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学日课：《虎口馀生记》序
序
凡人生穷通得失，莫不有一定之数之理，而况生死之际乎？达者灼见其然，故见利而不动，见害而不怵。忠孝节义之事，往往置生死于度外，而卒能出险就夷，常有出于意想所不及，亦若有天默相之者。秦之暴也，若蜂虿之毒。子房为韩报仇，击始皇博浪沙中。大索天下，十日不得。是岂子房有奇谋异计，能匿迹天下之外哉？天鉴其为韩之忠，即在始皇副车之侧，而不觉也。明垂三百年，不用兵革。闯贼一亡命，乘间窃发，据关陇上游之势，不逾年而中州陆沉，乘舆沦陷，几一天下。此与暴秦何异？谁敢撩其须而扼其吻？予以典闱入晋，长白边年翁出《馀生录》见示。其宰米脂也，掘贼祖墓，付之灰烬，一片报国之诚，真有发于至性，而不暇计及利害者。使王气尽泄，闯即授首，岂不千古快事？奈何天未厌乱，犹然横行长驱，迨至踉跄西走，一败不支，泄气之说验矣。独束身坐待，入彼牢笼，与子房之索而不得，势更迫，祸弥深。虽然，贼自蔿难以来，屠戮不知亿万计，而必不能以忠孝自许者舒其夙愤，天也。然则始皇望金陵有王气，发人夫凿断其脉，未为无见，而卒以亡。岂非行暴者不能久存，而忠孝者冥冥必佑，理固然哉？甲午初冬，年家弟黄自起书于晋阳公署。
癸未，余在京师，缙绅先生争谈有米脂令者掘闯贼祖、父之墓，聚其骨而灰之，时心奇其事，不知为何许人也。甲午，有晋闱之役，见太原守边长白先生所刻《馀生录》，盖即令米脂者也。其说曰：贼祖海，父守忠，葬于本县之三峰砦，山势环抱，林木郁葱，若佳城者。讯之故老，云：“穴中旧有黑碗一枚，冢穷碗见，骨黑如墨，额生白毛六七寸许。又下一冢，生榆一株，粗如臂，笼荫不可犯。众斧之，榆断墓开，骨节绿如铜青，亦生黄毛数寸。又有白蛇，长一尺二寸，头角崭然，盘旋若不胜状。其蛇与碗俱存。”噫！先生之智奇，之功大矣。夫贼以亡命，罪至通天，糜我疆土，逼我君后，谒四方之师，武臣力不能一矢相遗，海水群飞，【汉扬雄《剧秦美新》：“神歇灵液，海水群飞。”刘良曰：“海水群飞，喻天下乱也。”】白日昼晦，从风流毒，有不忍言。先生独能出奇计，歼产逆之鬼，制死贼之命。壬癸天下，唯长白一人而已。甲申五月初一日，于沧州，予举义发丧，获伪印十八颗，斩贼臣头，放祭先君后之灵，誓不与贼俱生，终以未食闯肉为憾。向使即不生于楚而生于米脂，不为官而为米脂之民，荷锄瞻君马首，鞭海之尸，而饮守忠之头，不犹愈于为人臣而罔知报仇雪耻者乎？向使长白重身家，计利害，或知而不为，为之未必有济，将若之何？虽然，皆天也，非人也。闯不生，天下不乱；闯不死，天下不平。长白不令米脂，闯脉不绝；鬼神不助长白，国仇不复。然则泄先明十四帝之愤，开我朝亿万年之运者，亦唯长白一人而已。天下之知长白功者或寡矣，于是序其事，以告为曲突徙薪之谋者。青溪弟程正揆拜识。
尝阅史至文文山起兵勤王，为敌所获，不觉怵然曰：“危乎哉！危乎哉！”厥后海外逃归，流离困苦，艰辛万状。迄今读其“惶恐零丁”“恨极千古”等语，犹令人潸然泪下也。万死一生，莫不以为亘古以来，未之前闻。及阅我父母《馀生》篇，其险危更倍之。何异世而同符也？读至“出关欲禀摇手”处，呼吸存亡，人人为我父母危。然以为不必危也，更无庸危也。何也？宁邑素称疲瘠，自壬申变，屠戮几尽，后更加之以奇灾异荒，重之以兵火焚劫，逃者逃，死者死，白骨枕籍，村落皆墟。其余未逃未死者，膏髓已枯，皮骨仅存，气息奄然，难保旦夕。是不啻入虎口，且已几啮之矣。我父母下车剔弊，振蠹兴衰，疏滞以可手之经纶，沛心上之雨露，凡所以休养百姓者，无所不至。故几月来，残喘之余，渐有起色。是宁民今日得以稍甦旦夕者，皆我父母一人之生有以生之也。天留一人之生以生一邑，且将以生一邑者生天下，当日虽入虎口，又何必为之危也？况我父母非百里才，胸藏数万甲兵，行见削平祸乱，勘定厎绩，尽一世而奠安之，尽苍生而霖雨之。然更于文文山外，取堂阜脱囚事上献之，以为我父母颂。时顺治乙酉岁三月上旬，治生路坦然谨顿首拜撰。
《虎口余生记》，清乾隆刻知不足斋丛书本
《续修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虎口馀生记》一卷（《昭代丛书》本），明边大绶撰。大绶字长白，任丘人。长白任米脂令时，曾掘闯贼祖父之墓，穴多蝮蛇，尸已遍体生毛，乃聚其骨而焚之。其事颇奇。是书自叙被逮贼中所经过之事。末附《塘报稿》，述闯贼起事始末颇详，足以见当时社会棼乱之情状。前有程正揆序，后有杨复吉跋。顷在市中见有旧刻本，题曰《馀生录》，亦即此书。
带“余”字的成语。与“余”有关的四字成语都在这里，值得收藏
第一个字是余
余音绕梁、余勇可贾、余音袅袅、余音缭绕、余霞成绮、
余光分人、余味无穷、余桃啖君、余子碌碌、余韵流风、
余食赘行、余波未平、余霞散绮、余妙绕梁、余烬复燃、
余能可贾、余响绕梁、余钱剩米、余香满口、余事勿取、
余杯冷炙、余响遶梁、余声三日、余风遗文、余腥残秽、
余业遗烈、
第二个字是余
茶余饭后、心余力绌、三余读书、目无余子、刑余之人、
莫余毒也、茶余酒后、茶余饭饱、酒余饭饱、纡余为妍、
所余无几、纡余委备、酒余茶后、
第三个字是余
死有余辜、绰有余裕、不遗余力、心有余悸、劫后余生、
流风余韵、虎口余生、尸居余气、不留余地、留有余地、
积善余庆、行有余力、袅袅余音、遗风余泽、残渣余孽、
齿牙余论、断袖余桃、遗风余韵、遗芬余荣、遗惠余泽、
残年余力、锋镝余生、断纸余墨、遗音余韵、忧患余生、
回旋余地、姜桂余辛、积恶余殃、齿牙余慧、目空余子、
刀俎余生、齿牙余惠、遗风余象、东壁余光、弃其余鱼、
遗风余习、死有余罪、遗芳余烈、绰有余暇、流风余俗、
遗恩余烈、遗风余思、遗风余采、遗声余价、遗德余烈、
死有余责、遗休余烈、遗风余俗、破巢余卵、死有余僇、
遗风余教、遗风余烈、死有余诛、游刃余地、耕三余一、
遗孽余烈、遗训余风、
第四个字是余
一览无余、游刃有余、绰绰有余、足足有余、读书三余、
恢恢有余、绰然有余、升堂有余、墦间乞余、才识有余、
荡然无余、比下有余、衣冠绪余、扫地无余、拾人唾余、
枯朽之余、事不有余、枯骨之余、酒后茶余、海外扶余、
刀锯之余、灰灭无余、
带“余”字的成语。与“余”有关的四字成语都在这里，值得收藏
第一个字是余
余音绕梁、余勇可贾、余音袅袅、余音缭绕、余霞成绮、
余光分人、余味无穷、余桃啖君、余子碌碌、余韵流风、
余食赘行、余波未平、余霞散绮、余妙绕梁、余烬复燃、
余能可贾、余响绕梁、余钱剩米、余香满口、余事勿取、
余杯冷炙、余响遶梁、余声三日、余风遗文、余腥残秽、
余业遗烈、
第二个字是余
茶余饭后、心余力绌、三余读书、目无余子、刑余之人、
莫余毒也、茶余酒后、茶余饭饱、酒余饭饱、纡余为妍、
所余无几、纡余委备、酒余茶后、
第三个字是余
死有余辜、绰有余裕、不遗余力、心有余悸、劫后余生、
流风余韵、虎口余生、尸居余气、不留余地、留有余地、
积善余庆、行有余力、袅袅余音、遗风余泽、残渣余孽、
齿牙余论、断袖余桃、遗风余韵、遗芬余荣、遗惠余泽、
残年余力、锋镝余生、断纸余墨、遗音余韵、忧患余生、
回旋余地、姜桂余辛、积恶余殃、齿牙余慧、目空余子、
刀俎余生、齿牙余惠、遗风余象、东壁余光、弃其余鱼、
遗风余习、死有余罪、遗芳余烈、绰有余暇、流风余俗、
遗恩余烈、遗风余思、遗风余采、遗声余价、遗德余烈、
死有余责、遗休余烈、遗风余俗、破巢余卵、死有余僇、
遗风余教、遗风余烈、死有余诛、游刃余地、耕三余一、
遗孽余烈、遗训余风、
第四个字是余
一览无余、游刃有余、绰绰有余、足足有余、读书三余、
恢恢有余、绰然有余、升堂有余、墦间乞余、才识有余、
荡然无余、比下有余、衣冠绪余、扫地无余、拾人唾余、
枯朽之余、事不有余、枯骨之余、酒后茶余、海外扶余、
刀锯之余、灰灭无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