉木料,傍黑天就能收工回家。不曾想老叔这一去就是一天一宿,到了这会儿还不见踪影,他担心老叔出了意外,因此想要请巡捕老爷给帮着找寻老叔的下落。
自打袁世凯在津门率先引进东洋警察制度,那些原本身穿号衣,头戴缨帽,腰挎长刀的“副爷”(过去天津人对军警皂吏的称呼)全都换成了黑制服、大檐帽、腰挎盒子炮。衣装换了,人也文明了许多,不似以前那般动不动就乱甩巴掌打人耳光子。
对于寻找失踪人口这种事儿,警务处最不愿意管。再说了,一个不傻不笨的壮汉子,这才一天一夜没回家,就要按照失踪人口来办,实在有些太急躁,也不合报案规程。因此,巡长杜永贵问清了吴林茂的体貌特征以及穿着打扮之后做了一份简单的报案文书,然后让吴来福回家听信儿,若是有他老叔吴林茂消息,就派人去告诉他。
副爷不想管的事儿,吴来福就算磨破嘴皮子也无济于事,再要执拗只怕要挨揍,只能蔫头耷脑地回家等信,求神拜佛盼着老叔平安无事。
转过天来,有两个水上警察来到县署警务处,说是在南运河小杨庄一段发现一具河漂子,让县署警务处派人去辨别死者身份。说到这里,咱需要插一句嘴,在当时的天津卫,分为陆警处和水警处,分管不同领域,虽然都是穿官衣、吃官饭的副爷,却势同水火,谁也瞧不上谁,像极了二战时期日本的陆军和海军,见面相互嘲讽对方是“马鹿”,甚至当街大打出手,只差没有拔枪开火。
依照规例,水上副爷在河面上发现了河漂子,必须知会陆上的副爷协同办案,按章程来说,这叫做“死尸不离寸地”。
巡长杜永贵带人到河边查看,发现死者居然跟昨天吴来福前来报案时所说的老叔吴林茂十分相似,于是派人把吴来福喊来辨认。吴来福来到之后,只一眼就认出死者正是自己老叔吴林茂。老叔出门前还全须全影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只隔了一天就成了河漂子?老叔一定是遭人谋害,于是吴来福大哭大号,求巡长杜永贵为他的老叔讨个公道。
根据杜永贵的检查,死者吴林茂身上没有伤痕,也没有血迹,只在颈部有条很深的勒痕,脚上没有鞋子,身上没有财物,依照多年的查案经验,杜永贵认为死者系遭人从背后勒住脖颈窒息而死,而脚趾上有因为摩擦而生成的细微伤痕,因此可以断定死者系被人勒毙之后弃尸河中,而小杨庄也并非案发地,而是顺水冲到这块地段。
凶手为何人?现场又在哪?津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想要凭空找到凶手,好比蜀道难于上青天。杜永贵让人把吴来福喊来又详细询问了一番,证实死者吴林茂为人老实,从不敢跟人结仇,也没有债务纠纷,在出门前身上也没带值钱的东西,只带了够吃饭的几个小钱儿。
杜永贵于是将重点放在马车上,吴林茂当时赶车出门,人虽死了但马车肯定还在,于是他让吴来福把马车和马匹的特征全都详细叙述一遍,笔录下之后,交由专门在县署警务处负责抄写公文的先生,抄写一百份分别送到各个警务点,并在街头张贴悬赏告示,希望知悉马车下落的人前往县署警务处报案。
很快便有一个病恹恹的中年男人来报案,说在南门外范家场一户人家的院门前见过一匹四蹄有花斑的枣红马,还有一辆车帮上包着铜皮的车马,跟告示上所写基本上一模一样。一瞅此人那副病痨鬼的模样,杜永贵就认定他是个瘾君子,这种人的话不能全信,为了能够烧一个烟炮儿,他们什么瞎话都能编造的出来。尽管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万一他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呢。
杜永贵立即喊了几个帮手,让那人在头前带路,气势汹汹地来到那户人家,果然在那户人家的院门口拴着一匹枣红马,旁边还有一架车帮上包裹着铜皮的马车。等到手下小弟把户主从屋里揪出来之后,杜永贵发现居然跟户主认识。户主四十出头,名叫冯三虎,早先是个耍胳膊根儿的混混儿,后来金盆洗手,靠着干小买卖为生。
杜永贵知道冯三虎是个硬茬子,而且手上曾经有过人命,于是先礼后兵,请冯三虎到警务处“喝杯茶叙叙旧”。冯三虎倒也随和,跟着杜永贵来到警务处,让杜永贵有话明说,不用玩虚的。
在自己的地盘上,杜永贵就不再害怕冯三虎,直截了当地让冯三虎自己招供,别给兄弟们添麻烦。冯三虎拍桌子问杜永贵,究竟要他招哪门子供?
杜永贵见冯三虎玩横的,也就不再客气,质问他为嘛要害死吴林茂,又是如何将吴林茂的马匹和马车据为己有?
冯三虎勃然大怒,指着杜永贵的鼻子尖儿,大骂杜永贵栽赃好人?马车和马匹都是自家真金白银买来的,跟吴林茂有毛关系?吴林茂是谁,他冯三虎压根就不认识,也不想认识。再说了,倘若真是他谋财害命,总不至于傻到把害他人性命得到的赃物摆在自家门口吧?
冯三虎这么一闹,杜永贵觉着他的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要真是他害了吴林茂,万不能把马匹和车辆摆在明处,应该立即出手变成现金才对。但毕竟冯三虎有重大嫌疑,不能仅凭他几句话就放他回家。于是杜永贵执意要把冯三虎留下,软硬兼施继续审问。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死者吴林茂的侄子吴来福居然又来找杜永贵,说找到了老叔的马车。杜永贵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错抓了冯三虎。冯三虎不跟杜永贵一般见识,大摇大摆地回了家。
杜永贵问吴来福,究竟怎么找到马车的?吴来福说有个朋友告诉他,在西门外横街子一户人家的院门口看到了他老叔喂养的枣红马以及那辆车帮上包着铜皮的大车。他立即跑去辨认,发现马匹和大车正是老叔所有。那户人家的院门紧闭,他也不认得那户人家,于是跑来找杜永贵。
杜永贵立即带人前往,发现马匹的缰绳断掉,周身有很多深浅不一的伤口,木头大车的一个车轮也已经损坏。杜永贵让人找来邻居,打听到这户人家姓佟,户主名叫佟家发,有妻有子,在估衣街有个小铺子,依靠收售估衣为生。杜永贵命人把院门弄开,发现院里空无一人,于是又派人去估衣街,也一无所获,佟家发的铺子关张没开业。
杜永贵认定佟家发就是杀害吴林茂的凶手,于是撒出人手抓拿佟家发。三天之后,佟家发在汉沽被抓。杜永贵亲自对其进行审问,佟家发起初不肯招认,但最终没能守住防线,只能把自己所干勾当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
据他所说,他跟吴林茂早就相识,他到外地收购皮草经常雇吴林茂赶车。至于为何要杀害吴林茂,实则两人并没有仇怨,怪就怪他有耍钱的瘾,这些日子倒霉走背字,手气格外不好,把几年来辛辛苦苦攒下的积蓄全都输了不说,还找别人借了不少钱,债主子催要的紧,他只得把老婆孩子送到老丈人家里,他则绞尽脑汁想办法筹钱还账。
那天晚上,吴林茂从独流赶车回津之时顺道去找他,问他最近有没有出远门的打算。他一见吴林茂,于是编了个瞎话说最近正要收购一批皮草,他要吴林茂出钱入股,只要一转手,就能获利两番。没料想吴林茂压根就不信他的话,还用极其难听的话对他冷嘲热讽,这一来彻底激怒了他,就在吴林茂转身要走之际,他顺手拿起挂在墙上的绳子,从背后勒住吴林茂的颈部,将其活活勒毙,然后赶着吴林茂的马车,趁夜将尸体丢入河中。他本想将马匹卖掉换钱,但那匹马却突然四蹄乱刨,并用力挣脱缰绳,就跟疯了相似。惶恐之中,他持刀在马匹的身上乱扎乱捅,马匹挣脱开缰绳之后,拉着大车跑远,而他则连夜跑到老丈人家里躲了起来。
任谁也不会想到,那匹带伤逃走的枣红马居然再次回到他家的院门前,似是要为主人之死昭雪冤屈,向世人揭示院子里发生过的事情。
此事传开之后,街头巷尾议论纷纷,全都认为枣红马有灵性,比人还懂得感恩,所谓“老马识途”也绝非仅是一句成语,而是真实不虚的。
生肖各有命,各个命不同,要想知你命进来看究竟(下)
【马】
庚午年生(1930、1990)五行属路傍土,堂里之马。
庚午年出生的人,没有城府,心直口快,利官近贵,一生衣禄丰盈,男人权柄传家,性性较固执,是受人敬佩之命。女人则荣夫益子,有秀气之命格。 壬午年生(1942、2002)五行属杨柳木,军中之马。 壬午年出生的人,生活勤俭,父母刑伤,灾厄可折,早年即使有财,也难以积聚,晚景尚可,但一定要注意积蓄,以防旱乏,女人大都有兴家贤能之命。 甲午年生(1954、2014)五行属沙中金,云中之马。 为人和气,喜好春风,交朋结友,利官近贵,遇凶不为凶,可逢凶化吉,骨肉少靠,女人口快能言,多出风头。 丙午年生(1966、2026)五行属天河水,行路之马。 为人清闲,初处财帛耗散,宜作手艺功夫生意,不力求名,兄弟各自成家,后运发财兴旺,女人又清奇巧妙之命。 戊午年生(1978)五行属天上火,厩内之马。 为人志高气宽,一生衣禄自然,容貌端正,性格温良,少年多灾,骨肉有刑,女人姐妹少靠,由相夫兴旺之命。【羊】
辛未年生(1931、1991)五行属路傍土,得禄之羊。
辛未年出生的人,非常有志气,性格宽厚,少年多灾,头见女吉,生男有刑,夫妻和顺,女人懂得持家之道,促进家业兴旺,男人则有建家立业,名显富贵之命。 癸未年生(1943、 2003)五行属杨柳木,群内之羊。 癸未年出生的人,心直口快,办事利索,虽善救人且不求回报,但却往往因此而招惹是非,最好莫管他人之事,有财无为,财来财会,应重物质,造基础。女人大都是贤德之人,善于持家,万年平安。
乙午年生(1955、2015)五行属沙中金,敬重之羊。 为人容貌端庄,少年勤于从事,初年平顺,兄弟少靠,子息不孤,立家兴隆,晚年大有财聚,女人有持家相夫益子之命。 丁末年生(1967、2027)五行属天河水,失群之羊。 为人喜怒不常,一生口舌灵便,名利有分,衣禄尚足,骨肉疏远,子息见迟,女人晚景兴旺,有助夫益子之命。 己末年生(1979)五行属天上火,草野之羊。 为人口快舌硬,衣禄自来,前程贤达,得贵人所钦敬,则财款相旺,百事荣昌,强公胜祖,朋友尊重,乃旺相之命。【猴】
壬申年生(1932、1992)五行属剑锋金,清秀之猴。
壬申年出生的人,聪明性巧,有机谋但善变,和气春风,功名有分,男人招贤德之妻,姿性英敏,多受不爱,女人则大多相貌艳丽,具有富贵之命。 甲申年生(1944、2004)五行属井泉水,过树之猴。 为人衣禄不少,心性温柔,出入压众,初年颠倒,晚年利达,邢家丰隆,夫妻和顺,儿女见迟,女人操持兴旺,有荣禄之命。 丙申年生(1956、2016)五行属山下火,山上之猴。 为人衣食足用,交易买卖,利路亨通,生财有道,牛田有分,早年劳碌,晚景兴旺,女人具持家旺相发达之命。 戊申年生(1968、2028)五行属大泽土,独立之猴。 为人性急,做事反复,一生劳碌辛苦,利官见贵,儿女刑伤,财帛足用,女人贤良晓事,具子息不孤之命。 庚申年生(1980)五行属石榴木,食果之猴。 为人一生手足不停,名行清高,利官近贵,明矾指背煞,做好不得好,救人无功劳,立志姓贾,六亲冷淡,女具晚景兴隆之命。【鸡】
癸酉年生(1933、1993)五行属剑锋金,楼宿之鸡。
癸酉年出生的人,心直口快,为人公正,处事公平,一生口便去利,命藏衣禄,平稳足用,六亲冷淡,为人平和,不贪不取,晚景时会时运兴旺,女人大都有旺夫兴家立世之命。 乙酉年生(1945、2005)五行属井泉水,午唱之鸡。 为人心直口快,志气轩昂,衣禄足用,福寿双全,兄弟虽有,难为得利,六辛和睦,女人兴财绵远,平稳之命。 丁酉年生(1957、2017)五行属山下火,独立之鸡。 为人好春风,多情重恩,利官近贵,除年劳碌,身闲心苦,晚景家道兴隆,女人具清秀命格,伴夫伴财,老岁吉昌。 己酉年生(1969)五行属大泽土,报效之鸡。 为人心性聪明,衣禄有足,六亲难靠,儿女早见,做事如意,百事皆通,凡事宽量,女人计较多变,无灾厄之命。 辛酉年生(1981)五行属石榴木,笼藏之鸡。 为人一生伶俐,精神清爽,口舌能辩,高人敬重,财帛足用,六亲冷淡,骨肉情疏,女人贤德,有操持兴家之命。【狗】
甲戌年生(1934、1994)五行属山头火,守身之狗。
甲戌年出生的人,心直口快,经常处于忙碌之中,不权柄智谋,名声远播,福禄有余。女人大都有旺夫和生财之命。 丙戌年生(1946、2006)五行属屋上土,自眠为狗。 为人豪杰和顺,招财得宝,自立家业,前运辛劳,晚年荣华,女人具血财旺相之命。 戊戌年生(1958、2018)五行属平地木,进山之狗。 为人和气,自营自立,早年颠倒,财谷耗散,晚景得财,宜拜师学艺术,方能业立而成功,财源广进,利路亨通,女人具养育中平之命。 庚戌年生(1970)五行属钗钏金,寺观之狗。 为人快活,丑年有灾,利官近贵,做事敏捷,百事如意,勤俭励业,福在晚年,只是犯之被杀,救人无功,女举贤能兴旺之命。 壬戌年生(1982)五行属大海水,顾家之犬。 为人一生好行善事,东来西去不住不停,多劳多管,衣食不缺,贵人提拔,谋事称意,早年平常,晚年兴旺,女性善良,具贤良之命。【猪】
乙亥年生(1935、1995)五行属山头火,过往之猪。
乙亥年出生的人,性格温顺,然幼年多灾,父母有刑,但并无大害,夫妇和顺,可携手到老,存心中正,中年末岁会财谷兴旺,于女有克,应以见迟为好。 丁亥年生(1947、2007)五行属屋上土,过山之猪。 为人性巧聪明,自立自营,儿女有刑,见运方好,生平好做善事,财源旺相,女人衣禄平稳,主有天才之命。
已亥年生(1959、2019)五行属平地木,道院之猪。 为人巧计伶俐,衣食安稳,骨肉少力,六亲冷淡,而女早见刑克,夫妻和顺,女人清闲,具晚年发达之命。 辛亥年生(1971)五行属钗钏金,圈养之猪。 为人不惹闲事,百事谋求皆顺,但早年不聚财物,晚景多遇良机,可谓荣华富贵之命。女人具发福立业之命。 癸亥生人(1983)五行属大海水,林下之猪。 为人刚直,不顺人情,财谷不缺,六亲疏远,自立权衡则晚景胜前,乃兴家创业之命。女人持家,牲畜兴旺,具福寿绵长之命。
走进清代科考,带你感受与现在不一样的高考(一)
#头条文章养成计划#
时逢高考季,不妨来了解了解,离我们所处时代最近朝代,清朝的科考是怎样的。
根据《清史稿》记载,清朝的科举制度沿袭于明朝,分为文科和武科,这里只重点讲讲文科考试的情况。
文科的考题范围,一方面出自四子书,即《论语》、《大学》、《中庸》、《孟子》四部儒家的经典书籍。
另一方面来源于五经,即《诗经》、《尚书》、《周易》《礼记》、《春秋》为主。
参加考试的层级,犹如我们现今的小升初、初升高、再到高考一样,逐次递增,有乡试、会试和殿试。
如果遇到皇帝皇后等的大寿、登基等重大庆典活动,还会临时加考,被称做恩科。
清朝著名学者、文学家纪晓岚的父亲纪容舒,就是康熙五十二年,即1713的恩科举人。
乡试由各地州、府主持本地区域内符合条件的人来参加。
符合条件的人,是指通过有州、府、县考试,成绩优异合格,进入了太学、国子监学习的秀才举人,或者是,参加了以前的科考落榜了的生员、贡生、监生等。
对于一些因在任上犯了错、被免了职的官员;在街头从事表演的艺人;在风月场上工作的人;
在衙门里做事的衙役,如马夫、轿夫、伙夫、更夫等;
还有父母去世未满三年、处于守孝时段的人,都不能参加考试。
依照清朝的科考规定,乡试每三年举行一次,在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地支中的“子、卯、午、酉年”举行,所以又被称为盛况空前的“大比之年”。
每次的乡试时间,在当年的农历八月中秋节前夕举行。
分三场来进行,第一场定在八月初九,第二场在八月十二,第三场在八月十五。
乡试的正副主考官和同考官房师,都是由朝廷委派,由御史、布政使、按察使、道员之类的官员来担当。
比如,在乾隆十二年,是丁卯年,即1747年的顺天乡试,曾被誉为神童和才子、时年23岁的纪晓岚和其堂兄纪昭,一起参加了这一年的科举考试。
这届顺天乡试,正考官是刑部尚书阿克敦,副考官是左都御史刘统勋,同考官房师是吏部员外郎陈锷。
这届顺天乡试也是人才济济,包括了大兴才子朱珪在内。
在这届乡试的第二场,是一道以史实为背景的考题。
以乾隆十一年,即1746年,在瀛台,即现在的中南海,乾隆分别召集宗亲王公、大臣、大学士、九卿、翰林等赐宴,
考题要求考生,要以参加宴请的身份,写一篇谢恩的文章。
而纪晓岚所做的这篇文章,引经据典,词采瑰丽,具有文词灿然、流光溢彩、气势恢宏、既堂皇瑰丽而又极具匠心的特点,有让人如临其境之感。
本来,主考官阿克敦、副主考刘统勋刚开始读了大兴考生朱珪的文章,准备把他的定为首卷。
不曾想,读了同考官房师陈锷荐来纪晓岚的这篇文章后,仿佛觉得是扬雄再世,可以说是文冠全场。
于是一致将纪晓岚推荐为第一,朱珪被定为第六。
纪晓岚获得这一年顺天乡试第一名解元,他的堂兄纪昭,也在这次顺天乡试中,高中举人。
他俩双双高中,该是当时当地,纪氏家族轰动一时的事件。
参加考试的地点,大多在各省的贡院进行。
考场的场地,设有一间间叫“号房”的独立小间,专供考生在里面答卷、吃饭、住宿,兼有宿舍的功能。
为选拔到优秀人才,贡院里考场的监考很是严格。
考生一进入贡院就要进行严格的搜身检查,来防备那些夹带与考试内容相关的东西带入。
考生进入考试的“号房”后,门就会立即锁上。
在考试期间,人的基本需要吃、喝、拉撒、睡,都在“号房”内完成,不能出来,直至考试结束。
在“号房”外有把守的军士,叫“号军”。
考官有内外帘官两种,内帘官包括了主考官和同考官,其主要职责就是批阅考生试卷。
外帘官则是一大堆各司其职的人员:如印卷官,主要由礼部安排专人,按规定的格式来印制考卷,考卷后面还有印卷官的戳记,凭这戳记,可以倒回追查;
受卷官,则是专门保管和回收应试考生试卷的专职人员。
负责将试卷上的姓名籍贯、严严实实密封起来,并加盖印章,还要另外编号的官员,就是弥封官的职责所在。
誊录官,则是由皇帝任命,在进士举人和贡生中选派,负责誊抄考生试卷事务的官员;
誊抄好的考生试卷副本,需要对读官来与考生试卷原本进行核对、校订,这个工作由对读所的对读官来负责完成;
另外,还有专门负责开关考场大门的监门官、负责督促搜检考场门外考生号夹带的搜检官、负责分送考场各个官员的伙食、柴炭、笔墨、纸张等的供给官。
监临,是乡试中,由职位高的官员担任,有负责监察临视整个考点场务的责任。
这些庞杂而众多的人员安排,其根本目的,就是要确保从入场的那一刻起到交卷,到内帘官阅卷,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作弊事件的发生。
对每一个参加考试,经历了多年寒窗苦读的人来说,这该是做到了尽最大可能,公平与公正的保证。
考生的试卷卷首,跟现代考试试卷一样,卷首要写姓名、籍贯,年龄。
所不同的是,要填写出生身份、父辈三代从事的职业、读了哪些四书五经,这些信息,跟现在的中、高考一样,是要密封的。
对于考卷的书写卷面和规范,也有细致具体的要求与规定。
如有下面这样的情况:
笔墨书写很是潦草、字体不统一,楷书、草书混杂、交空白卷、污迹斑斑涂抹过重、试卷上留有特殊记号、
在文章中不避讳皇帝家族的名讳和名字等等,
会被受卷官和阅卷的内帘官,在评阅考卷时,专门用蓝榜标贴出来,
这就意味着,这样试卷的考生,已名落孙山了。
由此,可以梳理出,乡试试卷评阅流程是:
考生在号房完成的墨卷,经由弥封官严格密封后,由受卷官统一收回,交由誊录院。
由专门的誊录官,用朱笔誊录成朱卷。
再由对读所的对读官,组织粗通文墨的大小使臣,
以对读的方式来核对、订正誊录本朱卷,看朱卷内容是否与原本有误。
如果准确无误的话,签名后由受卷官收回朱卷,交给内帘主考官。
内帘主考官再统一分发朱卷,到各个房官处,进行初步评审。
对于内容不错的朱卷,房官会用蓝笔批注,推荐给副主考官。
副主考官再和主考官一起,最终决定这份朱卷的考生,是否被录取。
乡试被录取的人,统称为举人,获得第一名的叫解元。
对于乡试录取举人的人数,没有定额。
在顺治三年即1646年、顺治九年即1652年,各自录取了四百名,考生的试卷按地域省份,分为南、北、中卷。
一般南北卷录取的人较多。
在1646年和1652年的科考中,以江浙、江宁、苏杭、广东等地域参考的南卷,录取了二百三十三名,
在以山东、山西、河南、陕西四省,顺天、辽东等地方参考的北卷,录取了一百五十三名。
而以云贵川等地域参考的试卷,只录取了十四名。
中卷的录取人数,曾被合并到南卷或北卷过。
因为各省录取举人人数多少不均衡,导致有些边远地区省份的录取人数却没有。
为此,后来,就按各省参加考试人数的多少,来确定录取的名额。
历届科考大概录取人数是三百几十名,少的话是百把十名。
而录取最多的年份,是在雍正庚戌年即1730年,录取了四百六十名。
录取最少的年份,是在乾隆己酉年,即1765年,录取了九十六名。
乡试虽然考中成了举人,但对一心要想通过科考之路,
获得“学而优则仕”,取得功名利禄,过上富贵生活的举人们来说,科考之路才走了一小半。
接下来迎接他们的,还有竞争激烈、更难考取的会试和殿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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