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疆的意思解释(疆的意思)

疆的意思解释(疆的意思)

小伙伴们,你知道“疆”的由来吗?

各位小伙伴,你们知道“疆”的含义吗?

谈到“疆”,大家都能怎样组词呢?疆土、边疆、新疆、戍疆……等等。那么,大家是否真正理解“疆”的含义呢?

其实呀,“疆”的字面意思是指边界,属于我国的象形文字。在我国所有省份中,就有一个省份名中包含了“疆”,想必各位聪明的小伙伴早已知道答案就是“新疆”了吧?那到底新疆中“疆”的由来是怎样的呢,让小编我给大家娓娓道来~

现请各位小伙伴结合新疆的地形特点看看下面这张“艺术大作”,利用你聪明的小脑袋填空,看看自己知识储备如何→_→

我是题目

能完全不依靠地图和网络完成上面填空的小伙伴都是大神,受小编一拜୧(๑•̀◡•́๑)૭。想必大家也猜出“疆”字含义一二了吧?不卖关子了,不然会被大家实锤的。

答案是这样:

我是答案

“疆”字左半边如弓形曲折,故土新归,象征我大天朝5600公里绵延横亘的国境线。“疆”字右半边取自新疆的地形——“三山夹两盆”,即三条主要山脉和两个盆地,由北向南分别是:阿尔泰山脉、准噶尔盆地、天山山脉、塔里木盆地、喀喇昆仑山山脉。所以说,天山山脉横亘两盆之间,在新疆便将天山以北称为“北疆”,天山以南称为“南疆”。

南北疆风景那可谓是“龙生九子,各个不同”呐。北疆处处可见高山和草原,譬如说喀纳斯、那拉提草原;南疆则是沙漠与戈壁,譬如大家熟知的塔克拉玛干沙漠。北疆意味着草原文化,南疆代表着农业文明。北疆遍布哈萨克,南疆则是维吾尔。北疆响彻着马嘶和歌声,南疆灵动着木卡姆和舞蹈。

第一站到站了,小伙伴们该下车了!

从小小的名字开始,小编将带领小伙伴们领略这中国六分之一国土面积上的异域风情、吃喝玩乐!走走走^_^上车了!

说文解字:疆

jiāng

【名称来源】

之前我讲过“疆”字,我把这个字解释为“需要用武力保护的田地”,把左半边的“

”解读为“弓”,但经过反复思考后,我发现这种解读其实是错的。

甲骨文和金文都诞生于商朝以前,那时有王朝,即一个很大的部落,但并没有建立起现代意义上的国家。

对于一个部落来说,人口才是最大的财富,因此要保护自己的部落,需要优先保护自己的人口,以及牲畜、庄稼等资源。这个时代的土地,其实大多数时候都处于无主的状态下,大王给诸侯们分管的资源,也是按照人头计算,例如“千户侯”“万户侯”,这里的“户”是以人口数量为标准,而不是土地的数量。一旦开战,大王比起土地,会更在意他们的人民,因而人们不需要死守在某一片土地上同外敌作战。

所以“疆”字,表示的是“疆界”,即“不可以逾越的地方”。

这一点和我原来讲的“江”“河”很相似。“河”是可以跨越,且能够支持人们在附近生活的水域;“江”则是难以跨越、人们也没有办法在附近生活的地方,含有“阻隔”的意思。

【字形演变】

【本义】被水阻隔之地

要确信“疆”字中的“

”是“水”而不是“弓”,我们可以从另一个字“粥”入手。

“粥”字的小篆(

)非常形象:左右两边有两个表示“水”的波浪形的部分(

),中间的上半部分是“米”(

),下半部分有一口锅“

”——整体看来,就是正在煮饭的场景。

但和普通的饭不同,“粥”两边都有“水”,由一份米和两份水组成,意为水多米少,才能煮出液体状的“粥”。

从这个字推导回来,“新疆”的“疆”字的“”,便指水域、河流,“疆”字便是“不可逾越的水域”。“疆域”“疆界”就是用江河等水域这种自然的边界、来划断地域界限的意思。

【同音近义】疆——江

之前我们提到“江”,指水流湍急、两岸崎岖,很难渡过、人们也很难在周边生存的水域。这个字和与它同音的“疆”也有着相似之处。

打开地图,你会发现有很多国界线、省界线都是靠曲折的水域隔开的。中国和朝鲜间的界河是鸭绿江,北朝鲜和南朝鲜之间则是汉江。在没有普及地图的古代,用自然特征来划分地界的做法会更明显、直观,让地界双方的人都心知肚明——这条河代表“不可逾越”,这条河流本身,便是疆界。

从这个意思看来,“江”和“疆”是不是都表示同一个“不可逾越”的意思呢?

“里”与“裏”、“裡”的用法区别

简单说,代表量词时只能用“里”,代表里外意思时用“裏”,“里、裏”在古代的用法是有所不同的。“里”,从“土”从“田”,有区分界域的意思,本义是“里弄、街巷”。在古代文字中,表述里弄、乡里,还有距离多少多少里,都是用这个“里”。“裏”,从“衣”,“里”声,本义是衣服的里面。一般用法与“外”、“表”相对。比如“裏应外合”等。表示 里外 意思时 用裏;表示 里程 意思时用里。

我们现在详细说一说“里”“裏”“裡”三个字在用法上到底有什么区别。可以说,在简化字改革之前,“里”和“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字,它们表示的意思也不一样。这两个字最早出现在西周,甲骨文中都找不到它俩的户籍,“里”字比“裏”字年龄要大一些,它是一个会意字,上面一个田,下面一个土。在农耕社会,有田有土的地方当然就是我们人居住的地方,所以引申为邻里、故乡,进而又引申出基层行政单位,比如明代时110户编为一里,后来又引申出长度单位,比如千里、万里等。

△“裏”字演变

“裏”字则是一个形声字,用的是“衣”的形,“里”的声,其造字本义正是衣服的内层,引申出内部之义,与“外”相对。它有一个异体字“裡”,两字基本可以互通,“裡”字只是把“衣”放到了左边,意思并没有变化。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简化字改革中,“裏”和“裡”因为笔画多,读音又与“里”字完全相同,所以一起被并到了“里”字下面,从此,很多人就只知“里”,而不知“裏”和“裡”了。

了解了这三个字的前身后世,我们就来看看古人是怎么区别运用的。

△晋王闽之墓志拓片

东晋王闽之墓志铭中,铭文第一句话是“晋故男子,琅琊临沂都乡南仁里……”,显然,南仁里是一个地名,这个“里”就是基层行政单位,所以用“里”而不用“裏”。

△小桃源里人(黄士陵刻)

黄士陵曾刻过一方“小桃源里人”,这方印为谁而刻已不得而知。但可以明确的是,这个小桃源里也是一个地名,“里”字的篆文应写作“里”,而不是“裏”。这方印“人”字独占一行,并最大程度缩紧,以让出更多的空间给另外两行,其中“小”与“桃”二字非等宽处理,亦可看出作者的匠心。

△家在圭峰故里(齐白石刻)

民国时,已定居北京的齐白石为四川军阀王缵绪刻过一方大印,内容是“家在圭峰故里”,这个圭峰是王缵绪的老家,所以称其为故里,所以“里”字应写作“里”,而不能写作“裏”这方印左上角破损严重,“故”字残缺不全,差点识不出来,但却别有天趣,是否也是别有天意呢?1957年,王缵绪因反对反右运动,偷渡香港未成而最终被捕,三年后在狱中绝食而亡。一代军阀的人生如此收场,多少让人有些感慨。

△闲云万里(吴昌硕刻)

吴昌硕有一方四字闲章“闲云万里”,这个“里”字是典型的长度单位,显然不能用“裏”字来代替。这方印很有意思,一共四个字,有三个字都属于易混用的汉字,除了本文说的“里”与“裏”,还有“闲”与“閒”、“云”与“雲”,它们都很容易被混用。这些易混字我们后面都要讲,所以还会拿这方印来撑场子。

△梦里不知身是客(吴让之刻)

吴让之曾为金石收藏家陈宝晋刻过一方闲章,内容是“梦里不知身是客”,这七个字出自南唐末代皇帝李煜的一首词《浪淘沙令·帘外雨潺潺》。这首词是李煜在去世前不久怀着极度抑郁的心情创作的,作者只有在梦里才感觉自己不是亡国之君,词句中充满了对故国的无限思念。吴让之刻这方印的时候,正避难海陵(今泰州),孤灯独守,想必也是有些同病相怜。这个句子中的“里”字当然是内部、里面的意思,与“外”是相对的,所以篆文必须写作“裏”,不可用“里”。

△豆花村里草虫啼(丁敬刻)

“豆花村里草虫啼”,这是丁敬为友人刻的一方朱文闲章。这种用短切刀刻出来的方篆朱文后来成为了浙派的一个标志性印风。在这方印中,作者用的是“裡”,它与“裏”是相通的,都表示内部、里面的意思。“裡”字笔画不少,又是左右结构,如果不做适当减笔的话,右下角就会显得拥挤,作者把“衣”部减到了极致,堪称大胆,却又十分耐人寻味。

△赵孟頫楷书《仇锷墓志铭》(局部)

在赵孟頫所书《仇锷墓志铭》中,“里”和“裏”这两个字同时登场过,中间只隔了几个字,“窆以四月辛酉,其域距祖莹五里,公性开疎,与人交,底裏倾尽……”,意思是说仇锷是在四月辛酉日下葬的,他的墓离祖坟有五里,仇锷生前性格开朗,与人交往非常坦诚,经常把底都掏了。前面一个“里”是长度单位,后面一个“裏”是内部的意思。我想,赵孟頫这件书法作品应该是解释“里”和“裏”这两个字用法区别的最好材料了,前文提到的那位作家和书法家想必是没有看过的。

简单总结一下,凡表示内部、内层、一定空间或时间范围之义时,都用“裏”,而不用“里”,比如这里、那里、家里、夜里、心里、怀里等等。凡表示故乡、里弄、长度单位或行政单位等义时,必须用“里”,而不用“裏”,切记切记!

—END—

无疆_虐文

《无疆》

第1章 苏幕,干得好

元宵刚过,寒风依旧。

宫内,不断有消息送出。

皇帝的再次晕厥,让皇子们蠢蠢欲动。

苏幕站在风口上,听得寝殿内的动静,这才提了曳撒,躬身跟着大太监——栾胜,进了皇帝寝殿,作为东厂的二把手,又是大太监的义子,这种时候自然得提高警惕。

床榻上的皇帝面色晦暗,若不是胸前尚有起伏,真的与死无异。

寝殿内,站着不少人。

皇后、宫妃,还有帝王信任的文武,甚至连史官都请到了一旁,好在大行之事早在冬末便开始准备。

“皇上!”栾胜行礼。

皇帝点点头,示意他靠近点。

栾胜躬身上前,凑近了皇帝。

谁也不知道,皇帝跟他说了什么,苏幕只看到栾胜点了点头,好似应承了什么事。

须臾,栾胜便带着苏幕退出了寝殿。

出了门,苏幕也不敢多问,只管跟在后面,谁知还没走两步,栾胜便转过身来,伏在她耳畔嘀咕了一阵。

“都记住了吗?”栾胜问。

苏幕颔首,“是!”

“照办,去吧!”栾胜拂尘一甩,大步流星的离开。

苏幕敛眸,掉头就往宫门外的方向走去。

谁知还没走几步,便被一群侍卫拦住了去路。

“千户大人,二皇子有请!”

苏幕,东厂二把手,人称苏千户,厂督栾胜的义子!

谁都知道,苏幕长得一副好皮囊,实则是个心狠手辣的主,要不然如何能入得了栾胜的眼,当得了东厂的二把手?

昏暗的殿内,空荡荡得厉害。

苏幕进了殿内,过了足足半个时辰的时间,她才从里面出来。

走在长长的宫道上,掌心摩挲着佩剑的剑柄,神色依旧是最初的淡然从容。

不远处,栾胜正在训斥手底下的人,面色不善。

苏幕走过去喊了一声,“义父!”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留你何用?”栾胜拂尘一甩。

哭喊着的小太监,当即被人堵住了嘴,快速拖了下去。

这宫里最不是玩意的,便是奴才的命。

“你怎么在这儿,杂家不是让你去办差,为何还没出宫?”栾胜满脸的不耐烦,转身就走。

苏幕俯首跟上,“方才二皇子寻了奴才过去,说了一阵。”

栾胜猛地顿住脚步,“皇上在寝殿里躺着,太医都在边上伺候,后妃和文武百官还跪在那里,这是什么意思还需要杂家提醒你吗?”

“二皇子说,太子无能。”

“啪”的一声脆响,生生打断了苏幕的话。

栾胜冷着脸,周身杀气腾腾,“闭上你的嘴,这话若是让旁人听了去,递到了皇上跟前,杂家和整个东厂都会跟着你倒霉!”

“是!”苏幕依旧面无表情,即便俊俏的脸上,快速浮起鲜红的指印,她亦无动于衷,仿佛挨打的不是她。

栾胜环顾四周,“二皇子还说什么了?”

“二皇子还说,若是他能登基为帝,一定帮奴才坐上东厂厂督之位!”音落瞬间,便一声利刃穿破衣衫,刺破皮肤的闷响。

苏幕掀了眼帘,寡情的面上浮现出鲜少的笑意,阴鸷的眸子里,翻涌着凉薄的狠戾,“义父,您坐这个位置已经太久,也该好好歇一歇了,您说是吗?”

栾胜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你个小兔崽子……”

“东厂交给我,义父放心的去下面,给皇上开路吧!”苏幕抽剑,转头望着一旁,吓得面无血色的太监们,“要舌头还是要脑袋,想清楚!”

太监们扑通扑通跪地,谁能想到这苏幕,为了厂督的位置,连自己的义父都杀?

苏幕身长如玉,捻着素白的帕子,慢悠悠擦去剑面的血迹。

身后,大批的侍卫纷涌而至。

二皇子——李润,趁皇帝病势沉疴,起兵逼宫。

苏幕幽幽转身,随手将血帕子丢在地上,毕恭毕敬的朝着李润行礼,“奴才,愿效忠二皇子,助二皇子一臂之力。”

李润居高临下,睨着躺在血泊里的栾胜,得意的勾唇,“无毒不丈夫,苏幕,干得好!”

却不察,苏幕掩在长睫下的眸,掠过凉薄的嘲讽。

第2章 那是一碗红枣汤

李润起兵,包围了整个皇宫。

刹那间,宫内宫外乱成一团,侍卫自然是要抵抗的,交战声、厮杀声不绝于耳。

苏幕提着剑,跟着李润进了皇帝的寝殿。

“混账东西!”皇帝气得把药碗都砸在了地上,伏在床沿,指着李润怒骂,“你这个逆子……居然敢谋逆造反,你、你好大的胆子!”

李润起兵之初,就已经料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

“您的锦衣卫,在半个月之前,已经让儿臣的人以江东乱民之事,调离了殷都,现下留在您身边的只有东厂那帮阉人。”李润击掌,有一近卫捧着一碗汤药上前,“父皇,您是自个写下传位诏书?还是让儿臣助您一臂之力?”

皇帝气喘吁吁,“你要弑君?”

“儿臣没那么狠心,只是想要父皇的位置罢了!”李润笑盈盈的望他,奄奄一息的父皇,看上去真是可爱,快死了,死了好啊,死了……皇位就空出来了。

皇帝环顾四周,宫妃被控制在一旁,外头的臣子也被挟制,他已孤立无援,却还是不死心,扯着嗓子无力的喊,“来人?来人?栾胜!”

“哦,父皇是要找您的东厂厂督?不好意思,他……来不了!”李润宛若胜利者,接过了那碗汤药,缓步朝着龙榻走去,“既然父皇不肯写传位诏书,这皇位,儿臣自己来拿!”

皇帝恍然,“你把栾胜怎么了?”

“苏幕!”李润一声喊。

苏幕从侍卫堆里走了出来,面颊依旧红肿,但不碍于她的风姿清隽,“二皇子有何吩咐?”

“告诉父皇,你的义父去哪了?”李润已经坐在了床沿。

苏幕依旧躬着身,“启禀皇上,义父死在奴才的剑下,没办法再伺候皇上了,请皇上恕罪!”

“你、你们……唔……”

还不待皇帝开口,李润已经掐着皇帝的下颚,将汤药灌了进去。

“父皇,您一路走好,这大夏的江山,儿臣会替您好好看着的!”李润目眦欲裂,笑得何其猖狂。

苏幕的眉心皱了皱,掩在袖中的手微微蜷起。

汤药见底,李润松开了皇帝,狠狠将汤碗砸碎在地,激动得不能自己,“这天下终于属于本王了,什么太子?什么雍王、睿王、靖王,都是本王的手下败将。”

现在,只要杀光他那些兄弟,就再也不会有人跟他争皇位了。

谁知下一刻,外头忽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亲随疾步冲进来,“二皇子,不好了,雍王和睿王领兵围攻,已经打进了宫门。”

“什么?”李润愕然。

此前,一个病得快要死了,一个流连烟花之地。

这厢还在愣怔,那头已经冲进了元清宫。

“挡住他们,挡住他们!”李润慌了神,一回头,皇帝在床边坐着,面色沉静的盯着他,那神情仿佛在看傻子。

边上,苏幕不声不响的站着。

“你怎么?”李润不敢置信。

苏幕神色寡淡的看他,“回二皇子的话,那是一碗红枣汤,不是什么穿肠毒药。”

“苏幕?”李润咬着后槽牙,“你背叛本王!”

苏幕敛眸,“二皇子言重,苏幕是皇上的奴才,只忠于皇上!”

“哼,好、好得很!”李润没想到,自己竟然做了苏幕的跳脚板。

栾胜一死,苏幕便成了东厂的厂督,然后将栾胜之死推到他身上。

无毒不丈夫,好一个借刀杀人!

“苏幕,把逆贼拿下!”皇帝冷然下令。

苏幕行礼,“遵旨!”

据说,苏幕的功夫是栾胜亲自指点了,那老东西把最好的都教给了她,但很少有人看到苏幕出手。

换言之,看过她出手的人,多半都死了。

苏幕没有拔剑,剑依旧套在剑鞘里,李润的剑并未袭向她,却是直扑皇帝而去。  剑,瞬时刺穿苏幕的肩头,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便将人踹了出去,鲜血横流,染红衣衫,身姿依旧笔直。

寝殿大门,被撞开。

蜂拥而至的东厂幡子,快速将李润摁住。

栾胜领着人,疾步行至皇帝面前,磕头行礼,“奴才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奴才护驾不利,请皇上恕罪!”苏幕跪地。

李润,彻底傻了眼。

第3章 她从乱葬岗爬出来

“把这个逆子押下去!”皇帝龙颜大怒,“朕要将这些篡位的乱臣贼子,碎尸万段!”

栾胜行礼,“奴才这就去办!”

手一挥,李润便被人拖了下去。

宫内闹腾了一场,等着苏幕随着栾胜出了皇帝寝殿,外头早已天黑,耳畔还能传来纷乱的甲胄声,应该是在肃清逆贼。

“雍王和睿王的人忙着呢!”栾胜眯了眯眸子,瞧着她面上的红肿,转而盯着她肩头的血肉模糊,神色微沉,“跟着来!”

苏幕颔首,“是!”

进了房。

栾胜转身拿了药箱出来,“以你的功夫,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下李润,你这是何苦?”

“义父伺候皇上这么多年,皇上什么性子应该比我清楚。”苏幕站在那里,窗口的风裹挟着寒意,染血的衣裳贴在身上,冻得她不自觉的绷直了身子,“若是二皇子由我亲自捉拿,来日若是皇帝算计起来,我怕是小命休矣。”

伴君如伴虎,不得不防。

“是这个理儿。”栾胜点头,“但你也不至于挨这一剑。”

苏幕垂眸,瞧着肩头的血色,“若无救驾之功,待事情平定,我怕是要活不成的。”

打开药箱的手,稍稍一滞,栾胜若有所思的盯着她,“长大了,不一样了。”

“是义父教的!”苏幕接过栾胜递来的金疮药和止血散,拿了一卷绷带,转身朝着屏风后走去。

栾胜定定的望着屏风,神色微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初见她时,她血淋淋的从乱葬岗爬出来,周身戾气腾然,那一瞬的苏幕,像极了深山老林的野狼,龇牙咧嘴,恨意了然。

苏幕的动作快,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包扎完毕,走出了屏风,除了面色苍白,行动间与寻常无恙。

栾胜回过神,瞧着她手脚麻利的将药箱收拾妥当。

二人刚要坐下,外头便传来了声响,“督主,皇上传召!”

“义父先去忙吧,我没事!”苏幕将药箱放回原位。

栾胜点头,若有所思的吩咐,“你去东宫盯着,没有别的事,不要离开太子殿下身边半步。”

“是!”苏幕知道义父的意思,诸王率兵入宫,是否会成为第二个李润,尚未可知,护住太子是上上之策。

换了身衣裳,苏幕便去了东宫。

东宫太子——李璟,为先皇后所出,其上还有一位亲姐——长公主李瑶。

先皇后王氏与皇帝是发妻,诞下李璟之后,血虚而死,皇帝痛心不已,在先皇后走时,连夜立李璟为太子。

太子李璟,为人昏庸无能,但在外人看来,储君太过无能,将来不足以震慑朝堂,稳住江山社稷,是以这些年废太子的声音偶有响起,都被皇帝压了下去。

东宫内外,重兵防守。

“苏幕!”李璟就在檐下站着,见着苏幕过来,当即喊出声来,“你快过来!”

苏幕提着曳撒,躬身近前,“给太子殿下请安!”

“父皇派人过来,不许本宫出去,本宫有些着急,不知父皇如何?外头形势如何?苏幕,你快给本宫说说。”李璟急得直冒汗,在原地来回踱步。

见着苏幕没吭声,李璟急了,“苏幕,你倒是说话!”

“殿下放心,皇上安好,一切安好。”苏幕躬身回答。

李璟盯着她,定定的看了半晌,“没了?”

苏幕没吭声。

“就这样?”李璟压了压眉心,“苏幕,你怎么跟个木头人似的?”

苏幕垂着眉眼,一副恭顺的样子。

“跟本宫进来!”李璟转身进了寝殿。

苏幕犹豫了一下,终是跟了上去。

哪知,她前脚刚进寝殿,后脚……寝殿的大门便合上了,腕上一暖,是李璟笑盈盈的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向自己怀里,“苏幕,你没事真好!”

苏幕面色骤冷,厌恶至极。

第4章 带他回去

“苏幕,你受伤了?”李璟担虑的瞧着她,“要不要紧?”

苏幕垂着眉眼,敛了之前的厌恶之色,“回太子殿下的话,习武之人,带点皮外伤是正常的,只要主子安全,奴才死也甘愿。”

“你快些坐。”李璟忙道,“御膳房近来做了新式的糕点,本宫特意留了些给你,这就拿给你尝尝!”

苏幕行礼,“奴才不敢!”

“苏幕?”李璟愣了愣。

苏幕神色寡淡,立在一旁岿然不动,她是奉命来保护太子的,其他事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当年要不是你,本宫已经死了。”李璟低低的说,“本宫在宫里没什么朋友,就想着……”

苏幕的面上终于有了些许情绪变化,“若太子殿下,真的记得当年之事,就不要靠奴才太近。”

这是,实话。

李璟刚要开口说话,外头却传来了小太监的声音。

“殿下,锦衣卫的人来了。”

苏幕跟在李璟的身后,走出了寝殿。

来的是锦衣卫都指挥使——沈东湛,东厂的死对头,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与苏幕相比还真是不遑多让。

沈东湛是谁?

当年栾胜接手东厂,其势快速壮大,眼见着要吞了锦衣卫一人独大,却冒出个齐侯世子沈东湛。

此人心狠手辣,仗着齐侯爷当年的功勋,以及在朝堂中的威信,接过了锦衣卫的烂摊子,不过数年光景,便将锦衣卫壮大至今日,可以与东厂抗衡。

沈东湛剑眉星目,容貌俊俏,一副好皮囊不知骗了多少无知少女,看不到内里的龌龊手段,满腹阴谋诡计。  苏幕迎上沈东湛,各为其主,杀机暗藏。

“太子殿下!”沈东湛行礼,“臣奉皇上之命,前来保护太子殿下。”

说这话的时候,沈东湛瞥了一眼苏幕,说不清楚是什么神色。

“怎么沈指挥使也来了?本宫有苏幕在侧,无需他人保护!”李璟负手而立,“沈指挥使回去罢!”

沈东湛还没说话,身边的副使——周南,倒是先开了口,“太子殿下觉得,这阉狗能保护您吗?何况这阉狗,之前跟二皇子等一起谋逆,闯入了皇上寝殿,意欲弑君夺位,谁知道她现在安的什么心?”

阉人?

嗯,说的是苏幕。

谁不知道,苏幕是栾胜的义子。

东厂大太监的义子,东厂的二把手,苏幕的名册,落在宫籍档案上,身份便是:太监!

“苏幕,他说的是真的吗?”李璟问。

苏幕不温不火的回答,“回太子殿下的话,后半句是真的。”

她的确随着二皇子,闯入了皇帝寝殿,假意帮着二皇子弑君夺位。

“那前半句呢?”李璟追问。

冷剑骤然出鞘,苏幕快如闪电。

若不是沈东湛反应够快,一掌拍开苏幕的剑,只怕已经削下了周南的脑袋。

下一刻,苏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周南踹下了台阶。

风吹着宫灯摇晃,苏幕立在台阶上,冷眼睨着滚落在院中的周南,“多谢指挥使送的这份大礼,我代义父就此谢过,也代东厂……收下他!年修!”

黑暗中,窜出一名蕃子,扑通跪地,“千户大人!”

夜风起,剑归鞘。

苏幕幽然转身,“带他回去,阉了!”

第5章 沈东湛捕苏幕

沈东湛怀中抱剑,好整以暇的望着苏幕,“想从锦衣卫拿人,苏千户得先问过我。”

苏幕挑眉,“沈指挥使说笑了,主动送上门的,东厂岂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漆黑的夜色中,硝烟弥漫。

四目相对,各自凛然。

“好了好了!”最后还是李璟出来打圆场,“宫里闹腾了一场,你们若在这里打起来,传到了父皇的耳朵里,谁都讨不了好,就此偃旗息鼓,都别争了!”

沈东湛行礼,“臣,明白!”

苏幕躬身,“奴才,明白。”

东宫,一夜无事。

外头不管多闹腾,没人敢闹腾到这儿来。

黎明前夕,东厂来人,苏幕抬步就走。

“苏千户!”沈东湛开了腔。

风吹着宫灯肆意摇晃,落在苏幕的眼中,唯有凉薄翻涌,她幽然转身,面色寡淡的瞧他,“沈指挥使,有何指教?”

“苏千户……要小心!”沈东湛意味深长的开口。

苏幕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心照不宣的扯了唇角,“改日有机会,与沈指挥使讨教一番,如何能像沈指挥使这般八面玲珑,博圣上欢心。”

沈东湛薄唇轻勾。

望着苏幕离去的背影,周南气不打一处来,“太嚣张!”

“你不是已经领教过?”沈东湛轻嗤,若摒弃双方的立场,就苏幕的办事能力而言,他还是很欣赏的。

苏幕,有嚣张的底气!

周南只觉得面上挂不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出了东宫,苏幕回了自己的住处。

栾胜已经在等她,半盏烛光,半杯清茶,“回来得正好。”

“义父让人传信,苏幕不敢耽搁!”她立在烛光里,神色淡然。

栾胜点头,将一封书信放在桌案上,“自己看!”

信,并非是二皇子亲笔,但……看上去似乎是以二皇子的语气写的。

“定远侯?”苏幕皱眉,“尚远?”

栾胜扶着桌案起身,“尚远此人,远驻定远州,看着闲事不管,实则老谋深算,阴险狡诈。其背地里与二皇子勾结,如今二皇子兵败被擒,他肯定早有准备。皇上密旨,暂时不惊动尚远,找回账本,寻回被二皇子私藏的金银珠宝!”

“有这封信,皇上为何不直接擒拿定远侯?”苏幕不解。

谋逆之罪,其罪当诛。

“定远侯曾经对皇帝有救命之恩,单靠这么一封书信,很难落实罪责,而且这封信并非二皇子亲笔,到时候尚远一口咬定这是栽赃陷害,皇帝会落一个忘恩负义的骂名。”栾胜负手而立,“你收拾一下,去一趟定远州,你办事我放心。”

苏幕拱手,“是!”

“锦衣卫那头应该也得了消息,你得赶在沈东湛之前,找到账本,拿回财物。”栾胜拍着她的肩膀,“金银珠宝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账本,上面记录着二皇子一党,进献财帛的名单。”

苏幕眯了眯眸子,“也就是说,这是一份谋逆犯上的乱贼名单?”

“兹事体大,莫要让锦衣卫抢了头功!”栾胜拍了拍她的肩膀。

苏幕裹了裹后槽牙,沈!东!湛!

快马加鞭,苏幕轻装简行,随行只带着几个得力的心腹,抄小路直奔定远州,必须赶在沈东湛之前,赶到定远州。

小土坡前,沈东湛怀中抱剑,瞧着不远处策马疾驰的一行人,薄唇轻勾,“果然,东厂使出了杀手锏。”

“有苏幕这阉狗在,此事怕是不好办!”周南面色凝重。

沈东湛侧过脸瞧他,清隽的面上漾开些许嘲讽,“吓破胆了?”

“卑职是怕东厂的人,不择手段。”周南解释。

沈东湛瞧着远处的尘烟,唇角的笑意愈发浓厚了些许,“东厂不择手段又不是头一回,只不过这一次没那么容易,前面……会有人等着她!”

诚然,定远侯尚远早有准备。

途经一线峡的时候,苏幕忽然勒住了马缰。

“大人?”年修不解,“怎么不走了?”

苏幕扬起头,瞧着两侧的山峡,目色沉沉如刃,“你有把握一口气冲过去吗?”

年修:“……”

有点困难。

须臾,苏幕瞧了一眼身后,目光晦暗不明。

“大人,他们怎么停下来了?”周南跟着沈东湛,远远的跟着苏幕一行人,此刻见着苏幕等人停在一线峡前,心里莫名有些紧张。

沈东湛皱了皱眉,脊背处隐约窜起丝丝寒凉,好像有点,不太对……尤其是苏幕这一回头,即便隔着距离,她根本看不到他们。

第6章 皇却在后

周南心里也有些隐忧。

苏幕是谁?

东厂大太监的义子,为人阴狠狡诈,从不讲什么道义,不择手段的事儿多了去,她会想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

“苏幕知道,我就在她身后。”沈东湛皱眉。

周南凑上前,“大人,既然苏幕知道,为什么没反应?”

“你领着人往回走。”沈东湛低语。

这意思,周南明白。

沈东湛依旧站在原地,他倒要看看,苏幕想干什么?

一线峡。

苏幕翻身下马,众人齐刷刷下马。

“怕是有埋伏。”年修环顾四周,“这两边石壁下的碎石都是新落的,要不咱们绕道?”

一线峡,顾名思义只能走这一条线,若是两边碎石落下,能将他们生生活埋。

苏幕让底下人牵了一匹马,将一样东西拴在马尾处。

他们带出来办差的马,自然都是极好的,日行千里不在话下,倒是可惜了!

年修会意,手一挥,所有人快速上马。

“不能让锦衣卫看笑话。”苏幕翻身上马。

马鞭狠狠抽在马屁股上,刹那间马声嘶鸣。

白雾在峡谷内弥漫,一米之外人畜不分。

除了能听到纷乱的马蹄声,什么都看不到,也就是说,那些蛰伏在一线峡上方的死士,根本无法精准的投下巨石。

丢早了,东厂的人已撤回。

丢晚了,东厂的人全跑了。

别说是这些死士,不远处的沈东湛,只看见前方腾起一番白雾,东厂的人快速没入了迷雾之中,再无踪迹可寻。

等到尘烟过去,一线峡前空无一人。

“大人!”底下人上前,“现在怎么办?”

沈东湛裹了裹后槽牙,定远侯真是养了一帮废物,这么好的天时地利,居然没挡住苏幕!

他们再不过去,苏幕……肯定跑远了。

过了一线峡便是宽阔之地,再想埋伏已是不能,苏幕瞧一眼回头路,“今夜,就在这镇子上的客栈落脚。”年修行礼,速速安置。

这镇子不大,刚好有一间客栈可供落脚。

天色不早,苏幕领着人进了客栈,就在楼下大堂里坐着,仿佛是在等什么人。

“掌柜的,好酒好菜只管上。”年修打了招呼。

掌柜弓着腰凑上前,笑呵呵的给苏幕擦桌子,“这位爷,你们是过路的商客?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呢?”

“废什么话,还有没有客房?”年修问。

掌柜连连点头,“有有有,楼上都是空的,那我这就叫人安排。”

“赶紧的。”年修坐下。

瞧着掌柜转身的背影,苏幕眯了眯眸子,顾自倒了杯水凑到鼻尖轻嗅,然后又轻轻的放下。

见状,年修做了个手势,蕃子快速进了厨房。

须臾又退了出来,伏在年修耳畔低语。

“公子,没事。”年修开口。

出门在外,喊一声公子表示低调。

苏幕的指尖,轻轻从桌案边缘试过,“到处都是灰尘,还说没事?”

“奴才这就……”

“我是这个意思吗?嗯?”她尾音拖长,意味深长的吩咐,“人是铁饭是钢,总归要吃饭的。告诉掌柜的,待会锦衣卫要过来,让他上菜慢一点,锦衣卫……可不好惹。”

年修颔首,起身离去。

一听说还有人要来,掌柜委实愣怔了一下,“敢问这位客官,是什么人?”

“锦衣卫,听说过吗?”年修问。

掌柜面色骤变,“那这饭菜……”

“我们先吃,他们随后就到。”年修冷冷的瞧着掌柜,“锦衣卫不好惹,要小心伺候,他们手里捏着皇令,是可以……”

说着,年修做了个“咔擦”抹脖子的动作。

掌柜连连点头哈腰,“知道,知道!”

过了半个多时辰,饭菜都上齐了,沈东湛领着人黑着脸从外头进来,在其身后跟着面色微白的周南,以及……三张陌生面孔。

苏幕皮笑肉不笑,“是这妙笔书生,将沈指挥使画得太丑,污了皇上的眼睛?要不然,沈指挥使为何这般神情?如丧考妣!”

“苏幕!”沈东湛冷冷的喊出她的名字,“你……真是好样的!”

第7章 气急败坏的指挥使

“出行之前,皇上担心东厂和锦衣卫会有什么误会,所以我便向义父提议,请了妙笔书生在后,以便皇上能亲眼看到,咱们这一路上的好风景!包括在一线峡之前,沈指挥使袖手旁观看热闹的画面!”苏幕慢条斯理的放下筷子,“咱们吃好了,沈指挥使……慢!用!”

音落,她拂袖而去。

留下满桌狼藉,剩菜残羹。

直到苏幕上了楼,东厂的人把守住了楼梯口,周南才恨恨的吐出两个字,“阉狗!”

妙笔书生是谁?

那是东厂特意从江湖上找的能人,据说一笔成画,绘的速度极快,而且栩栩如生,不似史官却胜似史官,深得皇帝的喜欢,并委以重任。

“在下出来的时候,皇上照例派了四人相随,之前一线峡……”妙笔书生一张白面,泛着几分嘲讽的笑意,“在下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尽量还原沈指挥使,袖手旁观的画面。”

沈东湛这些年,脾气收敛了不少,若是换做当年,定会一剑劈了他。

“沈指挥使若是没什么事,在下就先去休息了!”妙笔书生拱手,领着带来的三名便衣侍卫,抬步朝着二楼走去。

沈东湛落座,一张脸黑成了炭。

还以为是螳螂捕蝉,让东厂的人开路,谁知……皇帝在后面盯着。

这也难怪,皇帝生性多疑,对外臣的怀疑远胜于家奴,锦衣卫终究不是贴身伺候皇帝的人,委实不如那些绝嗣的阉人,更得皇帝信任。

“大人?”周南满脸愤懑,“难道就这样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沈东湛瞧着桌案上的剩菜残羹,眉心微凝,仿佛没听到周南的话。

“大人?”周南又喊了一声,“您怎么了?”

气过头了?

沈东湛俊眸微眯,“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周南:“……”

大人,何出此言?

“大人,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吧,这帮阉狗明日定会一早就启程离开。”周南低声劝慰,“咱们也得养精蓄锐。”

已然是这般境况,再纠结也没用,这狗屁妙笔书生,就跟狗皮膏似的黏着,奉的还是皇命,摆明了就是东厂给他们设的绊子,虽然起不了什么作用,却能恶心人。

沈东湛起身,双手抱剑,舌尖从后槽牙处舐过,一副气急无处发的模样。

看的周南心惊肉跳,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阉!狗!”沈东湛咬着后槽牙。

二楼。

苏幕忽然打了个喷嚏。

年修:“……”

回过神来,年修慌忙合上窗户。

“千户?”年修瞧着眉心紧蹙,坐在桌案前的苏幕,“是不是路上走得太急,受凉了?”

烛光里,苏幕顾自倒了杯水,修长的指尖轻执着杯盏,淡然抿了一口,薄唇只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多事!”

“是!”年修行礼,快速退出了房间。

须臾,妙笔书生悄然进门,“千户大人!”

“都送回去了?”苏幕问。

妙笔书生从袖中拿出一摞画纸,含笑呈在她面前,“按照千户大人的吩咐,第一时间便往回送,另外……在下还多描了几张,赠给千户大人,以作消遣之用。”

修长如玉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捻起画纸,苏幕笑得邪性。

画纸上的沈东湛立在小土坡前,眉目恣意,唇角含笑,她几乎可以想到,当时的沈东湛该有多得意,以为她苏幕会傻乎乎的,为锦衣卫开路。

“蠢货!”苏幕指尖一松,画纸轻飘飘的落在桌案上,“想必皇上会很满意。”

妙笔书生笑了笑,“若锦衣卫这次不做出点什么,只怕回去之后,就不是一顿训斥那么简单!”

事成,是东厂尽心竭力的结果;事不成,便是锦衣卫袖手旁观的缘故。

不管怎样,都能把苏幕和东厂,摘得干干净净,黑锅全甩在沈东湛头上。

“千户大人,今夜……”

“好好睡觉。”苏幕知道他要问什么,“不管有什么动静,都别出来。”

妙笔书生拱手,“明白!”

待妙笔书生走后,苏幕仍坐在那里,仿佛在等着什么。

杯盏在手,茶已温。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外头终于闹起来了……

苏幕勾唇,只听得这刀剑声、桌椅板凳掀翻声,声声悦耳。

第8章 我得不到,你也休想

大堂内,乱作一团,周南一脚踹开了袭上来的黑衣男子,被踹翻的烛台倒伏在地,漾着明灭不定的光亮。

眼见着沈东湛旋身踹飞了两个黑衣人,周南急得直骂娘,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二楼,“去他娘的,不是说要全画下来吗?这会怎么连个鬼影子都瞧不见了?这么大动静,到底是聋还是瞎?”

年修就在站在楼梯转角处,美滋滋的听着底下的闹腾。

“大人,不下去帮忙吗?”底下的蕃子问。

年修瞧了一眼身后,苏幕的房门依旧关着,压低了声音告诫众人,“锦衣卫在一线峡的举动,皇上定是深感不满,如今有这么好的表现机会,自然是要让给他们的。人嘛,做人留一线,总归要给他们留条活路。”

“是!”

年修双手抱胸,时不时探出头往外看。

哎呦,真是一出好戏,精彩得很!

沈东湛,面色越来越黑。

周南,边打边骂娘。

更关键的是,东厂的所有人都吃饱喝足,袖手旁观,而锦衣卫呢……饭菜随着桌案掀翻在地,连一口热汤都没喝上。

等到下面没动静了,苏幕慢悠悠的起身去开门。

“千户大人!”年修行礼,“无一人生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