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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相在夫妻宫女命(天相在夫妻宫)

天相在夫妻宫女命(天相在夫妻宫)

故事:我本是一卑微宫女,侍奉太子三载离开后,他却为我一生不娶

本故事已由作者:夜见星,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深夜有情”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太子还不是太子的时候,被唤作夏王。

他出生于夏日暴雨之际,他的第一声啼哭响起的时候,一道前所未有的巨大闪电划破了长空。

他的母妃在生下他之后,便力竭而亡。

所有人,包括他的父皇,都认为他不详。

夏王生来体弱,在大明宫巍峨的重重宫殿内跌跌撞撞地长大。

他是一个苍白而又瘦削的年轻人,沉默不多言,温顺又多礼,脸上总挂着和煦的笑意。并不讨人厌。

因此,他的皇帝父亲某日问完其他儿子的功课后,终于捎带着问了他两句。

“多大了?”

“回父皇的话,十七。”

“一切可好?”

“劳父皇挂念,一切都好。”

他回答问题的时候,身体的姿势毕恭毕敬,神态却是舒展的,苍白的脸上挂着清浅的笑容,孺慕之情一目了然。

皇帝心下一动,察觉到自己似乎对这个儿子忽视太久了。

他拍拍他的肩膀。

“立夏读时令,你也来罢。”

一旁的太子笑道:“四弟今年瞧着康健了不少,御医也说他许久不曾吃药了。”

以往读时令,夏王每每抱恙,今年,看样子那天的他会很健康。

夏王神情未变,脸上的笑意也不曾淡去一分,规规矩矩地行礼谢恩。

立夏,宣政殿。

虽是初夏,但今日的天气格外闷热。

夏王穿着一身与节气相衬的绿色朝服,整个人像从荷叶中探出的藕节一般清爽。虽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盛大的仪式,一举一动却并无任何可供指摘之处。

皇帝一晃神,想起了那个曾经温柔给自己斟酒的白皙妃子。

仪式结束后,夏王出了殿门。

内侍笑容满面地拎着食盒追上来,说陛下见他清减,特意吩咐御厨备下的。

一阵狂风冲破初夏的闷窒,钻进了夏王的袍袖。

挂在宫殿檐角的檐铃在风声中齐齐作响,其中一个应声而落,刚好落入夏王的怀中。

是夜,夏王所居的小院走水,死了一个内侍。

***

六月末,番邦来使,带来了清甜的葡萄酒,也带来了凶悍的马球队。

清思殿的后院,马蹄扬起的灰尘弥散在夏日明亮的阳光中,皇帝的笑容已经僵在了脸上。

——番邦人身材高大,力大无穷,打起马球来似不要命,满场子横冲直撞。大唐的马球队明显落后了,队中的一名武官摔断了手臂,无法继续比赛。

夏王请求上场。

内侍将他的话带给了皇帝。

“身为大唐男儿,必不辱命。”

夏王说到做到。

他的身材清瘦,人却极为灵活,纵马球场,似一尾游鱼,竟无人能挡。

大唐马球队最终取得了这场比赛的胜利。

皇帝龙颜大悦,亲自斟了一杯酒递给自己的儿子。

夏王刚从球场下来,衣袖仍高高挽起,他的肤色白皙,蚊虫叮咬的痕迹遍布整个手臂。

皇帝微微皱了皱眉。

隔日,夏王便从自己被烧了一半的小院,搬进了太液池边上的一处偏殿。

***

可能是由于出生于夏日暴雨中的关系,夏王自小就很喜欢太液池。但由于种种缘由,他以往亲近这片湖水的机会并不多。

因而搬到太液池边上,他的内心是很欢喜的。

他时常携了书,摒退了侍从,一个人沿着湖边的栈道散步。或者直接躺在栈道上,任由头发顺着木头的缝隙垂到水面。

这种时候,他什么都不想。

闭着眼睛,听水声、听风声、听蝉鸣……

一连串叮铃铃的悦耳声响便在这种时候闯进他的耳朵里。

他睁开眼,看到一张少女的脸。

少女很美。

穿了一身绯色的纱裙,裙裾短了一截,露出挂了一串铃铛的纤细脚腕。

她光着脚,手持一柄荷叶,给夏王遮阳。

夏王坐起身,身下的水面哗啦作响,他回头,看到一群鱼争先恐后地跃出水面,似乎想亲近他曾垂落于水面的头发。

少女看着他,歪头一笑。

“殿下,我来了。”

夏王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间,轻轻嘘了一声。

“我不是殿下。”

少女抓住了他的那根手指。

“你终有一天会是殿下。”

少女自称“铃”。

她的一双眼幽如深潭,与人对视,眼波流转间,总让人产生一种会被吸进去的错觉。

夏王移开与她对视的眼。

“我听老师说过,终南山有幻术师,与之对视,可让人大梦三年。”

铃不置可否,蹲在夏王身旁,自下而上看他。

“殿下,我不是让你做梦的。”

“我是来唤醒你的。”

夏王的身边,从此多了一名叫铃的侍女。

***

自入夏以来,滴雨未下。

天气愈发炎热,土地干裂,若是新抽出的禾穗没及时得到一场雨的浇灌,灾荒便不可避免。

皇帝仿佛看到大旱后饥民围城的可怕景象,一时间心急如焚。

有臣子提议兴修水利,引黄河水灌溉,然而远水解不了近渴,等到工程完工,庄稼早就颗粒无收了。

也有臣子建议待秋收后如果真是颗粒无收,便开仓放粮。然而国库的粮仓就那么大,饥民的数量却是那样多,根本不可能熬过一整个冬天。

皇帝气极,摔下一堆奏章。

太子缓步上前:“父皇,儿臣听闻终南山的方士凌松子有祈雨之能,去岁洛州大旱,便是他求的雨来。”

太液池边,七天之间,一座祈雨塔拔地而起。

塔成时,凌松子登塔作法,顷刻间天地变色,狂风大作。

众人大喜。

然而塔下檐铃在狂风中闷不做声。

片刻后,云散风止。

没有一滴雨落下。

夏王跟铃也在人群中。

铃轻唾了一口:“他不配。”

夏王不解地看向铃。

铃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个这个季节本不该有的柿子,咬了一口,汁水四溢。

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唇,小声说道:“只有殿下你可以。”

祈雨不成,皇帝震怒。

凌松子慌乱中指向人群中的夏王。

“此人不详。”

铃将夏王护在身后,手一扬,手中咬了一口的柿子直直砸向凌松子,正中面门。

凌松子满脸汁水淋漓,弄脏了崭新的道袍,一张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白,指着铃怒骂:“你这妖女!”

铃翻了一个白眼:“我本不想管你的闲事,你偏偏找上门来,分明是自己学艺不精,却寻了不详的名头随便找个替罪羊套上,一把年纪,还要不要脸了!我都替你害臊!”

凌松子气得直发抖,“你你你”了半天也骂不出个所以然,转头“扑通”一声跪向皇帝:“陛下圣明,这个妖女分明是妖言惑众!洛州百姓可为小道作证,望陛下明察!”

铃冷哼一声:“提前看了天相,算准了云气堆满之日,私吞了大笔的祭祀,你这不叫求雨,你这是敛财!”

“放肆!”一直未开口的皇帝怒斥道。

众人纷纷跪倒。

铃直着身子站在原地,夏王扯了扯她的袖子,她丝毫不为所动。

侍卫立刻围了上来。

皇帝的目光从自己“不详”的儿子移到铃身上,面沉如水:“听你口气,你能祈雨?”

铃面色不改:“我不能,但我知道有一人可以。”

“谁?”

铃看了一眼夏王,见他摇头,便只好闭口不言。

皇帝嗤笑了一声:“你既说不上来,又何必费这些口舌?”

话音刚落,围住铃的侍卫将长刀架向了她的颈项。

夏王轻轻叹了一口气,自铃身后走出。

“父皇,儿臣愿意一试。”

***

夜空如幕,众多星子缀于其中。

夏王仰头看向没有一丝云的天空,整了整衣冠,抬脚登上祈雨塔的阶梯。

铃跟在他的身后。

静寂的塔内,除了虫鸣、脚踩木质阶梯的吱嘎声,余下全是铃脚腕上铃铛的声响。

叮铃铃——

叮铃铃——

夏王骤然开口:“铃。”

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带着些叹息,又藏着些隐秘的温柔。

他说:“如果我被处死,你一定要逃出去。”

铃扯住他的衣袖。

“殿下,你才不会死呢!”

夏王叹了一口气:“可我真的不会祈雨啊。”

铃的语气很是笃定:“你会。”

说话间,两人已经登上了塔顶。

铃拉着夏王的手,跟他面对面坐下。

“殿下,看我。”

她的声音清甜,又温柔又蛊惑。

夏王不由自主地看向她的眼睛。

他其实一直想说,她的眼睛真的是极美的,尤其是在夜间,仿佛有无数星子在她眼中次第亮起,又仿佛是一整条银河落入她的眼中。

“闭上眼睛,我让你睁开的时候再睁开。”铃轻声道。

夏王听话地闭上眼睛,似乎只闭了一瞬,他听到有风声呼啸而过,铃的声音在耳畔温柔地响起:“殿下,睁开眼睛吧!”

“哇!”

夏王自小持重端方,还是第一次惊呼出声。

——他此刻身在太液池上方的半空之中。

整座大明宫、乃至整座长安城都尽收眼底。

时值深夜,夜色浓稠如墨,脚下的大明宫和长安城都在静静沉睡。

夏王觉得自己仿佛能感受到它们呼吸间的吐息。

“若是上元灯节,满城灯火,一定很美。”他感慨道。

铃捏了捏他的手指。

“到时我们可以一起去看。”

“殿下,现在下去,去摸太液池的水。”

夏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他还是乖乖照做了。

当他的指尖触碰到太液池的水面,无数游鱼从水中跃起,争先恐后地朝他的指尖聚拢。

每条鱼的口中都吐出一个小小的水珠,无数的小水珠汇聚到一起,融合成一个发着柔光的水球,在碰到夏王指尖的刹那,没入他的掌心。

铃道:“雨种有了,现在我们到天上去,耕云。”

夏王看着掌心中流动着的发光雨种。

“我不知道要怎么……”

铃的脸突然凑近。

暗夜中有轻风裹挟着少女的馨香扑向鼻端。

柔软在唇间只停留了一瞬。

一股灼热的气息顺着唇齿没入喉间。

这是夏王第一次人前失仪。

一时之间分不清楚,吹向他身上的究竟是风,还是火。

铃握住了他的双手:“殿下,这是你曾交予我保管的龙息。”

夏王愕然:“我什么时候……”

铃红着脸莞尔一笑:“你醒着的时候。”

来不及追问。

夏王抬起手,金色的鳞片从他的双手蔓延至全身。

他的身体迅速变大变长,逐渐失去了原有的形状。

一条金色的龙盘旋于长安城的上空。

铃搂着他的脖子。

“殿下,你是真龙。”

***

大雨下了三天三夜。

夏王也睡了三天三夜。

纵身九霄之上,把乱跑的云气赶到一起,又将它们耕顺后种下雨种。

这实在是个体力活。

皇帝差人送来的赏赐堆满了半间屋子,无数人来了又去,几乎把这间以前无人问津的偏殿的门槛踏平。

铃接了雨水,蹲在门口煎茶。

夏王是闻着茶香醒的。

他睁开眼,看到了铃。

她背对着他,茶水蒸腾出的热气萦绕在她周围,背影纤细美丽却又模糊,仿佛融入了殿外的雨幕。

夏王朝着她的背影伸出了手,几乎是无意识的开始描摹着她背影的轮廓。

却在她回头的瞬间,迅速将手放了下去。

“铃,我为什么可以化龙?”

“铃,我还是我吗?”

“铃,你曾说过你是来唤醒我的,是怎么一回事?”

“铃,……”

夏王的问题很多,每一个都在他的脑子里深思熟虑许久,所以他一张口,所有的问题都连珠炮一样从嘴里跑出来。

铃的回答却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她说:“殿下,因为这是梦境。”

“如果我醒了,你还在吗?”

铃没有回答,递茶的手却蓦地一顿。

夏王没有再问。

他是个聪明人。

沉默了很久,他缓缓说道:“我想看上元灯节的长安城。”

从夏天到上元灯节,还有大半年。

夏王生平第一次觉得,每一天都是值得期待的。

不是日复一日的重复,也不是一年又一年的一成不变。

晴朗的夏夜可以坐在槐树上看星星看月亮听蝉鸣;下雨的夏夜可以用荷叶盛了雨水,一边喝仲夏的雨水茶一边听太液池中的蛙鸣。

秋日草木凋零,山中却有无数美味,红色的、紫色的果子饱胀着甜蜜的汁水,诱人去摘取;草丛中却有野兽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迟迟不敢靠近。

冬日无处不可爱:没入膝盖的积雪、檐下长长的冰凌,以及铃不知从何处移来的柿子树,没来得及摘下的柿果沉甸甸地缀在光秃秃的树枝间,衬着雪色别样得红。

……

夏王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加笃定。

——这些,就是他耽于梦境的理由。

***

上元灯节。

因为铃酿的果子酒太过于甘甜,夏王第一次喝醉了。

他的食指停留在铃柔软的唇畔,眼神清明地看她:“酒鬼需要有理智吗?”

铃闭了闭眼,再睁开。

夏王做了两个梦。

***

入目是打眼的红。

喝醉酒的人,看什么都有重影。

摇摇晃晃掀去新娘的红盖头,喜烛的光下是一张明丽动人的脸。

醉眼朦胧看人,所看之人比平日更美,尤其这人还是打小就挂在心里的人。

他看傻了。

新娘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他的胸膛,他却拉着那根手指将人带入怀抱。

两家世交,父辈俱是小官,到了长安城干脆比邻而居。

他比她大了三岁。

她还是个毛孩子的时候,就喜欢跟他屁股后面哥哥长哥哥短的喊,经常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累得气喘吁吁也不吭声,就忽闪着大眼睛看着他笑。

他便把刚买的两串糖葫芦全塞进她的手里。

再大一点,兄弟闯了祸推到他的头上,他生来寡言,被冤枉了也懒得辩解,被父亲结结实实打了一顿。这一顿打得狠,他趴在床上半个月下不来。

所有人都说他活该。

她跟着兄长偷偷过来看他,一张脸哭得皱皱巴巴的。

“你傻吗?为什么不是自己做的也不说?”

十七岁,两家订了亲。

她因为害羞,不再见他。他去找她兄长时偶遇了一次。

十四岁的少女,坐在花园的凉亭里做女红,微微垂着头,发丝顺着她的动作滑下去,露出的一小截颈项白到发光。

他突然觉得口渴。

夏日桑葚长得好,他折了一枝扔到亭子里。

她回头,眼睛黑亮,两颊绯红。

他一言不发,掉头就走。

他们终于成了婚。

洞房花烛夜,她问他:“那天你为什么掉头就走啊?”

温香软玉抱满怀,酒鬼没有理智,也不要脸面。

他把脸埋进她的头发里,闻一下,又亲一下。

“因为我怕羞。”

婚后没多久,因为旱灾,饥民造反,叛军作乱。

他二话不说就从了军。

临行前,她双目通红,却一滴眼泪都没流。

他刮了一下她的鼻梁,故作轻松:“等我回来过年。”

她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咬牙切齿道:“如果你死了,我就改嫁!”

他笑:“那你可要说到做到。”

他死于腊八那天。

叛军屠城,他拼力抵抗,箭矢穿透他的铠甲,鲜血浸染了铠甲下她一针一线缝就的棉衣。

他躺在尸山血海之上,耳畔全是百姓们绝望的哭嚎。

意识消散最后一刻,只有一个念头是出自私心。

“你可千万要说到做到……”

***

他父母死得早,全靠乡亲们接济才能长大。

幸而他人聪明,又能干,一个人挣出了一份田产,再加上相貌不俗,性格沉稳,四里八乡的媒婆隔三差五就来给他说亲。

他全部给回了。

他心里有人了。

同村的她生来命苦,母亲早亡,父亲长年卧病在床,一个家全靠她苦苦撑着。

即便如此,她却从来都是笑着的。笑眼弯弯,笑得仿佛从来没吃过苦一样。

他每次看到她的笑容,都觉得自己的心里仿佛被细小的针扎了一下又一下。

正值秋收,雨水冲断了木桥,山下的坡地只能绕路到半山上回村。

她背着两捆稻谷,在爬坡的时候滚了下去,滚了一脸污泥,见他过来,却仍是笑。

他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不顾她的阻拦,硬是帮她把整块田的稻谷都运回了家。

村子里闲话渐起,他也不管,往她家跑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修房子,修家具,帮忙脱谷子。

她也委婉地劝他:“我爹……”

他正在锯木头,闻声抬头看住她:“你爹我管了。”

亲事就这么定了。

两个人在冬天里成的亲。

他们在大雪天围着火塘烤松子,松子壳裂开时哔哔啵啵地响。

她头上的红色绒花还未摘去,就坐在火塘边给他补衣服,一张脸被火光映得通红。

他伸手把人揽进怀里,心想:这样的日子过几辈子也不会厌的。

好日子总是不长久。

长势喜人的稻子在抽穗时遇到了大旱,颗粒无收。

官府的开仓放粮只坚持到了初冬,大雪纷飞的时候,灾民已经把树皮都给剥光了。

成亲的时候,他信誓旦旦地跟她保证:“我这一生都会让你过好日子。”

然而话说完不到一年,她就已经饿倒在床上。

夜半有同乡扛了几袋粮食给他。

他将粮食藏好,煮了粥喂她吃下,见她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气,便决定跟着同乡去寻个活路出来。

她没劝他,知道劝也没用,就只好嘱咐一句:“要好好的。”

身在乱世,哪有什么可以好好的活路?

他跟着饥民组成的叛军一路攻城略地,头挂在裤腰上讨一口饭吃。得了军饷就攒着,巴望着哪天可以带回家去。

他想着,他杀的都是暴虐的官兵,老天不会怪他。

可有天,领头的让他的刀砍向无辜的百姓。

他只得将刀砍向自己。

他死于腊八那天。

头顶的太阳红通通的,像极了新婚那日火塘里的火光。

***

夏王从迷梦中醒来。

他的面色平静,低声问守候在一旁的铃:“是你吗?是我吗?”

铃的眼泪落在他的手背上。

“何其有幸,与你大梦三生。”

“哪来的三生……”

话未说完,他突然就明白了。

沉默了许久,慢慢问道:“还有多久?”

“两年。”

“够用了。”

夏王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他用衣袖擦去铃的眼泪,将她的手紧紧攥在自己的手心里。

“去看上元灯节的长安吧。”

他们在半空中俯瞰整个长安城。

二十五条大街,一百零八坊,全是鼎沸的人声。

灯火与焰火交相辉映。

朱雀大街的红色灯笼绵延到夜的深处。

人群摩肩擦踵,小童们挑着灯嬉笑着穿过人群,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食物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散。

夏王把脸埋进铃的肩头,想到眼前的盛景将在两年后化为乌有,不禁泪流满面。

铃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

“殿下,你是真龙,真龙生来悲悯苍生。”

夏王收紧了手臂,察觉到怀抱里娇小的人正在微微颤抖。

“梦醒之后,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你?”

铃的眼泪滚滚而落,她把自己的脸藏起来。

“殿下——”

“我不在你的时间里。”

***

他生来就克死了自己的母亲。

所有人都说他不详,包括他的父亲。

就连带他长大的嬷嬷都不甚喜欢他,看着他的眼神总是又畏惧又嫌弃。

他在深宫里如杂草一般寂寞而坚韧地长到了十七岁。

他原本有十七个兄弟,现在只剩九个。

老师说:“不被在意,对你来说是件好事。”

他是夏王。

夏王曾经的人生最大理想,就是等到成年后出宫,分府别居,从此可以继续无人在意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这个理想却在他遇到铃之后改变。

铃是他在太液池边遇到的一个少女。

她说她是跨越时间而来的幻术师。

老师提醒他不要看幻术师的眼睛,可他怎么忍得住?

她的眼睛那样美,他总是一不留神就陷了进去。

铃的梦几乎全是在终南山里。

连绵的青山,齐腰深的绿草,以及风掠过松林引发的松啸。

夏王在铃的梦里化作一条金龙,铃趴在他的身上,伏在他的耳边在疾风中大喊:“殿下,你是真龙!你可以救世!”

为了佐证,她特意带着他取雨种,耕云,为缺雨的长安下了一场甘霖。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做成这样的大事。

他们很兴奋,在暴雨中奔跑、拥抱。

巨大的闪电划破长空,他们在电光中看到了两年后的长安城:

天下大旱,遍地饿殍,饥民造反,长安城毁于熊熊烈火。

铃的指尖开始变得透明。

夏王在电光石火中明白:

铃会因为窥伺天机而再也无法跨越时间的洪流。

而他,会因为没有了铃,从此耽于梦境。

他流着眼泪和铃接吻,深深地、深深地看向她的眼睛。

“给我最后一个梦吧!”

“这是我的龙息,找到我,骂醒我。”

“告诉我,这是我的责任,不可以逃避。”

“如果不行,就打醒我。”

***

长安还是那个长安。

大明宫也还是那个大明宫。

夏王,却不再是那个夏王。

他不再是九个皇子中最无人在意的那一个。

他聪明、睿智、能干,逐渐取代了太子的位置。

他力排众议,耗费两年时间,引黄河水,修成了一个四通八达的灌溉水系。

他成为了皇帝最爱的儿子,甚至将被立为太子。

唯一让皇帝不满的是,他不肯娶亲。

不管怎么催,他永远都是一句:“我在等心爱的人。”

我本是一卑微宫女,侍奉太子三载离开后,他却为我一生不娶

***

夏王成为太子的那一天,碧空如洗,四下无风。

宣政殿檐下的檐铃无风自响,响声蔓延至含元殿、紫宸殿,直至整座大明宫。

太子在喧闹的铃声中听到了一个清甜的嗓音。

“殿下万福。”(原标题:《殿下万福》)

本作品来自#昭昭有唐# 征文:

#每天读点故事#联合#大明宫国家遗址公园#

开启#昭昭有唐#主题征文活动,期待你在大明宫中复现大唐风华!

本次征文活动特邀中国著名导演金铁木 、陕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朱鸿教授、历史作家吴蔚、历史作家森林鹿担任评委;设置奖金+奖品双重奖励。

详情请戳:/d/file/gt/2023-10/oxr022agocp id="520:紫微命理土味情话">520:紫微命理土味情话

初见

爱,是一种本能,在生命的开始,我们都认为,爱是选择自己最欣赏的最喜欢的那一个,于是,14主星,遇到爱情,他们会对另一半说:

紫微(夫妻宫廉贞):我爱上你精致与机敏,你的出奇制胜总能给我惊喜。

天机(夫妻宫太阳):我爱上你的阳光大方,是你温暖我敏感的心。

太阳(夫妻宫天同):我爱上你的天真乐观,你激发我内心的保护欲。

武曲(夫妻宫紫微):我爱上你的自信与高贵,你的掌控力给我安全感。

天同(夫妻宫天机):我爱上你的活力,你总能给我突破自己的动力。

廉贞(夫妻宫武曲):我爱上你严肃认真的样子,你给我踏实的感觉。

天府(夫妻宫天相破军):我爱上你风度翩翩,也爱你神秘的一面。

太阴(夫妻宫天梁):我爱上你稳重老成,让细腻的我看到更多可能性。

贪狼(夫妻宫天府七杀):我爱上你的大气与包容,让我有久违的踏实感。

巨门(夫妻宫太阴):我爱上你的细腻的个性,你给了我美好生活的向往。

天相(夫妻宫贪狼):我爱上你的幽默风趣,你的魅力总是感染我。

天梁(夫妻宫巨门):我爱上你的神秘感,也爱你的心细如发。

七杀(夫妻宫天相破军):我爱上你的乖巧,也欣赏你一往无前的魄力。

破军(夫妻宫贪狼):我爱上你的魅力,和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

可当日久天长,初见时的优点,逐渐变成日后的缺点,你的魅力变成到处乱放电,你的严肃认真变成不近人情,你的细腻温润变成吹毛求疵,你的神秘感变成谎话连篇,你的自信变成一种不尊重与自我意识过强,让人不禁感叹:人生若只如初见。

情深

或许,初见的爱是一种冲动和本能,但长久的爱,是克制与收敛,是愿意为维持一份美好的感情,将自我打碎的勇气。

如果14主星对你说出下面的话,说明他们不仅深爱着你,还为了你们之间的感情,做出了他能做的最大限度的牺牲。这是14主星,最动听的情话:

紫微:为你,我愿意放下我高傲的自尊。

天机:为你,我愿意停下我匆匆的脚步。

太阳:为你,我愿意奉献我所有的能量。

武曲:为你,我愿意打破我固有的原则。

天同:为你,我愿意给你所有的“小确幸”。

廉贞:为你,我愿意停下我所有的敏感。

天府:为你,我愿意无条件包容你的全部。

太阴:为你,我愿意“三日入厨下,洗手作羹汤”。

贪狼:为你,我愿意停下我躁动的心。

巨门:为你,我愿意坦诚我所有的秘密。

天相:为你,我愿意放下我的面子。

天梁:为你,我愿意只护你一世周全。

七杀:为你,我愿意诠释“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的意义。

破军:为你,我有与全世界为敌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