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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是什么意思(和离)

和离是什么意思(和离)

唐代离婚制度揭秘:休妻、和离、义绝,哪种最惨?哪种最文明?

提到古代的婚姻,我们可能会想到封建礼教的束缚,男尊女卑的现象,以及休妻、纳妾、弃妇等残酷的情景。古代的婚姻真的就没有一点自由和幸福吗?古代的夫妻真的就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离婚吗?古代的离婚制度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随着时代的变迁而有所不同。在某些时期,古代的离婚甚至比现代还要自由和文明。

在古代,离婚主要有三种形式:休妻、和离、义绝。其中,休妻是最常见也最不公平的一种。休妻就是男方单方面把女方赶出家门,不再承认夫妻关系。休妻的理由通常是“七出”,即不顺父母、无子、淫、妒、有恶疾、口多言、盗窃。这些理由都是以男方为中心,对女方提出苛刻的要求。而女方则完全没有休夫的权利,只能被动地接受命运。

休妻这种做法在先秦时期就已经存在了,而且非常随意。据《荀子·解弊篇》记载,孟子和曾子都曾经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想要休掉自己的妻子。孟子是因为看到妻子坐姿不端正,曾子是因为老婆蒸梨不够熟。虽然他们最后没有真的离婚,但也说明了当时女性在婚姻里非常被动和弱势。

为了稍微保护一下女性的权益,出现了“三不去”的规定。如果女方符合以下三种情况之一,男方就不能随便休她:一是女方家破人亡无处可归;二是女方为公婆服过三年丧;三是女方与男方同甘共苦后来富贵。这些规定虽然有一定的人道主义精神,但也反映了女性在古代社会中被视为男性财产和附属品的地位。

在古代,除了休妻之外,还有一种比较文明和平等的离婚方式,那就是和离。和离就是夫妻双方因为感情不合或者其他原因而自愿解除婚姻关系。和离需要男方给女方开具“放妻书”,并且上报官府备案。这样,女方就可以恢复自由身,并且有再嫁的权利。

和离这种方式在唐代就已经明文规定了。《唐律·婚姻》中说:“若夫妻不相安谐而和离者,不坐。”这说明,唐代的法律对于夫妻的感情和自由是有一定的尊重的。而且,和离的夫妻之间并不是仇恨和冤怨,而是相互祝福和尊重。在敦煌莫高窟出土的12件唐宋时期的《放妻书》中,我们可以看到,这些前夫们都用文雅的语言表达了对前妻们的关怀和祝福,甚至鼓励她们重新打扮自己,找个好人家再婚。比如《放妻书》中就写道:

“愿妻娘子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娥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这种气度和风度,在现代人看来都是难得的。这也说明了,在唐代,离婚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再婚对于女性来说也是正常的。唐朝的公主们更是放荡不羁爱自由,唐朝一共也就一百来个公主,再婚的有三十多位,离婚率高达30%。高阳公主更是因为和尚偷情被休了七次,还不改本性。

在古代,除了休妻和和离之外,还有一种比较特殊的离婚方式,那就是义绝。义绝就是因为夫妻双方家族发生了仇恨事件,导致两家成为不共戴天的敌人,所以必须恩断义绝地解除婚姻关系。义绝的情况一般是由官府强制判决的,并不需要考虑夫妻双方的意愿。

义绝这种方式在唐代也有明文规定。《唐律·杀人》中说:“夫杀其妇之父母兄弟姊妹者,其妇必与之绝;其杀其夫之父母兄弟姊妹者,其夫必与之绝。”这说明,在古代社会中,家族利益高于个人感情,如果发生了家族间的血仇,那么夫妻之间就必须断绝关系。

在古代社会中,离婚制度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随着时代的变迁而有所不同。在某些时期,古代的离婚甚至比现代还要自由和文明。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古代社会对女性就是公平和尊重的,在整个封建历史中,女性在婚姻中还是处于被动和弱势的地位。只有到了现代社会,男女平等才成为法律和道德的基本原则。因此,在我们享受现代文明带来的自由和幸福时,也要珍惜我们所拥有的权利和责任。

精选:和离后我改嫁了竹马by江城以西,落魄贵女vs少年将军,婚恋

书名:和离后我改嫁了竹马

作者:江城以西

简介

左皙池自幼暗慕着一位天之骄子,首辅之孙李子尧——她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她最常做的一件事,便是凝望他逆光的背影。他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她也知道这场无纸名状的婚约终究会归为尘埃。只是,她没等来他的退婚,而是一场意外。她被迫嫁入了陆家。婚后她过的并不快乐,婆母苛责,丈夫冷漠。她咬牙隐忍,不想为母族蒙羞,也庆幸,还好他见不到自己如此千疮百孔的人生。直至左家遭祸,她小产后乞援也被陆奕行冷漠拒绝。她忽然疲惫不已。“小陆大人,和离吧。”陆奕行不屑:“离了陆家还有谁会要你?”可那又如何?她早就该结束这样苟延残喘的生活。——然而离开那天的狼狈大雨中,她又见到了他。“左皙池,你挑男人的眼光真不错。”她狼狈至极,又无处可遁。比起多年前那位肆意张扬的少年,现在的他更像一位无冕之王,睥睨审视她背弃婚约的罪责。后来她走投无路,强忍难堪,跪在他身前只求他能救左家危难。“救你父亲,”高位上的男人薄唇微勾,挑起她的下巴,在女子泪光闪烁中将她肆意打量:“你准备拿什么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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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落魄贵女vs傲娇少年将军,青梅竹马,二婚日常,古言破镜重圆。

男女主算是半个青梅竹马,两家住得近,两人很早被长辈定下婚约。男主作为首辅之孙,有才有貌,是本朝最年轻的状元郎,妥妥众星捧月的存在。而女主只是一介庶女,身份卑微,在家族没什么存在感,就连长辈都觉得男主不会认下这门婚事儿。所以,两人虽然自小认识,可女主从来只敢默默关注他,在背后仰视,从不敢奢望真的能嫁给他。

直到6年前,男主父亲因为牵扯进朝廷站队,一朝遭难,男主也被贬到南疆。而女主,却转身嫁入了风头正盛的陆家。男二也是少年英才,颇受帝王重视。外界都传,女主是怕被男主家连累,所以另攀高枝。

哪曾想,6年过去,男主在南疆凭借赫赫战功,居然荣光归京。反观女主,嫁入陆家,不被婆婆喜爱,成日备受磋磨,而男二从新婚第一天开始,就各种冷暴力,小妾一个接一个,还要娶平妻,从来没给女主这个正妻面子。甚至还羞辱女主,说她呆板无趣,不如妓子。女主为了家族,只能日日苟活,脸面被一次次踩到泥里。

曾经的未婚夫妻,再次相见,境遇却是一个天一个地。男主嘴上讽刺着女主,看到女主被折磨,却不自觉关心,一直默默护着她。在女主祖父和父亲出事儿时,女主没有办法,求到男二面前。想不到,枕边人不帮忙就算了,居然还逼着女主与娘家断绝关系,免得牵连到陆家。这一刻,女主彻底心死,直接提出和离。男二没当一回事儿,毕竟女主没背景,又是个二婚女,离开了自己,还有谁会要她?所以,痛快答应和离,等着女主回来求他。

万万没想到,在女主最落魄、孤立无援的时刻,却是男主出现,带走她,精心照顾她。女主为了救父亲,求到男主面前。未曾想,男主却提出让女主自己来交换,让她嫁给自己。女主以为男主是记恨着当年自己的背弃之仇,想要折磨自己,做好了被刁难、受苦的准备。却不知道,男主妥妥一口嫌体正直,嘴上说着要狠狠报复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其实暗中一直关注着她,为她撑腰。在她开口求助之前,已经帮忙打点她父亲的事儿。甚至为了要娶她,被祖父暴打。毕竟,女主二婚女,家里又出事儿,名声不太好听。而且,他是光明正大的娶她,给了她最大的体面。

婚后,男主更是掏心掏肺的对女主好,虽然嘴巴不饶人,还动不动拿男二和自己比较。说白了,男主就是吃醋,害怕女主忘不了男二,一次次试探自己在女主心中的地位。就连两人头一次,男主也要确保自己比男二体力行,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开了荤的小将军,那妥妥就一大灰狼,成天恨不得腻在女主身上。当然,小将军非常温柔,很是照顾女主感受。这也是女主和男二成婚6年,从未体验过的快乐。

至于男二那边,还高傲的等着女主低头求他,没想到,女主转身另嫁,再见彻底把他当陌生人,开口闭口就是怼,哪里有半分从前低眉顺眼的样子哦。男二后知后觉的明白心意,却已经彻底出局。

随着剧情发展,会一点点揭开当年的真相。原来,女主当年是被算计,以为是去见男主,结果却撞上被下药的男二。女主挣扎、逃跑,却敌不过成年男人的身手,和男二有了亲密关系。事后,家族认为女主有辱门楣,各种嫌弃她,还逼着她嫁给男二。可女主心心念念的都是男主,怎么甘心嫁给不爱的男人,所以跳河自尽。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女主被威胁,还是无奈嫁了过去。而男二,就以为女主心机深沉,故意算计,先入为主的不喜。等到男二知晓一切真相,更是后悔莫及……

整篇文看完,前几章两人重逢有点虐,毕竟互相误会,等到女主和离后就一路甜甜甜,男主护妻力max。男主真的少年意气,赤诚又有担当,表达爱意的方式也很直球,人设非常讨喜!女主虽然软弱了一点,可一旦下定决心,还是很飒的,虐男二很爽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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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相公要我帮他养外室子,我笑着应了,多年后报应来了

相公要我帮他养私生子,我笑着应了。多年后,报应来了。

网图,侵必删

1.

延平十年,冬月十七。

寒风呼号,酝酿很久的雪终于落了下来。

我靠在小榻上读书。

屋内的碳盆烧得足足的,暖意上来,让人昏昏欲睡。

突然,门帘被掀开,大丫头雪晴疾步走了进来。

寒风从缝隙里灌进来,吹得我打了个哆嗦 。

雪晴的脸色很不好,她走到我身前行礼,低低地喊了一声:“夫人……”

“怎么了?”

雪晴抬头看了我一眼,重新低头,轻声说:“老爷回来了……”

我闻言,放下手中的书本,急急地下榻去寻鞋:“真的吗?人到哪儿了?”

陈安于三日前留下一句“有事外出”后便不知所踪。

连爹爹留给我的人都没寻到他的下落。

“夫人……”雪晴微微提高了声音。

我的动作一顿,定定地看着雪晴:“怎么了?”

雪晴深吸一口气,声音又缓又沉:“奴婢接下来的话,请夫人听完再做决定。”

我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又坐回了小榻上:“有什么话就说吧。”

雪晴再行一礼:“夫人,老爷回来时还带着个四五岁左右的孩子,老爷身边的人唤他小少爷。奴婢撬开了老爷身边一个小厮的嘴,那孩子是老爷在外面的私生子。这会儿老爷才刚刚进府,大约过会儿才会过来……”

雪晴的话还没说完,另一个大丫头雪微匆匆地掀门帘进来:“夫人,老爷来了,到院门口了。”

我心一沉,下意识就去抓雪晴的手。

雪晴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沉声道:“夫人,您先稳住。”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咽下喉间的腥甜,缓缓起身就往外走。

雪晴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夫人,鞋子还没穿呢?”

我茫然地低头看自己的脚。

正在这时,陈安已经大步进来了,手中还抱着一小儿。

宽大的披风将孩子裹得严严实实,就露出个小脑袋在外面。

进了屋,陈安先放下孩子,解下披风,牵着孩子走到我面前。

看到我光着的脚,他先笑了:“怎么跟个孩子似的?鞋都不穿了。”

雪晴帮我穿鞋的手一顿,笑着开口:“老爷,夫人是听说您回来了高兴,鞋都忘了穿了就要往外跑。”

雪晴帮我穿好鞋,一只手轻轻地捏了捏我的手。

我抬眸看陈安,脸上的表情已尽数敛去。

陈安哈哈大笑:“这么多年过去了,夫人还是如往日一般。”

我浅笑着行了一礼:“老爷一走这么多日,我的心整日都是提着的。”

陈安笑而不接话,将孩子往前轻轻带了带:“旭儿,来,见过母亲。”

孩子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礼:“见过母亲。”

我蹙眉:“老爷这是什么意思?这孩子是?”

陈安挥手让伺候的人都下去。

“玥儿,前些年我随圣驾下江南的事儿,你还记得吧?”

我点头。

陈安继续道:“那时,我遇上一女子,酒后与她……没想到,她怀了孩子,生下了旭儿。”

初时,陈安脸上还有几分尴尬,说到最后,倒是一脸坦然。

我拢在衣袖里的手紧紧地握起,尖利的指甲扣在掌心,一阵阵刺痛。

我垂下眉眼:“既然如此,老爷将人接回府里就是,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孩子娘亲没那个命,早早地去了。我将这个孩子带了回来,想要将他养在夫人膝下。如此,也算是全了夫人一番为母之心。”

“陈安,我有孩子!”我终还是没忍住,开了口。这句话,我说得咬牙切齿。

陈安笑:“当然,甜姐儿是个好孩子,可终归是个闺女,日后要嫁出去的。咱们的家业,总不能让甜姐儿继承吧?有了旭儿,日后,我也算是有了个继承家业的人了。”

我的心一寸寸地冷了下去,我心里的怒火叫嚣着想要撕了面前的这个男人,但是理智又将我拉扯了回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道:“陈安,府里的那些妾室我就忍了,你如今抱个外室子回来让我养,你就非得这样将我的脸面踩在脚底下吗?”

陈安皱眉,叹了口气:“玥儿,你生甜姐儿的时候伤了身子,你总不能让我无后吧?”

我冷笑:“陈安,甜姐儿不是你的孩子吗?你怎么能说无后的话?这才过去七年,是谁在我父亲面前发誓,此生不纳妾的?”

“我没有纳妾,我只是想有个孩子继承家业。”

“我不同意,陈安,我不要养别人的孩子。”

陈安沉下脸,冷冷地开口:“周玥,这个事儿没你选择的余地。你应了大家都好,不应也得应。”

说到最后,陈安的声音阴沉冷厉。

说完,不待我回答,他一把抱起孩子,转身出了门。

我站在院门口,看着陈安的背影消息在漫天雪花中,唇角浮起一抹笑:看来,我真要做一个“贤惠”的夫人了啊。

2.

我是将军府的嫡女周玥。

我与陈安的婚事,是我父亲在世时订下的。

据说,父亲当年遇难,是陈安的祖父救了他,两人订下娃娃亲。

我十三岁那年,陈安带上信物找上门。

父亲沉吟良久,应了这门婚事。他说,做人不能无信,阿玥,陈家虽然是寒门,可陈安此人非池中之物,我稍微推一把,他定会有不凡的成就。

我也是爱过陈安的。

他长得斯文白净,与大哥那种整日舞刀弄枪的粗壮汉子完全不同。

他温柔有耐心,不会像我爹一样大着嗓门吼我。

他还会写字画画,比我的好看太多。

最重要的是,他会带糖葫芦给我吃。

成亲前,为表诚意,陈安和我爹立下绝不纳妾的重誓。

我欢欢喜喜地嫁给了陈安。

第一年,他初入仕途,待我极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想着我。

第二年,我怀上甜姐儿,他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一直嚷着他要做爹了。

第三年,我生甜姐儿时大出血,伤了身子,大夫说往后怕是难以有孕,他紧紧地搂着我,安慰我说不要紧,我们有甜姐儿就好了。

第四年……

是什么时候变的呢?

是从陈安在我父亲的帮助下进了礼部,爬上了礼部尚书这个位置开始的吧?

是边关战起,父兄于战场惨死,母亲和祖母随受不住打击也追随而去,我周家只剩我一人开始的吧?

当初的誓言还在耳边,陈安却开始少来我的院子,多数以政事繁忙为借口。

到我周家没落,陈安就开始往府里抬姨娘,一个接一个。

无数个黑夜里,我辗转难眠,泪湿帛枕。

心在一点点地变冷。

我曾想过和离,可和离了我还能去哪里?周家已经没人了。

何况,我也舍不得我的甜姐儿,那是我拿命换来的宝贝。

那就这样过吧,熬到甜姐儿出嫁,这辈子也就过去了。

可陈安如今竟然这样恶心我!

想到这儿,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雪晴轻声地劝:“夫人,进屋吧,别受凉了。”

我点头缓慢地进了屋,窝进小榻的锦被中发起愣来。

“夫人打算如何做?”雪晴低声问。

我沉默了很久,才哑着嗓子开口:“雪晴,你让我想想,想想……”

雪晴为了紧了紧身上的薄被:“好,不管夫人如何做,我们都愿意跟随夫人。夫人要记住,您永远不是一个人。奴婢去再添点碳,这一下雪,天气更冷了。”

我看着雪晴出门。

脑子里浮现了无数的念头。

最终定格在那个孩童小小的身影以及陈安冷漠的脸。

这一夜,我彻底未眠。

清晨的第一缕曙光照进屋子时,我揉了揉麻木的腿,轻轻地走到窗前,推开了窗。

瞬间,凉意钻了进来,让我打了个冷颤,头脑却前所未有的清晰。

窗外,白雪皑皑。

“夫人,您起了?”雪晴推门进来。

“嗯。”

“那奴婢先伺候您洗漱吧?”

“雪晴,过来。”

我凑到雪晴耳边轻声道:“去给青衣带话,让人去查查那孩子的来历,不能让陈安知道。再就是遣人去江南,与我外祖联系上,让外祖帮甜姐儿寻门合适的婚事。”

“夫人,小姐才六岁……”雪晴惊讶地抬头看我。

我笑:“嗯,六岁了,我们再等十年。去吧。”

雪晴看了我一眼,恭敬地应声退下。

我唇边扬起一抹冷笑:陈安,但愿你不会后悔!

3.

转头,我吩咐厨房做了陈安喜欢吃的菜,又让人去给三位姨娘送信,午膳给老爷接风。

做完这一切,我带着雪微去了外书房。

小厮没有拦我。

一进门,我就看着陈安正抱着那个孩子教读书。

想到这些日子天天盼着爹爹回来的甜姐儿,我微微湿了眼。

“老爷。”我行礼。

陈安瞥了我一眼,不咸不淡地道:“来了。”

“嗯,我备了宴席,给老爷和旭哥儿接风。”舌尖扫过后牙槽,我压下心中的躁意,慢慢开口。

陈安脸上露出了丝笑意:“怎么,想明白了?”

“是,旭哥儿再怎么样也是老爷的孩子。我看他年岁与甜姐儿也差不了多少,放我膝下正好可以让甜姐儿给他做个伴儿,往后姐弟俩感情也会更好。”我抬头直视陈安,笑吟吟地道。

陈安脸上的笑意更深:“嗯,这才对嘛。旭哥儿,快给你母亲请安,以后啊,你就跟着你母亲了。”

陈安将旭哥儿放到地上。

小孩子突然离了父亲的怀抱似是有些不乐意,委屈巴巴地看了陈安一眼,见陈安无动于衷,抿了抿唇,走到我面前恭敬地行礼问安。

我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旭哥儿,你好呀,以后,就跟母亲一起生活了。”

旭哥儿微微侧头躲了躲我的手,我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站起身:“老爷,那我先带旭哥儿去后院了?”

“嗯,去吧。玥儿,你这才像话嘛,有个当家主母的样子。”

我笑:“府里的各位姨娘我也叫过来了,夏姨娘她们都想着老爷呢,老爷记得准时过来。”

“好好好。”

一顿接风宴,陈安忙着和三位姨娘叙旧,倒是把旭哥儿抛到了一旁。

甜姐儿拉着我的衣袖悄悄我问:“娘,他是谁啊?”

我笑着回:“他是你弟弟呀,爹爹的儿子。”

“是娘亲生的吗?”

“甜姐儿觉得呢?”

“不是,娘亲都没有怀宝宝。那就是姨娘生的,甜姐儿不喜欢他。”

我亲了亲甜姐儿的小脸蛋:“傻闺女,咱们要喜欢弟弟,狠狠地喜欢才是,以后,弟弟会经常陪着甜姐儿玩啊。”

甜姐儿看了我一眼,一脸懵懂。

我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娘亲宠我,什么事儿都不让我知道,以至于我嫁给陈安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处于懵懂和天真的状态。

直到陈安的态度改变,周家突逢变故。

“甜姐儿先吃饭,吃完了回房间娘亲给你讲故事。”我哄着甜姐儿吃饭,转移了话题。

一转头,看着正看着我与甜姐儿的旭哥儿,我笑笑,夹了个鸡腿到他碗里,轻声说:“旭哥儿也多吃些,这样才能长高哦。”

旭哥儿抿抿唇,没吭声,低头拼命的扒饭。

有那么一刻,我觉得自己要做的事情对于这样一个孩子来说太残忍。

可一转头看见陈安,想起陈安说的话,我的心又平静无波。

4.

半个月后。

青衣趁着夜色来见我。

青衣是父亲留给我的侍卫,因为陈安不喜,一直住在庄子上。

一般外面的事,我都是让雪晴她们给青衣捎信,让青衣处理的。

“夫人,属下回来了。”青衣抓起桌上的茶盏狠狠地灌了一口。

我笑:“每回都这样,这事儿又不急,没必要那么赶的。”

“你的任何事,在我这里都是急事。”青衣正色道。

我苦笑着摇头:“你这是何苦呢?事儿都办妥了吗?”

“嗯,陈安没说老实话。那孩子是他青梅竹马的女人生的,那女人并没有死,陈安给她买了座两进的小院子,好像又怀上了。”

我抓着木椅手把的手一紧:“那她如何会愿意将孩子送进府来让我养?”

“因为她的心够大,她想要府里的财产,想要做陈夫人的机会。”

“什么意思?”

“属下有听她与她的姘头说过,陈安让孩子进府,是为了继承家业。陈安允诺过她,日后,定会让她做这陈夫人。”

我蹙眉:“日后?为什么不是现在?我周家已落魄,他陈安要休了我,轻而易举。”

“因为他陈安现在之所以能顺风顺水,是有我们周家及将军的余荫庇护。陛下与将军那是从小长到大的情谊,如今周家后继无人,陛下所有的愧疚和补偿都因为你而给了陈安那个混蛋。还因为你手上的大笔银钱,前些年你不是将嫁妆银子都贴补给陈安了吗?他以往不过是一介寒门书生,如今小有家产,靠的是谁,他心里门儿清。”青衣这番话说得咬牙切齿。

我打了个寒颤:“所以,他是想拖着我。等榨干了我的银子,等我帮他带大了孩子,等陛下的愧疚之情消磨得差不多了,再一脚踢开我?”

“对,还有甜姐儿,说不定还能联姻,让他再上一层。”

我双手捂脸,没想到枕边人竟然是这样一个魔鬼。

“怎么,怕了?”青衣调侃的声音传来。

我抬头,一把抹去脸上的泪:“谁说我怕了?我周玥就没怕过什么。他陈安不是要玩儿吗?那我就好好陪他玩儿。”

“青衣,另外一件事呢?你见到了我外祖吗?”

“嗯,秦大人精神很好,就是说起您母亲有些神伤。”

顿了顿,青衣又道:“我与秦大人说了你交待的事儿,他说他知晓了,一年后再给你信儿。”

“好,有了外祖父这话,我心就稳了。”

外祖父曾任过相职,在母亲爱上父亲,嫁入将军府之前,外祖父为了避免陛下生疑,主动告老还乡,直接回了江南老家。

“青衣,你接下来,将我暗面上的那些财产都归拢,京中的铺面和地都卖了,让人去江南买地买铺子。”

“你这是往后去江南?”青衣蹙眉看着我。

“嗯,我也没了别的亲人。不过,在这之前,我会让陈安付出他应有的代价,会好好帮他养孩子。”

“你不会想杀了那孩子吧?”

我笑:“我是那么恶毒的人吗?我怎么可能杀人呢?我会好好做一个母亲,好好地宠孩子。”

青衣轻轻搁下茶盏:“行了,那我知道了,走了,你有事叫我。”

说完,他再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翻窗离开。

5.

之后,我成了满京城人人夸赞的嫡母。

京中无人不知,我待旭哥儿极好,好得连自己的闺女都比不上。

而我的甜姐儿,也成了京城中最宠弟弟的好姐姐。

陈安对我越来越放心。

旭哥儿十二岁那年,在书院因口角打断了一位同窗的腿。

我被夫子请去书院后,他对我说他没错,眼中净是狠厉,没有一丁点儿孩子的天真。

那一刻,我就知道,这是一匹养不熟的狼。

这个事儿,我没处理,而是让人去叫陈安。

陈安向夫子赔不是,又动用关系将此事压了下去,以赔偿银子给家属了结了此事。

事后,陈安狠狠地训了我一顿:“这样小的事,你自己处理就是了,还特 特地将我叫了过来。咱们是什么样的人家,岂还需怕那种破落户?我儿子打他,定是他不对在先,这样的人就该狠狠地打,打到他怕为止。”

听了陈安这话,我就笑了。

我轻声说:“我也不是 存心劳烦老爷跑一趟,只是旭哥儿毕竟不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即使这么多年我将他视为己出,可这样的大事,还是得你这个做爹的拿拿主意,该怎么教导也得你说了算。”

陈安满意地点头:“以后这种事就不用找我了,你对旭哥儿的心我是知道的,你自行处理就是。放心,出了事有我顶着。”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这之后,我开始了在旭哥儿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的人生。

旭哥儿打砸了别人的摊子,我让人去赔钱说好话。

旭哥儿调戏了别人家的姑娘,我让人去将姑娘接进府做通房。

旭哥儿去逛花楼差银子,我差人送过去。

陈安骂旭哥儿的时候,我扮演着慈母的角色求情,再掉几滴泪。

陈安罚旭哥儿的时候,我帮着旭哥儿瞒天过海。

只要旭哥儿要的,我想尽办法都给他弄到手。

甚至,旭哥儿还曾经对我说过,我是天底下最好的母亲。

雪晴问过我:“夫人,您不会觉得委屈吗?”

我笑:“我委屈什么!不过一个玩意儿罢了。那么多丫头婆子伺候着,动动嘴皮子的事,我何乐不为?这些年,陈安赚了不少银子,用他的银子养他的儿子,不用我掏银子的事儿,就挺好。”

“可奴婢替您委屈,这么些年,您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我望着天边的翻涌的云层,笑道:“快了,快了,都快结束了。”

十一年,已经够久了。

6.

甜姐儿在十七岁时远嫁江南。

临出嫁前,我去宫里求太后给了她一个郡主的头衔。

巧遇了陛下,想起与爹爹曾经的情谊,毫不犹豫就应了。

甜姐儿的婚事,陈安本不同意的。

我说,是我母亲生前托外祖父帮忙寻的亲事,母亲早年本打算将我嫁回江南,可父亲先与他陈家订好了婚事。

这事儿,一直是母亲的心病。

我为了他陈安尽心尽力地养育旭哥儿,总不能这件事还让我寒心。

陈安目光闪烁地应了。

我知道,他是想着甜姐儿远嫁,我就更好对付了。

好巧,我也这样想。

这日,我正歪在椅子上吃冰西瓜。

雪晴匆匆进来:“夫人,不好了……”

我慢不经心地擦了擦嘴:“什么事儿?咋咋呼呼的。”

雪晴低声道:“小少爷在青楼打死人了,这会儿兵马司的人已经去了。”

我挑眉:“哦,打死的是什么人?”

“兵部侍郞家的庶二子。”

我想了想:“最得宠的那个?”

“是。”

这倒不错。兵部侍郞韩大人与陈安,早些年就有些嫌隙的。

“旭哥儿怕是听了他父亲日常的嘀咕,故意打的人。让人去把这话不着痕迹地传到韩大人耳中。”

“是。”

看着雪晴匆匆而去的背影,我笑了:机会,终于来了。

——未完待续——

小说:恶毒管家故意让她回府走偏门,她摆出嫡女气度,直接走正门

苏青绾的脸色沉了下来,冰冷的眸扫向林潮,“今日这些都是你安排的?”

阳光之下,苏青绾立在那里身上散发出森森寒意,看着林潮的眼神仿佛是在看着一个死人。

林潮被这样的眼神扫过,他一向来倨傲,此番舌头却像打了结,“我……”

不等他开口,苏青绾已嗤哼了一声,“看来这些年侧妃调教人的手段太过柔软,才叫你这奴才如此怠慢。”

林潮没想到还没进门,这个从小长在寺庙里的二小姐就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更加不敢开口。

苏青绾接着说道,“不过,既然如今母妃回来了,母妃自然会好好整治王府上下。”

苏青绾说罢,回头望一眼坐在马上的荣王。

荣王正在气头上,可碍于老夫人的警告又不好对苏青绾怎样,他哼一声,翻身下马,大步朝着林潮走去,抬脚就朝着跪在地上的林潮踹了过去。

“狗东西,还不快将正门打开,迎接王妃和二小姐进门!”

林潮如蒙大赦,顾不得身上的疼,正要起来,却听见苏青绾唉了一声,“既然办不好事情,那就换了会办事情的人来做。”

苏青绾扫一眼在场的人,随随便便朝着人群里一指,“就你吧,往后你就顶了林潮的位置,至于这狗奴才。拖下去抽他二十鞭子,打发出王府不准再录用。”

苏青绾自然不是随便一指。

方才那人名叫做秦禹瀚,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小管事,却在上辈子的时候是府中少数真心待她的人。

此人睚眦必报,无论恩仇都记得极深,当年秦禹瀚被人诬陷偷窃,她不过是伸手帮他一把,这人便记了一辈子,甚至为她而死。

苏青绾的人,她自然要护着。

场面一时间陷入沉寂。

侧妃温婉言自然不会容许自己的远亲就这样三言两语被苏青绾挤掉,她捂着脸,忍着疼也要勉强开口,“绾……”

谁知,苏青绾侧头,一个刀锋似的眼神扫过来,迫使她改了口,“二小姐,林潮到底是王爷用惯了的人,您还没进门就要喊打喊杀的……”

温婉言可怜巴巴朝着荣王投去一个眼神,话未尽,意思却是到了。

听着温婉言这番诛心之语,苏青绾抬头倔强与荣王对视,眼泪却扑簌簌往下落,“让我与母妃回家的第一日就走角门,这是父王的意思吗?若是真是父王的意思,我与母妃今日便是受了这份屈辱,也不能叫父王难做。”

一边是宠妃,一边是刚接回来的女儿,荣王头都大了。

再看见苏青绾落泪,他竟说不出一个“是”字。

半晌,荣王才扫了眼秦禹瀚。

“就按照二小姐的意思。”

这秦禹瀚也极为伶俐,立刻上前冲着荣王磕头,“多谢王爷提携,多谢二小姐美言,秦禹瀚往后必定效忠王爷,好好做事。”

荣王见他对着自己表忠心,梗在喉咙里的气也平顺了些,似是怕温婉言闹,他头也不回径自进了王府。

温婉言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苏青绾凭着几滴泪就换掉自己一个管家,又见荣王看也不看她自顾自走了,皮肉和精神的双重打击,终是没撑过去往后一仰晕了过去。

下人们手忙脚乱将侧妃抬了进去,王府门口一场前戏终于是落幕了。

苏青绾瞧着闹哄哄的人群,抿唇一笑,好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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