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聪明的人,都很少参加饭局,特别是这四种,谁去谁后悔
什么是饭局?就是以请吃饭为由,用于联系感情而设下的“局”。
说好了,是吃一顿饭;说白了,是为你设了一个套。
吃饭的人,就是在“局里”,如果你一旦去了,就是骑虎难下。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不是什么饭都可以吃,弄不好,吃不了兜着走。
因此,真正聪明的人,都很少参加饭局,特别是以下四种,谁去了,谁后悔。
1、比谁老板大的饭局。
现在同学聚会,流行一句话:有钱的一桌,没钱的一桌,分手的一桌,再婚的一桌......人与人的感情,什么时候就变成了互相攀比,互相吹捧?大家吃过饭,本来是联系感情的,却成了“攀龙附凤”的“局”。
这样的饭局,如果你是有钱人,那就是别人巴结你,你听到的都是虚伪的吹捧;如果你没钱,别人看不起,你可能被晾在一边,不是滋味。
2、不明就里的饭局。
有些饭局,动机不纯。例如说,很多年都没有联系的同学、邻居、亲戚朋友,突然邀请你吃饭,说是想你了,说是恰好路过你所在的城市。那么,这样的饭局,一般不是“空穴来风”,多半是有求于你,或者是想通过你打通一些社会关系,饭局之外有其它的意思。
又例如说,你在一个地方混得不错,有一定地位。一些平日没有什么交情的人,或者只是一面之缘的人,就叫上你去某高端地方吃饭,那多半是希望你“帮帮忙”,如果你不帮忙,别人会记恨你,背后说你的坏话,败坏名声。后果严重的,之后,告你一状,说你吃了,拿了,属于“索拿卡要”的罪名。
3、不醉不归的饭局。
有些人,凑合在一起,不是为了吃饭,而是喝酒到醉。如果你参加这样的饭局,那就一定会被灌醉,最后损失的是身体健康。
喝酒到醉的人,还喜欢抽烟,打牌,嗨歌,往往一整套做下来,就到了深更半夜了,人是精疲力竭,也毫无意义。
你喝醉了,吐出来,丢了面子;不吐出来,坏了身体,反正是一个“难受”。
4、想去又不想去的饭局。
勉为其难的饭局,你坐在桌子旁边,那是“坐如针毡”,感觉很不安。特别是吃饭到一大半,还不知道饭局的意义何在,更是一肚子疑惑。饭肯定吃得不香。
有些人,你对他的为人很了解,知道“没安好心”,去了他的饭局,就摆明了是给你一个难堪,或者是狡猾地混进你的圈子,或者借用你的势力,故意攀亲带故。
有些人,你拒绝了他的饭局,过一段时间,又厚着脸皮请你吃饭,让你非去不可,甚至邀请你的上司或者另外的好友一起参加,让你不得不“给面子,务必赏脸”。
不是什么饭局都可以去,有些饭局,去了是“找麻烦,心里添堵”。
从今往后,做个聪明人,多回家吃饭,即便没有大鱼大肉,也吃得踏实自在。
作者:布衣粗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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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人姓氏为何要说“贵姓”
问人姓氏为何要说“贵姓”
中国人讲究“有名有姓”,姓是祖先传下来的家族标志,是家族血缘的象征。请教别人的姓名,要说“贵姓”,回答则多为“免贵姓某”,这是怎么来的呢?
先秦:贵“氏”不贵“姓”姓氏是中国人的根,是一个人身份的重要归属和确认方式。我们现在常说“姓氏”为何,其实,远古时期的“姓”和“氏”是不同的。
在秦代以前,女子称姓,男子称氏。姓明婚姻,世代不变;氏辩贵贱,随时更移。
《三坟》中关于“姓”的解释是:“男女媾精,女生为姓。”《说文》中说:“姓,人所生也。”姓与人的血缘有关,是一个部落或宗族的重要旗号。范文澜先生的《中国通史》认为,中国最早的姓产生于伏羲氏时期,产生的第一个姓是“风”姓。
姓是人人都有的,用来确定婚姻,所谓“同姓不婚”。
而“氏”则是用来区分氏族分支的。比如,周王姓姬,他的庶子被分封到各小国去,以所在国的名字作为“氏”,称“姬姓某氏”。
只有贵族才有氏,氏是功勋和地位的代表,所以说“氏辨贵贱”。
问人姓氏为何要说“贵姓”
魏晋:姓氏决定一切秦汉以后,随着制度的变更,氏慢慢失去了存在土壤,与姓的界限原来越模糊,最终便像今天这样合二为一了。
但是,通过姓氏辨别身份高低的传统却被完整地保留了下来,而且在不同的时期被不断发扬光大。从东汉的累世公卿,到魏晋时期的门阀世家,都是以姓氏来区分人的地位。
所谓“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血缘所确定的家族身份,甚至决定一个人的命运走向。
“贵姓”是随着时代变化的,就像曾经辉煌而早已消失无踪的“氏”一样。魏晋时期以朱、张、顾、陆等为代表的“吴姓”,是江南的门阀地头蛇;以王、谢、袁、萧为代表的“侨姓”,是随晋室南渡的门阀过江龙;到了隋唐,最著名的贵姓当属“七宗五姓”,包括博陵崔氏、清河崔氏、范阳卢氏等,姓氏前冠着家族所在地。
唐文宗曾为太子求娶宰相郑覃的孙女,遭到了拒绝,后来宰相的孙女嫁给了一个姓崔的九品官。文宗不由感慨:“民间修婚姻,不计官品而上阀阅。我家二百年天子,顾不及崔、卢耶?”阀阅就是门阀大族,可见当时的人对姓氏贵贱的重视到了怎样偏执的程度。
问人姓氏为何要说“贵姓”
隋唐以后:“两个半”贵姓后来,由于科举制的盛行,门阀贵族逐渐没落。随着中央集权的不断加强,皇帝的姓成了举国上下仅存的“贵姓”。
但是,老百姓总说:“天下有两个半贵姓”,皇家的姓只能算半个,另外两个一家姓“孔”,一家姓“张”。
明代张岱的《陶庵梦忆》里说:“孔家人曰,天下只三家人家:我家与江西张、凤阳朱而已。江西张,道士气;凤阳朱,暴发人家,小家气”。
这段记述非常有趣,也说得很清楚:孔是“万世师表”的孔夫子,张是道教始祖张天师。这两位“圣人”“神仙”的姓氏,是高于皇帝而被万世尊奉的。“凤阳朱”不用解释了,是明朝的国姓,朱元璋的老家在安徽凤阳,所以说是“凤阳朱”。
而到了现代,国姓早已不复存在,在大多数人的观念中,孔家和张家也不再“高人一等”。“贵姓”一词成为了人们口中的客套话,“免贵”则是回答别人询问时的一种自谦的说法。
不过,每个人的姓对他和他的家族来说,还是有着特别的意义的,从这个角度来看,人人都有一个“贵姓”。
所以,请问您贵姓?您的姓氏背后有着怎样的家族故事?
(作者:辛 铭)
「涨知识」为什么把请人给予方便称为“借光”?
生活中常使用“借光”或“赏光”这些词语,意思是请别人给予方便或从别人那分享某种荣誉,与之类似的词汇还有“借过”、“借花献佛”等,但是“光”真能借或赏吗?
《战国策·秦策》记载,公元前306年,秦国大臣甘茂劝说襄王将在宜阳战役中占领的韩国土地还给韩国,以示两国友好。后来小人进谗言,引起秦王对其的猜疑,甘茂只好逃往齐国。当甘茂逃出秦国的边境函谷关时,正好遇到出使秦国的纵横家苏代。甘茂给他讲了一个“借光”的故事。
据说,在江边住着许多人家,每晚,各家姑娘们带着点灯的油聚在一起,把油倒进一盏大灯里,然后一起做针线活。有位姑娘家很穷,出不起灯油。穷人家的姑娘对大家说: “我确实不能拿灯油来,可每天我都早到这里,大家回家时我也是最后走,把屋子收拾干净,你们还吝惜这照在四周墙上的一点余光吗?借点光给我,我同你们一起做针线,对你们没任何妨碍啊!”大家觉得她说的话有道理,就把她留下了。
苏代听了这个故事后,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他们俩一齐去了齐国,苏代在齐王面前竭力推荐甘茂,于是齐王拜他为上卿。
后来,这个故事流传开来,人们就用“借光”来表示请求别人给予帮助,是礼貌用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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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个王妃,姑娘赏脸吗
庆和三年春,进京一年多的周妍再次乔装打扮溜出家门。
京郊三十里外的明觉寺正是好去处,寺内僧人打理的一大片桃林正是山花烂漫时,成片成片云霞般的粉,若这富饶江山的点点胭脂。
人生苦短,不负春光好。
自两年前与赵家退亲决裂,周妍心有郁郁,恣意洒脱、率性而为的性子收敛了些,好是修身养性了一阵子。不过半年后,倒是又故态复萌了。周家父母既欣慰女儿走出情伤,又忧心这种肆意的性子以后嫁到婆家受磋磨。
一年前,周家少爷金銮殿上独占鳌头,一举成为庆和帝即位来的首位状元郎,乃是最得意的天子门生,授翰林院从六品编撰,前途不可限量。
于是周家于灵州的生意皆放于心腹之手,举家迁至盛京。
近日,周夫人逼得紧,物色了一大批青年才俊,非让周妍挑个合心意的,如若再推三阻四,那就要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
周夫人疼女儿,也知女儿素有主意,不肯将就。方允了她自己作主择选。只是,如今女儿已满十七,旁的闺秀,多半皆已成家生子。只她的宝贝女儿,所有上门说亲的人家,皆被挑理推掉,偌大的盛京城,似是没一个合心意的。周夫人万般忧心,怕是女儿心里还未能放下那赵衡。
此时的周妍亦正为此事烦忧,不知如何与父母说明心中想法,于他们而言,这太离经叛道,于世俗礼法所不容。索性今朝有酒今朝醉,偷溜了出来,赏了这盛世繁花要紧。
回程路上,周妍吩咐了车夫林叔不走官道,特意挑了条能过马车的小道,虽是回程更远,比官道多出一个时辰,但小道正是春意正好时,野趣盎然。
2
突地,马车缓缓停了下来,未及周妍出声相询,林叔的声音已传进来:“小姐,前面路上躺着个人,不知生死。”
“下去看看,小心些。还有,下次喊我公子。”
“是,小姐。”
周妍:“......”
“回小......公子,是个年轻公子,伤势极重,如若不及时救治,怕是凶多吉少。”
周妍沉吟一会,问:“长得如何?”
“回小......公子,极是好看。”
“那搬上马车,回城怕是来不及,此去五里外有我周家别院,去那吧!”
“是,小姐。不,公子。”
林叔年纪大了,原谅他。
待人送上马车,周妍觉着不亏,这皮相,确实值得救。
忙吩咐霜儿找出马车暗格内的药箱,捏了粒治内伤的药丸化了水灌进美人嘴里。再由鱼儿洒了外伤药粉于胸口伤处,确是凶险,再偏一寸即是心脏。
药皆是好药,一年前从灵州进京时备下的,都留在了马车内未曾卸下。发热、伤寒、腹泄、外伤、内伤......各类都备了好些,因着都是方便携带的药丸药粉,花费甚是不低。
到了别院,只说小姐过来散心住几天,马车直接驶进了内院,总不好让人知道马车上有男子。女子名节大如天,若想过得舒坦,于外人面前还是得遵守规矩。
别院里兄长去年在此备考长住过一段时间,应是还留有衣物。翻找出一套月白绣云纹常服,让林叔帮着美人擦洗换掉血衣。身上伤口不少,除了胸口处的致命伤,其他的倒是不要紧,上了药包扎好,预防着夜里会发热,提前喂下了退热的药丸。剩下的靠他自己了,直觉上救了个麻烦,贸然回城怕是惹祸上身,需得等人醒了问清楚再做打算。
只是,今夜如若不归,府里该是要翻天了。忙亲笔手书一封,吩咐林叔解了马车,快马回城通禀父母。只说小姐留在了别院,不可说救人之事,否则父母必是要再添烦心事。
夜里果然不太平,亥时初,前院的许嬷嬷来报,门外来了好些官爷,说是要搜查敌国细作。
敌国细作吗?美人身上有块令牌,像是我大宁的钦差令,此事有蹊跷,明日兄长休沐,必会来此寻我,届时便知真假,当下先保住人再说。
思虑已定,吩咐许嬷嬷先让他们搜查别院其他地方,最后再到内院。
许嬷嬷出去后,霜儿鱼儿紧张问到:“小姐,现下如何是好,这房里是藏不住人的。”
周妍看了看房间,只思索了几秒,忙道:“鱼儿来帮忙,把人扛到偏房处马车里,霜儿与我一起,打开马车底下的暗格,先把人藏进去,快。”
主仆三人把人藏好回到房间,霜儿不安道:“真的没问题吗?万一人突然醒过来了怎么办?”
周妍道:“安心,醒不过来的,把人塞进暗格前鱼儿给他后颈劈了一下,人现在是晕上加晕。”
霜儿一脸黑线。
“马车里的血迹和美人换下的血衣都处理好了吧?”
“血衣一换下就烧掉了,渣都不曾剩下。马车擦得干干净净的,还掀了车帘通过风的。”鱼儿接道。
主仆仨正说着话,门外许嬷嬷通传说军爷们搜到内院这边来了。
霜儿开了门,表示此乃官家女眷,不可无礼,不可乱翻,看过后就速速离去,以免损了小姐名节。
为首的稍有见识,晓得能在此处置田庄别院的人家非富即贵,轻易不可得罪。告了声罪,指派了两个手下进房间搜,其余人等在内院其余各处翻找起来。
约莫一刻钟,领头人道了谢退出别院。
霜儿缓了好一会方才放松下来,刚真是紧张死她了。
转头看鱼儿一身轻松,不由不服道:“你不怕吗?你为何不怕?”
鱼儿一脸傲娇:“我是跑过江湖的,见多识广。再者,小姐是顶厉害的人,小姐说没事就没事。”
周妍放下悬着的心,鱼儿小姑娘是无知者无畏啊!今晚若被搜出来,怕是她们的小命就交待在这了。
也多亏今日带了鱼儿出门,这姑娘天生力气奇大。第一次遇着她,她在盛京最热闹的东街表演胸口碎大石。第二次遇着她,她在西街一个酒楼门口哭得惨兮兮,说是太饿了,酒楼的饭菜太香了。
周妍请她吃了顿饭,也知道了她为何会饿哭在酒楼门口。实在是太能吃了,卖艺的班头养不起她了,偷偷带了其他人离开盛京,不要她了。
周妍看了看空了的八个菜碟,以及那八个空了的大饭碗。粗略算了下,也还好,她很有钱,养得起。
今夜最大的危机算是解除了,只是担心再有第二波搜查,先缓缓再把人接出来,伤得严重,夜里寒凉,是不能把人久留于暗格内的。
约莫半个时辰后,应是无碍了,方把人扛回房内,失血加寒冷加发热,美人脸色青白青白的,很是吓人。忙给人裹了厚棉被,升起了碳火,擦了烈酒。至半夜,脸色方才正常了些。
3
翌日一早,总算是完全退热了,算是熬过危机了。太阳完全升起时,人亦醒了过来。
美人喝了温水,润了嗓,第一句不是致谢,是讨吃的。
应是饿极了。
一个时辰后,李成璧觉着此次真是大难不死,一波波的截杀,没完没了,身边的侍卫与暗卫,一个个的倒下。原想着自己应是活不了了,即使逃过了死士,京中黑手亦是不容他活着进京的。
忙询问了被救的经过。
周妍一一细述了,包括昨夜里的搜查。
李成璧惊讶,这姑娘看着年纪不大,尚是个闺中女子,竟有如此智慧胆识,盛京藏着如此一颗明珠,竟不曾听过她的半点传闻。
沉吟了一会儿,李成璧故意笑问:“姑娘不怕在下真是敌国细作?这可是通敌卖国的大罪,需灭九族的。”
周妍眨了眨美目:“必是怕的,所以才要向美人你求证啊!你若真是细作,小女定是要将功补过的。”
李成璧眉头一皱,道:“在下李成璧,姑娘这样的美人喊旁人美人,真是奇怪得紧。”
周妍从善如流:“好的,李公子。现在可否说说你了?为何晕在了野道上?你身上的伤口是不同武器造成的,是被围攻了?再者,你的身份是?你若是不说真话,小女定是会把你交出去的。”
李成璧脸一红,看看身上换过的衣裳,又看看周妍。想着人家姑娘又是擦洗又是上药包扎的,何况人也实在是貌美聪慧,又是救命的恩情,要不要对人负责?
周妍见对方不说话,脸上倒是起了可疑的红晕,不由得紧蹙眉头,不会是又发热了吧?忙拿出退热的及治内伤的药丸,一并塞进李成璧嘴里。
李成璧正胡思乱想,嘴里塞了东西,下意识就咽了下去。
“什么东西?”李成璧茫然抬头。
“好东西,能救命的。好了,现在该说你的事了。”
李成璧思索了下是否要告知实情,只是事关重大,不可轻忽,只缓缓开口道:“在下是奉命出巡查案的钦差,查到些不利于某些大人物的东西,他们不想在下活着回京。”
周妍了然:“看来是牵涉甚广,幕后之人权力不小。”
李成璧眼前一亮:“哦?何以见得?”
周妍道:“死士截杀不成,能出动五城巡捕司到京郊各处以搜捕细作之名谋害于你,这样的人物自是能量不小。你若倒霉被抓,以细作顽抗逃逸为名当场斩杀。事后,即使查明你非细作,他们自可随意推出个小吏来顶罪。因抓细作,误杀钦差,毕竟你一身伤,东躲西藏的也着实惹人怀疑。”
李成璧疑惑道:“你一闺阁女子是如何认出五城巡捕司的?”
这是看不起女子?周妍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回道:“一是军服,大宁军服虽制式一样,但边军、禁军、巡军、卫军等各部军服在颜色与细节上稍有不同,自是可从军服上判定出处。
再者,官兵搜查虽是强制执行,但他们搜查别院时尚算客气,显然是晓得此处有别院的人家非富即贵,不可轻易得罪。只有五城巡捕司对盛京城内及京郊各近的情况最为了解,因此,昨夜来人必是五城巡捕司。”
李成璧抚掌大赞:“姑娘果真是有大智大才之人,你若为男子,朝堂之上必有你一席之地。只是,在下亦是久居盛京之人,缘何不曾闻得姑娘芳名?敢问姑娘是哪家千金?是富是贵?”
李成璧一激动,全然忘了身上的伤,话刚落下就疼得眉头紧蹙、冷汗直冒。
周妍不由得好笑,道:“当然,以上推断是基于你说的皆是实话,如若不然,就尽皆不作数了。你的身份,我必是要先核实的,不可听你一面之言。你先休息着,姑娘有事先走了。”
“哎...哎...哎......姑娘是哪家的?”
周妍不应,转身出去了。
一切,待兄长来了再说。
4
周潜来得快,未及辰时已至别院,想是妹妹一夜未归,心焦得很。
周妍耐心听了兄长的数落,方才说出李成璧之事。这下彻底惊着了周潜,妹妹这胆子是越发的大了,一个不小心,小命就没了,着实是不让人省心。
他接过妹妹递给他的令牌,半晌,开口确认道:“令牌是真的,我要见见那位大人。”
当周潜看到躺在床上的李成璧,惊吓更大了,这分明是圣眷极隆的裕王爷,当今太后的幼子,当今天子的亲弟。
周潜忙跪下行礼,顺手拉着周妍一起跪,周妍不防备这一遭,差点摔着,又被兄长一把扶住。李成璧让他们不必多礼,周妍正好不乐意跪,屈膝行了个万福礼敷衍过去。
现下倒是不必多说了,裕王爷的身份既已确认,那该商议的只剩安全问题了。
他们达成了一致共识,绝不可泄露裕王藏身于周家别院的消息,待裕王伤势稳定后,再乔装随周妍一起回京。
鱼儿是乔装高手,跑江湖的,手艺确实学了不少。
接下来周妍继续留在别院散心,以作掩护。
周潜回京说服父母让妹妹留在别院,再派人送来鱼儿的工具箱子及乔装服饰。
五日后,周潜休沐时再来接他们归京。
除去周妍及两个丫头,竟真的死死瞒住了别院的下人,没让人发现别院多了个人。而这五日,周妍以散步赏景为名,在别院附近转悠,果真发现了许多的陌生面孔,也以赏景访友的名目在附近游荡打听。
5
为免节外生枝,周潜是独自前来的。
裕王的伤势已稳定,只是离痊愈倒是还差得远,不过他需乔装成一位中年嬷嬷,弱些倒也无妨,不会穿帮。之所以不是老嬷嬷,实在是牙齿不好处理,总不能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家,还亮着一口整整齐齐的好牙。
他这几日虽一直躺在床上,但日子过得并不枯燥,周妍不出别院的时候,多数在陪着他。两人倒是聊得来,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天南地北的游记、光怪陆离的志怪......意见相合时,引为知己。意见相左时,争辩得面红耳赤。
周妍是如此的与众不同,于他看来,世上女子分三种:母后、周妍、其他。
有些东西深深地在他心里扎了根。
当鱼儿捣鼓了两个时辰后,终于打开了房门让众人进去。房内,早已没了芝兰玉树的无双公子,只剩一位身材微胖、慈眉善目、皮肤略黄的中年嬷嬷。
脸型、身形、妆发、皮肤皆与原来完全不同。
竟连喉结、耳朵、牙齿、手部皮肤等细微处亦不露破绽。
唯一的违和感是气质,太挺拔了,也太高了点。
待最后微微含胸驼背,眉目低垂下来,总算好了点。
身高也是个问题,幸好回程一直坐在马车内,把马车最里的位置改改,比正常的坐椅要矮上半截。这样坐下来的话,终是与一般女子高度相仿了。马车几案上再摆上食盒,挡了下半身,倒也看不出坐椅被改过。
林叔赶车,周潜骑马随行,车内是周家大人的妹妹并两个丫环一个嬷嬷。一路上好几道的关卡检查,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进了京,再一路驶进周府内院,众人方才齐齐松了口气。现下只等入了夜,裕王府的人悄悄接走裕王,就大功告成了。
裕王感叹,周潜不愧是大宁立国以来第二年轻的状元郎,假以时日,必是宰辅之才。而周妍,也不愧是周妍。
6
因着有周潜说情周旋,周妍回府倒是未曾受到责罚,只是母亲下了最后通牒,亲事这两个月内必须订下,明年内必须成婚。
周妍觉着母亲不会再给自己推脱的机会了,只得开诚布公地跟母亲坦白自己的想法了,希望求得母亲谅解。
周妍让人都退了下去,依偎在母亲身旁,想着如何开口不会惊吓到母亲。
周夫人叹了口气,先开了口:“妍儿,你老实跟母亲交待,你可是还记挂着那赵衡?”
周妍一愣,已很久无人提起这个名字了,父母兄长皆怕自己伤心,小心翼翼地避开关于他的任何事情。周妍很是感激,投生于这样的家庭,何止是三生有幸。
只是,她早已想开了,真不曾对他有任何的留恋了。
周妍很认真地对周夫人说:“母亲,女儿早已放开了,他只是路过了女儿的一段人生,雁过无痕,他真的不重要了。”
周夫人看出女儿眼里的真诚,松了口气:“那为何你迟迟不愿订亲?求亲的人家里,不乏人品优秀、学识渊博的才俊,你却一意推了,是何意?”
周妍艰难开口:“因为女儿真的不想嫁,这世道于女子不公,女子须得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没有自我,没有自由,一生皆困于后院这小小的窄窄的空间里。
需生儿育女,需争夺夫君的宠爱,需受着婆母的磋磨,需与宠室争斗,人生一眼就到头。
母亲,女儿是命好,投生到了您的肚子里,父母兄长视我如珠如宝,给予了女儿你们所能给的一切,也包容女儿恣意妄为的性子。这些都太珍贵,女儿自私任性,不愿失去这些,不愿到夫家受旁人的气。”
周夫人一时呆住了,不知该作何反应,同为女子,她自是能理解女儿的想法。
周妍一鼓作气,既开了头,后面的也不难开口了:“我们周家资财颇丰,女儿不愁生计,自由自在的过自己的日子多好。河山无恙,繁华盛世,值得珍惜拥有的东西太多了。”
“可是,你与赵衡的婚约,你并不抗拒,你甚至是期待的,为何如今有了如此离经叛道的想法?”
“那时还小啊!女儿的人生里几乎全是赵衡,根本没来得及想其他的,总以为人生的终点是他,可如相知十几载的赵衡亦能一夕之间生变,其他人,又会如何呢?”
“别说了,我和你爹是不会同意的,你如今的想法偏激了些,等你成婚了,夫妻恩爱,儿女绕膝,你自能体会天道人伦的幸福。母亲会好好择选人家,不会让你受苦的,以后你有丰厚的嫁妆,有前途无量的兄长,娘家是你最坚实的后盾,无人能欺我周家的女儿。以后,这些话你不可对任何人说起。”
周妍沉默,半晌后:“母亲,除非夫家不纳妾,予我自在生活的自由。否则,女儿不嫁。”
周夫人无言,女儿今日给她造成的震动太大。
终归是他们害了女儿,想着女儿家出嫁后就没了自由,想让她在娘家自由自在地过几年舒心日子。不想,竟是这样的结果。
7
一月后,已痊愈的李成璧带了丰厚的谢礼登门致谢。
因着此案牵涉甚广,杀机重重,为免牵累周府,天子明面上不曾公开周府相助之事,只暗暗的给周潜记了一功,待日后升迁时一并封赏。
李成璧亦是打着与周状元私交的旗号,微服登门。
初初一照面,周家父母倒是都眼前一亮,互相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精光。再看这位公子带来的见面礼,实是太过贵重了些,不是一般人家可出得起的,家底殷实得很。且人品才华必定不俗,否则焉能让眼高于顶的儿子如此礼遇?
最近选婿选得疲累得很,门当户对的人家里能配上自家女儿的实是太少,细细一思量,总觉得太委屈女儿,也是难怪女儿看不上眼,不愿嫁。
只是盛京中适龄未婚配的年轻才俊,周家皆打听过了,并无如此优秀的公子,儿子也不曾提过有如此俊秀的同僚,想是已成婚了。
如此一想,周家父母心下又是一黯。到底是不死心,周母轻咳了声,朝周父悄悄使眼色。
周父只得厚颜开口:“不知公子是何家俊杰?年方几何?可曾婚配?”
周潜知道父母这是瞧上人家了,只是,这门户太高了,高攀不起啊!忙出声打断周父:“父亲,李公子是有事相商,儿子与李公子先至书房议事。”
李成璧倒是丝毫不介意周父的唐突,揖手行了个晚辈礼:“在下李成璧,今年刚及弱冠,未曾婚配。”
看来,周家父母对他尚算满意。他自是打听过了,周妍未曾订亲,近来周家父母齐齐出动,满京城里相看年轻俊杰。他对自己非常自信,有自己珠玉在前,其他人是难有胜算的。
只是不知周妍想法如何,他们相处过一段日子,自认尚算了解她。她才智过人、骄傲独立,不为权贵折腰,需得她自己愿意,否则宁为玉碎。
这样独特的女子,李成璧心动、敬重,在养伤的这一个月里,也认真思量过,非常确定自己的心意,他希望他往后的人生,皆与这样鲜亮有趣的灵魂相伴。
与周家父母告辞时,李成璧认真道 :“听闻府上在给小姐择婿,在下厚颜自荐,若府上小姐愿意,在下即刻奏请长辈作主。”
周家父母脸上一喜,周潜脸上一惊。
他们的悲喜并不相通,若父母知道裕王爷身份,可还能笑得出?
8
从周府出来,李成璧问身边护卫:“可曾打听出周小姐现下在何处?”
护卫答:“回王爷,周小姐现下作了男装打份,在西街云安堂里,里面收容了些十二岁以下的孤儿,请了教书先生与手艺先生教习。
属下打听过了,说是要教导他们读书识字,明理修身。
有天赋的日后可科举入仕,无天赋的,可学习生存手艺,日后可靠手艺养活自己。
里面有规矩,无论男女,年满十五就不会再免费养着他们,须得靠劳动获取相应的收益。不守规矩的,就即刻逐出。
里面已收容了男子13人,女子7人。所费资财,皆出自周家,由周小姐一手操办。且不以周家名义行事,无人知云安堂来历。”
李成璧再次感叹,这样的女子,此生能遇上实是他最大的幸运,这是上天眷顾,必得好好握住。
再者,一月不见,甚是想念,此刻就想见见她。
当他赶到云安堂时,周妍正准备回府。
一月不见,此时相见倒是有些惊喜。听闻他是特意寻来的,相携着至附近的天香楼一叙。嗯,就是捡到鱼儿的那个酒楼。
李成璧酝酿了许久,终是吞吞吐吐地开了口,想要求娶周妍为裕王正妃,让周妍好好考虑一下他。
周妍也认真思量起来,她对李成璧很有好感,两人兴趣、脾性甚为相投,可引为知己。
容貌气质也很对她胃口,实在是无可挑剔。
门第的话,有好有坏。
好处是权势够大,她想做些什么都可光明正大,不必偷偷摸摸的怕人觊觎。
坏处是,皇家贵族里规矩多,权力倾轧厉害,以后怕是没有安生日子了。
且一堆的侧妃、庶妃、侍妾......
好处太少,算了,这些微的感情不值得她付出良多。
周妍拒了。
李成璧问其原由,周妍据实以答。两人之前相交甚好,当以诚相待。
况且,裕王这样的天皇贵胄,太后与天子也不会允许他娶一小官之家的女子为正妃。
李成璧不死心,他不可能放弃周妍,只问:“要如何让你回心转意?你尽管提,其他的皆由我去处理。”
“一生一世一双人,自由不受约束的生活。这些,你可能做到?”
李成璧沉默,他需得好好思量,出口的承诺必是要兑现的。
时间分秒流逝,周妍也在沉默。
足足一刻钟后,李成璧起身,对着周妍郑重一辑礼:“吾愿以此生为聘,求娶周妍为唯一妻子,一堂啼约,良缘永结。”
周妍震惊,迟迟未能反应。半晌,竟是禁不住的泪流满面。
李成璧慌了,一边手忙脚乱地给周妍拭泪,一边慌里慌张地哄着周妍:“别哭别哭......”
最后心一横,两手一拥,把人抱在怀里。
9
当晚,李成璧连夜进了宫。他只固执地跪着,天子不赐婚,他决不起身。
天子无奈:“你该知道,母后早已为你择好正妃人选。安国公府嫡二小姐,与你是天作之合。周家小姐虽好,身份上到底是低了些,你若实在喜欢,朕赐婚于你为侧妃。”
李成璧叩首行礼:“皇兄,若真只论身份,臣弟贵为李氏皇族正一品嫡亲王,这大宁还有谁可堪匹配?臣弟此生命好,有您有母后护持于羽翼之下,人生几是事事顺意,亲情、权势、富贵,臣弟皆得到了最好的,这感情一事,也求皇兄成全,让臣弟得以圆满。臣弟现下不是以臣子的身份求皇兄,而是以弟弟的身份,求兄长作主。”
天子一时动容,天家情薄,但对于这个一母同胞的皇弟,天子是真心爱护心疼的。
他提醒李成璧:“皇兄可以成全你,可若母后不同意,她有的是办法让你们成不了婚。甚至,可能会伤害到周小姐。你需得想办法让母后同意了,方可赐婚于你。”
李成璧再一叩首:“皇兄,臣弟有个大逆不道的法子,只是需得皇兄帮忙掩护周全。”
“你起来!先说说看。”
李成璧不好意思地跑到天子身边,小声地说了自己的计划。
天子听完脸色古怪,还真是大逆不道且不要脸的法子。
第二日早朝后,天子给太后请安时,无意透漏了一个惊天大秘。
太后震惊心疼之下,遣了太医院医术最好的两个太医至裕王府秘诊,并命令绝不可透露诊治结果,否则杖毙。
两位太医战战兢兢地回宫复命,斟酌着回禀:“裕王爷前番遇刺,伤到了根基,恐怕无法孕育子嗣。”
太后惊怒交加,险些晕过去。
她最爱的幼子竟遭此横祸,日后的日子该如何是好。
天子心虚得很,暗道不该陪着皇弟胡闹。
但给太后顺了气后,还是顺势提起裕王的婚事,出了此等大事,定是不能再给安国公府二小姐赐婚了,万一以后事发,皇弟颜面何存。不如选个贤德貌美的小户人家,气性小些也好安抚。
太后沉思后觉着有理,问天子可有合适的人家。
天子说:“翰林编撰周大人家有个妹妹,年方十七,听闻很是端庄貌美、才识过人。皇弟遇刺为周大人所救时,周小姐亦是在场的,听闻皇弟对这个周小姐很是欣赏。”
太后知道周潜这个大宁开国以来第二年轻的状元郞,既是他的亲妹,那人品才华想来不差。便答应先召周妍进宫觐见,再谈后续。
10
庆和三年五月十八,天子赐婚旨下。周妍成为准裕王妃,朝堂震动。一个籍籍无名的从六品小官的妹妹,一跃成为了正一品亲王妃。
庆和三年十月十八,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告期、亲迎,数十里的红妆,周妍终于成了李成璧明媒正娶的妻子。
婚后,两人前往了裕王的封地云州,周妍终是过上了一生一世一双人,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日子。
当他们夫妻同心,日子过得越发潇洒惬意时,远在灵州的赵衡与李如兰却成了一双怨偶。
成婚不过半年,赵衡开始发现,灵州很大,可无论何处,皆有周妍的音容笑貌。赵衡悔之晚矣,一个接一个的妾室往家里抬,这个的眼睛与周妍相似,那个的笑容与周妍相似......只是,再也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周妍。
而那朵娇柔清雅的白玉兰,终是从高贵的枝头碾落,沾了满身的尘与土。与夫争,与妾斗,那一方小小的天地,就是终生的归宿。
又是一个桃花盛开的春天,桃花依旧笑春风。周妍与李成璧的第一个嫡子出生了,李成璧往盛京递了信,说是遇到了游历的神医,让天子去帮着圆谎。
天子气得咬牙切齿,他的皇弟过得潇洒快活,还有脸让他这个皇兄去帮他善后。
全文完
注:周妍与赵衡的故事请关注前文《竹马要变心,你若无情我便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