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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的藤蔓(什么的藤)

什么的藤蔓(什么的藤)

《藤的精神》

清晨出门,在楼下的小竹林边,后颈被谁轻轻撩了一下。回头一看,竟然是一根纤弱游丝的细藤儿,半黄半绿,尚且青涩生嫩。藤尖儿轻轻地撩了我一下,带着羞涩和按捺不住的小兴奋,小心翼翼地,撩得我的后颈微微刺痒了一下。不禁哑然失笑。回头再去看那条藤儿,它好像突然变得有思想、有生趣起来,在轻风里微微摇着晃着,似乎是因为自己这个小动作的得手,变得有些洋洋得意。

那株植物,是一根缠绕着竹竿往上爬的葎草。葎草刺手,是令人讨厌的路边草,小时候沿着后山石阶回家,石阶两边长满野花野草,草丛中当然也隐着令人垂涎欲滴的嘎公(蓬虆)或茅莓,这时候,最痛恨的就是葎草的碍事了,白嫩的小手臂被葎草的锯齿划得奇痒无比乃至挂彩。每年学校除草,第一目标便是不讨人喜欢的葎草。

这株葎草的嫩藤儿,倒并不是那么令人厌烦,它还嫩着呢,没长锯齿。黄黄嫩嫩一根颜色通透的小藤须,充满了灵性和俏皮劲儿,好像是在我窗下潜伏多时的顽皮小童,瞅准一个机会,跳出来调戏我一下。

新鲜的藤蔓能够改变我对一株植物的印象。就算它的植株浑身布刺,面目狰狞,茎上新长出来的藤须儿,一概纤弱、轻柔、萦纡而缠绵。不去想有一天它也会长成令人厌烦的葎草或韧不可断的老藤精,当下那些藤尖儿,闪烁着新生命的弱小和灵动,总是令人我见犹怜。它们在虚空的大气中,或试探,或延伸,或趋伏,或旋转,或渐进。遇上晨露或轻雨,它们便像一群放假的孩子般狂喜,在空气的湿度中恣意疯长和表现。它们是天生的书法家,落笔时,或精密,或遒健,或俊逸,左盘右蹙,虚淡有致。它们又是天生的歌唱家,吐露的藤须儿如音符绕梁而行,清澈的和弦在空气里轻轻流动,将自己沉醉在这水样的旋律之中。它们像天生的舞蹈家,有时迅移,捷如惊风,有时悠缓,飘若轻云,有时又做出芭蕾舞中的快旋,直向着天空寻去,有时又附身低首,似要探寻根的方向……它是母亲一双巧手下游走的针线,织进离情,织进思念,织进放手的爱,织进永不背叛的坚守。它是初爱萦绕在心底生长的情愫,敏感细腻,轻轻一拨,便能拨动了心弦,露水一沾,相思便密密麻麻地蔓延。它也可能是离人的愁绪,剪不断理还乱,寂寥的触须深入到骨髓的缝隙之间…….

你用什么样的心情看藤,藤就在空气中勾画出你心情的模样。你在生命的什么阶段看藤,藤就书写出你当下生命的内容。

真是神奇的藤。

在文学中,我们却常常吝啬于将美好的词句赋予藤。在我们眼中,它依附、无骨;它试探、捕捉;它缠绕、束缚。比之于岩之坚硬、树之伟岸、地之博大,藤,实在是卑微得很,甚至显得有些猥琐,我们鄙夷地说,它不过是天地之间攀爬在自己光阴里的附属品。它入侵式的生存意识是人类所不齿的,我们从没有认认真真地歌颂过藤。

当然藤也不奢求被歌颂,它不停地拥抱他人,树干、墙垣、篱笆……它摒却了骄傲地去拥抱他人,然后,从中汲取让自己发展与生长的力量。直到有一天,当满眼的深绿占领了一杆树、一堵墙、一方土地,你才愕然看到了它的力量。

这就是之前那些顽皮如小童般的藤尖儿呀,它们已经成长到你认不出的模样!

也许这就是藤的精神吧。

【云端原创】

(作者声明:本人文字皆为原创,抄袭必究)

(图片来自网络)

齐鲁青未了|晚秋的藤蔓

□作者 雪樱

辛丑之秋的雨水如此肆虐,持续不歇地下,铆足力气地下,抬高了泉水地下水位,也浸泡了来不及抢收的庄稼,它仿佛要提前预支冬的汹涌寒意,给人们一记警醒。小区单元楼前面用砖石垒砌的一方小花园,也被雨水冲得七零八落,花红碾落成泥,一地的萧瑟与委顿,唯有架子最上方的藤蔓还在冒着新绿,使我想起西班牙诗人阿莱克桑德雷的诗,“我想活着,活着好像强韧的藤蔓/好像北风或雪,好像警醒的炭/好像一个尚未出生的孩子的未来。”

好久不见种花的老太,以前总是看到她弯着身子在小花园里侍弄花草,或剪枝掐叶,或翻土倒盆,或施肥打药,滑在鼻翼上的老花镜,倒映着方寸之间的热烈与芬芳。老头呢,偏瘫,半身不遂,在屋里窗前伸着脖子眺望,时不时嘴里咕哝几句。老太只顾埋头干活,手工缝制的碎花套袖和方格围裙,流露出一以贯之的朴素和俭省。老太是妇科医生,老头是大学教授,两人都年过八旬,独居,这处小花园就是他们的乐趣。经常有熊孩子一窝蜂地闯入,有带孩子的过来玩玩,她满脸不悦,举起铁丝制作的防护网,驱赶这个,呵斥那个,有种“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的气势。然而,每年无花果熟了的时候,她总会捧出几个分给小孩子们品尝。

平日里,除了外出买菜,老太的精力和时间都用在小花园里。有人到后面过道晒衣服,她不允许,把人家晒的衣服收起来,此后没人再去晒,那一方乐园变得安静起来;有人不明就里把私家车停在小花园前面的空地上,第二天早上车主准能吃到她的“黄牌”警告,轻言慢语,却说得对方无地自容。仔细瞧瞧,她种的花也很常见,玫瑰、月季、菊花、茉莉、薄荷等,却开得煞是规整,使人养眼又养心;而那些破瓦罐、旧花盆、瓷盘子,经过她的巧手装扮,变得焕然一新,有格局,有边角,能够窥见四季的印迹,找寻到“风微仅足吹花片,雨细才能见水痕”的细微之美。听邻居说,她很注重保养,吃穿用度皆有规律,每天煮饭有定数,鱼肉蛋奶也有定量,连日常生活的耗费也有计划,不可超标。每年过冬前,都会见到她采购几箱子红富士苹果和几袋刚碾的新大米,有人直接送到家里。老头凡事听她安排,后来老头病重卧床,她自己在小花园里忙碌,过一会儿屋里就会传出敲玻璃的声响,那是老头喊她“该喝水了”或“要上厕所”。

都说人老了身边需要人,但从来不见老太吆喝儿女,儿女过来也是看看就走,很多时候连饭也不管,或许他们习惯了不被打扰的生活。就在这个夏末,老头永远地离开了,小花园的主人第一次“歇业”,她把自己关在屋里,隔着窗户看花草一点点地凋零,看着小花园一点点地荒芜。她比以前更瘦小了,依然是独来独往,却再也见不到她开着充电小汽车神采奕奕去菜市场买菜了,再也见不到她滑着鼻翼上的老花镜,大声喊:“老头子,给我递块小毛巾”……

那个飘着雨丝的下午,谢姐给我讲起另一位老人。谢姐以前从事美发行业,摸爬滚打二十多年,自己开了两家店面,每个月她都会腾出一天时间,带领员工去老年公寓探望那里的老人们,顺便为他们理理发、聊聊天。其间,一位老太太给她留下深刻印象,她年过八旬,北京口音,戴着丝巾,从着装打扮一看就是文化人。果不其然,聊天中得知她离休前从事文学翻译工作,主要是俄语翻译,“文革”期间挨过批斗,一路磕磕绊绊走过来,在省城扎下根。一双儿女在国外定居,老伴去世后,她主动来到老年公寓,把这里当成了第二个家,每天坚持读报、看新闻、听收音机,也刷刷短视频,活得从容不迫。有段时间,也有其他理发师去老年公寓搞志愿服务活动,为老人免费理发,她不理睬,不疾不徐地说道:“我只认那家的理发师,他们还会来的。”几天后,谢姐带领员工如约而至,老太太高兴得像个孩子,笑着说:“我在等你们啊。”说到这里,谢姐直说“这个老人真可爱”,又补充道:“被她需要也是一种幸福。”话音落下,我的心里莫名一动,想起八旬奶奶杨本芬讲的家族故事,以及她说过的话:“我写下的这些故事则犹如梦幻,只是一场记忆。这是一颗露珠的记忆,微小、脆弱。但在破灭之前,那也是闪耀着晶亮光芒的,是一个完整的宇宙。”面对上了岁数的老人或行将就木的老者,我们能做的事情少之又少,能够陪伴的时光亦是如若鸟羽——轻盈、静谧、忧伤,划过岁月的积尘,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又到九月九重阳节,蓦地想起身边的一些老人、一些往事,心头不由得陡增些许伤感。他们一如强韧的藤蔓,任凭岁月的风雨抽打,任凭历史的迷雾笼罩,依然不改其本色。年龄渐长,我愈发体会到老而弥坚的内涵——不是抗争,而是比“抗争”更加深邃的圆满,那是另一种大美,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生命之光。正如俄罗斯思想家罗扎诺夫在他的家庭医生去世时随手写下的:“时光飞逝,我们要互相亲吻;岁月无情,我们要互相亲吻。我们不会互相责备,甚至当责备是对的,也不互相责备。”互相亲吻,不互相责备,完全是出于爱的恒久忍耐,也是爱的神圣和伟大,这是只有“当你老了”才会明白的事情。

面对强韧的藤蔓,以及藤蔓上的晶莹露珠和一抹绿意,我们可望而不可即,等待有一天用身体来确认。

主播/后期剪辑:朱若彤

值班主编:王娟

豆架瓜棚草虫鸣

▲齐白石 豆香虫鸣图

《西斋养病夜怀多感因呈上叔子云》

孟郊

远客夜衣薄,厌眠待鸡鸣。

一床空月色,四壁秋虫声。

月下独坐,草坪里秋虫的鸣声或明亮,或低沉,或柔婉,或刚健,或隐约,或清晰,好一阙清新古雅的宋元曲令。

《杂诗》

曹丕

草虫鸣何悲,孤雁独南翔。

郁郁多悲思,绵绵思故乡。

秋风里鸣叫的草虫,濡染了诗人对故乡的思念,读来引人共鸣。儿时那些熟悉的草虫,什么“草上飞”、“驮钱驴”、“蹬倒山”、“弹儿”、“怪子”“油罐儿”等,我已无法一一分辨;“唧唧”、“嘶嘶”、“沙沙”、“嗤嗤”、“啾啾”、“吱吱”的声音传来,我也无法分清是哪一种草虫的声响。一些草虫的声音,我已无法用象声词来模拟,而已经模拟的那些声音,大概也不够准确。

灯下翻阅清代小说《豆棚闲话》:

二月中旬觅得几株羊眼豆秧,种在屋前屋后闲空地边,或拿几株木头、几根竹竿搭个棚子,搓些草索,周围结彩的相似。不半月间,那豆藤在地上长将起来,弯弯曲曲依傍竹木随着棚子牵缠满了,却比造的凉亭反透气凉快。那些人家或老或少、或男或女,或拿根凳子,或掇张椅子,或铺条凉席,随高逐低坐在下面,摇着扇子,乘着风凉。乡老们有说朝报的,有说新闻的,有说故事的。

这话激活了我的童年生活见闻:豆架瓜棚,蝉噪虫鸣,避暑闲话,是乡村里最寻常的物事。《豆棚闲话》的作者还引用同乡诗人高菊潭的《豆棚吟》诗:

栽得豆苗堪作荫,胜于亭榭反生香。

晚风约来溪南叟,据对蝉声话夕阳。

这一诗一文似一片飘来的彩云,送我去拾那豆架瓜棚下的童年梦。

▲齐白石 画

吟似候虫秋更苦,梦和寒鹊夜频惊。

何时石岭关山路,一望家山眼暂明?

元好问的《秋怀》写秋虫吟唱,是思乡和怀亲的情感表达。灯下读诗,乡韵乡愁时时浮现心头。童年那些与秋虫鸣叫的趣事,便浮现在眼前。

夏末秋初的夜晚与二爷爷看瓜,躺在瓜棚里,二爷爷摇动着蒲葵扇谈古说今。月光朦胧,熏蚊子的艾草绳青烟袅袅、明明灭灭,萤火虫时不时飞进瓜棚闪闪烁烁。香瓜、甜瓜、面瓜、脆瓜的清香弥漫在天地间,瓜地里那天籁般的草虫鸣声,如露珠一般清亮。

《村夜》

白居易

霜草苍苍虫切切,村南村北行人绝。

独出门前望野田,月明荞麦花如雪。

诗写眼前景,月下清风,阵阵虫鸣声此起彼伏,相互唱和。侧耳静听:先是一只、两只、三五只,试探似地轻吟低唱,很快,无数只秋虫跟了上来,它们在或高或低,或远或近的地方,振翅磨鞘,时停时续,时高时低,抑扬顿挫,唱唱停停,停停唱唱,平平仄仄,仄仄平平,蕴藏着丝丝缕缕深远的古意……

▲齐白石 丝瓜蝈蝈

小学的语文老师是位老先生,喜欢养蝈蝈。他在那间办公室兼宿舍的茅草屋前,用竹竿搭了个豆棚,豆角藤蔓顺着杆子,一个劲地往上爬,用不了几天,就是一架新绿了。傍晚,老师时常在虫鸣声声的豆棚下给我们讲故事。“豇豆,又名角豆、豆角、长豆角、饭豆等,‘此豆可菜、可果、可谷,备用最好,乃豆中之上品。’‘豇豆今处处有之,人家田园多种之,就地拖秧而生,亦延篱落’。”老师吟咏这段古文时摇头晃脑的样子十分搞笑,所以至今还记得。

豆棚上淡紫的花儿,小小巧巧地支蓬着,跟蝴蝶儿似的,淡淡的香气招引来真的蝴蝶儿蜜蜂儿在花上蹁跹起舞、追逐嬉戏。“假作真时真亦假”,你一时竟分辨不出,哪一只蝴蝶会悄悄飞走,哪一只会长久地长在豆蔓上,“蝶来风有致,人去月无聊”(清代诗人赵仁叔佚诗句)。这饶有情致的美景,着实养眼。

豆棚架上,高粱秸秆篾子编织的笼子里几只蝈蝈 “嚯嚯,嚯嚯,嚯嚯”,歌声嘹亮,高亢动听,连蝴蝶蜜蜂儿都听得呆了,“驻足”不飞了。“蜻蜓低傍豆花飞,络纬无声抱竹枝”(宋·释道璨《题水墨草虫》)。豆棚上的秋虫和着蝈蝈卖力地嘶鸣,窸窸窣窣的鸣叫,灌满耳朵,分不清到底是蜜蜂、蟋蟀、蚂蚱、还是纺织娘。秋虫们在豆架里演奏着一曲如吟如诉的交响乐。

▲齐白石 丝瓜蚂蚱

印象最深的是一次豆棚上飞来一大一小形状相似、个头相差很大的两只草绿色蚂蚱。

老师问我们认识这种蚂蚱吗?我们当然认识:大的叫“草落婆”,小的飞起来能发出“呱嗒、呱嗒”的声音,叫“呱哒板子”。

老师又问:“这两只蚂蚱哪只是公的,哪只是母的?”我们异口同声回答:“大的是公的,小的是母的!”

老师却说“这种蚂蚱小的是公,大的是母。”老师还说这种蚂蚱昆虫学上的名称叫“中华剑角蝗”,也可以叫它“蚱蜢”;像两条后腿长锯齿特别有蹬力的“蹬倒山”才叫“蚂蚱”。我们知道了“蚂蚱”与“蚱蜢”是有区别的,草虫竟然也有“小名”和“学名”。

南宋时的张良臣《晓行》诗云:

千山万水星斗落,一声两声钟磐清。

路入小桥和梦过,豆花深处草虫鸣。

我很喜欢这首诗,豆花深处的草虫声,更接近我童年的生活经验。夏末秋初,傍晚微凉,豆架瓜棚深处的草虫之声,是对我们艰涩童年生活的一种安慰与陪伴。

“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草虫喓喓在鸣叫,那蚱蜢在蹦蹦跳跳,忧愁又焦躁,久未见到心上人,心中忧愁不安宁。这激起女子思念丈夫的《诗经·草虫》诗句,开了秋虫思秋怀人之滥觞。“切切秋虫万古情”(元好问《论诗三十首·十六》)。霜晨月夜,四壁虫声。古人把情感与秋虫的呢喃联系在一起,便有了动人心扉的诗篇。这也难怪欧阳修在《秋声赋》的结尾,写上一句,“但闻四壁虫声唧唧,如助予之叹息”;来渲染秋之气氛。、

▲齐白石 《豆棚人家》局部

丁丁漏水夜何长,漫漫轻云露月光。

秋逼暗虫通夕响,征衣未寄莫飞霜。

唐代诗人张仲素在《秋夜曲》里,写边关征夫离人彼此思念离别的苦痛之情:女子在月夜通宵听着滴漏和虫鸣、看着天空中时时露出的月亮,想到丈夫在外没有寒衣而求告上天不要降霜,表现出她对丈夫深深的思念。

虫声泣露惊秋枕,罗帏泪湿鸳鸯锦。

独卧玉肌凉,残更与恨长。

阴风翻翠幔,雨涩灯花暗。

毕竟不成眠,鸦啼金井寒。

秦观在《菩萨蛮》中用秋虫的哭泣声,浓墨重彩渲染秋夜孤寂的氛围,突出女主人公的孤寂,凄凉不堪的心情。

《秋露》

唐·雍陶

白露暧秋色,月明清漏中。

痕沾珠箔重,点落玉盘空。

竹动时惊鸟,莎寒暗滴虫。

满园生永夜,渐欲与霜同。

月华如水,秋风晚露。凝视一位喜欢丹青的朋友送我的那幅临摹古画《秋艇载诗》。秋高气爽,泛舟湖上,诗人吟唱,草虫鸣啼,诗人与草虫在相互唱和,难怪画上题诗:“一路长吟与谁和,豆花村里草虫啼”。画与诗句颇有意境。

《夜思》

宋·张耒

万声沈寂漏丁东,金井栏干上暗空。

半夜西风人未觉,秋声先报草根虫。

白露季节的夜,静静的,仰看寥廓天宇,月色空明,星斗阑干,俯察大地,一片静谧;倚窗聆听,那时而低沉婉转,时而缠绵幽怨,时而高亢清越,时而嘹亮热切的虫鸣声,远远近近、徐徐疾疾,如云似雾,生动飘逸;犹如一张古琴在弹奏着曼妙迴远,悠扬动听的秋韵曲。

“竹深树密虫鸣处,时有微凉不是风”(杨万里《夏夜追凉》)。秋虫唧唧,竹林婆娑,我静静地谛听着,童年时豆架瓜棚下那声声虫鸣,像清泉般汩汩地流进了我的心田……

-作者-

朱少华,莒南县人,中学高级教师。喜欢写作。教学论文、散文随笔、剪纸等作品,散见多家报刊及网络平台。在征文及网络文学作品大赛中多次获奖。

美丽的疼痛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林涵独自走在喧闹的街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这段时间,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什么。回到家中,面对冷清的房间,她愈发想念那个曾经陪伴在她身边的人。

林涵和陆涛相识于五年前。那时,林涵还是一个懵懂的大学生,而陆涛则是一名成熟稳重的职场人士。两人误打误撞地走进彼此的生活,从最初的陌生人变成了亲密无间的朋友。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之间的感情逐渐升华,变成了无法割舍的挚爱。

然而,爱情并非一帆风顺。陆涛因工作原因被调到了遥远的他乡,两人开始了异地恋。距离成了他们感情最大的考验。尽管双方都努力维系这段感情,但时间与空间的隔阂仍然让他们心生疲惫。最终,在一次争吵之后,他们选择了分手。

分手后的林涵努力想要忘记陆涛,但她发现,她根本无法做到。那些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如同刻在她心灵深处的柔软印记,始终无法抹去。而远在他乡的陆涛,也同样无法忘怀林涵。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情不自禁地翻看曾经的合照,回味那段早已逝去的美好时光。

一天,林涵收到了一封来自陆涛的信。信中,他向她倾诉了这段时间的思念之情,并表示愿意为了她,放弃现有的生活,回到她的身边。林涵泪流满面,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她始终放不下这段感情,但她又害怕重蹈覆辙,承受那美丽的疼痛。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林涵收到了一个神秘的包裹。包裹里是一本书,《美丽的疼痛》。书中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道:“人生就像一场舞会,总有一个人,让你欲罢不能。勇敢地去追求吧,即使疼痛,也是美丽的。”

纸条让林涵陷入了沉思。她意识到,或许她应该放下心中的恐惧,去追寻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于是,她毅然决定去找陆涛,弥补彼此错过的时光。

在漫长的旅程之后,林涵终于来到了陆涛的故乡。在这里,她意外地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原来,陆涛患有严重的心脏病,生命垂危。为了治愈病情,他放弃了名利,选择了隐居。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林涵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然而,她并没有选择离开,而是决定陪伴在陆涛身边,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这段时间里,两人相互扶持,共同面对病魔带来的挑战。在生命的边缘,他们再次体会到了那份美丽而又疼痛的爱情。

经过漫长的治疗,陆涛的病情逐渐好转。在这段时间里,林涵始终陪伴在他身边,给与他无尽的关爱。终于,陆涛痊愈了,他们重新开始了甜蜜的生活。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捉弄人。在两人重燃希望之时,林涵却被诊断出患有绝症。面对这个噩耗,两人陷入了沉默。然而,他们并没有放弃。在剩下的时光里,他们携手共度,珍惜每一次相拥,每一次欢笑。

爱情,有时是一种美丽的疼痛。它让我们陶醉其中,感受到心灵深处的柔软。在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一个人,让我们为之付出一切。而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正是这份美丽的疼痛,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加丰富多彩。

终有一天,林涵与陆涛携手走过了这段艰难的旅程。他们笑着拥抱,心中充满了感激。即使命运无情,他们依然坚信,爱情的美丽足以战胜一切。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林涵含泪望着陆涛:“下辈子,我还要遇见你。”

陆涛轻轻抚摸着林涵的脸颊:“下辈子,我一定会早点找到你。”

然后,他们相拥而泣,心中满是感激与美好。因为,他们知道,这份美丽的疼痛,将永远镌刻在心灵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