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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顺导师简介(印顺导师)

印顺导师简介(印顺导师)

印顺导师:究竟归依处,三宝最吉祥!

人们感到生死的苦迫,想寻求“归依”,“处处”去“求”,虽然“求之”不息,“遍十方”---四方,四维,上下---都求过了,却尽是些鬼神,鬼神王国的大神,创造神,都不是真正的归依处。这才知道,“究竟”的真“归依处”,惟有佛教的“三宝”。佛,法,僧三者,都是稀有难得的,价值无上的,妙用无比的,所以都称之为宝。归依三宝,使我们化凶为吉,化难成祥,离恶向善,转黑暗为光明,离苦痛得安乐。这一切吉祥事,都能够成就,所以说“最”为“吉祥”。

一切都值不得归依,惟有三宝才是真归依处,这不是自赞毁他,而是从事实与理由两方面得来的结论。事实是:释迦佛成佛不久,创造神梵天王,从天上下来,恳请如来说法。他觉得,他对于他的儿女(自以为是他的儿女),实在是毫无办法了。释迦佛答允了他,这才大转法轮,救度人类。梵天王也就作了佛的弟子,得到了离欲的圣果。

还有,过去世中,与玉皇大帝神格相近的帝释天,自己知道快死了。不幸的是,死后要堕落猪胎中。他忧愁苦恼,去请大梵天王,大自在天等设法;甚至天南地北,山中水边,到处去请问鬼神,与外道仙人,结果是一切徒然。末了,他遇到佛陀,听佛说法,这才救免了猪胎的厄运,还生天国。多神教的大神,与一神教的创造神,都非归依佛不可。“归依处处求,求之遍十方”,正是帝释天的亲身经历。至于理由,下面将分别赞叹三宝功德,说明三宝功德的究竟,所以真是众生的归依处。

------《成佛之道》

佛教内外权威人士对印顺导师的评价

1、 幻生法师在美国为印顺导师祝八十寿辰的集会上说:“大醒法师曾说:‘圆瑛法师一生的著作,比不上印顺法师一篇文章的价值’……经过三十年,深觉醒公此言不虚。……完全沿袭古人的旧说,怎能与印公导师的文章相比。”

2、 仁俊法师说:“像印顺法师那样孱弱的体质,竟能写出大量极高水平的作品,自中国有佛教以来的大德们中,实在找不出第二位来。”

“尽管吉藏与玄奘承续了印度空有二宗的精义,但就整个佛法层面的涵盖与底蕴的掘透说,似乎总不及印顺的周遍与精辟。”

“虽然中国古代祖师们有许多了不起的地方,值得吾人恭敬,但从知见的纯净度上看,印顺的知见极为可靠。”

3、 星云大师说:“印老的思想丰富,立论创新,他对佛学的阐释常有独特的见解,他的佛学著作具有深度,可以说是一位佛学上的开悟者。”

“尤其印老生性淡泊,能专注于学术研究,他的智慧在一般学者之上,做为佛教青年的导师,他可以成为当代佛学思想上的领导中心。”

“我认为印老的智慧、学识是开悟者的境界,不是一般人就能有他这样的智慧。”

“诚如《法影一世纪》里谈到印老与我的因缘时,我说:我虽因种种因缘未能亲近印顺导师,但印老是我最敬佩的一位大善知识。”

4、 圣严法师说:“印顺导师是现代佛教的世界级伟人,堪称为‘人间佛教之父’,此一思想虽是释迦佛化世的本怀,至所以能够形成今日佛教世界的一大思潮及一大运动,则是出于印顺导师大声疾呼而来的贡献。” “导师是我一生学佛的指路明灯,从佛教的义理研究,到佛法的生活实践,我都是在印顺导师的大树荫下走过来的。” “他是一位伟大的三藏法师,他对佛学的深入和广博是超宗派、超地域、超时代的。以他的著作而言,古往今来的中国佛教史上,还没有第二个人能有这样的涵盖量。

“他除了不似古代的三藏法师立下译经的伟业之外,对于佛法的探讨和认知极少有人能出其右。”(〈印顺长老的佛学思想〉,《佛教的思想与文化──印顺导师八秩晋六寿庆论文集》序)

“圣严蒙受印老治理佛学态度的影响很深,我也非常感恩印老的著作,对我一生学佛的启发,所以我于国内外,不论在口头上或在文章中,总是鼓励有心于佛法的研究者及修行者,多读印老的著作。”

“我们中国的现代佛教,由于有了印顺长老,已从传统走向现代,已从寺院推展到社会。”

“印老一生治学,范围极广,首探三论、唯识,精研阿含、律藏,对《大智度论》的用力尤其扎实,对于阿毗达磨、大乘论书,对中国的天台、华严、禅、净,也一样地都有相当深入的认识。”

“由于印老博综整体的佛教,从教团史及思想史的立场,把大小乘各宗的来龙去脉,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谈任何问题,都不是从向来佛教学者的一宗一派的观点出发,而是说出问题的根源及其发展的过程。”

“《游心法海六十年》,告诉大家,他一生著述的心路历程,也可以说,那是一篇印老著述的导论,可让读者们知道他的思想重心是什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5、 体方法师说:“印顺导师这么伟大!龙树菩萨当时抉择佛法也不过佛陀灭后五百年,导师今天抉择佛法,是佛灭后两千五百年,多了中间的两千年的演变,今天导师要抉择它是不是更辛苦更难!”

“所以我说:我赞叹导师他的智慧,他的睿智,他的慈悲,龙树以来我认为是第二人,非常难得,没有门户之见,没有宗派之见,纯粹站在法上论义而抉择它,你们认为这个是什么功力?”

“从《阿含》到部派佛教,这个三五百年中间,一一要把它厘清,《般若经》的法义到初期大乘的性空的法义,《中观》的法义,到唯识的法义,到如来藏真藏的法义,他没有一点不了解的。”

“然后到我们中国,中国寅生的八大宗的思想,八大宗的思想还要一一把它厘清,谈何容易!

“所以你们要知道,佛陀到现在两千五百年以后,有这样智慧全面能够厘清、抉择的,天下只有一个人。”

“而且他敢于依法这样的抉择,不会因为祖师这样讲他就这样讲,他是依法不依人的,依了义不依不了义的,真正依事实的只有导师,所以你们要明白!”

6、 学诚法师在《印顺法师佛学著作全集》出版座谈会上代表中国佛教协会致辞:“印顺法师学优行粹,以智慧深广、学识渊博、著述宏富而享誉海内外。”

他于印度佛学之厘清与判摄,于中国禅宗史之疏解,见解独到,迥异流俗。自唐末以还,鲜有堪与比肩者。”

“印顺法师最大的贡献在于,他系统地论证了“人间佛教”历史的和经典的根据,深刻揭示了佛教中存在的“死化”、“鬼化”、“梵化”乃至“巫化”的现象,极大地完善了“人间佛教”的理论体系和实践体系。”

“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太虚大师三大革命中的教理革命。可以说,他是中国人间佛教思想之集大成者。”

“数十年来,台湾的佛光山、法鼓山和慈济基金会等佛教团体无不深受印顺法师的法乳之恩。”

“改革开放后的大陆佛教界、学术界也有越来越多的法师居士和专家学者研学印顺法师的著作,从而使人间佛教思想在海峡两岸更加深入人心。”

  “相信《印顺法师佛学著作全集》的出版,将为我国学术界在相关领域的研究提供扎实的文献基础,并将从整体上推进佛教学术研究,对于大陆佛教事业的健康发展也必将产生积极的影响。谢谢大家!” 7、 昭慧法师在《成佛之道偈颂科判表》缘起所说的:“《成佛之道》的价值,已不仅是一本书或一本教科书,而且是一套完整的‘成佛指南’!”。

8、 中国人民大学佛教与宗教学理论研究所所长方立天教授指出:“印顺是现代中国佛教僧人当中居于第一位的理论家、思想家和教育家,或者说他是太虚以后居于第一位的理论家、思想家和教育家。”

“印顺法师的贡献可以概括为两个方面:一个方面,他梳理和阐释了印度佛学思想。二、发展和丰富了中国佛教思想。”

“我们知道中国化的佛教有两个最大的创造,一个是禅宗,一个就是人间佛教。印顺导师在这两方面都做了推进和发展。”

“我们要研究了解现代中国佛教,不能离开印顺的著作和理论;我们要研究当代中国佛教文化,不能离开印顺的著作和理论;我们要研究当代中国的国学—中国化的佛学也是国学的一部分,也离不开印顺的著作和理论。”

(〈研究国学离不开印顺着作和理论〉2009年11月6日,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印顺法师佛学著作全集》

9、 佛教历史学者蓝吉富教授认为:导师是“中国佛教发展方向的指引者……印公的思想,就像佛教历史发展路线上的路标。”

“透过这一路标的指引,后人如果继承得宜,那么佛教史的发展,是很可能转向的;中国佛教史,是很可能有崭新的一章的。”

(《二十世纪的中日佛教》,p.223)

“无疑的,印顺法师正是当代汉传佛教界中的卓越佛法研究者。他的研究成果,在数十年来的华人佛教圈中,已经有显而易见的影响。”

“他的若干看法,也逐渐成为汉传佛教发展的重要指标。”(《印顺思想》──印顺导师九秩晋五寿庆论文集,p.1)

10、 陈荣捷教授说:“中国佛教自宋以降,近千余年来佛教没有出现思想大师,这种现象的表现是:佛教在思想上的极度贫弱。”

“太虚大师以及其后继者印顺法师在这方面的努力与贡献,更值得我们加以深入研究并给予适切评价的。”

11 、侯坤宏在《从太虚大师到印顺法师》一书中说:“印顺法师是独具慧眼的人,能将佛法的本质说得很清楚,把许多外来渗透到佛法中的东西,洗炼得非常彻底,也因这样,他对佛法的建立,也非常具体。”

12、 日本禅学界有宗师之誉的关口真大教授,评誉称“作者(《中国禅宗史》印顺导师)以其高度的视野和渊博的学识立论严谨而周密……本论文的问世,对于学术界贡献了一部伟大而卓越的精心创作”。

13、 导师对于原始佛教的专精研究,也受到日本原始佛教学权威学者水野弘元(精通梵、巴、英、德、中文)推崇。

水野弘元说:“其推理判断所示,是历来的学者所不曾做到的探究,著者之如此功绩,非常值得赞佩……其评审、确实及整合性等点,都远远超逾于日本学者的论说。”

纯粹的高僧:太虚和印顺

开场白

初中毕业,16岁的我一头扎进了广阔天地,正火热的和贫下中农磨合着,猝不及防的兴起了“文革”。我被生产队长指派刷“红海洋”,每天搬一架木梯,拎一罐大红油漆,在村里每一幢农宅的外墙上,用毛笔蘸着油漆描刷“最高指示”。

我极其敬业,晚间,预先把上百条语录和“老三篇”背诵到滚瓜烂熟,不至于攀上梯子既要运笔,又要提漆桶,还要拿稿纸,手不够用。记得那年我十七岁。

光阴如箭,日月如梭,转眼间,我竟然成了苍头老者。

那一天,我为了查访太虚法师启蒙的长安大隐庵旧址,几经查问,确认目前的大型村即是“大隐”的误读,寻找大隐庵旧址却是个难事,问了无数的长安老乡和村民,个个都是一头雾水,无人知晓。

在大隐村里兜兜转转,寻寻觅觅之中,猛然间,我脑海中蹦出一段当年的语录:“对于他的死,我是很悲痛的。现在大家纪念他,可见他的精神感人至深。我们大家要学习他毫无自私自利之心的精神。从这点出发,就可以变为大有利于人民的人。一个人的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这点精神,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一辈子无怨无悔,抛弃任何私心杂念,倾心投入一种事业,著述千万言,呕心沥血劝人为善,流芳百世的人,同样适用这段评语。

出生海宁的佛教大师太虚和印顺,正是这样的人。

太虚大师

太虚在中华佛教总会训练班的题词

太虚其人

太虚,俗姓吕,法名唯心,字太虚,号华子,悲华,雪山老僧,缙云老人。光绪十五年十二月十八(1890..3.17)生于海宁长安镇,乳名淦森,学名沛霖。次年,从事泥水匠的父亲吕骏发病故。淦森5岁,母亲改嫁桐乡石门,由此,淦森由外婆抚养成人。

外婆出身吴江富户,知书达理,信奉道教,在杭州玉皇山接受道戒,道号周理修。

外婆常年在距长安三里西北郊的大隐庵修道念佛,幼年的淦森跟随外婆,耳闻目染深受熏陶。二舅张子纲在大隐庵开设蒙馆,5岁的淦森开始读书,学名沛霖。

1896年,沛霖7岁,就读于小舅设在钱江边的蒙馆,教授四书。小沛霖聪慧,半年就能拟三五字联,诗文过目成诵,众人称其为“神童”。

次年,小舅与二舅的蒙馆合并,搬迁至大隐庵。

当年秋,8岁的淦森随外婆去安徽九华山进香,路经平望小九华寺与镇江金山寺,婆孙一同瞻礼。往返历经三月,淦森说:“船中每日作朝暮课诵及念佛三炷香 ,念熟了常诵经咒,瑕时听一二老僧与外婆讲一路古迹,菩萨罗汉,神仙轶事,甚觉优游快乐。”

1898年,淦森9岁,随外婆进香普陀山,礼天童寺阿育王寺诸刹,沛霖十分羡慕寺僧生活。

该年,外公故世,家道衰落。

1901年春,因家境困顿,12岁的淦森无奈休学,入长安沈震泰百货店为徒。夏天,母亲张氏病故。

1903年,14岁的淦森进长安朱万裕百货店为徒。

1904年,15岁的淦森借故离开长安,拟去普陀出家。途中辗转抵达平望,小九华寺监院士达为他剃度,取法名唯心。九月,士达上人携其赴镇海玉皇殿,拜见师祖奘年和尚,得签语:“此身已在太虚中”,遂为其取法号太虚。

青年太虚

创新立说,终成正果

初入佛门的太虚,他一心只想成逍遥快活的神仙,他回忆:“初出家,还是仙佛不分,想得神通而出家,受戒,读经,参禅,俱想得神通,在莫名的追求中。”

太虚幼年时是个学霸,16岁出家,自然也是个学习狂,他在天童寺御书楼与圆瑛订盟为兄弟,如饥似渴遍阅四书五经,第一年就读熟了法华经,三年攻读了深奥的楞严经,重点段落他看一遍就能背诵。18岁时,他学习浩瀚四百卷的大般若经,猛觉蜕脱俗尘,目清眼亮,所有禅机疑团,一概冰释,心智通透,内学教义,世谛文字,悉能随心活用,获得了脱胎换骨的大悟。

1907年,正值风云激荡的新旧时代交替碰撞时期,熟读经史诗文的青年太虚,在华山法师和栖云法师引导下,开始学习新思想。

青年太虚在华山法师引导下,认真阅读赫胥黎的《天演论》,康有为的《大同书》,梁启超的《饮冰室》以及章太炎文集,谭嗣同文集。

至秋天,因昼夜几近疯狂的阅读,18岁的太虚目力忽成近视。

他接触了康梁新说,深受革命思想影响,勃发了救世宏愿。他与革命僧人栖云结为挚友,1908年,栖云参与革命党人黄花岗武装起义失败而被捕入狱,因搜得太虚所撰凭吊死难烈士诗,太虚亦遭拘,幸亏师祖疏通,才获得开脱。

21岁的太虚在广州弘法,编著《教规诠要》及《佛教史略》。

1911年,22岁的太虚回到双溪寺任住持,内心生韬晦之意。

1912年,23岁的太虚面临腐朽的清廷倒台,民国建立。他激情勃发,兴冲冲赶到南京,在镇江金山寺发起佛教协进会,大张旗鼓为新时代呐喊,震动沉寂的佛教界。

1914年,中华佛教总会成立于上海,太虚任《佛教月报》总编辑。

1916年,太虚在普陀寺闭关,与道阶 法师切磋佛理“剧谈两昼夜,舌不掉停”。

1917年,28岁的太虚出关后,剃发留须,老成稳健,一改之前疏放情态,禅悟功夫更达精妙境界,伸纸飞张,纵情抒发,每日疾书几十页纸,累计千万言。

1922年,太虚33岁,中国佛教形成了谛闲,印光和太虚为首三大流派,太虚是星光熠熠的新派首领。

当年,太虚创办了武昌佛学院。

1924年,太虚撰《王阳明全集序》,宣扬佛教革命精神。

同年,他自习英文,为环游欧美传播佛法作准备。

1927年,38岁的太虚任厦门南普陀寺住持,创办闽南佛学院,完成著作《真现实论》。

1928年,德国佛朗福大学聘太虚为学院董事,恳请他前往讲学。在南普陀寺会泉长老和当时下野的蒋公的动员并资助下,太虚在上海乘坐安特雷朋游轮,前往法、德、英、荷、比、美诸国巡游宣法,结交了欧美各国政界教育界众多朋友,并在巴黎筹办世界佛学院。

太虚乘坐的安特雷朋游轮

太虚在法兰西与卫礼贤博士和卜尔希公使

太虚看到,西方列国侵略的炮舰开进了中国,文化侵略的传教士也遍及内地,中国的佛教不能束手被擒,也必须走向各国,向世界喊出中华民族之声,传播中华佛教的真善美。

1931年,太虚在国际佛教友人协助下创办了柏林教理院和重庆汉藏教理院,太虚主坛汉藏佛学院的汉经坛。

太虚以渊博知识,豁达胸怀,特别是他鼓励僧众和信众从现实出发,从当下做起,创建“人间佛教”和“利他”佛理。赢得了西方宗教界人士的普遍认同和尊敬。

1932年43岁的太虚与蒋公相契,受邀任奉化雪窦寺住持,在雪窦寺十三年间,常来往于杭州灵隐寺和上海静安寺讲经说法。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太虚还是一位佛教外交家,他在雪窦寺灵隐寺结交了众多政界文化界和宗教界友人,与蒋公,张学良,泰戈尔,徐志摩等人,交谈甚合,视为好友。

在欧美各国宣法之际,各国的政要都对其仰慕崇拜不已,渊博的学识,豁达大度的举止,从容不迫的谈吐,赢得极佳口碑。

太虚与挪威神学博士在灵隐寺合影

1939-1940年,太虚又发起并组团“世界佛教徒联谊会”,出访了缅甸,印度,锡兰,马兰半岛和暹罗,所到之处隆重空前,影响巨大。

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抗战爆发,太虚悲愤无拟,作诗云:

“心海腾宿浪,风雨逼孤灯

卅载知忧世,廿年励救僧

终看魔有勇,忍说佛无能

掷笔三兴叹,仰天一拊膺”

太虚发电告全日本佛教徒,抵制侵华战争:“日本的佛教徒究竟何在?是真佛教徒,应当真切知耻,体验佛法宗旨,实现佛法精神,雪耻止战。”同时,他大声疾呼全国佛教徒:“奋勇护国,救护伤兵,收容难民,掩埋死亡,恳切修持佛法,以祈祷侵略国止息止暴,克保人类和平。”声泪俱下,振聋发聩。

1939年,50岁的太虚在国际反侵略大会上被推荐为鸡足山佛教导师,会上作演讲:《武力防御与文化进攻》。

1945年,56岁的太虚终于得见日本投降,他夜不能寐,奋笔疾书《告世界佛教徒》,欢呼抗战胜利,呼吁世界永久和平。

太虚

1947年2月,太虚于延庆寺演讲《菩萨学处》,并拜见师祖奘老,解下身上常佩玉玦,亲自为奘老悬于胸前,似有诀别之意。

3月7日下午1时,大师于上海静安玉佛寺中风复发去世。

火化后,灵骨舍利三百余颗五彩纷呈,满缀于心脏,唯独心脏完好不坏,实为佛界辉煌奇事。

虚云法师为太虚作祭文

葬于奉化雪窦山的太虚塔院

太虚诗云:

“仰止唯佛陀,

完成在人格。

人成即佛成,

是名真现实”。

大师念念不忘,著书立说,奔走各国,倡导的“人间佛教”,向天下佛教徒宣讲佛法应化进人生融入人间,佛法的悲愿心是:救世救国救民。被誉为“足以与禅宗之形成相比拟的佛教第二次重大创新”。

太虚说:“今后佛教应多注意现生的问题,不应专向死后之探讨,过去佛教曾被帝王以鬼神祸福作愚民工具,今后则用为研究宇宙人生真相,以指导世界人类向上发达而进步。”

太虚大师摄于杭州灵隐寺

太虚故乡长安的太虚塑像

太虚故乡长安觉皇寺内太虚纪念馆

印顺法师其人

印顺法师,俗名张鹿芹,出生于海宁新仓卢家湾,父亲张学义,母亲陆氏。

鹿芹幼年在新仓镇上私塾念书。民国五年 ,11岁的鹿芹往硖石镇开智高等小学堂插班二年级,13岁毕业,16-25岁于区教会私立小学任教。

民国十四年,20岁的鹿芹读《庄子序》,引发探究佛法动机。后来,读到《中论》,他感知到佛法的博大精深而向往不已。

1930年,25岁的鹿芹终于辞去教职,赴普陀山落发出家,法名印顺,法号盛正,礼昱山上人为师。然后赴天童寺受圆瑛法师具足戒。

第二年,印顺到太虚创办的厦门闽南佛学院求法,著述了《抉择三时教》。

印顺法师

太虚见印顺好学钻研,有心磨炼提携他,推举他前往武昌佛学院学习并讲学半年。

1934年,印顺29岁,奉太虚函,往闽南佛学院教授《三论玄义》。

1938年以后的八年,太虚推荐他在重庆的汉藏佛学院讲学,期间,印顺精于细研诸类典藏经文,善于质疑,进入经典的探源等深化研讨,并写作不辍。

印顺导师和高足证严法师

1949年,44岁的印顺移居香港,在港三年,出版了《佛法概论》《太虚大师年谱》等十五本著作。

佛教界最有名望的道安法师称:“印顺为太虚门下高足,虚门‘四杰’之一,学术成就最高,且青出于蓝,为宋朝以来第一人。”赞意满满。

1952年,印顺赴台湾,接任《海潮音》杂志社社长,一直至1965年,在任13年。

印顺法师在台北文化大学

印顺一生宣扬并笃行“人间佛教”理论,孜孜不倦。1958年,又赴菲律宾,马尼拉弘法。

1960年,55岁的印顺法师著作《成佛之道》出版。

1965年,印顺被聘为台湾文化大学哲学系教授,成有史以来第一位进入大学任教的出家法师。

1968年,印顺63岁,,出版了浩瀚巨著45万字的《说一切有部的论书及论师之研究》。

次年,《中国禅宗史》完成。此煌煌巨著的出版,日本大正大学聘请其为正式博士。

印顺法师著作

印顺法师墨宝

1981年,古稀之年76岁的印顺,又完成出版80余万字的《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与开展》。

79岁完成第二本自传《游心法海六十年》及18万字的《空之探究》。

82岁,出版《印度佛教思想史》。

84岁,出版《契理契机之人间佛教》。

87岁,出版《大智度论之作者及其翻译》。

90岁,英文版《妙云集》出版。

99岁,最后的著作《永光集》出版。

2005年6月4日,功德圆满一整个世纪,100岁的印顺大师在台湾花莲慈济医院圆寂。

印顺大和尚

为记述两位举世无双海宁籍佛界高僧大德,笔者搜集证据穷尽了手段, 探故居,访村民,翻古籍,甚至艰难阅览深奥晦涩的大师原著,比较筛选,反复斟酌,可谓“上穷碧落下黄泉”。

写作历史人物断不能随意贴上政治标签,更不能无视历史时代背景,宗教人士有其独特的宗派规矩。太虚和印顺爱国爱民,一双布履一袭袈裟,不图个人私利,尽一世生命不遗余力投入佛教传播事业,利益社会,利益大众,光明心地,日月可鉴。

太虚和印顺,是一座凡人难以逾越的精神高峰,智慧行者,修己度人,斯人已逝,精魄永存。

秋山 于2023 .6. 10未时

印顺导师:世间诸可乐,无事可依怙。

积聚皆销散,崇高必堕落,合会要当离,有生无不死,

国家治还乱,器界成复毁:世间诸可乐,无事可依怙。

有的不知道求归依,有的求归依而误信邪师外道。为什么不求归依?死心眼儿迷着了现世的事情,以为极有意义,充满福乐。等到事到临头,从金色梦中醒来时,悲哀失望,再也来不及了!迷恋的现事很多,主要的有六种:

一、财富的“积聚”:有些人以为经济第一,有了钱什么也行得通,甚至说:“有钱使得鬼推磨”。不知无论富有到什么程度,财富终归要“销”解“散”失的。不要以为这是他们不会经营,过分浪费;财富是个人所不能自主的,所以佛说:“五家所共”。遇到大水,大火,遇到盗贼,恶王,还有生了不肖的儿女:财富是转眼就完了。积聚财富,不但为了经营与保存,引起种种忧苦,有时财富更成为苦难的直接原因。明末,李闯入北京,对一般富有的大臣宰官,用夹棍与脑箍来追索金银,金银是完了,腿也断了,脑骨也破了,有的连命也丢了。这就是佛说盗贼与恶王的实例。财富本身,多忧多苦而无法保存,还能说有钱就有办法吗?

二、“崇高”的(名位与)权位:这是一般所迷恋的。在位时,叱咤风云,得心应手,大有一切由我的气概。然而,崇高“必”然“堕落”。近一些说,慕尼黑时代的希特勒,那还了得!可是等到柏林失陷前夕,也就一筹莫展,只有一死了事。斯大林主宰苏联三十年,一切荣耀归于斯大林。可是尸骨未寒,就被他的党徒清算。在佛教传记中,顶生王统一四洲,上升忉利天,与帝释共同治理天宫,但末了堕落人间,不免忧愁而死。那位自称天地之主,人类之父的天帝,也还是不免堕落驴胎马腹去。崇高的地位,实在是不足依怙的。

三、亲爱眷属的“合会”:或是父母儿女,夫妇的会合,洋溢着家庭的温暖。或是学校中的师生,同学,社会上的同事,意气相投,互相扶助,结成深厚的友情。人是被称为社会的动物,能有亲人益友,共住合作,这是极理想而又安心的事。然而,由亲爱的而变为冤家,这姑且不说。不论是怎样的亲爱共住,总“要当”来分“离”的。一旦生离死别到来,抛下父母,丢下妻儿,孤苦凄惶的各奔前程,谁还顾得了谁呢!

四、生存:经验告诉我们,凡是“有生”的,“无”有“不死”的。死亡的事实,铁一般的到处都是,可是人类对于自己,总好像是不会死的。生存,一切才有意义,于是为名为利,争取一切来属于自己。就是口头说到要死,而对人对事,还是毫不觉悟。“人生不满百,常有千岁忧”,这是颠倒的“不死觉”,永生与长生的邪见,都由此而来。然而,你真听说有不死的吗?----上面四句,是有名的四非常偈。

五、“国家”的繁荣:国家对于我们,可说是安全的保护者。国家的强盛繁荣,对于国民的安乐与自由,是有密切关系的。因此,有的以为:只要国家强盛,我们便有了着落。可是国家的强盛,不一定等于自己(自己的家)的安乐。不但政治上的派系起伏,不完全以是否忠于国家为标准;而国家一直在一治一乱的流转中,“治”平而“还”为纷“乱”。中外历史,是无可置疑的实证。所以,以国家为惟一依怙,是不正确,不安全的。

六、社会进步:有的以为:人是社会的动物,社会的文明,一直在进步中;这就是人生的真正意义,何必为个己着想,求觅空虚的归依?这是见群体而不见个己的偏见!社会文化的进步,姑且看作人生的真正意义。然人类社会的活动,依于所住的“器界”(我们住的世界---地球),是不能离开这一据点的(即使转移到另一世界,也还是一样)。但器世界是在凝“成”而“复坏”,坏了又成立的流转过程中。请设想一下:地球一旦坏了,那时的人类文明,人生的真正意义何在?以社会进步为人生真正意义的人物,才是真正空虚的幻想者!

总之,一般人不能引发求归依的热心,是由于迷惑了眼前的短暂意义,在人“世间诸”般“可乐”事上,生起错觉。经上面一一的论究,证明了这些,“无”有一“事”是真正“可依怙”的。一切都是非常非乐,那什么才是可归依处呢?

------《成佛之道》

印顺导师:《游心法海六十年》 1

一 福缘不足·勉力而行

我从接触佛法到现在,已整整的六十年,这是一个不算太短的时间。出家以来,在“修行”、“学问”、“修福”------三类出家人中,我是着重在“学问” ,也就是重在“闻思”,从经律论中去探究佛法。回想起来,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虽然也讲了一些,写了一些,但成就有限,未免惭愧!1957年夏天,道源长老曾问我:“你是重学问、重智慧的,为什么修建道场,要叫福严精舍呢”?我说:“老学长!福德因缘不足,智慧也难得成就呀”!我研求佛法而成就有限,只由于自己的福缘不足。

我出身于农村,家庭并不富裕。1918年,我十三岁,在高等小学毕业,为经济所限,就从此失学了。所以,论中国的固有文化,汉学、宋学、程、朱、陆、王 ;西方的新学,哲学、科学、社会┅┅,我都没有修学过。最多与现在初中相等的程度,要研究高深而广大的佛法,绠短汲深,未免太勉强了!1931年春天,到厦门南普陀寺的闽南佛学院求学,已是旧历二月。五月中,暑期考试没有终了, 我就病倒了,也就从此没有再受佛学院的正式教育。世学与佛学,我都没有良好的基础。

我学过外文。高小时,学了两年的英文。我是插入二年级的;从字母学起,没有语言方面的才能,实在跟不上。当时不知道英文有什么用处,学得并无兴趣;毕业以后,没有接触英语、英文的机会,所以字母以外,什么都忘了。我又学过日文,那是在闽南佛学院的时候。不幸得很,又是插入甲班的第二学期(《平凡的一生》,误作“二年级”)。从中间插入,又是从字母学起,时间不到半年,能学到些什么!日文老师神田先生点名时,我会答应一声,但日语的“印顺”,我却没有学会,想起来也觉得有点好笑。英、日二种语文,都从中间学习起,结果是等于没有学。在四川时,有学习藏文的机会,由于多病而没有学。梵文与巴利文,那就更不用说了。在现代的佛学界,想探究佛法而不通外文,实在是不 及格的。学力不足,这该是我探究有心而成就有限的原因之一。

更重要的原因,应该是一生多病。1930年秋天出家,1931年夏天开始,就似乎常在病中。肠胃的消化吸收不良,体力衰弱到一再虚脱(休克)。自以为只是衰弱,却不知患有严重的肺结核。1937年夏到1938年夏,1955年秋到1958年秋,1971年秋末到1975年夏,都因病而长期停止了佛法的进修。由于身体衰弱,所以有了事务,或舟车往来,或到海外去,都是停止阅读经论的。太多的宝贵时间,浪费在事务,主要是衰弱多病的因缘中!求学而没有能长期的接受教育,自修而又常为病魔所困,这不都是没有福报的明证吗!福缘不足,是无可奈何的事,只有凭着坚定的意愿,不知自量的勉力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