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酅的简体(酅)

酅的简体(酅)

北周的延续:二王三恪之介国公

二王三恪,或单称三恪、二王,是中国古代政治礼制,属宾礼之一,历代王朝分封前代王室后裔爵位,称为二王后、三恪,给予封邑,祭祀宗庙,用以怀柔安抚,显示本朝所承继统绪,标明正统地位。所谓“恪”,即表尊敬之意。唐代杜佑《通典》考证“三恪二王后”,以为封前两朝代后裔为二王后,封前三朝代后裔则称为三恪。

介国公,是贯穿隋、唐及五代后梁、后唐和后晋的“二王三恪”爵位,存续时间为

公元581-公元690年

公元705-公元750年

公元753-公元947年。

北周大定元年(公元581年)二月,隋文帝杨坚篡夺北周皇位,并在此后下诏封宇文阐为介国公,食邑一万户,车服礼乐仍按北周天子的旧制,上书皇帝不称为表,皇帝回复不称诏。虽有这样的规定,但实际上未能实行。开皇元年五月壬申日(《隋书》作五月辛未日,相差一天),杨坚暗中派人杀死介国公宇文阐,时年九岁,后表示大为震惊,发布死讯,在朝堂举哀,隆重祭悼,谥为静皇帝,葬在恭陵;以周静帝的堂叔祖宇文洛继为介国公。

此后,原封爵为虞国公的北周远支宗室、与周静帝为堂叔祖父关系的宇文洛即位为介国公,承担二王后祭祀自家宗庙及其他相关礼宾祭司相关的国家大事中的仪宾职责,享受崇高的礼遇和大体相当于二品官员的物质待遇。隋唐时期,介国公承担着主要的礼宾祭祀职责,每次皇帝封禅泰山,亦必定有介国公随行。在政治地位上,介国公享有届于二品和三品官员之间的待遇,为国宾客,不算作是隋唐及五代君主的臣子,更多的具备一些礼仪、象征性的作用。关于介国公处境的资料,除了唐太宗时代有《全唐文》卷四, 太宗《建置二王后国官庙宇制》“寝庙不修”之类的记载之外,大都没有明确的记录,只在其他文史古籍当中有只言片语的部分提及,可见,介国公在隋唐五代历史的作用是并不太大的。不过,据天宝年间的记载,介国公的物质待遇仍然大体是与三品官员相当的,并不算太差。

注:【建置二王后国官庙字制】李世民

二王之后,礼数宜崇。寝庙不修,廪饩多阙,非所以追崇先代,式敬国宾。可令所司,量置国官,营立庙宇。

隋以韩国公、介国公为二王后,又封晋朝宗室后裔司马运为琅邪公,为三恪之一。

注:【韩国公】557年,北周孝闵帝宇文觉封西魏恭帝为宋公,后弑杀之。二年(558年),北周明帝封元罗为韩国公,以绍魏后。

唐武德元年,奉杨侑为酅国公,行隋正朔,车骑服色,一依旧章,以北周后裔介国公,共为二王后

武周天授元年,武则天诏废介国公,改以周朝、汉朝后裔为二王后,封舜、禹、汤后裔为三恪。

神龙元年,唐中宗废武周二王三恪,复以北周、隋朝后裔为二王后。

天宝七年五月,唐玄宗以北魏后裔元伯明为韩国公、北周后为介国公、隋朝后为酅国公;

天宝九年九月,又改以商朝、周朝、汉朝为三恪。十二载五月又改回北魏、北周、隋三朝。此为介国公爵位的两废两立。

后梁开平元年,朱温封唐哀帝为济阴王,一年后将其毒死。开平二年,封唐宗室鸿胪卿李嵸为莱国公,与隋朝后裔酅国公杨仁矩为二王后,通北周宇文氏子孙介国公为三恪。

后唐自命继唐,从唐二王三恪之继。

后晋天福二年,封后唐许王李从益为郇国公,与隋朝后裔酅国公杨延寿为二王后,通北周后裔介国公宇文颉为三恪

在五代时期的后梁、后唐、后晋三代,介国公仍然得以存续。在五代时,介国公开始担任官职。介国公宇文颉在后唐末帝时先后担任将作监作和汝州襄城县令,在后晋高祖时任太子率更令的实职职务。

947年1月(后晋出帝开运三年十二月),辽军破开封、后晋亡,大批王公贵族被掳北上,未知介国公宇文颉是否一同被俘,但至此之后,历史上再无关于宇文颉本人和介国公爵位的任何记载。2月,后汉高祖刘知远称帝、建立后汉,即位后诏以唐、后晋为二王后,通隋为三恪。但盖因国祚短暂,颁旨而未实施。由于北周朝代到此已然超过“三恪”范畴,因而介国公国除、从此后世的中国中原朝廷不再册封任何的宇文氏子孙为介国公,而宇文颉也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任介国公。

因历史资料有限,未知介国公传了几代,只知道其起于何时、终于何时,以及第一任及最后一任都是何人。 目前为止,在历史上留下记载的介国公爵位持有者有以下人等:

宇文阐(北周静帝,北周最后一任皇帝,第一代介国公)

宇文洛(第二代介国公)

北周大将军、宗师、虞靖公宇文兴之子,北周静帝宇文阐的堂叔祖父。(见图)

宇文洛虚龄九岁的时候,被册封为虞国公世子。天和四年(569年),周武帝宇文邕诏令宇文洛继承了宇文兴的虞国公爵位。建德初年,宇文洛拜使持节、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

宇文裕(宇文洛子,第三代介国公)

宇文延(宇文裕子,第四代介国公)

宇文离惑(宇文延子,第五代介国公)

宇文庭立(宇文离惑子,第六代介国公)

……

……

宇文颉(五代时期介国公,最后一代,曾在后唐末帝时先后担任将作监作和汝州襄城县令,在后晋高祖时任太子率更令)

三家分晋 | 左传拾趣最终篇

本文系时拾史事独家原创稿件,未经授权严禁转载/作者桃之夭夭

一、知伯与田恒

前468年,晋国执政大夫荀瑶(智氏,谥“襄”,故又称智伯或知伯,智襄子)率军讨伐郑国,部队驻扎在桐丘(今河南扶沟县)。终春秋之世,夹在晋、楚两强之间的郑国被两位大佬反复轮流暴揍实属常态。《左传》虽然没有交待此番晋伐郑的缘由,但从历史演变的角度看来,不难想象这不过是以智氏为首的晋国贵族势力欲重振霸主威风的耀武之举。晋也好,楚也罢,郑国谁家也惹不起、打不赢,只好转向齐国求援。

两百年前,齐桓公率先称霸,但此后中原霸主的名号便长期在晋、楚两家间流转,再没回到过齐国手中。这期间还有秦穆公一度威望无二,春秋后期吴王阖庐、越王勾践也相继称王称霸。至于宋襄公,我个人认为算不上霸主,从《左传》记事的角度看,有着强烈称霸欲望的宋襄公才公开表了个态就被楚成王出手一巴掌给拍灭了(见《欲霸不能宋襄公》)。齐国虽只梅开一度,但大国的实力一直未失,再回霸主地位的欲望也从未消减,这从它屡屡出手干预各国事务,甚至偶尔单挑晋国的举动完全看得出来。这次郑国受欺求援,齐国便毫不犹豫出手相助。

此时的齐国,政权已然由陈氏家族牢牢把握,执政者陈成子(陈氏又称田氏,陈成子故又称田成子。本名陈恒,所以又叫田恒。后世史家避汉文帝刘恒名讳,将田恒改称田常)。齐师将发,陈成子召集父辈死于国事的贵族子弟,叫他们三日内陆续前去朝见国君。他依照士制准备了由两匹马牵引的车,将写有任免命令的简策用五个袋子装了,随后召见已故前大夫颜涿聚的儿子晋,对他说:“四年之前,你父亲战死于隰之役(发生在晋、齐之间的一场战役)。因国家多难,没有及时抚恤你。现在国君要把这个城邑给你,你穿上朝服驾上这车子去朝见国君,不要废弃你父亲此前创下的勋劳。”安抚完一众孤子,陈成子这才率军出发救郑。

陈成子带领的部队军纪整肃,他们从到达留舒,直到离开穀地七里(两地都在齐国境内),当地百姓竟都没有察觉大军过境。到达濮水(今河南滑县与延津县一带,河道已湮灭无闻)时,因为降雨,部队不肯涉险渡河。随行的郑国大夫子思说:“晋国军队已经兵临我国都城之下,我国因此告急。现在部队如果不出发,恐怕会赶不上啊。”为督促部队克服困难出发,陈成子身披蓑衣、手执战戈,立于坡上,马匹不肯走的,就亲自去推或者加以鞭策。就这样,齐国部队冒雨奋力前行。

齐军奋勇驰援的消息传到晋国部队,荀瑶心知陈成子这回是铁了心要帮郑国,他不愿与齐国硬拼,于是宣布收兵,解除了郑国之围。荀瑶一方面向自己的人放话说:“我为与郑国作战进行过占卜,但没有为与齐国作战进行过占卜。”另一方面又派人前去告知陈成子,说:“您祖上本是陈国人,而今陈已灭国,都是出于郑国的过错,所以晋君派我前来追查陈国灭亡的原因,并且询问您是否还关心自己的祖国。如果本末倒置,您反倒认为有利,我又跟这些有什么关系呢?”齐国陈氏出于陈国本是事实,但陈国于前479年亡于楚国却与郑国毫不相干,荀瑶这番话完全罔顾事实,除了激怒陈成子以外别无意义。果然,陈成子闻言大怒,说:“那些老是欺负他人的都已经不在了,知伯难道还能支撑得长久吗?”

三十年前,晋国内乱,范氏和中行氏落败,大夫范吉射和中行文子(荀寅)因此逃亡,此时两人都避难在齐国,中行文子此次随齐军出征。晋军在齐军驰援压力下解除郑国之围后,中行文对陈成子说:“有人从晋军中跑来告诉我说,晋军准备出动一千辆轻车以突袭迫击齐军营门,企图尽歼我军。”陈成子回复说:“国君命令我说‘不要攻击少量落单的士兵,也不惧怕对方人多势众’(原文‘无及寡,无畏众’),就算晋军兵过千乘,我又怎敢轻易躲避呢?我会把您的话报告给国君。”中行文子感叹道:“我现在才知道自己之所以被逐逃亡了。君子谋事,必须把开始、过程、结果都考虑到,然后才向上汇报。今天我三不知却贸然报告,难怪乎陷于为难被动。”(原文‘君子之谋也,始、衷、终皆举之,而后入焉。今我三不知而入之,不亦难乎!’)

晋伐郑这一年,鲁国也动荡不安。鲁哀公与三桓家族势力的矛盾达到极点,但又完全没有能力去除三桓。哀公思之再三,想借越国之手伐鲁以去三桓,于是假道公孙有山氏的封地跑去了邾子国,然后从邾子国去了越国。

二、知伯的结局

四年之后(前464年,鲁悼公四年),荀瑶再次率军围困郑国。行军途中,郑国大夫驷弘说:“知伯这人刚愎好胜,我们不如先行示弱,可以让晋军退兵。”春秋时期诸侯间战争基本不以灭国占地为目的,重在取胜和压服对方,郑国因此想通过示弱的办法让知伯稍稍取得一些胜利之后就主动撤兵。郑国于是不守国都,转而防守城外不那么重要的南里,在那里等待晋军。

知伯大军一到,郑国部队在南里稍作抵抗便退守都城。知伯率军进入南里,紧接着又追击到郑都城下,士卒聚集于桔柣之门。在此前的战斗中,郑国俘获了晋国一个下层大夫酅魁垒,想贿赂此人为郑国所用,许以知政(相当于卿)的地位。酅魁垒不愿降郑,于是被郑国人拿东西塞住口鼻杀了。

晋军准备强攻郑都城门,知伯命令大夫赵孟(即赵无恤,晋国赵氏家族继承人)说:“你攻进去。”赵孟不愿听命,回复说:“主上在此,我不能先于主上入城。”意思是自己地位较低,还是请知伯先行。知伯骂他说:“你这家伙又丑又没有勇气,我不知道你家为什么选你做太子。”赵孟也不含糊,回答道:“我之所以被立为继承人是因为能够忍受耻辱,这样才不至于危害赵氏宗族。”赵孟这番话既是自我辩解,又针对知伯的刚愎自用而有所指。不过知伯或是听不出赵孟的言外之意,或是听而不闻,丝毫不以为意,赵孟自此对知伯心怀憎恨。

晋国在很长一段时期内都设有六卿,分由六大家族共掌政权。三十多年前,知伯联合赵氏、韩氏、魏氏灭了范氏与中行氏,六大家族变四大家族,六卿改四卿,一度形成智、赵、韩、魏四足鼎立的局面。伐郑之役,赵孟公开抵触知伯,知伯于是要剪灭赵氏。

十年之后,知伯联合韩、魏,三大家族共同出兵对赵氏发起讨伐,想在晋阳(赵氏封地)一举除灭赵氏。不过,在这场旷日持久(据说长达三年)的围困战的最后关头,韩、魏两家集体反水,转身与赵氏联手,反而将智氏一把灭了。正应了此前齐国执政陈恒所言:“多陵人者皆不在,知伯其能久乎!”《左传》全书最后一句话原文是“知伯贪而愎,故韩、魏反而丧之”,意思是知伯这人既贪婪又刚愎自用,所以韩、魏两家反过来与赵氏联手灭了智氏。

荀瑶二度伐郑以及四大家族晋阳之战都发生在战国时期,《左传》只记春秋事,时间截止于前468年,晋阳之战发生在七年之后,因此《左传》仅简单交待了知伯因贪愎被灭的结果,以此来验证陈恒的预言,这也是《左传》一贯“好作预言”的典型风格。

智氏被灭之后,晋国政权完全落入韩、赵、魏三大家族手中,晋国公室名存实亡。前403年,周威烈王封韩、赵、魏三家首领为诸侯;前376年,韩、赵、魏三家瓜分晋国公室,末代晋侯晋静公被废为庶民。受封于西周初年,生存了六百年多年,当了上百年中原霸主的晋国,自此彻底湮灭于历史长河之中。

三、《左传拾趣》结束语

《左传》记事始于前722年(鲁隐公元年),终于前468年(鲁哀公二十七年),时间跨度大体与春秋时期相当,与《春秋经》的记事时间跨度更是极为接近(《左传》记事略长于《春秋经》)。因此,读者如果有心认真研读《左传》,对春秋时期就会有相当的了解。我于五年前(2015年)开始接触《左传》,用的杨伯峻先生的注释本,埋首千日,尽管有过间断,期间真是领略到无穷乐趣。最大的体会有二:一是历史无比丰富精彩,即便《左传》措辞朴实无华,仍足以令人充分感受那两百多年间的无数人、无数事、无数精彩演绎,其丰满程度无以言表;二是文化源流在此,我们自小所受汉语教育,大多成语典故都可在《左传》的文字表述中找到出处,令人感觉无比亲切。

由于是编年体的缘故,《左传》所载许多故事无法集中在某一个时间点上完整叙事,而是散布于同一时间轴的不同时点上,这恐怕是阅读《左传》时除古文之外的最大障碍,也是我立意写这一系列故事的根本原因。《左传》中有大量的人和事,仿佛一大堆未经串连的珍珠,虽四处闪耀却难窥全貌。我因此给自己定下一个目标,把个人认为《左传》记事当中值得提炼、有趣的故事拣寻出来,还原成一个个完整的主体,用现代汉语重述一遍,权当个人学习《左传》的读书笔记。我开始做这件事时兴致勃勃,以为一年半左右可以完成,后来调整到三年,最终写完用了四年多的时间。准确地说,是用了四年多当中的若干个周末以及若干个晚上,除了工作,绝大多数业余时间还是花在了酒桌和牌桌上,真正用在书桌上的时间依旧有限。所以当我基本完成《左传》故事的整理时,感觉既满足,又惭愧。满足于个人学习小目标的勉强达成,略有所得;惭愧于效率低下,做事拖沓。

至于文本的质量,只能说完全不值一提,若干朋友能耐着性子一直看下来,若干朋友能帮忙指出文中错误纰漏,若干朋友能偶尔大方打赏以表鞭策鼓励,无不令我舞蹈自得。还有《时拾史事》公号按篇付给我的稿费,也足够我支付为写这些文字而购买的咖啡费用了。

所有这些,我在五年前初次翻开《左传》时,又哪里想得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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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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