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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今朱令两案关联(吴今)

吴今朱令两案关联(吴今)

27年前,清华才女朱令两次被投毒,瘫痪至今,嫌疑人却在国外逍遥

最近,电影《亲爱的》中被拐儿童的原型孙卓被找到了。

历经14年,在同是被拐儿童符建涛的帮助下,孙卓亲生父亲孙海洋终于找到了儿子。

14年来,孙海洋和当地公安警察从没放弃过寻找。

之所以寻找得这么艰难,是因为知道真相的人都选择了闭口不言。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父子团聚。

但是有些悲惨案件却始终没有结局,哪怕当事人和家人的人生被摧毁,凶手依然是谜团。

1994年,清华才女朱令被投毒事件就是如此。

时至今日,案件已经发生整整27年了,可真相依然是谜团,嫌疑犯依然逍遥法外,让人痛心不已中。

作为“清华投毒案”的受害者,才女朱令的故事,很是悲惨。她本生在一个幸福的四口之家,可因为人性的黑暗,她与姐姐先后遭遇不测。

1973年,朱令出生在北京的一个知识分子家庭。

朱令的父亲吴承之是北京国家地震局高级工程师,母亲朱明新是中国远洋公司工程师。

朱令还有位姐姐,叫吴今。姐姐随父姓,她随母姓。

父母恩爱,姐妹情深,一家人过着极其幸福的生活。

由于父母都是高学历人才,他们非常重视女儿的教育,所以朱令和姐姐吴今自小就受到学术的熏陶,不仅学习好,还多才多艺。

在那个贫瘠的时代,姐妹二人不但学习拔尖,还会弹钢琴,会游泳,会古筝,是学校乐队的主力。

她们像耀眼的明珠,在校园绽放着光彩。

她们是“别人家的孩子”,不论谁见到都会赞一句优秀。

吴承之夫妇也经常听人赞道:“你的两个女儿真是冰雪聪明,太让人羡慕了。”

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这样的幸福家庭,有一天会接连遭受厄运的重创。

黑暗笼罩着这个家庭时,第一个被选择的对象是姐姐吴今。

1987年,成绩优异的吴今考入了北京大学生物系,并在学校里成为校舞蹈队的骨干队员。

但仅仅过了一年,吴今的生命就定格了。

1988年春,吴今和班级同学约好去春游,但到了晚上所有人都回来了,唯不见吴今的身影。

当家人和同学找到吴今时,她已经坠崖身亡,这件事情,在当时引发了不小的轰动。

据班级同学回忆,春游当晚他们集体住在当地村民家中。第二日大家分成两组返京。吴今在第一组。

返京时,吴今提出时间尚早,再去逛附近景点后与大家汇合。

可是到了约定的时间,吴今还没回来。

一组的同学想,或许吴今是要和二组成员一起返京。所以没等到吴今就登上火车返京了。

但当天晚上,所有成员都归队,吴今却没有回校。

平时,吴今也偶尔会回家休息,大家便以为她是回家了,并没往坏处想。

可转眼到了周一上课时间,吴今仍没有出现在大家面前。

这时,大家们慌了神,连忙给吴今的父母打电话。

得知吴今下落不明,吴承之夫妇和班里的同学们立刻报了警,并前往春游地点寻找吴今。

次日,吴今的遗体在悬崖下被当地的村民发现。

因为身上衣服整齐且没有什么伤痕,所以经过调查后,警方最终将吴今的死定性为意外坠崖。

但是外界猜测,吴今的死疑点重重,并不像是意外坠崖。

可也只是怀疑,因为案件没有目击者,也没有证据证明是他杀。

吴今的死亡,给朱令一家蒙上了灰暗的阴影。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大家都沉浸在悲痛中。

直到朱令继承了姐姐的优秀和遗志,考入清华,家中的气氛才缓和了一些。

黑暗暂退,这个家庭在失去了亲人之后,逐渐恢复了平静,父母的脸上也多了一些笑容。

1992年,朱令高考时取得了优异的成绩,为了避免思姐心切,朱令特意绕过北大,选择了清华。

在能人辈出的清华大学中,多才多艺的朱令像一个发光体,很快就成为了这些人中的佼佼者。

朱令还参加了清华民乐队,一时间风头无两。

然而,在1994年12月,21岁的朱令身体开始出现问题。

起初,朱令发现自己大把大把得掉头发,毫无预兆地身体就会出现各种疼痛。

她以为只是学习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不久后,在北京音乐厅的舞台上,已经大三的朱令用一曲6分钟的《广陵散》赢得满堂喝彩。

朱令忍痛微笑着向观众鞠躬致意。

其实,当时朱令的情况已经很不好,身体像被打散了,腹部剧痛难忍,但为了演出效果她忍住了。

事后朱令在父母和亲友的带领下,去医院检查,当时挂的是消化科,可因为当时医疗水平有限,并没有查出原因。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又先后出现两次短暂性的失明,甚至一度无法进食。

于是医生建议朱令住院治疗,经过一个月的治疗,她的身体确实好了许多,头发也长出来了,身体也几乎不难受了。

因为怕耽误学业,朱令就办理了出院手续,但当时值寒假,朱令就在家修养了复习了一段时间。

次年二月,朱令带着全新的心情回到了校园,为了避免劳累,她大多时间,都在寝室里补习功课,整日整日的不出门。

然而,仅仅过了半个月,朱令突然间旧病复发,甚至更为严重,不但身体出现了麻痹的现象,连自主呼吸都很困难,她再次被送到医院。

这次朱令几乎游走在死亡边缘,还住进了ICU,昏迷时间长达五个月,可病因依然是谜团。

这时,朱令的同学贝志诚在去医院看望朱令后,决定帮助朱令,随后他和同学将朱令的症状翻译成英文发到了网络上。

“我们以邮件的方式请教国内外著名医学专家,希望能得到一个确切的诊断回复。”

当时,他们收到了全世界许多爱心人士的回复。其中,有一位医学专家作出推断,朱令是典型的“铊”中毒。

但当时国内检测条件有限,朱令父母一度愁眉不展,但很快他们听说 北京职业病防治的陈震阳教授能做“铊”检测。

朱令父母迅速拿好了所有东西,找到陈震阳教授,经过其诊断检测,证实朱令先后两次入院,皆是因为铊中毒。

虽然朱令的病症确诊了,也做了及时的处理和排毒,但她的身体仍遭到重金属的严重伤害。

昏迷5个月以后的朱令,醒来后的智商永远停留在7岁,并将永远坐在轮椅上。

清华才女的人生,彻底陷入黑暗。

那么,到底是谁给朱令投毒呢?

一时间,猜测不断,众说纷纭。

“她那么乖巧,又很善良,谁会这样害她?”

朱令的父母始终不敢相信,有人会两次向自己的女儿投毒。

然而人性的恶,总是让人心惊胆寒。

谁也无法相信,从小到大人缘都很好的朱令,先后两次中毒住院的事情,竟与她的室友有关。

向清华才女投毒,案件的性质极其恶劣,警方很快立案调查。

调查人员发现,朱令本人是从没有接触过重金属铊的,铊很容易溶于水,应该是有人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下的毒。

于是警方决定对朱令的生活物品进行搜查取证。

可是搜查结果却让人震惊:朱令寝室的所有生活用品,全部被人盗窃一空。

牙刷、水杯、毛巾等,全都不翼而飞。

这一切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警方将嫌疑人锁定在朱令的三位室友中,这三名室友,一位叫孙维的嫌疑最大。

孙维也出身不俗,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但和朱令相比她的优秀略显得暗淡,有同学说,她心胸狭隘,多次在同学面前诋毁朱令。

遗憾的是,所有的证物都被销毁破坏,当年的取证技术有限,由于证据不足,孙维被释放。

此案告一段落后,孙维更名为孙释颜,并远走美国生活。

如今,事件已经过去了整整27年,朱令一直在康复中心治疗,嫌疑犯却依然逍遥法外。

据一些当年的同学们说,孙维在美国结婚生子,且生活的滋润潇洒。

而当年的才女朱令,却落得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悲惨下场,智商也永远停留在了7岁这年。

每次有媒体采访时,朱令年逾八十的父母绝望地泪流不停。

“有时候我们都想不活了,又怕她没人照顾,甚至想把女儿一起带走了。”

可是他们又不甘心就这样走了。

“有生之年不能看到凶手落网,如何对得起女儿?”

老两口每次提起案件的结果,都忍不住老泪纵横。

网友们得知朱令一家的遭遇,非常同情,还成立了“帮助朱令基金会”,筹得善款3万多美元。

这几年医疗技术不断发展,48岁的朱令病情也有所好转。

她能够清晰地说一些简单的话,喊父母的名字,和人进行简单的交流。

人还活着,不知悲愁。

这已经是对朱令父母最大的安慰了。

而网友们则说,虽然凶手暂时逍遥法外,但大家仍然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随着科技进步,终有一天,真相会大白,会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而凶手,也注定一辈子活在阴沟里,遭受良心的谴责。

朱令事件也告诉我们:人性之可怕,人生之无常。

好好珍惜现在的一切,过一个坦荡的人生,才是正道。

. END .

责编|沐阳

排版|李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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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令,49岁生日快乐

作者|夏颂 编辑|花木蓝

今年11月24日,是朱令49岁的生日。

1995年清华大学女生朱令被投毒铊,中毒剂量令检测专家震惊,因误诊延误了治疗时机,造成终身残疾。至今,“朱令案”仍由于证据不足而未能告破。

朱令的生命始于11月24日,厄运却也是从这一日开始。

1994年11月24日,朱令突然腹痛,几天时间里头发全部脱落。次年3月,相似的症状再次迅猛袭来,之后52天里,她的生命被迅速被榨干。

21岁朱令的大好青春被暴力碾碎,塞进了一个残疾的身体里——铊中毒损伤不可逆转,朱令的智力、视觉、机体和语言功能都没有得到恢复,留下永久的严重后遗症。目前,49岁的朱令的生活仍然无法自理,智力只相当于7岁的儿童。

幸而,她从未被社会遗忘。每隔一段时间朱令案情就会被重新提起——人们遗憾她的才华与美丽,伤感她的不幸,佩服她与父母的坚强和生命力。

即将迈入新的一岁,朱令仍然坚强地活着。

时间之于朱令

在朱令和她家人的世界里,日子是一张张训练表格。

早上6:30起床,朱令会在保姆的帮助下刷牙洗脸穿衣小便,8点开始接受训练——练习坐,练习站,练习蹬腿动作,做脑部电磁刺激——午饭和午睡后,是第二轮的蹬腿练习和康复,各种运动一直持续到17:30吃晚饭。

19点,朱令会迎来自己的娱乐时间。保姆帮她把身体擦拭干净后,朱令会双手拉住两侧的床杆坐在床上,收听床头电视节目;

21点父母会帮她消毒,在喉部接入呼吸机防止她半夜窒息;

21:30睡觉,凌晨0:30和3:00,保姆会帮助她翻一下身,以防夜里发生危险。

这便是朱令一天的生活。

在家人和医生的精心护理之下,朱令的身体逐渐强壮起来,三年来,连感冒都没得过一次,虽然喝水依旧困难,但她的饭菜不再需要捣碎再喂,馒头也可以自己拿着吃了。

这与最初刚中毒时天天躺在病床上、无法动弹身体虚弱的朱令对比,已然是天壤之别。与之前报道中说的“体重一百多公斤,身体浮肿”的她比起来,如今健康也干净的她更是让人欣慰,甚至充满希望。

能恢复到这样的程度,朱令的父母朱明新和吴承之十分欣慰。

1995年之后,朱令完全失去了自理能力,无论是身体的清洁,大小便乃至生理期的清理,包括各种肢体练习,二十多年来都是两位老人亲力亲为。

吴承之经历过一次朱令吸氧不稳定的情况,这给他造成了很大的恐惧:“如果当时我打一会儿瞌睡,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女儿了”。出院后,年近古稀的夫妻两人以午饭是换班时间,一人守一半时间,一守就是十多年。

朱令刚醒的那几年,时不时会给父母带来一些希望的火花,有时会突然想到一些人或东西,有时会猛然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但这样的瞬间总是稍纵即逝,再找回这种感觉可能需要几个月,或者几年。

朱令的身体状况并没有奔向痊愈,很多时候是螺旋下降的。至于痊愈,夫妻俩早已不敢奢望。

这些年来,围绕在朱令身边的志愿者、亲朋好友很多,几乎没人能承受这份心理崩溃——现实不是童话,一直在努力做的事情,并不一定会有圆满结局。

但朱令的父母极少表现出异样情绪,他们只是淡然、隐忍地陪伴着,陪着女儿治疗,陪着她经历时好时坏的健康。

图源:公众号-朱令我们在一起

两位老人陪生病朱令的时间,已经比陪伴健康朱令的时间更长了。

他们逐渐大胆了一些。由于器官严重受损,朱令吃东西时很容易发生食物进入气管,进而导致肺部感染而危及生命,很长一段时间里医生不让她吃饭,夫妻俩就偷偷把蔬菜、主食打成糊,小心翼翼地喂给女儿。

知道朱令爱吃甜食,夫妻俩就“机智”地想了个办法——先让女儿吃点降血糖药,再让她吃蛋糕等甜品。“她的生活品质已经太低了,不想让她连吃饭这一点乐趣都没有了。”

朱令的朋友王晓丽说,“朱令活的每一天都是她的父母为她注入生命。”

“(她的父母)24小时看护她,不可能真的安枕无忧地睡觉,因为万一氧气没戴好,或者有痰卡住了,可能因为一口痰就出意外了。她父母没睡过一个完整的觉,也没吃过正常的饭。”

这一家人认真地经营着自己的生活,他们也有和普通家庭一样的温馨瞬间。

有一次,吴叔叔午饭时忙着和王晓丽谈话,朱令在一旁吃醋,捅她爸爸说:“你,到,底,是,谁,的,爸爸?你,是,我,的,爸爸!”

病房里,时常有幽默和笑声。医生问,"什么动物叫得最响?"朱令说,"什么动物都没有我爸爸叫得响。"医生和爸爸都笑了,朱令也咧开了嘴。

图源:公众号-朱令我们在一起

一桩悬案

让我们把记忆拉回到1994年的清华大学。

事实上,早在9月,朱令的身体已经出现了问题:她的眼睛突然出现暂时性失明,随后几天视力模糊不清,隔了一段时间,又同样发作一次。但两次去医院检查都没有查出病因。

直到11月24日,她21岁生日当天。朱令的爸爸吴承之去清华大学给她庆生,点餐时朱令突然开始肚子疼,难受到什么也吃不下。

12月5日,疼痛从朱令的肚子蔓延到腹、腰、四肢关节,12月8日,她已经疼到吃不下饭,头发大把大把脱落。但距离演出只有三天了,她硬扛了下来。

12月11日,在北京音乐厅,朱令不仅合奏了多个曲目,还独奏了《广陵散》。演出结束后,民乐队的成员在清华南门的一家小餐馆庆祝,他们事后回忆,发现朱令没能参加。“之后才知道朱令当时已经3天没吃饭,完全靠意志完成的演奏。”

担心学业的朱令还在为考试担忧,排练占用了太多时间,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她还没有做准备。第二天肚子疼得厉害,朱令决定回家。

1994年12月23日,朱令住进了医院消化内科,但因为担心考试和功课,病情稍有好转,朱令便要求出院。到家后疼痛依旧存在,但头发已经长出来了一点,身体正在逐渐恢复。

谁都没想到第二次不适,来得那么快那么迅猛。开学没几天,她再次感到身体不适。”这次是全身都疼,特别是脚,碰到脚趾头她都疼得受不了,连被子都不能盖。”

朱令曾经忙碌多彩的大学生活就此画上了休止符,她每天在宿舍床上半躺着静养,但疼痛却并没有因此减轻。

3月7日下午,朱令不得已回家,当天晚上朱令“疼得无法忍受”。

3月9日,朱令父母带着她挂了神经内科,专家李舜伟告诉朱明新,朱令的症状“太像60年代清华大学的一例铊盐中毒病例了”,写下:高度怀疑是轻金属中毒,如铊、铍等,请劳卫所张寿林所长、丁茂柏等教授会诊。”

这是“铊”这个生僻字,以及其所代表的金属元素第一次出现在朱令的诊断文本中。可惜,当时欠缺相关治疗经验,中毒的可能性被排除了。

自此,朱令再也没有恢复健康,整个人在灭顶的痛苦中急速枯萎下来。她的初高中同学贝志诚去医院看望她时,被朱令毫无生气的模样震惊到:

“那个我们熟悉的美丽、活泼、多才多艺的朱令,头发全秃,全身插满管子躺在那里,昏迷不醒。我现在还记得自己当时的感觉,双腿发软,想跑又跑不动。”

1995年,在当时还算新生事物的互联网,救了朱令一命。

朱令的同学贝志诚和其他朋友们一起去医院探望她,看到朱令痛苦的模样和一旁憔悴焦急的朱令父母,他们想要做点什么帮帮这个小家庭。

“好像有一个叫什么Internet的东西,可以和全世界联络。”

贝志诚向朱令的父母要了医院诊断书,做了翻译,通过互联网把朱令的病情发给全世界医生诊断。信发出后,10天内收到18个国家的专家回信1635封,约30%认定是铊中毒——

铊这种重金属元素,曾是老鼠药的主要成分,它的化合物无色无味,极易溶于水,对人体有剧毒,中毒的症状包括四肢剧痛、严重腹痛、脱发等等,对大脑和视网膜损害极大。

每一条都和朱令的病状相符。

1995年4月28日,朱令父母搜集了朱令皮肤、指甲、此前脱落的长发等样本,送到医学专家陈震阳的实验室,结果是惊人的:朱令体内的铊含量在1个致死量以上。

这之后的故事几乎没有悬念了,1995年5月5日,医院终采用普鲁士蓝为朱令口服解毒,朱令从死亡线拉了回来。

讽刺的是,朱令在治疗前期花费了近50多万元,但真正能拯救她性命的,不过是4元一支的普鲁士蓝。

服药后的朱令身体指标变化的抛物线很漂亮—开始时降的很快,后来越来越慢,持续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陈震阳不断给朱令的父母打气,但他清楚铊中毒是一种非常痛苦的体验,即使获救也会对大脑、神经系统、视神经的损害是极大且不可逆的,没有人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自杀,朱令大概率是被投毒的。

朱令病变成了朱令案,轰动一时。

但调查取证时发现,现场已经被严重破坏,朱令所在的宿舍发生盗窃事件,朱令日常的洗漱用品被洗劫一空,最有力的证据没有了,朱令案至今悬而未决。

风暴中心的朱令,在半年后醒了。她双眼全盲,下肢瘫痪,语言几乎不复存在。她的生命得以保存,却永远丧失了曾经的灵动和美好。

离开的和留下的

朱令之所以让人一直惦念,不只是因为凶手还未归案,还有世人对朱令这个人的敬佩。

按之前采访过朱令的记者的话说,那是一种“生命之美”。

朱令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朱令学习自律,一路保送到高中。进了清华,她成绩也始终名列前茅。

她对乐器有着浓厚的兴趣,自小学习古琴的她进入清华学生乐团民乐队,在很短的时间内学会了小镲和中阮,成为中阮首席,一举成为乐队不可缺少的骨干。

她还是北京市游泳二级运动员。

中毒那年,她在学德语,准备辅修清华的德语双学位,希望以后去德国留学。

回忆起朱令,朱明新和吴承之语气里满是自豪和骄傲:“家长会我去什么事都没有,成绩一公布,她差不多都是前几名。开完会就走,老师也不会点名让我留下来。”

有主见又上进,长得也漂亮,朱令的同班同学陈鹏曾把王菲错认成朱令,他说,“她的美是自外及内的,是全方位的,迄今为止,我还未曾见过如此优秀的人。”

朱令的个性和生命力,在1994年“十二·九”演出中也展现地淋漓尽致。

当时的她,身体已经被折磨到痛苦不堪,但她坚持演奏完了,有人曾形容这首曲子“有着雷霆之声,矛戈纵横之感”,这是朱令自选,且一直想要表演的曲目。

一位民乐团的成员曾在天涯论坛发布过一篇名为《往事悠悠》的文章。她回忆起当时的朱令:“那时的她,留着清爽帅气的短发,身着淡乳色的运动服,身材结实高大,脸上挂着自信而轻松的笑容,健康而漂亮。”

朱令案让人叹息的地方,也在这里。

她的不幸引发的不只是叹息,这是一个特别热爱生命、有能力探索生命、展现生命之美的人遭遇不幸,这个不幸将一个本该发光,注定闪光的人,一把拽进了黑暗和不堪里。

1995年末,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朱令,还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吵着要看书,但其实铊中毒已经严重损毁了她的视神经;她记忆经常回到大学时代,突然觉得该去实验室做实验了。

她的生命脆弱到经受不住一场小感冒。肺功能在逐步萎缩,晚上要吸氧,要定时吸痰。小脑萎缩之后,她的平衡功能、吞咽、控制口水的能力都不行了。

有一次朱令妈妈和朱令聊天说到她的同学大都到了国外,朱令特别不理解地问:“他们为什么都出国了?”朱明新解释说,“因为你生病了,要不你也可以出去。”

朱令情绪突然失控,脸上的表情痛苦而扭曲,“怎么会这样?真是莫名其妙,活见鬼了!我不想活了”。

好友王晓丽说:“我再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感觉她已经不是朱令了,完全是另一个人,我认为‘她’不能代表朱令,这就是一个残留了一些朱令的灵魂的一个人。”

也正是这些残留的朱令的灵魂,让朱令一次又一次挺过了难关。

2000年左右有记者到朱家采访,父母提到朱令特别喜欢马齿笕,这种花虽普通但生命力很顽强,掐下一截儿插到土里,只要稍有滋润仍能存活。朱令也拥有着如此坚强的生命力。

多年来,朱令就是在训练中度过,她进行上下肢康复训练、咽喉部电刺激和雾化。痛苦从她的面部、毛囊挣扎而出。有记者如此形容朱令的训练过程:“她看起来惊恐畏惧,让人不忍看下去。”

只会坐起来几分钟,汗水就会浸湿几张纸巾,很多次她痛哭到说不想再做了,但还是会继续。父亲吴承之为这样的女儿自豪。“后来可以坐半个小时了”

朱令也残留了一些她以前的智慧,能让人感觉到她灵光一现的地方。即使没有办法看书,她经常听新闻,听音乐,这是她10多年来收获最多快乐的东西,有时听到古琴声还会评价:“他弹得不好,意境不够”。

朱令和她的父母一样,沉默地、坚定地适应着这20多年来的自己。

她难吐出二氧化碳,因此晚上睡觉必须整夜戴着呼吸机。体检时医生发现,朱令血液中的二氧化碳异常高,普通人在这种浓度下会昏迷不醒,而朱令的身体已经有了适应性。

从1994年至今,朱令无数次被推进ICU,又一次次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朱令活着,就是生命的胜利。

痛苦与悲剧,尊严与体面

所有来看望朱令一家的人都有一种共鸣:这个三口之家,在巨大的痛苦和悲剧面前,一直维持着尊严和体面。

不怨不愤,不卑不亢,他们一家人就这样地继续生活着。

很多人还不知道,朱令中毒并不是这对夫妻第一次经历人生重创。

这个家庭在几年前的春天就被命运欺凌过一次——她们的女儿吴今,已经考上了北大,却在野三坡郊游中坠崖身亡——那年朱令在读初三。网上一篇名为《朱令家庭小传》的文章这样描述姐妹俩:

“姐姐更漂亮一点,妹妹身材高一点,两人各有千秋,都是人见人爱的女孩儿……至今我还记得当年到她们家玩,姐俩在一个钢琴上合奏的样子。当时演奏的曲子是小猫小狗圆舞曲,曲风诙谐幽默,那时他们一家人充满了欢笑,是令人神往的美满家庭。”

这原本是多么美满的一家人。父母经过校园恋情后走入婚姻。姐姐因为出生时只有五斤,所以取了谐音名字“吴今”。而妹妹朱令,则是随母姓,开始的名字是朱玲,为了让两人看上去更像姐妹,就改成了“朱令”。

朱令醒过来时,妈妈朱明新没有想象中那么热烈和狂喜,反而是一种阅尽千帆的平静:“朱令是一点点醒过来的,今天会眨眼了,明天会流泪了;最后她完全醒过来的时候,我没有兴奋,只有欣慰。”

这个家庭,默契又迅速地形成一种新氛围:不要再想朱令中毒前的日子了。房间里,朱令过去的照片早就被收了起来,他们也尽量不给朱令播放她以前喜欢的音乐,怕徒增伤悲。

在这个高知家庭里,尊严和体面很重要。

有一次有媒体拍摄朱令做康复的样子,疼痛难捱的朱令把爸爸吴承之的衣服拉裂了,吴承之立刻让摄影师不要拍。“叔叔不是怕自己出丑,更主要是要抱有尊严和体面。”

但对这个社会有用的事情,老两口也会尽全力。朱令当年在宣武医院住院,有个康复大夫想用朱令做一个教材,讲如何让病人站起来。朱明新犹豫过后还是同意了。

她不想让人拍这样的朱令,但她也想朱令已经成这样了,还能为人类,为康复事业做点事,她愿意,相信朱令也愿意的。

汶川地震时,朱明新用朱令的名字捐了钱。她想告诉大家,朱令还活着,有情感、有尊严地活着。

之前,朱令的家里、病房总是迎来一批又一批的人,有媒体,有志愿者,有各路亲朋好友。

2013年住进疗养院后,朱令的生活和医疗有了更多的保障,志愿者们来得少了。在这里,她的名字被改为"吴令"。为了接受疗养的安排,朱令一家做出的承诺是保持沉默,不再接受媒体采访了。

热闹如人潮,匆匆而来,匆匆散去。

这些年里,朱令的身体状况一直稳定,父母却在不可避免地老去,甚至一度在鬼门关徘徊。

这些年里,父亲吴承之突发过肠梗阻,进行了小肠切除和肛瘘手术。后来右肾又长了大囊肿,突然急性药物过敏,全身疱疹水肿,连续十来天高烧不退。

妈妈朱明新则是进行了腮腺肿瘤摘除手术和白内障手术。更早时候,2004年,妈妈在护理朱令的时候太过疲惫,坐在椅子上就睡着了,后来摔到地上,造成颅骨骨折,颅脑血管出血。

朱明新和吴承之说开始注意自己的饮食,希望尽量能活得久一点“要是我们不在了,朱令该怎么办呐!”

有一次,朱令清醒地对爸爸说,“如果你不管我,就再也没有人管我了。”

这个三口之家像是一个铁三角,谁都不敢倒下,谁也不忍倒下。他们还在等待正义的到来,还在互相扶持走过一年又一年。

明天,这一家三口大概会和以前一样,带着朱令训练,然后围坐在病床前喂朱令吃下一块无糖蛋糕,庆祝新一岁。

你我或许没法做什么,但可以记住朱令的49年,同时送出我们的祝愿:

朱令,祝你新的一岁,能够快乐,依旧安康。

参考资料:

《朱令四十五年 》李佳佳著,春山出版社

朱令铊中毒案,公众号:没药花园,2019-10-24

朱令生日快乐 (2022.11),华霖救助基金,2022-11-20

朱令案中的信息漩涡,公众号:三联生活周刊,2018-02-25

《朱令的十二年》纪录片 中央电视台

朱令女士,48岁生日快乐公众号:坏姐姐来了, 2021-11-24

朱令铊中毒25年:吃饱饭打个响嗝,已是父亲最开心的慰藉,头条号:观象台,2019-12-31

吴金印:深情怀念中组部老部长张全景

11月24日,新乡日报刊发卫辉市唐庄镇党委书记吴金印署名文章《山高水远思无穷》,并配编者按——

今年11月8日,中央组织部原部长张全景同志,因病在北京逝世。张全景同志曾三次到卫辉市唐庄镇调研指导,多次听取吴金印同志汇报工作,对唐庄镇发展和吴金印同志进步给予了很多指导,并与唐庄人民和吴金印同志结下了深厚情谊。

张全景同志逝世后,吴金印同志万分悲痛,含泪写下了回忆与张全景同志交往的文章,深情追忆张全景同志,刊登于11月24日头版头条。

从吴金印同志的回忆文章中,我们看到了张全景同志坚定的政治立场、坚强的党性原则、深沉的公仆情怀、宽广的胸襟气度和对基层发展的关心、对基层干部的关爱,深为敬佩,深受感动。每一名党的领导干部都应该像张全景同志那样关心基层、重视基层、尊重基层的创新创造,都应该像张全景同志那样关心基层干部、尊重基层干部、指导基层干部健康成长,都应该像张全景同志那样重视典型、善于用典型推动工作。

当前,全市上下正在深入学习宣传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统筹做好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工作,冲刺四季度、决胜“全年红”,迫切需要我们统一思想、坚定信心、凝聚力量、加压奋进。我们相信,读一读这篇回忆文章,读懂张全景同志对基层深厚的关爱之情,读懂吴金印同志几十年如一日从不脱离群众、天天把成绩“归零”、每天都重新开始的拼劲,一定会有所收获,一定会干劲更足,一定会战胜各种各样的困难和考验,不断创造新的业绩。

张全景同志

山高水远思无穷

——怀念中组部老部长张全景同志

□吴金印

2021年7月1日,我受邀到北京参加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会议期间,听说张全景老部长因心疾复发住进了医院,我便多方联系,想去医院探望。7月5日,我终于心急如焚地赶到了协和医院,见到了已住进重症监护室的张全景老部长。在重症监护室,张全景同志全身插满了各种管子,见我来看他,让医护人员摇起病床,半坐半躺,脸上现出欣慰的神色。我强忍心中的巨痛,安慰他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您放宽心,一定会慢慢好起来。”张全景同志已不能言语,他示意工作人员取来纸和笔,颤抖着手,写下了一位90岁老人对近80岁的我的嘱托“请吴老保重,张全景”。从那天开始,我就一天天盼着张全景同志尽快好起来,能像过去一样,和蔼地坐在办公室里听我汇报工作,高屋建瓴地点拨我,使我受到启发。然而,我没有想到,2022年11月8日,我接到了他去世的噩耗……

心系群众,力促唐庄发展

我与张全景同志相识于上世纪90年代。他为唐庄镇的发展和我个人的成长倾注了大量心血,是唐庄镇人民心目中德高望重的知心人、老朋友。在几十年的交往中,他对党的无限忠诚,坚强的党性原则,坚定的人民立场,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道德风范,如和煦春风,温暖着我、激荡着我、塑造着我,是我学习的榜样、做人的楷模、人生的导师。

1996年10月,我在参加“全国农村基层组织建设工作座谈会”的间隙,向张全景同志汇报:“唐庄正在进行农业种植结构调整,因为农民种粮食,辛苦一年,每亩收入也就1000元左右,而发动农民种蔬菜特别是种大棚蔬菜,收入能达到万元以上,农民都渴望以此多挣钱,我们也想让群众多挣钱。因此我们计划扩大规模,大力发展大棚蔬菜。”我将书面材料报给了张全景同志。张全景同志对我们探索新型农业发展道路的做法很赞赏,对于群众通过种大棚蔬菜快速脱贫致富的渴望,表示支持。张全景同志将这个材料批转给财政部有关部门。不久,财政部安排国家农业开发办的几位同志来到唐庄专项考察调研。我和卫辉市、新乡市有关领导陪同调研,到田间地头查看,与群众座谈,感受到了群众想通过种植结构调整增收致富的极大热情。调研组认为:唐庄镇东部一带具有交通便利、土地肥沃、水利条件好、离城市近的特点,因此调整农业种植结构,发展大棚蔬菜具有优势,是一个很好的富民项目。根据调研组的建议,新乡市政府起草了项目可行性报告。调研组带着这份报告回京后不久传来了好消息,唐庄镇种植结构调整被列为国家支持项目。

我们把国家的关心支持作为干事创业的催化剂,利用这笔资金打井、修田间道路、建水利设施。为了让专项资金发挥最大效能,“用一个钱干成十个钱的活”,我动员大家义务劳动,自己动手建蔬菜大棚。1998年秋,我带领镇机关干部职工把铺盖搬到了现场,吃住在工地,白天干活,夜里住在用玉米秸秆搭建的窝棚里。干部的行动就是无声的命令,村干部、党员和许多群众深受感染,自觉加入到建大棚劳动中。经过几个月的奋战,建起了上百个大棚。由于田间道路、水利设施和大棚都是自己动手修建,节省了不少经费。我们将建好的大棚承包租赁给老百姓经营,每个大棚平均建设费用三四万元,承包费一亩一年仅收500元,镇里还从这500元承包费里划出来300元留给村集体,目的就是要个人集体双收益,实现共同富裕。群众靠经营大棚菜,每亩收益超万元,有的达到了3万多元。

经过3年努力,唐庄东部的8个村形成了一万多亩的蔬菜基地规模,群众依靠经营大棚菜,迅速翻身致富。以远近闻名的蔬菜村南社村为例,村里建有自己的蔬菜保鲜冷库和蔬菜批发市场,每天到此拉菜的车辆络绎不绝。村民人均年收入达到了3万多元。这个村也由省级文明村跃升为国家级文明村。这些村的村民奔上小康路,打心眼儿里感激党和政府的扶持,感谢张全景同志的支持和帮助。

1997年,我在中央党校学习期间向张全景同志汇报思想和学习情况。面对我崇敬的领导,坦诚地向他反映我心中的困惑和不解:如今不少地方借搞乡镇改革的名义,出现廉价变卖集体资产的行为,乡镇企业被廉价卖掉,转眼成了私人企业,私有化成了风潮,多年积累的集体企业,说没就没了,集体资产都流失了,让人痛心。对于这种行为,我看不惯、想不通!我们唐庄镇的做法是:资产是集体的,是群众的血汗钱,一分一厘都不能流失。

为了抵制蚕食、贪占集体资产的行为,我们采取许多措施,无论是土地、厂房还是机器设备,没有一点流失,不但老厂一个没卖,还新建了太行水泥厂等新企业,这些企业依然姓“公”。最初这些企业由镇里派干部管理经营,后来,遵循市场经济规律搞改革,实行承包租赁制,让那些懂技术会管理有雄厚资金的企业家参与竞标,由镇领导和群众代表经过“货比三家”,最终选定承包对象。企业实行承包租赁后,镇里获得稳定的收入,集体经济不断得到壮大。

张全景同志对集体资产流失现象深表忧虑,他指出,现在有一种倾向,不少企业三分不值二分的就廉价卖了,集体企业一夜间成了个人的,造成集体资产的流失,这种做法是不对的,必须坚决反对。他旗帜鲜明地表示:“你们采取措施防止集体资产流失,唐庄的资产还姓‘公’,我非常赞成,你们坚持发展壮大集体经济的做法很好。”

张全景同志的表态支持,充分肯定了我们的做法,我心里有底气了,更使我坚定了壮大集体经济的信心。多年来,我们坚持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只能挣家当,决不挑家底,不遗余力地发展壮大集体经济,并创建了工业园区,无论是群众还是镇里,收入都大幅度提高。这些都是张全景同志当初答疑解惑、充分支持的结果。现在中央实施乡村振兴战略部署,明确提出大力发展集体经济,我们发展的劲头更足了。

1999年,张全景同志来到新乡调研,我借机向他汇报唐庄镇制定的“五化”蓝图:唐庄发展工业化,农村建设城市化,农业生产科技化,农业经营市场化……张全景同志非常赞同,认为因地制宜,实事求是,符合唐庄实际,是个很好的发展方向。当我谈到第五项“组织建设民主化”时,张全景同志一针见血地指出,民主化的提法不对,不能叫民主化,民主化是西方的东西,况且,西方的民主化只是打着民主的幌子,根本不是民主。应当叫“基层政权规范化”,党员群众按照党章选举村党支部书记,按照村委会组织法选举村委会主任。唐庄镇“五化”之一的“基层政权规范化”由此而来。张全景同志的点拨指教,让我们豁然开朗,认识得到了升华。此后唐庄镇每次制定重大发展规划,我都会利用到北京开会之机向张全景同志汇报,请他进行指导。

2001年5月,时任全国党建领导小组副组长的张全景同志在参加“新乡先进群体精神研讨会”后来到唐庄镇,视察了万亩桃花园、蔬菜大棚等产业,并与镇领导班子成员座谈。张全景同志说,历史经验告诉我们,时代会变,社会会变,但伟大的理想信念不会变。日常用品可以过时,衣着可以过时,但奋发向上的精神永远不会过时。他指出“农村要致富,必须建设好支部”,高屋建瓴地指出了党建工作的重要性。这一点,我们体会很深。多年来,我们围绕让群众过上好日子的目标,带领干部群众艰苦奋斗,干一件事成一件事。不少人问我唐庄镇干成事的“秘诀”是啥,我的体会是:书记要会干,必须抓党建。只有“把干部带到正路上”,才能“把群众带到富路上”。因而,我们不遗余力抓党建,把抓好党建、带好队伍作为第一职责,以党建的高质量推动全镇经济高质量发展。2017年4月,86岁高龄的张全景同志再次来到唐庄镇,不辞劳苦地到四和新村、唐公山矿山修复工程、产业园区等处实地考察调研。他问得仔细,看得认真,甚至扳起指头核算具体数据,充分体现了实事求是的工作作风。

经过多年奋斗,唐庄镇第二个蓝图“五化”的目标已经基本实现,为增强发展后劲,推动持续发展,我们开始酝酿“第三步”蓝图规划,寻求新的突破。为保证蓝图的“高起点”,特邀上海同济大学的专家教授进行设计规划。我们制定出了切合实际的唐庄镇“三化协调发展”蓝图,以小城镇为基础,发展产业经济,承载产业空间,进一步提升土地价值,达到产业、城镇、人之间充满活力、可持续发展。我利用在北京开会之机去看望张全景同志,向他汇报唐庄“三化”协调发展规划。他听后非常赞赏:“这是个结合唐庄实际,因地制宜、兼顾多方、扬长避短的发展规划。”他强调指出,实施“三化”的出发点和落脚点都要落在老百姓身上,切实让群众增收,生活水平进一步提高,要以群众满意为衡量标准,一步一个脚印,扎扎实实地推进。在谈到唐庄镇实施“工业强镇”时,张全景同志指出,你们办工业的指导思想,应当围绕“为了百姓办工业,办好工业为百姓”。按照张全景同志的意见,我们把坚持“以民为本”作为创办工业园区的基本原则。

“栽下梧桐树,引来金凤凰”。经过多年的努力,我们高起点建立了产业园区,引来了世界500强、国内500强和上市企业等40多家,形成了粮食深加工产业链、高档精细包装产业链和建材精加工三大产业链。工业园区带来了经济高质量发展。唐庄镇最初以农业为主,产业结构为传统的一二三型,经过走改革创新“以工强镇”的发展道路,产业结构成功转型为二三一型。30多年的时间,唐庄镇实现了治穷、致富、大发展的三大步跨越,唐庄的农业稳步增收,工业得到大发展。2020年唐庄镇生产产值123亿元,完成财税收入4.8亿元,公共财政预算收入2.3亿元,加上收取的承包租赁费,镇里收入达到3亿多元,镇资产达78亿元,农民人均纯收入为2.13万元。

2021年,河南遭受严重水灾,唐庄镇遭遇了特大洪涝灾害,全镇26个村庄过水,6个村庄被淹,3.8万亩农作物基本绝收,140多个大棚被水冲毁,3000亩桃林受损,不少路段被冲毁、冲断,两座桥梁被冲塌,经济损失严重,受灾群众36123人。群众家里的粮食、家具、电器、车辆等都被泡坏,直接经济损失约8亿多元。作为镇党委书记,我明白在这个非常时期主心骨、领头雁的作用,我不顾大家的劝阻,坚持靠前指挥,和大家一起奋战在抗洪第一线。在各级党组织的正确领导下,全镇干部群众迎难而上,党员干部冲锋在前,组织50多支抗洪抢险队、1500多人、数百辆各种车辆奋战在抗洪一线,“不落一村、不落一户、不落一人”地组织群众安全转移,全镇无一人员伤亡。党组织的凝聚力、号召力、战斗力和党员的先锋模范带头作用经受住了严峻考验。在做好唐庄镇抗洪抢险的同时,镇里的企业家响应镇党委号召,组建了150多台铲车和钩机的抢险队伍,投身于卫辉市区抗洪抢险战斗中,昼夜不停将一车车石料运到堵口现场,在堵口决战时刻发挥了关键作用,彰显出众志成城的“唐庄力量”。

洪水刚一退却,我蹚着泥浆进村入户走访,看到群众损失惨重,我心疼得掉泪,吃不进饭,睡不着觉,怎么办?带领全镇干部群众挺起腰杆和困难斗,唐庄人的“字典”里就没有“退却”这两个字!我们不等不靠,迅速展开生产自救、灾后重建,以最快速度开工复产,把受灾损失降低到最低限度。为把损失的时间和经济损失补回来,我们突出项目建设,招商安商稳商,加快产业转型升级,新建投产了两家企业。我们还建成了唐庄镇经济平台,将资源变资产,把资产变资金,解决了唐庄镇经济发展的资金瓶颈,积蓄了发展后劲。2021年,唐庄镇在雪灾、夏汛、秋汛、疫情四灾叠加的不利情况下,全镇干部群众振奋精神、苦干实干,经济社会发展依然取得明显成效,全镇实现总产值121.9亿元,落实国家新增减税降费2800万元,给企业退税9000多万元,一般公共财政预算收入1.48亿元,全镇人均纯收入达到21220元。唐庄的发展和取得的成绩,离不开张全景同志的关心支持,他是唐庄人民群众的大恩人,唐庄人民永远不会忘记他。

抓典型,扬正气,树威信

常听张全景同志讲:“善于抓典型历来是我们党重要的工作方法,典型本身就是一种政治力量,通过树立和大力宣传党员干部的先进典型,可以树立鲜明的导向,弘扬正气,树立党的威信。”张全景同志无论在职还是退休后,都在积极发现、树立、宣传典型方面付出了很大的心血。地市级树立了孔繁森,县一级树立了谷文昌,乡镇一级树立了我。他还十分注重树村一级典型,如吴仁宝、史来贺等,形成了市、县、乡、村都有榜样典范引领的局面。

张全景同志对基层干部的关心帮助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大连经济技术开发区人民法院副院长谭彦被誉为“铁法官”,曾荣获“全国优秀共产党员”“全国法院模范”等称号。新华社曾播发他的先进事迹。张全景同志十分关爱这位政法界的典型人物。有一年,我们镇与辽宁大连瓦房店市炮台镇结为友好乡镇,我带领班子成员路过大连时,特意去看望谭彦同志。谭彦谈起张全景同志对他无微不至的关心照顾,激动地无以言表。原来,张全景同志得知谭彦病重,亲自协调他到北京住院治疗。谭彦做手术期间,张全景同志不仅亲自去看望,还帮助他买到一种紧俏药。谭彦激动地说,没有张全景部长的关心照顾,我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是张全景部长给了我第二次生命……2004年,谭彦因病逝世,张全景同志送去花圈悼念。谭彦的爱人贾丽娜至今回忆起来,还充满了感激之情:“张全景同志的关怀照料,使谭彦的生命延续了十几年。每次我去看望张全景同志,他都热情接待,关怀备至,就像对待亲女儿一样……”

张全景同志还充分发挥老典型的作用,十分关注老典型家属的工作生活情况,如焦裕禄、王进喜等先进典型的家属多次受邀进京参加英模活动。焦裕禄的妻子徐俊雅曾感激地说,感谢组织上没有忘了我们。就我来说,被中组部树为“乡镇党委书记的榜样”后,既要接待大批全国各地来唐庄参观学习的团队,又要应邀外出作报告。繁忙和劳累让我感到身体不适,有一段血压出现异常。让我感动的是,张全景同志得知我的身体情况后,高度关注,委派中组部一位副部长专程来唐庄看望我,并向陪同的省市县领导传达张全景同志的两条意见:一要采取措施,尽量减少吴金印接待来访任务量,尽量减少他作报告的次数,确保他的身体健康,以利于他集中精力做好工作;二要安排医疗专家对吴金印抓紧治疗。通过一段时间的有效治疗和工作生活节奏调整,我的血压趋于平稳,身体恢复了健康。作为党的高级干部,张全景同志工作那么繁忙,还对我这个基层典型关怀备至,来自组织的关怀让我倍感温暖,干工作更充满了力量。

2003年年初,当我得知新华社老社长穆青同志做过大手术后,便和杨贵、郑永和同志一起前往探望。病床上,穆青拿出2月21日的《人民日报》,上面刊登着张全景同志亲自撰写的长篇通讯《永远活在人民心中的县委书记——谷文昌》,介绍福建省东山县原县委书记谷文昌的先进事迹,《人民日报》还配发了评论员文章《精神永恒,丰碑长存》。穆青特意向我们介绍这篇文章的来历:“前一段我正准备做手术时,张全景部长打来电话找我,我让人给全景部长回话:实在抱歉,我正准备上手术台。这会儿想来,估计全景同志是跟我讨论这篇文章的事。”接着穆青介绍文章内容:谷文昌同志是河南林州市人,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为新中国的建立立下了卓越功勋。解放战争期间,他随大军南下,加入到解放福建的战斗中。解放后,谷文昌服从组织安排,留在东山县工作。他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带领东山县人民苦干14年,终于把一个荒岛变成了宝岛。他用自己的言行赢得了老百姓的信任和敬仰。

穆青说:“谷文昌的事迹多么典型,他赤胆忠心,终生都在践行党的宗旨,咱们都要向他学习呀!”最后,穆青手拿报纸感慨地说:“你们看,这个通讯写得多好,多么感人!可见,张全景部长下了大功夫,多次深入基层,反复调研,掌握了大量第一手资料,情况吃得透,观点定位准,才能写出这样的好文章!”

正如穆青同志所说的那样,张全景同志曾向我谈起,为了写好谷文昌,充分反映他坚定的理想信念和一心为民的情怀,他不仅在东山县广泛走访调研,还到谷文昌曾工作的宁化县、家乡河南林县进行调研,之后又写了《谷文昌在宁化》等文章。在撰写《冀中星火——记中国共产党第一个农村党支部》一文时,为了解核实党支部创建者弓仲韬的情况,特意到黑龙江省其女儿弓乃茹生前所在地,为了找到有关档案颇费周折。由于她改了名字,翻遍当年的档案也没有找到。后来,根据档案管理制度继续找,最后终于找到了。他还请来了弓仲韬的外孙当面了解情况,并表示慰问。这种精神多么令人感动!

习近平总书记多次提到过谷文昌,他在《“潜绩”与“显绩”》中称赞道:“谷文昌同志在老百姓心中树起了一座不朽的丰碑,大家一定要做心中有党、心中有民、心中有责、心中有戒的‘四有’干部。”可以说,谷文昌的感人事迹,鲜明地回答了一个共产党人“入党为什么,当干部做什么,身后留点什么”的历史课题,读来感人至深。多年来我一直珍藏着这份报纸,经常拿出来读一读,每读一次,都会增添为党和人民干事的强大动力。

记得有一次张全景同志打电话找我,我赶到北京去见他。一见面,他就对我说:杨贵同志的家乡在你们卫辉,你在狮豹头当过公社书记,情况熟悉,请你给我详细介绍一下杨贵同志的情况。原来张全景同志应邀为《杨贵与红旗渠》一书写序言,为了充分吃透情况,他亲自到林县调查研究,还找来《林县志》作参考,从红旗渠下游一直走到上游位于山西省平顺县“引漳入林”的大坝处。他以高度的责任感、极端认真的态度,深入基层,深入实际,积累了大量素材。可见,写一篇好文章,不仅要耗费大量心血,还要付出艰辛的体力。他脚踏实地、实事求是调查研究的优良作风深深教育了我。

师德如风,润物无声

张全景同志的思想风范,精神境界不仅体现在一些重要工作中,还体现在平时与我的每一次交流中,虽然点点滴滴,却如春风化雨,滋润心田,难以忘怀。

有一次他向我讲起带团到前苏联进行考察后的一些感触,“苏联共产党丧失了政权后,被解散,苏共基层党组织连活动经费都没有,丧失了政权,就丧失了一切……原来的执政党,说垮就垮了,教训深刻,值得深思!咱们在任何情况下,都要坚持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保持信仰坚定,信念不能变!中国不能变!因此一定要坚持共产党的领导,坚持一切为了人民,只要我们的党员干部一心跟党走,听党话,就能得到群众的拥护,我们党的事业就会更加光辉灿烂。”张全景同志还特意送给我一本《共产党宣言》,是由陈望道翻译的第一版的翻印本,十分珍贵。他在扉页上写到:“金印同志,这是我很喜欢的一本书,这本奠定我党思想理论基础的科学社会主义巨著,我视若珍宝,反复阅读,不断从中汲取营养。”张全景同志的话对我触动很大,“坚定信念不动摇”让我始终牢记在心。

一次,我随张全景同志到辉县郭亮村调研,观摩闻名于世的挂壁公路,他邀我合影时,意味深长地说:“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精神是法宝,到啥时候都不过时。”在明朝郑王朱载堉纪念馆,张全景同志向我说起朱载堉作的散曲《十不足》,他兴趣盎然地背诵道:“逐日奔忙只为饥,才得有食又思衣。置下绫罗身上穿,抬头又嫌房屋低……一铨铨到知县位,又说官小势位卑。一攀攀到阁老位,每日思想到登基……”他感慨地说:“你看,这个《十不足》很有警示教育作用,把贪得无厌刻画得淋漓尽致。一些人贪图富贵功名,不是嫌乌纱小,就是嫌钱少,永不满足。这是提醒告诫人们要力戒贪婪,贪婪会害死人的。”还有一次,我跟张全景同志到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刘公岛参观,他手指北洋水师古炮台等遗迹,感叹道:“甲午战争的失败,充分说明了落后就要挨打、被列强欺负,所以我们要加快发展,只有国富民强,才能真正挺起腰杆来。”

关于树立我这个典型,张全景同志也曾推心置腹地跟我说过有关情况,可以说是高度重视、极为谨慎。他让省市县反复摸底调研,召开座谈会,征求社会各阶层意见,还指示成立中组部专题考察组,到河南深入基层一线,详细了解情况,广泛调查研究,倾听各方意见。直到确定我这个典型能树起来、立得住,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他还指出:“先进典型是在人民群众中锻炼和成长起来的,没有人民群众作为后盾,就难有先进的成长进步。先进典型是红花,人民群众是绿叶。没有广大人民群众和先进典型一道奋斗,一起艰苦创业,任何人即使本领再大,能力再强,也做不出伟大业绩。”

《河南日报》2019年9月26日刊登张全景同志为长篇纪实文学《太行金印》撰写的序言

令我欣慰的是,从中组部、中宣部决定树立我为典型的21年后,张全景同志跟我说:“难能可贵的是,这么多年来,吴金印的朴素衣着一直没有变,艰苦奋斗精神没有变,强烈的为民意识没有变,对党的忠诚更是历久弥坚。20多年的实践证明,吴金印同志经受住了党和人民的考验,经受住了时间的检验。”2019年,年近90岁的张全景同志不辞辛劳亲自为长篇纪实文学《太行金印》撰写序言,从五个方面对我这个“乡镇党委书记的榜样”进行了概括总结。

我印象最深的还有唐庄百姓为中组部刻碑的事。1996年,当群众看到《人民日报》刊发《乡镇党委书记的榜样——吴金印》,中组部、中宣部联合发出《关于开展向吴金印同志学习活动的通知》,特别是1997年我当选中共第十五届中央候补委员,1998年我被上级任命为新乡市委副书记(兼任唐庄镇党委书记)之后,群众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他们说:“吴金印干得咋样,咱老百姓最清楚,没想到共产党比咱更清楚,最了解老百姓的心声。像吴金印这样干得好的人,没有被埋没,党中央和咱们老百姓真是心贴心啊。”当地百姓为表达对中组部和张全景同志的感激之情,商量在太行山上刻一个碑,原定的碑文是:“感谢中组部张全景部长宣传好人、用好人。”经过讨论,大家认为,张全景同志是行使中组部干部管理的职能,不宜刻上他个人的名字。应当把对张全景同志的感激之情转化成对我们党的感激赞誉之情。最后决定这样表述:“感谢中组部、中宣部宣传好人、用好人。”落款“百姓”。如今,这醒目的石刻就位于狮豹头山区棋盘山高高的崖壁上,老远就能看到。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采取这种特殊方式来表达对我们党的感激之情。

每次见到张全景同志,都给我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他平易近人、待人热情,每次去看望他,他都为我让座、倒水,我告辞时,都坚持送送我。每次见到他,我都能感受到春天般的温暖,心里总是热乎乎的。他这种谦虚低调、热诚待人的作风,让我很受教育。多年来,我也按照张全景同志的样子学、照着做,确实受益匪浅。张全景同志除了对唐庄镇的工作把关指导,还不失时机地给我提供“精神食粮”——每次见我都给我拿一些《求是》《瞭望》《党的生活》等学习资料,以及他亲自撰写的先进典型事迹材料,还经常给我寄一些相关报纸、杂志和书籍,使我能及时了解党的方针政策和党建方面的新做法、新经验,让我学有榜样,赶有目标。特别让我感动的是,尽管他已经步入高龄,依然为党的事业呕心沥血、奔波操劳,深入基层调查研究,撰写了大量党建和先进典型的文章。张全景同志生命不息、冲锋不止的忘我精神,正是“革命人永远是年轻”的真实写照,也是我学习的榜样。自从结识张全景同志,我多次聆听他的指导教诲,可以说,每见他一次都深受感动,每见他一次都深受教育,每见他一次精神上都受到洗礼,每见他一次都很有收获。我深切感受到,张全景同志对我人生境界的提升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他对我循循善诱教育,不断给我鼓劲加油,使我始终保持不骄不躁、与时俱进、争一流永不掉队的前进动力。在我心里,张全景同志是老师、前辈,是我学习的榜样,做人的楷模,是我前进道路上的引航人。

还是在2021年7月5日那天,在协和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工作人员带去了中组部机关党委给张全景同志颁发的“中央组织部机关优秀共产党员”证书,还带去了刚结集的《张全景2021年上半年文稿选编》,这让病中的张全景同志十分欣慰。一直到住进重症监护室前,张全景同志还在研究党的建设,还笔耕不辍,这是怎样的一种对党的忠诚,这是怎样的一种对事业的热爱,这是怎样的一种坚强的毅力!在重症监护室里,张全景同志把《2021年上半年文稿选编》送给我,并写下了已经很难辨识的“请吴金印同志指正,张全景,2021年7月5日”。还没有走出病房,我的泪水就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我是一名普通的基层干部,张全景同志何等谦和,对我和基层干部又是何等的关心!

我今年已经80岁了。我和全镇干部群众,正按照习近平总书记“扎实推进乡村振兴,让群众生活更上一层楼”的重要指示精神,围绕全面推进唐庄镇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规划而奋斗。我要倍加珍惜时间,学习张全景同志只争朝夕、奋斗不止的精神,感念张全景同志对我和唐庄的关怀,为了党和人民的事业,我要“活着干,死里算,争分夺秒作贡献”,以优异成绩报答党和人民,不辜负张全景同志对我的殷切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