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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寿命我自己做主,不能糊里糊涂地让熊孩子拿捏了
都说生气伤肝,这是因为人在发怒的时候,血液中的茶酚胺变多,能量消耗增加,血糖升高,促进分泌游离脂肪酸。这个东西作用在肝脏上,可以使干细胞变性坏死,诱发癌症。
但事实上,人在生气的时候,伤的可不仅仅只有肝!我们的每一次生气,对身体而言都是一场地震。
当我们在生气的时候,甲状腺激素会分泌过多,后果就是造成激素水平一场,新陈代谢加快,神经系统兴奋,出汗、心悸、打颤,气得发抖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儿了,长期下去还容易得甲亢。
生气时,会让心跳加速,血管收缩,血压升高,原本应该供给心脏的血液都转头给了大脑与面部,于是人面红耳赤,心脏却因为缺血缺氧而绞痛、梗塞、心律失常。
气出心脏病,不是一句玩笑话。
当我们生气的时候,下丘脑会抑制摄食中枢神经,使肠胃血流减少,蠕动变慢,所以“你看你把你妈气得,都吃不下饭”,也不是唬人的道德绑架。
而且,生气还会导致胃肠植物神经紊乱,胃粘膜受损,难以阻挡胃酸的侵蚀,从而有大烧心、胃痛、胃溃疡等疾病。
而且由于情绪起伏大,心跳和呼吸频率都会加快,于是负责气体交换的肺泡就会不断扩张,二氧化碳排出过多——呼吸性碱中毒,通俗点说就是胸闷胸痛,可能伴随抽搐。
除此之外,针对咱们女同胞来说,生气还会导致睾酮上升,使雄性激素分泌异常,长期生气会让内分泌失调、免疫功能下降,搞不好卵巢囊肿和多囊卵巢综合征就全来了。
最后一个不得不说的,就是乳腺了。生气会是体内神经体液的调节出现异常,雌激素水平过高嚯这雌孕激素比例失衡,就会导致乳腺增生和乳腺瘤。
总而言之,生气能让心肝脾胃肾等各个器官出现异常,长期生气就会引发脏器病变。
我们每生一次气,都在缩短自己的血条啊!
想不开非要生气的时候,就看看孙俪的表情包。
从这个角度上想想,娃计算100道,错那么两道马虎题,咱还至于大动肝火吗?娃打碎个花瓶,画花个墙壁,还需要着急上火吗?娃不上进,调皮捣蛋能咋,他活个长命百岁,咱自己气出个好歹,图什么呢?
千金难买一个“算了”!
暑假已经过半了,相信很多家庭都已经到了亲子关系的冰点,所以这篇就是为了提醒姐妹们,跟娃儿生气不值得、不值得、不值得。
咱们活着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给国家培养什么栋梁,给祖上培养上没接班人,给自己养儿防老(更何况现在的孩子不只不防老,啃老都不错了)。
咱们的理想要远大些,带娃带了这么些年,我也是这几年才想明白的,所谓母子一场,不过是给自己的人生的这一路,增添一些不一样的色彩,但终极目标还是为了平安活到退休!
到那时,我上午跳广场舞,下午跟小姐妹喝茶,晚上跟老伴儿溜公园,爱干啥干啥,这不香吗?我为啥非要跟两个注定了要分道扬镳的人一般见识?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像人类幼崽一样可爱得出其不意,总能融化你的心;同时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像人类幼崽一样讨厌得始料未及,一秒钟就想飙脏话。
有俩娃更要命,除了两个娃会double的气以外,他们还会交替给你搞火上浇油、连环暴击,想要保持一整天不气,其实也挺不容易,所以才是修行。
早上叫起床,老大腾就坐起来,第一句话就是:“妈妈,衣服。”
我说:“你等下啊,我给你拿。”他顺势就会来一句:“衣服都没拿来,起什么床。”随即咕咚一下又倒下,继续睡。
大清早跟儿子的一句话就被噎了回去,但我要是因为这就生气,也对不上我9+7的看娃工龄。
我赶紧去客厅拽了一套晾干的衣服,放在老大床边,就立马开始叫老二。一个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吃两回瘪,不然很有可能生气,所以我决定在老二这里碰碰运气。
叫依姐起床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别说她根本叫不醒,就是叫醒了也要让你拉她起来,再倒下,再让你拉起来,再倒下,不搞个十七八次很难睁眼。
好不容易清醒了,她也是摊在床上,要你帮她穿衣服,不然就不起床。
我不知道大家叫闺女起床是不是一天当中最需要耐心的事情,反正我是一大清早就能把一整天的耐心血条全部耗尽,这还仅仅只是个起床。
没有耐心了,也不代表就要生气,我选择搁置问题,转移矛盾。
起早上也很困的啊,我也是我妈妈的小公举啊,哄一哄我也很累的。不想哄妹妹了我就打算去干别的,可以扭头再去忙哥哥,毕竟哥哥也不是啥省油的灯,不是袜子找不到,就是鞋子找不到。
孩子的事儿,没有几件是当下就一定必须要解决的,等等看也是解决办法。我们先搞好搞的的,麻烦的放后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降低作业难度的好办法。
因为最终由一半以上的结果是依姐看我也忙着,她自己拖着没意思了,就自己穿戴整齐出屋了。
女孩子想要撒娇耍赖是天性,但不代表她真的失去了行动力。只要我有充足的时间和足够多的事情要忙,依姐的自理能力就会被重新唤醒。
只要不是赶时间的场景,这些可预见性的糟心,我还是可以做到10次有8次平稳过渡,不生气的。
怕就怕那种意外型的糟心,比如前两天奶奶给妹妹剪头帘。
荣奶奶初衷是好的,觉得妹妹头发帘太长了,挡在脑门前太热了,想给她剪短一点。结果没曾想,剪得有点太短了。
妹妹一照镜子,就开始崩溃大哭,哄不好的那种。
奶奶极力地说服:“挺好看的啊,这下就凉快了。”
妹妹更来气了:“姥姥给我剪头帘就剪那么一点点,你给我剪这么多!”
奶奶说:“我也就给你剪了这么点啊。”说着用大拇指跟食指比了比,大概一厘米的距离。
“才不是呢”,依姐用手量了量头发帘从根部到眉毛的长度,比划着说,“你剪了这么多呢!哪是剪了这么一点啊!”
用手量了量长短,更崩溃了……
哥哥见妹妹的囧样,一个劲儿地大笑,妹妹看哥哥在笑话她,没有最崩溃,只有无比崩溃:“他还笑我!你给我剪得太丑了,我不下楼了,哼!”
我一听,不下楼可不行,眼睛不要了吗?每天2小时户外运动不能再少了,天天在家待着眼睛不得瞎啊!
我赶紧打圆场:“妹妹啊,我觉得挺好看的,头发帘短一点俏皮可爱,一点都不丑。”
哥哥听我这么说,笑声更肆无忌惮了!妹妹一看哥哥还在笑,不只哭,还在拍桌子,对奶奶也是不依不饶。
,时长00:52
到了下午,还在纠结她的刘海
李大荣你到底是什么居心啊,火上浇油也要有个限度。我眼看着事态越来越严重,于是赶紧板了脸,呵斥他不要笑了,再笑就出去。
可李大荣是那么听话的人嘛?自带一身反骨,可能听我的吗?
他见我要火冒三丈,屁股赶紧离开了椅子,这下改蹦着乐了。
这男孩子到了狗都嫌的年龄真是没法管,说啥啥不听,你打他又薅不着。
妹妹见我镇不住哥哥,嚎得更凶了!
一个在大笑,一个在嚎哭,我的脑瓜子嗡嗡的。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这个时候我要是再不吼叫,别说活到退休,今晚怕是都活不过了。毕竟气氛都已经烘托到这儿了……
但是,我不能!
想想自己美好又自由地老年生活,我还得挣扎着把怒气小姐掉。
我跟自己说,稳住了,肯定还有别的办法,这一整天才刚过了一个早上而已,离晚上睡觉还有很久,不能这么早就破功。
我打眼看了一眼哗众取宠的哥哥,心想:他如今翅膀硬了,骂也不往心里去,打我也打不着,想让他偃旗息鼓就只能先让他觉得起哄没意思,妹妹不哭了,他也就不笑了。
妹妹多少还是听得进话的,不像哥哥狗屁不通,解决她还是更容易一点。
要不说,带孩子的人,没有800个心眼儿是绝对不可能在养娃这条路上全身而退的。
妹妹哭,还不是因为嫌头发帘丑,闹别扭。我得想个办法让她接受这个头发帘才行。
于是我跟她说:“妹妹,妈妈觉得这个头发帘挺可爱的,但如果你实在是不喜欢,我也可以帮你把她梳上去,亮出大脑门儿,夏天也凉快。”
妹妹一听,大脑门儿,哭倒是不哭了,但是变成了一脸鄙夷,那表情仿佛在说:“大脑门?也不好看吧?”
我看出了她的心思,连忙补充:“妈妈给你把前面的头帘用小皮筋绑住梳上去,然后你就跟妈妈现在这样了,你觉得丑吗?。”我赶紧摸了摸我的脑门儿。
妹妹看看我,可能是也明白,眼下最好的办法就只有这个了。看着她不哭了,我顺势赶紧给她手里塞了半个肉夹馍:“问题解决了,我们现在可以享用好吃的肉夹馍了!”
PS:哥哥前一天晚上练球回来嚷嚷饿,吃了肉夹馍,妹妹很馋,但是忍住了没有吃,我跟她约定早上一定给她买肉夹馍吃。
在美食面前,谁还不就坡下驴啊。
我见危机解除了,长舒一口气,我的心肝脾胃肾终于又保全了一回。
我以前也是觉得,当蛮对理不清楚的混乱时,发脾气镇场子是最立竿见效的办法,但现在却觉得,要是能动个脑子,迂回解决,才真是兵不血刃,一本万利的办法。
用发脾气去解决孩子的发生的大大小小的调皮,十分划不来的一件事儿,因为这俩熊孩子一天能掐八回,闯祸十回,回回发火,很费体力,也很费脏器。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办法,无异于慢性自杀。当想明白了这件事儿的时候,就不那么爱发火了。
如今,只有两件事是我回回碰到回回都会生气的,一个是作业不好好写,另一个是饭不好好吃。其他的事情,我都会告诉自己,犯不上拿命去换。
不好解决的问题,可以搁置不解决,也可以拖着等它自行消失。孩子身上的问题,只要不是危及生命,都可以徐徐图之,生气多数时候都是因为着急。
可孩子身上的毛病,又没有长在我身上,他都不着急,我干嘛要着急?
终归是,陪我跳广场舞是我的小姐妹,我生病时陪我上医院是老李,孩子们未来不给我拔管就不错了,还能指望更多吗?
我是妥妥的鸡娃,但绝不是唯结果论派,我竭尽所能去培养他们,是为人父母义务,也是漫长生命中的奔头。但他们如果没有预想的优秀,我也不强求。
他们长得好,是因为他们智慧、勤奋、善良,他们没有我预期的那么好,我也不神仙,也没有能力让他们变得更好,生气也没有用啊?
不如想开点,包容和理解多一点,甚至为了不生气,可以选择装傻和视而不见。
孩子就是他们自己,不是我的成绩单或者功勋章,也不是养儿防老的工具,他们优不优秀,影响的是他们的老年生活幸不幸福,不能为了这些人生中的“沿途风景”提前透支我的退休年限。
能看得过眼的咱就不生气。
统共还有3个星期,同志们再坚持坚持,他们就回笼了。不妨试试把不生气当做是修行,看看能坚持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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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老文!内容非常香艳,肉汁丰美《檀香美人谋》by似是故人来
《檀香美人谋》作者:似是故人来【小说免费阅读!重生/古言甜文/情有独钟/种田文/宅斗!剧情老套,不过内容非常香艳,文笔靠谱,肉汁丰美,一本很不错的老文】
【文案】
刚重生时,
阮梨容:我要报仇,我对你没兴趣。
沈墨然:我只为家族利益,不会碰你的。
后来
阮梨容扶着腰无力地踢去:沈墨然你卑鄙无耻
沈墨然:刚才是谁让我抱紧点用力点快一点?
她装可爱,装天真,实际上怀着满腔恨怨。
他装无情,装漠然,实际上却把她宠溺上天。
内容标签:重生 情有独钟 种田文 宅斗
主角:阮梨容 ┃ 配角:沈墨然、聂远臻 ┃ 其它:情有独钟、重生
【作品简评】
这是一对因为误会不得善终的男女重生后的故事。上一世,女主被男主家人欺骗家破人亡,误会男主,却不知她死后男主也跟着死了。这一世,女主想要血债血偿,各种对付男主,而男主通过梦境看到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不放弃地对女主好,终于解开误会,让坏人得到报应,也得偿所愿和女主幸福在一起。
剧情虽然很狗血,不过内容非常香艳,文笔靠谱,肉汁丰美,一本很不错的老文。
姿容美绝,家有宝扇,檀香美人阮梨容引人窥觑。家灭人亡重生后,美人剧毒致命,改变家族命运,把沈墨然引入一个个圈套时。真相却缓缓浮出水面,传家宝白檀扇只是一把普通的檀香扇,沈墨然前世娶她前就已识破,前世她自焚时,他跟着投身火海……
本文行文细腻流畅,情节跌宕起伏,虐心催人泪下,甜宠香糯无比,阴谋诡计中抽丝剥茧导出真相,扇染霜艳,情肠辗转,读来让人扼腕长叹回味无穷。
【片段】
浅碧新嫩,花香果甜,镜子里的容颜娇艳鲜妍,清新莹润,一如清晨阳光下枝头新抽的绿叶上明亮洁净的露珠。
阮梨容定定地看着梳妆镜前的烫金帖子,上面泼墨浓重的字清楚地告诉她,建元五年八月初九还没过去。
记忆的前一刻自己引火自焚,浓烟弥漫,四处红光,双十花颜丧身火海之中。
重生了!自己回到十五岁那年,到沈家赴宴的前一天了。
烫金帖子上的字苍劲雄浑,力足中锋,气势恢宏,阮梨容纤丽的指尖在横连断勾上划过,一笔一笔于心尖上划下刻骨的恨。
上一世的明天,她与外出游学十年回来的沈墨然一见钟情,然后是尔侬我侬的甜蜜时光,半年后继母肖氏病逝,她极力促成父亲娶了沈墨然寡居的小姨马氏,与沈墨然的表妹叶薇薇亲热和睦。
后来呢?后来她嫁给沈墨然,每日甜腻腻呆在一起连娘家都不想回,直到父亲费尽心思避过马氏使了人去报信,那个时候父亲已经连说话都不能了,父亲把传家之宝白檀扇交给她,竭尽全力要告诉她家传白檀扇的秘密,却没能说出来。
父亲有太多的不甘不放心,可是她没有看懂,安葬了父亲后,她把阮家的檀香扇作坊交给沈墨然打理,把白檀扇带到沈家交给沈墨然保管。
如果不是马氏和叶薇薇等不及了,她也许一直就做着那个幸福的妇人。
阮梨容攥住烫金帖,将那张明艳的纸张攥成一团变形憔悴,那一日的她,被沈家人逼迫着要她同意沈墨然娶叶薇薇时,也是这么样的形神俱灭。
不分尊卑,同为正妻。这是沈家要给叶薇薇的名份。
“你以为你不同意就能阻止我嫁给表哥吗?”叶薇薇得意的笑着,“我跟表哥的亲事,从小就议定的,表哥娶你,不过是为了你阮家那柄白檀扇……”
自己真傻,那些温存绮昵,轻怜蜜爱,原来只是为了她背后的阮家传家之宝白檀扇。
甚至,自己烦恼不已的成亲三年未能怀上孩子一事,叶薇薇说,那是沈墨然给她悄悄下了避子药所致。
沈家的嫡长孙,当由她叶薇薇肚子里生出来。
阮家白檀扇上的秘密被沈墨然破解了,沈家的檀香扇取代了阮家檀香扇,独步宁国,她于沈家失去作用,于是,沈墨然娶叶薇薇一事提到台面上。
悲愤的火舌呼啦卷来,让人无处可躲,眼睛被熏燎得生疼,前世临死前撕心裂肺的不甘在胸腔里震荡。
胸口要炸开了,痛得阮梨容喘不过气来。
“姑娘,太太差巧嫣来请姑娘。”梅花绉纱落地门帘掀起,贴身丫鬟碧翠轻轻走了进来。
清雅温馨的闺房阴沉阴沉,似黑云低低的压在头顶,阮梨容想起来了,前世这时,她伤心沈丽妍父母双全还有兄长,自己却亲娘早逝没有兄弟姐妹孤苦无依,接到帖子后把碧翠支走,伏在梳妆台前痛哭不已。
“姑娘,要不要让巧嫣回话,姑娘不过去了?”碧翠小声问道。
阮梨容定了定神摇头,道:“不,让她回话,我梳洗了就过去。”
肖氏是继室,却不是后来者,她是阮梨容的父亲阮莫儒的贴身丫鬟,据说,当年阮莫儒是要娶她作正室的,拗不过爷娘,才娶了阮梨容的母亲。
因为出身上头的缘故,也或许性情使然,肖氏一直喊阮梨容姑娘,在她面前颤颤惊惊,没有一般后娘刁难前头正室儿女的作派,甚至是小心翼翼地讨好着她。
阮梨容却一直对肖氏没有好脸色,不说喊娘,连姨娘都不喊一声的,她认为是阮莫儒与肖氏恩爱才害得她母亲年轻轻便撒手人寰。
阮莫儒没有其他妾室,阮府简简单单只有五六处院落,肖氏当上正室后,仍居住在作妾时居住的西侧院。
不过,阮莫儒一直与她一处起居的,所以这西侧院,也便成了上房正院。
阮梨容往日含怨,认为肖氏是摆姿态,如今重生了一世,心境不同,细一思想,心中便带了负疚。
她母亲在她仅五岁时便去世了,父亲与肖氏恩爱,肖氏在府里腰杆子要多硬有多硬,何用摆姿态给自己这个没娘的孩子看?
“姑娘,你过来了。”肖氏原来斜靠在软榻上的,抬眼看到阮梨容,急急忙忙站了起来殷勤地问候,只差没向她行礼了。
阮梨容嗯了一声,见肖氏眼睛一亮喜上眉梢,不由得心口一堵。
“姑娘,你来看看,明日要到沈家赴宴吧,衣裳定做来不及了,我让清远商号送了这些过来,你看看有合意的吗?”
满桌面的珠花首饰,鹅黄嫩粉杭绸蜀缎扎成的绢花,点翠梅花簪子,吊雀垂珠钗……琳琅满目,精丽奇巧。
“姑娘,有没有喜欢的?”肖氏的目光随着阮梨容的目光移动,有些渴切地看着她。
她的目光热烈得过份,阮梨容感到不自在,被继母这样讨好着,上一世她感到压抑,有时也想对肖氏笑脸相对,却总觉得那样就对不起自己死去的母亲了,又有些不忍发火,于是大多时候,是拿起东西一番抨击,说得一无是处。
“都好漂亮,要这几样吧。”
“好,好。”肖氏眉开眼笑,忙不迭把阮梨容点的那几样东西拿出来装进匣子里,吩咐碧翠拿出去给清远商号的人计价。
选好首饰也没什么事了,阮梨容想离开,看肖氏搓着手,依依不舍看着自己,心头暗叹,她也有几分明白,肖氏自己没有儿女,把她当亲生女儿,自己因着心结,连吃饭都在自己的扶疏院吃,不肯跟肖氏和父亲一起吃,肖氏又没要求她请安问候,她又明言不许肖氏去扶疏院,同一个府里住着,肖氏要见自己一面,还得不时找借口。
阮梨容视线看向肖氏的肚子,肖氏腰身浑圆,肚子微微鼓起。其实此时,肖氏已有喜了。
上辈子肖氏肚子越来越大,请了大夫来,第一个大夫断出喜脉,阮莫儒和肖氏大喜之余不敢相信,又请了其他大夫,后面来的大夫却断言是恶症不是喜脉,肖氏不停服药要治恶症,从此一直卧病在床,半年后病逝。
阮梨容死死地掐着手,叶薇薇为了让她死心,兜出了很多内-幕,那些大夫其实是被沈家收买了,那个时候,沈家已开始布网。
要娶她为媳得到白檀扇,当然不能让肖氏生下儿女。
阮家祖训,制扇手艺传子不传女,传婿不传媳。
谁娶了她,谁就能得到阮家绝技,得到阮家的传家宝物白檀扇。
如果肖氏生的是女儿,她就不是阮家独女,白檀扇归哪一个女婿,就难说了。
若生的儿子,不肖说,她的夫郎是得不到的。
要不要救肖氏和肖氏肚里的孩子,在她一念之间。
面色是平静的,脑子里却已千回百转,许久后,阮梨容开口道:“你肚子大得有些不正常,请个大夫来把脉看一看。”
“好,好。”肖氏高兴得伸了手想拉阮梨容,却又不敢,来来回回伸出缩回。
阮梨容不忍再看肖氏小心翼翼的行止,目光飘向房间四处,这一留意,喉头酸涩起来。
阮家大富之家,肖氏房中的布置却甚至是简洁清淡,椅搭靠背俱是藏青深蓝等稳重的颜色,料子也是普通的府绸,与阮梨容屋里一应嫩黄粉紫等鲜亮颜色大是不同,亦且阮梨容使用的都是最好的,不说衣裳,连褥子床面都是云锦蜀锦等名贵布料制作的,那落地幔子更是整幅的蛟蛸丝织成的软绸制成,轻薄如烟。
家事是肖氏在打理,一个亲娘不在的孩子,能得她如此厚待,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阮梨容轻咬了下嘴唇,低声喊道:“娘,你以后叫我梨容吧。”
出了西侧院,阮梨容长舒出一口气,喊肖氏一声娘,其实也没那么难。
“姑娘,太太刚才都哭了。”回到扶疏院,碧翠小声道,眼里有不解:“姑娘,你怎么不讨厌太太了?”
讨厌?跟人面兽心的沈家人相比,肖氏有什么好讨厌的?
阮梨容在刚才那一刻已决定,保住肖氏的孩子。
重生了一世,不再是无知的闺阁小姐,很多事,前世叶薇薇没说的,她稍作联想,也便想通过来。
改变自己的命运,只需不被沈墨然迷惑,要改变阮家的衰败,却必须让阮家有继承人。
阮家每三年出一把檀香扇,谁得到阮家扇,谁就得到好运,只是千金难买阮家扇,阮家扇不拘买或送,只给有缘人。
前朝时,阮家的一把名清影的檀香扇,为姑山一石姓富翁购得,他得到清影十天后,先皇微服出巡路过石家,因缘巧合见到他的女儿,大为倾慕,当时就临幸了他的女儿,带进宫封为嫔,石嫔一直得宠,后来封了妃做了皇后,当今皇上就是石富翁的外孙。
还有位贫困潦倒的秀才,贫病交加找亲友求助不得,走到阮家檀香扇作坊时饿晕过去,恰那日是出扇之日,阮莫儒道那秀才是新扇融金的主人,不收一文银子把融金送给了那秀才,秀才次年参加科考高中,鱼跃龙门,步步高升,如今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三年才出一把扇,且十有七八是送不是卖,阮家仍是家底殷实厚重,在整个宁国中虽是沧海一粟,在香檀县,却是首屈一指。
香檀县背靠香檀山,是宁国有名的檀香扇生产地,家家户户皆制作檀香扇,然能与阮家一较长短的,也只有一个沈家。
沈家与阮家截然不同。
阮家胜在质,三年一把,或卖或送,送的分文不取,卖的一把最少卖五万两银子,最高的是三年前当今皇帝买的,二十万两银子一把。
沈家胜在量,宁国人手上的檀香扇,有一半出自沈家。
沈家不甘心当香檀县百年老二了,只要得到阮家的白檀扇,沈家就量和质都有了。
阮梨容拿起银钳子,把香炉里的香饼翻转,哒地一下敲碎。
她要让沈家,连香檀县的老二都当不了。
要让沈家当不了香檀县的老二,可不是易事。论家底,沈家远在阮家之上,差的,只是阮家响亮的名声。
阮梨容辗转翻侧思想了一夜,迷迷糊糊刚入睡,碧翠就来喊她起床了。
“姑娘,辰时了。”
穿上缃色轻烟罗衫,系一袭碧草色纨缎裙子,俗不可耐的颜色搭配,阮梨容却自信,自己能穿出与众不同的淡雅味道。
檀香美人,她知道,香檀县的人背后对她的称呼是檀香美人,因着她的家世,也因她的容貌。
这香檀县,能与她相提并论的,除了沈墨然的妹妹沈丽妍,就只有聂家的聂梅贞。
聂家不是商户人家,聂梅贞的爹是香檀县父母官县太爷。
想起聂家,不期然就想起聂梅贞的哥哥聂远臻,阮梨容微微失神。
今天,她在沈家会见到的,除了沈墨然,还有聂远臻。
沈墨然是外出求学,聂远臻则是外出拜师学武。
前世,聂远臻在沈家见到她后,不久就托人来求亲,父亲问她意见,她一口拒绝了。
也许,这一世,如果聂家再来提亲,自己可以答应。阮梨容默想着,又摇了摇头,聂远臻是不错,可是她不喜欢他。
也不是非得嫁给聂远臻才能摆脱沈默然,阮梨容想到一人。
阮家还有一人可以求助,当年贫病交加饿晕在她家檀香扇作坊门前的穷秀才,如今的当朝丞相夏知霖。
夏知霖那年病得快要死了,是阮莫儒救了他回家,延医买药得以活下来,又得阮莫儒赠了他阮家扇,得到好运,方能科举高中。
他没有忘记阮莫儒救命赠扇之情,这些年对阮家多有眷顾,关心得最多的,还是阮梨容,每年都从京城捎来不少女孩子玩的吃的用的穿的。
“我上辈子真傻,为什么要引火自焚?”阮梨容自言自语道,那时满腹激愤,恨自己与仇人恩爱,恨自己间接害死父亲和继母,恨沈墨然欺骗自己,只想着狠狠折磨自己,焚烧了自己让沈家声名扫地。
其实,她大可上京城,找夏知霖,求他帮着出面,将沈家治进泥地里。
现在回想,自己死了,还成全了沈墨然跟叶薇薇。
可是,若没有引火自焚,何来今日的从头来过?阮梨容微微一笑,拿了一柄檀香扇子缓步出门。
温柔铿锵的香檀县富裕安闲,背靠香檀山,一水从城中穿过,逶迤绮丽,河岸绿柳绕垂,街道两侧茶馆、染坊、戏台、书院和檀香扇铺子交错着,热闹非常 。
小县城没有大州郡城里的规矩,女孩子们经常到自家商铺里帮忙,或是三五成群闲看购物,阮梨容也不坐轿子,踏着清冷的石板路信步前行。
看着沈家乌黑的檀香木门匾,阮梨容深吸了口气,抬脚走了进去。
沈府是香檀城最奢华的,亭台楼阁、假山流水、佳树名花,极尽精巧雅致之能事,风光十分优美。
前世,她是在沈家花园入口处那棵千年银杏树下,见到离家游学十年归来的沈墨然。
踏进雕花拱门时,阮梨容下意识地抬头望去,相同的情景再现。
一头黑发用一根藏青色锦带随意系在头顶,白色深衣,外罩暗青色湘绸长袍,挺拔修-长的身材,清冷的面庞上微露汗意,袍裾迎风微微扬起,带出几分轻狂不羁。
似乎是注意到阮梨容的视线,沈墨然身形动了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带着问询之意看向阮梨容。
细看着,沈墨然五官其实不算漂亮,只是那眸子于漫不经心中透出冰雪似的清透,让在家中倍感忧郁的阮梨容前一世看到它时,莫名便安定轻松起来。
算计得真好,不知在这里等多久了,还能保持一额头的汗水,阮梨容展颜一笑,两汪笼着清水的眼睛笑成弯月。
“你是阮家梨容?”沈墨然站直身体,大踏步走了过来。
“嗯。”阮梨容低笑,想着,接下来,他会说什么?
“檀香美人,果然名不虚传。”沈墨然在阮梨容面前站定,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烁出的璀璨星光看得阮梨容一愣。
“我是沈墨然。”沈墨然唇角微翘,露出了一丝若隐若现的笑容,这抹笑容使本来紧绷的五官瞬间褪去冰霜,仿佛春日里刚融化的溪流纯澈得令人心旷神怡。
低沉清醇的嗓音,俊美阳刚的面容,像檀香木一样厚实的气息。阮梨容狠狠地握紧拳头,不停地告诫自己,这人不怀好意,这人接近你只为了你阮家的白檀扇,这个人日后会要娶叶薇薇为正妻将你置于死地。
指甲掐进皮肉,疼痛蔓延到心里,针尖刺下似的疼痛,很细,看不到伤口,却如蛆噬骨!
阮梨容再抬头时,从容平静,颔首致意,沈墨然欲要再语时,阮梨容纤丽婀娜的身影已转身走远,留下一缕恬淡的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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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刚重生时,
阮梨容:我要报仇,我对你没兴趣。
沈墨然:我只为家族利益,不会碰你的。
后来
阮梨容扶着腰无力地踢去:沈墨然你卑鄙无耻
沈墨然:刚才是谁让我抱紧点用力点快一点?
她装可爱,装天真,实际上怀着满腔恨怨。
他装无情,装漠然,实际上却把她宠溺上天。
内容标签:重生 情有独钟 种田文 宅斗
主角:阮梨容 ┃ 配角:沈墨然、聂远臻 ┃ 其它:情有独钟、重生
【作品简评】
这是一对因为误会不得善终的男女重生后的故事。上一世,女主被男主家人欺骗家破人亡,误会男主,却不知她死后男主也跟着死了。这一世,女主想要血债血偿,各种对付男主,而男主通过梦境看到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不放弃地对女主好,终于解开误会,让坏人得到报应,也得偿所愿和女主幸福在一起。
剧情虽然很狗血,不过内容非常香艳,文笔靠谱,肉汁丰美,一本很不错的老文。
姿容美绝,家有宝扇,檀香美人阮梨容引人窥觑。家灭人亡重生后,美人剧毒致命,改变家族命运,把沈墨然引入一个个圈套时。真相却缓缓浮出水面,传家宝白檀扇只是一把普通的檀香扇,沈墨然前世娶她前就已识破,前世她自焚时,他跟着投身火海……
本文行文细腻流畅,情节跌宕起伏,虐心催人泪下,甜宠香糯无比,阴谋诡计中抽丝剥茧导出真相,扇染霜艳,情肠辗转,读来让人扼腕长叹回味无穷。
【片段】
浅碧新嫩,花香果甜,镜子里的容颜娇艳鲜妍,清新莹润,一如清晨阳光下枝头新抽的绿叶上明亮洁净的露珠。
阮梨容定定地看着梳妆镜前的烫金帖子,上面泼墨浓重的字清楚地告诉她,建元五年八月初九还没过去。
记忆的前一刻自己引火自焚,浓烟弥漫,四处红光,双十花颜丧身火海之中。
重生了!自己回到十五岁那年,到沈家赴宴的前一天了。
烫金帖子上的字苍劲雄浑,力足中锋,气势恢宏,阮梨容纤丽的指尖在横连断勾上划过,一笔一笔于心尖上划下刻骨的恨。
上一世的明天,她与外出游学十年回来的沈墨然一见钟情,然后是尔侬我侬的甜蜜时光,半年后继母肖氏病逝,她极力促成父亲娶了沈墨然寡居的小姨马氏,与沈墨然的表妹叶薇薇亲热和睦。
后来呢?后来她嫁给沈墨然,每日甜腻腻呆在一起连娘家都不想回,直到父亲费尽心思避过马氏使了人去报信,那个时候父亲已经连说话都不能了,父亲把传家之宝白檀扇交给她,竭尽全力要告诉她家传白檀扇的秘密,却没能说出来。
父亲有太多的不甘不放心,可是她没有看懂,安葬了父亲后,她把阮家的檀香扇作坊交给沈墨然打理,把白檀扇带到沈家交给沈墨然保管。
如果不是马氏和叶薇薇等不及了,她也许一直就做着那个幸福的妇人。
阮梨容攥住烫金帖,将那张明艳的纸张攥成一团变形憔悴,那一日的她,被沈家人逼迫着要她同意沈墨然娶叶薇薇时,也是这么样的形神俱灭。
不分尊卑,同为正妻。这是沈家要给叶薇薇的名份。
“你以为你不同意就能阻止我嫁给表哥吗?”叶薇薇得意的笑着,“我跟表哥的亲事,从小就议定的,表哥娶你,不过是为了你阮家那柄白檀扇……”
自己真傻,那些温存绮昵,轻怜蜜爱,原来只是为了她背后的阮家传家之宝白檀扇。
甚至,自己烦恼不已的成亲三年未能怀上孩子一事,叶薇薇说,那是沈墨然给她悄悄下了避子药所致。
沈家的嫡长孙,当由她叶薇薇肚子里生出来。
阮家白檀扇上的秘密被沈墨然破解了,沈家的檀香扇取代了阮家檀香扇,独步宁国,她于沈家失去作用,于是,沈墨然娶叶薇薇一事提到台面上。
悲愤的火舌呼啦卷来,让人无处可躲,眼睛被熏燎得生疼,前世临死前撕心裂肺的不甘在胸腔里震荡。
胸口要炸开了,痛得阮梨容喘不过气来。
“姑娘,太太差巧嫣来请姑娘。”梅花绉纱落地门帘掀起,贴身丫鬟碧翠轻轻走了进来。
清雅温馨的闺房阴沉阴沉,似黑云低低的压在头顶,阮梨容想起来了,前世这时,她伤心沈丽妍父母双全还有兄长,自己却亲娘早逝没有兄弟姐妹孤苦无依,接到帖子后把碧翠支走,伏在梳妆台前痛哭不已。
“姑娘,要不要让巧嫣回话,姑娘不过去了?”碧翠小声问道。
阮梨容定了定神摇头,道:“不,让她回话,我梳洗了就过去。”
肖氏是继室,却不是后来者,她是阮梨容的父亲阮莫儒的贴身丫鬟,据说,当年阮莫儒是要娶她作正室的,拗不过爷娘,才娶了阮梨容的母亲。
因为出身上头的缘故,也或许性情使然,肖氏一直喊阮梨容姑娘,在她面前颤颤惊惊,没有一般后娘刁难前头正室儿女的作派,甚至是小心翼翼地讨好着她。
阮梨容却一直对肖氏没有好脸色,不说喊娘,连姨娘都不喊一声的,她认为是阮莫儒与肖氏恩爱才害得她母亲年轻轻便撒手人寰。
阮莫儒没有其他妾室,阮府简简单单只有五六处院落,肖氏当上正室后,仍居住在作妾时居住的西侧院。
不过,阮莫儒一直与她一处起居的,所以这西侧院,也便成了上房正院。
阮梨容往日含怨,认为肖氏是摆姿态,如今重生了一世,心境不同,细一思想,心中便带了负疚。
她母亲在她仅五岁时便去世了,父亲与肖氏恩爱,肖氏在府里腰杆子要多硬有多硬,何用摆姿态给自己这个没娘的孩子看?
“姑娘,你过来了。”肖氏原来斜靠在软榻上的,抬眼看到阮梨容,急急忙忙站了起来殷勤地问候,只差没向她行礼了。
阮梨容嗯了一声,见肖氏眼睛一亮喜上眉梢,不由得心口一堵。
“姑娘,你来看看,明日要到沈家赴宴吧,衣裳定做来不及了,我让清远商号送了这些过来,你看看有合意的吗?”
满桌面的珠花首饰,鹅黄嫩粉杭绸蜀缎扎成的绢花,点翠梅花簪子,吊雀垂珠钗……琳琅满目,精丽奇巧。
“姑娘,有没有喜欢的?”肖氏的目光随着阮梨容的目光移动,有些渴切地看着她。
她的目光热烈得过份,阮梨容感到不自在,被继母这样讨好着,上一世她感到压抑,有时也想对肖氏笑脸相对,却总觉得那样就对不起自己死去的母亲了,又有些不忍发火,于是大多时候,是拿起东西一番抨击,说得一无是处。
“都好漂亮,要这几样吧。”
“好,好。”肖氏眉开眼笑,忙不迭把阮梨容点的那几样东西拿出来装进匣子里,吩咐碧翠拿出去给清远商号的人计价。
选好首饰也没什么事了,阮梨容想离开,看肖氏搓着手,依依不舍看着自己,心头暗叹,她也有几分明白,肖氏自己没有儿女,把她当亲生女儿,自己因着心结,连吃饭都在自己的扶疏院吃,不肯跟肖氏和父亲一起吃,肖氏又没要求她请安问候,她又明言不许肖氏去扶疏院,同一个府里住着,肖氏要见自己一面,还得不时找借口。
阮梨容视线看向肖氏的肚子,肖氏腰身浑圆,肚子微微鼓起。其实此时,肖氏已有喜了。
上辈子肖氏肚子越来越大,请了大夫来,第一个大夫断出喜脉,阮莫儒和肖氏大喜之余不敢相信,又请了其他大夫,后面来的大夫却断言是恶症不是喜脉,肖氏不停服药要治恶症,从此一直卧病在床,半年后病逝。
阮梨容死死地掐着手,叶薇薇为了让她死心,兜出了很多内-幕,那些大夫其实是被沈家收买了,那个时候,沈家已开始布网。
要娶她为媳得到白檀扇,当然不能让肖氏生下儿女。
阮家祖训,制扇手艺传子不传女,传婿不传媳。
谁娶了她,谁就能得到阮家绝技,得到阮家的传家宝物白檀扇。
如果肖氏生的是女儿,她就不是阮家独女,白檀扇归哪一个女婿,就难说了。
若生的儿子,不肖说,她的夫郎是得不到的。
要不要救肖氏和肖氏肚里的孩子,在她一念之间。
面色是平静的,脑子里却已千回百转,许久后,阮梨容开口道:“你肚子大得有些不正常,请个大夫来把脉看一看。”
“好,好。”肖氏高兴得伸了手想拉阮梨容,却又不敢,来来回回伸出缩回。
阮梨容不忍再看肖氏小心翼翼的行止,目光飘向房间四处,这一留意,喉头酸涩起来。
阮家大富之家,肖氏房中的布置却甚至是简洁清淡,椅搭靠背俱是藏青深蓝等稳重的颜色,料子也是普通的府绸,与阮梨容屋里一应嫩黄粉紫等鲜亮颜色大是不同,亦且阮梨容使用的都是最好的,不说衣裳,连褥子床面都是云锦蜀锦等名贵布料制作的,那落地幔子更是整幅的蛟蛸丝织成的软绸制成,轻薄如烟。
家事是肖氏在打理,一个亲娘不在的孩子,能得她如此厚待,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阮梨容轻咬了下嘴唇,低声喊道:“娘,你以后叫我梨容吧。”
出了西侧院,阮梨容长舒出一口气,喊肖氏一声娘,其实也没那么难。
“姑娘,太太刚才都哭了。”回到扶疏院,碧翠小声道,眼里有不解:“姑娘,你怎么不讨厌太太了?”
讨厌?跟人面兽心的沈家人相比,肖氏有什么好讨厌的?
阮梨容在刚才那一刻已决定,保住肖氏的孩子。
重生了一世,不再是无知的闺阁小姐,很多事,前世叶薇薇没说的,她稍作联想,也便想通过来。
改变自己的命运,只需不被沈墨然迷惑,要改变阮家的衰败,却必须让阮家有继承人。
阮家每三年出一把檀香扇,谁得到阮家扇,谁就得到好运,只是千金难买阮家扇,阮家扇不拘买或送,只给有缘人。
前朝时,阮家的一把名清影的檀香扇,为姑山一石姓富翁购得,他得到清影十天后,先皇微服出巡路过石家,因缘巧合见到他的女儿,大为倾慕,当时就临幸了他的女儿,带进宫封为嫔,石嫔一直得宠,后来封了妃做了皇后,当今皇上就是石富翁的外孙。
还有位贫困潦倒的秀才,贫病交加找亲友求助不得,走到阮家檀香扇作坊时饿晕过去,恰那日是出扇之日,阮莫儒道那秀才是新扇融金的主人,不收一文银子把融金送给了那秀才,秀才次年参加科考高中,鱼跃龙门,步步高升,如今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三年才出一把扇,且十有七八是送不是卖,阮家仍是家底殷实厚重,在整个宁国中虽是沧海一粟,在香檀县,却是首屈一指。
香檀县背靠香檀山,是宁国有名的檀香扇生产地,家家户户皆制作檀香扇,然能与阮家一较长短的,也只有一个沈家。
沈家与阮家截然不同。
阮家胜在质,三年一把,或卖或送,送的分文不取,卖的一把最少卖五万两银子,最高的是三年前当今皇帝买的,二十万两银子一把。
沈家胜在量,宁国人手上的檀香扇,有一半出自沈家。
沈家不甘心当香檀县百年老二了,只要得到阮家的白檀扇,沈家就量和质都有了。
阮梨容拿起银钳子,把香炉里的香饼翻转,哒地一下敲碎。
她要让沈家,连香檀县的老二都当不了。
要让沈家当不了香檀县的老二,可不是易事。论家底,沈家远在阮家之上,差的,只是阮家响亮的名声。
阮梨容辗转翻侧思想了一夜,迷迷糊糊刚入睡,碧翠就来喊她起床了。
“姑娘,辰时了。”
穿上缃色轻烟罗衫,系一袭碧草色纨缎裙子,俗不可耐的颜色搭配,阮梨容却自信,自己能穿出与众不同的淡雅味道。
檀香美人,她知道,香檀县的人背后对她的称呼是檀香美人,因着她的家世,也因她的容貌。
这香檀县,能与她相提并论的,除了沈墨然的妹妹沈丽妍,就只有聂家的聂梅贞。
聂家不是商户人家,聂梅贞的爹是香檀县父母官县太爷。
想起聂家,不期然就想起聂梅贞的哥哥聂远臻,阮梨容微微失神。
今天,她在沈家会见到的,除了沈墨然,还有聂远臻。
沈墨然是外出求学,聂远臻则是外出拜师学武。
前世,聂远臻在沈家见到她后,不久就托人来求亲,父亲问她意见,她一口拒绝了。
也许,这一世,如果聂家再来提亲,自己可以答应。阮梨容默想着,又摇了摇头,聂远臻是不错,可是她不喜欢他。
也不是非得嫁给聂远臻才能摆脱沈默然,阮梨容想到一人。
阮家还有一人可以求助,当年贫病交加饿晕在她家檀香扇作坊门前的穷秀才,如今的当朝丞相夏知霖。
夏知霖那年病得快要死了,是阮莫儒救了他回家,延医买药得以活下来,又得阮莫儒赠了他阮家扇,得到好运,方能科举高中。
他没有忘记阮莫儒救命赠扇之情,这些年对阮家多有眷顾,关心得最多的,还是阮梨容,每年都从京城捎来不少女孩子玩的吃的用的穿的。
“我上辈子真傻,为什么要引火自焚?”阮梨容自言自语道,那时满腹激愤,恨自己与仇人恩爱,恨自己间接害死父亲和继母,恨沈墨然欺骗自己,只想着狠狠折磨自己,焚烧了自己让沈家声名扫地。
其实,她大可上京城,找夏知霖,求他帮着出面,将沈家治进泥地里。
现在回想,自己死了,还成全了沈墨然跟叶薇薇。
可是,若没有引火自焚,何来今日的从头来过?阮梨容微微一笑,拿了一柄檀香扇子缓步出门。
温柔铿锵的香檀县富裕安闲,背靠香檀山,一水从城中穿过,逶迤绮丽,河岸绿柳绕垂,街道两侧茶馆、染坊、戏台、书院和檀香扇铺子交错着,热闹非常 。
小县城没有大州郡城里的规矩,女孩子们经常到自家商铺里帮忙,或是三五成群闲看购物,阮梨容也不坐轿子,踏着清冷的石板路信步前行。
看着沈家乌黑的檀香木门匾,阮梨容深吸了口气,抬脚走了进去。
沈府是香檀城最奢华的,亭台楼阁、假山流水、佳树名花,极尽精巧雅致之能事,风光十分优美。
前世,她是在沈家花园入口处那棵千年银杏树下,见到离家游学十年归来的沈墨然。
踏进雕花拱门时,阮梨容下意识地抬头望去,相同的情景再现。
一头黑发用一根藏青色锦带随意系在头顶,白色深衣,外罩暗青色湘绸长袍,挺拔修-长的身材,清冷的面庞上微露汗意,袍裾迎风微微扬起,带出几分轻狂不羁。
似乎是注意到阮梨容的视线,沈墨然身形动了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带着问询之意看向阮梨容。
细看着,沈墨然五官其实不算漂亮,只是那眸子于漫不经心中透出冰雪似的清透,让在家中倍感忧郁的阮梨容前一世看到它时,莫名便安定轻松起来。
算计得真好,不知在这里等多久了,还能保持一额头的汗水,阮梨容展颜一笑,两汪笼着清水的眼睛笑成弯月。
“你是阮家梨容?”沈墨然站直身体,大踏步走了过来。
“嗯。”阮梨容低笑,想着,接下来,他会说什么?
“檀香美人,果然名不虚传。”沈墨然在阮梨容面前站定,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烁出的璀璨星光看得阮梨容一愣。
“我是沈墨然。”沈墨然唇角微翘,露出了一丝若隐若现的笑容,这抹笑容使本来紧绷的五官瞬间褪去冰霜,仿佛春日里刚融化的溪流纯澈得令人心旷神怡。
低沉清醇的嗓音,俊美阳刚的面容,像檀香木一样厚实的气息。阮梨容狠狠地握紧拳头,不停地告诫自己,这人不怀好意,这人接近你只为了你阮家的白檀扇,这个人日后会要娶叶薇薇为正妻将你置于死地。
指甲掐进皮肉,疼痛蔓延到心里,针尖刺下似的疼痛,很细,看不到伤口,却如蛆噬骨!
阮梨容再抬头时,从容平静,颔首致意,沈墨然欲要再语时,阮梨容纤丽婀娜的身影已转身走远,留下一缕恬淡的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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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家传古玉丢失后我连遭怪事,一和尚找上门“我能救你”
本故事已由作者:毛凤麟,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每天读点故事”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1.玉王
顾西城不知是第几次跑警局了。
自从家传的那块玉弄丢了以后,他几乎每天都跑到警察局里问事情的进展。何况,丢掉的那块玉不是普通的玉,而是刚从一个出名的“寻宝”电视栏目里,让十多个古董专家一致评定的“玉王”。
那块玉看上去清而通透,玉质温润,更妙的是,透过灯光,还能看见里面隐约有玉丝浮动,让玉如同活了似的,栩栩如生。
任谁一见那玉,都会觉得玉生得不凡,必然非平常物。本来,顾西城将玉收藏在书柜里锁得好好的,但那天,看着电视节目,突然不知为什么心血来潮,便拿着那块玉上了节目。等那块玉拿到“玉王”的评价后,在回来的路上,玉便莫名其妙地丢了。
一想到这里,顾西城便是一脸的懊恼。那天在路上,不知谁从后面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后面的事情便像被人摸掉了记忆似的,没一点印象,只是清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家里,但是,手里的玉和钱包却不见了。顾西城一报警,警察告诉他,他是遇上迷魂党了,这批迷魂党是流窜在这个城市的一批混混组成的,属于边缘人,已经下手很多次了,但因为他们总是得手一次后,又潜伏一些时间,所以,警察也对他们暂时一筹莫展,没有掌握到什么有利的线索。
“哎!”顾西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说你呀,好好的,为什么要跑去拿到电视上去现眼呢?这下好了,玉让你给弄丢了吧!顾西城呀顾西城,你还有什么脸去见列祖列宗!”他垂头丧气地埋怨着自己,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条小巷里。
顾西城低着头,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跟着他的步伐,悄然移动着,只是,突然,他的影子,像被风吹散了似的,在地上像雾一样散开,接着,又慢慢聚集在了一块。但是这一次,紧跟在他一个人身后的,却不止一道顾西城的影子,还多了一道黑色的手里拿着一把刀的身影。
“得把玉找回来!”顾西城终于停下脚步,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看清四周陌生的环境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怎么跑这鬼地方来了。”
随后,他转身准备离开,可这时,却有人从背后突然冲上来,紧紧的用胳膊箍住了他的脖子。
“救命!”顾西城不由得叫了起来,可在这无人的小巷里,他的呼救却没有一丝回应。
“别乱动,顾先生。”身后抓住他的人说话的声音像机器一样,声调平板,没有一丝感情的对挣扎的他说道:“你应该知道,你现在只是在做无谓的反抗而已。”
顾西城听着那声音,心就像让猫抓一样,不由的发悚,他有些害怕,不得不软着语气,哀求对方:“我口袋里有个钱包,请你不要伤害我。”
“哼哼。”但对方却只是冷冷的用鼻子哼了两声。
他们看来不是为钱来的,难道他们想要自己的命?顾西城不敢往下想,但知道,如果自己此时不逃,就会在劫难逃。
于是,他积攒了全身的力量,猛得掰开脖子上的胳膊,然后,转过身,拼命的往巷子的出口跑去。
出口就在几步之遥,就在顾西城以为自己可以逃出生天时,出口在眨眼间便消失了。准确来说,是凭空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墙壁,封住了出口,也将顾西城封锁在了巷子里。
“天啦,这是什么东西?”望着面前的黑色的浓雾一样的,缭绕着的墙面,顾西城冲口说道。
2.寻玉人
“这是影墙。”刚刚绑架他的人的声音传过来。
顾西城回过头,却大吃一惊。原以为,来者应是凶神恶煞的劫匪,但是,在灯光下,他却只看到空无一人的巷子里,那些投射在地上的阴影。
那些黑的像墨一样的影子张牙舞爪地摇晃着,像一只只长在地面表层的手。接着,它们却如同水珠一样,聚集到了一起,然后,一个人的形状慢慢形成。
之后,更惊人的一幕出现了。顾西城看见那道原先还紧贴在地面上的多出来的那个人影,像人一样站了起来。只是,他的全身还是保持着影子的黑色,而且,虽然没有眼睛,但是,顾西城却还是能感觉到“他”正望着自己。
“顾先生,我也不想吓着你的。”这时,影子说话了,他的头部嘴唇的位置,一张一合的,出现了一张如同用白色的蜡笔画在黑色的画布上的嘴巴。
“鬼!”顾西城见到此情此景,脚下一软,便坐在了地上。
“不是鬼,是影子人。”突然,一道声音从天而降。如同平地惊雷,带来一道刺眼的白光。顾西城不由得用手遮住眼睛,但还是透过手指的缝隙,看见刚刚站在前面的那道影子,在白光里,怪叫了一声,然后陡的消失了。
等一切归于平静,顾西城才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
巷子里似乎已经恢复了原先的样子,而灯光下拉长的那些影子,也都乖乖的跟随着建筑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异常。
“你好,你就是顾长义的孙子,顾西城吧?”一身白衣的少年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旁,伸出手来,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认识我爷爷?”顾西城看着面前不过二十来岁,但是,眉清目秀,双眼炯炯有神,气质不凡的少年,好奇的问道。
“有过一面之缘。”少年微微一笑,“不说这些陈年旧事了,我叫白相,是自小在灵隐寺长大的俗家弟子。”
顾西城不可置地的看着刚刚救了自己的白相,“我祖籍就是杭州一带的。”他警惕的看着的他,“你找我有什么事?”
“说来话长。”白相双手一摊,“听说你家祖传的一件宝贝丢了,而我正好也有非找到那样东西的理由,所以,便来找你,谁知道,刚一来,就发现大量的影子人正伺机而动,像有什么大动作,便跟踪而来,没想到,他们正要抓你,而我能救你。”
家传古玉丢失后我连遭怪事,一和尚找上门“我能救你”。
“影子人?”顾西城一听这三个字,就想到刚刚要抓自己的那道行走的人的形状的黑影,腿肚子便不由得发抖。“它们究竟是什么东西?”
“属于三界之外,非人非鬼非妖。”白相叹了一口气,“只是万物的影子而已。天长日久,任何物体,都能吸取天地精华,拥有化身幻相的法术来。影子人也类同于石敢当的一种。”
顾西城听得目瞪口呆。
白相却主动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对他说道:“你不是要找玉王吗?我也是来帮你寻它的。不过,你放心,我对那块玉并无占有之心,只是想一睹玉王的风采而已。”
顾西城想了想,不管白相的目的为何,但自己让影子人追捕,有白相这个灵隐寺的俗家弟子保护,也算是安全保障,而且,不知为什么,他却觉得白相并没有恶意,加上白相的气度不凡,没有寻常人的世俗之气,只有飘缈的仙风道骨之感,让他顿生好感。
3.影子人
随后,白相便住进了顾西城的家里。
这下,顾西城才发现白相有些奇怪。他在家里会顺手煮饭,然后有时会叫白相一起吃,但没想到,白相却神秘一笑,说他不吃这浊食。顾西城不明白五谷杂粮,青菜肉食怎么就成了他嘴里的浊食,但是,转念一想,白相是在灵隐寺修行的,也许自有他的道理,并没有深究。
接着,顾西城又发生,白相每天都神龙见首不见尾,他有时敲门,门没锁,一打开,屋里却早没了白相的人影,有次,顾西城想看看白相晚上有没有回家,他第一次推门进去,并没有看见他人,但是,他刚一转身,身后,却听见白相问他:“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事吓得顾西城不轻,因为他回过头,就看见原本明明空无一人的室内,白相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而这居然还只是顾西城转身之间的事情。
“没什么事。”顾西城有些尴尬,便顺口说道:“我只是想知道,那影子似的东西抓我做什么呢?”
“可能是为了修化成真正的人吧。”白相听了他的问题,脸色居然凝重起来,“影子人虽然有千年的修行,但是,终究只能暂时幻化成人,修行不够的,便只能像你见到的那般,全身通黑如墨,五官、皮肤都不能够幻化成型,因为他们终究只是影子,没有真正的实体。”
“难道他们抓我,是为了拿我当肉身?”顾西城皱眉问他。
“如果影子人能拿人来当肉身,早就这么做了。”白相说道:“那些影子人,要的是你家的那块玉王。有灵性的玉,早就汇集了天地精华,有些有缘的有造化的玉,也能让灵气幻化成人。而影子人就是想拿那块玉来做肉身,修成人类吧。”
“玉做肉身?”顾西城不可置信地重复道。
“哪吒还是莲藕做的肉身呢。”白相意味深长地说道。
顾西城愣了,他见白相那样子也不像是说谎,可一想这事情,又觉得太过稀奇了。正在这个时候,有人在敲门,顾西城一看手表,已是清晨,不知道这么早,谁来找他。他找开门一看,没想到,门外站的居然是寻宝栏目里,其中一个古董鉴定师。
“顾先生,我可找到你了。”那个胖胖的名叫李齐的鉴定师,边抹着额头上的汗,边往室内张望着,看上去贼眉鼠眼的。“实际上,顾先生,我是有件好事要找你,不知道顾先生能不能借一步,室内说话。”说完,他肥大的臀部一挤,便轻而易举的推开挡在门前的顾西城,进到了客厅里。
“李老师找我有什么事?”顾西城不悦的坐到李齐对面,也许因为李齐的体型太过庞大,他一进来,室内就暗了许多,他这才发现,白相又不知何时离开了客厅。
“呵呵,是好事,好事。”李齐又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对顾西城说道:“有人相中了你家的那块玉,想你出个价,能忍痛割爱,将玉转给他。”
“都说千金难买心头好,何况――”顾西城正想告诉他,玉让他给弄丢了,这时,一身潮人打扮的白相却推开房门走了出来,故作市侩的凑过来,问李齐:“那块玉能值多少钱?”
李齐伸出三个手指。
“三百万?”顾西城也没想到那块玉居然这么值钱,试探的问道。
“美金!”李齐见他们似乎有意向要卖玉,落地有声地加了两个字。
白相与顾西城相视一眼,顾西城是让这个数给震住了,这算下来,至少是两千万左右的人民币呀!想他这一辈子也许都挣不到这个数呢。
等白相送走李齐,顾西城还觉得自己在做梦,全世界都是钞票在他的眼前飘动着,只要他伸手一抓,那些钱便都是他的。
“这下吃大亏了!我的玉啊!”顾西城突然想起来,玉让自己给弄丢了,哀嚎了一声。“你不是说可以帮我寻玉吗?我的玉呢,我的玉呢?”接着,他像疯了一样的质问着白相。
白相看了他一眼,随后又深深叹了一口气:“贫皆由贪起。顾西城,我问你,你那次看寻宝那个电视栏目时,李齐有没有在屏幕上?”
4.追玉
“当然有在,好像听说,那个栏目就是除了是古董鉴定师还是寻宝栏目的监制和编导呢。”顾西城说道,“这和我的玉有什么关系?”
“如果我没猜错,李齐肯定就是有千年道行的影子人。他说来买玉,实际上,只是为了买来当自己的肉身而已。”白相略有失望的看了看顾西城,“你难道没发现,刚刚,他只身一人来时,地上却出了众多他的影子吗?那些影子只是他不能幻化成人的分身而已。”
“而且,他出现在屏幕上,便有那么多人送玉去给他选,他肯定也用了点法术,才让你们着了魔一样的,拿着家传之宝去上节目吧。”白相说到这里,又加了句,“等一找到你家的玉,我便会马上离开,这浊世呆久了,我也会染上污浊之气。”说完,他站起来,便边摇着头,边叹息着走进了室内。
顾西城想问他,什么叫做浊世?这世界本来就是如此,利字当前,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是白相也许是在灵隐寺呆久了,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吧。
第二天,白相被顾西城拖着去找李齐。他要将影子人一网打尽,顾西城可没找算要去掺一脚。但是,白相却说他不去,李齐这个影子人肯定不相信自己,硬拖着他到了和李齐约定的地方。随后,白相塞了个锦盒给顾西城,里面已经放了块可以以假乱真的赝品。
李齐一见那锦盒,一双细小的眼睛便发出光来,他兴奋得将盒子抱到手里,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李先生,东西我带来了,钱呢?”白相用胳膊胁撞了一下,顾西城便按着他前面交待的台词问道。白相说,要迷惑李齐,便是让顾西城的爱财之心,显露无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李齐也是摸清了人类的底线,才打出三百万美金的幌子,来引顾西城送玉上门。只是,李齐没算到,他刚找到了玉王,顾西城便弄丢了而已。
“顾先生,很抱歉。”果然,一拿到那个盒子,李齐便凶相毕露,一听顾西城提到钱,他更是得意的笑了起来,“三百万我是有,但是,那是我变成人之后用来享受的。”说完,李齐的身体像气球一样,慢慢膨胀起来,接着,成千上万的黑色的影子从他的身体里钻了出来,一只只迅速得冲白相与顾西城扑过来。
“李齐,你也太心急了。”这时,白相却不急不忙地对现出原形的李齐喝了一声,也让那些黑影顿时停止了动作,“你连锦盒都没打开,就想杀人灭口,看来,你的道行还是不够,没学会人类的沉着镇定,难道你不知道,玉早就让顾西城弄丢了吗。”
“等了一千多年,早够了!”李齐的声音从众多影子里传来,接着,一道黑影还是将那只锦盒打开来。
刚一打开,锦盒内便发出一道刺眼的白光。
那道白光对影子似乎具有强大的吸力,将从李齐身上散开来的黑影全部都吸了进去,连同李齐也一起,被那道白光拉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李齐怒吼着,但是,却还是越变越小,最后,缩小成了一个小小的墨珠大小的黑点,被封锁进了那块放在锦盒内的假玉内。
“这是什么?”惊慌未定的顾西城看着锦盒里的那块和他家的传家之玉几一模一样的玉,好奇的问道。
“失了灵性的玉而已。”白相淡淡的说道,随后,他将锦盒收好。对顾西城说道:“我已找出了你家那块家传之宝的下落,这几天便会将玉王找回来。”
顾西城听着他冷淡的语气,心里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不安。晚上,他偷偷打开白相拿走的那只锦盒,仔细的看着里面的那块假玉。
实际上,顾家的家传之宝,原先本是一对玉佩,但是,其中一只,在他爷爷那一代时,因为兵荒马乱,而弄丢了。所以,传下来的,便只有顾西城手中的那一块玉而已。另一半则早就不见了踪迹。
可是,顾西城端祥着那块假玉,突然眉头一皱,因为,他敢肯定,此时,他手里拿着的,一定是爷爷弄丢的另一只玉佩。那两只家传之宝,虽然表面上看上去一模一样,但实际上,却因为是一对,所以,还是有雌雄之分。其中的的区分方法,只有顾家的后人才知道。
5.玉不了情
“这本是顾家的传家之宝,还给你也无妨。”没想到,顾西城还没有问白相,白相看了看他手中的锦盒,便了然于心的对他说道,“只是,这块玉早没了灵性,只是一块死玉而已,里面封住的也是影子人,所以,留在你的手里迟早会是个祸害,你应该让我带回灵隐寺。”
顾西城想了想,将那块玉放好,交回到白相手里。
六十多年前,顾长义,也就是顾西城的爷爷在逃难时,因为饥饿晕倒在了灵隐寺门口,后来,他被寺庙里的和尚救醒,为了表达救命之恩,顾长义便将其中的一块玉,当做香油钱,留在了灵隐寺。
只是,顾西城没想到,六十年之后,他还能见到这块玉。
白相微笑着问他:“真要将这玉还给我?”
“哎,如你所说,各有所造化,也许,这块玉注定了和顾家无缘吧。”顾西城略惋惜的说道。
白相拍拍他肩,算是安慰。然后,便领着顾西城到了郊外的还贴着喜字的一处民房里。
这时,民房里走出来一个少妇,她见到白相与顾西城热情的走上前,“两位老乡要买菜?”这一带全是出租的菜地,租种的,都是从外乡来的民工,所以,那个女人一见到他们,就以为是生意上门的,便问他们。
“我们是来找东西的。”白相冲女人微微点头,然后,将顾西城推向前,介绍道:“他是顾西城顾先生,想问下,你有没有见过一块这样大小的玉?”
女人一听见顾西城的名字,似乎微愣了一下,随后,她冲屋里喊了一声,里面便走出来一个晒得黝黑的汉子。
那个汉子知道了两个人的来意,挠着头憨厚的笑了一下,“前些时间,就在我认识我媳妇的同一天,我是在地里捡到了一块像玉一样的东西。”说完,汉子便要女人将玉从屋里拿了出来。
女人捧着一块红布,看了看汉子,又看了看顾西城,像是万分恋恋不舍似的,将那块玉放在了顾西城的手里。
顾西城一打开,里面果然是他丢的那块玉。
只是,虽然那块玉已没有原先那般明亮,里面的玉丝也都纹丝未动,就像再无灵气似的,少了光泽。
“那些拿走了玉的迷魂党不识货,将它扔在了这里。”白相声音里有丝惆怅,“这样也好,也算是它的造化。”
顾西城不明白白相的意思,但是,离开之前,他握手表示感谢,一触摸到女人的手,刹那间差点儿惊叫出声,因为,女人的手一接触,就像他曾经摸到了的玉的感觉一样,温润质滑。
玉有灵气,所以,也能幻化成人。
顾西城想起了白相的话,于是,他问白相:“那个女人不会是玉变的吧?”
白相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望了女人一眼,随后便转身离开。
“你说有非在见那块玉的理由是什么?”顾西城见他不回答,不由得又追问了一句。
“只求见得故人一面罢了。”白相说。
顾西城望望白相,又看看身后远远的还站在民房前的女人,忽然像明白了什么,又什么都没有弄明白。
只是,他捧着找回来的那块玉,像宝贝似的,放在怀里。(原标题:《诡事之寻玉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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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已添加小程序,请到今日头条客户端查看)碧玉竟有这么好看的“美人痣”?玉痴:瑕疵成就美,我因它而乐!
从古代起,碧玉就是王孙贵族的真爱,清朝时期更是富贵人家女儿出嫁送的稀有品,碧玉手镯,碧玉吊坠一代传一代,碧玉冷艳,青翠可依,娇嫩得让人怜爱,如同一位美女在向所爱之人求助。至今,它都是女性朋友的挚爱。可是呢,碧玉身上有一块抹不掉的黑点,一些刚买碧玉镯,看到后就舍弃了。在这,臻玉匠想告诉玉友:这是美人痣。任何一件物品的诞生都有缺陷,不完美很正常。
对于碧玉,许多玉友的第一印象:则而闻名,光而不透。碧玉的颜色很自然,代表着生机勃勃,看后给人希望,碧玉的美暇而不喻,用它做成的器皿,首饰,高雅清淡深受喜欢。而部分看客却抓住上面的“黑点”蓄意抹黑它的价值。有新人小白说:“该不会是假的吧,花了好多钱不想买一块烂玉,千金难买千金玉”。老玩家感慨碧玉竟有这么好看的“美人痣”?玉痴:瑕疵成就美,我因它而乐!
从外观上来看,碧玉的黑点确实是瑕疵,它是由透闪石,阳起石,内部还有的铁物质形成的,这种黑斑很常见,是辨别碧玉真假的证据之一,但是所有碧玉玉种皆因产地,类别,玉质,黑点分布不同。
碧玉籽料比较少,想要找到成色好的更少。碧玉籽裂多,黑点多。由于色重,稀有,价格不低,所有点状的碧玉籽是世间少有的。罕见的俄碧,碧玉市场的主力军,现在市场的热销品。颜色鲜艳,以裂纹少闻名,它的出名就在于稀有和有价值。俄碧中有老料和新料,老料色沉,漂亮,黑点少。新料分散,黑点多,并且新料做的成品首饰处理不干净的话,不细看很难看出。
有黑点好还是不好,这一问题一直纠结着玩家,其实在碧玉中,有黑点的带黑团的会更碧绿,比如说鸭蛋青颜色淡一点的找不到黑点,深一点的黑的发绿。颜色深沉的菠菜绿哪个地方都有黑点。因此不能说有黑点就是毛病,碧玉身上的“美人痣”大家要理性去看待,挑选的时候要结合玉质,颜色,玉色好的黑点越少,切记不要选那种闷闷的碧玉,不然也会影响到你的心情。
碧玉有暇,风味越足,这个黑点意境十足,有人认为它是玉身上的缺陷,有人则觉得瑕疵成就美,恰到好处的“暇”最美,碧玉身上的韵味需要深深体味,这样才会发觉到它的魅力。臻玉匠提醒:每一块碧玉的物美价廉是无价的,需要时代感的共鸣,一味追求完美无暇的玉,最终会付出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