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首页 > 星座

诡异的笑脸图片大全 真实(诡异的笑脸图片大全)

诡异的笑脸图片大全 真实(诡异的笑脸图片大全)

谢嫮面如死灰,眼眶,嘴角,脸颊,凡是露在外面全都发黑发紫

图片来源于网络

  天地间,银装素裹,鹅毛大雪纷纷而下,夹着北风呼呼肆虐,冷的彻骨。

  谢嫮面如死灰,眼眶,嘴角,脸颊,凡是露在外面的地方,全都是发黑发紫的伤,正躺在一张单薄的板床之上,奄奄一息的看着残破的屋顶漏下雪花,身边唯一的丫头在院子里砍柴烧水,房门却是开着,风雪吹来,说不出的凄凉。

  但比起天地间的严寒,更叫她心寒的却是人心。

  她也是出身侯府的千金,十五岁那年被人绑架坏了名声,上京再无人敢娶她。在家蹉跎至二十岁,借着新旧更迭之际,入了宫做了教习姑姑,两年后调去驾前伺候,一待就是十余载,原本以为自己就该在宫中老死一辈子,可是静安侯李臻却突然向今上开口,说要娶她为嫡妻,圣上赐婚。

  静安侯李臻是谢嫮争了一辈子,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可是他的心始终不在她身上,当年她在家蹉跎不嫁有一部分是因为坏了名声,她毕竟是侯府千金,若是真的想嫁,也不是没有地方要的,可是她内心还是不愿嫁,因为她在等,等那个她从小就喜欢的人回来,回来映证少时的诺言,娶她为妻,可是这些都只是期盼,她一直都知道,只是期盼而已,因为李臻爱的是她的堂姐谢衡。

  因为谢衡是庶出,所以静安侯老夫人死都不肯让她做正妻,李臻为了谢衡遣散了所有通房妾侍,迎谢衡入宅,虽是侧房,却叫院中众人尊她为主母,老夫人也无可奈何。

  李臻娶了谢衡之后,就自请外放,谢嫮这才死了心,在家蹉跎几年之后,也就入宫去做了教习姑姑。

  直到这一回,李臻回京,入了朝堂,竟然对圣上提出要娶谢嫮为正妻。

  谢嫮初听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是置身云端的,直到万岁又对她说了一遍,问她愿不愿意,谢嫮才哭了出来,那一刻她真的是高兴的,只觉得自己这么些年没有白等,他终究还是回来了。

  含着泪谢了恩,圣旨便发了出去,她以贵女之礼如愿嫁入了静安侯府,成为她心爱男子的正妻。

  可是新婚之夜,李臻根本没有来过,连她头上的盖头都是嬷嬷替她掀开的,打听之后才知道,李臻依旧是去了谢衡那里。

  谢嫮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娶了她,又为何要这般冷待?她知道他对谢衡是痴心不悔的,可是既然娶了她,就连表面上最基本的尊严都不给她,谢嫮当时是想不通的,可是,她不敢去问李臻,害怕听到她最不愿意听到的话,于是她就去闹谢衡,三天两头就去,闹到最后,李臻是不得不出面了。

  可是她与夫君重逢后第二次见面,就被他重重的打了一个巴掌。

  谢嫮从小到大都很要强,就是被绑架后名声尽毁时她都没有放弃自己,可是,李臻的那一巴掌将她直接从云端掀下了泥地,颜面尽失不说,最痛的莫过于捧了三十几年的自尊心蓦然碎裂……

  她不懂自己到底哪里不好,李臻就是不喜欢她!为了配得上他的才学,她在家时几乎夜夜挑灯夜读,自问文采绝不输粉黛,在男人里也可算是中等,烹饪,乐器,舞技,凡是女人该学的,能学的,她都学了,并且学的很好,可是他就是不喜欢,原本他不喜欢也就算了,她也死心了,做好了在宫中等死的准备,可是他回京之后,却又提出娶她,不喜欢她,娶她做什么呢?谢嫮不是没脾气的,觉得李臻负了她,于是就变本加厉的寻谢衡的错漏,罚她跪地,罚她抄书。

  可是谢嫮越是这样,李臻就越是讨厌她,直到有一天,谢衡……死了!

  不是谢嫮杀的,可谢衡就是突然暴毙死了!

  李臻像是疯了一般,整整三日,抱着谢衡的尸首不肯放开,谢嫮从那个时候就知道,李臻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她了,他们之间绝无修好的可能。

  谢衡下葬那日,圣上召谢嫮回了一趟宫,说是要御驾亲征,让她最后一次给他打理行装,谢嫮在宫中忙到深夜,第二天与众宫人一同送驾城门,然后才回了静安侯府,就见李臻坐在她的房间等她,目露寒光,冰冷的叫她害怕。

  李臻像是疯了一般揪着她毒打,将她抛入了院里的池塘,那是寒冬腊月,她觉得整个身子都快冰住似的,拖上岸后,李臻继续一下一下踢打在她的身上,脸上,头上,她痛的头昏脑涨,七孔流血,可无论她怎么哭喊,他就像是听不见一般,一下一下对她施加着暴行,府里其他人上前阻拦,全都被他喝退,终于在李臻发泄够了之后,谢嫮也再也喊不出任何声音,她才被拖入了柴房,柴房里架着一张木板床,四周窗户多有破损,在没有炭火的严冬,这种地方,好好的人待一晚都足以致病,更别说是她了,只有一个忠心的丫头始终跟随,谢嫮想要让她出去传信给父亲母亲,可是,李臻封锁了所有出入的大门,不让她出去报信,她遍体鳞伤,李臻也不让人请大夫,就那么将她丢在柴房里等死。

  拼着最后一口傲气,谢嫮熬了大半个月,终于还是没能熬住。

  魂魄离体,看着自己惨死的模样,心中凄凉至极,魂魄就守着不愿离开。

  丫头砍完柴,烧了一小碗热水,端进来想让谢嫮喝,可是却发现谢嫮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屋顶,热气腾腾的水碗落在地上。

  谢嫮死了之后,李臻才像是回过了神,来到柴房将谢嫮抱回了主院,张罗她的丧事。倒没了谢嫮生前的那种痛恨,完全礼仪都是照着侯府主母的规格来的。

  御驾亲征的帝王归来,也听闻了这个曾经伺候了他十余载的姑姑死了,换了便装,赶来静安侯府吊唁,看见棺木中遍体鳞伤,面目全非的女人,就是一代帝王也不禁红了眼眶,吊唁完之后,就在李臻耳旁说了一句话,李臻当场就软了腿跪了下来,难以置信的看着棺木,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谢嫮就蹲在他的身旁,从头到尾看着他,却是不知皇上对他说了什么话,叫他这般后悔。

  当天晚上,静安侯府就迎来了一批黑衣杀手,府里一百八十人无一幸免,尽数屠尽。

  雪在肆虐,风在呼啸,谢嫮尽管看见了这一切,却是怎样都阻拦不得了,只能看着静安侯府杀声震天,血流成河……

  

  ☆、再世为人

  谢嫮从床铺上坐起,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猛地回头就看见自己竟然回到了一处她有些眼生,却绝不陌生的地方——她在谢府的闺房。

  床前一处大大的绣锦屏风,是苏州纹鸾绣坊第一绣娘春夫人的手艺,一面是花团锦簇,一面是雪意幽深,春夫人擅长苏绣,一寸一金,这块锦绣做成的木制屏风,长八尺七寸,宽五尺三寸,是谢嫮八岁生辰之时,谢家老太君送的,可是,这锦绣美则美矣,却终究是布匹,早就在她十二岁那年,被她院里的一场大火烧尽了。

  可如今却依旧好好地出现在谢嫮面前,锦绣屏风左侧是一套枫木方角柜,谢嫮记得,右侧有桃花浮雕镜台,旁边有一道暗门,走入便是净房,屏风后头正门对处有一坐黄花梨精雕软榻,榻前放一圆桌,桌上有茶具,再过去便是珠帘及地,珠帘后左右两侧各有一只红梅水墨大插瓶,瓶中有书画,掀帘而入,便是一张极大的书桌,谢嫮还记得那张书桌是她十岁的时候,向夫人求来的,正宗京地谭木匠手作,用的是紫檀木,材料自不必说,就是谭木匠雕工也能称作绝品,书桌后头便是一套下来的紫檀亮格柜书架。

  当然了,这些东西应该全都在谢嫮十二岁那年,谢家走水时,尽数烧毁了才是。

  “姑娘,你醒啦,哎呀,怎么连鞋都没穿就下来了呀。”

  从门内走入一个明艳少女,杏眼桃腮,精明可爱,这是谢嫮十二岁之前的贴身丫鬟涵香,头上插着一根小巧的珍珠簪子,这根簪子是她娘留给她的,可后来涵香最爱的是另一支点翠金簪,成天戴着,总不肯摘下,谢嫮脱口问出:

  “你怎么插这支簪。”

  涵香讶然的看了一眼谢嫮,扶着她坐在了软榻之上,说道:“这簪子是奴婢母亲留下的,奴婢哪里有其他的簪子呀,姑娘你昏睡了一天,忘记了吗?”

  谢嫮没有震惊涵香口中她昏睡了一天,而是震惊自己的声音,然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左手掌心的朱砂痣依旧在相同的位置,可是这双手却怎么看都不像是她的,奔到了镜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瘦的两只眼睛几乎都要突出来,她的确一生都没有胖过,这张脸也确实是她自己的,可是,这年龄可就不对了,她咽气之时,已经三十有六,可镜中的脸孔却最多十一二岁。

  只见谢嫮穿着粉底桃花窄袖中衣中裤,而这个款式,早就不盛行了,还有这衣衫上的桃花,绣工也算精致,就是布匹印染的颜色不粉嫩通透,若是搁在一个月前,这件衣裳谢嫮连看都不会看一眼,更别说是穿在身上了。

  突然又是一阵惊恐,她似乎想起来一件更加诡异的事情,回头看了一眼涵香,这个原本在谢嫮十四岁那年该被大老爷看中纳妾不成,活活给大夫人打死的涵香竟然还好端端的站在她的面前。

  谢嫮终于忍不住抱着头大叫了起来。

  “啊——”

  推开了涵香,谢嫮赤脚就跑了出去,她顾不上自己此时披头散发,身上只穿着中衣,没有外衣,脚上更加没有穿鞋,就这么跑出了院子,莽莽撞撞,疯疯癫癫的撞翻了在园子里传菜走动的下人,不管不顾的冲出了谢家大门,门口的两尊石狮依旧还在,可是,这两尊石狮在她十四岁那年被算出来妨碍家宅,已经被敲的粉碎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死了吗?

  那么她看到的,听到的,是海市蜃楼,还是她魂归之处?

  卖字画的春和斋,人声鼎沸的黄金楼,雀鸟齐名的雪柳街,高朋满座的芙蓉园,酒香弥散的杜康巷,还有街面的糖人,街角的春卷,永和坊的字画,旧市的古玩……

  每一处场景都是那样分明,每一道声音也全都那般清晰,谢嫮失魂落魄,像个疯子一般披头散发在街上走着,她的发色并不纯黑,有些枯黄,配上她那张惨白肌瘦的脸孔,实在是很不够看,就像个七八岁的孩童一般,只有那双眼睛黑的澄澈见底,比这世上最亮的黑曜石还要亮上几分。

  谢家的家仆追了上来,谢嫮一路奔跑,也顾不上脚底疼的厉害,直到猜到了一块大石子,使她扑倒在地上才让她停下了脚步,让谢家人追了上来。

  “四姑娘。”

  两个嬷嬷上前用一张毡子将谢嫮包裹起来,涵香也是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伏在谢嫮跟前说道:

  “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呀!”

  一辆马车停在了他们面前,从车上走下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看见被毡子包裹着的谢嫮就冲了过来,嬷嬷起身让开,那妇人一把将谢嫮拥入了怀中,慈爱道:

  “阿瞳,你要吓死为娘吗?若你有个三长两短,可叫为娘怎么活呀。”

  这是谢嫮的娘亲云氏,阿瞳是她的闺房小字。

  谢嫮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了二十多岁的母亲,心情激动翻滚,上一世所有人都对她漠不关心,只有娘亲一人始终牵挂,强忍至此的所有害怕全都倾泄而出,扑在云氏怀中哭了个痛快。

  谢嫮稳定了情绪之后,就跟着云氏坐上了马车,靠在云氏怀中,透过车帘看着京城外的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恍如隔世。

  妙音阁外的地上多是鞭炮残渣,不乏抱着贺礼上门的宾客,妙音阁是京城最大的琴行,老板娘胡氏是她三叔谢权养在外面的外室,而她三叔送给她的十一岁生辰礼,便是妙音阁的一把古琴,如今妙音阁才刚刚开业,那就是说,她,回到了十一岁那年……

  发足奔走这么长时间的代价就是累的再也起不来,可是谢嫮却不敢睡,怕睡了就又从这梦中惊醒。

  云氏握着她的手丝毫不放开,若是谢嫮十一岁,那么云氏今年也才二十八岁,云鬓花娇,风华正茂,尽管没什么气韵,但是五官却十分精致,足以称为美人的,似乎谢嫮这回是真的把她吓得不轻,抚摸着女儿发黄干枯的发丝,云氏一贯软弱的幽幽叹了一口气:

  “唉,就是一首诗罢了,衡姐儿拿去就拿去了,你又何必这样糟蹋自己呢。”

  听到‘衡姐儿’三个字,谢嫮忍不住心头一惊,脑中的记忆翻滚而来,想起了前几天大公子谢仲说要带几个府外的朋友回来做客,也不知怎的说起了叫府内学堂里的女孩儿们也一同作诗,谢嫮做了一首‘春来归’,可不知怎的却被署上了谢衡的名字,这首诗得到了哥哥们的称赞,谢衡也被请去了前厅。

  原本一首诗罢了,谢嫮也觉得没什么,可是,这次不同,因为哥哥的朋友中,就有臻哥哥,谢嫮从九岁那年见了静安侯府大公子李臻第一面开始,就被他的清朗俊逸的外表所吸引,虽然年纪还小,可是却不妨碍她对李臻动心,更别说,李臻这些年是越来越出色,文采风流,刚刚十六岁就已经中了举人,家中父兄对他也是赞不绝口,他们越是称赞李臻,谢嫮就越是喜欢他,上一世,谢嫮就喜欢了他足足二十多年。

  云氏见谢嫮垂头不语,一脸的落寞,不禁又开口说道:

  “怪只怪咱们二房势弱,你却偏还要把自己送到老太太面前去,不仅没把诗要回来,还被她以忤逆之罪掌嘴,本来你的身子就不好,自己还不知道珍惜。”

  谢嫮的脑子还是有些混乱的,好多重叠记忆正在整合,听了云氏的话,谢嫮似乎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因为谢衡偷了她的诗,她不服气,就去大房找她理论,不想老太太偏心,不仅不帮她,还帮着衡姐儿掌了谢嫮几下嘴巴子,谢嫮回来之后气得好几天都没吃饭,这不,差点过去了。

  提起了吃饭,谢嫮这才摸了摸肚子,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觉得身子空落落的,原来是肚子饿的,收起了发呆的目光,转向了云氏,低声说了一句:

  “娘,我肚子饿了。”

  云氏听谢嫮这么说,喜上眉梢,连带她的精致容貌都像是绽放的牡丹一般神采飞扬起来,连连点头,说道:

  “你终于想吃东西了?娘这就给你去做,你想吃什么?”

  看着云氏这样惊奇,谢嫮也不禁觉得奇怪,想到了自从被老太太掌掴教训,她灰溜溜的逃回来之后,几天没有吃东西,云氏送东西来给她吃,也被她全都拂在地上,死活不肯再吃一口。并且说出了,若是云氏再敢拿东西给她吃,她就当场撞死。

  是,这话是她说的,当时就把云氏吓呆了,她素来懦弱,谢嫮强势,她不敢再当面送吃食来,只敢在她睡着之后,来喂几口米汤,生怕她饿死。

  可是,最终谢嫮还是饿死了,她一定是死了,所以,三十六岁高龄的谢嫮才能回到这具身体之中。

  嘲讽一笑,想不到她两世为人,一次是被打死,一次是被饿死的。真是没处说的凄凉。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从来不是软柿子,上一世是看不清形势,不懂心计,才被人压得出不了头,但是脾气是有的,这一世肯定没有人比她更看得懂形势,心计什么的,就要开挂了,脾气倒是可以让她小一点,什么事也不用当面锣,背面鼓的敲的人尽皆知,小动作什么的,谁不会做呀!

  

  

  ☆、幡然醒悟

  谢嫮看着面前的饭菜,只觉得没由来一阵犯恶心,肚子空落落的叫嚣,可是她却丝毫没有想吃的欲望。

  云氏给她端来了一碗肉丝银耳粥,两只虾饺还有一叠脆嫩的腌黄瓜片儿,东西虽然很普通,但对于肚子饿的人来说,看着就叫人食指大动,可是,谢嫮忍着鼻间的不适,把食物送到嘴边的时候,却实在忍不住生理反应,趴到床边上干呕起来,可是胃里根本什么食物都没有,吐了半天,也没吐出个什么东西来。

  云氏赶紧撤了东西,提了衣摆,敢上前来替谢嫮拍背,神情忧伤。

  东西撤下去之后,谢嫮鼻间那一丝若有似无的恶心气味才渐渐消除,靠在镂空花雕的床框上喘气,脑子转的飞快,在想到底怎么回事。

  云氏的话提醒了她:

  “唉,你这可怎么好啊。自从去年你从灯会回来之后,就没有正经吃过饭,直到现在看见饭就想吐,我看明儿还是和大夫人说一说,请她往宫里递个牌子,请太医院的太医来诊治诊治的好。”

  “去年……花灯会?”

  谢嫮想起了几个画面,谢家的几个姑娘在街上偶遇静安侯府的几位,其中也包括了李臻,因为大家年纪还小,男女大防还不那么严谨,就相约而行,路过一处天桥杂耍的,有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姑娘从十几寸粗细的铜管中将身子折叠钻来钻去,柔弱无骨,李臻看的入迷,直夸那小姑娘身段柔软纤细。

  谢嫮就在他身旁,听见了他的话,特意留下来等那姑娘表演完了然后问她,要怎样才能像她那样纤细柔软,那姑娘告诉她,她每天只吃一顿饭,并且不能吃饱。

  从那之后,谢嫮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回来了再不肯吃饭,现在她回想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不到两年的功夫她从一个珠圆玉润的娇小姐,硬生生的把自己瘦成了这副模样。

  而这一切还要归功于来自谢衡和谢钰她们的‘鼓励’,每隔一段时间,谢衡她们就十分‘好心’的告诉她一些李臻的情况,并且还一味的转达李臻知道她为了自己瘦身这件事后,十分感动和赞成的消息,这无疑是给了被爱冲昏头的谢嫮更多信心,从之前的每天吃一顿饭,变成了一天只吃一块点心,云氏急得直哭,可是又拗不过谢衡,二老爷回来看见她劝了几句,谢嫮顶撞了之后,便也不再理会她了,这样坚持了一年多,怪不得谢嫮如今是这副模样,惨白肌瘦,头发干枯,皮肤黯哑,出气多过吸气,一副今天活着,明天就要去见阎王的样子。

  郑嬷嬷走了进来,对云氏福了福身子,说道:“夫人,二姑娘四姑娘同三姑娘一同回来,说是来看看五姑娘。”

  云氏回头,说道:“哦?衡姐儿和钰姐儿来了,快请她们进来吧。”

  谢嫮靠着,只觉得头晕目眩,手指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尽管内心十分不想见谢衡和谢钰,可是又没有正当理由,胡闹任性的话反而叫人怀疑,而谢嫮也是有自尊的,自尊不容许她退缩。

  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看起来精神一些。

  雕花窗牑外走来三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为首的是谢嫮的嫡亲姐姐谢莘,侯府嫡出三姑娘。

  谢莘生的很美,完全承袭了云氏的容貌,比云氏又多了几分从容雅致的气韵,今年不过十五岁,却已经是难得的闺秀模样了,走起路来平稳优雅,双手合乎规矩的交叠在腹前,嘴角永远都挂着一抹得体合时宜的温婉微笑。

  云氏见了她也不免紧张,这也不怪云氏,因为谢莘就是那样出色,在府中其他姑娘中,算是独一份儿的优秀,也是二房的骄傲,是二房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姑娘。

  她的身后跟着谢衡与谢钰,谢衡也是生的花容月貌,她是大房的庶出姑娘,但没有认她自己的姨娘为母,而是寄在大夫人名下,当嫡女养大,她比谢莘小一岁,今年也十四岁了,整个人就如初绽的花朵般清丽可人,我见犹怜,谢嫮想了一辈子,为什么李臻会对她那般痴情,想来就是谢衡身上有一股叫人不忍辜负的气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你,就算是再大的气也会就此搁下,将她拥入怀中好生怜惜。

  谢钰长得就一般了些,她是三房的庶出姑娘,三房的主母是个厉害角色,谢钰的母亲是唯一能杀入侯府三房的姨娘,更别说那姨娘本身容貌还不是很出色,完全是凭的手段,因此谢钰生的自然不会太出色了,好在她人精明机灵,独辟蹊径将老侯爷哄得十分欢喜,平日用度吃穿,也就与府中的嫡小姐是没有分别的。

  谢莘与谢嫮相差三岁,说起话做起事来就已经像个大姑娘了,三个姑娘对云氏行了礼之后,云氏就招呼丫头进来给她们搬椅子倒茶,谢莘坐在云氏先前坐的位置上,从容优雅的在谢嫮头上摸了摸,言语关切的问道:

  “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谢嫮看着这个温柔的姐姐,鼻头也是酸酸的,印象中,这个亲姐姐对她很好,可是她们相处的时间不太长,而明年谢莘就该嫁人了,想着她后来的遭遇,不禁有些心疼,怕当场哭出来,就低下了头,谢莘又抚了抚她的脸颊。

  “嫮妹妹脸色看起来好多了呢。比上回来时多了几分血色了,眼看着又漂亮了几分呢。”

  谢钰出了名的嘴甜,不管是对谁,都能张嘴就说吉祥话,尽管大家知道她说的只是客套话,可是却也喜欢跟这样的人交往,只盼她再多说的好听些。

  若是从前的谢嫮,此时定然也是一样的,觉得谢钰会说话,可是现在,她已经饿的连手指都抬不起来,脸色又会好到哪里去呢,心中对谢钰自然不满了,但是却没有说话,只是对她牵动了下嘴角。

  “嫮妹妹原就是我们侯府最漂亮的花儿,侯府上下谁不知道嫮妹妹是最爱美的人儿,巴掌大的小脸儿咱们是羡慕不过来的。”

  谢衡一开口,谢莘就看了她一眼,谢衡这才无所谓的对她笑了笑,然后又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谢嫮,绝口不提盗诗一事。

  谢嫮实在是没有力气开口,也不愿意再听她们说话,就看了看谢莘,疲累不堪的对她递去一抹求助的目光,谢莘明白了妹妹的心意,就站起了身,对谢衡和谢钰说道:

  “阿瞳还病着,不宜太过劳累,你们来看过她就行了,这份心意我和阿瞳都会记在心中,等她病好了,咱们再一同玩耍,今日就不留妹妹们了。”

  谢衡和谢钰没想到向来圆滑的谢莘会出口撵她们,对视一眼,倒也没有纠缠,而是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然后就双双起身,对谢莘和谢嫮告辞。

  两人走到门边,就缠上了彼此的胳膊,将头凑到一起正说着什么,然后还一脸的笑容,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捡了什么宝贝呢。

  谢莘看着她们这样不禁摇了摇头,回头看见谢嫮正瞪着她那双大眼睛看着她,女子眼大水润润,该是最楚楚可怜的,可是,谢嫮这张脸还没有巴掌大,一双眼睛大的几乎要突出来,看起来怪渗人的,谢莘又坐了下来,对谢嫮说道:

  “看清楚了吗?她们对你可有嘴上说的那么好听?你都已经这副模样了,她们依旧对你口蜜腹剑,你再不把身子养好,凭的她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最后糟蹋的是你自己。”

  原来谢莘今日是特意带谢衡和谢钰来与谢嫮说话的,也是她在园子里听见了那两个丫头对谢嫮的奚落,这才想叫她们来让谢嫮看看,点醒这个糊涂的妹子。

  谢嫮此时如何还不知道呢,她也想寻个地洞钻进去,可就是没力气。谢莘见她这样,也不忍再过多责怪,在谢莘眼中,谢嫮毕竟还只是个十一岁的小女孩,看不清人心也是常理之中的,只盼这回能醒悟过来,不要再继续糊涂下去就好了。

  谢莘走后,云氏又来,谢嫮靠在床上定了定神,然后用尽力气对云氏说道:

  “娘,我肚子饿的厉害。你再去替女儿拿一些芳香的果子来,最好软一些的,想来果子芳香,我应该还能吃一些下肚的。”

  云氏见谢嫮自己要东西吃,自然高兴,连连点头,说道:“好,好,我这就去拿,只要你肯吃,娘什么都给你拿过来。”

  谢嫮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坐直了身子,脑中清明一片,既然上天让她又重新活了一世,那么这一世她一定要活的比谁都好,再不让自己的人生变得一团糟,再不让关心自己,爱护自己的人担惊受怕。

  但首先,还是要从她的厌食症开始克服,若是这个克服不了,那么所有的一切都是白搭,用不了几天,根本不用别人来算计她,她就必死无疑了!

  ☆、养身之道

  云氏给谢嫮拿来了一些时令水果,给她剥了一只蜜柑,黄橙橙的肉瓣看起来就十分诱人,甘甜可想而知,谢嫮捏着鼻子,将一瓣送入口中,快速咀嚼了吞咽而下,可食物才刚咽到胃部,就立刻被吐了出来,如此周而复始,一颗小小的蜜柑,谢嫮足足吃了一刻钟才勉强吃进去几瓣,嘴里的甘甜不仅没有让她感到愉悦,反而不住的犯恶心,这种感觉真的是太难受了。

  云氏想给她剥第二个,谢嫮却摇摇头,阻止了她,然后谢嫮就躺了下来,对云氏说道:“娘,吃了些东西我好多了,您先回去吧。我这里有涵香照顾,明早我想吃白粥,米油多一些,不用搭酱菜。”

  看着女儿脸色并不是很好,云氏依旧担心,但她也知道这个女儿的脾气,向来都是强势的,说一不二的,她如今能好好的与她说话已是难得,见她先前也肯吃了些东西下肚,云氏还稍微放心了一些,将剩下的蜜柑交给了涵香。

  “好好伺候五姑娘,多问着她些。”

  涵香对离去的云氏福了福身子,见谢嫮已经闭上了眼睛,便将蜜柑放在一旁,轻巧的给谢嫮放下了桃粉色的帐子。

  其实谢嫮哪里睡得着,只不过是腹中难受的很,喉咙口就像是堵着什么东西,要吐出来才爽快,她硬是憋着不让那些东西出来,忍着泪花,拼命往下咽。

  就这么忍了小半个时辰,那种恶心的感觉才渐渐消失,消失之后,谢嫮就安心了,原来只要忍一忍,也并不是真的什么都吃不下的,有了这个意识,她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第二日一早,云氏果然就端着一碗厚厚的米油走了进来,见谢嫮已经自己起身,涵香替她挑了一套粉色含苞桃蕊散花裙,头上也挽了双髻,虽然看起来还是不成样子,瘦的根本撑不起来衣裳,就像个木头衣架子般没有任何朝气,但是比之昨日那要死不活的模样已是精神了太多,对云氏行了一个礼,把云氏都给吓到了,谢嫮这才坐下,要涵香将粥碗端到了自己面前,用一柄银制的雕花小勺舀一勺喂入口中,然后咽下,等待,不适感过后,再送,再等,如此周而复始,一碗汤水米粥吃了足足半个时辰才吃完,云氏也不催促,就在一旁等候着,谢嫮每吃下一口,她的笑容就深一分,好了好了,只要女儿肯吃东西,她悬着的这颗心也就放下来了。

  吃完了米粥,外头有丫鬟来传信,说是宫里的太医来给五姑娘诊脉来了。

  谢嫮有些意外的看着云氏,先前她只顾着对付面前的米粥,却没有发现云氏微红的眼角,还有眼底的淡淡青色,据谢嫮所知,云氏会哭主要也就只有那么几个原因。

  要么是因为她,要么是因为二老爷,要么就是因为在大房和三房那里受了委屈。

  她昨日初醒,并开始进食,云氏应该不会因为她而哭,而二老爷这几日该是在城防营当值,云氏就更加不会因为他哭,那么就只有最后一个理由了。想着大夫人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府里也就只有她和老太君是诰命夫人,有能耐往宫里递碟子请太医了。可是她素日便瞧不起云氏,又如何会主动替谢嫮请太医呢。定是云氏苦苦哀求来的。云氏虽然脾气软弱,可也是自尊自爱的,暗自憋着气也不会在面子上落了二房的脸面,今次要她去求大夫人,听她的冷言冷语,心里肯定难受极了。

  心中为云氏叹了一声,谢嫮便去了内间躺下,现在最关键的是她把身子调理好,其他的只能先放一放,以后再去计较了。

  涵香替她放下了帐幔,待那太医走入,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云氏眼中一阵失望,因为谁都知道,真正的太医院国手全都是六十岁以上的白须翁,今日来的这一位虽说也叫医正,可看年龄就知道并不是太医院中的能手,只是一些用来应付勋贵家中不太精贵之人的学生医正罢了,苦在心中,云氏却又没法说什么,只想着,太医院出来的学生应该也比外头的郎中大夫要好一些才是。

  那医正替谢嫮把完了脉搏之后,才对云氏行礼回道:

  “夫人,小姐这是身子大虚之症,需要长时间温补,并不是下一贴两贴药就能治愈的,除了虚弱之外,身子倒是没有大碍,只要进补得宜,该是无事的。”

  云氏听后连连道谢,然后叫丫鬟领着那医正去开方子去了。开完了药方,云氏就又给那太医包了一封红纸,太医谢过之后,也就告辞了。

  李嬷嬷近身来说道:“夫人,来的这个也不是什么大手,您又何必……”

  李嬷嬷是云氏的奶娘,随着云氏陪嫁过来的,对云氏忠心耿耿,就是直肠子,炮筒子脾气,眼里总是盯着那些不公正的事情,虽说大多数时候也是替云氏着想的,可是她的脾气也没少给云氏惹麻烦就是了。

  谢嫮觉得那个年轻的太医说的没错,她自己的身子她自己知道,除了饿的四肢发软之外,其他倒是真没有什么大病,从床上坐起,云氏亲自将她扶了起来,谢嫮看着云氏眼角的一丝细纹,心中不忍,对她说道:

  “娘,您别替女儿担心了,女儿一定会好起来的。”

  云氏从未觉得这个闺女这样懂事,一时没有忍住,竟然红了眼圈,却拼命眨着眼睛,不让泪水掉下来,她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了,育有两女一子,谢嫮是她最小的闺女,平日就比较疼爱,纵然谢嫮从前不太懂事,总是顶撞她,可是却丝毫不会影响她对小女儿的爱,如今见女儿病了一回,醒来倒像是长大了些,内心的欣慰足以叫她感动成泪,想着无论自己受多少委屈,也绝不能让闺女受半点委屈。

  “好,娘不担心。阿瞳中午想吃什么?”云氏偷偷掖了掖眼角,又恢复了明艳之态。

  谢嫮推开西窗,看着窗外一片青竹,只觉豁然开朗,清风拂面,夹杂着青丝竹香,很是宜人,深吸一口气后,方觉体内气息畅通,涅槃重生之感。

  “先吃三日粥,然后加面食,一点一点的增加,不能操之过急,方为养身之道。”

  云氏看着窗口站立的闺女,只觉得早晨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像是撒了一层金粉,神采内敛,整个人仿佛是被神来之笔点睛了一般,与从前的暴躁不驯大为不同了。

  没等到云氏的回答,谢嫮回头看了看她,见云氏盯着她出神,便弯起唇角,对之笑了一笑,眼儿弯弯,将那黑曜石般的瞳眸包裹在眼眶之中,喜气洋溢,一副小女儿的姿态叫云氏又感慨了好一会儿,才肯转身走了出去。

  云氏走后,谢嫮又在房间里左看右看,只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太神奇了,她怎么会又回到了十一岁呢。

  她所居住的地方,是侯府三房东侧的一处带前后小花园的院子,这里是谢莘之前住的地方,里面的陈设也大多是按照谢莘的喜好来摆放的,而后来谢莘搬去了老太太院中,这院子才空了下来,谢莘就做主给了谢嫮居住。

  这院子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巽(xun)芳居,可是谢嫮不喜欢,哦,应该说是这之前的谢嫮不喜欢,于是,在她十二岁的时候,借着谢家走水,巽芳居被烧了之后,她就把这里改名为青竹苑,谢嫮喜欢竹子便是从那是开始的。

  但这些都是后话,如今重活一世,谢嫮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求而不得,觉得天下人都负了她的傲气小姑娘了,事实上,一个‘傲’字,真真的害了她一生,女子性格太过孤傲,难免给人生硬之感,生硬的女人必定好强,好强到甚至想压男人一头,这种性格直到后来进了宫谢嫮才悟出了不妥,那是大大的不妥,好几次就因为她的傲气,差点送命,在宫中的生活十分惊险,容不得你有半分的傲气,因为宫里的主子才是世间最有资格高傲的,一介宫婢又何来这份骄傲的底气呢,不过几年的功夫,就把曾经在宫外因为棱角而碰撞的遍体鳞伤的谢嫮,磨砺的圆圆滑滑,骨子里再腾不出丝毫的傲气。

  涵香领着两个十岁左右的小丫头走进来,让她们给谢嫮跪下,只见她们磕了头,脆生生的声音对谢嫮说道:

  “奴婢翠屏(翠锦)给五姑娘磕头。”

  谢嫮回头看了看涵香,只听她道:“是夫人体贴姑娘,又指了两个来伺候姑娘,她们是同乡姐妹,两年前一同入得府,一直在后院做杂洗工,夫人见她们心思细腻,便向后院讨了来伺候姑娘的。”

  谢嫮点点头,看着这两个小丫头,顿时就笑了,要不是今儿这一出,她都快忘了,曾经还有两个小丫头陪在她身边近十年呢。

  ☆、花意竹情

  翠屏和翠锦,这两个可是忠心的丫头呀。比起涵香过两年忍不住攀附大老爷被打死,这两个丫头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伺候她到二十岁入宫那年,无不用心之至。

  想起她入宫之后,这两个丫头就被配给了府里的一个马夫,那马夫喜爱酗酒,翠锦是被他醉酒后按在水里溺死的,而翠屏也好不了多少,那马夫在府里喝酒误了主子的事之后,一家就都被赶出了府,听说后来翠屏被他卖了换酒喝,再寻不到踪迹了。

  暗自叹了口气,谢嫮才开口对涵香说道:

  “替我去谢谢夫人。”

  涵香领命而去后,谢嫮才又对跪着的两个小丫头说道:

  “你们起来吧。我不喜欢翠屏和翠锦这两个名字,我给你们另外改个名字,可好?”

  翠屏和翠锦对视一眼,两个丫头的确是机灵的,看来也是在杂洗房吃了很多苦,被云氏挑中来伺候姑娘对她们来说就是大恩大德,来的途中她们还在担心姑娘会不会不收她们,如今听了姑娘的话,心中都是一喜,姑娘想替她们改名字,那就说明她是肯收下她们了,连忙磕头:

  “是,求姑娘赐名。”

  谢嫮看着她们,翠屏白皙脸盘儿大,翠锦有些黑瘦,两人虽不如涵香水灵漂亮,但也算是五官周至的,假以时日再大一些,加上仪态,应当也不会太差,于是指着大脸盘儿的翠屏说道:

  “你叫花意吧。”

  又指着翠锦说道:“你就叫竹情。可记得了?”

  花意和竹情对视一眼,又对谢嫮磕了一个响头,应承下了这个名字:“是,奴婢们记下了。”

  虽然收下了这两个丫头,但是谢嫮也知道,如今还不能重用她们,一来涵香才是从小跟在她身边伺候的,虽然今后难免攀附权贵,但此时贸然换了,总叫人心寒,二来,花意竹情年纪也还小,虽说机灵,可有些事情却未必能懂,所以,谢嫮决定先将她们放在外房用两年,专门伺候她起居洗漱,贴身的事情和房内的管理还是交给涵香去做。

  这样的决定让三个丫头都很满意,涵香不会因为来了两个丫头而有被排挤的感觉,两个丫头也不至于赶鸭子上架,慢慢的从外房开始学才是最缓和的。

  谢嫮吃了三天的粥之后,终于发现食物开始不那么难以下咽了。

  第三天,她吃下了小半颗馒头竟然也没有想吐的感觉,云氏每回都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吃,耐心十足的等她吃完了,然后给她净手,净面,涂香。

  这样养了一个多月,谢嫮的脚步终于不那么虚浮了,但脸色却依旧不变,她毕竟不是真的十一岁,所有有些事情她自然懂得多些,上辈子的谢嫮二十岁之前都是在侯府渡过的,没有嫁人的打算,也不甚出门,老姑娘守了二十年深闺,该读的书,该写的字她一丝没落下,后来去了宫里,又是从头开始学,宫里伺候人的学问很大,几乎各个方面都要涉及,也幸好她在宫外的勤勉,入了宫之后,倒是比旁人多了好些灵性,学东西也快。

  宫里的贵人有一剂长春汤,便是用来养脾肾的。

  医经中有言,肾主水,为先天之本,生命之根,肾气虚则根本不固,易衰竭,而脾为后天之本,运化五谷精微,养五脏六腑和四肢百骸,脾弱则生化无源,气虚血亏,百病丛生。因此,肾纳气,脾统血,生命活力全都靠气血运行,相辅相成。气血充盈了,人的体质才能强健,精力才能充沛。

  那长春汤便是这个药理了。

  谢嫮在伺候太妃之时,曾经见过一回那药方,牢记在心,此时正好有用。

  因着长春汤的用药并不名贵,只是普通药材,因此,谢嫮自己就能应付,便私下唤来了涵香,对她说道:

  “你寻着空儿,去外头药铺抓一贴药回来,药方你且记着:熟地,生地各两钱,天冬,麦冬各两钱,参须,茯苓,山药,五味子,各三钱,枸杞,山萸肉一钱,菟丝子,杜仲,覆盆子各六钱,可记下了?”

  旁人谢嫮不知道,但是对涵香却是了解的,涵香也是官眷出身,只不过后来她父亲犯了罪,女眷成了官奴,因此涵香认得字,会书写,尤其记性十分了得,不管什么书,看一遍,三天之内必定记的一字不落,这个本领也是后来她能搭上文武双全的大老爷的关键所在。

  因此,不过是一剂小小的药方,谢嫮不担心涵香记不下来。

  果真,涵香只是顿了顿,然后便笃定的点了点头,说道:“姑娘放心吧,我这便去抓药,要和夫人说一声吗?”

  谢嫮看着她说道:“说不说都一样,你先去办吧,夫人要问起来就说是我让的。抓好了拿过来我瞧瞧。”

  涵香颔首领命:“是。不过姑娘……这方子是治什么的呀?若是夫人问起来,奴婢该如何回答呢?”

  “你就告诉夫人,这是能让我多吃饭的方子,开胃的。夫人不会为难你的。”谢嫮柔声说道。

  涵香去了之后,花意端着一盘子洗干净的果子进来,给谢嫮行了礼,然后才将果子端着放置在珠帘内角落的一处花台之上,却不是吃的,也是这丫头心思巧,知道谢嫮不喜香料,对果香倒还能忍受。

  谢嫮身子爽利了些之后,一天中有大半日时间都是耗在这书房一角的,所以,花意就把果子放在书房这半边。

  上一世的谢嫮琴棋书画那是无一不精的,在侯府时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学的,可二十岁入宫之后,琴棋书画竟然变成了基本的生活技能,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宫里的贵人主子们会突然想弹个琴,写个字,你若是能应上一二,主子自是高看一眼,日子也就好过一分,因此,即便是在宫中,谢嫮这方面的造诣也没有丢下,只可惜,如今她的身子有些破败,纵然上一世笔酣墨饱,妙手丹青,琴音绕梁,但这一世却还不到火候,关键就是身子不行,想运用上一世的技法却始终不得力气。

  想到这里,谢嫮不禁有个新奇的想法蹦出来,若是靠她在闺房中这样练习,如何能把身子养好,养身的关键一为进补,二就是活动了,可是困在闺房之中,最大的活动就是领着丫鬟在园子里遛弯,身子好的慢不说,消耗也少,自然所需能量就少,需要的能量少了,吃的自然也少。

  竹情入内通传:“五姑娘,二老爷回来了,在书房列见二姑娘和二公子,夫人着人来问姑娘的身子如何,若是能行,便也一并去见了,二老爷心里记挂着姑娘呢。”

  谢嫮放下手里的笔墨,平静的看了一眼竹情,点点头,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喊花意进来,两人替我梳妆。”

  竹情领命,喊了花意,两人轮番拿了几套衣服给谢嫮看,谢嫮挑了一件雪白荷叶边轻纱裙,这套衣裙款式倒不见多新,就胜在繁琐,层次较多,穿着有些厚重,只不过最适合谢嫮这样瘦的只剩骨架的,穿起来不仅没有厚重感,反而让她看起来不那么瘦弱了,又叫花意给她挽了一个螺宝髻,这些日子脸色虽然好了些,但却依旧止不住的苍白,谢嫮就在两颊边上以掌腹微微扫了一层淡淡的胭脂,气色就好了很多,看着镜中的自己,谢嫮又是一阵哀叹,好好的一副皮囊,竟然自己折腾成这样,也不知要多少年才能养回来呢。

  只不过,现下不是感叹的时候,谢嫮的亲父,二老爷谢靳正在东苑书房中等她。

  谢嫮出身归义侯府二房,排行第五。

  她的父亲谢靳是老侯爷嫡出的二儿子,与大老爷谢邰是嫡亲兄弟,身份也算贵重,只可惜,谢邰和谢靳的生母去世的早,老侯爷后来又娶了一房续弦,便是如今的老夫人,这位老夫人膝下无子,在她眼中嫡出的大房二房与庶出的三房并无差别(都一样讨厌),而最近几年,老侯爷却是更加偏宠三房的老姨娘,眼看三房的庶出势力一年高过一年,并不比嫡出房支要弱,而大房的谢邰又是袭爵之子,气势也是不弱,两强之下又如何会有三强,因此,侯府如今气势最弱的,也就是有二房谢靳这一支了。

  谢靳不比他大哥文武双全,又是袭爵之子,不比三房谢权得宠,与一般世家子弟一样,走了一条恩荫之路,苦苦哀求老侯爷给他在城防营求了一处闲职,每日就在衙所值勤,管一管市场上的琐碎小事,总好过在家虚度要强。

  谢嫮对谢靳这个父亲的印象,上一世就停留在‘郁郁不得志’这几个字上面,谢靳有没有本事,她是不知道的,毕竟女大避父,上一世她又是那般不讨喜的性子,更加不会去管父亲是不是真的有才了。只知道,上一世的谢靳并没有作为,若他真能有点作为,那二房也不至于在老侯爷死后,过的那样疏淡了,还让她被绑架坏了名声。

  ☆、训诫教导

  谢嫮经过穿花回廊,走过一片美轮美奂的园子,去到了谢靳所在的平阳居。

  走到门边时谢嫮抬头看了一眼那居所的匾额,没有说话,走入了院子,院里的下人们对她行礼,等她进了主院之后,才起身干活儿。这套规矩原本平阳居里是没有的,后来云氏随大夫人去了几回王爵公府,这才学了这些规矩回来的。

  谢嫮走入颇有书香的书房,看见父亲谢靳正坐在书案后头,严肃的查问着谢莘和谢韶的功课。

  谢靳还算俊美,相貌堂堂,沉稳内敛,唇上两撇八字胡,鼻梁很是高挺,只是嘴唇总是抿着,给人一种严肃认真之感。

  谢莘正在对谢靳背诵这些日子所学的书籍,谢嫮进去也不敢上前,只在她身后给谢靳行了一礼,然后就退到她的胞兄谢韶身后去了,谢韶转头看了看她,一双黑亮的大眼睛中盛满了狡黠,谢嫮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哥哥,谢韶生的很是不错,比之谢靳更为出色,面如冠玉,剑眉星目,一双眼睛像是会说话般灵动隽秀,微微上挑桃花眼叫人见了就知这位是多情公子,他如今已经十四,身量已然颇高,秀颀如松,只至今还未娶妻。

  照理说纵然是自家亲妹妹也不该这般打量,可是他自从谢嫮进来之后,一双眼睛就在谢嫮身上打量个不停,看的谢嫮都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抬眼回瞪他,被回瞪了一眼,谢韶有些意外,然后就对谢嫮露出了一抹傻气的笑容,谢韶的这种稚气中带着油滑的笑容,正是他后来流连花丛,收服女子的妙招,他不笑的时候,顶多算是一位看似多情的公子,可是他笑了,那就十足一个多情公子了,因为谁也看不出来他到底是真笑还是假笑,继而被他迷惑。

  尽管如此上一世谢韶很不怎么样,他对待谢嫮还是很不错的,他文不成,武不就,成日在外头奔波,到谢嫮入宫那年,他还未娶妻,不过,谢嫮入宫之时,他倒是给了她一份很大的礼就是了,足足三万两的银票,他就这么给她了,谢嫮初入宫廷时,这些银票可着实给她省了不少麻烦呢。因此,不管这个哥哥,旁人看着如何,谢嫮对他都是有好感的。

  而谢韶只觉得这个妹妹似乎有些不同了,从前他纵然看着她,可是这丫头自负高傲,是从来不会理会他的,傲的想叫人把她的头给拧下来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可是今天却是不同了,她竟然抬头看了看他,并且还隐隐对他勾起了唇角,这下反倒是谢韶不自在了。

  那边谢莘已经背完了书,谢靳又考了几处要点,谢莘也都一一作答,谢靳这才点头,看着谢韶,谢韶赶忙收起了笑容,局促的走了过去。

  谢嫮也趁此机会上前对谢靳行了大礼,谢靳的严肃目光落在谢嫮身上,说道:

  “起来吧。病可好些了?”

  谢嫮起身,恭谨的站到一侧回话:“身子好多了,前些日子是女儿不懂事,经此大病,女儿已经想通了。”

  谢嫮的记忆里,就是她开始绝食那几天,谢靳是来看过她的,可是却被她的大脾气冲撞了好几句,让谢靳怒到了心里,这倒也不怪谢靳,的确是谢嫮说的太难听了,她说谢靳没本事,没出息,不敢为了她跟大房作对,不能为了她去把谢衡抢走她的那首诗给要回来,这些话说的云氏当场就跪了下来,谢靳没有打她已经算是慈父了。

  抬头看了一眼谢嫮,谢靳放下了手里的书,凝视她良久后,才说道:

  “你那首诗我特意去瞧过了,虽说在你这个年纪能写出那样华丽的诗句颇为难得,只是诗意不够,你刻意堆砌辞藻,看着的确文采华丽,却言之无物,又是花间派,女子当做玄言诗派方能显其芳华,今后那类诗还是少做吧,被人家拿去了,对你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谢靳说的话,句句都深入了谢嫮的内心,若她真的是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可能未必能理解谢靳说的话,可是她重活一世又如何能够不懂呢。

  那首被谢衡盗走的诗词,是写春日宴中的华丽景象,的确用的是花间派,有种厚重的少年强说愁的浮夸,而花间派的诗词都以写花柳风月,歌宴酒席,这种体裁为主,对于女子而言的确不能算是庄重之作,而玄言诗派追求的是语言的锤炼,老庄思想,注重哲理意义,更该受到大家闺秀的追崇。

  “是。女儿记下了。”谢嫮的乖顺受教让谢靳眉间一舒,点点头,然后看向了谢韶。

  谢韶被看的身子一紧,赶忙肃手而立,端正了态度,谢靳倒不是叫他背书了,而是问道:“昨日我与你苏师父见过,他说你这两日并未去武场。”

  谢靳不苟言笑的样子实在严厉,让谢韶这样的滑头都不免心生畏惧,低头不语。

  谢靳也不发火,就那么等着,兀自喝起了茶来,他越是这样,谢韶就越心慌,最后等谢靳茶杯放下了,谢韶也跟着跪了下来,低头说道:

  “孩儿这两日去了趟西郊,那里有个很大的蚕场,贾兄说带我去开开眼,我就去了,未及时与苏师父告假,孩儿知错了。”

  谢韶口中的贾兄,谢嫮也是知道的,那是城中首富贾青云家的大公子,也是斗鸡走狗之辈,与谢韶算是臭味相投的,两人时常聚在一起玩乐,因此,侯府里的其他兄弟们都不愿意与谢韶一流,其中自然也有这个原因了,王爵公子岂可与一介商人扯上瓜葛?那岂不是自污,自甘堕落嘛。

  谢靳从书案后站起,不言不语走到书架旁,取下了挂在书架上的那柄藤条,淡定自若的向谢韶走来。

  这根藤条是谢韶专用的,虽说这是训诫子女所用之物,可是从小到大挨过这藤条的,也只有谢韶一人。

  谢韶看着藤条也知今日在劫难逃,乖乖的跪趴到了地上,谢靳手起条落,打在谢韶背上,谢莘不忍看,将头偏到了一边,谢嫮倒是还好,因为她知道,谢靳这个人最是赏罚分明,谢韶有了错,自然该罚。

  不多不少,十下之后,谢靳也就收了手,神态自若的又将藤条拿回去挂到了书架之上,优雅从容的坐到了书案之后,就好像刚才打孩子的人并不是他一样,抬抬手,说道:

  “再去抄十遍论语,明日我领你去向苏师父道歉。”

  谢韶虽然被打,却也不敢伛偻着背,这是谢靳的规矩,就算被打的皮开肉绽,也不能流露出软意,否则很可能又是一顿打了。

  苦着脸,点头道:“是。孩儿这就去。”

  谢靳挥挥手,又看了一眼三个子女,然后说道:“你们两个先出去吧,阿瞳留下。”

  谢莘和谢韶看了一眼谢嫮,不敢说什么就走了出去。

  书房里就只剩下谢靳和谢嫮两人,谢嫮见谢靳低头看书,却不理他,垂眸想了想,就走到谢靳的书桌前跪了下来。

  谢靳也不说话,就那么让她跪着,一刻钟的时间,书房里静的针落可闻,谢靳兀自看书,谢嫮不言不语,一刻钟后,谢靳把手里的书放下,站起了身,拿起书架上的藤条,向谢嫮走来,居高临下说道:

  “可知道错了?”

  谢嫮点点头,说道:“女儿不该意气用事,伤害自己,害的父亲母亲为我担心,实属不孝。”

  “还有呢?”谢靳依旧铁面,又问。

  “女儿不该顶撞父亲,不该有错不改。”

  “还有呢?”

  谢嫮抬头看了一眼谢靳,见他神色温和,但目光却是精湛厉害的,摇摇头,说道:“女儿不知。”

  “女儿家最重要的是名声。你痴恋静安侯世子李臻一事,就连我都听说了,小小年纪不知自尊自重,学那轻浮之事,可有错?”

  听见自家父亲提起李臻,谢嫮觉得双耳都快红透了,不是因为想起李臻而羞怯,是因为被人当面点明而羞耻,更别说这个人还是她的父亲。

  “把手伸出来。”

  谢靳不再多言,将手中藤条举高。

  谢嫮不敢违抗,小小的脸上满是悔恨,高高的举起了两只虽然白皙,却像是柴火般纤瘦的手,这双手看在谢靳眼中,多少还是有些心疼的,不过,他素来严厉,若是子女真的没救了,他自不会理会,但谢嫮今日肯跪在书桌前这么长时间,便就说明她确实有悔过之意,子女有悔过之意,那他这个做父亲的就该有教导之义,若是此时不绝了她的心思,点醒于她,将来真的闹出什么难堪之事,才是悔不当初呢。

  狠着心,重重打了三下。谢嫮忍着想要收回手掌的痛楚,硬是挨了下来。

  谢靳打完了三下,便就歇手,将藤条挂回了书架,说道:

  “你起来吧。今日打你三下,一是为了你不敬父母;二是为了你不爱惜身体;三是为了你不自尊自爱,罔顾女子名声;这三下,你可有不服?”

  谢嫮正视谢靳的双眼,果断摇头,说道:“女儿没有不服,爹爹的教诲女儿领受于心,今后必不会再如此糊涂。”

  点点头,谢靳才又说道:

  “好了,那你就回去吧。叫你娘给你上点药,这两天别碰水。”

  谢嫮忍着手心火辣辣的疼,给谢靳行了礼之后,才转身走出了谢靳的书房。

  心中五味陈杂。

  印象中她的父亲从未管教过她,也是她从小高傲,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谢靳一辈子郁郁不得志,更是入不了谢嫮的眼,别说是甘愿领受他的管教了,不顶撞已经是天下太平了。

  ☆、五两金子

  谢嫮从书房走出,脸上没有任何异样的神情,双手藏在袖中,就连在外等候她的涵香也没看出什么不妥来,两人经过一处花园,就见假山后跳出一个人来,是谢韶。

  谢韶对涵香挥了挥手,让她退开几步,涵香看了看谢嫮,得到首肯之后,才退到后头,让他们兄妹俩说话。

  谢韶凑过来问她:“爹跟你说什么了?”

  谢嫮对他瞪着大大的眼睛,那模样,就像是可怜的小狗一般,谢韶这般在心中想着,只见谢嫮伸出了自己的两只手,洁白的掌心三条印子赫然呈现在谢韶面前,谢韶看的也是惊讶极了,甚至有一些口吃。

  “爹,爹打你了?”

  别说是谢韶吃惊,就是谢嫮自己也很吃惊,因为在她的记忆中,上一世挨过打的只有谢韶,谢莘向来贤良乖顺,不会挨打,而她向来不服管教,父亲懒得打,因此谢靳只打过谢韶一人,没想到重活一世,第一次和父亲见面,就挨了几下打,这也是谢嫮怎么也想不到的。

  谢嫮收回了双手,谢韶才稍稍回过神,对谢嫮说道:“哎哟,爹也真下得去手,好好的姑娘家。”

  谢嫮笑了笑,说道:“哥哥说什么呢,既然做错了事,自然是要受责罚的,父亲不会因为你是儿子就偏打你,更不会因为我是女儿就不打我了。你的伤可要紧?”

  谢韶奇怪的看了一眼谢嫮,对这个看着和平时没有太大区别的妹子有些异样的感觉,活动活动筋骨,说道:“我当然没事了,五天十天就给打一回,我这背早就皮实了。”

  谢韶好看的桃花眼扫过了谢嫮,将她神秘兮兮的拉到了假山后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交给谢嫮,说道:

  “喏,你要的春山公子文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跟他借到的,承诺看完了还得还给他的。”

  谢嫮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书,蓝皮封面上的字刺痛着她的双眼。

  春山公子是李臻自称的名号,这便是他中了举人之后,由静安侯府出资印制的文集,拢共也就百来本,她之前拖了好多人都没借到,没想到谢韶竟然替她拿了过来。这是上一世的谢嫮梦寐以求想看的东西,只不过,在这一世看来,却早已没了那份欣喜,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揭了伤疤的痛。

  将文集抛还给了谢韶,谢嫮抬头挺胸说道:“快拿回去,你还想让我被爹爹打吗?这种男女私相授受的事情,今后再不许做了。”

  若是她拿了谢韶从李臻那里借来的文集,那的确可以称得上是‘私相授受’了,而且还是单方面的,传出去又是一番恶言。

  谢韶捧着书本,惊讶看着谢嫮,叫道:“喂,这可是你当初恳求我,我才去借的,如今怎的不认账了呢?”

  谢嫮暗叹一口气,只觉得这个哥哥真是混账的厉害,不禁昂首对他说道:

  “哥哥,从前是妹妹不懂事,那是妹妹年纪小,可是,你都这么大了,难道还不懂事吗?我一个闺阁姑娘,如何要那外男的东西?今日爹爹教训的对,我实在不该做那些傻事,惹人笑话。今后我会注意,哥哥也要注意些才好。”

  “我……”

  谢韶一边抓头,一边将谢嫮上下打量了一番,虽然觉得奇怪,可是也不得不承认,他这妹子这回的确是说对了。

  她痴恋李臻的事情,前两年就被在他们这些公子圈儿里传遍了,谢嫮这两个字,其实就和‘花痴’没什么两样,有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就有人光明正大的谈论谢家小五小小年纪就知道心慕才子,倒在膝下无怨无悔的事情。

  虽说谢韶也觉得有这样一个妹子脸上无光,可是,那毕竟是他的亲妹子,他也只好尽力帮着,就算知道李臻那般光风霁月的大才子不可能与自家妹子这种身份档次的姑娘怎么样,可是他还是尽力在帮她,如今竟然又被这小丫头当面说自己不懂事,真是猪八戒照镜子,两面不是人了。

  谢嫮见他这样,也觉得心里过意不去,自己说的有些重了,可是如果此时不说的重一些,这个哥哥又如何知道她的想法呢,若是不说清楚,之后还有的误会了,她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这辈子不再与李臻、谢衡多加牵扯,那就势必要断的干脆一些。

  荷叶花边裙一转,谢嫮就要离开,却被谢韶三步两步又追了上来,说道:

  “站住!你这丫头……没大没小也就算了,这书你要不要是你的事,反正我是给你拿过来了,你不要也怪不得我,可是你答应我的东西总要给我呀!”

  谢嫮有些糊涂:“我答应你什么了?”

  一边问,一边拼命在脑中搜寻记忆,谢韶也不遮掩,直言道:“你说我只要把春山公子的文集找给你,你就给我五两金,这话你可曾说过?”

  眯着眼,谢嫮似乎想起来是有那么回事……可是,她哪里来的五两金啊。定是先前托大,说假话骗谢韶替她做事的吧。

  不禁有些苦恼,只好老实说道:“我哪里有五两金啊!哥哥你别闹了,我知道这回是我不好,等我手好了,我去给你做糕点吃,好不好?”

  谢韶看着谢嫮一副看着白眼狼的眼神,也不客气,说道:“你怎么没有?上一回公府的姨婆过来,不是给了你们姐妹每人一套金钗吗?正好五两,反正你现在也用不上,不如先给我,我有急用。”

  关于金钗的事情,谢韶倒是没有说谎,如今这侯府老夫人的嫡亲姐姐是安国公府老太君,一品诰命夫人,安国公府又是京城中最受圣宠的公府,上回谢府的老夫人大寿,安老太君身为嫡姐便难得来了谢家,给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子孙们都带来了厚礼,女孩儿们每人一套加起来五两重的金钗,式样精美繁重,并不是谢嫮这般大年纪的女孩儿能够佩戴的,这一点谢韶早就想清楚了。

  瞪着谢韶,谢嫮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哥哥,你可是我的亲哥哥,竟然连亲妹妹的首饰都算计好了,你也太……”

  谢嫮还没说完,谢韶就凑过来对谢嫮撒娇道:“哎哟,我的好妹妹,你也说了,咱们是嫡亲兄妹,什么算计不算计的,说了怪难听的,就是哥哥手头有些紧,也正遇上个赚钱的好机会,若是这一回赶不上,下一回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好妹妹,我的好妹妹,哥哥发誓,只要赚了钱,我必十倍还给你,如何?”

  对谢韶这种甩不掉又不要脸的牛皮糖,饶是谢嫮也拿他没办法,掏空了记忆也没有找到谢韶十四岁的时候做什么赚了钱的事情,不过,却想起了当年在她入宫时他给的那三万两的恩情,谢嫮只好叹了口气,对他无奈的说道:

  “跟我来吧,我拿给你就是了。”

  谢韶喜笑颜开,一双桃花眼中满是欣喜,眼神亮的闪闪发光,若不是谢嫮拦着,他真想把这个妹子抱起来转两圈,此时在谢韶眼中,天下再没有比他的妹子更可爱的姑娘了。

  跟着谢嫮去了巽芳居,谢韶不入她的闺房,很守礼的在门口等着,谢嫮入内从她那张桃花浮雕镜台右侧的妆奁盒中拿出了只两只巴掌大的红漆绒布盒子,打开看了看,内里确实是金灿灿,沉甸甸的金钗,不过看在谢嫮眼中倒是没什么惊奇的,毕竟有多一世的眼界,又在宫中待了十多年,什么样的好东西都见过就是了,这金钗最多算是分量足,就是后宅赏赐用的,谁也不会真正的把这么重的钗戴在头上就是了,想着安国公府这些年的气派,谢嫮是打从心底里敬佩的,只是这番富贵又还能维持几年呢?等到那位主子登基……

  涵香走进来,看见谢嫮手中的盒子,不免惊讶,又看了看守在房门外的谢韶,她在府里带了这么些年,自然能够想明白这件事的,来到谢嫮面前,就直接说道:

  “姑娘,使不得啊。这是安国公老太君赏下的金钗,若是给了……那将来老太君问起来又该如何说呀。”

  谢嫮看了一眼涵香,将盒子收入袖中,说道:

  “我知你素来忠心,只是你别搞错了你忠心的对象,你是我的贴身丫鬟,我若想赶你,就是夫人也留不住,你信吗?”

  涵香脸色大变,赶忙低下头,退到了一边不再说话。

  谢嫮越过她,走到了门边,将谢韶带到了园子的凉亭中,把盒子交到了谢韶手中,谢韶打开看了看,脸上的笑意甚浓,直夸谢嫮大方可爱,谢嫮也不和他客气,说道:

  “哥哥可要记住,这可不是我送给你的,而是借给你的,你将来可要还我呀!”尽管脑中没有谢韶十四岁赚钱的记忆,但是谢嫮还是愿意帮他,一来是为了恩情,二来是她知道谢韶早晚会赚到钱就是了,要不然,如何会给一个素日并不亲近的妹妹三万两银子傍身呢?就算他心地好,可也要拿得出来啊,所以,谢嫮觉得谢韶纵然这回不赚钱,但以后肯定会赚的。

如侵立删‬

18张照片观天下:美国恶魔少女貌美心毒,日本红灯区女性笑中带泪

在这组罕见照片中,一幅幅历经时光洗礼的画面,串联出一段段跨越时代的故事,带着我们穿越时空,感受那些曾经的瞬间。从1876年的美国南达科达州,到2011年的美国白宫战情室,每一个年代都铺陈出不同的风景,不同的人物,不同的情感。

时光的车轮在1876年的美国南达科达州死木镇开始滚动,淘金热席卷而来,一群群淘金者涌入这片土地,心怀着暴富的梦想,为了金矿而汗流浃背。而跳跃到1900年的斯里兰卡,一位年轻的僧伽罗女孩的面容被照相机捕捉下来,照片见证了当时西方人对其他种族的好奇与探索,也勾勒出了那个时代多元文化的交汇之处。

穿越时光的光束,来到1914年的圣诞节,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壕沟前,英国人和德国人临时放下武器,共同庆祝圣诞节,似乎在这个节日里,战争的刀光剑影变得暂时遥远。1920年的日本东京,普化僧们手持尺八,蓄发的头发飘逸,他们用另类的方式乞讨米钱,一幅幅照片记录下了他们的生活与信仰。

时光继续前行,跳跃到1922年的英国叶森跑马场,上流社会的人们爬上车顶观看跑马大赛,而在1934年的美国帝国大厦,三位杂技演员在86层的观景台上表演高难度动作,他们的胆量与艺术让人瞠目结舌。

1945年8月10日的日本长崎,一名幸存的女子在原子弹袭击后的废墟中幸存下来,她笑着活了下来,展现出坚强与乐观的力量。

穿越到1958年的刚果,Mangbetu部落的妇女展示着独特的头骨形态,每一个部落都有自己的独特风俗,为这个多元世界增添了更多的色彩。

跳跃到1958年的美国,年轻的“猫王”埃尔维斯·普雷斯利宣誓入伍,他的粉丝为了保留他的发型竟然写信给美国总统,这幕引人注目的场景仿佛是时代青年对偶像的赞美之情。

车队中的杰奎琳·肯尼迪,微笑着向人群致意,她的优雅与坚强在历史的记忆中长存。而在枪声响起后,车队匆匆驶向医院,这名记者赶到时,已经是另一个场景,一张承载着历史转折的照片。

1979年的美国俄亥俄州,恶魔少女Brenda Spencer的面容在逮捕瞬间被定格,她成为了克利夫兰小学枪击案的罪魁祸首,那段惨痛的历史在照片中重现。

1999年的日本,一名妓女毫不掩饰地面对镜头大笑,她的笑容里有着坚韧与自信,她后来的转变成为了另一段故事。

最后,来到2011年的美国白宫战情室,当美国部队成功突入奥萨马·本·拉登的基地,击

杀了这位恐怖分子头目时,战情室里的高官们紧张而兴奋地注视着实时录像,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团结和决心。这个瞬间,成为了反恐斗争的一座里程碑,也让我们回想起那段时刻。

从淘金者的热情,到僧伽罗女孩的神秘微笑;从移民的焦虑,到战场上的临时善意;从普化僧的乞讨,到悬挂式育婴阳光笼的创意;从幸存者的微笑,到部落的特殊风俗;从埃尔维斯的发型,到总统车队的瞬间;从少女的笑容,到战争与科技的代价;每个瞬间都凝聚着人类的智慧和情感。

在这一组罕见照片中,我们看到了岁月的轨迹,也看到了人类的变迁。这些历史的片段,犹如一颗颗星星,点缀在时间的长河之中,构成了丰富多彩的人类文明。无论是欢笑还是泪水,每一个瞬间都在时光的流转中留下了痕迹,也为我们的生活增添了更多的厚重。

最终,让我们一同感受这组罕见照片所带来的震撼,它们是历史的见证,也是人类情感的凝结。从一幅幅画面中,我们看到了不同的年代、不同的人物,以及那些曾经的激情、挑战和胜利。时光荏苒,但这些照片,将永远为我们展示着那些精彩纷呈的瞬间,让我们铭记历史,珍视现在,展望未来。

自带“坏人”脸的5位女演员,狞笑起来太可怕,让人恨到骨子里

在阅读此文之前,辛苦您点击一下“关注”,既方便您进行讨论和分享,又能给您带来不一样的参与感,感谢您的分享。

五位演员,她们的长相似乎自带坏人脸,在影视作品中扮演反派角色,将坏到极致,让观众对她们产生了强烈的厌恶和憎恨。王一楠、王亚军、赵千紫、李明启和王琳都以出色的表演技巧成功地塑造了令人难忘的反派形象。

这些演员的五官特征使得她们非常适合扮演冷酷、刻薄和冷血的角色,但同时也给她们带来了一定的限制和困扰。

首先,让我们来看看王一楠。她拥有一双深邃的眼睛,透露出一种阴郁的气息。她的高颧骨和尖下巴,使得她的脸部线条显得锐利而犀利。这些特征让她在影视作品中扮演坏女人的角色时,更加具有威胁性和敌意。观众对她的表演往往充满了厌恶和憎恨,她的形象深入人心。

与王一楠相比,王亚军的面容更加刻薄和冷酷。她的眼睛深陷在眼窝中,仿佛隐藏着无尽的阴谋。她的鼻梁高挺而笔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感。她的嘴唇线条分明,微微上扬,透露出一种冷笑的意味。这些特征让她在影视作品中扮演毒辣女人的角色时,更加令人胆寒和心生厌恶。

赵千紫是另一位以反派形象出众的演员。她的五官特征充满了负面情绪。她的眼睛宽大而凶狠,给人一种锐利的感觉。她的鼻子稍微有些扁平,让她的面部轮廓显得更加凶恶。而她的嘴巴则微微上翘,给人一种邪恶的笑容。这些特征使得她在影视作品中扮演恶毒女人的角色时,更加让人心生反感和憎恨。

与之相比,李明启的反派形象则更具温柔的特点。她的五官轮廓柔和,给人一种狡诈的感觉。她的眼睛微微上扬,透露出一种阴险的神情。她的鼻子略微有些圆润,给人一种可亲近的感觉。而她的嘴唇则微微下垂,给人一种不易察觉的邪恶感。这些特征使得她在影视作品中扮演奸诈女人的角色时,更加让人感到心生厌恶和憎恨。

最后,我们来看看王琳。她的五官特征充满了冷血和残忍的气息。她的眼睛深邃而无情,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杀意。她的鼻子高挺而笔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感。而她的嘴唇线条分明,微微上翘,透露出一种冷笑的意味。这些特征使得她在影视作品中扮演凶残女人的角色时,更加令人胆寒和心生厌恶。

这些演员以出色的表演技巧成功地塑造了令人难忘的反派形象,让观众对她们产生了强烈的厌恶和憎恨。然而,这样的形象也给她们带来了一定的限制和困扰。观众往往将她们与角色混为一体,很难接受她们在现实生活中的真实形象。这给她们的事业发展带来了一定的挑战。

但是,正是因为她们可以如此成功地塑造出令人讨厌的反派形象,才证明了她们出色的表演技巧和对角色的深入理解。她们的演技不仅令人印象深刻,更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观众对她们的反感和憎恨,也是对她们表演的最高赞美。

总之,王一楠、王亚军、赵千紫、李明启和王琳以她们特殊的五官特征和出色的表演技巧成功地塑造了令人难忘的反派形象。她们的形象让观众产生了强烈的厌恶和憎恨,证明了她们在演艺事业中的成功。然而,这样的形象也给她们带来了一定的限制和困扰,挑战着她们的事业发展。不管是观众对她们的反感,还是对她们表演的赞美,都是对她们演技的最高肯定。

[免责声明]文章描述过程、图片取与网络,此文章旨在倡导社会正能量,无低俗等不良引导。如涉及版权或者人物侵权问题,请及时联系我们,我们将第一时间删除内容!如有事件存疑部分,联系后即刻删除或作出更改。

明明是美女,笑起来却很“恐怖”这6位女星,不笑美艳一笑瘆人。

本文素材来自于网络,若与实际情况不相符或存在侵权行为,请联系删除。

笑容,是一种情感的表达方式,具有强大的感染力。在娱乐圈中,明星们的笑容往往能让观众产生深刻的印象。然而,有些明星的笑容却令人感到诡异和瘆人,似乎与他们的外貌不相符。

刘浩存,作为新一代谋女郎,以其清纯形象而著名。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开始注意到她笑容中的一些违和之处。特别是在电影《四海》中,她的笑容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这个笑容让人联想到悬疑片中的反派,仿佛下一刻就要施展险恶手段。这种笑容与影片《开端》中的锅姨的那个经典反派笑容相似度高达80%。有人形容她笑容的瘆人感,好像是“下半张脸在笑,上半张脸在观察”,眼神冷漠而空洞,与下半张脸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

不仅仅是在演戏中,刘浩存在日常参加活动时的笑容也显得过于模式化和假意。这种模式化的笑容,没有真正的笑意,反而让人感到反感和害怕。观众建议她放下这种刻意的假笑,表现出更加真实和自然的情感,以改善她的形象。

与刘浩存类似,还有其他一些明星也被观众指责笑容令人不适。例如,《我的真朋友》中的baby,她的笑容也曾让人感到害怕。有网友建议她尝试演绎恐怖悬疑片中的反派角色,认为效果会出奇不意的好。然而,即使在非悬疑片中,她的笑容也有时显得怪异,特别是在《尘缘》预告中。她的笑容容易让人联想到小丑式微笑,与她浓郁的五官和特殊的美瞳眼形成了不协调的感觉。观众认为,只有真诚的笑容才能打动人心,而刻意的扭曲笑容只会产生反感。

田曦薇也曾因笑容问题引起争议。虽然她的五官构造本身很符合甜妹风格,但她的笑容过于模式化,嘴巴和眼睛的弯曲程度几乎一模一样,让人感到腻味。她的美瞳眼特征加上缺乏眼睛的表情变化,使得她的笑容产生了一种中式恐怖的效果。观众认为,真实和自然的笑容才能更好地传递情感,而模式化的笑容容易让人感到恐怖。

毛晓彤在演《锦绣未央》时也曾展示出带有瘆人意味的笑容。她的瞳孔大但缺乏光彩,嘴角上扬却没有眼睛的弧度,给人一种不寻常的感觉。然而,这种笑容是因为她所饰演的反派角色的心思深沉所致,而非她本人的真实情感。在日常生活中,她的笑容更加自然和感染人,眉眼弯曲,笑意真挚。观众建议其他明星学习她真实的笑容,以改善自己的形象。

有些明星的笑容问题还涉及到脸部僵硬和走样。例如,杨幂在面部注射后,笑容会显得不自然,脸部肌肉的牵扯让人感到恐惧。蔡明和刘晓庆也因面部僵硬而笑容异常,让人联想到提线木偶和面具。袁姗姗的笑容在过度的注射和填充后也变得怪异,给人一种科技仿生人的感觉。

综上所述,笑容应该是真实、自然和发自内心的。明星们的假笑容,特别是那些带有瘆人和诡异感的笑容,不仅损害了他们的形象,还让观众感到不适。因此,明星们应该收起这种不自然的笑容,展示出更真实和感染人的一面。笑容是最美和最打动人的,而模式化和扭曲的笑容只会适得其反。让我们珍惜真正的笑容,让情感自由流露,这才是最吸引人的。

以上内容资料均来源于网络,本文作者无意针对,影射任何现实国家,政体,组织,种族,个人。相关数据,理论考证于网络资料,以上内容并不代表本文作者赞同文章中的律法,规则,观点,行为以及对相关资料的真实性负责。本文作者就以上或相关所产生的任何问题概不负责,亦不承担任何直接与间接的法律责任。由于平台规则,只有当您跟我有更多互动的时候,才会被认定为铁粉。如果您喜欢我的文章,可以点个“关注”,成为铁粉后能第一时间收到文章推送。本文仅在今日头条首发,请勿搬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