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烈!减少5400万头产能!牧原、温氏、新希望、正邦“集体亮剑”
9月过去了1/3,但猪价却持续低迷,最低的云南已经出现5.7元猪价的低点!下半年猪业的寒冬不断加剧,牧原、温氏、新希望、正邦都不约而同地缩减产能,一场行业“革命”悄然而至......
猪企冷静过去两年,猪是一门只要养活就有钱赚的生意,并且还是暴利。高利润吸引了众多“投机者”进入,带着大量资本进驻猪业,也催动了猪企的“野蛮生长”。但现如今行业全面陷入亏损当中,并且还是“大亏特亏”,对大猪企也是“当头浇下冷水”,让他们从盲目扩张的野心中迅速冷静了下来。
如“猪老大”牧原1-8月累计销售生猪2032万头生猪,但他们的年出栏目标是3600-4500万头,8个月过去完成率也仅有51%-64%,这意味着牧原如果想完成目标任务,在接下来4个月内要出栏过去8个月的总量!
牧原能实现出栏目标吗?非常困难。要知道上半年还有5个月猪价较高的时期,下半年的猪价却惨不忍睹,牧原近3个月来出栏量持续下降,如果接下来4个月销售近2000万生猪,大概率会严重亏损!
产能锐减的不仅是牧原,几乎整个行业都是如此,比如正邦1-8月累计出栏1045.95万头,完成率也仅有52.3%,同样是接下来4个月要完成过去8个月的出栏总量,预计最终难以达成既定目标。
还有天邦、傲农生物、金新农的出栏目标完成率分别为35.5%、43.13%、46.1%,都还不到一半!可见广大猪企虽然定下“宏伟目标”,但在亏损之下大家都不约而同收缩产能,甚至还出现了头部猪企“大项目烂尾”的情况。
产能缩水此外,根据南方农村报2021年01月07日报道可知:
牧原原计划年出栏5000万头生猪,但如今目标已减少至3600-4500万头;
正邦原计划年出栏2500万头,现计划出栏2000万头;
温氏原计划年出栏3000万头,现计划出栏1100-1200万头;
新希望原计划年出栏2500万头,现计划出栏900-1000万头。
如果按每家猪企能完成现有目标的最低值来统计,4大猪企今年减少的产能分别为:牧原1400万头、正邦500万头、温氏1900万头、新希望1600万头;合计缩减产能5400万头!
实际上,4大猪企能否完成他们现在的最低目标都成问题,下半年的猪价让大猪企们“步步惊心”,云南地区的最低猪价都已经跌入5元区间!养得越多,亏得越多,行业规模猪企自然要加速“优化生产结构”(缩减产能)。
显而易见,各大猪企在年初都是“雄心万丈”,疯狂想要扩张产能,但是亏损让他们冷静了下来!猪企的冷静是好事,一方面避免了更大的损失,另外对于行业也有了更加客观理性的认识,将来才能做更正确的事情,起好龙头作用。
行业革命“阴阳相生相克,万事周而复始”这句话放在养猪业非常合适,猪周期是一个阴阳运转的圈,但并不是说高峰期就全是好事,低谷期就全是坏处。此次亏损就充分暴露了“行业问题”,带来了一场“猪业革命”。比如饲料浪费、盲目压栏养肥猪等。在高猪价时期很少有人关注成本与出栏节奏,甚至大家都觉得“让猪多长一斤肉,就能多赚一份钱”;还有许多人在今年上半年“压栏赌猪价”,利润低微不肯卖,可却没想到越压越亏,这些都是深刻的教训,但也是宝贵的经验。并且亏损也正逼迫我们提升猪群整体的健康水平,在利润低微乃至亏损的时期,猪是“病不起”的,每一份兽药都将加大养殖成本,而这些成本可以避免,“防重于治,养重于防”成为越来越多养猪人的共识。
亏损期的持续,同样倒逼行业加快研发培育属于自己的核心种猪群,因为优秀的基因是“降本增效”的基础,只有猪只本身的基因优势在,其料肉比、生长速度等才会表现优秀,在寻求优质基因的路上我们不可能一直靠“引进”,不能再深陷在“国外引种——退化——再引种”的无限循环当中,这是一种严重的资源浪费!但最重要的,养殖业的深度亏损已经对饲料行业造成巨大压力!饲料企业不改变、不升级,最后将会是“唇亡齿寒”的结局!况且,在这个竞争无比剧烈的时代,相信一定有饲料企业在加紧研发升级饲料配方,想尽办法降低饲料的成本与价格。最鲜明的就是,在9月份众多饲料企业宣布涨价的时候,双胞胎却宣布降价100元/吨!饲料业的“内卷”已经不是选择,而是命运。
小说连载:阴阳先生
“我给大家磕头了!” 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在杨对叶苍白的脸上滑落下来。她走到院子里,带着哭腔说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灾难已击垮了这个目不识丁的女人,她不知该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做棺材,做寿衣,请阴阳先生,办丧宴,一贫如洗的家,根本无力承担这些殡葬的开销。没有乡亲们的帮助,她们孤儿寡母难以让死者入土为安。
一筹莫展的她,跪在乡亲们面前,祈求大家伸以援手。就像小年送灶神那样,她把头虔诚地磕在地上。她卑微又悲痛的样子,看得众人心酸。
“我们会尽力把你男人妥善安葬的!” 对一个朴实的农村妇女来说,男人的去世就是一场灭顶之灾,乡亲们同情这个悲苦的女人。
乡亲们没有像张俊杰那样落井下石,也没有袖手旁观,大家都积极参与到路永年的丧葬事宜中来。这让杨对叶感动得无以言表,磕头如捣蒜。路雅娴和路雅茹,也学着母亲跪在院子里,朝着众人磕头。
老人牛佳惠看着杨对叶母女三人跪在院子里,把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心里说不出的酸楚。可叹路家人力单薄,没个能主事的人。若是路家多些男丁,给死者办个葬礼就不至于如此艰难。老人希冀着有一天,路家在双驼岭也能成为大姓人家。但她的这个希冀,因路永年的去世而彻底化为泡影。
农村人对男丁的渴望是根深蒂固的。农村里的势力都被大姓把持着,就是因为大姓家户和男丁众多,而小姓家户和男丁少。在利益分配或者利益维护的时候,大姓靠着人多势众,总是占据优势的一方。而小姓人家被欺压,在农村是司空见惯的事。农村人重男轻女,以及要多生儿子的思想,与势力的争斗有着深刻的关系。
路家解放前虽是富农,但却只有一户人家。路家祖上是从洪洞大槐树下,经过几辈人的迁徙才来到通渭的,又因逃饥荒从通渭辗转来到了会宁双驼岭。民国九年海原大地震,把双驼岭的绝大多数原住民埋在了地下。侥幸躲过一劫的路国忠,在地震的废墟上,拓土开荒才有了自己的土地。
路国忠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路光武,二儿子路光耀。解放后大儿子路光武,为躲避家庭成分问题,借由寻族根去了去通渭。后来来信说找到了路家的祖坟,也在祖屋旧址上安了家。路光耀只有路永年一个儿子,于是双驼岭路家未能开枝散叶,一直就只有一户人家。
办丧事有讲究,繁文缛节少不了,但那都是针对“喜丧”。若英年早逝,则被视为不详,无子女的要被埋葬在村庄以外的荒坡上,有子女的虽被允许埋在村里,但葬礼一切从简。
虽说葬礼从简,但阴阳先生和木匠是要请的,选择一块风水宝地,打造一口棺材,是最基本的丧葬文化,是必不能少的。像打墓、抬棺、埋人这些事,乡亲们可以帮忙干,但要不要请阴阳先生和木匠,这些需要花钱的事,要杨对叶自己来拿主意。
“你看要不要请阴阳先生和木匠呢?”王锦程把跪着的母女三人搀扶起来,望着神情呆滞的杨对叶询问道。
“啊!要请…”杨对叶哽咽着说不下去了,一贫如洗的家,哪有钱请阴阳先生和木匠呢。杨对叶全身没了力气,背靠着墙壁坐下,顿时又泪眼迷蒙。
杨对叶的心里绝望极了!是啊,一个如她这样目不认丁的女人,一个如她这样没走出过大山的女人,丈夫就是她的脊梁。如今这脊梁塌了,她的腰也挺不起来了。面对眼前的绝境,杨对叶一筹莫展。
看着杨对叶无助的神态,王锦程心下了然,木匠和阴阳先生路家是请不起的。这个棘手的问题,摆在了乡亲们的眼前。村里既没有懂风水的人,也没个木匠,眼看着路永年是无法下葬了。
“大伙儿一起想个办法,情况大家也看到了,就是这么烂包的一个情况。其他的都好办,就是这墓地和棺材该咋办呢?” 王锦程有心无力,无奈地询问大家。
“实在不行,就埋在老鹞子坡上去。”胡荣发建言道。
“放屁!”胡虔愤怒地训斥道:“出的啥馊主意,人家虽走得年轻,也有两个女儿呢,你咋把人家当早夭的呢!那地方是能随便埋人的吗?”
胡荣发涨红着脸,顶撞道:“你厉害,就知道在自家人跟前逞能!”
胡荣发对自己的这个叔叔虽不怎么待见,但过过分的话倒也不敢说,幼年丧父的他,是靠着他这个叔叔养大成人的。胡荣发被自己的叔叔训斥了一顿,讪讪地坐到一边抽起了旱烟。
老鹞子坡是一个比较陡峭的荒坡,在双驼岭南山的山背后,属于村外。那里是埋葬早夭的人,以及瘟疫死去的牲畜的地方。往老鹞子坡埋人,是不讲究风水的,随便找块地方挖个坑就可以埋了。
其实多数人的想法和胡荣发的是一致的,又不是自个儿家的人,胡乱找块地埋了,只要不影响村里的气运就行,对路家也算是帮了忙了。但经胡虔这么一骂,大家也不好意思再这么想了。
胡虔之所以仗义执言,还是念着先人的旧情。胡虔的父亲是个聋哑人,日子过得艰辛,在村里屡遭欺辱,但是路永年的爷爷路国忠经常出面维护。
“那你倒是出个主意?”众人把目光投向胡虔,大家的心思都一样,既然胡虔要强出头,就让他出主意,不能让他打嘴炮,众人跟着受累。
“东湾有户王姓人家正在给先人跌办九年纸着呢,请了王师在念祭文,我去请下看人家愿意来不,来了再谈后续费用的事情。”胡虔忽然想起,昨日在山后放羊时,听到东湾一户王姓人家传来的锣鼓声以及阴阳先生低沉的诵经声。
胡虔说罢就去东湾请阴阳先生去了,东湾是双驼岭西山背后的一个村子,两个村距离也就四五里的路程。胡虔虽五十多岁年纪,但因常年放羊,练就了一双好腿脚,走起路来比年轻人还要轻快,不多时就到了东湾村的那户王姓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