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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仙家都有谁(东北仙家)

东北仙家都有谁(东北仙家)

关于“保家仙”的故事,东北保家仙有哪些?

保家仙是封建民间神位名,一般在东北供奉,通常写在纸上贴在墙上,或是用木板制作的胡黄常蟒的牌位,有的人家也有小庙;供奉保家仙一般不用做仪式,直接写上供奉即可。

图片来源于网络

“保家仙”是我们民间对他们的俗称,其实他们并非仙类,在东北地区人们非常流行家里请保家仙。很多人家请到保家仙附体,然后就可以给别人看事,预知祸福。但是这些‘保家仙’大多是与这家人家有宿世因缘的畜牲道怨亲债主,主要是些有修行道行的狐狸、兔子、刺猬、蛇、穿山甲等等。每日在家烧香跪拜恭请,有缘众生就会被请来。

太爷太奶是对保家仙中地位尊隆者之敬称,有胡仙祖太爷、胡仙祖太奶、胡仙太爷、胡仙太奶、黄仙太爷、黄仙太奶、常仙太爷、常仙太奶、蟒仙太爷、蟒仙太奶等多尊,由于各堂口信奉之“仙榜”有所出入,兹不祥录。

一说胡三太爷为清初山东士人胡峄阳,擅长易数,被后人尊之为仙。三位太爷坐中央,有言要与诸位讲。各家堂口供仙榜,仙途修行非易事。莫为邪念坏道行,仙家弟子心善良。切莫为财黑心肠,有难理应给搭救。不能昧心总说谎,骗人皆是骗自己。害人子孙要遭殃,祸福皆在自身上。修道之路也修心,心好福星自高照。

东北保家仙分别是:胡仙祖太爷,胡仙祖太奶,胡仙大太爷,胡仙大太奶,胡仙二太爷,胡仙二太奶,胡仙三太爷,胡仙三太奶,黄仙太爷,黄仙太奶,常仙太爷,常仙太奶,蟒仙太爷,蟒仙太奶,黑老太太,长眉大仙,结巴仙,山东大仙,胡天刚,胡天雷,胡仙姑,胡天春,胡翠娥,胡翠花,胡天飞,胡天凤,常天龙 ,常天凤,常仙姑,蟒天龙,蟒翠霞,护法天龙,护法地蟒等。

无论怎么说,“保家仙”只是民间流传的信仰,在社会快速发展的当下,我们要正视一切,辨证的看待所有事物,不迷信,不随意批判!每一段传说都有一段美的故事,伴随着美丽的传说,和产生美丽传说的土地一起,把美好传承下去。

东北五大仙家

讲述发生在我亲人身上的灵异事件,揭开东北五大仙家的冰山一角。

这是一段童年的往事了,并不是发生在我的身上的。

我老家在东北三省南部一个小山村,上世纪末,震荡的余波发生过后,一切归于平静,农村的青壮年都拼命在田间地头挥洒汗水,用力挥舞着镐头,喊着粗狂的吆喝。

那时候计划生育虽然开始了,但是七十年代生下的人也快差不多奔三了。

我姥爷兄弟就很多,有五个,最大的和最小的差了将近二十岁,这个故事就发生在最小的五姥爷身上。

身为家里老小子,五姥爷自然是被万千宠爱,从小是个混不吝的性子,直到娶了媳妇之后才好一些。不过才二十一二,一身野性无处释放,晚上干完活完白天还有使不完的力气,所以白天干完农活就喜欢去山上套个兔子,打个野鸡有时候运气好还能搞到狍子,成天出去跑一身腱子肉晒得黝黑。

结完婚仅仅两个月的一个冬天,毕竟没有现在的这么多花样的措施,五姥姥就怀上了。

看她反应很严重,村里上了年纪的老太太都说是个大胖小子。五姥爷眼里看着高兴,去上里打野味愈发的勤快了,就指望给我五姥姥补补身子。

我五姥姥中午一顿咸菜炖野鸡,晚上一顿土豆烧山兔,隔三差五还烤一只肥美的傻狍子,那时候没有现在的各种作料,都是食材最原始的美味,动物的原始肉香美味得很。五姥姥吃的满脸红光,身体越发富态,五姥爷看着更是乐的找不着北,想着要是太姥姥还活着一定放心了,自己这个老幺也有后了。

一眨眼七八个月过去了,五姥姥肚子溜尖,好像是验证了村里老太太说的是个大胖小子。

这一天晌午五姥爷一如既往地去山上搞野味,提搂一个小臂粗细的木棍,背着一个麻袋就进山了。

走到村头,俩老汉坐在村口凉亭乘凉,看见五姥爷走了过来,摇着蒲扇的手停下来扯着嗓子招呼道,“常海啊,下次再碰见成窝的山猫子(野兔)可不敢连窝端了啊,造孽啊!”

五姥爷嘴上应和着知道嘞心里却骂道,老东西,上次炖了一锅你不也吃的挺香,现在倒是来数落我。

七八月的东北也是热的出奇,不一会五姥爷就脱掉了打着俩深色补丁上衣裸露着上身,一边循着昨天晚上的路线往山深处走,一边用木棍荡开小径旁边的杂草。

路边长的大都是婆婆丁,吃的人那时候不多,现在大家倒是都当好的,其实这玩意就是蒲公英。

大中午的山里热闹的出奇,知了的呱躁,时不时传来的鸟叫,还有热风吹动杨树叶的哗啦声。

没走两里地就在一片深草里面找到了昨天下的野鸡套,正套着一只野鸡。

说到这野鸡套其实就是用细铁丝做成的活动扣,野鸡伸进脖子吃棒子粒(玉米粒)就别想再出来,越挣越紧,而且这玩意还能循环使用,套住一只野鸡解开还能接着用,解开就行,那时候穷啊。

可能有人要问了,万一被别的进山的人捡去咋整啊,这你大可放心,每个人他套的扣他不一样,位置自己记得也是门清,都在犄角旮旯(东北话,角落的意思)的地方,都是动物活动的地方,人本来就不容易发现。

再说那时候的人也不像现在,约定俗称,自己就拿自己套的,各凭本事,不敢干那昧着良心的事。

一不小心就扯远了,我这五姥爷接二连三的找到两只野鸡一只兔子后心满意足的向着最后一个山里最深处的套子走去了,夏天的兔子和野鸡不肥,但是背着鼓鼓囊囊的麻袋,步子不由得轻快了许多啊。

可是当他走到地方之后却失望的发现一个明显动过但是没有套住什么的铁丝套,这不应当啊,五姥爷嘀咕着。

一是大山深处少有人来,二是此处动物密集最易上套啊。

一时好奇就蹲下瞅了起来,仔细一看这铁丝的末端钩住了一撮黄色的细毛,拿到鼻子近前,闻了闻,没什么味道,想来应该不是兔子,因为山兔子身上有一股明显的骚味,兔尿味。

不过今天收获也算不少,也就没多想,把套子重新布好,就往回走了。

当五姥爷走过一个山凹凹的时候,这里生有一颗大槐树,足有一人合抱那么粗,树叶密的树底下都看不见天,五姥爷摸了一把脸上的汗,索性在树底下坐了下来,凉森森的舒服的很,喝了几口水就合上了眼,反正今天没别的活。

这一觉睡得很是奇怪,五姥爷只觉得像是睡在冰窖里,冷的打哆嗦但就是醒不了,一直到太阳快落山才睁开眼。

一觉醒来,就觉得全身的关节就像凝住了,刚站起身就跩(摔,东北方言)到了一边,连哆嗦带喘的休息了一锅烟的功夫才苏醒过来。

也不知是怎么了,初生牛犊不怕虎,五姥爷不信神神鬼鬼,再说大白天的。

刚刚喝了几口水就有了尿意,提起了麻袋顺手解开裤带就在这树根地下撒了泡尿,一泡尿下去打了个哆嗦,树根地下被冲出一个小洞,一拳左右。

用现在的话说,五姥爷强迫症犯了,吐两口粘痰,小木棍一怼,就着尿泥就把那小洞给糊住了。

撒了一泡尿浑身轻松五姥爷哼着小调就要往回走,可越走越觉得这山里今天泛着邪劲,虽说太阳落山了要,但是山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虫鸟叫没了就罢了,风吹树叶的声音都没有了。

五姥爷虽然年轻,这时候也就得不对劲了,一路小跑就跑到了村口,这才放下心来。

走到村里,每一个见到五姥爷的娘们都夸呢,真是好小伙子哦,能干,秀兰说(东北话嫁)给你了算是享福了!

五姥爷听了客套的应承这他三娘今晚来我家吃啊,炖野鸡!

一边笑一边对三娘身后的小生子说走呀,给你留个鸡屁股!

可是一向和五姥爷熟络又贪吃的小生子今天却抹着鼻涕往三娘身后躲去,三娘都觉得诧异,今天咋还省事(东北话,乖)了这孩子。

五姥爷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攒着劲往回走。

没走多久离老远就听见自己家那里有人哈哈哈的笑个不停,这笑五姥爷熟悉着呢,就是五姥姥秀兰啊。

可这笑声透着股邪劲,而且笑起来没完没了,这要是正常人早就喘不过气来了。

五姥爷用脚踹开木门,随着嘎吱一声,一幅诡异的画面映入眼帘!只见我姥爷和姥姥一起在炕上合力按着五姥姥,五姥姥青筋暴起,大脖筋抽的溜直,不停地哈哈大笑。

按理说这农村的娘们力气是比城里的大,毕竟平时也是像老爷们一样干农活套驴车的,但是两个人按着还能不停动弹的五姥姥明显不对劲,再说都已经怀孕了七八个月了!

五姥姥满脸通红,因为缺氧都已经泛着紫色了,嘴巴完全张开着,舌头僵直。我姥爷见五姥爷回来了,急忙喊着,快去叫宋先生,你媳妇儿中邪了!

虽说这场面怪吓人的,但是吓得呆住的五姥爷立马就反应过来,扔下手里的麻袋和棍子,转头就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就背着一个瘸腿的老头子进了屋。

这一路上五姥爷已经急忙的把情况简略的和宋先生说了一遍,但宋先生看见这场面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毛,也不犹豫急忙让我姥姥姥爷把五姥姥给翻了过来,宋先生马上盘腿坐在一侧从头往下,沿着脊梁骨量了两豁豁(东北话,指的是大拇指和食指尽量分开,两个指尖之间的长度),大拇指按了按好像找到了穴位,中指第二关节一凸,使劲一顶,五姥姥瞬间就消停了,姥姥姥爷见状赶紧把五姥姥翻了过来,毕竟还怀着孕呢。

五姥姥不笑了之后,气也喘匀了,脸上的气色逐渐的缓和了。

看见五姥姥逐渐恢复正常了,一家人赶紧问起宋先生到底咋回事啊。宋先生吧嗒两口自己卷的旱烟,叹了口气,确实是中邪了,就是不知道是招了小鬼儿还是惹着了仙家呀,宋先生砸着嘴说道。不过这也不算完呢,还得来。

一听还得来,五姥爷吓得赶紧问那咋整啊,宋先生琢磨了一会,放下烟袋就开始吩咐起来了。

首先,让我姥姥姥爷把五姥姥接到他家去,他家是老房子,堂屋供着家里的祖宗呢,他们会护着点,玉兰怀着孕,不能再折腾了。

得了令,姥姥扶着五姥姥,姥爷跑到院里推起推车就把五姥姥推走了。

见姥姥姥爷忙活,五姥爷见在炕头盘着一条腿的宋先生急得直跺脚,咋整嘛咋整嘛,宋先生宋先生的叫个不停。

插个题外话,这个先生在老时候东北不是现在的先生指成年男子的意思,说的是那些有些道道的人,有时候甚至是女人。

宋先生抽完手里的烟,见我姥姥姥爷推着五姥姥走远了,小声的对五姥爷吩咐了起来。

五姥爷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先是惊慌,然后凝重,最后竟然有些羞涩在里面。

见五姥姥很犹豫,宋先生加重了语气,你不照办,这家可就败了!

五姥爷见势不妙,只得照办,连忙跑出了门,只留下宋先生接着坐在炕头接着卷旱烟抽旱烟,天擦黑儿五姥爷才回来,手里竟然拿着一条脏兮兮已经洗的发黄的白布条,这布条中间还有着深褐色的污渍。

宋先生接过布条泡在画着鸳鸯的搪瓷水盆里,又叫五姥爷去他家里把挂在房梁上的灰布袋子拿来,五姥爷不明就里的只能照办了。

拿来之后,宋先生打开布包拿出一本破书,一只毛笔,一包香灰。先是往那盆水里倒了点香灰,然后蘸着水盆里的脏水,叫五姥爷背对着自己坐在炕边上,照着破书上的图案在五姥爷两个肩胛骨后面画起了图案。

这图案并不复杂,但是宋先生没下一笔都好像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当两肩的图案画宋先生完已经是满头大汗,花白的头发一绺一绺的搭在脑门上。这图案说着也奇怪,明明只是香灰和脏水,画在了背上却是暗红色。

五姥爷刚回头就见那宋先生已经把旱烟又点上了,有啥感觉没有啊,宋先生咳嗽两声问道。感觉有点冷啊,别的没啥倒是。也不怪五姥爷,这天都黑了,五姥爷一直光着膀子呢。

哈哈哈,臭小子,发生这事你倒是不怕啊,宋先生大口的吸着旱烟,手里夹着烟也是有些哆嗦。

宋先生又抽完一根烟,叫五姥爷面对墙坐在炕梢,问五姥爷知道画着两道符是干啥不?

五姥爷年纪轻轻自然是不知道这些讲究的,宋先生便自顾自的解释起来,这生人两肩和头上都有一把火,阳气越强就越旺,那东西不敢靠近呢,那两道符就是把你两肩的火暂时给灭了,那女人的月经布是最阴的东西了,给仙家烧香的香灰又能通阴,就把你的肩头火给灭了!

五姥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又缓过神来,不是还有一个头顶火吗?头顶火怎么灭啊宋先生?

还没等五姥爷回过头,宋先生就是一闷棍,见五姥爷晕了,边放下棍子边说,就这么灭,嗯?怎么一股尿骚味?宋先生放下棍子搓了搓手,靠在炕头,看着倒在炕梢的五姥爷,宋先生点起马灯,眯着眼睛休息了起来。

那时候的窗户都是白纸糊住的,没有玻璃,农村要是见到玻璃那就是马灯上的灯罩罩。

别看宋先生眯着眼睛,耳朵却支棱的听着,果不其然,不一会,窗户纸就哗啦一声。

宋先生猛地张开双眼,就见到倒在炕梢的五姥爷竟然用一种诡异的姿势撑起来了!

说是起来也不准确,五姥爷是用腿和头撑着,像一个蜘蛛的姿势,随后双腿一扭,人就起来了,但是就像机械舞演员一样,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傀儡线下的木偶。

看到这,宋先生便已经明白了,这是仙家上了身,因为鬼魂之类的上身即使是初次也不会这样,因为生前毕竟是人,这明显是不了解人类的身体,肯定是仙家。

看出来是仙家,心里也便有了底,仙家不像恶鬼,大部分还是能交流的。

不一会,“五姥爷”就像是熟悉了这副身体,伸了伸手,握了握拳,表情像是吸完大烟的瘾君子,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注意到炕头的宋先生。

“小儿,见到本座,尔等不怕?”这一吼,小炕桌上的马灯的玻璃灯罩都震碎了。

见那仙家喊自己小儿,宋先生都一把年纪了也到不恼,平静的回道:“既是仙家,都是修得大福缘的,尊敬还来不及,倒也不怎么怕,只是不知道如今大仙深夜来此有何贵干啊?”

宋先生没敢问眼前的是哪路仙家,怕犯了忌讳。

“哈哈哈哈哈,大胆,本座的心思也是你能揣度的?不过你身上倒是有灰家的味道,算是支内,你,可知道这小子犯了什么事”

宋先生低下头,小声道:“请讲。”

“这小子伤我四肢,毁我洞府,我屡次三番警告,他非但不听竟然用那污秽之物灌注我的洞府!实在可气,不报此仇,吾心难安!”

说罢一掌拍碎了炕梢的小桌子,那狰狞的脸竟然浮现一层细密的黄色绒毛,嘴角像是裂开一样,原本的牙齿变得像是狼狗一样,就连失去玻璃罩保护的油灯,映照出“五姥爷的影子竟然也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而不是一个人”。

宋先生看这仙家属实是有些道行,借着上身也有这等本事,又与灰家仙似乎有些交集,话语也亲近些,“确实是可气可恼,但不至死吧,还请仙家放这小子一马,您大人大量,也是一份功德呀。刚才听您似乎结识了我们灰家仙,不如看在灰家仙的面子上,放他一条生路吧。”

“你倒是嘴甜,你身上有灰家的味道但是没有领仙,又是为何啊?”

见他早已看破,宋先生也不隐瞒,直言道“我与灰家大仙确实有些渊源,但是我四肢不全,九道闭塞,不能出马仙家,但是灰家大仙也是给了我一些本事在身,混口饭吃,这不是来替这小子求个情。咳咳咳”兴许惊天的烟抽的实在有些多了,说完就不停地咳嗽起来了。

见状,“五姥爷”不由得眯起眼来,一刹那又突然睁大,阴恻恻的笑了起来,低着头说道“放他也不是不行,但是他惹了我不做点什么属实火气难消,不过看在灰家的份上,我有一个条件,我后院的地狮子老了,不中用了,我看你那寿元将近了,这……”

听到地狮子,宋先生吓出来一身冷汗,什么叫地狮子呢,这玩意很像山神,不过没有山神的厉害,就是一个守山的小鬼儿,长时间受那阴风洗刷,最后没了意识,但神魂壮大,就像门前的石狮子,看着大但是是死的,他们最后都逃不了被山里的老东西炼化完纳为己有了,是仙家和山鬼上好的补品,可以壮大神魂或者增进修为。这老仙家估计是觉得以前的地狮子已经熟了,想要种一个新的庄稼了。正好碰见这么一个寿元将尽,有些底子的老头子,于是起了歹心。

宋先生又咳嗽两声,吐出一口痰,心里想的这要是答应就是死不超生,还要受那阴风洗刷,最后免不了还要被这个老东西给吸收了。

犹豫了半晌,宋先生还是答应了。见到他答应了,“五姥爷”一阵狂笑,随后一阵抽搐,像是被抽了大筋的小羊羔子,便晕了过去。

此时已经算是完了,宋先生下了炕,脚尖插进布鞋里,踩着鞋跟,一瘸一拐的回家去了,完全不管晕倒的五姥爷。第二天晌午了,我姥爷见没事发生,来我五姥爷家看看,探头探脑的在院墙跟听了半天,见没动静,又从门缝看了一会儿才进去,然后就看见呼呼大睡大五姥爷,叫醒之后就和五姥爷去了宋先生家里。

一见到宋先生,俩人吓了一大跳,宋先生昨天还是头发花白,今天已经是根根雪白了,本来就长的头发还长了不少,像个女人一样,不变的就是还在一口一口的吸着纸卷的旱烟。

见到这哥俩进来,随着木椅子嘎吱一声还想站起来客套一下,但是瘸腿加上一夜之间的衰老让他几乎摔倒,姥爷赶紧上前扶住,忙问这是咋了嘛。宋先生也不隐瞒,和盘托出,五姥爷也是明事理的,知道是宋先生救了自己一家,当时就跪下了,不停地磕着响头。

罢了,我这条命也是当初你爹救的。那年在三九腊月的大片地,我在邻村蹭酒喝了个烂醉,走着走着就睡在那里了。是你爹路过把我这懒汉救了起来,背着我走了十多里,虽然冻坏了一条腿,但是也多活了十多年,算是我欠你一家的。

从那以后我就滴酒未沾,但是今天我既还了人情又没几天活头,你就再管我一顿酒吧。

说到这宋先生像是又被嗓子疼了,咳嗽个不停,好久才说道,我死后就把我埋在那山里,会有一个背阴地,一根儿草都没长的地方,就埋在那里。

不要伺候,不要吹打,半夜下葬,不能立香火。切记全都要照做,不然遗祸后人啊,咳咳咳…

三两句话宋先生像是耗尽了气力,说完就闭起眼睛开始休息,只有嘴边的白胡子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

果然,仙家心急,喝了一顿大酒的宋先生没几天就死去了,五姥爷和我姥爷两人按宋先生说的办的后事,没敢叫班子来吹打。宋先生无儿无女,五姥爷就给摔了盆,披麻戴孝,叫了两个近邻就把宋先生抬到山里埋了。

到了山里果然见到了那片背阴的山地,真就像宋先生说的一样,方圆五米,寸草不生,整片地出奇的干净,连石子都没有。

宋先生的薄皮棺材刚刚埋下去,四面的杨树上就起了一大片乌鸦,呱呱的盘旋在众人头顶上,诡异的场景加上初秋的后半夜,冷嗖嗖的,几个人赶紧盖上土埋了就跑回家了,连碑也没来得及竖起来。

五姥姥身子受了折腾,自那以后就天天吐,身子也越来越瘦,像气球瘪了下去,眼眶都凹进去了,颧骨显得老高,肚皮皱皱巴巴的,像是冬天的树皮。孩子在这样的娘胎里待不住,很快就生了,九个月早产,还真是个儿子,但是生的尖嘴猴腮,皮肤蜡黄,也跟五姥姥一样很瘦,像一个黄鼠狼,就差一个尾巴了,吓了接生婆一跳。

这事传了出去之后,同村的都说是当初是惹到黄家大仙了,五姥爷也是经历过来了,吓得再也没敢进山打过野味儿,安安分分的种起了棒子。

这儿子虽然生的奇怪,但是夫妻两人也不嫌弃,悉心照料,长大后身形也跟普通人也差不太多,就是长得奇怪,小的时候就像,现在正面更像黄鼠狼,眼尾吊起,胡子少而长,鼻子高耸,一笑起来吓死个人。

好在十七年后,冒着被超生游击队抓住的风险,生的二胎是个正常的丫头,虽不是啥美女,但长得没什么奇怪的地方,正常的眉眼,也算是证明了黄家仙这是放过了这一家子。

终于,这事也算是过去了,前后十七年,五姥爷的心终于放下了。

东北人供奉的“胡黄白柳灰”5位大仙都是啥?到底有啥神秘寓意?

中国人喜欢在家里拜神求佛。

什么观音菩萨、太上老君、火德真君、耶稣大圣……三教九流无所不包,虽然不乏自创的土味儿神仙,但一眼看过去,还是比较有仙气的。

但东北的神仙名儿,保准你第一眼看到会大吃一惊:黄小跳、胡翠花、胡三太爷、黑妈妈……

东北老铁,你确定这不是搞笑的吗?“太爷”还勉强能靠上神仙的边,胡翠花是什么鬼?

别急,咱细细品一品,东北的神仙其实还挺有来头。

保家仙、出马仙是什么

东北民俗中拜的神仙,大致有保家仙、出马仙两类。值得注意的是,拜两种仙都具有很强的目的性,就是为了保佑家人平安。

这和宗教有着质的区别。

佛道中的佛陀神祇,本质上是帮助人匡正心灵的助手。观音菩萨解的不是人间万苦,解的是每个人心中的贪嗔痴喜恶怒。道家的三清四御,则是镇压人间的邪魔外道,维持道的运行。

简单说,佛道往深了琢磨,其实是很高明的哲学。

保家仙、出马仙不整这么高大上的,与东北人的直爽性格一样,咱不玩虚的,请神请仙就是为了解决具体问题。

保家仙、出马仙供俸的神仙都是很常见的动物,通常来讲就是五大仙,胡黄白柳灰。

胡是狐狸,黄是黄鼠狼,白是刺猬,柳是蛇、蟒,灰是老鼠。都是北方常见的动物。除此之外,保家仙、出马仙还讲究信奉人的鬼魂,死去的先贤、祖宗,都可以纳入。

这个说起来稍微有点瘆人,但在东北人看来这并没什么可怕的,既然信奉,鬼魂也是好鬼魂,不会害人。

五大仙的第一种,都自成体系,比如胡仙中也有小仙、大仙、老仙之分。胡三太爷这种的,一般都是很厉害的老仙。

保家仙和出马仙的形式有所区别。保家仙一般都是在家里专门弄一张供桌,摆上供品祭拜,每家的仙都不一样,请到家里的仙,就是专门保护这家的。

出马仙则是有人生病或者遇到什么灾祸,由某位大仙附体到某个特定的人身上,做法帮其渡过难关。

出马仙出场,要在特定的场所,这种一般称之为仙堂,每一个仙堂都有掌教的大仙。东北人各仙家以胡仙为首,所以大部分仙堂的大佬都是胡家中的某一位。

当然也有的仙堂可以请清风仙当掌教大仙,清风就是男性鬼魂的代称。

怎么样,虽然土,虽然俗,虽然不如南海观音、东岳天齐名头那么响亮,但保家仙的体系也自有其道理。

那么问题来了,如此别具一格的神仙崇拜,是怎么突破佛道体系,自成一派的呢?

保家仙、出马仙信仰的由来

中国民间自古拜神、祭礼之风就很盛。

由于文化水平不高,古人往往把一些神话人物、英雄人物当成自己的救星,动辄立庙拜祝,求他们赐福、消灾。

历史上相关的考据特别多,说起来挺复杂,倒是不用细究其实。

举几个大家都知道的著名人物的例子。晋文公重耳,春秋五霸之一,他因霸成圣,因圣成神,秦汉以后晋地多有给他立庙祭祀的。

三国诸葛亮死后,汉中许多百姓感念他的威名和恩德,先是立庙祭拜,后来便慢慢在民间蔓延开来,到处都是他的庙。多则为淫,当时蜀汉对这一现象还颇为头疼,弄得后主一度还禁止对诸葛亮的淫祀、野祀行为,汉中有丞相墓,你们都到那儿去拜不就得了。

到了宋朝以后,一些边远地区的淫祀之风仍然盛行,吴越山区拜狐、拜鬼的所在多有,闽中还有拜石头为神、为灵、为祖宗,年节致祭。

真是洋洋大观。

所以说,保家仙以动物为神仙,也是其来有自,都是文化演变的结果。

不过,保家仙、出马仙并不是东北的土著文化,而是清朝以来闯关东现象的文化衍生品。

最早的类似动物神崇拜,其实是华北地区才有的。后来随着华北大量向关东移民,类似的拜神、拜仙文化,才在东北继续演变生根。

经过一二百年的演化,东北的保家仙文化与华北也有了不同。特别是出马仙,这种有点像古代降僮、扶鸾巫术的把戏,其实是被东北本地的萨满信仰影响而产生的。

华北虽然也有顶头术,就是鬼上身之类的巫术,但论其细节、场面、功能、寓义,都远远没有东北出马仙那么丰富。

那么说到细节,这乐子就大了。

佛道思想也抵挡不住东北大碴子味

保家仙文化受很多文化流派的影响,佛道作为中国宗教的两大派系,自然也少不了对保家仙的影响。

保家仙里面不光是动物和鬼魂,菩萨、力士、罗汉等神仙名也偶有出现,道教系统的什么姜子牙、黄飞虎、许真君也能成为保家仙召唤的仙家。这都是民间对于不同宗教信仰的不自觉的混杂。

但由于东北土著信仰没什么文化基础,不像佛道都有这个经、那个文,都是随心所欲、用着啥说啥的自主创造,所以难免会掺杂一些东北土地文化的因素。

比如大仙们的体系构成。

佛道里的神祇们,原本的社会亲属关系,在仙界都淡化了。像观音菩萨、三清老祖、四方帝君,他们有没有家人、亲戚,这都不重要了。

哪怕是如来佛曾经是王子,成佛后也没有关注他的家庭生活,神仙不需要家庭。

但保家仙可不一样。

胡黄白柳灰,每个大仙都是一家子。胡仙家就有胡大太爷、胡二太爷、胡三太爷,以及他们的媳妇:胡大太奶、胡二太奶、胡三太奶,年轻一点的有胡翠花、胡小闹、胡跳跳……

这名字令人顿时联想起东北热气腾腾的炕头儿上,一家子老老少少盘坐一起,正可劲儿唠嗑:今年这家上的供品不错啊,咱也多给他们整点福气……

出马仙的场面,跟二人转的热闹劲也好有一比。

承担出马仙任务的人叫“弟马”,说的俗了,后来就直接叫大仙。

大仙一般是女的,因为请仙都是通阴的,女人阴气重不怕,男的就不行。大仙解灾还要有个男的配合,叫做罗汉。

请仙上身之前,罗汉要拿着锣在仙堂唱韵曲,绕着堂走,一边走一边大声唱。等仙上身了,要自报家门,你是哪家的仙,或者是哪路野仙,或者是姜子牙、哪咤、阎罗王,或者是去世了的先人。

预备程序走完了,进入正式的祷祝阶段,大仙在场上传话,罗汉就在旁边拉弦,或者敲鼓,边演奏边唱。或是边跳边唱。

小曲唱得合辙合韵,光看形式,跟二人转的相似度极高。外地人不知道,乍眼看去,还真分不清到底是二人转表演,还是跳大神。

总而言之,东北保家仙是一种极具地域特色的民间信仰,严谨一点说,是传统佛道文化与地域文化相结合,而衍生出的文化现象。

从文化传承的角度看,任何一种有特点的文化流派,哪怕俗一点、土一点,都有保存的价值,也应该保持足够的尊重,而不能统统以迷信看待。

对这些东西的好奇,不能停留在对跳大神、鬼上仙这种糟粕,还是要更多地看看本真,毕竟,这是我们的先民一路走来的文化印痕。

保家仙、萨满教、跳大神,来自东北的“淫祀”——“出马仙”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

天南海北之间所诞生了宗教信仰却也是天差地别。

单从“请神”这一简单仪轨来说,中华大地之上便有着诸多门派别类,神拳派有“神打”一说,南方有“观落阴”,闽南地区有“扶乩”一事。

当然,最为世人所知晓的还得是东北地区流传甚广的“出马仙”一派。

扶乩

出马仙

作为东北地区典型的民间信仰,“出马仙”在当地有着广泛的民众基础。

如果说“赤脚医生”是旧时乡镇的主力身体治愈者,那“出马仙”便承载着心灵治愈这一更高难度课题。

在东北,人们将“找大仙儿”实为家常,家中儿媳不怀孕,找大仙儿破破;身体不舒服,找大仙治治;丢东西了,找大仙问问;甚至是最近麻将桌上手风不顺,也能找大仙儿帮你算算。

算准了,那便是你找了个好仙,若是没算准,那多半是仙儿的法力不够,再换个瞧瞧罢了,对“大仙儿”的信仰却是难以动摇的。

仙家

出马仙,在有些地方被称为顶神、顶仙。

古时对这种不被官方祀典记录在册的民间信仰,有一个称呼——“淫祀”,这里的“淫”指的是泛滥,多。

与正统宗教的烧符、念咒、开坛不同,出马仙在治病、驱邪、算卦的手段走的是另辟蹊径,走的是仙家附身的路子。

这里的仙家,通常是“五大仙”——狐、黄、白、柳、灰。

其中“白”是刺猬,“灰”是老鼠,“胡黄”是对狐崇拜的发扬,包含了民间的胡仙崇拜,又增加了黄仙这个新成员;“蟐蟒”、“柳”,来自于蛇神崇拜,亦带有龙图腾的影子的存在。

后来有拜鱼、猴之类,但大多还是以“五大仙为主”。

这些仙家们想借行善受香火供奉修炼,便靠着出马仙行事。

所谓的“出马”,则是附身的一种形式,被附身者是被称为“弟马”的有缘人。

这一套看似完整的信仰逻辑,其实形成却是在近代。

这主要追溯到东北地区更早的“萨满教”信仰。

萨满教

萨满教是一种原始的宗教信仰,以满-通古斯语族各部落称巫师为萨满而得名。

萨满一词,国内最早出现在南宋时期的《三朝北盟会编》中,“兀室奸滑而有才,国人号为珊萨满”。

所谓萨满,起源于满洲通古斯语,意为“癫狂”。

其教义中信仰“万物有灵和灵魂不灭”,认为“宇宙万物、人世祸福皆由鬼神主宰,神灵赐福,鬼魔布祸”。

正因为如此,萨满神为了保护族人,特在氏族内选派自己的代理人和化身——萨满,并赋予其特殊品格和通神,为本族消灾求福。

最早崇拜萨满教的地方是伏尔加河流域、芬兰人种居住的地区、东西伯利亚与西西伯利亚。

由于满洲人的祖先是女真,,清朝皇帝把萨满教和满族的传统结合起来,运用萨满教把东北的人民纳入帝国的轨道,同时萨满教在清朝的宫廷生活中也找到了位置。

自此以后,无论是民俗还是政治文化上,萨满教在中国历史上都打上了不可磨灭的烙印。

当然,萨满教并不是“出马”的全部,“出马仙”中的另一半则是中国华北地区的保家仙。

保家仙

狐、黄、白、柳、灰的“五大仙”,原脱胎于华北地区“胡、黄、白、柳”四大门。

在当时的华北地区,每个月的初一、十五家里都要摆上贡品进行供奉保家仙。

人们一般将“仙家”写在纸上贴在墙上,亦或是用木板制作的胡黄常蟒的牌位,有的人家也有小庙;供奉保家仙一般不用做仪式,直接写上供奉即可。

在清代的《阅微草堂笔记》便有女狐附身讲人言的故事:

“女巫郝媪,村妇之狡結者也。余幼时,于沧州吕氏姑母家见之。自言狐神附其体,言人休咎。凡人家细物,一一周知,故信之者甚众。”

光绪年间的天津的《津门杂记》也记载了一个女狐巫的故事:

天津地区有个叫“胡娘子”女巫,自称是个顶神,能看香头,会治病,周边人家也多半来她那儿寻医问诊。

其仪轨也与如今“出马无异”——炉中点了一炷香,片刻就开始摇头晃脑,呓语不断,自称黄少奶奶、白老太太、胡某姑姑,接着就给人看病问卜。

这些动物仙信仰原本只是盛行在华北地区。

清朝初年,因满族入关等影响,大量原籍东北的满人和蒙古人,迁徙至关内定居,导致东北地区人烟稀少。

1855年,黄河决口,改道渤海。

百年不遇的大洪灾,让中原地区的百姓生灵涂炭,运河漕运也因为洪水而改行海路。

无地可耕的农民们将目光投向了那片黑土地之上。

1860年,清政府正式开禁放垦,鼓励移民实边。

在接下来的50年间,河北、河南、山东地区近大量人口迁居东北。

粗略统计,从1860年至1912年,东北地区人口,从300万增加到了1800万,到20世纪中期达3700万人,其中山东人高达2500万人。

自此以后,东北构建起了一个以北方汉民族为主体的新社会结构。

也正是在此基础上,动物仙信仰正式进入东北。

“鬼仙”

“保家仙”与“萨满教”在当地杂起来,还融合了道教的“鬼仙”学说中的观念与仪轨。

在《钟吕传道集》中写道:

“鬼仙者五仙之下一也,阴中超脱,神像不明,鬼关无姓,三山无名,虽不入轮回,又难返蓬瀛,终无所归,止于投胎就舌而已。”

《武术汇宗》中也有:

“一味闭目寂坐,冥心寂照,则静中寻静,而未灭尽定,只炼得一个强定之阴神,到气尽时,阴神一出.便为灵鬼,谓之鬼仙。”

可见,从修炼角度上看,鬼仙为修炼虽为最下乘,但在道教的典籍中还是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跳大神

说到“出马仙”,“跳大神”就不可不提了。

跳大神也产生与萨满教中。

在萨满教仪式中,萨满身穿神衣,头戴神帽,左手持鼓,右手拿槌,双眼半睁半闭,打几个哈欠后,开始击鼓,然后起身,边击鼓,边跳跃,边吟唱,音调极其深沉。

《双城县志》记载:

“跳神时,其人腰系铃铛,手执皮鼓,先击鼓,摇身振铃,喃喃作咒。”

是时,当地人也笃信萨满教的跳大神——“满人病,轻服药而重跳神,亦有无病而跳神者,富贵家或一月一跳,或季一跳,至岁终,无有弗跳者。”

但是,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跳大神”只属于“萨满教”一系,与“出马仙”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在仪式上来看,跳大神请来的大多数都是“债主”,然通过跳大神的“二神”来调解处理事情。

而“出马仙”则是堂口的人马去给你办事,上弟马身的只能是堂口仙,堂口仙是不会让债主捆弟马窍的。

旧时,没有先进科学文化支持的情况下,民间信仰便成了支撑起社会生产运转的一股重要力量。

时至今日,传统的民俗信仰在民间依旧有着顽强的生命力与广泛的影响力,其虽然不被官方认可,但其依旧是宗教文化系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对于社会进程的发展,有着无可取代的历史作用。

小说:被东北仙家盯上,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望山村百余户人家,算个大庄。

那个年代,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家长里短也就成了人们的饭后谈资。

老何头捡了个娃子的消息不胫而走,全村人都知道了我的到来。

因为老何头在村子里名声和威望都不错的缘故,村民们送来了不少好东西,有的拿来了柴火,有的搬来了婴儿床,更有的承包了我所需的羊奶吃食等等。

只不过,老何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在他眼里来看,当时的我可不是他老来得孙的喜事儿,而是个本该死去,却活了下来的小怪物。

当天,老何头便留下了几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说明事情原委之后,他们便再次向雪山进发。

老爷子通晓阴阳,很清楚鬼托子这种事情不是闹着玩的,他之所以选择二次上山,一来是为了安葬我的父母,二来是确定一下,昨天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在老何头的带领下上了山,按照昨晚的记忆,老爷子很快就找到了那棵粗壮的大树。

大树的树干和树枝血红一片,沾染上面的鲜血,好似这棵树原本就是这个颜色似的。

只不过,树下的雪地中,并没有出现两具尸体。

老何头踩在厚厚的积雪上,愁容满面的看了看之后,便将特地带来的香火和贡品摆在了树下。

此刻的老何头想法很简单,虽说他没有找到我父母的尸骨,但不管怎样,带来一些香烛贡品之类的,也算是对逝者的尊重了。

最重要的是,老何头想要借此表明态度,意思就是这孩子我养了,你们以后也别瞎折腾,哪怕老何头看了半辈子事儿,这种鬼托子的怪异,也是他前所未见的。

殊不知,真正的诡异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并非结束。

就在老何头点燃纸钱和香烛的那一刻,众人身前的积雪忽然崩塌。

几个精壮的汉子上前查看,这低头一看不要紧,硬是给五大三粗的汉子们吓得连滚带爬。

“何爷,有,有东西!”

老何头上前查看,霎时间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只见雪坑中,一只被剥了皮的狐狸躺在里面,狐狸的皮毛和血淋漓的尸骨完全脱离,最可怕的是,那被剥了皮的狐狸尸骨,正瞪着大眼睛,死死的盯着众人的方向。

除此之外,狐狸的右手边还躺着一只黄鼠狼,黄鼠狼的脑袋被砍了下来,而尸体则是摆放在了脑袋的下方。

在黄鼠狼右手边,一条长虫被拦腰斩断,所谓的长虫,所代表的也就是蛇。

同样,在蛇的右侧,还有一只被拔了刺的刺猬,以及一只千疮百孔的硕鼠!

“完了,完了。”

老何头声音颤抖到了极致:“狐黄白柳灰,五大家集齐了。”

“你们,你们都过来。”

老何头对着汉子们摆了摆手,他率先跪在了雪地上,一边上香,一边磕头。

众人不敢怠慢,这可是东北马家的五大仙儿,要是处理不好的话,估计谁也跑不了。

“五位仙家,小老儿也不知道这是咋了,今个撞见,也算是咱有仙缘。”

“这香火,贡品,大仙儿收着,那娃子命长命短,您们说的算,有啥吩咐的,您就找我何寿,跟他们没干系。”

说着,老何头便点燃了香烛。

伴随着一股阴风吹过,香火和蜡烛的火苗都好似要熄灭似的。

老何头毕恭毕敬的磕头,说道:“这孩子托付在我手里,我就先养着,以后这娃子的命数如何,我一个将死之人也管不得,缺啥少啥,五位仙家尽管吩咐,以五大家的本领来说,娃子的生死咱也说的不算,是不?”

在老何头的言语下,因为稍作,香烛上的火苗,也趋于平稳。

此刻的老何头完全不清楚从昨晚到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但在东北这地头上,五仙儿那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狐黄白柳灰,对应着马家五仙儿,此事和五大仙儿扯上了关系,绝对不是一个看事儿先生能解决的。

很明显,五仙儿也好,还是昨晚的鬼夫妇也罢,都牵扯着我这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孩子身上,老爷子当时内心的想法很简单,听天由命,别牵扯到望山村!

就这样,一直到香火燃烧至熄灭,老何头才带着大伙起身。

之后,在恐惧的阴霾下,众人埋葬了五位大仙儿的尸骨,匆忙的下了山。

据说在那之后,老爷子再也没去过那片山林。

从那之后,望山村回归了正常的生活状态,而我则是一点点的长大,但伴随着我的成长,越来越多的问题也就显现了出来。

别的孩子十几个月的时候就能够爬行,而我别说爬来爬去,就连翻身都不会。

那个时候的我,每天盯着棚顶,不哭也不笑,吃的喂到嘴边,就吃上两口,饿了也不知道嗷嗷叫唤。

当时就有人说,我是个痴儿,也就是傻子,估计是在冰天雪地里冻出的毛病。

三岁那年,我长大了不少,我学会了爬行,但同龄的孩子,已经可以说话走路了。

那年爷爷八十五岁高龄,他已经很少上山了,白发苍苍的老爷子佝偻着身子,照顾着我的衣食起居。

村里有一户姓田的人家,早些年受过老爷子的恩惠。

他们提议抚养我们,老爷子并没有拒绝。

毕竟他年事已高,有今日没明日的,把我送到老田家他也能放心。

谁曾想,我过去的当天晚上,老田家的媳妇就吓疯了,一直到我长大之后,村里疯疯癫癫的女人都没有一天恢复过正常,这也成了老爷子这一辈子,最后悔的心病。

至于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人知晓,而我也是第一次,被贴上了祸害的标签。

又过了几年,村里面的孩子们都上了小学,而七岁的我,说话断断续续,走起路来扭捏怪异,时不时的还会摔几个跟头。

不用多说,我成了彻头彻尾的傻子,更是成为了整个村子调戏的对象。

那时的我,傻里傻气的,每天就知道在村子里东奔西跑,老爷子对我也没太多的过问,可以说,我就好像是一条走街窜巷的野狗似的。

平日里的我,不哭不闹,直至有一天,我来到了一户人家门口,跪在他家门前嚎啕大哭。

那家的儿子开门之后踹了我一脚,骂骂咧咧的说我在哭丧。

结果倒好,当天中午那人的老爹就过世了。

在爷爷的保护下,事儿也就这么算了,权当巧合罢了。

谁曾想,之后只要有人家要死人,我就会提前跪在那家门口嚎上几嗓子!

自此之后,我又多了个催命鬼的外号,村里人见到我更是如同躲避瘟神似的。

以前他们看我可怜还会给我点吃的,现在只要我出现的地方,大家都避之不及,更有甚者,在我靠近某户人家的时候,粗大结实的棍棒更是会毫不留情的挥打在我的身上。

也就爷爷还活着,要是哪天他驾鹤西去,估摸着,村民们绝对会将我活活打死。

就这样,又过了两年,因为我的缘故,老爷子一辈子的好人缘也渐渐的被村民们所孤立。

直至我九岁生日那天,村里一个叫李癞子的人找上了门,而他更是不怕死的说要收养我当儿子!

当然,我的生日自然是爷爷捡到我的那天,和我真正出生的日子相差多久,那就没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