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首页 > 民俗

重阳节能理头发吗(重阳节能理发吗)

重阳节能理头发吗(重阳节能理发吗)

浙江台州“花式”敬老:九九重阳 温暖久久

浙江温岭箬横镇重阳节开展养老机构后厨“鉴”主题活动。 江文辉 摄

浙江温岭箬横镇重阳节开展养老机构后厨“鉴”主题活动。 江文辉 摄

中新网台州10月14日电(范宇斌 葛铭锐)“爷爷,您今年多大了?”“在这里生活得怎么样?”14日,浙江省台州市温岭市城南镇岙环敬老院内,志愿者一边为老人开展义务理发、修剪脚趾甲、测量血压等志愿服务,一边与老人们“唠家常”。

浙江黄岩北城街道后庄村重阳节为老人理发。 王敏智 摄

伴随社会老龄化趋势,以浙江台州为例,截至2020年底,该市共有60岁及以上老人132万余人,占人口总数21.84%,这一数据与2011年的15.57%相比增长超6%,台州人口老龄化程度越来越高。

浙江黄岩北城街道后庄村重阳节为老人分发重阳糕。 王敏智 摄

为老人洗头理发、举办“敬老宴”、发放老年智能手环……又到一年重阳节,台州各地开展了传统与“新潮”并重的敬老活动,向老年人群体传达节日祝福,并探索如何将尊老、敬老从节日习俗转化为社会风气,并在活动中为老人传授知识。

浙江黄岩北城街道后庄村重阳节为老人发放老年智能手环。 王敏智 摄

“村里的年轻人每年重阳节都想着我们,让我们这些‘老骨头’心里暖暖的。”台州市天台县石梁镇兴水村贫困老人齐景青收到了村里发放的重阳礼物,并与该村其他老人一起吃了“敬老宴”。

在台州各地,举办文艺演出和“敬老宴”是较为常见的重阳节庆祝活动。

浙江黄岩北城街道后庄村重阳节为老人义诊。 王敏智 摄

“邪教邪说搅安宁,危害百姓造祸端,造祸端施毒瘴,破坏稳定很哇,很嚣张啊……”重阳节当日,一曲《黄梅小唱——反邪君》在天台县三合镇下坊村文化礼堂响起,为当地老人带去“不一样”的节日体验。

“以前村里的公益宣传以发传单居多,我读起来很吃力,以戏曲的形式进行宣传,又好看又长知识。”下坊村的老人许阿婆说。

浙江黄岩北城街道后庄村重阳节为老人分发重阳糕。 王敏智 摄

“重视关心老年人,提升老人们的幸福感,要从娃娃抓起。”在台州市黄岩区,南城小学与南城街道社工站、黄岩区科技协会联手开展了一场“小手牵大手”为老服务活动,孩子们制作出一部部太阳能小车送给当地老人。

“孩子们都希望小车能‘载’着自己的爱心和孝心‘开’进老人家,为他们带去节日的祝福和健康长寿的祝愿。”活动主办方负责人说,这样的实践活动比书本上的相关知识更能打动孩子们,更能在其心中种下尊老、敬老的种子。

浙江临海桃渚镇芙蓉村乡贤重阳节走访慰问老人。 洪瑶璐 摄

作为台州老年人人口占比最大的地区,黄岩区结合数字乡村建设,在重阳节探索数字赋能“银发族”,让老年人也能搭上浙江数字化改革的“顺风车”。

14日,黄岩区北城街道后庄村为70余位80岁以上老人免费发放老年智能手环,该手环具备“一键呼救、跟踪定位、跌倒自动报警、心率检测”等功能,其使用简单易懂,符合老年人使用习惯,能够为高龄老人的安全保驾护航。

“后庄村共有老年人560名,占总人口数近25%,其中不少80岁上老年村民存在痴呆、中风、独居等情况,为了减少这些老人子女的后顾之忧,今年年初‘小村数改’规划启动时,我们就将健康手环项目提上议程。”后庄村相关负责人说。

浙江临海桃渚镇芙蓉村乡贤重阳节走访慰问老人。 洪瑶璐 摄

据了解,健康手环投入使用后,后庄村便民服务中心将设置专人专岗,负责报警平台的运营,确保村中老人遇到紧急事件时工作人员能够第一时间发现、处置。

当日,台州市临海市桃渚镇芙蓉村开展“凝聚力量·共奉爱心”重阳节走访慰问活动。这是由当地乡贤认捐出资的一场志愿活动,旨在弘扬芙蓉传统孝德,倡导尊老敬老爱老助老的道德风尚。

每到一处,志愿者们都和老人嘘寒问暖话家常,并送上大米,食用油等生活物资。芙蓉村乡贤联谊会会长黄善钧说,芙蓉村是拥有千年历史的文化古村,自古就有敬老爱老的文化传统。“重阳佳节之际,我们乡贤会和村两委走访慰问了144名老年人,就是想将这种优良传统继续传承下去。”(完)

来源:中国新闻网

短篇小说|《重阳节》

作者:毕琼

兰兰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一手拉扯大三个儿女,一个个都成家立业了,自己从年轻时候单着,单了几十年,就这么单了过来,人老珠黄都过了,还想啥呢?黄土都埋到脖儿颈了。

不想了,不想了,怎么也是一辈子,两眼一闭一辈子就过去了,兰兰微微闭上眼睛的时候,不争气的泪水汹涌地奔流出来,洗把脸都绰绰有余。

说玄一点,都流成一条河流了,自己天天沐浴在里面,一度精神恍恍惚惚。

奇怪,脑海里想的不是那个死鬼,那个让自己生出三娃的死鬼,自己不欠他半点,倒是他早早地走了,丢下自己跟三个娃在这人间世上讨生活;那么想的是谁呢?

父母作古,亲朋同事一个个离去,兰兰就是在寂静的夜里也不去想以前的往事,想什么呢?儿大女大的,无非就是徒增一些烦恼罢了。

自从聚会后,静谧的心思就像一潭死水,被一阵奇异的春风给吹醒了,涟漪波波翻滚向前,你看不见摸不着,却能细腻的感受的到,甚至眼神里的光,灵性的一闪一闪,当孩子出现在面前,那流露出来的光束寻不见了,化作黯淡的乌云,遮没了明媚的世界。

话也不多,饭量大不如从前。

孩子见状疑心自己病了,带自己去医院检查,兰兰知道自己的心事,怎么能好意思说出口呢?

都是些虚无缥缈的影子作祟。

三个孩子提出轮流来照顾自己,也被自己一口回绝了,医生检查后,开了一些药吃,嘱咐定期复查。

兰兰只是嘴上应着,身子骨一天天弱下去,每天还是强颜欢笑的进进出出,跟熟人打招呼,几乎胳膊也抬不起来,只是笑笑或是点点头,说出来的话也是有气无力的,几次想说出心里的那个意思,就是开不了那个口。

尤其是当着孩子的面,让别人当二传手,也觉着不妥,一个人在夜半更深时候,披衣下床,找出压箱底的那些信件看,看着看着就泪流满面,伴随着轻轻的啜泣声,一封封的看完,甚至只看一封,信封封皮上标注了顺序号,那些信有自己寄出去的,更多的是寄给自己的信,几张泛黄的照片夹在信皮里。

几行清泪滴在照片上,也懒的去擦拭。

以前到了周末,孩子们带着孩子看自己,自己下厨房招待孩子们,累着且快乐着,孩子玩脱了就住下陪自己过夜。

有说不完的话题,问东问西问这问那问个不停;现在呢?一个人不希望孩子们来看自己,说,一个人要清静清静。

来了,也打不起精神忙碌。

孩子们出主意,要接过去住,“别说不着调的话,哪儿也不去。” 提出装修一下屋子,自己的头摇晃的跟货郎鼓一样,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切住习惯了,都纳闷,老太太这是怎么啦?孩子们已经成了过来人,有了自己的日子,有了自己的生活空间,找专家咨询,问题出在哪儿?

女儿试探地给自己商量,给自己介绍老伴,被自己给骂走了;自己关上门,泡一壶香茗,茶几上搁着一盘酒肴,透明的玻璃杯子里斟了半杯子白酒,汤有些浑浊。

一个人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打破寂静的夜空,楼上楼下都能听到夜空里的笑声。

楼层隔音效果本来就差,幸亏,就这一次笑声,笑声过后,赶紧捂住嘴巴,一块手绢捂住了整张嘴巴。

那一夜,小区里有个醉汉,听到朗朗笑声,也跟风吼了一嗓子,那一嗓子盖过骤雨狂风。

邻居们纳闷,眼尖的对门老倔头就看出了一点端倪,出远门的那一刻,精神头足着呢?回来后就耷拉起脑袋,眼神的光亮似乎说消失就消失了,咋啦?

老倔头看破不说破,也在暗暗观察,有好事者打听老倔头,老倔头反问,怎么啦?俺眼拙,说说看?

邻居们也清楚,自从兰兰参加了一个聚会后,才出现了开头的一幕。

老倔头从兰兰身旁走过,冒出一句话,都是聚会聚出来的麻烦;兰兰没回过神来,回过神来后,人已经走远了,连个影子都模糊起来,嘿的一声,耸耸肩,给了一句:莫名其妙。

兰兰有点气不过,找机会当面质问老倔头,等见到老倔头时,却不好意思开口了,觉着也许老倔头正等着自己盘问呢?欲言又止了一次,悻悻地回到房间。

回到房间的兰兰觉着老倔头的话就是一个陷阱,一个又爱又恨的套套,自己差点钻进去,为什么不钻进去呢?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自己那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勇气呢?

(摄影:Leeloo Thefirst)

一个聚会,什么样的聚会能在兰兰心里翻卷起这样的波澜,这是一个谜底。

不过这个谜底有些捂不住了,也不想捂住,觉着揭开这个盖子是迟早的事,盖子下面这口情感的大铁锅已经变成高压锅了,腾腾热气鼓噪的几乎要鼎沸起来,大有把锅盖给顶飞的气势。

兰兰退休后参加的这个聚会,让自己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沉沉浮浮,也把自己给悬吊在半空,像一条仰脸吃巴豆的虫子;人啊,一步错,步步错,连个弥补的机会都没有,都这么多年了,却不那么容易忘掉。

好不易忘掉了,却又浮现在脑际,年轻时候吧,那个死鬼纠缠住不放,当成自己的软肋使诈,虽然次数不多,一次就够了,一度闹的不可开胶,到了离婚的地步,也许是自己过于敏感,想想肚腹里的小生命,母爱悄悄升上额头,自己怀揣着神圣母性的天性,在乡镇妇产科待了一辈子。

我承认我带着某种怀疑的心思去试探对方,试探自己的初恋,试探着分手,我是把不应该开的恶作剧试探到自己身上了,把种种的是非推断用错了地方。

也许事情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这期间一定还有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怕是永远的无法澄清了。

澄清了又能怎么样呢?

但愿澄清了,世上但愿的事情多了,哎,老话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后面还有一句呢?百无一用是书生。

自己是书生么?要是书生的话,真是高抬自己了,有人不经意的开玩笑,同学聚会看上去挺美好的,不是有个顺口溜么?胆大的进被窝,胆小的唠唠嗑,不识趣的猛吃猛喝。

这次聚会就是一个引擎,情感的发动机发动起来,嘟嘟嘟响着,自己也不打算熄火,内心里那种自责愧疚的心思频频让自己夜不能寐,想想都是些什么事呀?怨谁呢?指指自己的脑门子,兰兰你自己的脑子就是让驴给踢了。

可不是么?脑子进水了,给泡坏了。

这些年的苦楚都是你自己招惹的,说句宿命的话,说是惩罚一点也不过。

你以为人家那是试探你,你反而试探人家,你信里的口气一点也不像是试探人家,摆明了跟人家分手。

是自信心缺失么?

美貌是爹妈恩赐给你的最好嫁妆,你拿捏的算是到位了,被眼前的蝇头小利给迷晕了。

结果贪了小便宜,吃了大亏,好歹三个孩子都有了各自的家,自己可以想想以后的生活了,那个他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想找寻到他,也算是了却一段心事。

找寻到了就能破镜重圆么?兰兰摇摇头,接着点点头,脸颊上掠过一丝微笑,神秘兮兮的那种,好似冥冥中天注定的那种感觉,满脸的老褶子也跟着起舞。

回不去了,过去的经历只能靠回忆回去,思忖那一点点甜蜜的忧愁,情哥哥一脸的泪花就像冬日里窗玻璃结出的一层层冰花,自己何尝不是?那是联欢会结束后的一幕。

趁排演间隙,约会出来,亲吻的时候彼此都化了红妆,尤其是嘴唇地带。

结果弄的彼此满脸都是,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出来,那激动的心快跳出来了,集结号一响,俩人迅速归队,聚光灯打开,整个排演节目的几十号人里,唯独她和他脸上的妆来到脸上、睫毛上、嘴巴上,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就这样两人的恋情暴露了,都是十八九岁的年纪,被同龄人视作难得的英雄。

好几对地下懵懂的初恋开始浮出水面。

两个月的排练日子那么快的就结束了,两个人的感情迅速升温,鸿雁传书,信件你来我往,成了最为珍贵的纽带。一个在兵营,一个在卫校,那个年代没有手机通讯联系,书信就是彼此沟通的桥梁,几年下来彼此都积攒了厚厚一沓,堆起来像一个山包一样,那是一个字一个字呕心沥血的情愫铸成的,山一样的盟约,海一样的发誓,交织在彼此的心底。

佳期似梦莅临之际,仅有的一点津贴除了享受美食外,都用在了笔墨纸张邮票上面、用在了交通、照相上。

那种快乐转瞬即逝,却给工作学习注入了不竭的动力,都用行动拿出亮眼的成绩给对方报喜。

兰兰毕业了,直接分配到家乡的卫生院里当了一名医生。可是兰兰一直没觉着有什么不妥,似乎两个人的感情更炽烈了,笃定对方一定把自己带到更理想的地方,结婚成家,厮守一辈子。

人在乡镇一隅,兰兰的心早已飞出去了,兰兰此刻的心境比任何时候都切盼着对方的来信。

对方呢?一封接一封的来,兰兰也是一封接一封的回,来的快,回的也快,一来一去的迢迢旅途,让彼此充满了期待。

邮政员开玩笑说,我们成了你俩专门的邮差了,什么时候吃你们的喜糖啊,兰兰也不避讳,到时候肯定让你们吃上最时髦的糖果。

邮政员对兰兰的这个回答满意,接着诡秘的笑着说,光吃糖果还不行,要参加你们的婚宴,喝喜酒呢?

兰兰也不遮掩了,那是,那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就是信使,是红娘。

邮政员为了那神秘的一刻到来,与兰兰起誓,拉了勾。

(摄影:Roman Odintsov)

兰兰一直寻找揭开盖子的机会,兰兰觉着揭开那个盖子的难度不必当年提出分手的那个决定差多少?

兰兰跳了一段时间的广场舞就说什么也不去了,觉着再跳就把自己的心给跳停止了,把这个家给跳散了。

觉着所谓的家就是孤零零的自己,还跳散了,兰兰睁眼闭眼都是自己的那个初恋,自己去寺庙里忏悔祈祷,每回都是冥冥中告诉自己,那个初恋还活着,跟自己一样,苦苦的想着对方。

是真的么?

兰兰变的沉默寡言起来,对镜梳妆,镜子里的那个人是自己么?头发四周乌黑,中心开花。一个人对着镜子发呆,都一大把岁数了,想什么呢?

自己不想,难道人家不想么?也许人家就是想,也是被自己的一封信给伤的不轻,事过境迁,那更是一种奢望,也许人家那是虚晃一枪,给自己使了一个障眼法,没想到自己来了招绝的,中招的不是别人,是自己啊。

奇怪,寄出分手信后,自己就盼着回信,就是不同意,起码也应该有个态度。

当时自己气不过,说分手就分手哪里有那么容易啊?甚至想到部队上找他去,当面鼓对面锣的说清楚;一度车票都买好了,启程的那一刻却鬼使神差的没去成。

门外响起叩门声,先是手机震了一下,自己恍惚回到了当下,“我这是想到哪儿了,为什么想起没用的那些事,早干嘛去了?”

牵头跳广场舞的谢大嫂上门找自己,说自己体型好,气质佳,要想取得比赛好名次非她莫属。

舞伴放出风,她要不参加,自己就放弃了。

还搬出自己的女儿出面做自己的工作,一向随和的兰兰还是决绝的婉拒了,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妈,我父亲走了这么多年了,从我出生不久就走了,寻到合适的嫁了不丢人,哥哥嫂子也支持。”

别说了,我不会嫁人,你也别来劝我,一个个死了那条心吧。兰兰眼睛里布满愤怒的火焰,一句话没说,潜台词都在火焰上熊熊燃烧起来,劈里啪啦的响个不停。

小女儿委屈的泪滴滴在脸颊上,做梦也想不到发起威来这么凶,难道是我触动了她老人家的奶酪了。

我走了,妈。

兰兰没有搭腔。

再一次跪下,带着哭腔的那个妈字说出来后,母女俩拥抱在一起,时间静止了一样。

等待火焰熄灭后,泪水塞满了眼眶,觉着有必要给孩子们合盘托出自己的打算。

不知道孩子们会怎么看自己,能理解么?

即便是理解,那也是一个虚幻的世界,如果转换成一个真实的世界,假设真的找到了那个心心念念的他,确认离开了这个世界,自己也要跟着离开么?

假设还活着,生活不能自理了,又失去了老伴,自己能义无反顾的嫁给他吗?

万一要是健在,也是跟自己一样的心思,能嫁给对方么?与其种种的设防不如勇敢的跨出去这一步,寻人。

即便见一面,甚至拒绝也无妨,毕竟彼此有过那么一段一辈子都难以忘却的经历,有何不妥?

自己已经隐隐约约透露给女儿了,尽管自己说的有些隐晦,响鼓不用重锤敲。

一点就透的女儿惊讶地叫一声,妈,你真了不起,竟还有那么一段人生传奇呢?

兰兰一个人拿出信件阅读,珍藏一样抚摸,为了捍卫这些珍藏,自己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一度弄的家里鸡飞狗跳的。

想想住对门的那个老倔头偏偏提及聚会那件事,自己一点也不觉着莫名其妙,人家那是好心提醒你,你自己却恩将仇报呢?老倔头也是单着,住着儿子的房子,日子一久难免招呼一声;就想问问老倔头,是影射自己,还是说给别人听的。

直接问,有点唐突,最好闲聊的时候,话找话找到那个话的尾巴,不露痕迹的说出来,看看老倔头如何自圆其说。

兰兰盘旋在脑海里的念头还没有付诸实施,老倔头突然遇见公园里吊嗓子的兰兰,先是咳嗽了几声,兰兰头也不回,继续对着青山绿水做口型。

没想到老倔头几句清唱一下子让兰兰睁大眼睛,这是专业的水准,甚至能称谓艺术家的头衔,都多少年了,不显山不露水的;门对门住着,相处起来就跟陌生人似的。

那几句老戏词还是当年他引用的经典台词,赢了一个满堂彩,如今人在哪儿?还在不在人间世上?

退一步,在人间世上又能怎么样?

一个人叹息一声,回不去了。

你唱的真好,老倔头。

哎,马马虎虎,比起你来,我可差远了,兰兰电话响了,打开手机屏,又合上了,老倔头看对方要走,再不说就来不及了,我要搬走了,房子卖了。

还把新的住址、联系方式告诉兰兰,兰兰也不好意思拒绝,小心翼翼收好纸条,抽时间咱们聚聚,约上刘某某。

老倔头也想开了,别抽时间了,就今天咋样?咱俩。

今天绝对不行,改天吧,改天我约你。

喂,改天是哪一天?不如今天,我请你,咱都是多年对门的邻居,老倔头的眼睛里有光,闪闪烁烁的。

绝对不行,我已经约了人,改天吧。改天我请你,你可要赏光嗷?

那好吧,老倔头叹口气,我寻思给人家八卦一下聚会的猜想呢?碰上了一个软钉子。

兰兰匆匆搭讪几句离开,还聚会呢?那次聚会锯掉了我半条命,再聚会,另外半条命恐怕也得锯掉。

可是兰兰的梦境反反复复出现聚会的场景,一场接一场,走马灯似的让自己沉浸在聚会的场所里,一点也不显得疲惫。

即便是偶尔在梦里遭遇了,也是脸上升起一片绯红,羞涩的躲开,躲不开了就垂下高昂的头,深深的一躬。

兰兰不想都不行,好像进入了记忆的那个赛道,一圈圈的循环往复;陀螺一样不停的旋转着。

一闭上眼睛,就是一个正步走,一个标准的军礼,一个深深的一躬,一句幽默的谈吐。

还有暴露的那个初吻,那个广而告之的初吻,那是爱情的种子种下了,几番耕耘,却被自己无情的拦腰一刀。

仿佛兰兰深深的一个鞠躬里包容了所有的是非,也包容了父母,唯独对自己悔恨交加,我为什么不坚持一下呢?不就是一个三年么?三年光阴看清楚一个人不值得么?

也许对方说的就是真的,冥冥中觉着是自己辜负了人家,是先给人家提出了分手,信里说的委婉,字迹写的歪歪斜斜,写完了,把信揉搓成一个纸团。

又写,写了撕,撕了写,反反复复,一沓稿纸用完也没有写成,觉着不管怎么写都是自己的不对,难道自己要做一个痴情男子负心女么?

醒来的兰兰想喝酒抽烟,一个人枯坐到快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睡下,希望接续上梦中的场景入戏。

自己已经入戏太深了,“部队上有规定,三年后才可以考虑婚姻问题。”

啊,要等三年,多么漫长的三年,我一天也等不及了,父母给出建议,孩子,这里面是不是有诈,也许就是一个托词,你真的等上三年,等来一场空咋办?

不可能?

爹妈都是过来人,听到的见到的比你多,你年龄也不小了,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摄影:Mandy Zhang)

周遭追求兰兰的不少,可是兰兰呢?始终给予的都是回绝,可是这么一句等三年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奇怪,日后的一段时间里没有收到对方的来信,希望那句话是一句试探的话,一句开玩笑的话,你不来信,我给你回信,看看你什么反应?

嘿,你让我等三年,我让你等下辈子吧。兰兰拿起纸笔,咬破嘴唇,也张不开那个口,泪水湿透了稿纸,到最后还是在泪水浸润过的稿纸上客客气气的写了分手的话。

那场景像烙印一样烙在心中,一辈子也忘不掉。可是自己的苦无处倾诉。

狠话谁都会说,说过以后呢?还不是要面对现实么?也好,自己回应对方的不是绣球,也不是橄榄枝,也许就是带刺的玫瑰,带刺的荆棘。

信寄出后,便杳无音信,自己便觉着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心里暗暗责骂对方是个负心郎呢?

兰兰没想到自己的信件竟然石沉大海,再寄出,也没有回音,结束了,结束了,兰兰没想到结束一段感情竟然这么难,堪比用锋利的刀子剜却心头肉。

虽然不见一滴血,可是心在滴血,一滴一滴汇聚成血窝,把自己沐浴在里面。

父亲这样宽慰自己,现在断链子也不是一件坏事,个人有个人的追求,个人有个人的日子要过,况且你俩相隔那么远,人家在军营里,各种不确定的因素都是客观存在着的。

兰兰突然问: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一般情况下,不可能收不到我的信,普通信往来都挺顺畅的,我寄出去的挂号信不可能收不到吧,既然收到了,没有不回复的理由。

傻孩子,你怎么突然这么问,这还不是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么?人家也许部队上忙,没时间回复你,也许人家也不想回复你,说白了就是不想伤害你。

难道这不是伤害么?

你看你这孩子,你先给人家提出分手了,怎么,又后悔了,你后悔有什么用?看不见人,连个影子都摸不着,我跟你娘都挂着你,别想不开。

兰兰哈哈笑了几声,那音调比哭泣还难听呢?

兰兰的笑声被录音机给录了下来,简直比深夜里的猫头鹰的音调还要阴森恐怖呢?

那是我的音调么?

当兰兰从爱情的困境中拨出脚时,跟死过一回一样,死过了,又活过来了,“你给人家提出分手,又不是人家给你提出来的分手,理亏的是你兰兰。”

“难道就因为区区的三年等待就等不及了。”

“你们也没有再见一面证实一下,你错付了就等于错付了一辈子的幸福。”

怎么见,彼此相隔那么远,相见不如不见。

“我看你兰兰就是嘴硬,鸭子煮烂了就剩下一张嘴了。”

兰兰低下头,不再争辩,用沉默应对。

以前你侬我侬的时候,盼着他的来信,当成了心中最大的念想,最大的幸福指数。

说话都带着甜蜜的音调,走路都发出铿锵玫瑰的节奏。自从发出去一封那样的分手信后,大约有半年多的时间都沉浸在失望里,怎么没有回信呢?

也许真的对方有了心上人,自己的猜测是对的,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等于零,万一不是呢?

父母也在一旁敲边鼓,规劝自己,想开一些,当初劝你分手是对的,避免了你自己越陷越深的尴尬,你想想,你等对方三年,等来的是什么,还不是失望,那样对你的打击将会有多大?

问题是:我提出了分手,不是人家,我自己内疚一下不行啊,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孩子,你有啥好内疚的,明明是个托词,你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你内疚了反倒是老人的不是了。

这是母亲的音调,兰兰父亲递眼色,暗示不要刺激对方了。兰兰母亲的哭腔让兰兰心里有些乱,麻乱的很。

别说了,都是你们鼓动的,还哭,应该痛哭一场的是我,是不是让我陪你一块哭一场?兰兰气呼呼的丢下这句话,眼睛里涌满了泪花,哭声呜呜咽咽的从屋子的一角传出来,外面的秋风也跟着悲号不已;树上的叶子纷纷凋零坠落下去,这儿那儿发出哗哗的流水似的声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天色黑了下去,星星忽然钻出来,贼亮贼亮的,亮的晃眼,亮的睁不开眼睛,兰兰的泪花粘在睫毛上、脸颊上,珍珠一样一颗接一颗不规则的泊着。

兰兰母亲不想再埋怨女儿,隐隐觉着那是往女儿身上撒盐,也是往自己身上撒盐,那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转眼把责任推到兰兰父亲身上,母亲心疼自己的女儿,埋怨丈夫,都是你的不对,我看你咋收场,要是有个好歹,我给你没完。

“老婆子你这是怎么啦?横竖都是你的理,都是别人的不对了,这锅我不背,也背不动。”

你是不是男子汉,我看你就是一块新出锅的软豆腐,软塌塌的不撑架。

够啦?别摆烂了。

兰兰,你也别抻着掖着了,还是面对现实吧,你既然断了,就别再藕断丝连了,大家也没有逼你,大家只是参考了一下意见,拿主心骨的是你,够尊重你的人格了。

你是家里的老幺,有些宠惯你,可是你也不必把怨气撒给你父母,对不对。

兰兰母亲越是暗示别说了,越是激动的不说不行了,兰兰父亲青筋暴露,气喘吁吁,好像吐出了积压在心里的块垒。

兰兰父亲把头扭过去,什么也没说,眼睛凝视着窗外,似乎觉着不该这样,由着孩子去就好了,也许孩子的选择是对的呢?你瞧她这么用情。

猛地一拍大腿,嗨了一声,再也没有了下文。

兰兰母亲蹑手蹑脚的推门进去,被父亲生生的拽回来,你现在劝孩子,你个人的孩子啥性格你不知道啊?你这进去不等于火上浇油么?

别过去劝了,孩子哭就让孩子哭出来好了,那样心里会好受一些,不然会落下病根的。

日子一长,慢慢的就忘掉了,这样长痛不如短痛,痛苦一阵子,幸福一辈子,就近找一个对象,不挺好的么?

眼下就有一个正狂热的追着咱家姑娘呢?也是一个吃公家饭的后生。

这时候大门响动了一下,进来一个小伙子,找兰兰呢?手里提留着水果。

兰兰记着自己怀着老三的时候,梦呓到那个人的名字,梦呓的声音渐渐地含混不清,渐渐的低下去。

兰兰有个木箱子,箱子里装满了书信,塞进堆放杂物的棚屋里,自从塞进去后,从来没打开过,也不想打开看一眼。

丈夫好奇,非要打开看,拦不住,打开一看,里面除了一堆时髦的书籍,什么也没有。

丈夫疑心重,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兰兰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怕这一天的到来,还是风尘仆仆的来了。

来了,怎么办?面对吧。

兰兰挺着个大肚子,怕动了胎气,影响肚子里的孩子健康,“老公,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说法。”嘴角间抿着淡淡的笑意。

我给你一个说法,你等着,那口气阴沉沉的戴着腾腾的怒气。

老公,看上去窝窝囊囊的老公将甩出去的巴掌僵硬在半空,眼睛却是要涨破的感觉,溜圆溜圆的。

捏紧的拳头指向渐渐隆起的腹部,兰兰的火也是噌噌的往上窜,有种你打呀?朝这儿打,使点劲,打呀?别当缩头乌龟。

照料自己的婆婆赶忙出来打圆场,训斥了儿子一顿,让儿子给媳妇下跪道歉。

你媳妇都这么笨了,你还招惹她生气,你就不顾及她肚子里孩子,那是谁的骨肉?闻到儿子身上的酒气,气更是不打一处来。翻箱倒柜的就是一通找寻,找出一瓶瓶酒,还有塑料桶里的散酒,交给兰兰,你说话,我执行。砸不砸?

媳妇,我下跪,我冤枉你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看在孩子的份上,别离开我,你往后让我干什么都成。

兰兰一声哎哟,疼痛越来越厉害,当天就被送进了产房。

孩子满月的那天,丈夫遭遇车祸死亡。

兰兰的生活节奏被打乱了,以后的日子怎么办?一个个问题横亘在兰兰面前,像一座巍峨的大山一样矗立在面前,那可不是一般的压力山大。

看到有合适的嫁了吧。

兰兰当时只是哭泣,一个月后,兰兰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给兰兰介绍对象的几乎踏破了门槛,一个上档次的也没有,不是歪瓜裂枣就是酒鬼、穷鬼。

合适的上哪里去寻觅,三个娃娃三张嘴,就是降低条件,谁肯入赘,进门就是三张嘴的吃喝拉撒睡,大胆的也变成小胆的,兰兰父母也是惦记着,往后的日子咋过,真有点天空塌陷的感觉。

不找了,天塌不下来,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这种情况带着三娃还怎么嫁人,三个娃那都是俗话说的拖油瓶呀,胆小的吓跑了,胆子肥的你自己也不敢招揽,宁缺毋滥。

日子就在这样的颠沛流离中磕磕绊绊的走过来了,日子过的那真叫一个不容易。

以前没嫁人的时候,昂首挺胸的,技术,唱歌、演讲,待价而沽,自己似乎不是生活在寻常中,是生活在天空中,像一颗闪耀光芒的星星。

迥然间跌落凡尘,又从凡尘里跌入尘埃的深渊中不能自拔。

那时候唯一的念想就是拉扯仨娃长大成人。

(摄影:Mike Tyurin)

自从参加了一个同学聚会,脑洞大开,原来是自己误会他,产生自卑心理,兰兰顿时陷入无底的岁月深渊里无法自拔。耳畔萦绕着要好的闺蜜的惊人一问:“你跟那个联欢会上结识的孙霖过的咋样?”

不等兰兰回答,就开了腔,俺也找了个当兵的,俺等了他整整三年,才走到一起,他说部队上有规定,三年后才能准许结婚,当时他刚刚转成军官。

当时兰兰不听便罢,听了后睁大发狂的眼睛,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天哪?是我负心了孙霖。心里的怅惘让自己的肠子都悔青了,我怎么就等不了那个三年呢?自己却用人生那么多的三年饱受岁月的折磨打击,怨不了别人。

人在做,天在看,天啊,我这是怎么啦?亲手毁掉了姻缘,毁掉了自己的幸福,那个满眼睛里只有一个人的他,又回来了,回到自己的思绪中。

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一屋子的欢声笑语,随着邻座的三言两语,让自己如梦初醒。

那些不堪的往事纷纷涌上心头,告诫自己不哭,那个萦绕自己的猜想,一下子被不经意的一问给戳破了。

宛若情感的大坝出现了溃堤,一泻千里,哗哗声咆哮声震惊了沉睡的山脉,也把自己给震的麻木起来;我怎么会这样呢?要是搁在打仗年代,就是背叛行为。

一桌子的同学来自天南地北,兰兰的哭声淹没了一切,别人怎么问兰兰,兰兰摇头,兰兰得了失心疯一样,环顾左右而言他。不往正题上扯,聚会还没有结束,兰兰就落魄的离开了。

怎么回事?目光纷纷投向兰兰闺蜜,那个挨着兰兰坐着的闺蜜也是一脸的茫然,摇摇头,两手一摊,我也是一头雾水呀?容我想想,我说了什么?

别卖关子了,说说,一定是触动她第六根弦琴了,东道主也来了兴致,大家的兴致也跟着东道主的目光聚焦在闺蜜身上去,大家别这样,好像是我把兰兰给整成这个样子的,我就提了一句她初恋的名字,孙霖怎么没来?

兰兰就诧异起来,接着是小声啜泣,我就劝兰兰,兰兰只是哭,怎么也不肯说,你们说说,都这么大年纪了,哭起来跟个孩子似的。

我掏出手帕给兰兰擦泪,我怼了对方一句,有什么心事说出来,也好帮你出出主意。你可好,只是哭,你要是心里有什么委屈哭出来也好,别自己给自己挖坑,委屈出病来。

我的话一下子触动了兰兰的泪泉了,就这些么?

兰兰闺蜜一脸虔诚的回应,就这些还不够么?

不够,不够,坦白交代?席间有人凑热闹。

闺蜜霍地站起来,表情有些深沉,“谁说的,站出来,真是的,屁股没坐热呢?聚会聚成了批斗会。都什么年代了。”

东道主一看气氛不对付,赶忙堆满笑意,这一篇翻过去了,不提了,不提了。

兰兰闺蜜坐下来,心里想为啥?兰兰身上一定隐藏着什么,她哭成那个样子走,万一有个意外咋整?

她不是住下了么?

不行,我不放心她,看看去。

这事因我而起,我不关心谁关心,聚会的召集人,也是东道主,也是心里七上八下的吊吊着,答应的爽快,去吧。

其实兰兰闺蜜心里闷葫芦一个,隐隐约约觉着,兰兰跟初恋之间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便说。一定是一个烂在肚子里的话题。哎,这个兰兰,都奔七十的人了,真让人捉摸不透。

都觉着兰兰手里有料,想分一杯羹,看看兰兰这个样子,也担心没粘上腥不说,再惹上一身骚得不偿失。

还是有好事者通过微信咨询兰兰,兰兰都是遮遮掩掩的给打发了;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兰兰病了一场;差点见了阎王,闯过鬼门关的兰兰,知道瞒不住了,就统统交代了自己的过去。

披头散发的好像故意弄成这个样子,也不梳洗化妆,要通过电台热线寻找自己的初恋。

孩子们面面相觑后,噗嗤一声笑了,好,就依你。

都清楚,母亲拉扯自己不容易,那些个日日夜夜是怎么过来的,每个人都有一大堆那个年代的记忆,不管结果如何?帮母亲圆了那个遗憾的梦。

似乎都要讲述一个铭心刻骨的事,籍此表达对母亲感恩的心,兰兰摆摆手,都别忆苦思甜了,你们不反对,我就谢天谢地了。

把那个木头箱子给我。那个用桐油油过的那个箱子,箱子左上角画着百合花插图,给我搁到床底下。

(摄影:Curtis Adams)

苍天有眼,真的找到了初恋,那个初恋说,老伴早已作古,婚姻不幸福,一个人过,眼睛里黯淡无光;瞅瞅兰兰,你还是那么漂亮迷人,像极了当年的你,没变。

我接到你那封挂号信后,我给你回信,写了好多信寄给你,都没有你的回音,为啥?

你知道我失去你有多痛苦么?

天哪?兰兰惊讶地睁大眼睛,你给我写信了,打那以后写了许多是么?

接着孙霖将保存了几十年的泛黄的存根拿出来,摊在兰兰面前。兰兰几乎晕厥过去,我可是一封信也没有收到啊?

兰兰自言自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是谁贪污了我的信,是谁?查查,查出来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幸好还有余晖洒下的夕阳可以慰籍你我,初恋缓缓张开怀抱,来,来个拥抱吧。

兰兰也不含糊,一下子扑过去,扑了对方一个趔趄。

定稿于2022年11月5日

(摄影:Alina Vilchenko)

《重阳节》创作谈:

这篇小说起初写的很顺畅,很快写完了,压抑在胸中的块垒不翼而飞了,顿觉身轻如燕。动笔前,寻思写一个情感方面的小说,脑子里有好几个轮廓影影绰绰的闪烁,一时不好取舍。

感觉轮廓朦朦胧胧理不出一个清晰的头绪,那个出口还没有找到。我闭上眼睛默想静思,听来的、看见的身边出现的不少,在心中泛起的只是一点涟漪,波澜都算不上。

我的第一稿写出来了,写的很快,一天多一点就基本完成了,我开始做减法,删删减减,放慢了节奏;我从网上看了一个类似初恋的故事,心中一震,触动了我,思前想后,决定推倒重来,将小说重新投入熔炉进行冶炼。

说说可以,想想也容易,动手整合却不那么容易,比单独另起炉灶写一篇类似的小说费事;手心手背都是肉,舍得,舍得,不舍就不会得到想要得到的东西。

只好忍痛割爱,进行一番梳理、增删,然后就有了这篇小说。

作家简介:

毕琼,山东济南人。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济南市作家协会理事。先后出版诗集《落叶》《阳光地带》、小说作品集《青苹果》,另著有长篇小说4部、戏剧4部、诗剧1部。作品见于《人民文学》《山东文学》《当代小说》等期刊。

壹点号一点写作课

新闻线索报料通道:应用市场下载“齐鲁壹点”APP,或搜索微信小程序“齐鲁壹点”,全省600位记者在线等你来报料!

九九重阳丝丝爱 || 祭台社区联合阿鑫美容美发开展志愿义剪服务活动

魅力碑林讯 10月11日早上,在重阳节来临之际,祭台社区联合阿鑫美容美发共同开展“敬老爱老浓浓情,九九重阳丝丝爱”免费理发志愿服务活动,为老人们送上节日的祝福。老人们坐在社区工作人员提前摆放好的椅子上,理发志愿者们耐心地询问老人对理发的要求,志愿者们与老人聊天拉家常,详细了解了老人的生活情况和身体状况,嘱托老人要保重身体。作为阿鑫美容美发的创始人,西安市美容美发协会副会长的李鑫也亲自为老人理发,他不仅仅是一名美发师,更是一名做了多年公益事业的志愿者,还是\"西安市劳模\"\"西安市最美工匠\"“西安市抗疫英雄”......他表示自己能来为祭台社区的居民义剪感到特别高兴,同样是来自农村的他和叔叔阿姨们聊天特别开心,在这里他感受到家乡的亲切感。整整三个小时,一共为96名老人理发,阿鑫美容美发的专业理发师们手法娴熟,技艺高超,让每一位前来的居民都满意而归。此次活动受到了老人们的热情欢迎,居民们纷纷表示,老人们不出家门就能享受到的如此专业的理发服务,还是免费的,真是太幸福了,感谢社区组织的这次活动。看着冻的双手冰凉的志愿者,八十多岁的梁奶奶心疼的说:“这么冷的天,你们还来了为我们理发服务,太感谢了,咱们社区做得好,还请的大理发店的师傅,剪的真好!”社区书记梁智军表示今后会继续努力为社区引进这样真正能为百姓办实事的志愿者组织,更好的为辖区居民服好务,办好事!

图 文:太乙路街道

责任编辑:刘陈洋子

排 版:乐 川

主 编:陈 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