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尚书大人来赎身,青楼女直言不做妾,尚书“做我正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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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飘红楼里,宁香横跨坐在韩昭辞的怀里,露出一双美腿,“来,大人,喝一杯。”
韩昭辞目不斜视,“你不冷么?”
“……”宁香愤愤的放下裙子,瞪着一脸平静吃着菜的人。
人家来逛妓院,都是一来到就直奔主题,或者听个小曲,喝点小酒,再滚床单。
可这厮倒好,来到这,就当回到家,一点也不客气的让人上菜,吃饱喝足,就……拿出书信来处理。
上次她拿袖子半遮脸,在他面前摆出个最勾引人的姿势,结果这人问,“你胳膊不酸?”
上上次她特地穿上短裙跳舞,腰就多弯几下,这厮就来一句,“你腰不疼?”
“……”这简直就是典范的注孤生。
她一开始以为他是假正经,结果这段时间下来,她发现,他还真的就是来吃饭,兼处理公务。
她就没辙了,对付想占她便宜的臭男人,她有一万种方法,不想应付的时候还可以对他们下药。
可对上一点都对她不感兴趣的韩昭辞,总是她先败下阵来。
宁香瞪着韩昭辞,“韩大人,韩大尚书,你到底想干嘛?”
韩昭辞跟以前一样的答案,“给你赎身,跟我走。”
宁香气的不停踱步,她在飘红楼有喝有吃的,又不用卖身,只需要偶尔应付一下那些臭男人,神仙般的日子,她干嘛非要跟他走。
宁香心里骂娘,脸上却扬起笑容,“不知尚书大人坚持要为我赎身,是想纳小女子为妾吗?”
“不是做妾。”韩昭辞一本正经,“只要你愿意,尚书夫人的位置都是你的。”
尚书大人来赎身,青楼女直言不做妾,尚书“做我正牌夫人”
努力忽略心里的悸动,宁香一脸不相信,“我一个风尘女子怎么配得上高高在上的尚书大人,大人就不怕盛都的人耻笑大人吗?”
“谁敢笑,杀。”韩昭辞眼里闪过杀意,“若是你觉得困扰,我可以帮你改名换姓。”
“……”每次都是这样,宁香彻底败给韩昭辞的执着,气的拂袖而去,她现在在他面前,都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了。
她不是疑惑过他为何天天都来这,一天都不落下,也问过他,韩昭辞给的答案就是“为故人而来。”
可她想破脑袋,也没想起她什么时候遇见过他,更别说认识他了。
她严重怀疑尚书府现在穷的揭不开锅,所以韩昭辞才拿这说辞来飘红楼蹭吃蹭喝的。
可作为萧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尚书,他也不至于混到这么惨的地步吧。
宁香从内室出来,不出意外,就没看见韩昭辞的身影。
看着面前被扫的一干二净的碗碟,宁香觉得,她的猜测可能真是事实。
突然看到桌子底下有封信,宁香捡起来一看,一封已经被拆开的信,肯定是刚才被她拂下去的。
就算她现在偷看,韩昭辞也不会发现,宁香迟疑了一下,还是把信收好,等明天归还。
若是以前,收集情报就是她的职责,可现在她已经不用再过这种日子,自然也不想再窥探到什么秘密,而且她心里也是不愿动韩昭辞的东西的。
2
只是宁香等了几天,都没看到平时准时出现在飘红楼的韩昭辞再出现。
宁香心里有些担忧,是不是这男人出事了。
怎样都打探不到尚书府的消息,宁香索性就亲自爬墙。
当她摸到书房的时候,韩昭辞正一脸严肃的坐在桌子前。
看到完好无损的韩昭辞,宁香都没发现自己心里松了口气。
“谁?”察觉到一道视线,韩昭辞快速抬眼看过来,宁香连躲都没机会躲。
看到是她,韩昭辞紧皱的眉头就松了,“你怎么来了。”
“我……”宁香赶紧把怀里的信拿出来,她可是找好借口才来的,“之前你的东西落下了,我是来还给你的。”
韩昭辞没接信,眼带笑意看着她,“不是因为我几天没去你那,想我才跑过来的?”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宁香对他翻了个白眼,把信放下,“自恋狂,我走了。”
看到宁香真的毫不留恋的走了,韩昭辞低低笑了起来,口是心非的女人。
宁香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韩昭辞不知道怎样说服飘红楼的妈妈,让她同意他把她带出来。
坐在马车上,宁香瞪着一大早就把她掳出来的男人,“韩昭辞,你要带我去哪?”
这已经是出了盛都城外,可现在走的路通往哪里她也不熟悉。
“不再叫大人了?”韩昭辞翻了一页书,“我们去益都。”
宁香鼓着腮帮,她干嘛要抛弃温暖舒适的窝,跟他去千里之外的益都。
不管宁香怎样不乐意,韩昭辞还是坚持把她带上。
宁香很快就接受现实,就当出来游玩好了,反正她也很久没出来了。
有免费的马车坐,有人一路打点,何乐而不为。
韩昭辞虽然着急,但顾及到宁香,还是不慢不急的赶路。
就算如此,马车布置的也舒适,赶了快十天的路,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可宁香还是觉得自己的屁股要开花了。
看到她这么难受,韩昭辞就让人停下来,找了个客栈休息一晚。
这个小镇有几个客栈,因为处在官道边,平常留宿的人比较多,他们找到最后一个客栈,才只有两个房间。
韩昭辞就让下人们一个房间,他跟宁香一个房间。
吃完饭,到了房间,宁香看着只有一张床皱眉,这样他们两个人怎样睡啊。
看到宁香就站在那里,动也不动,韩昭辞把床铺好,“你不累?”
宁香摇摇头,就听到他说,“咱们来做个运动?”
“……”宁香立马就爬上床,把自己裹得结结实实,防备的瞪着他,眼里赤裸裸的写着大色狼。
韩昭辞挑了挑眉毛,在椅子坐下,他说的是出去欣赏月光,不是那种运动。
看着韩昭辞在蜡烛下看着信件,宁香抱着被子在翻来翻去,她其实身体很累,可就是睡不着。
韩昭辞仿佛背后长个眼睛,“睡不着,需要本官陪睡吗?”一副荣幸之至的语气。
“……”这男人是不是出来忘记把脸带出来了,宁香没好气白他一眼,抱着被子翻过身去。
韩昭辞不以为然,追娘子怎么可以矜持,不要脸才是王道。
宁香很快就睡着了,自然看不到韩昭辞深情的眼神。
这次,他再也不会弄丢她了。
3
赶了一个多月的路,两人终于到了离益都最近的云来县。
韩昭辞也没去找客栈,直接带着宁香找了个小院子住下来,像是长住的样子。
而且,韩昭辞只是让带来的手下买了要用的东西来,自己亲手收拾院子,让宁香大吃一惊。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高高在上的尚书大人居然会动手干活,而且还挺熟练的,仿佛是经常干一样。
宁香诡异的猜测又上来了,是不是尚书府真的穷的连尚书大人都得自己亲自干活。
尤其是在看到韩昭辞很轻松的弄出了两菜一汤,味道还不错,她觉得自己肯定是触到了真相。
韩昭辞不知道宁香已经把他想成落魄的尚书,只是叮嘱她,他这几天可能会很忙,没法照顾她,白天实在不行的话,就去街上吃饭。
宁香连连点头,反正她饿不死自己就行了,再不济,她也能做个拍黄瓜丝、拍黄瓜片、拍黄瓜块……
听到宁香连普通的黄瓜都有几十种做法,韩昭辞就放心了,没想到宁香还深藏不露。
却不知道宁香的说几十种黄瓜做法都有一个共同点,黄瓜……都是生的。
反正韩昭辞白天不会回来,宁香每天睡到快中午才起来,随便糊弄一下自己的肚子,就等着晚上韩昭辞回来给她做饭。
只是今天晚上宁香左盼右盼都没看见韩昭辞的人影,就困的不行,先睡着了。
韩昭辞回来的时候,就是看到宁香坐在桌子边,头在点啊点,不禁莞尔一笑。
从出了盛都,她好像就脱下了面具,恢复到小时候他熟悉的性子了。
他仍然记得那时候,街上的药铺的大夫有一双年龄相近的姐妹花,只是因为她们不是男孩,就经常被她们家人无视,有时候甚至连肚子都填不饱。
他跟宁香的交集从她用一根杂草当药材把他的鸡腿骗走开始。
那时候宁香还姓霍,打扮跟个假小子一样,有一双狡黠的眼睛,那时他就是被那双眼睛吸引了。
出身书香门第的他,虽然经常被自己的亲娘忽略,但作为长子,他的衣食住行都有人妥善打理的,自然也不会落到她那种境地。
有一就有二,从那以后,宁香都能从他手里换来食物或者钱银,无论她拿出来什么,一束野花或者一根奇怪的树枝,他都照单全收。
只是他把这些东西拿回去的时候,总是被奶娘说傻,宁香就是故意骗他的。
他每次都沉默不语,其实他一直都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假的,就算他没见过,也知道那根本不值钱。
他只是想看到每次她拿到他的东西后,那得意洋洋的笑容,还有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散发出的光而已,那是他压抑的生活中唯一的快乐。
是什么时候她不见的呢?
4
那时候她跟他说玩捉迷藏,骗走他身上所有的银子,他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所有人都说她早有打算,骗了他的钱带着她姐姐跑了。
后来有人隐约地说,她们是被人掳走了,除了她娘找过她们几回,没人相信,后来她娘又有了孩子,还是个男孩,就死心了。
只有他不信,一直都没放弃寻找,他在想,让他知道她在一个地方安好,他就满足了。
他也遇见过很多女子,尤其是当官以后,都有人送来不同的女人给他,他都拒绝了。
那都不是她,就算样貌相似,也没有一双让他魂牵梦绕的眼睛。
直到那次他无意中踏进了飘红楼,看到她站在台上翩翩起舞,虽然带着面纱,可那双眼睛深深的吸引着他。
出了盛都,他已经调查清楚,确定她就是他找了这么多年的人,只是没想到,她已经把他忘记了。
没关系,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制造属于他们新的记忆。
宁香是被肚子的叫声吵醒的,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面前放着一碗香气扑鼻的肉丝面。
摸摸还在响的肚子,宁香毫不客气拿起筷子,一点淑女形象都没,大口地吸溜面条,问坐在一边的韩昭辞,“你吃了没?”
“嗯。”韩昭辞转过脸去,不忍直视她凶残的吃相,“我听说明天云来山脚下有庙会,你要不要去看看?”
“你不忙啦?”宁香又捞起一大把面条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开口,“你不忙的话,那明天咱们就去看看吧。”
“嗯。”韩昭辞皱着眉看着她,“你吃慢点。”
话音刚落,宁香就放下筷子,摸摸肚子,朝他一笑,“好饱。”
“……”韩昭辞无语的看着就差没被她舔干净的碗,“你今天没吃饭?”
“吃了。”宁香左顾右盼,她今天啃了两根萝卜,四根黄瓜,不过她不会开口暴露她是个厨房白痴的,得保持一下“贤惠”的样子。
对她的话没怀疑,韩昭辞起身收拾碗筷,拿去厨房。
看着韩昭辞的背影,宁香想,这好像是老夫老妻的生活,不过,感觉不错。
5
宁香没想到在这里居然也能遇到熟人——顾七七。
她们同龄,同一时间先后被欧阳月派人掳进望月楼。
对于从小就看尽了人情冷暖的她来说,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同样要绞尽脑汁去生存。
但好歹,她还有姐姐陪在身边。
而从小备受宠爱,性格固执的顾七七,在欧阳月手里吃尽苦头,才终于认清了现实。
她们比武功、比样貌、比努力,宁香觉得自己也不差,让她比不过的是,顾七七比她好命。
自打顾七七遇上欧阳肆之后,有欧阳肆的庇护,她就过得比以前自由多了。
欧阳月气不过,顾七七可是做杀手的好苗子,欧阳肆却放话,要是还想他认她作娘,就不准动顾七七。
她还以为欧阳月死之后,顾七七会跟欧!
阳肆修成正果,谁知道后来顾七七离开了他的身边。
没想到顾七七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小城,现在身边居然站着定王萧景渊。
“怎么了?”韩昭辞看到宁香皱着眉头,脸色不济,以为她是逛累了,“我们休息一下吧。”
宁香点点头,拉着韩昭辞往另外一边走去,如今顾七七逃离了望月楼,肯定也不想再见到她。
而且,她现在也没法跟韩昭辞解释关于望月楼的事。
别看望月楼只是江湖势力,可欧阳月在的时候,没少掺和朝廷的事,她也知道一点。
宁香回头再看了一眼顾七七,还有她身边望向她的时候带着宠溺的萧景渊。
不知道顾七七跟这位传说中的定王现在是什么关系,又向他坦白了多少。
韩昭辞发现宁香自那天回来后,就忧心忡忡的,看向他的时候,又欲言而止。
索性在跟萧景渊商定探福王府的计划后,韩昭辞就早早回来,拿着两个糖面娃娃递给正在出神的宁香,“那天看到你喜欢,今天回来刚好路过,就让人捏了两个。”
“谢谢。”直到韩昭辞出声,宁香才回过神,看到两个缩小版的韩昭辞跟宁香,非常开心。
拿着糖面,宁香有些爱不释手,一会看看缩小版的韩昭辞,一会又看看面前的韩昭辞。
又来了,今天他可不打算轻易放过她,韩昭辞就坐在她身边,他很想知道她在担忧什么,“能跟我说说嘛?你就当说个故事给我听,我保证不会泄露出去。”
宁香低下头来,她不是不相信他,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以她这段时间的了解,韩昭辞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她并不担心他会出尔反尔。
而且,韩昭辞是真的对她从不怀疑。
在飘红楼的时候,看到他就当着她的面拆看那些书信,她就开口问过,“你就不怕我是别人派来的奸细吗?”
韩昭辞认真的看了她一眼,“萧国所有的秘密文件都被我放在书房右侧第二个柜子的暗格里,你若感兴趣就去拿。”
没想到韩昭辞会这么坦白的说出来,宁香一时愣住了。
“不过,”韩昭辞话音一转,“我最重要的东西放在房间里东面那道墙的柜子里,我觉得你会更感兴趣。”
宁香还真的被他勾起了兴趣,有什么东西是需要他放在离身边那么近的地方,日夜看守的。
韩昭辞一直都在用行动证明他对她的信任,连上次落下的信,她还给他的时候,他连问都不问。
而且,在来益都之前,他就跟她说了来的目的。
当今皇上怀疑福王在益都私自招揽兵马,就派萧景渊暗地来查访。
只是两个多月前,萧景渊突然失踪,萧景泽担心他,才派韩昭辞来益都探查萧景渊是否安全,若萧景渊需要帮忙,就助他一把。
宁香知道韩昭辞没骗她,那天她就看到顾七七身边的人就是萧景渊。
只是她不想再回忆当初在望月楼的日子,她怕韩昭辞会觉得她受尽委屈,忍不住把望月楼铲除了。
她虽然无所谓,毕竟她逃离出来的时候,把生死契偷了出来。
可她姐姐还在望月楼,目前没有离开望月楼的意思。
想到今天她好像看到了欧阳肆,宁香的眼眸就深了下来,要让欧阳肆抓回来,她的身份肯定瞒不住韩昭辞了。
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不奢望韩昭辞还能接纳她,她只希望他能看在他们相识一场的份上,能保住她唯一的亲人不受她牵连。
6
听到宁香被掳走,训练成杀手,韩昭辞眼里闪过心疼,这女人得多努力,才能在那么多人中脱颖而出。
只是听到后面宁香被迫去妓院勾引男人,韩昭辞的脸就黑了,要是让他再看到碰过她的男人,他肯定他们双手都砍了。
“……”宁香无语凝噎,“你怎么抓不住重点?”
望月楼还有一批跟她一样的女孩,都是为了探查这些高官的私闱之事,用作把柄。
何况以前那些男人都近不了她的身,都是被她用自己做的香给迷晕了,除了她姐姐,没人知道。
“你现在在我身边,”韩昭辞很认真的说,“这就是我关注的重点。”
宁香突然就被他的认真惊住了。
“而且,我没有秘密,尚书府随便你去。”韩昭辞漫不经心地说,“不过我挺想你去的是我房间。”
“……”若不是之前他说有重要的东西放在那里,他这话里的语气,她还以为他是在邀请她扑倒他。
宁香突然就好奇了,打算回去就夜探尚书府,没发现男人勾起神秘的笑,猎物上钩了。
到了跟萧景渊约好去福王府的时间,韩昭辞本来想动身出发,却看到宁香捂着肚子躺在床上,脸上苍白无力,“你怎么了?”
“没事,你快走吧。”宁香无力的摇摇手,反正她已经习惯,每次来月事都痛的她想死。
看到她这样,韩昭辞就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就让人先去通知萧景渊,让他先去,他随后就来。
看到韩昭辞坐下,宁香着急了,“我真的没事,你快去吧。”
“没事,以景渊的能力能搞定的。”韩昭辞有点无措的看着她,“你到底怎么了?”
早上不是还好好的,活蹦乱跳的,怎么到了晚上就躺在床上了。
“我已经习惯了。”宁香摇摇头,实在疼的不行,就把韩昭辞的手抓过来放在她肚子上,这种事她真没法开口跟他说。
摸到她柔软的肚子,韩昭辞惊的想把手收回来,但看到宁香紧皱的眉头松了下来,就没动。
这男人的手真热啊,宁香心里舒了一口气,发现肚子没那么疼了,就睡了过去。
韩昭辞回头才发现宁香已经睡着了,皱眉看着她的脸,难受成这样,也不让请大夫,还是经常有的事,下次他得问问大夫。
看到宁香睡熟,韩昭辞想动动已经酸的身子,就听到外面手下着急的唤声。
韩昭辞皱眉,怕吵醒宁香,索性就起身出了房间。
刚在门口站定,看见他的手下就开口了。
本来他们按照计划,萧景渊通过云来山进入到福王府打探消息,韩昭辞在云来山通向福王府后山的小道接应,可现在时辰已到,韩昭辞的手下却没看见萧景渊的身影。
听到萧景渊没按约定好的时间出现,韩昭辞的脸沉了下来,萧景渊不是那么不守时的人,肯定是出事了。
可他又放心不下宁香,刚想回头,就看到宁香已经走了出来,“我跟你去吧。”
“你身体不舒服,还是在家休息,我留几个人守着你。”韩昭辞不赞同的看着她,她的脸色还是很难看。
“我跟你去还是我自己去,二选一。”宁香也不废话,别以为她没看到他的手下看她带着怀疑的眼神,肯定以为萧景渊出事跟她有关。
她这个时辰那么巧生病,肯定是为了拖住韩昭辞。
“可你的身体……”比起她一个人去,他还是宁愿她跟在他身边,可韩昭辞又有点犹豫,她的身体经受得起折腾吗。
宁香抬脚就走,她一点都不想跟他在这扯她的事,来个月事又死不了人。
到了云来山脚下,韩昭辞刚想开口让宁香留下,就看到半山腰那里有人。
等人走近,韩昭辞才发现是萧景渊的隐卫,带头的隐卫背着昏迷且浑身是血的萧景渊。
韩昭辞一惊,刚想查看萧景渊的身体,就听到隐卫摇摇头,“王爷的伤无大碍。”
听到萧景渊是被一个女人打晕的,而且那女人还替他们挡住大批的追兵。
韩昭辞跟他的手下都默了,哪个女人那么彪悍,能让大名鼎鼎的定王爷毫无设防被打晕。
而听到这话的宁香已经拿起剑往山上跑,这个人不必多想,肯定是顾七七。
看到眼前人影一闪,韩昭辞发现身边的宁香不见了,低声咒骂一声,拔腿就追了上去,手下们也连忙跟上。
等他们到了隐卫说的地方,就发现遍地都是尸体。
宁香一惊,连忙上前一个个查看,希望顾七七别出事才好。
韩昭辞倒是看着这些尸体眼神暗了下来,这些人大多数打扮分明是死士。
看来被他们困在盛都的福王并不是幕后之人,幕后之人另有其人。
不仅招揽了那么多士兵,还培养出了死士,怪不得萧景渊之前会中招,是他们怀疑错人了。
宁香把看不到脸的尸体都翻遍了,也没发现顾七七,自己的猜测得到肯定,松了口气,她就知道那女人没那么容易死的。
看宁香在发愣,韩昭辞拉着她往回走,“咱们回去再说。”
若真是福王府的人把人抓走,他们还得从长计议。
好不容易醒过来的萧景渊听到顾七七下落不明,不顾所有人的阻拦,把云来山翻了个遍,最后被韩昭辞拦了下来。
萧景渊再次醒来的时候,直接召齐所有的隐卫,还派人往附近的军营调兵,把福王府翻了个底朝天。
韩昭辞无奈,只能跟在一边,防止快要发疯的萧景渊大开杀戒,不然回去也不好跟萧景泽交代。
把福王府翻遍,也没找到顾七七,萧景渊本来就重伤的身体,再也忍不住倒下了,把韩昭辞忙的够呛。
宁香在一边沉默的看着就算昏迷也喊着顾七七名字的萧景渊,在心里为顾七七叹了口气。
以前是欧阳肆,现在是萧景渊,也不知道顾七七的桃花怎么开的那么旺。
可惜现在顾七七下落不明了,不然她还真想八卦一下他们之间的故事。
7
宁香觉得自己真是淡吃萝卜闲操心,她跟韩昭辞的事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就担心起别人。
回了盛都,宁香就被韩昭辞拐进尚书府。
醒来的时候看到韩昭辞白皙的胸膛,宁香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我……我怎么回来这里?”
“昨晚你梦游,突然就扑倒我。”韩昭辞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反抗不了,只能从了你。”
“……”宁香瞪着他,尚书大人,你知道你的节操碎了吗?
韩昭辞面不红心不跳,“你不信,要不,咱们再来重演一遍?”
宁香一咕噜就爬了下来,她又不是傻子,还让他再占一次便宜吗。
看了看房间,想起之前韩昭辞的话,宁香发现,东面的墙放的哪是什么柜子,分明就是床。
而他说的重要的东西,宁香突然对上韩昭辞的眼睛,说的该不是他吧。
对上宁香顿悟的眼神,韩昭辞挑了挑眉毛,难道她最感兴趣的不是他么?
看韩昭辞一副任她宰割的样子,宁香气结,她之前怎么没有发现,这厮不要脸起来,谁也比不过。
韩昭辞正想拉宁香再睡个回笼觉时,管家在门外禀告,“大人,有位自称是您的母亲带着您的未婚妻来了。”
听到这话,宁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厮居然有未婚妻。
韩昭辞直接开口,“我没有什么未婚妻,肯定是冒牌货,给我打出去。”
宁香,“……”
管家,“……”
刚踏进院子的韩夫人,“……”
她本来听到韩昭辞居然带回来一个妓女,连夜赶来,想把宁香赶出尚书府,现在却差点连门都进不来。
被下了面子的韩夫人哪里咽得下这口气,趁着韩昭辞不在家的时候就想收拾宁香。
让宁香斟茶倒水,却被她泼了一身的茶水;让宁香打扫院子,宁香却把她值钱的古董都摔了。
韩夫人气的直喘气,贺芙兰想为韩夫人出头,就想给宁香一巴掌,却被宁香打的鼻青脸肿。
有韩昭辞的警告在先,又看到宁香有武功在身,韩夫人就不敢轻举妄动了,就只在嘴上讽刺宁香,宁香就当听不见。
从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韩夫人就看她不顺眼,眼里都是对她的鄙视,话里话外都是她出身风尘,配不上韩昭辞,做个妾都是抬举她了。
宁香心里呵呵,若不是看在她是韩昭辞的亲娘的份上,她早就把那壶热茶给扣韩夫人头上了。
韩昭辞让她做尚书夫人她都没同意,这女人还想让她做妾。
若不是韩昭辞说她要是敢回飘红楼,他就把楼给封了,她也不会留下。
好歹那时候是飘红楼的妈妈收留了她,她也不能恩将仇报。
还好韩昭辞只把韩夫人的话当耳边风,明确的告诉她,若敢惹宁香生气,他就把她送回阳安县。
韩夫人气的要死,却再也不敢对宁香出言不逊,她可知道韩昭辞是说到做到,就算她是他亲娘也不例外。
“有些人就是看不清现实,非要赖着不走。”韩夫人一见宁香就非常厌恶,她最讨厌宁香的就是她有一双跟韩昭辞惦记了多年的霍宁霜一样的眼睛。
要不是韩昭辞要留着她,韩夫人早就想把她赶出尚书府了。
“就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表哥怎么会喜欢这种女人。”贺芙兰揪着手帕,姑妈可是说了这次来,就是让她跟表哥成亲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宁香。
看着乖巧的贺芙兰,韩夫人心里满是欣慰,韩家长媳只能是她这个侄女,而不是那个已经不清白的宁香。
想到一点话都不听她的韩昭辞,韩夫人心里郁闷的要死。
当初她听到韩昭辞喜欢上一个女人,她还以为韩昭辞终于肯忘记霍家那个小骗子,没想到他喜欢的居然是个风尘女子。
她怎么会同意那种女人留在韩昭辞身边,更别说进韩家的门了。
可是当年她为了在韩家立足,从小就忽略韩昭辞,等她想起他的时候,他已经成了一个用冷漠眼神看着她的少年。
等韩昭辞当了官,就再也不回阳安县,她想跟他亲近也没有了机会,更别说在他面前有说话的地。
所以她才打算这次一定要长住下去,让贺芙兰跟韩昭辞多培养培养感情,至于那个宁香,总有收拾她的机会。
宁香不知道韩夫人心里的想法,正坐在书房里发呆。
她觉得韩昭辞能长大挺不容易的,亲爹娘在身边就跟不在一个样,有时候还得防亲爹的小妾下毒手。
当初韩昭辞提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她非常心疼他,对只生了他却不养的韩夫人就很不喜。
可毕竟她还是韩昭辞的亲娘,不能打不能杀,宁香也只能对韩夫人视而不见了。
反正韩夫人也只能嘴上说说,也伤不了她分毫,而且韩夫人也进不来她跟韩昭辞住的院子,她不出去,也听不到几回。
宁香叹气,从益都回来后,韩昭辞就忙的白天都看不见人影,她躲在院子里,也很无聊啊。
突然发现自己手下压着一幅画,宁香好奇的打开,她还从没见过韩昭辞作的画呢。
画像上是她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样子,背景是益都的小院子。
宁香黑线,韩昭辞这厮居然把口水都点上去,她的睡相有那么差么。
把画一卷,宁香气的往前面的架子一塞,才发现这个架子都是卷好的画像。
一一打开,宁香有些惊讶了,韩昭辞画的都是她,有她笑的时候;有她皱眉的时候;有她发呆的时候;背景都不一样。
把画放好,宁香发现底下有一副比之前小的画,外面纸看起来已经有些泛黄。
打开一看,宁香就愣住了,这分明就是她小时候的样子。
8
韩昭辞回来时候,发现自己的房间里面居然亮着灯,以为是不请自来的贺芙兰,皱着眉推开门,本想开口斥责,却发现是宁香。
桌子上摆了饭菜,宁香趴在桌子旁边,已经睡着了,韩昭辞到了跟前也没发现。
看到她连睡觉都嘟着嘴,韩昭辞觉得很好笑,刚摸上她的头发,宁香就睁开眼睛了,“你回来了。”
“怎么不回去睡?”韩昭辞在她身边坐下,看着眼前丰盛的饭菜,“你特意等我的?”
“是啊。”宁香把筷子递给他,“这是我看着厨娘做的,你尝尝。”
至于说亲自下厨就免了,大半夜的,吃多了凉的黄瓜不好。
韩昭辞接过筷子夹了几口菜,宁香就给他递上酒杯,“来,喝一杯。”
韩昭辞接过杯子,突然对她这样献殷勤有点困惑,“你今天怎么了?”
“过两天不是你的生辰吗,我就提前替你过了。”宁香一点心虚的样子都没有,“这不是怕你那天很忙嘛。”
哪有人提前过生辰的,不过韩昭辞还是把酒喝了,“就喝一杯。”
宁香点点头,反正喝了就行,站了起来,“刚才我觉得有点冷,就让人给点了炭。”
看宁香往火盆里面添炭,韩昭辞皱着眉看着她身上薄薄的衣服,“以后晚上多穿点。”
“……”这男人真没情趣,她穿成这样,就是为了勾引他,把自己包成粽子还有什么可看的。
不过看韩昭辞眼里一点情欲都没有,宁香就叹气,这男人也只是在嘴上逗逗她而已,还好她有准备。
“知道了。”宁香趁着韩昭辞不注意,把一根香扔进火盆,才坐回凳子上,“韩昭辞,你现在就跟飘红楼的妈妈一样了,这么啰嗦。”
“……”韩昭辞手一顿,也只有她敢这样说他。
看着韩昭辞在吃菜,宁香算了算时间,香混上酒,差不多也该发挥作用了。
果然,韩昭辞皱起了眉头,他怎么突然觉得好热,是屋里太热了吧。
看向宁香,发现宁香就站在面前,韩昭辞咽了咽口水,突然发现今晚的宁香特别迷人,让他有压在身下的冲动。
等韩昭辞结束的时候,宁香觉得腰都快断了,下床的时候腿都在打抖。
宁香穿好衣服,又看向睡着的韩昭辞,突然就眼圈通红。
发现那副画之后,她才想起为什么当初觉得韩夫人有些脸熟。
分明就是有一次她骗韩昭辞身上的玉佩的时候,被韩夫人看到,斥骂她一顿,还派人想打她。
若不是她跑得快,估计腿都被打断。
抚上韩昭辞的脸,宁香垂下眼,自打发现韩昭辞就是当年的那个男孩,她突然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
她当年是真的想骗光韩昭辞身上的钱,然后带着她姐姐逃跑的,只是没想到刚出了城,就被欧阳月掳走。
如今再面对韩昭辞,她心里满是愧疚,要不是韩昭辞,她跟姐姐可能已经被饿死了。
现在,他们算两清了,宁香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已经熄灭的炭火,她下了整根香,足够韩昭辞睡一夜了。
可能等她真的能面对自己的话,就会回来找他吧。
9
韩昭辞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中午,非常困惑,他可从来都没有这样的。
不过想到昨晚的事,韩昭辞笑着看向旁边,发现宁香已经不在身边。
以为宁香是害羞才躲了出去,韩昭辞起身穿衣服,他让人做的嫁衣差不多要好了,到时候就能跟宁香成亲了。
不过,韩昭辞皱眉,就算对宁香有反应,他以前都没有这么失控的时候,昨晚不知怎么就把她给办了,也不知道伤到她没有。
所有愧疚在见到空空荡荡的房间消失不见,韩昭辞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派人把尚书府翻遍,也没找到宁香的身影。
韩昭辞黑着脸拿着宁香留下来的信,她以为这样子就能抵消了吗,她可是拿走了他的心。
等他发现还没烧完的香,让人一验,更加生气。
看来这女人早有准备要离开他了,等他找到她,非得要狠狠揍她一顿。
知道宁香不见的消息,最开心的莫过于韩夫人跟贺芙兰。
在韩夫人的授意下,贺芙兰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现在韩昭辞面前,却被韩昭辞让人扔了出去。
韩夫人气的狠狠骂了韩昭辞一顿,最后出了个主意,想让韩昭辞跟贺芙兰生米煮成熟饭。
“你想躲到什么时候?”萧景渊看着身边的韩昭辞,这厮已经在王府住了大半个月了,还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还以他现在伤没好,为他分忧解难的理由住了进来,结果这人天天都卖醉,真是可惜他的好酒。
韩昭辞没理他,又往嘴里灌酒,他以为他不想回尚书府么?
自从那次韩夫人在酒里下药,让贺芙兰爬上他的床,他就再也不敢在府里喝酒了。
“啧啧,没想到铁面无私的尚书大人,居然也有一天会为情所困。”萧景渊拿起酒杯,轻轻地笑。
“你就找到你的女人了?”韩昭辞不屑地说,他们就是半斤八两,他还好意思嘲笑他。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厮每次都拿这个回敬他,真是不爽,萧景渊一口喝了杯子里的酒。
多年至交,萧景渊露出这表情肯定就代表他知道什么,韩昭辞眯着眼看着他,“你有什么瞒着我的?”
萧景渊抬眼看了韩昭辞一眼,他还真有事情没说的。
宁香在临走前那晚,来到了定王府,跟他做了个交易,她告诉他顾七七的下落,他就替她护住她在望月楼的姐姐,还有挡住韩昭辞派来的追兵。
不过他在望月楼找不到顾七七,那他们的交易就不算,他还想亲自出去找顾七七,肯定是要让韩昭辞甘心待在盛都。
韩昭辞气的直瞪萧景渊,这货从望月楼回来那么多天,居然连提也不提这茬,让他天天喝的醉生梦死。
萧景渊耸耸肩,一点愧疚感都没有,他的女人都还没找到,他怎么会让韩昭辞佳人在侧,独苦苦不如众苦苦。
若不是怕韩昭辞喝伤了身体,以后就没个免费的苦力了,他才不会告诉他。
韩昭辞是拂袖就走,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宁香,等他找到那个逃走的女人,再回来慢慢跟萧景渊算这笔账。
“哎。”看到韩昭辞急不可待的走了,萧景渊叹气,他的七七在哪里呢。
10
“所以,你就临阵逃脱了?”宁沁啃着黄瓜问。
“嗯……”宁香缩在一边,看着她大爷般的姐姐。
自打她告诉宁沁所有关于她跟韩昭辞的事情,就连连收到宁沁的鄙视,每天都上演一次批斗。
“我就不骂你,真矫情。”宁沁白了宁香一眼,这么矫情的人真是她妹妹吗,都把身子给了人家,现在还说对人家愧疚。
宁香低下头,她离开韩昭辞,她姐比她还义愤填膺,恨不得撬开她的脑袋看看是不是长草了。
“不过……”宁沁“咔嚓”咬了一口黄瓜,“是韩昭辞不行,满足不了你,你才逃走的吧?”
“……”看着一脸恍然大悟的宁沁,宁香捂脸,她姐什么时候这么豪迈了,连这话都说得出口,“不是……”
那天晚上韩昭辞可是折腾她差不多半宿,她的腰都快断了,哪里不行了。
宁沁一点都不相信宁香的解释,咬着黄瓜在想,怎样给韩昭辞配点药,她这个妹子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男人,不行也得行。
不知道宁沁走在坑妹的路上,宁香拿上钱就出门了。
她姐说了,下一顿还让她看到黄瓜,她就把她毒成腌黄瓜。
没办法,宁沁比她更指望不上,她也只能出门给她买饭吃了。
只是刚出门,宁香转眼就碰上了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
看着过得挺滋润的女人,韩昭辞没好气的说,“不欢迎我?”
“我……”宁香有点手足无措,“你怎么来了?”
“某人在这,我肯定要来。”韩昭辞看起来风尘仆仆,“你确定要在这里说话?”
看韩昭辞的脸很憔悴,宁香只好开门带他进来了。
一进入院子,没看到宁沁的人影,宁香还没松口气,韩昭辞就问,“哪个是你的房间。”
宁香指了指左边那边,以为韩昭辞现在想休息,没想到韩昭辞直接把她抱起来,大步往房间里走。
“韩昭辞?”宁香一惊,却看到韩昭辞把她放到床上就开始脱衣服,“你……你想干嘛?”
怕惊动隔壁房间的宁沁,她连反抗都是轻手轻脚的。
这样更方便了韩昭辞,他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压了上去。用行动表达他想干嘛。
“韩……”宁香不用武功,根本比不上韩昭辞的力气,就让他得逞了。
宁香能起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傍晚了,看了自己身上浑身都是痕迹,就气的要死,这男人下手一点都不轻。
出来的时候,宁香就看到宁沁正坐在桌子旁边,幽怨的看着她。
宁香朝她笑笑,赶紧跑进厨房,有什么问题,还是填饱她姐的肚子再说吧,不然等会她发飙起来,她都拦不住。
宁香端着饭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韩昭辞已经坐在宁沁对面,两人没有说话。
看了看对韩昭辞的出现一点都不奇怪的宁沁,宁香刮刮脸,她姐的反应不太对。
宁沁已经拿起筷子吃饭了,目前为止。宁香的厨艺算进步了,已经会做炒黄瓜了。
看着清一色的黄瓜,韩昭辞眼里有点不可置信,“你们就吃这?”
连桌子上唯一熟的一盘菜还是黄瓜,当初在益都的时候,她不是说厨艺不错的吗?
爱吃不吃,瞪了韩昭辞一眼,宁香就坐在宁沁身边,拿起筷子吃饭,被压榨了一个下午,她都要饿死了。
韩昭辞挑了挑眉,谁让她逃跑的,他要给她一个深刻的记忆,让她下次再敢逃跑。
宁香不知道韩昭辞的想法,接下来几天,她连房门都出不来,吃饭还是韩昭辞端进来的。
气的她抗议,很快就被韩昭辞压了下去。
连宁沁都站在韩昭辞那边,对韩昭辞压榨自家妹妹的举动无视。
没办法,跟宁香一比,厨艺更好的韩昭辞肯定更受她欢迎,她已经吃腻黄瓜了。
而且,不让韩昭辞出口气,怎么对得起人家找了她这个妹子这么久的辛苦。
看两人越来越如胶似漆,天天被塞狗粮的宁沁就想回望月楼了,至少那里没有狗粮可吃。
她之前以为宁香是被臭男人骗了才赶了过来,后面发现都是宁香自己作的,就想回去。
宁香却要她留下,她就想着好久没出来了,才呆那么久的。
“为什么要回去?”宁香非常不解,反正欧阳月已经死了,她们也就自由了,干嘛还要回那个牢笼。
宁香看着宁沁,她姐该不会对欧阳肆还没死心吧。
当初她跟宁沁打听顾七七的下落,宁沁跟她说起欧阳肆要跟顾七七成亲的时候,一点情绪都没有,她还以为她放下了。
知道宁香在想什么,宁沁也不解释,“我好不容易种的草药还没成熟呢,要走也得等我收完再说。”
知道宁沁的性格是说一不二,宁香只好给她践行,“你一定要多保重。”
宁沁翻了个白眼,又不是生离死别的,要保重的应该是她,看她的脸色,就知道纵欲过度。
不过,宁沁有点纠结,这药还要不要送呢,不管了,反正都制出来了,或许以后用的上呢。
被宁沁塞了一个大药瓶,宁香有点懵,她没生病啊,“这是什么?”
“补药。”宁沁不以为然,“保证你男人一夜七次郎。”
“……”什么伤感,什么不舍,都没有了,宁香瞪着宁沁,她姐已经走在坑妹的路上,不打算回头了吗?
她有武功在身,都差点应付不了韩昭辞,她姐居然还给她制出来这种药。
宁沁耸耸肩,同情的看了一眼宁香后面,反正她不管了,已经送出去了,随便她怎样处理。
宁香气的挥手,她姐还是快走吧,看着就堵心。
只是宁沁走后,宁香又开始不舍了,她之前可是好不容易哄的她姐留下,她也不想再回望月楼,下次见面又得好久了。
看到宁香闷闷不乐的表情,韩昭辞就建议,“咱们回去盛都吧,到时候可以把宁香接到盛都,那边她生活会习惯点。”
宁香一点都不想理他,“回去干嘛,我在这里挺好的。”
韩昭辞认真的看着她,“咱们回去先成亲,成了亲之后,你想回来,我就上奏皇上,调到这里。”
宁香闻言心里感动,却还嘴硬,“你娘又不同意咱们成亲,还有你那个好表妹。”
每次见到韩昭辞,贺芙兰都是一副娇滴滴的样子,就差没贴他身上了。
“我已经把我娘送回去了,以后你都不用再看见她。”韩昭辞淡淡的说,“至于贺芙兰,估计贺家已经让她嫁人了。”
以前是看在韩夫人的面上,而且她也没犯到他,但现在居然敢跟韩夫人算计他,他不把她嫁作妾算便宜她了。
“你为什么会找到这的?”宁香突然就好奇了。
“你姐给我去的信。”韩昭辞把未来的大姨子出卖的理直气壮。
宁香上下打量着他,“你什么时候跟我姐那么熟了?她还跟你说什么了?”
“那不重要。”韩昭辞把之前的话题拉回来,“你怎样才肯跟我回去?”
宁香挠头,她还没想到拒绝的理由,韩昭辞已经开始脱衣服,生气的看着她,“你不愿意跟我回去,是因为我满足不了你?”
“……谁……谁说的?”宁香如炸毛的猫一般跳了起来,这个话题跳跃的太快了吧,还有,谁坑的她?
看韩昭辞的架势,她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你姐。”韩昭辞轻飘飘地说,别以为他没听到她们姐妹俩的对话,她居然还敢收下那药。
“……”她姐果然是在坑妹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宁香还想挣扎一下,“我保证,你是我见过最厉害,最强的男人。”
“你还见过谁的?”韩昭辞脸突然沉了下来,扣住她的腰,“还是,你还想再见谁的?”
“……”她可以跟明天的太阳说再见。
一场情事结束后,宁香已经累的睡着了。
抚着宁香的熟睡的脸,韩昭辞的眼里满是笑意。
他仍然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五岁的宁香一边啃着鸡腿,一边豪迈的说,“以后我一定要嫁个当官的。”
十一岁的韩昭辞一愣,“为什么?”难道她喜欢权势?
“那样就没人再看不起我了。”宁香笑的眼睛都在发光,“而且,我就可以吃到很多很多鸡腿了。”
“……”看着笑的眼睛都眯起来的宁香,少年心一动,“那你以后嫁给我吧,我以后肯定会当官的。”
“会给我吃很多很多鸡腿吗?”宁香歪着头看着他。
“嗯。”韩昭辞重重点头,“很多很多鸡腿。”
看着眼前俊俏的少年,宁香满是油的嘴唇印上他的脸,“那我们说好了,你以后一定要娶我,我等你哦。”
少年抚摸着被亲的脸,信誓旦旦的到头。
韩昭辞亲上宁香的脸,虽然她已经忘记,但他还是想给她这一份殊荣。
你好,尚书夫人。(原标题:《余生欢:爱上尚书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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