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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到房子塌了但没有砸到自己(梦到房子塌了)

梦到房子塌了但没有砸到自己(梦到房子塌了)

“修缮”停在纸上,千年辽塔快塌了

来源:新华每日电讯

1月18日,从远处看,破损的武安州白塔已发生倾斜。新华社记者王靖摄

乍暖还寒,草木枯黄,内蒙古赤峰市敖汉旗的武安州白塔破败而悲凉。

这座身为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约有1000年历史的辽代白塔,目前裂开至少18道黑缝,生出100多个黑孔,塔身倾斜,不时有砖块坠下。

记者调查发现,尽管各方都意识到了千年白塔岌岌可危,但是维修工作长达7年始终在“纸上”来回打转,迟迟不见修缮,导致千年辽塔状况一天不如一天,面临倒塌。

当地群众和业内专家呼吁,亟须提高效率,立即对白塔进行加固维修,保护好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贵遗产。

千疮百孔成“斜塔”

从赤峰市敖汉旗出发,向西驱车30多公里,记者来到丰收乡白塔子村。武安州白塔(以下简称“白塔”)便位于村子西侧的一处高岗上。

然而,来到这座千年白塔脚下,记者看到的却是令人揪心的一幕。整座古塔已经严重破损,塔体发生歪斜,遍布千疮百孔,甚至面临倒塌危险。

67岁的村民李成仪住在白塔脚下。去年农历二月初二,村里举行“祭塔”仪式时,他猛然发现,自己老了,相伴60多年的白塔也“老”了:塔砖越掉越多,地上堆满了碎砖头;墙体外张,裂出一道道长口子;塔基座收窄,整个塔都变歪了。

“这塔恐怕不中了。”他担忧地说,“随时可能塌。1年?10年?一场大雨可能说塌就塌!”

邢玉华是白塔保护工作站的工作人员,他列举了一连串的担忧:墙砖松动,砖缝里的黄泥一抠就掉;裂缝变多、变大,塔北面有处缝隙甚至裂开10多厘米,南面的裂缝有4厘米;塔体已经向西北方向倾斜;塔基座缩进去一米多,头重脚轻……

他着急地说:“塌了可就瞎了,这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贝,是千年古迹啊!”

辽宁省文物保护中心、辽宁省建筑设计研究院有限责任公司等单位研究评估称,白塔是一座八角形密檐空心塔,是现存辽塔中始建年代最早、最具辽中期建塔特色,且仅存的空心式砖塔,同时还是唯一一座采用穹顶式佛龛的现存辽塔,具有极高研究价值。

2013年,该塔及所在地武安州遗址,被列入全国第七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千年白塔当前的处境十分堪忧。记者绕着白塔走完几圈,粗略一数发现,整座塔竟然有上百个大大小小的孔洞,18条明显裂缝,最多的一个塔面上有近30个孔洞,最长的裂缝纵穿5层塔檐。

此外,塔檐和塔顶上已经长出野草,还有鸽子在塔里筑巢。

“我小时候白塔还不这样,以前墙皮是光溜的,墙体也没往外劈,裂纹也没这么多。”眼前的白塔,让时隔20年回乡探亲的李桂芬大吃一惊。

匆匆瞥过几眼,她就带孩子离开了这里。

不少村民也意识到了危险。35岁的村民李金虎近几年把孩子看得死死的,严禁靠近白塔。“怕塔上掉砖头,砸坏孩子。”李金虎回忆说,小时候他经常去白塔玩,甚至爬上爬下,“现在用手就能把砖头扒拉下来,能不害怕?”

纸上“修缮”已多年

千年古塔何以破败成如此模样?记者调查发现,除了自然原因,还与漫长、低效的维修审批过程有很大关系。

从2016年加固工程立项获得国家批复,白塔竟是在纸上“修”了多年,实际维修一拖再拖,迟迟未动。在多数村民眼里,年久失修是白塔面临倒塌的主要原因。

邢玉华指着南墙裂开的口子说:“这几年村里下了几场大雨,加上风吹日晒,裂纹明显变宽了。墙体裂成那样,遇到大暴雨或者地震,可能一下就倒了。”

李成仪也很纳闷,作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都破得要塌了,就是不见有关部门出手,“塔跟房子一样,没人管、没人修,可不就是塌嘛?何况白塔已经有一千年了!”

据敖汉旗博物馆馆长田彦国介绍,目前没有资料显示,武安州白塔在历史上有过修缮的记录。

记者查阅文件发现,早在2016年,国家文物局就在《关于武安州遗址—武安州塔保护加固工程立项的批复》中,同意白塔的修缮工作。可之后迟迟不见内蒙古启动维修,直到2018年白塔的处境被媒体报道引发关注,敖汉旗方面才回应“不知道工程立项在2016年时就通过了”。

2018开始,敖汉旗终于着手起草维修方案,但逐级向自治区上报了2次《武安州遗址—武安州塔保护维修方案》,都接连被第三方评审打回修改,截至目前修缮仍未开始。

敖汉旗一位不愿具名的干部透露,实际上当地向上提交修缮计划最早可追溯至2013年,“上面重视不够”没啥实质进展,现在翻回头看,白塔一直在纸上“修缮”了多年。

除此之外,白塔也存在被人为破坏的现象。61岁的村民李桂金说,过去日子不好过,一些村民家垒兔舍、盖猪圈用的都是白塔上的砖,“用铁棍使劲一撬,崩下来的砖头就拉回家用了”。

在不少村民的记忆里,过去在白塔上爬进爬出非常容易。

即便现在,村民或外地人还经常到白塔南面的洞内烧香拜佛,地上残留着纸钱灰烬,多处墙壁被熏黑。塔口处,烟花炮皮、酒瓶子、易拉罐等废物乱扔一地。而白塔四周的砖块上,刻了数不清的人名。

保护工作拖不起

白塔维修方案设计方——辽宁省文物保护中心等三家单位做出的现状评估显示:塔体破损十分严重;塔基座面砖全部脱落,基座根部有多处盗洞;塔身部分破损十分严重;一层大檐全部掉落;塔顶和塔刹早已缺失,原形制不清。

内蒙古文物局称,塔基空心,形势危急。敖汉旗政府则表示,目前白塔倾斜3度。

当地群众和文物专家呼吁,白塔修缮拖不起等不起,亟须提高效率,加快启动白塔修缮。

白塔维修方案迟迟未通过,除方案本身有待完善,也与第三方评审专家组成员换来换去、意见层出不穷有关系。

第一版方案提交后,因为专家组成员持有不同意见,最终未能通过。然而,按照专家意见修改并提交的第二版方案,却再次被专家组否决。

记者采访了解到,当时参与第二版方案评审的专家组成员,全是新面孔,并不认同“前任”提出的修改意见。

当地干部担忧,第三次维修方案正在提交,评审专家又再次换人,“除了一次次划叉,我们更需要完善的方案。”

对此,内蒙古文物局文物保护处处长陈亚光回应,针对第三版维修方案,文物局将联络专家进行指导,帮助其通过方案审议。“资金和技术不是问题,维修方案一经通过,将立即维修。”

白塔已成危险建筑,存在坠砖、倒塌等险情。但游客并不知情,千年辽塔吸引着源源不断的外地人前来。

为了安全,白塔外围起一圈铁丝网,可塔东边的铁丝网早被人踏倒,南边的门锁也被拆掉,游人随便进出。

记者在现场统计了一下,一下午时间就有近三十人前来游览。他们翻过铁丝网,钻进白塔洞内烧香拜佛,没有提示、没人管。

敖汉旗的一位文物专家建议,白塔修缮前须严加管理,避免加剧对白塔的损害,同时避免事故发生。

白塔的损坏、修缮的缓慢、管理的松垮,暴露出当地文物保护工作的整体窘境。

契丹辽文化的一位研究者表示,对待文物、古建要坚持保护为主、抢救第一,能“急诊”的就不“门诊”。他认为,内蒙古尤其是赤峰,红山文化等史前文化、契丹辽文化、蒙元文化灿若繁星,文物众多,价值不可估量。亟须在保护理念、保护力度、保护方式上“更走心”“更给力”,统筹好文物保护与经济社会发展。(记者丁铭、王靖、安路蒙、恩浩)

梦见家里看房子塌了一半

电话里,爸爸说老房子塌了,我回家一看,爸爸妈妈带着弟弟住在没塌的那间。那间房子两个床,但是三个人都睡在大床上,小床上堆着棉絮,大床上也堆了很多,所以睡的空间有限,三个人都是见缝插针东倒西歪地睡着。

看着这凌乱的屋子,又不忍心埋怨他们。只是默默地收拾起来。因为呆不了多久就要走了。

边收拾我边问爸,“既然那间屋倒了,那说明这间也不安全呀?怎么不搬去新盖的屋子住?”爸爸说:“这是你小叔盖的,他说靠床的这跟在转角的柱子很牢的,所以安全。”我有点不相信,但是也不好说什么了。我先把床头柜整理出来,把东西搬到旁边柜子里。柜子有隔板,但是没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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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听说过梦见屋子倒塌是不吉之兆,但是说出来就能化解。希望家人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

至少一周给家里去个电话的,昨天想起来的时候都10点了,就没打,于是就梦见了吧。

敖汉三十二连山工程:最难啃的“硬骨头”,最骄傲的成绩单

央视网消息(记者 王静远 隋佳桐 邢明):“我这一辈子干了不少工作,但这是最值得骄傲的一件事”,68岁的韩旭东已经退休十多年了,26年前,他作为黄花甸子三十二连山小流域综合治理工程总指挥,带领各族干部群众让荒山秃岭变成沃野良田。

回忆起当年的场景,这位年近七旬的老人眼中闪起光亮。他觉得很骄傲,因为这是一件造福子孙后代的正事、好事。

(敖汉三十二连山 赤峰市委网信办供图)

“要想吃饱饭,你就得劳动”

三十二连山生态建设工程位于敖汉旗萨力巴乡,由32座山峰相连而成,总面积3.2万亩,是以水平梯田建设为主,山、水、田、林、路综合治理的典型。

韩旭东记得从小家里就一直点着灯,一旦刮起风沙,不点灯什么都看不清。有的村民第二天一早醒来,发现家门打不开了,风沙太大,房子外积满了沙石。

入春后,风沙越来越大,播种后没几天,一场风沙就把刚长起来的种苗盖死了。萨力巴乡是旱坡地,老百姓劳作时要用土犁、榔头耕地,十分辛苦,但因坡度太陡,一下雨水肥都跑了,粮食收成差,付出得不到回报,“种一坡,收一车;打一簸箕,煮一锅”。

(韩旭东 央视网记者隋佳桐 摄)

治沙的任务迫在眉睫。然而,在敖汉漫漫治沙路上,受地理环境、气候条件等因素影响,三十二连山是一块最难啃的“硬骨头”。三十二连山属于石质山山体,土层很薄,治理难度大,乡政府在规划好其他区域后,最后才着手三十二连山的治理。

1997年,时任分管农业的副乡长的韩旭东被任命为综合治理工程的总指挥。得知这一消息时,他压力很大,“这个工程我们必须拿下来,它是敖汉的北大门,进了敖汉,过了老哈河,首先看到的就是三十二连山”。

当时勘测发现这里的坡度很大,没有一块平地,不适合种树造林,但可以修梯田。经过和水利局局长、水保站站长等干部多次讨论和规划,最终定下三十二连要修水利梯田,改造低产田。

考虑到几千亩梯田的巨大工程量,以及村里仅有的几百个劳动力,如果就一个村修,猴年马月也干不完,萨力巴乡冬天寒冷且漫长,工程最好能在秋天结束前完成。于是韩旭东和工程领导班子讨论后,决定既然要干就大干,动员全乡两万人、七八千名劳动力,争取高质量、高效率完成治理工程。

方案确定后,干部们开始动员各村百姓修梯田,由于各村间相距近五十里,而且交通不便,有的干部便骑着驴车在几个村落之间来回奔走,给老百姓做思想工作。

韩旭东说大伙儿都很配合,“我们是农民,这是我们自己的地,就得自己治理,要想吃饱饭、吃好饭,你就得劳动。你只有干了,你才能变,变了才能富。”

“这真的是一场战役”

真正开始动工后,韩旭东才意识到任务的艰巨性。最多的时候参与工程的有7000余人,漫山遍野都是扬尘和满身灰尘的人。在这之前,韩旭东只组织过全村人的活动,最多几百口人,“这真的是一场战役”。

老百姓起早贪黑,干部更不敢懈怠。韩旭东回忆,自己每天心都吊着,生怕稍微不注意这工程就“秃噜”了,一个地方指挥不好,后面的村子跟着这个村子学,结果一连串都错了,“要是保证不了质量,你这个工程就留下骂名,以后跟子孙后代咋交代啊”?

一个村就是一个作业组。为了保证工程质量,每个作业组都要做示范段,先做几米,然后把全村人叫过来看,“就照着这样做,不合格就得返工”。

韩旭东发现梯田土太松软,雨水一打就塌了,他正发愁时,偶然间看到一个作业组村民拿着板子在拍土,把土压实。干部们连夜开会决定在所有作业组推广这个方法,第二天整个山上板子拍土的响声连成一片,“特别震撼,非常激动,这是一件小事,但我记了这么久,现在想起来还挺骄傲的”,韩旭东笑着说。

从挖坑、植树到修梯田,韩旭东全程参与。当时他在山上连续呆了54天,没有下过山,每天吃的就是玉米饼子配咸菜,下山的时候他眼睛周边都乌了,浮肿得睁不开眼,“我母亲都认不出我来了”。

(敖汉三十二连山 王博 摄)

韩旭东说自己只是个指挥者,真正下苦力的还是老百姓。时间紧,任务重,每家每户都分有任务。有的家里没有男性劳动力,韩旭东要求让女性上,把小孩交给老人照顾。有村长不愿意,韩旭东就一个个做工作。作为总指挥,他对质量考核要求也非常严格,私下里有人怪他不讲情面,为此他得罪了不少人。

事实上他也不忍心,“一个劳动力一天刨两个坑,你想想给他分四五十个坑,他得干多少天?太辛苦了”。韩旭东沉默片刻,用手背抹掉眼泪,把脸侧向一边避开镜头,夕阳打在他的脸上。

最终,历时25天,周围12个村子7000余名劳动力齐心修完了3200多亩梯田,以“坡改梯”守住了“饭碗田”。

“不干不行,干就干好”

1998年,现任敖汉旗林业和草原局局长张旭东还在乡里工作,他参加全旗组织的活动,到三十二连山观摩学习,感叹现场规模非常宏大。因这项生态治理工程综合规划水平高、参与治理的各民族群众人数多、治理成效显著而被誉为“黄花甸子”模式。

经过小流域治理,三十二连山打造了具有敖汉特色的山水田林路沟综合治理模式,实现了“水不下山、土不出川”,解决了水土流失问题。

张旭东称,这种模式的可贵之处在于,它不仅给敖汉旗乃至全国的小流域综合治理提供了丰富的经验,而且书写了各族干部群众共同团结奋斗,共同繁荣发展,把民族地区的野岭荒山打造成绿水青山,再转变为金山银山的励志篇章。

(张旭东 央视网记者隋佳桐 摄)

三十二连山是敖汉旗几代人坚守推进“生态立旗”的生动缩影。张旭东介绍,从20世纪50年代,敖汉旗便开启了长达70年的生态建设持久战,“在我们敖汉旗,生态建设是几代人、几代领导班子几十年,一棒接着一棒干下来的,“不干不行,干就干好””。

进入新世纪以来,敖汉旗依托国家实施退耕还林工程、京津风沙源治理工程、生态建设和保护工程等,初步建立了乔灌草、带网片相结合的防护林体系,在“三北”地区筑起了一道绿色长城。

张旭东介绍,截至2022年,敖汉旗有林面积已达572万亩,其中人工林面积543万亩,天然林面积29万亩,森林覆盖率达到44.17%;草地面积106.8万亩,草原综合植被盖度达到60%以上。

今时今日,在良好生态环境的保障下,萨力巴乡各项产业蓬勃发展,村民生活环境得到改善,收入渠道也增加了。梯田里不再只有晨起劳作的农人,还有假日休闲娱乐的游客,“风刮不起来了,粮食也多了,牲口有草吃,乡里的农家乐也发展起来了”,韩旭东说。

26年后,站在碧绿如画的万亩良田边上,他感慨道,现在回头看,觉得一切都值得。

退休后的韩旭东隔段日子便会到山上看看,这几年他在乡里碰上当年一起参与治理工程的村民,他问对方“你还想骂我不”?对方回答:“不骂了,现在看来你是做对了。”说到这儿,他笑了起来,随即问道:“我这一生的工作生涯里,也算是做了一件正事、一件好事吧?”

来源: 央视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