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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轮流转下一句霸气说说(风水轮流转下一句)

风水轮流转下一句霸气说说(风水轮流转下一句)

小说无锡大水

作者:吴伟荣 汤永成

1991年,一场大水,把安逸的无锡人震撼了。

大水过后,惊魂甫定的人们还在议论纷纷。年长者连连叹息:“百年不遇,百年不遇呵……”年少者目瞪口呆,像他们初涉人世遇到所有始料不及的社会问题一样,对这场自然灾害惊愕不已。

其实,无锡大水古已有之。它与无锡的地理态势,气候特点等自然因素密切相关。无锡地处东经120.3度,北纬31. 5度。这个地区的每年5、6月份,由于南北两方的冷暖空气在该地上空相遇交融,形成了一个降雨云系,产生了该地区全年降雨量相对集中的“霉雨季节”;7、8、9月间,西太平洋上空形成的台风、飓风、龙卷风挟带着暴雨又趁虚而入。该地区全年的降雨量大多在这个时期瓢泼而下。拥有2427.8平方公里蓄水面积的浩瀚太湖,是该地区的自然蓄水调节库。汛期蓄洪,旱时灌溉。倘若风调雨顺,这里人民尽得太湖的恩泽,被人们赞誉为“鱼米之乡”。不知哪位聪明人,为太湖之滨的无锡城曾想出了这么一条诱人的旅游口号:“无锡充满温情和水”。可见水与无锡人的亲密关系。然而,如果急功近利,水利建设与经济发展不合理配套,同步发展,甚至任意填塞湖、江、湾、荡、河、塘等自然蓄洪泄洪通道,破坏自然生态平衡,汛期洪水走投无路,“温情”的水也会横冲直撞,肆虐无情惩罚人类。无锡地处太湖之滨地势最低洼的著名的“武澄锡低片”。同处这地域的常州还比无锡高出50公分。东边的苏州古城则因其2500年前的先人伍子胥建城时选址有眼力,赖其福荫,几乎没被淹过。而无锡城南临太湖,北依长江,锡澄运河穿城而过。一旦太湖洪水漫涨,无锡城首当其冲。

据资料统计,无锡洪水灾害在唐代以前约平均120年一次;明代约40年一次;清代约46年一次;民国约5年一次。新中国成立后再没有发生过至人于死命的严重洪涝灾害,但水位超过4米的洪水约平均4年一次,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后约平均2年一次。

1991年5月21日始,大雨连续几天 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雨水漫溢了无锡城的河道、湖泊。太湖上游的浙西、宜溧山区的客水,每秒以1300个流量的速度直泻太湖。6月12日至14日,6月30日至7月2日,天突然像被戳了个窟窿似的连续向无锡地区倾泻大雨,江、河、湖、库水位急剧暴涨,各地均超出历史最高水位。太湖泄洪出路受阻,水位每天以6公分的速度猛涨,高水向市区倒灌,无锡鑫桥倒流水量每秒达43立方米。迅即:

千亩大圩决堤……

大片农田被吞没……

5000家工厂进水……

万户民房被淹……

26万居民被迫撤离家园……

无锡告急!宜兴告急! 江阴告急!

7月8日深夜,伴着滂沱大雨,英国BBC电台的电波划破黑沉沉的夜空,向全世界报道:“太湖流域发生洪涝灾害,文化古城无锡被洪水淹没……”

“六十年风水轮流转”是无锡人的一句老话。喻指沧海桑田世情演变有其特定规律。令人吃惊的是1991年大水印证了这句老话,1931年的无锡大地上竟也曾发生过同样一场大水。据史料记载,那场大水无锡被淹农田28万余亩,灾民12万8千余人。当年时至12月2日报纸还载文哀叹:“……时已秋深,积水未退,各圩田亩,现犹浸沉水底,使(如)不及早设法堵塞决口,修筑岸,抽出积水,则三麦不能播种,来岁夏收,又将绝望。灾民久困,何以能苏……”

摘录当时无锡报纸的报道,1931年无锡大水情况可见一斑。

民国二十年七月七日《锡报》第3版:

……前日傍晚起,大雨连绵,终夜不绝,河水涨起尺余,低洼之地已成泽国,市内各街巷,因雷雨过大,沟水不及放泄,致积水成渠,行人苦之,逾至翌晨,雨水稍止,沟渠积水,始得畅泄,惟河水已涨起尺余,幸今晨至晚,未有大雨。

民国二十年七月八日《锡报》第3版:

……连朝霉雨,运河水涨五尺余,吴桥外高桥一带,两岸堤岸,已遭淹没,一片汪洋,不辨河岸,往来船只纤夫悉涉水而行,黄埠墩、惠山浜一带,低洼居户,河水浸入门内,乃搭高台暂避……

民国二十年七月十二日《锡报》第3版:

梅雨连绵河水暴涨,交通见阻,农事受损,而各处坍屋沉船溺毙人命之事亦时有所闻……

(1)本城沈果巷酒馆公所门口,水深没踝。

(2)光复门外玻璃厂东水深及尺,人力车为临时渡船。

(3)后竹场巷泗堡桥弄口起至农民银行一带……积水没胫,行人苦之。

民国二十年七月十三日《锡报》第3版:

低洼之区,早已一望皆白,堤岸溃决茅屋坍倒,时有所闻,且日来雨势依然不止,故乡农无不叫苦连天……

民国二十年七月十四日《锡报》第3版:

……鱼池遭殃,水满积岸,老树倒落…西门外棚户水已上岸,行人须用木搭架方能往来,又塘河沿岸,水与岸平,舟行拉纤者,皆涉水而行,甚感困难……

民国二十年七月二十五日《锡报》第3版:

……河水暴涨,低浅之地,莫不为水所淹,深可及胫,如西吊桥沿塘河各米店门前街道,及严巷西门棚下西城门内小木桥等处,均较前次更深数寸,余如北门塘岸水已近腹。

民国二十年七月二十六日《锡报》第3版:

……长塘岸被水冲坍……四百亩良田受灾......

民国二十年七月二十七日《锡报》第3版:

……城乡道路,大多淹没,塘岸倒坍,溃堤决,低田绝望,大水汤汤,一片汪洋……船舵坝、黄泥坝、新造桥、张塘桥、夏莲桥以及圩田湾、苏余塘滩等处,低田2千余亩,尽皆淹没。

民国二十年七月二十八日《锡报》第3版:

……第五区与江阴隔界之界泾、百家圩、麻歧圩、长花圩、麻荡尖,大者有田数千亩,小者数百亩,均赖圩堤保障,讵因连朝淫雨,堤岸忽于昨日倒塌,乡民无法抢护,以至田亩皆遭淹没,汪洋一片。而界泾圩圩民千户,水没半壁,什物漂浮,男女老幼均围立高阜,哭声震天,状极凄惨。

……

六十年风水轮流转。

公元1991年6月12日,暴雨又袭击无锡雨季长达55天,超出常年25天;雨量达801毫米,高出常年4—5倍。且连续暴雨,集中点都在无锡。雨季之长,雨量之多,降雨之集中,水位之高,均破历史最高水平!太湖水位达4.8米,超过警戒水位1米。

7月2日连续暴雨后,无锡县东亭镇水位达5.39米,超过历史最高水位0.7米。下午16:40分左右,西线与广益乡、东北塘乡三乡交界处的14米圩堤首先被冲坍,17:00左右,东线圩堤也相继被冲坍,顿时,大联圩内一片汪洋,最深处水达2 米 3。群众纷纷从大楼撤离,镇党委书记带领全镇党员干部站在深水现场组织群众转移……

6月14日连续暴雨过后,金坛、溧阳山区的大量客水经宜兴向太湖倾泻。顷刻间,富庶的宜兴大地成了一条“洪水走廓”。境内八只千亩大圩,溃堤塌方,险情丛生。保住好圩堤,就保住了人民生命财产安全。党员干部,深明此理。他们带领群众,日夜守护在圩堤上。6月30日,胜利圩被冲出了一个决口,投下草包,无济于事,急需要木桩固堤。可到哪里去找木料呢?村支书一声“跟我来。”青年们跟着他就跑。一到目的地,大家愣住了:书记要搬自已家准备造新房的木料做木桩。书记对大伙喊:“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搬!”书记妈拼命拦住:“不能搬啊……”大家举不起手来了,谁不知道,村里多少人家盖起了新房,书记家却没有盖,大妈劝说当书记的儿子备下这些木料是多么不易呵!谁不了解这位书记?谁不理解书记的妈妈?突然,书记在母亲面前猛地一跪,说:“妈,救堤要紧呵!”男儿膝下有黄金,望着跪在自己面前平时从不低头的倔儿子,书记妈妈让人们把一根根木料扛走了……

无锡黄泥头圩决口,洪水包围了广益乡福利院。几十名孤寡老人和残疾弃婴被洪水围困。市委指示:“要安排到最安全的地方,不能少一个人!”工作人员派出所民警、汽车驾驶员很快组成了抢险队,把他们一个个抬到小船上,又抱到汽车上,转移到惠山脚下最安全的地方。这些被自己血缘亲人抛弃的苦人儿,在人民政府这个亲人的怀抱里,安然地渡过了汛期。

……飘泼大雨以每天近200毫米的雨量往无锡大地浇泼;太湖洪水以每天 6 公分的速度上涨,东亭镇多名镇干部用木料扎成木筏,挨家挨户地转移村民。洪水齐胸,道路不辨,镇干部在洪水里跌倒爬起,爬起跌倒,推着木筏艰难地前进。木筏上一位年过花甲的老婆婆哭了,她说;“旧社会发大水,我们吓得只晓得往惠山跑,谁来管我们呵……”

1991年洪水袭来时,无锡市委、市政府领导们都在无锡一城三县抗洪抢险第一线,风里雨里,泥里水里和群众在一起,组织指挥抗洪斗争。

1931年洪水袭击无锡,当时是怎样组织抗洪的呢?带着对先人们行为的好奇心理我费力地查阅报纸,终于在民国二十年七月二十八日报纸的边角上发现了这一段消息:

……锡澄路附近有百家堤岸一段,近因界乎界泾河九号十号桥梁之间之百家圩堤岸,土力松薄,岌岌可危,而该堤保障圩田一万余亩之多,今被雨水压积高至数尺,设一旦决堤,数千户农民势必绝食,该区公所作特飞函建局告急,毛局长据报,立派技术科长成得志科员周广成并雇20多人,购备大宗蒲包大椿芦席铅丝等物由汽车装运下乡,前往抢堤,从事防御工作云。(记者按建设局得信较迟,报信知该堤岌岌可危,庸讵知消息传来,在抢护之前,该堤业已坍倒,亦云浩劫)。

六十年后,天公更暴虐地向无锡地区倾泻洪水。

洪水在宜兴大地上咆哮肆虐,男女老幼提铲荷锹往圩堤上跑。下肢截瘫的潘孟根,平日以轮椅代步,而今看着大家都去抢护圩堤,自己困在轮椅里动弹不得,心里急得窝了一团火。一个偶然的机会,听说大堤上急需蛇皮袋装土,他一骨碌坐进轮椅,拼命摇动手柄冲进雨帘,到邻村去征集蛇皮袋。大雨劈头盖脸地往他身上浇,泥泞的小道又烂又滑寸步难行,他顾不得擦一擦满脸满身的泥水,在风雨里奋力前进。一到邻村,听说圩堤上要蛇皮袋,满村的人都跑来了,这个2只,那个5只……潘孟根一叠声的致谢,很快凑满一车,他又摇着轮椅送往圩堤。一趟又一趟,一村又一村,下肢截瘫的潘孟根就这样为护圩堤征集了9000多只蛇皮袋!

自行车配件厂的职工张东兴身体羸弱,洪水袭来时他和别人一样,哪里有困难,他就出现在哪里。车间主任叫住他说:“东兴啊,你就不要和大家一起跑了,留在食堂帮帮厨吧。”但当一车外地支援我市抗洪的草包运来时,大家在忙乱的搬运行列里又发现了他。装好草包,大家登车赶往圩堤抢险,特意把他留下,没有让他上车。到了圩堤,大家忙着往草包里装土堵决口,在扛包增决口的队伍里,有人又发现了张东兴!几百斤重的草包,平常连身体强壮的人扛都感到吃力,何况是一个羸弱的身躯。是什么力量使他支持着这几百斤的重量呢?当张东兴扛着草包不幸没入滚滚浊浪,献出自己宝贵生命的时候,人们眼前分明树起了一座勇士丰碑。

当洪水向宜兴一只千亩圩堤猛烈冲击时,圩堤外惊涛击岸,圩堤内也浊浪翻卷。典型的:“两水夹一岸”。很快圩堤岸决口了,到哪里去取土堵缺口?人们只见专业户老A扛着一只大麻包填向缺口,大家循迹望去,只见他一趟趟地搬自己家的袋袋饲料来堵缺口。别人劝他,他头也不抬地说:“顾不得了,填!”这就是与政府休戚与共、生死相依、同心协力抗击自然灾害的今天的人民。

1931年的人民怎样呢?除前所述“围立高阜,哭声震天”外,还有几则资料,可供阅者参考:

民国二十年八月十七日《民报》:

……北门外会龙桥一带,迄今村落尚没于水,该处中段农民孙荣根,年约三十余岁,耕种为业,种田四、五亩,家中有老母、妻女各一人,家无粒米,拔口与人戽出,赚些工钱,日复两粥,逐日如此……前日饥肠绞转,汤水难下,饿了肚皮,仍然戽水一天,至晚回家,卧床不起,昨日身死。观者无不洒泪,闻者为之酸心。

说白了,饥乏交迫而死。

在当时政府的《告全国同胞书》中,有这样一段话更现当年百姓面貌:“年来天灾人祸,相荐以来,外患内忧,接踵而起,虽政府已竭全力以匡救,而国人犹不免于创钜痛深者,良以大多数国民,尚未认识我国现时处境之艰危,对于国家之存亡之戚休,不甚关心,以致人民不能通力合作,以御祸害,而赴事功……”虽为推诿罪责,却也诚实得可爱!我们的先人原来以“对于国家之存亡之休戚,不甚关心,以致人民不能通力合作的姿态”抗击1931年的大水。

1931年堤决圩破。数千灾民围立高阜哭声震天的界泾圩,六十年后又数处塌方,危在旦夕。无锡市、江阴市领导亲临现场指挥抢险。危急时刻,人民解放军来了!他们一到现场,一个个奋不顾身地跳进决口,用身体挡住激流,修固圩堤。在洪水里,战士们嘴唇冻紫了,人冻僵了,他们手挽着手站在水寒料峭的浊涛中,硬是用血肉之躯筑成新的长城,挡住了肆虐的洪峰,保住了界泾圩。

当无情的洪水冲决著名的“金三角”无锡县发达的乡镇企业所在地圩堤的时候,这里的人民,以崭新的面貌,沉着地迎战洪峰。他们已不是那种面朝黄土背对青天的旧式农民了。他们以一个车间、一个车间,一个工厂、一个工厂组织抢险队伍时,分明是一支组织完善、纪律严明,特别有战斗力的产业工人大军。汹涌而至的洪峰折断了打下的木桩,他们拉来成吨、成吨的钢管打桩护堤:被洪水冲出的决口处,投下成吨的草包石块均被洪水冲走。他们用汽车运来了大块的钢板,卡住决口,堵住了洪水。因地势低注而进水的农户,村领导把他们转移到新大楼里,每户分配一只液化气罐,家家照旧生炊煮饭。

江阴桐歧镇的一个会计,在回家的途中,发现洪水漫进了桐歧镇,镇上的人都在圩堤上抢险,把他们叫回来抢救,显然来不及了。他给月城乡的领导打了个电话,月城的干群赶来了,他们在桐歧镇上修筑了一条长堤,挡住了洪水,眼巴巴地让洪水淹没了自己乡丰收在望的良田。

太湖洪水继续高涨。

国务院副总理、全国防汛总指挥田纪云同志亲临苏南。他召集有关领导说:“太湖水总要找出路,要么我们给它找出路,要么让它自己找出路……”决策出来了,上海方面全面开启太浦闸,炸毁钱盛荡、红旗荡大坝。阻塞太湖洪水东排的渠道疏通了。江阴长江闸,利用长江潮涨潮落的机会开闸放泄锡澄运河的洪水。科学的决策,终于减缓了太湖洪水上涨的速度,暴虐的洪魔终于收敛了,横冲直撞的凶焰顺着河道汩汩向东流去。

大堤保住了!重点设施保住了!人民生命财产保住了!

当听说无锡发生大水,日夜兼程从外地运送救灾物资赶来的驾驶员到了无锡境内,望着满目葱翠,生机勃勃的农村、工厂,他们小心翼翼地打探:这是无锡吗?

当来锡了解灾情的人们,看见田野里补栽秧苗的妇女安静甜憩的神态,胫脖里的金项链荡呀荡的,他们坏疑自己的眼睛:这是灾民吗?

而1931年的那场无锡大水,7月旬仅下了几天雨,时至9月16日政府《告全国同胞书》还作如此说:“……皖北各地,江南广区,莫不一片汪洋,弥望无际,汤汤江汉,滔天未已,茫茫禹迹,沉没堪虞,死者尽葬鱼腹,生 者沦为饿殍……亿万灾民,栖息无所,哀鸿遍野,嗷嗷待哺……”

1931年无锡人灾后的具体情况,从当时的报纸上可见端倪:

《锡报》民国二十年七月十一日载:

一日数警,不尽盗案滚滚来

西洋桥夜航船……遇盗损失千余金

芦间下沈姓家……事主之妻被击伤

周泾巷杂货店……宪兵捕盗无损失

惠商桥裁缝店……百元衣料尽被劫

《锡报》民国二十年七月二十六日:

……市上疾病从生,“伤寒”“伤风”“痢疾”各种时症流行。尤以伤风病最多……

《锡报》民国二十年七月二十九日:

月末群盗如毛,劫案频闻……前晚午夜一时,开化乡龙王山之西南之东湖里地方,又发生盗窃案。

雨天浮尸多,荷池荡发现男尸,西坝头溺毙老翁,晃山桥男孩灭顶。

《锡报》民国二十年七月三十日:

界泾圩时富金家发生盗窃杀人案……午夜叩门疑为抢护堤岸……突来盗匪多人,时妻万氏左乳中弹弊命……损失约二百元……

《锡报》民国二十年七月三十一日:

开化乡大帝殿前涧旁一浮尸,因何致死,尚未明瞭。

气候寒煌不均,市上已发现假性虎烈拉。

《锡报》民国二十年八月四日:

一日间发现两浮尸

周山浜发生钜窃案……

当年,宜兴县府向外发出了一份乞赈电,电文所述情形,如下:

……吾宜自本年入夏以来,霪雨兼旬,倾盆不止,汪洋一片,弥漫全邑,田 禾堤圩,沉没钜浸,资财房屋,半付洪涛,淹田亩七十万,灾民二十万人流灾离转徒栖止失所,灾情之重,灾区之广,实为亘古罕见,加以频年巨祸祲,户鲜盖藏,居无饘粥之资,逃无干净之土,饥馑交迫,待哺嗷嗷,目击斯景,悯焉心伤,秋水天长,危机堪虞……特吁恳俯念二十万奄奄垂毙之灾黎,速浥廉泉,广集众腋,迅予拨款惠助,以全民命,迫切呼吁,鹄候鸿施。

六十年后,大水又漫溢无锡。洪魔袭来时,人民在党和政府的领导下,奋不顾身,抗洪抢险。在抗洪同时,和洪水稍退的时候,人们又意气风发,积极生产自救。

惠山“出蛟”,山洪飞泻而下,直冲无线电子厂。工人们在厂领导的组织下,一面筑起防洪墙,一面把贵重仪器搬到楼上。楼下筑堤防洪,楼上照常开机生产。

当天像崩漏似的把大雨倾泼在无锡大地的时候,外地客户正好按合同来无锡第二橡胶厂提货,一见正是全厂工人在领导带领下一面筑堤防洪、一面排水生产的紧张当口正想告退,厂领导把他们留住:“按期交货,一件不少,一天不拖。”他们保质保量如期完成定货,并肩扛手提,淌过积水,帮客户装好车。客户被感动得连声道谢,并当即决定续订40万元的供货合同。

锡棉二厂好几个车间的积水刚刚抽干,女工们就急着开机复产。领导严格把关,一定要机电线路干燥才答应开机。女工们等不得烘房把马达烘干,一个个从自己家里拿来了平日专用来打扮自己的吹风机,烘吹线路,那么专心致志,胜过为自已梳妆打扮。

大雨连续下了3天3夜,无锡城不少地区积水盈尺,锡棉一厂、二厂的工人,不顾自已家里进水,淌水照样上班。

古运河流至无锡地段,在江尖渚一分为二。大水那几天,江尖渚上,每天清早总有个汉子跃入河中,向北塘大街游去,从不延误。上岸后,他换上干爽衣衫,匆匆向南而去。他就是市第二人民医院的炊事员老 B。家人、邻居劝他:水淹了路,你不能上班,单位里的领导和同志们会谅解的。他憨厚地笑笑说:“我不去烧饭,大家吃什么?

这就是公元1991年无锡大水时的无锡人!

(图片来源:网络)

七绝•风水轮流转

但凡俗事东西水,

两岸徒争造物匀,

不独人间名与利,

太宗王业子孙贫。

老了才看透,人这一生,风水轮流转,一切报应会不期而至

01

广东民间有这么一句俚语:“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终须有日龙穿凤,唔信一世裤穿窿。”

大致意思是,我们可以瞧不起垂垂老矣的老人家,但绝对不能瞧不起年轻人。要知道,当年轻人时来运转的那一刻,个人以及家庭的命运,终究会被改写。

暂时的胜利者,未必就是未来的胜利者。而现阶段的输家,也未必会贫穷一辈子。只要出现了一个转机,胜者会立马破败,而落魄者则会扶摇直上。

就跟下象棋一样,他这一刻咄咄逼人,锋芒毕露,而且实力特别强大,让你我都望尘莫及。可下一刻,一旦他松懈了下来,那我们反击的机会就来了。

纵观历史,我们就会明白,胜者和败者,其实一直在循环。

就拿《三国演义》中的刘备来说,他47岁之前都在失败,可47岁之后却走了上坡路,直到61岁那年兵败夷陵,白帝城身亡。

又有谁知道,一个织席贩履的刘备,竟然成为三国后期的三大霸主之一呢?

别瞧不起他人,也别高看了自己。所有的运气,都是相互轮转的。这就是我们常说的“风水轮流转”。而所有的因果报应,也都会不期而至。

02

人这一生,风水轮流转。

战国时期的苏秦,学成归来后依旧落魄,被邻里乡亲看不起,哪怕是亲人父母,也都对他没有好脾气,认为他这辈子也就如此狼狈了。

可没有人知道的是,几年后,苏秦遇到了好机会,游说六国,佩戴六国相印,成为了权倾天下的大人物,名垂青史。

在苏秦回老家的时候,他发现,邻里乡亲以及家人,都跪拜在了城门前,恭恭敬敬,全身颤抖,甚至流露出恐惧且欣喜的神情。

苏秦走了过去,将他们扶了起来。而苏秦的大嫂说道:“我们以前也不知道你能有如此巨大的成就啊?”

历史上,像苏秦这般时来运转,从而名垂千古的人,其实数不胜数。

对此,吕蒙正在《破窑赋》中写道:“时势不可尽倚,贫穷不可尽欺,世事翻来覆去,须当周而复始。”

别认为如今小有成绩就了不起,别认为如今贫穷就活得卑微。这世间之事儿,只会翻来覆去,最后轮回不休。

今天,好运来到他身上。明天,他走下坡路了,而好运来到了你的身上。这一切,就是我们常说的“时来运转”。

03

报应,会不期而至。

有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有些人坏事做尽,可还是富贵过人,简直就是“坏人有好报”。这,真的正常吗?很正常。报应这种事儿,要么立马出现,要么未来才出现。

古时候,村中有两户人家,李家有钱有势,而张家却差了一点。因此,李家的人经常欺负张家的人,甚至打伤了张老太爷。

张家的儿孙也不敢说什么,而李家也就猖狂了起来,认为张家一辈子也都斗不过李家。

可是,过了几十年后,李家早已破败不堪,连最后一点基业都被人兼并了,李老太爷也在悲愤中含恨而终,令人悲叹。

而兼并他们家产的,并不是其他人,而是张家的某位儿孙,早年登科及第,如今出将入相,特别威风。

没有谁能够赢到最后,也没有谁会输到最后。就像李家,他们总觉得张家人一辈子都追不上自己。谁知道,时来运转后,张家竟吞并了李家的家业。

没有谁能够躲避因果。就像李家的长辈,早年打伤了张家的长辈。最后,他们也要受到相似的报应。只不过,这些报应都在几十年后才到来。

所以说,一切报应,都会在未来的某一刻,不期而至。

04

很喜欢这么一句话:“为人莫做亏心事,举头三尺有神明。”

人,千万不能因为一时的成就而骄傲自得,更不能因为拥有一定的势力便欺负别人。今日种下的恶因,必然导致后半生的恶果。

如果你是有钱人,那我要劝你,别过分张扬,也不要看不起穷人,更不要欺负穷人。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你也会穷困潦倒。

如果你是没钱人,那我要劝你,做人别过分卑微,而是要保持做人的骨气,挺起腰板做人,勤奋踏实,或许你会在未来的某一刻有所成就。

这世上的一切,永远都不是固定的,而是相对的。

就像四季的变化一样,有温润的春天,就会有炎热的夏天。有清爽的秋天,也会有刺骨的冬天。一旦四季变化,万物都会有所改变。

同样的道理,只要环境一改变,趋势一改变,穷人也有可能发迹,富人也有可能落魄。一切都特别现实。

对于普通人来说,不妨谦卑有礼,勤劳奋进,虚怀若谷,不要瞧不起别人,更不要做什么恶事,干干净净做人,坦坦荡荡做事,那就足够了。

借用某位作家的话——人生在世,须如豆腐,方正洁白,可荤可素。

一切,仅此而已。

文/舒山有鹿

小说:“哈,风水轮流转,你也尝尝我受过的苦吧!”

我本来对她的出现都麻木了,我现在这个地步,她爱怎么羞辱我就怎么羞辱吧,我认了,但是当她说出我“孩子”的一瞬间,我浑身的汗毛都跟着炸起来了!

“什么孩子,什么孩子!”我瞬间挣扎起来,但两个女警紧紧地拽着我的胳膊,我连正面面对顾柔儿的力气都没有。

反倒是顾柔儿笑眯眯的跑到我的面前来,倒退着走路,直面对着我的脸,笑道:“还有什么孩子啊?不就是你的孩子么?兰姐,你看你这事儿办的,李妍瑾是外人,劳烦她干嘛呢?你的孩子,当然是应该我来照顾啊。”

她说道最后,刻意拖长了音调。

我恍惚间明悟过来,她为什么变得这么有精神,不是因为她熬过来了,是因为她有了复仇的方向。

“兰姐姐你也知道,我们家允书前段时间因为生病去世了,我和以风正伤心呢,不管怎么说你的孩子也是以风的孩子,我一定会替你“照顾”好她的。”

她最后几个字说的咬牙切齿的,我一想到我那不懂事的小女儿,她连一句清晰完整的“妈妈”都叫不出来,我怎么能把我的孩子交到顾柔儿的手里?

“顾柔儿,你我之间的恩怨何必牵扯孩子?念薇还小,不管我们之间——”

“念薇还小,允书就不小吗?他就活该死了吗?”一提到孩子,顾柔儿瞬间疯狂起来,撕心裂肺的冲我喊。

我已经失去了所有了,听到这话时,一向骄傲的内心都彻底崩溃了,浑身无力,一下子对着她跪下来:“顾柔儿,别碰我的女儿,我求求你...”

但是两个女警用手搀着我的胳膊,我跪都跪不下去,两只脚无力的悬在半空中,女警兴许也没见过这架势,步伐都跟着顿住了,四周一时间只剩下了我略显尖锐的祈求声。

顾柔儿此时面目狰狞,她现在情绪变化非常快,一点刺激都会让她瞬间爆发,她尖叫着扑上来,趁着那两个女警不备,一脚踹在了我胸口上,高跟鞋跺在我胸口,痛的我“啊”的一声惨叫。

“现在知道求我了?你把我送进监狱的时候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呢?兰知薇,我也跪下求过你,你呢?哈,风水轮流转,你也尝尝我受过的苦吧!”

“你做什么!”

那两位女警这才反应过来,拖着我往后退,又对顾柔儿冷声训斥。

而此时,顾柔儿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就像是一直骄傲的孔雀一样,在我的眼前开过屏之后,心满意足的就要走。

“顾柔儿你别走,你放过我女儿吧,我求求你...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我给允书赔命,我还他这条命!”

我撕心裂肺的要扑过去,但又被两个女警抓住了胳膊,死死的把我往警车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