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芏月作为替身进宫,与其说自愿 不如说正合她意,沉浮于宫中一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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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亥清年,辽国在政帝(刘珂)的统治下,臣民逐渐过上了繁荣富强,国泰民安的生活,
然而,美好总是短暂的,政帝突然驾崩,享龄四十二岁,
众知生前并未立太子,然,徐氏突升皇后,顺利将其子都王(刘楚)继位登基。
时光转眼又是十余载,夜幕降临,此刻的辽国,都城中一片寂静.
天上的圆月皎洁而明亮,
挥洒在迷雾覆盖着的紫禁城中,犹如仙境,却又渗透着一丝丝凉意。
且悬挂于城墙上空的竹灯笼,烛芯燃气的烛火忽暗忽明,随风而动。
寂静之外,唯有那沙沙作响的树叶声,听得悦耳,枝头的摇晃,透过月光,映在水下形成的倒影,还依稀看得清楚
而此时,宫里一处寝宫,烛光敞亮着,纱帘随着窗外吹来的风鼓动着。
当今圣上,痞气的脸庞下,鼻梁直挺、下巴尖长,双眼深邃又细长,却有一双修长肉嫩的手,外加体魄宽大,便凸显得壮实。
他迷离的眼神,正在把酒言欢,身旁佳丽环绕,个个婀娜多姿,妩媚动人,
争先恐后的举动,令圣上可谓是,忘乎所以,
妃嫔们都期盼能得圣宠,暗想这样一来,便能一步跃上荣华富贵的生活
“皇上,今晚就让妾身好好侍奉您,可好啊~”
娇柔软糯的声音,环绕在他的耳边
“好好好,今晚都留下,一个也不许走,让朕好好宠幸你们”
话音未落,
皇上一把搂过身旁的妃子,将其拥于怀中,
紧接着,他带着那醉意迷离的眼神,猛地一下凑近妃子颈处,
一脸享受的神情,闻着对方身上飘散出来的香气,不由地令他深吸一口,
从而内心的欲望按捺不住地涌现出来,便开始蠢蠢欲动…
——
而此时宫内的另一处——仪和宫
当今皇贵妃,好一张冷艳的脸,即便此时穿着一身红色丝绸寝衣,无其它任何装扮,就这样端坐在床上,
那闭目养神的模样,都不禁让人感到莫名的害怕
一串翡翠玉珠握于她双手之中,缓慢的拇指尖在不停地盘旋着…..
“咚咚咚”清脆地敲门声从外传来。
她瞬间停下手中的动作,轻轻地抬起眼帘,用冰冷的语气开口:
“进来。”
话音落,门被利落地推开,一位身形纤瘦高挑的宫女轻着脚步进来,转回身再将门轻轻地合上,
此宫女服侍她多年,名碧槐
眼看着碧槐,平复着胸前起伏不断的气息,走到她的跟前停下
鞠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说道:
“禀娘娘,奴婢去询问了一番,皇上正在,静悦阁,正与.新进宫的嫔妃们嬉闹.”
“嬉闹?”锋利如刀一样的眼神瞬间甩向碧槐,
“依本宫看,是那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想着怎么得着皇上圣宠,要在这后宫之中,谋一席之地,好享荣华富贵吧。”
听着皇贵妃愤怒的语气,再看着她攥在手心上的玉珠越攥越紧,碧槐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她连忙掌嘴:
“是奴婢愚钝,请娘娘莫要生气,娘娘,大可放心,即便那群下等货,再怎么争宠,论她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更别提娘娘您在这后宫的位置了,可是有太后撑腰的,在后宫,谁见娘娘不是礼让三分。”
碧槐这急转直下抛出的奉承话,
倒是让皇贵妃那突发的火气,瞬间如被春风一般拂过,消了下去。
皇贵妃稍微一抬眼,看向碧槐那紧挂不掉的笑脸,眼眸收回之际,
细长的双目中透露着满意,嘴角也不禁上扬,露出得意一笑。
这下,碧槐提着的一口气,也稍微松了下来。
——翌日.
皇贵妃,聚集后宫部分娘娘齐聚一堂.
而在宫中与世无争,名不见经传,替自家小姐柳云烟才进宫的芏月,平日里装作一副病恹恹的模样,甚是极少出门,且少言少语,本是不想来凑这热闹,
可一同入宫的宜贵人,非拉着她一同前往,宜贵人性格胆怯娇弱,且在宫中交好之人只有她一人,若她不去,以对方的性子也不敢独去,
若是那样的话,皇贵妃肯定会大怒,非想办法整治她不可。
芏月看着楚楚可怜的宜贵人,实在不忍心再拒绝,只好作伴去了,
就这样.二人虽然身份不低,但论宠幸,还是坐到了最末端的位置,听着前方的各位娘娘发言
半年前,
皇后因难产,薨,现在除了皇太后,便由皇贵妃与静贵妃,兼并着主持和管理,后宫琐碎之事,
暂坐皇后之位的皇贵妃,先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前方眼神里柔情似水且长相温婉的静贵妃。
待回过眼神皇贵妃便发话:
“近日,这后宫又来了不少姐妹,皇后的位置空着也好些时日了,姐妹们,说说,是不是也该有人坐坐了。”
这话刚完,
同一战线的令妃,就用她那可爱小巧的脸蛋儿,率先开口:
“姐姐说的是啊,这后宫,还是得有个主才行呢,就依妹妹看,姐姐您最合适不过了呢,就是不知道其她姐妹怎么看呢?。”
这殷勤的话,是张口就来,众人都含着笑意看向了她,是人都听得出令妃这话中的含义.
但接下来,
皇贵妃却拿腔拿调地说着:
“妹妹这话,是不是说得有些草率了,可曾把静姐姐放在眼里啊!”
音量突然地升高,可把令妃吓得一哆嗦。
这宫里谁人不知,皇上对静贵妃那是出了名的宠爱万分,若不是太后的阻拦,她早就成了皇后。
令妃当即起身扑通跪下:
“贵妃娘娘恕罪,刚刚是妹妹唐突了,但绝无冒犯静姐姐您的意思,还请静姐姐不要责罚妹妹。”
此刻的皇贵妃,有条不紊地拿过手边的一盏茶,满脸傲气扫过一眼静贵妃,再看向眼前,品着茶拿足了看戏的姿态。
其她姐妹,看着令妃那假模假式的样子,也说不上担心,毕竟大家都知道静贵妃的为人和处事风格,便也默默看着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只见,
静贵妃微微一笑淡定地起身,站在她身后的贴身宫女玉儿,立马伸出双手扶过,紧接她几步就到了令妃跟前停下,伸出另一只手扶起跪着的令妃,
并温柔地道:“妹妹不必慌张,只不过是言语略有不妥,知错改了便是。”
“是贵妃娘娘。”令妃嘴里应着,眼神慢慢地看向一侧的皇贵妃,显得有些无措。
而搀扶着自己家主子的玉儿,转身之际,一脸不屑与厌恶的神情,瞪了令妃一眼,
可惜对方并没有发现,不然令妃那作精的小脾气可忍不了,
玉儿扶静贵妃落座后,她也自然地退回原位候着。
这刚坐下的静贵妃,紧接开口道:
“徐妹妹,将姐妹们聚来,想必也是想听听妹妹们的知心话,本宫亦是一样,所以妹妹们也不用太拘谨了,有什么说什么便是。”
语气及其温柔亲和,看不出半点敌意,
但传到皇贵妃耳中,就变了味,听得她心中直冒火,她觉得对方就是扮猪吃虎,
一想到这里,内心的不甘涌上心头,但还是咬牙强装,不露声色地回应:
“还是静姐姐大度啊,以下犯上,都能这般一笑而过,只是妹妹当真好奇,姐姐真对这皇后的位置,不感丝毫兴趣?”
静贵妃轻轻一笑:“当然,妹妹喜欢,那便让给妹妹了,本宫,在贤云宫住得很是习惯,也懒得动弹了。”
皇贵妃冷笑一声,不到两秒立即变脸,面无表情极其冷漠,用力地端起茶杯的盏托。
此时,站在一旁看着的碧槐内心很是不安,她紧盯着娘娘的手,真怕娘娘这力道一不小心就给盏托捏碎了。
反观静贵妃,则是优雅地端着茶盏托,另一只手轻轻地掀起茶盖,热气冒出,她吹了吹,闻着茶飘散出来的淡淡茶香,再慢慢地上品一口,随之悄无声息地放下。
二人同为喝茶,但从动作神情中都各有不同。
作为边缘人物芏月,只是淡漠地品着茶,静看眼前发生的一幕幕,摆出事不关己的姿态,不做任何声响…..
(本章完)
第2章
——
众嫔妃散后.
芏月与宜贵人也相继分开,她带着自己的贴身宫女如酥,漫步在花园处赏花,
不如为何才申时,天色就已经开始微微作暗.
“娘娘,这是要下雨了吗?”
如酥话音未落,一阵凉风就轻轻吹过,她不由地抱了抱自己瘦小的身体。
而芏月的手,停在了位于橘红色艳菊的花瓣上,不禁地抬起头,看向昏暗的天空,
“回吧!”随着说话声音,她缩回手。
正当她转过身,往回去方向离开之时,一侧闯入一男子,正被士兵追着
“你你.去那边看看,别他跑了”
男子跑着跑着,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拉过他,躲到了一颗巨大的山石头后面。
追兵紧接赶到,只见到如酥有些呆头呆脑地站在路边.
赶过来的追兵瞅了她一眼,急促地问道:
“你,有没有看到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从这经过?”
“好像,往那个方向跑了。”
话音未落,
几个追兵就朝如酥指的方向快步追去
而刚刚那突如其来的手,正是芏月,她眼看着追兵远去的背影,便松懈地回过头,眼神正好与男子对上。
男子,眉眼间透出惊愕的神情,且心中的警惕也提上心头,稍微抬低了头,眼眸向下,看着捂着自己嘴的女子。
身形比例均衡,虽然比自己矮上一个头,但可以断定身手敏捷,穿着简单却不像宫女,
松软的眉毛,凸显着清秀,直挺的鼻梁连带着小巧圆润的鼻头之下,有一张樱桃小嘴,色泽浅淡粉嫩,显露着可爱稚气。
但配上她那双锋利灵敏的眼睛,瞬间就判若两人!
而从救人的冷艳严肃的神情,到眼神对上,芏月刹那间,眼神中显露柔和,
一下也入了神,
虽然对方蒙着面,但还是能看出此人有几分俊俏,
浓密的双眉外,有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且眼角下有一颗淡棕色泪痣,增添了些忧郁气质,
黑纱的裹盖,让鼻子的线条显现得更加挺拔英气.
几秒的注视后,理智还是拉回来芏月,她迅速地将捂住男子嘴的手放下,另一只手也一同松开,
最后还不忘对男子说句:“快走吧。”
说完这话,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原地,朝自己寝宫的方向走去了。
而呆愣的如酥见主子走出来,倒是转头看了眼,只不过看到的只是男子瞬间的背影,
回过头的她看着也远去的主子,立马提着裙摆小跑追上
————随后,鹭暄庭-
宫女紫莲,妙彤见到自家娘娘回来,便一同行礼。
芏月看了眼她们,轻轻地点了点头,且脚步不停地朝寝屋的方向走去,
如酥已提前一步,到门处推开房门,眼看着主子抬脚跨过门槛,往里进
自己再进去,顺手合上门。
屋内装饰简单整洁,完全没有一点贵气可言,
摆在床前不远处的圆小桌子,除了放了一壶茶,几个杯,还有一束桂花,倒是开得茂盛,也算是给了这屋子里添了些心气,
她走到小桌前,如酥熟练地为其拉开凳子,看着坐下的主子平复着刚刚的心情。
如酥拿起茶壶和杯子,倒着茶,神情担忧地说着:
“娘娘,您刚刚为何要救他?”
“顺手罢了。”芏月自如地说完,接过茶杯,优雅地喝着杯子的茶。
紧接着,
如酥放下手中的茶壶又问:
“那娘娘可知他是谁?莫不是刺客?”
寂静无声的几秒,
耐不住的性子如酥,压低着嗓子,继续道:
“娘娘,您若真不知道他是谁,定也不会贸然出手相救吧。”
此话一出,令芏月不由地看了她一眼,最后嘴里淡淡吐出二字:
“苏飐!”
“苏飐?”如酥十分惊讶。
“娘娘,您说的,可是密步司现在的新主宫,苏飐?”
“正是他。”芏月回答得云淡风轻。
如酥倒是神情紧张,不敢置信:
“娘娘啊现在宫里人人都在传,苏飐为了上位,可是亲手杀了自己的恩师许忠,手段那是心狠手辣至极,刚刚他那身装束,莫不是要…”
“啊…娘娘.您刚刚还救他,要是他”
如酥捂住脑袋,顿时感觉一个头两大…
芏月看着她那慌张的情绪,淡定地抬手,示意她住口,不让其再说下去,免得隔墙有耳。
如酥见状立马捂住自己聒噪嘴,乖乖闭上,
但,安静只维持了几秒,
随后还是没忍住地小声开口:
“娘娘,您往后出门可不能再像今日这般,贸然出手了,若是暴露了身份,奴婢是真担心.”
如酥的神情是真的担心,她深深的知道主子不可在宫中显眼,否则随时有丢掉性命的风险。
芏月轻叹一口气,缓缓站起身:
“好了.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还有你啊,小脑袋瓜别想太多那些有的没的,说话不可如此毛躁,我也累了,帮我沐浴更衣吧”
“是”
如酥小委屈地应着,乖巧地扶着主子往外走
——转眼,在另一边的宫外苏府。
刚刚的那名男子,果然不出芏月所料,正是新的密步司主宫,苏飐,他回到府邸。
他脱下一身黑衣,面纱取下,立体惊艳的五官,轮廓线条构造出明显的下颚线,一米八五的身高,不苟言笑,
换上平日的青衣,肩宽腰细,整个人看着身姿挺拔又高大,气质冰冷帅气。
随后,他的徒弟招闲,身形与他相差不多,脸形修长,被磨平的下巴,剑眉倒竖,加上深邃的双眼就多了几分稳重。
他来到苏飐前方的位置,一坐下,就回禀:
“爷,北燕那边的事,已经处理好了,听闻朱侯王,明日就进京。”
“那就看看,太后,是什么举动,再行事吧。”
苏飐沉稳的语气说着,右手煮着茶,动作是游刃有余。
竹庭内被上方照下来的月色笼罩着,烛火无需多点几盏,便已足够亮堂。
招闲紧接着,说道:
“依小的看,多半是不敢出手,先帝爷当年好不容易才与晋国达成一致,互补侵扰,才换得辽国这些年安生日子,只可惜让都王继了位,这般昏庸,整日对酒当歌,把酒言欢,沉沦美色,是无一不图一乐,论江山社稷,那是一概不管,太后更是垂帘听政多年,到如今也不敢全权放手。”
苏飐冷笑:
“放任以前,太后替他除了不少人,如今也是时候了,朝中部分大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迫不及待,局势动荡是早晚的事。”
“爷,说得是,就算我们不出手,十一王也按捺不住了吧。”
苏飐恢复了严肃的神情:
“切不可大意掉以轻心,本宫的目的,不容让辽国归于尘土。”
“是。”招闲点头,转眼看向苏飐。
此时,
苏飐倒着茶,突然说道:“你去查个人。”
说完,就拿过一张纸,侧着身,抬笔蘸墨就画了起来,下笔有神,技巧显而易见…
招闲仔细观摩,一看竟是一女子,便疑惑道:“这是?”
苏飐将手中的笔归于原处:
“宫里的妃嫔,你去查查她的底细。”
“明白。”
招闲应下,抬手小心地拿过画纸,还吹了吹再圈起,才起身,离开了。
留下的苏飐,拿过刚倒的那杯茶,一口饮尽,神情严谨冷淡。
(本章完)
第3章
——翌日——
天边的朝阳缓缓升起,暖意映照在大地之上,金色辉光洒在皇宫屋檐上,慢慢游走
各方朝臣们正赶往宫中大殿,准备上朝.
时辰到,朝廷之上皇上却昏昏欲睡,无精打采的模样.
不少大臣已经见怪不怪了,
一些朝臣正汇报着各自的要事,都不见皇上回应.
突然,
龙椅上的皇上,貌似要开口,大臣们以为他是要回应些什么,都提起了万分精神,
怎料,还是一如既往,
只见皇上,实在顶不住困意,乏力地说道:
“李公公,朕乏了,今日就到这吧,退朝.”
这话音还没落,他就迫不及待地起身,袖子一挥,迈开腿潇洒地走了
留下的李公公虽然早有预感,但依旧显露紧张,
低着嗓子喊了几声:“皇上,皇上”
底下的朝臣们见状,不由地支支吾吾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而,殿上,
帘子后面的皇太后,坐姿展露威严,虽然面容已显老态,且凶狠,仪态倒是端庄稳重,
此时她面色铁青,压着火气,气稳丹田,喊道:“李公公”
“奴才在”
对方迅速回应,赶紧跑到帘子处,等候指示。
皇太后不悦的语气,命令道:
“让众卿先回吧,就说皇上身子不适。”。
“嗻”
李公公识趣地回应完太后,眼看着对方起身相继离朝。
自己便转身,几步走向前,昂首面对底下的众臣们,大声道:
“皇上昨儿晚里整夜批阅奏折,方才身子有些不适,还是以皇上的龙体为大,各位大人有事方可拟奏折上奏,皇上自会查阅,退朝,”
话音落,众臣纷纷离朝。
——
走出大殿的大臣们,又接着议论
“唉,又来这套,这分明就是昨个皇上玩脱了。”
“依在下看,皇上是不想管这江山社稷了,整日沉沦美色,玩乐。”
“可不是嘛,如今这天下啊,是被这徐氏拿捏上了。”
“唉,想想当年先帝在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唉,这天是变不回来了。”
这时,
户部侍朗关寥无奈道:
“说到先帝,不免让我想起,当年宫中的那场大火,烧得甚是古怪得很,就连那苏府也一并.”
还没等他说完,
史部尚书都世郎,严肃的面孔开口制止:
“别说了,你想被株连九族吗?这事,说敢提,脑袋都得搬家。”
而远处的苏飐,听到倒是十分清楚,脸色沉重。
这时,
招闲赶到身旁:“爷,太后召见,在皇上寝宫。”
“走。”
话音落下,二人便往皇上寝宫赶去
——此时乾清宫内.
皇太后脸上带着怒气,直径走向皇上就寝处,一到床边,就掀开床帘,映入眼帘的便是,皇上又抱着妃子在睡觉。
她便大怒,一把扯开被子,冲着妃子一吼:“混!”
妃子吓得都还未来得及整理衣裳,慌乱地捂着胸口退下.
对方虽在气头上,但眼神还是示意了一下身后的涟漪,
涟漪明锐的神情,瞬间明白太后的意,立即转身跟上妃子护着出去
在床上的皇上迷糊着见母后这副模样,着实也被吓到不敢直视,
但还是托着慵懒身子慢慢起身,完全一副想怒不敢言的状态。
“皇儿啊,你可知母后费了多少力气,才扶你坐上这皇位,你怎么就是这么不知道珍惜,一点长进都没有。”
“这些年来,你不问政治,迷恋这后宫的莺莺燕燕,哀家说过你多少回,就是不改,看来母后对你是过于纵容了,再不好好把你身上的风流性,改改,怕是有一天让哪个妖精惑了主,哀家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太后的话,此时的皇上完全无心听,不仅一脸无所谓,倒还带着一丝烦躁:
“母后,孩儿本就不想当这皇上,是您非让孩儿当的,若是皇兄”
这话,可把皇太后气得,手指着他,怒斥:
“你你.你真是不争气,竟敢说出这种胡话,真想气死哀家吗,再不让你好好醒醒,你脑子就更不清楚,李公公!”
“奴才在。”匆匆赶来的李公公立马鞠着身子上前。
“传令下去,就说皇上病了,近日无论是谁,都不得叨扰皇上,皇上需静养,就留皇上在这乾清宫,好生静养,等什么时候养好了,想清楚了,懂得皇位的重要,心系江山社稷的时候,再上朝吧。”
“嗻,奴才这就吩咐下去。”
这下命令一出,皇上可急了,拉住对方的袖口:
“母后,母后,您不能这样对孩儿啊,孩儿知错了,您别把孩儿监禁在这,孩儿实在受不了。”
此时的太后毫无情面可言:
“皇上什么时候真的知道错了,那自然.就可以出去了,好生歇着吧,哀家会让密步司的人,在这好好守着皇上的。”
冰冷刺骨的语气说完,就带着宫女们走出屋内.
走到门口时,刚好看到苏飐迎面走来,太后便停下脚步,板着脸看向对方。
苏飐到她跟前,立即行礼道:“臣,叩见太后,太后金安”
“起吧。”
紧接着冷眼地吩咐道:
“可别再让皇上偷偷溜了出去,不然你的脑袋,哀家就不知道在不在了。”
“臣明白,定会看好皇上,还请太后放心。”苏飐毕恭毕敬地低头应着。
在临走前,太后再次冷冷地看了一眼苏飐,眼神中透露的满是不信任。
——
待回到寝宫的皇太后靠在卧榻边,右手扶着太阳穴消着气,
涟漪正捶着她双腿,给她按摩按摩
这时,进来一位年迈的老者,若长的胡须已经到了胸前,长着一张慈眉善目的脸,身形不胖不瘦,也是发须白了大半,
此人是当朝丞相,柳中书,已然成了年过半甲的老头。
柳丞相行礼道:“老臣,叩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起吧,”太后顺势地抬了抬手,
紧接着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涟漪,对方瞬间领会地扶起她,坐得盛气凌人。
接下来,语重心长地开口:
“中书啊,你是哀家多年的心腹了,近日宫中传的些的流言蜚语,想必你也听说不少吧,说说你的想法。”
柳丞相试探地口吻,回答着:
“太后忧虑的可是皇上之事?这皇上恋于佳人,想必也是为给皇家开枝散叶,这不也是宫中一幸事嘛。”
“可这江山社稷皇上若是再不管,底下的那些个朝臣们,可就要按捺不住了吧,”
太后话说着,尖锐的眼神也随之看向对方。
这令柳丞相,不禁感到紧张,咽了咽口水:
“太后此话可是在试探老臣的忠心,老臣可是一心效忠于您于皇上,绝无二心,还请太后明鉴。”
太后放声大笑:
“丞相多虑了,你在哀家身边多年,你的忠心哀家是看得见的,怎会因旁人几句闲言碎语,就怀疑起丞相你的忠心呢,听闻,朱侯王已到京城,哀家觉着也是时候请侯王入宫,会见一下了,丞相意向如何啊?”
“太后所言极是,老臣这就速速去请侯王入宫。”
皇太后满意一笑:“去吧。”
随后,
看着柳丞相离开,
太后便对身旁的涟漪说了一句:
“吩咐下去,立马准备宴席,得好好招待朱侯王,不得怠慢。”
“嗻,奴婢这就去办。”说完,宫女涟漪便离开了。
(本章完)
第4章
——
夜里,
隆重的宴席已然开始,皇上依旧在乾清宫静养
他让苏飐放自己出去,对方面目冷静,却无奈道:
“皇上,您这是为难臣啊,太后早已下了懿旨,让臣好好看着您,若此时出了差池,那臣的脑袋可就不在了。”
“你信不信,朕现在就可以让你的脑袋不在。”
愤慨说完,随手拿起竹篮里的一颗橘子,往苏飐头上砸去,直击脑门。
只见,苏飐一脸镇定地用手揉了揉泛红的脑门,
敷衍地说着:
“我信,皇上您是九五之尊,一国天子,您的话谁敢不从,您让谁掉脑袋,可不就谁掉脑袋嘛,”
“可臣现在干的可是两头都会掉脑袋差事啊,皇上您说说,若是臣听了您的,太后那头可如何是好。”
皇上气不作声。
苏飐便上前安抚道:
“臣让御膳房多准备些吃的,给皇上您送过来,正巧,今夜太后设宴招待侯王,菜肴定会丰盛,舞姬也是赏心悦目,臣该准备去巡视巡视,以免出了乱子。”
皇上一听到舞姬二字兴奋不已,两眼放光,起身双手抓住他的领口:
“这么热闹的场合,怎么能少得了朕,你现在就带朕去,要不然…”
还没定皇上说完后半句,苏飐便开口道:
“皇上,太后都让您在乾清宫静养了,您就别想着外面的事了,顺了太后的意好生歇着,说不定用不了几日,太后的懿旨就撤了,可不能玩个痛快?
“臣就不打扰皇上清静了,臣告退。”
苏飐的话可是句句吊在皇上的胃口上啊,最后还玩了把欲擒故纵,
就潇洒地转身离开,留下一批人守着皇上,自己往宴席那边赶去。
苏飐前脚刚走,屋内就传出怒吼和砸东西的声音,
门口的守卫,大半的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仅有密步司的人,倒是一脸镇定,不愧是苏飐带出来的人,铁面无情,处事不惊。
———此时的宴席的一边…
皇太后一人坐在上方,一览众人,
她仪态端庄,气场强大地坐着、
底下的重臣与部分妃嫔们,还有特意请进宫的朱侯王,都一一享用着眼前的美味佳肴,
她面带笑意,举起酒杯向侯王:
“朱侯王亲自来都城,哀家未能及时请侯王入宫,多有怠慢,还请侯王见谅啊。”
朱侯王也爽朗地举起酒杯:
“太后说的哪里话,现在美酒佳肴款待本王,本王看得出,太后的诚意,还是想以和为贵。”
话说着,身体也随之站起来,那高大威猛的身躯,年纪也才二十八不到,长得却是显得成熟了些,面红耳赤的脸含笑着。
此时,
柳丞相也开口道:“侯王说得太对了,还是希望和晋国依旧以和为贵。”
“好好好哈哈哈哈”笑声中有些许狂妄了。
三人同时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紧接,
一群舞姬上前.乐器响起她们纷纷起舞
众人都开始欣赏着她们舞姿的美妙.
这时,
朱侯王,却提着酒壶和酒杯,来到皇太后面前,
问道:“怎么不见皇上啊,听闻皇上最爱美人了,此时这番热闹,不是正合皇上的意嘛。”
语气有些傲慢无礼了。
皇太后也出了对方话里带意,虽有不悦,但还是笑称:
“近日凉意四起,皇上患上风寒,太医说了需要休养一段时日,不宜随意走动,哀家便让皇上以龙体为重,在宫里好好歇歇。”
“哦哦哦病了,是得好好休养,多休养几日也无碍,毕竟有太后您在,这江山守得住。”
皇太后笑而不语.
抬手吩咐一旁的宫女们:
“别愣住,陪侯王好好喝,好生招待,别怠慢了侯王。”
“嗻”话音一落,三位宫女蜂拥而上,拉过朱侯王,回到座位上
芏月看着这差不多该结束了,便起身,想先行离开,
没想到这刚一起身,苏飐就站到她面前,二人四目相对。
如酥反应及时地上前:
“见过苏主宫,我家娘娘累了,想回去歇了,还请主宫,放行吧。”
芏月低着头,双手放于腹,静候着
苏飐表情严肃默不作声,但两秒过后,还是往一侧退了退,让二人离开。
就在越过苏飐时,芏月特意地朝对方轻点了一下头,且步伐不停地往前走。
——
就在苏飐还在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之时。
可爱傲娇的晨阳公主,跑到他身旁,轻轻地拍了拍他肩膀:
“看什么呢?是哪位美人勾了你的魂。”
苏飐立马回避地扭身,说道:
“公主说笑了,臣的心,不早就在公主身上了吗?又怎会看旁人。”
“瞧你嘴甜的,怪不得兄长会喜欢你,等皇兄关完禁闭出来,我一定要让兄长给我们赐婚。”
嘴里说着,晨阳公主乐呵地搂过对方的胳膊.
可苏飐此时却皮笑肉不笑,像是在应付着身旁之人。
——
而就在不远处,还没走远的芏月,早已停下脚步,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眼神中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如酥敏锐地察觉到主子的不对,便好奇地问道:
“娘娘,您近日,是不是过于在意苏主宫了,您可别忘了,您.”
“他是步好棋。”
“啊?”
如酥云里雾里的表情,完全没听懂对方的意,
刚想问,只见身旁的主子已经走了,她懵懵地赶紧追上去。
——翌日.
屋外下起了毛毛小雨,轻柔的微风吹来,透着一丝丝凉意…
在屋里,皇太后静坐着,手拿着佛珠,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拨动着一颗颗珠子,
站在后方的涟漪,正给她敲肩捏背.
另一边,
苏飐稳健的脚步,手持黑色佩剑,一步步朝皇太后寝宫而来,身后还带着几名手下人,
当走到门口的时候,其余三人在门外候着,佩剑也交于招闲手中,他只身进入里面,
低弯腰头,握拳参拜:“臣,叩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皇太后抬眼,缓慢说道:“起吧。”
“谢太后。”
话音落,他站得笔直看向对方,等待吩咐。
只见对方停下手中的动作,言道:
“侯王今日离京,苏主宫觉得,哀家要不要派人去暗中送送侯王呢?”
“以免路上发生什么意外,算在了辽国可就不好了,这事哀家想交于你办,能让哀家信任吗?”
她这话里话外的都在暗示些什么,敏锐的苏飐心里自然明白。
“请太后,您的意思,臣明白,此事交于臣办,定不会出半分差池!”
皇太后嘴角勾起一笑:“当真?”
“太后您宽心,臣现在就去办。”说完,他利落地走出屋内,
走到门口时,拿过招闲递来的剑,表情严肃地带着自己人,大步离开。
随后。
老谋深算的涟漪,贴近太后耳边,另有深意的眼神说着:
“太后,这苏飐的话,您当真信?”
“信不信,就看他能不能把侯王的事处理好了,试上一试也无妨。”
说完,她慢慢卧下。
涟漪扶着,奸诈地笑道:“还是太后您想得周到啊。”。
……
(本章完)
第5章
——
离开皇太后寝宫的苏飐回到密步司.
利落号令:“招闲,召集人手,出宫。”
“爷,是要去哪?”招闲紧跟身后问着。
“你不用去,让他们换上黑衣。”
话音未落,他就走向一间房,关上门
招闲见状便迅速地去召集人手。
——鹭暄庭
芏月正在庭院的亭子处练字,雨后沐浴过的庭院,空气格外清新,花草也开得格外茂盛.
一切显得都那么地惬意,却有一人打破了宁静,
她就是如酥,她急匆匆地提着裙摆,从外面赶回来,
跑到了芏月身旁,凑近其耳边,小声道:
“娘娘,皇太后召见了苏主宫。”
芏月听后,手中的笔顿了顿在半空中,眼神充满思绪地看看向前方。
如酥平复地情绪,继续道:
“苏主宫,回密步司后,召集了一队人马,貌似要出宫。”
话到这里,芏月手中的笔也已放下,眼神忧虑,自顾自地说道:
“侯王,今日离京吧。”
如酥眼神一惊:“难不成,太后,是想?”
“早该想到,太后,怎会那么轻易谈合呢。”
芏月的语气沉稳而脸上思绪万千。
如酥皱起眉头:
“可侯王,毕竟是晋国的王子啊,要是在都城遇了害,岂不是.”
“太后,又怎会这般傻,她竟然能密步司的人出手,想必,就不会在都动手,信鸽..”
芏月抬笔蘸墨,拿出纸条,写下一行字
身旁的如酥瞬间领会,立马到一侧,在悬挂的鸟笼里,拿出一只洁白靓丽的信鸽
芏月将熟练地将纸条卷起,放到信鸽脚边,然后,抱过信鸽,抛出..
看着信鸽飞向远方,消失在眼前,她才转过头,向如酥招了招手,
如酥领会地凑近,于是对方就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些话.
最后,如酥严谨地点了点头:
“奴婢这就去办.”话音一落,便抬脚快速离开
——
都城的郊外,正是午时,转眼间已是烈日当头
朱侯王的马车队伍正穿梭进茂绿的竹林中,
马车跃过地上的枯叶瞬间被卷起,然后随风飘散而下。
十几名护卫保驾护航.
队伍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竹林深处.
殊不知,苏飐已然带着人在他的必经之路等候多时了,
“哒哒哒”。马车队伍的声响悠悠传来,
苏飐放眼望去,敏锐的神情看准时机,一抬手,手指一动,
示意行动的手式发出,八九个人从中一跃而出,拦下马车,二话不说,准备开打的架势,
侯王的手下见此状,纷纷下马高喊:
“有刺客,保护侯王”话音未落,就与他们厮杀起来
马车里的侯王听着声音和感受着突然停下的马车,立马掀开帘子,一看,
一把剑就朝他刺过来,还好他反应及时,用自己的剑鞘将其挡下,
然后拔剑,跳下马车…
苏飐看着露头的侯王,立刻出剑与他过招,对方也并非弱者,不堪一击,明显能阻挡几下,
但于苏飐相比,只剩体魄了。
对手见状打不过,便让手下掩护自己逃走
可此时的手下已是有心无力了.
侯王极其愤怒,指剑开口:
“是谁派你们来的?都城的皇太后?是不是那个老太婆。”
此时的苏飐根本不愿与他多言,而是见机下手,一剑刺向朱候王胸口,正当快到得手之际。
远处一个蒙面女子极速赶来,身后还带着五六个人,前来参与这场混战中,
蒙面女子快速出剑拦下他的剑,
接下来,一只手快速拉过朱候王,跑向一旁,一跃上马,逃离现场,毫无战意.
正当苏飐想上前追去时,好巧不巧招闲骑马赶来,
若是支援还好说,只是没想到…
“爷,爷公主闹腾,要见您,小的实在招架不住。”
苏飐一听这话,皱起眉头:“怎么是这个时候。”
眉眼间火气上头,眼看着侯王消失在眼前。
且蒙面女子带着的人,也陆续逃窜离开
招闲转眼见现场混乱的情形,小心地问道:“爷,还要追吗?”
“处理好这些人,撤。”他生气地说完,利落地一跃上马离开了。
留下的招闲,便开始指挥着其他人处理打斗的残局
——倾宁宫.
晨阳公主正怒气冲冲地躺在床上,但面色惨白,极其虚弱的身子,正望眼欲穿地看向门外
很快
苏飐赶来,
晨阳公主轻轻起身:“苏哥哥,你总算来了”
苏飐紧缩眉头走近床边,看了看,转身质问宫女: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伺候公主的,太医呢,怎么说.”
“回主宫,还好太医来得及时,已给公主开了药,喝了,好转了些,是奴婢疏忽了,也不知道是谁,胆子如此之大想毒害公主,在公主的汤里下毒.”
说着说着宫女小柔就哭了起来。
苏飐听后大怒: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敢如此大胆,连公主都敢谋害,传御膳房的人来,臣现在就当着公主的面,好好审问审问,看是谁想脑袋搬家。”
这时,
晨阳公主,伸手,握着他的手,努力挤出笑容:
“我就知道,苏哥哥一定会赶来给我出头的,苏哥哥你一定要揪出凶手,本公主倒是要看看是谁给他这么大胆子,敢对本公主动手,本公主定不能轻饶了他。”
“那是自然,公主请放心,臣定会给公主一个真相,将凶手绳之以法。”
晨阳公主听着对方为自己出气的话,很是开心,
于是,轻轻地靠着对方的肩膀,娇滴滴声音说着:
“苏哥哥怎么还是一口一个公主叫着,我想要你叫我汐儿。”
苏飐挣脱了一下公主的头,起身表示:
“不合规矩,您是公主,臣就是臣。”
很快
御膳房的人被带来,一进来就哭喊着
“公主饶命啊,苏主宫饶命啊,老奴真是什么也没做,给老奴十个胆,老奴也不敢在公主的膳食里下毒啊,还请苏主宫明察啊”
边说边磕头求饶,身体抖得厉害
厨役也表示:
“奴才也是按着方子正常蒸煮,绝不可能放什么不该放的,请公主,主宫明察”
苏飐走近管事身旁,面色冰冷地说:
“不是你们,那是谁?若是不说死活,都拖出去活埋了。”
“主宫饶命啊,奴才冤枉啊”跪着的二人哭喊着。
见二人一时说不出个什么有用的来,便命令道:
“将二人带回密步司,再好好审审。”
“是,”两名手下应着,
紧接,动身将二人带走,被带走的二人嘴里还不停地喊冤求饶.
回过身的苏飐对晨阳公主说:
“臣就先不打扰公主歇息了,公主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养,待臣查明真相,改日再来看公主。”
说完,将公主卧床,盖好被子。
离开时警告道:“好好照看公主,若再让公主有个好歹,就等着脑袋搬家吧。”
最后不忘一个犀利的眼神甩向宫女小柔。
“嗻”小柔发怵地应着。
苏飐脸上露着冰冷刺骨的表情,抬脚往屋外走去。
(本章完)
第6章
——
又是一日,阳光明媚的一天从,旭旭上升的朝阳开始.
如酥从外回来跑向屋里,开心地喊着:“娘娘.娘娘”
此时屋里,芏月淡定地操弄着手中的针线活,稍一抬头看了眼进门的如酥,
问道:“什么事啊?如此着急?”
“娘娘,大将军回来了。”如酥满怀欣喜地说着。
听到对方的话,芏月手中的动作停了一下,
然后,再将刺绣轻轻地把放到了桌上,起身小声说着:“回来了。”
她慢慢走到屋外,到了门口她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向光亮照人的天空,
嘴角慢慢扬起浅浅的笑意.
这时,
如酥忍不住开口:“娘娘,这期盼已久大将军终于归来了,您怎么一点都不兴奋啊。”
听到这话,芏月立即警醒道:
“如酥,在宫中,有些话不该说。”
“明明就是相互喜欢,还不愿奴婢说,如果不是小姐,您又怎会在此,受这番苦。”
说出这话,如酥忍不住小声哭了起来
芏月看向她,笑着安抚:
“事实并非如此,我倒是应该感谢小姐,是她给我了,重回这皇城的机会。”
“娘娘.”如酥这声娘娘,喊得甚是心疼。
她虽然知道主子有不得已的苦衷,但却还是不愿主子过得如此警微慎行。
——此时的另一边.
护国大将军柳娴羽,身穿一身正气的将军衣,昂首挺胸走进大殿,双目英气有神,五官立体,轮廓清晰,身形健硕高大,一看就是练武之人,肌肉线条明显
在朝堂之上,经过几日的紧闭后,皇上总算是坐得端正,精气神也比平日里足多了。
柳娴羽跪下:“末将,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身吧。”
柳娴羽听到皇上声音,便利落地起身。
“朕看到了你的捷报了,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这些都是末将该做的,不求赏赐。”
听着柳娴羽的话,
皇上反倒有点不高兴了:“大将军是有功不想领,还是不把朕的话放在眼里啊。”
柳娴羽的父亲,柳丞相及时出面化解:
“皇上息怒,小儿,只是一时愚钝,娴儿,还不跪下,给皇上请罪。”
说着给儿子使眼色。
柳娴羽见状,也只好,无奈跪下:
“皇上息怒,是末将愚钝了,末将多谢皇上赏赐。”
皇上见丞相都开口了,便收住了火气:
“今日看在你父亲柳丞相的面上,罢了,就按以往的赏吧,再格外赏一段好姻缘,若是看上哪家女子,朕就给你们赐婚。”
柳丞相动动一旁的儿子:“还不快谢过皇上。”
柳娴羽不情愿地道:“谢皇上。”
——
退朝后大部分官员都讨好柳丞相和大将军柳娴羽
但,柳娴羽声称有事先行离开了,
留下一旁的父亲,早已看穿一切,见儿子已走远,想拦也拦不住住,只能先任由其去了。
——密步司内.
招闲禀道:“爷,小的查到那日,柳贵人的宫女接触过公主的膳食。”
“柳贵人?”苏飐神情疑惑。
招闲便紧接说道:“柳贵人是之前按爷的吩咐,查到的妃子,柳贵人是柳丞相的二女,名为云烟,但那日爷遇到的人,并非柳云烟。”
苏飐诧异:“她是谁?”
“是丞相府上,奶娘的孩子,名为芏月,传闻柳二小姐看上了一位流浪四方的穷小子,此生非他不嫁,定是柳丞相的计策,让这位芏月姑娘替了二小姐进了宫,”
“爷,这柳丞相胆子如此大,竟然敢欺瞒皇上和太后,犯的可是欺君之罪,爷,这可是一个好机会,有了这个把柄,柳丞相想不听命于您,都难。”
苏飐眼神思索着,戴在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被他不停地转动着
见自家爷想得入了神,“爷?爷?”招闲轻喊了几声。
这下,
回过神的苏飐拿剑猛然起身:“她现在何处?”
“啊?哦,正在寝宫,听闻,大将军下朝后,立马就赶去鹭暄庭见了她,二人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走,去会会。”坚定的语气说着,人也往外走去。
“是”
招闲干脆地应着,也快速跟上对方的步伐
——此时的鹭暄庭.
芏月和柳娴羽,正在庭中,喝茶聊得甚是开心.
“妹妹近来可好,有没有受欺负?”
芏月笑着表示:
“我挺好的,在宫中,我也不与她们相争,她们便也不会欺负我,娴哥哥就放心吧,倒是哥哥,在外面,可有把自己照顾好。”
柳娴羽听到对方突然地关心自己,
竟不自觉地有些害羞:
“我怎么有事,身体强壮着呢,不信,妹妹看”说着就往自己身上打几下.
芏月见状抬手阻止:
“娴哥哥,还是不懂爱惜自己,哪有人会自己打自己的。”说到最后无奈笑着摇摇头。
柳娴羽解释:
“我这不是,想给妹妹,展示展示,我没事嘛,”
——
此时庭院外,传来哀求的声音。
“您不能进去啊,苏主宫,苏大人.”如酥拼命阻拦.
招闲一只手,拉过如酥给自家爷开路,
并说道:“我家爷可是密步司主宫,就凭你也敢拦,起开”
话音还没落,他就把对方用力甩到一旁,自己步伐继续往前赶
“哎,你”如酥揉着手臂,快步跟上.
结果又被招闲拦住,
如酥气鼓鼓地说道:
“我,我管你,是谁,这里可是鹭暄庭,娘娘的寝宫,岂容你二话不说,就往里闯啊.娘娘”
“闭嘴吧你,臭丫头,你家娘娘也不过是个贵人,我家爷的地位,可比你家娘娘大多了”
“你你..”支支吾吾的如酥,见状说不过,
便大喊着:“娘娘.娘娘”
听到动静的芏月收起笑容,扭头望向声音的那头.
此时,
柳娴羽也同步看向远处,看到苏飐一身霸气走来,
身后还跟着掐架的两人.
如酥快速挣脱招闲,跑到主子面前难受地陈述:
“娘娘,对不起,奴婢没拦住,硬是让他们闯了进来。”
芏月浅浅一笑:“无妨。”
柳娴羽拿着剑,正气凛然地起身:
“这不是,密步司的新主宫嘛,怎么这般无礼,擅闯鹭暄庭。”
苏飐咧嘴一笑:
“密步司办案,就不用向大将军禀报了吧,倒是将军,一回来,就到娘娘这,多少有些不合适吧,就不怕传出去流言蜚语?玷污了娘娘的清誉,皇上可.”
柳娴羽打断:
“这就不劳,苏主宫,操心了,本将军,可是云烟的兄长,自然可以光明正大地来探望妹妹。”
苏飐一时间,竟忘了,这茬,
但也不甘示弱地说:“我有事要和娘娘聊聊,还请娘娘移步?”说完右手抬起示意方向。
听到这话,
如酥反应迅速开口:“等等,奴婢得寸步不离我家娘娘。”
招闲看了眼苏飐的眼神,领会地说道:
“那你就一起,请吧,娘娘。”
紧接着,
芏月给了柳娴羽一个眼神,眼神中透露出让他不必担心,
然后,
如酥扶着主子往屋里的方向走,苏飐、招闲紧跟其身后。
……
(本章完)
第7章
——
走进屋内的他们.
芏月淡定地坐着,微微低着头.
苏飐看着她的模样,直接问道:“是娘娘让人给公主下的药吧。”
一听这话,如酥就激动地反驳:
“说什么呢,主宫您,您这是在.污蔑我家娘娘。”
说着说着就露了怯。
这时,招闲就丝毫不惯地说:
“让你说话了吗?就你下的毒,你还那么理直气壮地,跟说我家爷说话,污蔑你家娘娘,难不成,是你背着你家娘娘,投的毒。”
“放屁,我才没有,你有证据吗?就在这说,真是恩将仇报,我家娘娘那晚,好心救你家主子,没想到如今却换来,蛇咬渔夫.哼.”
“哼?你家娘娘一看就是目的不纯,另有所图,才出手救我家爷的,我才不信,你家娘娘能有番好心。”
“谁要你信,你家主子,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谁稀罕啊”
招闲气得狠狠地抓住对方的手,咬牙切齿神情看着她,
一个半大点大的人敢如此放肆,不由地让他丧失沉稳,回怼道:
“竟敢以下犯上,看来你家娘娘就是险恶至极,才会教出你这不懂事的臭丫头”
“啊啊啊,”被抓痛的如酥大叫,
此时怒气值上头的她,伸头在对方的拇指处凶狠地咬上一口。
招闲也疼得叫了一声,立马甩开她的手,瞪着眼,看着她那气鼓鼓的脸,奶凶奶凶的表情,
嫌弃道:
“你属狗的啊,说不过就咬”
“我就咬,就咬,叫你欺负我家娘娘”如酥傲娇地说着,又准备动嘴
聒噪的二人,令苏飐浮起烦躁,一掌拍到桌子:
“够了,你们两个”
转眼看回芏月,紧接着说道:
“娘娘既救宫,又害宫,是何意啊?这里又没外人,娘娘也不必遮掩,那日娘娘的身手,可不像宫中传闻那般娇弱。”
芏月看向苏飐,依旧镇定自如,几秒后,才缓缓开口:
“主宫果然是聪明人,不过妾想,您多虑了,妾并无它意,不知主宫,可否看在妾帮过您的份上,就让这事过了?”
苏飐看着芏月,久久未开口.,犀利的眼神试图看穿对方
可对方依旧淡定自如。
于是,他收回眼神,起身离开。
招闲见状,紧接跟上:“爷,也就完了,那公主那边.”
“宫自有办法。”
最后,离开院中之时,还不忘扭头看一眼,站在亭子中的柳娴羽,
随之眉头一皱,很快又收回眼神,脚步不停地往右走
——另一边的万寿宫中
晨阳公主贴心地给自己的母后,也就是皇太后捏着肩.
皇上倒是坐在一旁,吃着水果,悠闲自在.
这时皇太后,舒心地开口道:
“皇儿啊,你要都能像这几日一样,认真批阅奏折,好好治理国政,母后也就能安心了。”
“是是,孩儿已经明白了,母后您的良苦用心,日后一定会认真治理国家大事,那母后,您看,是不是就不必让密步司的人,整日看着朕了,朕一看到他们心情都不好了,还怎么认真治理国政啊。”
皇太后无奈一笑:“只要你乖乖听话,到时候,母后自然会让他们离开的,”
皇上见拗不过,便敷衍地应了:“好吧好吧.”
接着皇太后,又苦口婆心地说道:
“皇儿啊,你知不知,这皇位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坐稳的,要是不多动点脑子,警惕些,指不定哪天,就有人要造反了,”
“母后老了,能尽的力也少了,你要快点学会自己守住这江山和皇位,才行啊。”
“行行行,孩儿知道了,母后。”
在这一刻,皇上的眼神中,似乎不像以前那般任性了。
一旁的晨阳公主见母后这番愉悦,便也替皇兄说道:
“母后,放心吧,我看皇兄,已经比平日里乖多了,肯定是明白了您的良苦用心,”
“要不母后,您就先放皇兄几日,您要是实在不放心,我替您看着,皇兄要是不乖,您再让人看着,好不好嘛母后.”
晨阳公主撒娇的语气,令皇太后,实则有些心软,
于是犹豫了一下,便点头:
“那好吧,先是密步司的回几日,但是楚儿,你要是稍有不乖,母后还是会.”
还没等皇太后说完,
皇上就忍不住开心道:“谢过母后,孩儿一定会乖乖的,绝不让母后再操心。”
太后见对方这欢脱样,轻笑了一下.
紧接她转头,问起晨阳公主,前两天的事:
“汐儿,前两日,下毒的人抓到了吗?”
“唉,其实就是厨役,误放了药材,已经被苏哥哥处理了。”
“你还真信了那,苏飐的话。”太后眉眼间透出来的眼神,充满着疑心。
公主看着母后的模样,直言道:
“孩儿当然信啊,母后,您是不是对苏哥哥有什么意见啊?”
听到这话,皇上也忍不住问道:
“母后,朕也觉得您对苏飐有所忌惮。”
太后看着皇上这突如其来摆起的帝王架子,还真不适应,心里在想如何开口。
这时,晨阳公主又毫不避讳地说道:
“母后,孩儿打算让皇兄给我和苏哥哥赐婚呢。”
“什么?”太后突然一掌拍在桌上,脸色是瞬间铁青。
一旁的皇上,先是被太后的动作吓了一跳,
后是有些意想不到,虽然他知道妹妹喜欢苏飐,但也没想到竟然如此迫切想嫁于他。
“母后,孩儿是真是喜欢他,您成全孩儿吧。”
晨阳公主撒着娇说完,还给皇兄使了个眼色。
皇上领会对方眼神,心想苏飐也挺好的,便也开始游说:
“母后,孩儿也觉得,汐儿是认真的,不如就成全二人吧,这样一来苏飐就真真正正地成为皇家人,母后也不用有所顾虑了,这何乐而不为呢,苏飐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母后”
太后看着二人在自己耳边,夹击输出,自己便也思考一番,在脑中,快速转动,想想,似乎也可以借此试探一下苏飐的真心。
上次候王的事情,没办好,看看这次,他若对汐儿的有意,领旨成婚,哀家就认了他为忠,若是借口抗旨那就留不得。
经过一番考量,
太后缓慢开口:“行,这事,哀家准了。”
晨阳公主万分开心:“谢谢母后,母后最好了。”
话语一落,她还在太后的脸上亲了一下。
太后皱眉又宠溺地无奈笑笑..
……
(本章完)
第8章
——
翌日的早晨,微弱的朝阳慢慢浮起,朝露顺着翠绿竹叶轻轻地滑落.枝头的小鸟叫得清脆.
而,朝堂之上
大臣们齐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手臂一挥:“众卿平身.”
李公公突然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晨阳公主,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密步司主宫苏飐(20岁),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晨阳公主待宇闺中,与苏飐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该接旨女子)许配苏飐为大夫人。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钦此”
苏飐瞬间愣住原地
众大臣倒是殷勤地开始道贺…
“祝贺,苏主宫啊”
“祝贺,苏主宫,晨阳公主,可是相貌出入,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
“祝贺.祝贺”
而皇上见苏飐一动不动迟迟不开口领旨,以为高兴坏了,
便提醒的口吻说道:“苏主宫,怎么还不领旨啊?”
接着李公公眼神尖锐,也看向了苏飐:
“苏主宫,是想公然抗旨吗?还不快快领旨.”
苏飐慢步上前,跪下:“还请皇上恕罪,这旨,臣不能接,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这话一出,可谓是让众人意想不到啊,群臣开始眼神交流。
上头的皇上脸色大怒:
“为何?难道你是在反抗朕吗?平日里你与晨阳公主,浓情蜜意,难不成是在戏耍公主的感情吗?”
“臣不敢,只是臣现在一心在官场,还未想儿女情长之事,如今密步司,还有诸多事宜,需处理,还请皇上,将旨意收回。”
“这”
此时,
晨阳公主从门口大步走进殿中,生气地质问:
“难道你平日对本公主的关心和说的话都是假的?其实根本不想娶本公主。”
看着对方默而不语的神情,令她很是难受,双手抓着他衣服,
奔溃哭吼:“你说啊,你对本公主的情意是真是假.”
片刻,苏飐终于开口:“对不起,公主,臣现在不想谈儿女情长之事。”
语气稳重又无奈。
皇上听着虽有理解,但晨阳可是自己的亲妹妹,没人可以辜负她,心有犹豫之时……
李公公蓄意说道:
“皇上,这苏主宫,要是不接旨,您的威严何在,朝臣们都看着呢,您可是皇上,您说出去的话,那属于天赐,下人哪有说不到道理。”
这李公公的话,传到皇上耳边,像是吹起了一阵风,一下就给皇上吹狂了,立即摆出帝王居高临下的气势道:
“苏飐,不管你怎么想,这婚,朕是赐定了,你若是想抗旨,可知后果?”
这威震四方的话一出,晨阳立马紧张地说道:
“苏哥哥,你就接旨吧,抗旨可是要杀头的,现在朝廷堂上那么多大人,皇兄的面子是万万不可驳的。”
苏飐余光看了一下左右,心里思考一番:
“臣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见他决然地领旨,拍手大悦:“好好好”
可这还没完,苏飐紧接恳求道:“皇上,臣,有个请求,还望皇上能恩准。”
皇上眉头一皱,这都应下了,怎么还有请求:
“说来听听.”
苏飐亲脆开口:
“皇上,臣恳请,皇上将臣与公主的婚期延后三个月,也好让臣有所准备。”
听到对方求的是这事,便爽快应允:
“朕,准了,公主大婚,那势必要办得风风光光.”
“臣,谢过皇上。”“臣妹,谢过皇兄。”
二人都叩谢后,晨阳开心地看向苏飐,接着扶他起.
——
不出一日.
苏飐被皇上赐婚之事,已然在宫中传开
当此事传到如酥的耳中时,她先是吃惊地张着嘴瞪大了双眼,握在手中的深红色食盒,顺势被她紧紧抱于怀中.
她跟前的宫女紧接表示:
“不同你说了,我得回去了,娘娘的膳食若是凉了,我又得挨骂了。”
如酥点点头:“我也是,”
说完便拎着食盒,与她分别,各自往回赶了.
——此时的另一边,
芏月正笔直的身姿,站在满院花香的庭院中,手上紧握飞镖的姿势,瞄准前方靶心,
三秒不到的瞬间,咻~的一声,飞镖直直地刺向靶心,
靶心上都是满满的孔心,周围倒是干净地毫无痕迹。
她又拿出另一枚飞镖,准备出手之际时,
如酥从远处跑来的脚步声,她敏锐地察觉到,便转头望去,见对方焦急的模样,她随之垂下手,
待对方逐渐靠近时,淡定地问道:
“怎么回事?又跑得那么急?”
只见,
如酥用手捂住胸口,平复气息,咽了咽口水:
“娘娘,奴婢刚听到消息,皇上给苏主宫和晨阳公主赐婚,大婚之日定在了三个月后。”
“这么突然?”芏月语气中略带着一些不可置信,
她完全没有想过苏飐会娶晨阳,原本以为对方只不过是借晨阳公主的势头,能在这宫中能有人庇护,都是逢场作戏摆了。
“那现在怎么办啊?娘娘,您说苏主宫之后会把上次给公主下毒的事,告诉公主吗?”
一想到此时,如酥就感到不安了起来,
芏月眉眼间思考着,身体不由地转过身,脚步慢慢地往走亭子处走去
如酥见主子一言不发,一脸沉思,自己也就默默跟在身后,一同来到亭处,
看着手中的食盒才想起已到午膳时间,便提醒道:
“娘娘,还是先用膳,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着手不停歇地将食盒放于石桌上,一层一层地打开,将膳食依次拿出。
芏月看着眼前摆出的膳食,心里想着刚才的事,虽有所顾虑,但还是接过递来的筷子,边用膳边作思考。
怎知,这时的如酥倒忍不住开始吐槽:
“唉,真是没想到,苏主宫和晨阳公主,当真在一起了,之前还听宫里的人议论过苏主宫,是个阉臣呢。”
芏月听到此话,无奈笑着,扭头看了她一眼:
“你啊,还是少议论这些为好,免得传入他人耳中。”
面对主子的警惕,如酥乖巧听话点头:
“是娘娘教训的得是,奴婢错了,那”
对方的后半句未出,
芏月就已经猜到她想说什么,便道:
“不用担心,这几日都能相安无事,说明苏主宫并不会把件事情说出去,但是我的身份恐怕在他那里满不住了。”
说完眉头不由的一紧。
“那娘娘,那要和老爷说一声吗?”
芏月摇摇头:“让我想想吧,还是不要惊动老爷的好。”
如酥点头认可,忽然她想到什么,便从袖口拿出一封信,
递给对方并警惕地说着:“娘娘,这是传来的手信..”
芏月接过信,
同样警惕地问道:“没有被人发现吧?”
“娘娘放心,是将军亲自给我的,并无旁人。”
听到这话,芏月放心地拆着手里的信封,拿出里面的信,表情严肃地仔细阅读着
而如酥则拿出火折子,将旁边的一盏蜡烛点燃,
随后,芏月将那封信放于烛火间,眼看着信件在面前剧烈燃烧,剩余一角时她放于蜡盏中,随之烧之殆尽,
紧接她拿起一本书,挥动几下,将遗下的灰,随风散去
(本章完)
第9章
——
下朝回到密步司的苏飐,坐下偌大的桌子前,面色沉重略有烦意显露
招闲深知自家爷的心思,便面露苦恼地开口:
“爷,您当真要娶晨阳公主啊。”
只见,此时的苏飐没有直面回答,而是转眼间问:
“找到侯王了吗?”
招闲略显愧意地摇摇头:
“没有,人到郊外就销声匿迹了,爷,您说侯爷该不会已经回晋国了?不然我们找了那么久,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苏飐锋利的眼神看向他:
“不可能,那日,救侯王的并非晋国人,即便回了晋国,也有人盯着,不会一点消息也没有的,此时肯定躲在哪个深山老林养着呢,派人继续找。”
“是。”
“你先下去吧,宫一个人静静。”
说完,他手不由地撑着太阳穴,神情愁容。
招闲见爷如此模样,便懂事地点头应后,默默转身离开。
……
——申时,顶头的太阳还是如此明媚,御花园里的话,百花齐放,正是鸟语花香
转眼来到皇城偏门,新一批的嫔妃,正准备进宫
许公公和几位嬷嬷已到门前迎接新晋的六位嫔妃.
其中,
比较显眼还属当朝太师,徐少贤之女徐若依,她那机灵的小眼神,细长的双眉,加上尖尖的下巴,给这张脸多添了些妩媚,
而探头探脑的样子,举动脱俏,又多了几分可爱,
这时的许公公和刘嬷嬷一眼就从人群中就认出了她,便对她好生好气地嘱咐着
她也是,唯一还未进宫侍寝,就被册封为贵人,还有封号为熹,
这事早已在后宫传遍了,宫内的皇贵妃和静贵妃,得知此消息时惊讶到不可置信.
——然而现在的仪和宫..
碧槐正禀报着此事:
“娘娘,嬷嬷们已经在迎新的嫔妃进宫了,那位熹贵人,嬷嬷是格外注意。”
皇贵妃听后,满脸不屑地说:
“哼,那本宫倒是要看看这位熹贵人,有何能耐了。”
主子的话,让碧槐有些紧张,不成娘娘又要移驾?于是试探地询问:
“娘娘,可是要移驾目汐宫?”
“今日,皇上要与本宫用膳,没功法搭理那丫头,明日,本宫再会会这位妹妹。”
碧槐瞬间松了口气:
“是,那奴婢先去御膳房交代晚膳备上羹汤。”
皇贵妃满意地点点头:“去吧。”
——
一晃便到了第二日.
这一大清早,不知不觉地就下起了蒙蒙小雨,雾霾也弥漫在城中,如仙境一般.
还好也雨只下了一刻钟,便雨过天晴,太阳开始悄悄冒头.
雨的沐浴,再是阳光的抚慰,御花园的花开得展新,苗头透着淡淡清爽。
进宫才第二日,耐不住寂寞的熹贵人就往宫里四处游荡,遇一花园,赏起花,见着蝴蝶,便追其消遣,
陪行的还有她从府上带来的丫鬟竹莺
而,苏飐正巧路过此处,转眼便看到熹贵人正踩在一块大石上,手伸向木槿树上,停着的蝴蝶,准备动手捉蝶的举动。
底下的竹莺,紧张地劝说:
“小姐,您快下来吧,太危险了,要是摔了,老爷知道了,又得怪我了,您快下来吧.”
倔强不听劝的熹贵人,依旧踩着石头,正当她准备小心踏前,蓄势而出之时伸手,
意外还是发生了,脚底打滑,随之身体往后倾倒.
正当她惊恐的时候,竹莺惊慌无措了之际,
好在,赶来的苏飐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接过她,她随之倒在苏飐怀里.
竹莺胡呼之欲出的手,也干愣在半空中,瞪大的双眼,直楞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紧接,竹莺缓过神,看着苏飐将她小主抱着轻轻放下,
而此时的熹贵人还处于惊愣中,目不转睛地看着苏飐,
对方那帅气的脸庞,精确又完美的五官,看着冷艳,但靠于他怀里,却充斥着满满的安全感,
令她心跳不自觉地在狂跳,站直后的她,依然直勾勾盯着对方
苏飐冷静地松开手,退后一步,快速打量一下眼前人,做出判断后询问:
“娘娘,可还好?有无伤到哪?”
苏飐那声音传到她耳中,都是温柔乡,
她随刻回过神,露着笑意,摇摇头:
“无碍,哪也没伤着,敢问?”
苏飐瞬间领会其意,双手握拳行礼:
“臣乃苏飐,任职密步司主宫,竟然娘娘无碍,怒臣多嘴,娘娘在这后宫行事,还是要安稳些好,像今日这危险之举,还是不做为妙。”
熹贵人笑道:
“我本就不是什么闲雅之人,平日里就好动,在这宫中如若处处小心,那我可不得郁闷死啊。”
反倒竹莺很是认同苏飐的话,即刻劝说道:
“小姐,主宫大人,也是您好啊,这可是皇宫,不是府上。”
一旁的招闲神情有些着急,他凑近苏飐耳边:
“爷,皇上那边,咱该去了。”
苏飐也不想在此耽搁,便恭敬地向熹贵人说道:
“臣就不打扰娘娘雅兴了。”
紧接着,就越过二人往前离开了。
……
此时留着原地的熹贵人,不由地转头看着苏飐离开的方向,嘴角轻轻翘起
竹莺见小姐这番模样,有种不好的预感,便开口提醒:
“小姐,您现在可是皇上的人,可不能朝三暮四的,被发现可是会诛连九族的,别忘了进宫前,老爷的嘱咐.”
听到这话,令熹贵人眼神垂下,耷拉着脸,回想起.
——
前段日子,未进宫前,徐府上.
竹莺坐小姐闺房门前,神情担忧又苦恼,嘴里不停小声嘟喃着:
“小姐啊,你怎么还不回来,老爷就要回来了,要是发现小姐又跑出去,那我岂不是,又难逃一劫,怎么办.怎么办.”
她着急地双手握拳又敲着自己的脑门,继续嘟囔着:
“快想法,快想办法.啊啊啊想不出来.可怎么办啊”
——
不一会儿,
庭院外,当朝太师,徐少贤急匆匆地走进来,开口就问管家:
“小姐呢”
管家吞吞吐吐:“小姐.她..”
“把竹莺叫来我亲自问”说着,徐少贤生气地走进大堂.
就这样,竹莺被管家拉进大堂跪下.
徐少贤坐在跟前,铁青的一张脸看着丫鬟:
“小姐呢?是不是又跑出去了?”
竹莺紧张搓着小手,颤抖的声音说着:“小姐,她.没.她.”
“吞吞吐吐,快说”
“老爷,奴婢.奴婢”竹莺脑子里还在努力找借口,可怎么也想不出来.
……
(本章完)
第10章
还好这时,
徐若依从外面回来,满脸喜悦,竟然没有半分担忧,她蹦跶地走进大堂,
看着父亲生气的脸,和跪着的竹莺,早已明白一切的她,便摆着一副嬉皮笑脸走到父亲身旁.
开口:
“爹爹,您别生气,也别怪罪竹莺,她拦不住我的,是自己跑出去的,您就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您不是还得升官发财嘛.”
话说着,小手不停地给对方捏肩捶背.
徐少贤听着女儿这般阿谀奉承的话,气倒是也便消减了一半:
“你还知道你爹爹我,要升官发财啊。”
“那可不是嘛,女儿又不傻,当然知道爹爹的心思啦。”
接着这话,
徐少贤严肃地说道:“那你准备准备,则日就进宫,伺候皇上吧。”
徐若依瞬间笑容消失,停下手中的动作,既厌恶又惊愕地发问:
“爹,您这是,要把你的宝贝女儿往皇城里送啊,那可是有命进不一定有命出的地方!”
徐少贤瞧着女儿这般激动的模样,便笑着安抚道:
“若依,看你这话说得,是把爹爹说得那般恐怖至极,皇上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人,那容貌也算英俊潇洒,爹爹此番把你送入宫,定不会让你受委屈,位份自然不会低的,”
“况且太后还是你的表姑姑,现在正是重用爹爹的时候,只要你进去,那就是锦上添花,等你受了宠,若是当了皇后,那爹爹的丞相之位不是信手拈来的事吗。”
虽然徐少贤笑容满面,但却显得格外阴险,
此时听着他话的徐若依甚是不耐烦外加不悦。
紧接着徐少贤,又继续劝说道:
“若依,进宫是既是太后的懿旨,明面上那抗旨可是要杀头的,你总不能看着这屋子的人,都为此丢了性命吧。”
“那依爹爹的意思,就是要牺牲女儿的性命,来护徐家周全,护爹爹升官进爵?再说表姑姑真下得去手?”
面对徐若依的质问,作为父亲的他依旧选择劝说:
“若依,你是不知道太后的威严,下了旨意,就逆不得,而且你要相信爹爹,爹爹怎么舍得让你在宫里受人欺负,”
“此前爹爹和太后都提过了,你一进去就是贵人,太后还让皇上给你赐了字,那就是宠了,旁人见此怎敢动你,”
“待你哥哥当了大将军,就更没人敢得罪于你,博得了皇上恩宠,那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说完,还露出老谋深算的眼神,看向对方
跟前的徐若依,听着父亲啪啦啪啦说了一堆,眼神还真思考衡量起来,
紧接,她扭头看向跪着的竹莺,抬手指了指道:
“先让竹莺,起来,这事容女儿考虑考虑吧..”
见对方松口,
徐少贤便乐呵地应着:
“好,好,你,起来吧那若依,好好想想爹爹说的话,爹爹是不会害你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徐若依白了父亲一眼,头也不回地搀过腿软的竹莺,离开了大堂。
——随后,
徐若依带着竹莺回到自己的寝室,
走到小圆桌前,坐下,手撑着脸颊,深思熟虑的眼神思考着,刚刚父亲说的话。
竹莺还是第一次见自家小姐,这番模样,揉着膝盖,担忧地问道:
“小姐,您该不会,真的打算进宫吧?”
徐若依浅浅一笑:
“进宫,说不定也不是什么坏事,虽然,在那皇城中,都说是牢笼,可不还是有人,挤破头想进去嘛,反正本小姐在府上也受够了。”
对方看似无所谓的态度,其实竹莺深知这些年,小姐在府中,是如何难过
在徐府,徐若依的娘亲,是徐少贤的三房,是最小的外室,也是在徐若依7岁的时候,徐少贤才将母女二人来到徐府,作为外来的,一开始便不受大房和二房的待见,唯有一人对她还算关切,但在府上的日子过得都是小心翼翼。
自徐若依出生到现在,所有人都在教她规矩,正是这些规矩,束缚了她娘亲的一生,娘亲的柔弱,既不敢还嘴不也敢还手,直到最后离开这世间,她们的嘴也没能休停,她不愿步娘亲的后尘,被旁人所欺,
于是放纵性子,玩乐度日,与两位姨娘和哥嫂子斗智斗勇,但终究还是会累。
她说:
“这次爹爹想送我进宫,为他铺路,这些我都深知肚明,”
“可如今,我也只不过是乏了眼前的生活,进宫或许也是条出路,即便宫里都是尔虞我诈,但我也不愿在府上与这群人纠缠了。”
听着小姐的话,竹莺很是心疼,但还是忍不住,担忧道:
“小姐,这宫里可不像小姐想得那么简单,虽然老爷如今是少傅,进去固然容易,可若是想出,可就难多了,依竹莺看,要不还是算了吧,去求求老爷。”
“不,这宫本小姐是去定了,而且,以太后的手段,就算父亲是她表哥,一旦抗旨也是要杀头的。”
听到这话,再看着自家小姐脸上坚定的决心,竹莺也表示:
“小姐.如果您执意进,那竹莺也会随您进宫,时刻伴您左右。”
徐若依含笑说道:
“嗯,那是自然,我定会让爹爹同意,把你一并带上,没有你,我一个人可不好玩呢,深入虎穴,也需要帮手的。”
话音一落,二人相视而笑。
——
时间回到现在,如今身为熹贵人徐若依,与她的陪嫁丫鬟竹莺,
回到寝宫-目汐宫.
正当二人捣鼓手中刚采回来的花时,
不一会儿,
就听见外头传来宫女太监敞亮的声音:
“皇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熹贵人的第一反应,转过头,手中的花并未放下,身体已经转向门口的方向,
她紧接着就往门口走去,
竹莺见状也紧跟其后,一并走向门口,一看,
正好瞧见皇贵妃带着她的人迎着她们的方向.
竹莺略带一些紧张的情绪说着:
“小姐,那位就是皇贵妃,听闻再后宫之中,皇贵妃的手段是最为残忍的,小姐,您可千万忍住,可别把她得罪了。”
只见,熹贵人默而不语,淡定又好奇的眼神默默地看着一步步靠近她的皇贵妃。
……
如侵立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