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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鹘与回纥怎么读(大食国正确读音)

回鹘与回纥怎么读(大食国正确读音)

回纥简史——回纥与回回

伊斯兰教从唐代开始,伊斯兰教即在留居中国沿海地区的波斯、阿拉伯商人中流行。泉州的“圣友之寺”、扬州的礼拜寺(明代重建,今存)及其创建者补好丁(今译普哈丁)之墓(地在今扬州东关对河),都是两宋时期伊斯兰文化的见证。但迄于两宋,其传播规模一直很有限。蒙元时代,中亚各族居民大批徙居内地,其中有相当部分是伊斯兰教徒。伊斯兰教就是在这个时期传播到全国各地的。

伊斯兰一词最早见于汉籍,似为金代,当时译称为移习览。但该词尚未见于元代汉文史籍。伊斯兰教徒,元代一般音译为木速鲁蛮或木速蛮,汉文史籍经常称他们为回回人。

关于回回的名称,元初王恽曾记录“宋克温说”云:“回鹘,今外五(按即畏兀儿);回纥,今回回;今人以名不佳,改之”。其实回纥、回鹘在唐代原本是一个概念,只不过使用先后有别。到了宋辽金时代,“回纥”及其另译“回回”被用来专指中亚人。而回鹘则继续指西迁的那一部分回鹘人,即后来的畏兀儿人。

“回纥”(回回)从指回鹘人转为指中亚人,主要是因为宋朝疆土局限于内地,宋人对西域的了解远逊于唐代。而西迁后的回鹘地处中西交通的要冲,所以宋人把途经回鹘入汉地贸易、操与回鹘人类似语言的西域人都视为回鹘人,统称之为“回纥”,即回回。这应是用回回指中亚人的原因。元代中国的版图包括中亚,元人对回鹘人与中亚其他民族的区别甚为清楚,所以“回回”、回纥成为专指西域人的名词,而回鹘、畏兀儿则指唐代西迁天山东部地区的回鹘人的后裔。

在元代,回回主要指伊斯兰教徒,其所遵行的伊斯兰教法律称为回回法;但回回所指也包括其他西域人,如聂思脱里教徒等。犹太人有时被称为“术忽回回”,信奉东正教的阿速人被称为“绿睛回回”,吉普赛人被称为“罗里回回”等。到后来,甚至古希腊人、古罗马人都被称为“回回”。但在大多数场合下,回回人还是指伊斯兰教徒。元代徙居中国各地的回回人,是今回族先民的主体。

元朝境内的回回人主要来源于蒙古西征时从中亚、波斯等地俘掠的工匠或平民,先后签调来的军队,入任于元朝的官员和学者,来中国经商因而留居的商人,也包括前代即已寓居中士的波斯、大食人后裔。回回构成了色目人中的绝大部分,政治上很受蒙古统治者信用,不少人在中央衙门或地方官府担任要职。他们在国内外贸易中势力尤大。其“大贾擅水陆利,天下名城巨邑,必居其津要,专其膏腴”。

中统四年户口登记时,中都(即后来的大都)已有回回人约三千户,多为富商大贾、势要兼并之家。当然,更有大量的回回下层即工匠、平民等被括入官府或诸王贵族的匠局,从事纺织、建筑、兵械、造纸、金玉器皿等各种行业的劳作,例如专造纳失失的荨麻林(今河北张家口西南洗马林)匠局,就是窝阔台时期以回回人匠三千户建置起来的,其中大部分是撒麻耳干人。东来的回回人乐居中土,“皆以中原为家,江南尤多,不复回首故国也”,于是造成“元时回回遍天下”的局面。另一方面,绝大多数回回人都固守伊斯兰教教规,“居中土也,服食中土也,而惟其国俗是泥也”;“虽适殊域,传子孙,累世不敢易焉”。这两方面的因素,再加上元政府的宗教兼容政策,促成了伊斯兰教在全国的传播。按照“教诸色人户各依本俗行者”的原则,元政府在中央设立了回回哈的司,由哈的大师(阿拉伯语Qadi意为法官)领之,依回回法掌本教门的宗教活动、回回人的户婚钱粮等词讼以及部分刑名之事。仁宗即位以后,“罢回回合的(按即哈的)司属”(《元史·仁宗纪一》),下令“外头设立来的衙门,并委付来的人每革罢了者”。

根据上引史料,回回哈的司在“外头”有“设立来的衙门”,也就是说,它曾在各地设有相应的地方机构。它们应当是由各地的回回大师或掌教哈的主持的。皇庆以后,回回哈的司所属各地方机构当在革罢之列,元廷企图收回哈的大师处断回回人刑、民等公事的权力⑦。哈的大师的职掌被限制在“掌教念经”等纯属宗教活动的范围内,到文宗时候,又有“罢回回掌教哈的所”的诏命(《元史·文宗纪一》)。伊斯兰教在元代虽已传播到全国各地,但它基本上限于在回回人中间流行。此外,出嫁或者被卖给回回人的汉族及其他民族的男女,当亦有一部分信奉了伊斯兰教。元朝移居西北的蒙古人受周围环境的影响先后改宗伊斯兰教,而居于汉地的蒙古诸王贵族中信奉伊斯兰教的则为数不多,其中最著名的是忽必烈之孙阿难答。阿难答是安西王忙哥剌之子。

安西王所统的关陇河西地区,是回回人的聚居地。司天少监每年要把推算写造的回回历按时送呈忙哥剌,以使他向封领内的回回人颁布使用。阿难答从小由回回人抚养长大。至元十七年他嗣位为安西王后,使所部15万蒙古军队的大多数人改信伊斯兰教。直到元末明初,回回人“居甘肃者尚多”(《明史·西域传》)。伊斯兰教很早就分裂为若干派别。现存元代描述内地穆斯林的史料多出自汉人之手,对穆斯林内部的派系似乎注意不多。但如果我们仔细搜寻,仍然能发现一些资料,可反映元朝境内伊斯兰教各派的活动及其相互关系。泉州“圣友之寺”中回历710年(1310—1311)的阿拉伯文题铭提到,愿安拉“宽恕阿里派者,宽恕穆罕默德和他的家属”。这说明泉州有什叶派活动,很可能“圣友之寺”就是一所什叶派清真寺。此外泉州的穆斯林有崇拜灵山圣墓的风俗,与苏菲派教义吻合。根据伊本·拔图塔的叙述,神秘主义和苏菲派在元代业已传入中国。元代穆斯林中常见的术语“迭里威失”(darvish)也是苏菲派所特有的。

从公元十世纪起,波斯语为东部伊斯兰世界文学语言的地位逐步得到确立,到蒙古兴起时代中亚已经普遍使用波斯语了。在蒙古国时期和元代,从西北方面涌入中国境内的回回人中,相当大部分亦来自上述地区。因此元朝境内,尤其是北方伊斯兰教的文献和文物留下了明显的波斯文化痕迹。在哈刺和托回回寺遗址发现的碑文是波斯文,山东曲阜出土的1235年圣旨碑后有一行异域文字,被沙畹认为是八思巴字,实际上也是波斯文。蒙古国故都和林也有一块立于1339年的波斯文碑。元朝政府公文中有关伊斯兰教的专用词汇,亦有相当一部分是波斯语辞,如答失蛮(danishmand,指回回文人)、迭里威失(darvish,指苏菲派托钵僧,与之相应的阿拉伯语为faqir,未见于元代汉籍)、纳麻思(波斯语namaz译言礼拜,相应的阿拉伯语为salat)等。

清真寺是回回人宗教活动的场所,也是穆斯林经济生活和文化水平的反映。入华的回回人很早便开始建寺。元以前的清真寺主要分布于中国沿海地区,入元以后,北方和内地的清真寺才越来越多。目前中国最古的清真寺是广州的怀圣寺。大食人苏莱曼公元九世纪中叶到广州时,已看到那里有清真寺。南宋岳珂10岁居广州时(十二世纪末),怀圣寺已立于珠江边。

元代回回人修建的清真寺很多。至正八年中山府(今河北定县)《重建礼拜记》曰:“今近而京城,远而诸路,其寺万余,俱西向以行拜天之礼。”其辞虽有夸张之处,但也反映了元代伊斯兰教徒的建寺活动遍于全国的事实。上述广州怀圣寺、泉州“圣友之寺”、清净寺在元代都得到维修。

元末吴鉴的《重立清净寺碑》提到,“今泉造礼拜寺增为六、七”,现今发现的泉州清真古寺遗迹除了上述“圣友之寺”和“清净寺”以外,还有涂门外津头埔的所谓“宋也门寺”、南门的所谓“元穆罕默德寺”、东门外东头乡的“元纳希德重修寺”和所谓“元无名大寺”等。此外大都(北京)、杭州、扬州、定州、开封等地都有回回人所建的寺院。俄国人柯兹洛夫等人还在元亦集乃路治(哈剌和托,在内蒙额济纳旗东)发现十四世纪的礼拜寺址及波斯文残碑,蒙古国都城和林遗址的1339年的波斯文碑,提到了当地的经学院。这些都证明元代回回人一直在各地进行兴教建寺的活动。

元代从陆路和海路入华的回回人之间有比较明显的区别。自唐宋以来,不少波斯、大食商人从南海坐船来中国贸易,寄居在南方的对外贸易港。入元以来,回回人继续从海路入华,并定居于沿海港市。例如至大年间重修泉州“圣友之寺”的阿合马,即为耶路撒冷人⑤。与从陆路入华的回回人不同,他们的文化更多地体现了阿拉伯色彩。近数十年来在泉州发现了许多元代伊斯兰教文物如回回人墓碑、礼拜寺碑铭等,有相当一部分是阿拉伯文的。在其他地方也发现过阿拉伯文的元代伊斯兰教文物,如广州怀圣寺的元末的阿拉伯文碑铭、扬州的元代阿拉伯文墓碑、北京牛街清真寺内的元代阿拉伯文墓碑等。惟此类文物在泉州尤其集中。至正年间的泉州《重修清净寺碑记》,提到了清净寺内的四种教职:“摄思廉(shaikhal-Islam),犹华言主教也;益绵,犹言主持也;没塔完里(Mutawalli),犹言都寺也;谟阿津(Mu’azzin),犹言唱拜也。”均为阿拉伯语的音译,与沿陆路入华的回回人习用波斯语明显有异。泉州的“圣友之寺”在建筑上表现出明显的大马士革风格,与中国境内众多的汉式清真寺截然不同。

“月氏”,现在应读“yuè zhī”

月氏 也作“大月氏”。《现代汉语词典》称:“月氏:yuè zhī。汉朝西域国名。”也是古少数民族名。《辞海》称:“月支:同‘月氏’。”秦汉时居今河西走廊一带。汉文帝时遭匈奴攻击,大部分迁入今新疆伊犁地区,称大月氏。没有西迁者移民到祁连山一带,与羌族人杂居,称小月氏。氏:又音shī,如:姓氏、氏族、李氏、王氏。

指误:①误读“月shi”:1)北京卫视(2007年6月16日)的《北京您早》节目,播音员称“大月氏(da yue shi)舞蹈亮相新疆巴里坤,重现大月氏人生活。”2)央视“动画城”(1999年12月15日),在《新三字经》节目中,主人公张骞多次将‘月氏’读成‘月shi’。3)林剑鸣《秦汉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年4月版,第431页),将‘月氏’读成‘月shi’)。”4)刘浪在《文史参考》杂志(创刊号)载文《电影《花木兰》中的历史错误》,称:“央视(2010年11月27日)上映的电影《花木兰》,演员将‘大月氏’念成‘dà yuè shì’。”

②“月支”读成旧读“肉支”:以前的中、小学课本,以及一些学术著作都特别注音,强调读为“肉支”。如:1)《寄陇居论文集》(1981年出版,第278页),将“月氏”注以(肉支)二字。2)《中国北方各族简史》(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79年出版,第 65页),在“月氏族”下注(音肉支)。《辞源》称:“月氏古国名。《金壶字考》谓‘月氏’读音‘肉支’。” 此说以古籍为依据。

古西域大月氏,发音“大肉支”还是“大越支”?

这是一个从开始就充满争议的古老民族,在西域,有很多的古老民族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历代相传,辉煌一世,都犹如昙花一现般消逝在历史的长河,然而中乌科考队的一次偶然的科考行动,或许可以解开大月氏发音该是“大肉支”抑或“大越氏”。

张骞第一次出使西域草图

肉月之争

“月氏”两个字该怎么读?自上世纪50年代以来,我国中、小学历史课本多将其注音为ròu zhī(肉支),但这个注音正确与否争论很大。即便是现在,说起“大月氏”,很多人还是要为该读作“大肉支”还是按照字面读“大越支”争论一番。“大”字没有争议,“氏”是古音读作支,也没有争议,焦点就在“月”字该读“肉(ròu)”还是读“越(yuè)”。

“月氏”两个字作为族名或国名,在中国史书中首次明确出现在《史记·匈奴列传》中,文中称:“东胡强而月氏盛”。这句话的背景是,秦始皇时代,匈奴夹在东边的东胡和西边的月氏之间,处境窘迫。当时,在我国北方草原分布着许多游牧民族,其势力格局是,月氏势力比较强大,乌孙、康居、匈奴等都曾受其统治。

大汉疆域版图草图

近代学者张西曼1947年出版的《西域史族新考》中考证:宋朝释适之的《金壶字考》一卷曾记录,“月氏……月音肉,支如字。亦作氏。” 因为在中国的古代文字里,“月”和“肉”的写法十分类似,据此,张西曼认为大月氏是大肉氏的误写,是塔吉克民族的发音,应读ròu zhī(肉支)。这种读音沿用了很多年。

而在更早的先秦古籍中,《逸周书·王会篇》里有一句:“正北…… 禺氏”;《穆天子传》卷一提到:“己亥至于焉居禺知之平”;《管子轻重乙篇》中亦提到:“玉出于禺氏之旁山”。

清代学者何秋涛和清末民初国学大师王国维考证,“禺氏”、“禺知”就是月氏,因为月和禺音相近,所以月氏应读yuè zhī(月支)。

按照这种观点,如果史料中的“禺氏”就是今日的月氏,那么月氏在中国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时代。王建新说,时至今日,“月”的读音也不能说有定论,但是近年来大家更多的是使用yuè zhī(月支)的发音,尤其是在国际考古学界,yuè zhī(月支)使用得更多。

北大考古学家林梅村近年亦有新的发现,在西汉时代的两片木简上有“大月氏王使”等文字,这两片木简上的“月”和今天日月的“月”从写法上并没有区别,也就是说月氏并非“肉氏”的误写,yuèzhī(月支)的发音应该是在汉代就确定下来的。月氏人活跃在中国历史上的具体时间,目前还没有一致答案,但可以推断的事实是,月氏曾经是西域最强大的部族,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都是中国西部的霸主。然而,对于这样一个强大部族在中国确切的活动地点,也存在极大的争议。

西域诸国--大月氏,乌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