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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通灵”现象所引发的科学思考
近年来所谓“心灵学”的炒作在网上喧嚣甚上,而与此“学说”有关的这类“通灵性”组织在社会上也暗流涌动,有的甚至以“超心理文化”的态势由海外渗入。如日本的“幸福科学教”、德国的“昴宿星人”,还有被国内已认定为邪教组织的“银河联邦”等(另外,网上有“光之家族”、“银河光之家族”等类似“昴宿星人”的传播)。这类组织和它们的宣传都有一个共同性,那就是“通灵”。即其组织的领导者(如“幸福科学教”的大川隆法、“银河联邦”的郑辉等)都具有与“灵界”和宇宙进行“沟通”的本领,都宣称可以带领其信众通向遥远的未来而成佛成仙或转变为“外星人”之类的不朽生命体。
这里先不讨论“幸福科学教”、“昴宿星人”或“光之家族”此类组织是否在法律上可定性为邪教(因为各国法律对邪教的内涵有不同的诠释)?仅就这些组织大力宣传的“通灵”和“穿越”等“学说”,就令人感到有一大堆疑问需要提出,下面笔者便以科学的论证为依据,着重分析几点:
一、“通灵”是人类的本质还是“通灵者”的主观臆想
先解释一下所谓“心灵学”或“通灵感应”是个什么意思?“心灵学”即心灵研究(psychicalresearch),它作为一个术语和范畴,曾于19世纪流行一时。近几十年来,它逐渐为“超心理学“(parapsychology)一词所取代。心灵学的主要观点认为:人类具有一种潜在的能力,它可以不通过正常的感官渠道而感知世界。它将自己的研究对象大体上分为两类:一类是有关生物体在认识上的超常现象,即“超感官知觉“;另一类是生物体不经物理媒介而作用于物质的现象,即“心灵施动“。而这类现象就是人们所说的“特异功能”。如“耳朵听字”、“意念移动”等等之类。
“通灵感应”就是在类似“心灵学”的思维上所进行的“实践”活动,而这类活动往往都由“大师”完成。如:李洪志的“神功移物”(就是用意念将物体搬运走)、大川隆法的与死者“通话”(大川自称自己同孔子、苏格拉底、耶稣等古代圣人进行了“灵魂对话”,并将这些对话写成书以指导和拯救人类)、郑辉的“光舍利心照成佛”(郑辉宣称:她的“银河联邦”总部设在天狼星,由金星人啊斯塔·谢兰领导。在啊斯塔·谢兰的帮助下她合成了“光舍利”。只要信徒盯住她的眼睛看一分钟,光舍利的“心照”就可以让对方迅速成佛)。可是,以上这些骇人听闻的“通灵”现象,全部出自大师们的自我“感应”,却没有一样能在实践中被真真切切地证实,这其实已经宣告了“心灵学”的破产。
那么,“心灵学”或“通灵感应”真是当代所谓最“神秘”的“科学”吗?是目前科学手段所不能证实的、却又存在于人类中的无比强大的“超自然”力量吗?这个问题非同小可,这已经不是学术观点的差异,而是涉及到人类的起源、人类的本质以及人类未来命运的大事!因此,我们有必要从人类思维(精神)发展史的角度,来看看这类“通灵”现象到底是自古有之的“巫术”,还是真实的客观存在?
(一)从宗教起源到巫术文化
宗教起源的前提是人类的起源。而人类的起源则是灵长类动物(古猿)在自然选择的条件下所进化的结果。这种进化论的学说及“劳动创造人”的理论(见恩格斯著《劳动在从猿到人转变过程中的作用》),已经为科学界所熟悉,这里无须赘述。问题是:“通灵”现象并不是人类与生俱来的,而是在人类已经进化了数百万年后,具体地讲是在旧石器时代后期---由人类在物质劳动的基础上发展出人类思维(语言)后---即宗教现象出现时才成为一种可能。而这种宗教的精神现象也是经历了自然崇拜---灵魂崇拜---生殖崇拜---图腾崇拜---祖先崇拜这样的漫长的精神积累的过程后,即在原始社会的晚期,“通灵”现象才从宗教祭祀的巫术文化中诞生。
据古人类生物学和考古学研究,1856年在德国杜塞尔多夫地区所发现的尼安德特人的墓穴(至今7万左右),带有明显的下葬痕迹(墓穴里有粗糙的石具和红色矿物质的粉末,考古认为红色石粉这是“火”的象征)。这说明那时候的古人类已经有了灵魂的观念,下葬就是想保留遗体而期望死者的灵魂会重新回来。这种观念就源于原始社会的“灵魂崇拜”。而自从人类有了人的思维后,在认识自然界和人自身的过程中,首先是从畏惧大自然的力量到崇拜大自然开始的,如对太阳的崇拜(火)、对猛兽的崇拜(图腾)、对繁殖的崇拜(生殖器崇拜)等等。而这些崇拜的媒介就是“神”,是人类从自身“主观拟人”的方式想象出来的自然力量的象征。而这种“主观拟人”方式在我们的幼童时期都自然地发生过:比如三、四岁的孩子会把玩具熊当作和自己一样有生命的个体看待,小熊饿了就给它喂饭,脏了就给它洗澡,觉得它病了就会给它喂药……而这一切正是模仿自身与模仿父母的结果。原始人类把自身生存的需求渴望模拟成威力无比的“神”,希望这个“神”能庇佑自己,从而战胜大自然的种种压迫。
所以“神”就是人类早期自身需求的另一种形式的“自我”,这种崇拜文化建立起来后,远古时代的“祭祀”就成为了先祖们与“神”沟通的必然平台。农耕、战事、繁衍、生病等等生存之事都要“祭祀问天”,故就有了专门与天“通灵”的人。这类人女者叫“巫”,男者叫“觋”。而他们以宗教形式表现出的占卜、牺牲、谶语、附体等通灵活动逐步演化成巫术文化,这就成为了古代“通灵”的理论源头。
(二)远古宗教的分化:科学挑战神学
随着人类劳动实践的发展,人类的生产力也大幅提高。远古的“自然崇拜”式宗教思维,也随着生产实践逐步分化。自从人类社会三次生产大分工、特别是奴隶制国家建立起来后,牧业、农业、手工业、商业及文化、艺术、教育、医学、科学(如古罗马的数学、物理学、天文学等)等行业各自相对独立出来,人类的思维已跳出远古的单一宗教式发展,呈现出思想和文化的多元化精神世界(如:中国春秋战国时代的“诸子百家”、“古希腊思想三贤”等)。尤其是哲学和科学的思维模式,向古老的宗教思维模式发起了挑战。西欧中世纪后,从哥白尼的《天体运行论》(1543年发表)到牛顿的《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1687年发表)再到达尔文的《物种起源》(1859年发表)的三百多年间,许多重大的科学发现及由此树立的科学思想和哲学思维(如:费尔巴哈1841年发表的《基督教的本质》),已经终结了上千年的宗教式思维,表明了人类理性思想最终战胜了神学。
而在这一过程中,本为一体的远古“通灵式祭祀”宗教,逐步分化为思想信仰和“通灵学”两大类,前者演化为后来的基督教、佛教等宗教信仰,后者则演变为占星术、预言术(如:中国古代的《马前课》、《推背图》、法国诺查丹玛斯的《诸世纪》)等带有巫术特征的“通灵学”理论或活动。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全球进入了科技高速发展期,二十一世纪已经成为信息时代。但由于殖民主义、霸权主义、恐怖主义和经济动荡等社会危机一直没有真正化解,社会的异己力量依旧在压迫着人们的心灵。正是在这种背景下,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西方的新兴宗教运动勃然兴起,人们试图以“新宗教”拯救战争创伤和精神堕落。因为民众缺少生存感和安全感,寄希望于所谓的“救世主”或彼岸世界。这也就给众多邪教“大师”们提供了社会土壤,同时也给古老的“通灵学”灌注了新活力。于是,“通灵学”就以“心灵学”的外貌重新活跃于社会,也就有了类似“幸福科学教”、“ 昴宿星人”之类的“通灵”组织。然而,这类外表喧哗神秘的巫术特色组织,真得能够化解人类社会的危机吗?
(三)“通灵者”的“通灵”完全是幻想的编造
首先,所有的“通灵者”都是地球上的人,都是爹妈生养出来的凡胎肉体。然而,他们摇身一变成了“爱尔康大灵”(大川隆法),成了“天狼星宿主”(郑辉),成了从昴宿星团(梅西尔星云星团 天文编号M45)上来的外星人(“昴宿星人”ALAJE)。而这一切的理论来源就是远古宗教的“通灵学”,再搅拌些现代的“科学术语”,便成了“通灵”大师们迷惑、欺骗人们(尤其是青年人)的法宝。
这里以“昴宿星人”为例,他们自称是来自“昴宿星团”的“外星人”。该星团在中国古代就被记载过,也叫“ 昴宿星”(二十八星宿之一),其位于金牛座上,是一个大而明亮的疏散星团,通常肉眼见到的有六颗亮星。据天文观察和计算,该星团属于正在形成的恒星团,成员恒星数有1000多颗以上,该星团半径大约为8光年,其总体质量大约是太阳质量的800倍,距离太阳系约440光年。
有点科学常识的人都知道,一光年的长度约为九万四千六百亿公里(即:9.461×1000000000000公里), 而四百多光年是一个多么遥远的天文距离。请问:“昴宿星人”是怎样到达地球的?按照爱因斯坦的质能公式(E=mc^2),当物体的速度接近光速时,质量趋于无穷大。也就是说,“昴宿星人”到达地球的载体(飞船类)如果真能达到光速(目前已知,除了电磁波这类粒子外,没有任何物质体可以达到或加速到光速),其载体的质量应该是无穷大。而这在实际中是不可能的,因为没有任何一种能量能够把无穷大的质量的载体加速到光速。而这个“太空载体”不解决,“昴宿星人”来到地球上就只能是“通灵者”的主观幻想,或者说是某些地球人为了某种目的正在编造美丽的谎言。
发布“昴宿星人”信息的网站(Pleiadian Alaje)介绍说:该星团有一个太阳系,叫做Tayget(昴宿二) 。Tayget有十个行星。其中四个住有人类 。昴宿星人包括Semjase, Ptaah及Quetzal \n上面3个种族住在4个住有人类的星球之中,其中有一个叫Erra(伊柔)的行星。他们就来自该行星。“昴宿星人”所发布的自身的照片也同现在我们的人类一样,具体地讲是白种人的样子。他们所描述的外星“家园”(即“伊柔”行星)也同地球大小差不多,但似乎环境和人口要比当下的地球优越得多(说“伊柔”上居住着5亿人,是通过计划生育控制在了最合理范围)。而且他们的婚龄要到70岁才允许谈恋爱,因为他们的寿命可达1000岁左右。这些长寿的人们每天吃包括水果蔬菜和肉类在内的均衡营养的飲食,主要以水果蔬菜为主。而他们的“肉类”是利用細胞培养出来的,是一块块单独生长的,不是通过杀生取得的。他们的男女还喜欢养宠物,就跟地球人一样……
哈哈,原来“伊柔”这个外星球和上面居住的“外星人”就是地球人生活的翻版,只不过显得“理想化”了。寿命延长到了1000岁,吃肉可以“克隆”,但又保留了地球人的兴趣(养宠物),如此等等。其实,这些“昴宿星人”就是地球人,他们无论如何幻想也无法摆脱“存在决定意识”的规律,他们的一切想象的描述都是地球人生活的反映。这就象一位哲学家对一位画家讲:你画不出这个世上不存在的东西。后来画家干脆就画鬼,牙齿奇歪、眼睛奇大、舌头奇长,可也无非就是把人体器官扭曲和夸大了。画家还把人首画在蛇的身上,但这是两种物体的组合。最终画家承认无法画出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的东西。这个实验也可以为“昴宿星人”做诠释: 地球人不管怎样幻想也无法摆脱地球人自身的“存在意识”。
“昴宿星人”网站上的照片
二、“通灵者”的大师们是“通灵”还是“通钱”
先看流行于社会上“通灵培训”的例子。网上披露:今年3月广州市的白领陈女士(化名)到荔湾路参加了一个名为“量子飞跃”的心灵类进修课程,每阶段学费为3800元。主讲者声称“能打开人的心灵,发现自己的潜意识秘密”。陈女士参加了三个阶段的培训后,感觉很疲惫,觉得这种“神奇”的课程并没有实际的用处。而“进修班”要求学员拿着“量子飞跃”的宣传资料送到熟人手中,拉他们入班。因为陈女士所“感召”的人数没有达到要求,被“进修班”退出。两个月后,该培训机构被工商部门按“非法精神传销”予以了取缔。
类似的现象在近些年经常发生过。这种“身心灵训练营”之类的价格在2010年的均价是5000元/三天或更高。到了2012年,价格已经涨至每天1万-1.5万元。由于许多白领们苦于竞争和压力,他们迷信昂贵的“心灵培训”可以让自己获得“超人”的力量,从而大把地花钱去做“通灵之术”。是否真得“通灵”了?据报道,那些被“通灵”的女性身上并没有发生奇迹,她们只是凭感觉在告慰自己有了某些精神收获。其实,她们就是在寻求心理慰藉。
打开眼下的网站,就可以看到以张德芬、胡因梦等为代表的“身心灵”大师在社会上掀起的股股热潮。她们的著作成为大量时尚女性读者的“精神食粮”。据查证,张德芬的简介中称她是“印度大师奥修学派”的学员,其博客“德芬de内在空间”常常推荐“奥修”著作《秘密》、《水知道答案》等遭到学术界质疑或涉嫌伪科学的书籍。胡因梦自称“拥有灵媒般的特殊体质”,其著作与译作中不乏占星学、灵修、业力等超自然内容。而她们这样的所谓“大师”在网络上拥有大量的粉丝。
日本的“幸福科学教”把他们的“通灵术”推销到澳大利亚、乌干达等地区,自诩“爱尔康大灵”的大川隆法,在澳大利亚的演讲中对听众说:“我们相信澳大利亚在三百年间会成为下一个世界领袖国家。这就是我们来此的原因,是上帝启示我们认识到这点的。”通过这种煽动性的宣传及发展会员,该教会在墨尔本就接受了150万澳元的捐赠。大川隆法在乌干达的演讲入场卷,每张门票收取2000先令(约合人民币1400元)。这对相对贫困的非洲来说,已经是很高的费用啦。
“银河联邦”的教主郑辉通过“银河联邦”网站和开办网上“中国觉醒大学”等网络渠道非法传教,并建立QQ群和微信群,控制了众多的“信徒粉丝”。郑辉把其编造的“著作”(包括照片、光碟等宣传资料)大量兜售给受骗的信徒,利用这种方法牟利,郑辉迅速暴富。2015年7月,郑辉被广西地方人民法院依法判处有期徒刑8年。
以上的事例说明这些“通灵术”并没有实际效用,但“通灵组织”却以极低的成本赚到了大把的钞票。“通灵”是假,“通钱”是真。而社会上的“通灵”现象目前还很热销。
三、伪科学的痴狂要让“心灵”通向何方
从“幸福科学教”到“昴宿星人”再到“银河联邦”,这些所谓的“通灵组织”最显著的特点就是以主观想象代替现实、以伪科学冒充科学,却打着什么“超心理学”的幌子,诱导和欺骗信众走入它们的“心灵陷阱”,以达到让众人膜拜、控制信徒及大肆敛财的目的。这其中利用科学的“知识术语”来为“通灵”罩上一层光环,倒是“通灵”大师们经常采用的手法。例如对某些“神秘现象”(如:UFO、外星人等)进行似是而非的解释,以博取年轻人对神秘事物的好奇心,从而把他们带入“心灵陷阱”。试问,如果连当下最先进的科学技术都没有实证的事情,那些“通灵”组织是如何得出结论的?
郑辉说她的“银河联邦”总部设在天狼星,大概郑辉还不清楚:天狼星其实是位于大犬座的一颗双星(天狼星A、天狼星B),主星(A星)是一颗比太阳亮23倍的蓝白星,体积略大于太阳,表面温度高达摄氏10000度。伴星(B星)是一颗白矮星,质量比太阳稍大,但半径比地球还小,其平均密度约3.8×106/立方厘米(钢的密度为7.85/立方厘米)。主星距离太阳约8.6光年。郑辉如何解释她要把地球人带往“银河联邦”总部?假设就算能去得了,要居住在主星上,表面温度就有一万度,物质瞬间化为气态;而伴星的高密度大质量所产生的引力早就把人体压为齑粉啦!以上这种科学知识,不知郑辉的粉丝们想过没有?“昴宿星人”的信众们也面临同样的问题,你们作为地球生物,却相信要去440光年外的星球上寻找幸福,岂不幼稚可笑?
“银河联邦”教主郑辉
作为人类中的一员或社会上的民众,每个人都渴望追求美好的心灵和向往美好的生活,但人类心灵的本质属性离不开其所依存的具体社会性,脱离了人类社会生存环境,何谈“心灵”存在?如“幸福科学教”的教主大川隆法,企图用“梦境通灵”来指导人类的未来,这岂不是真真的“痴人说梦”?所以,“爱尔康大灵”之流的“通灵者”们,真得关心人类或他人的心灵幸福吗?说穿了他们关心的是自家的钱囊,是哗众取宠后而利用众多信众来觊觎他们的某种野心目的。大川隆法不是已经建立了什么“幸福实现党”了吗?在他的“党章”中竟然公开反华,为日本右翼势力思想喝彩。大川隆法自己的“心灵”如此龌龊,请问,这个“爱尔康大灵”要把众人的心灵带向何方?
总之,流行于社会上的各种各类的“通灵学”或“通灵”组织,不外乎都是骗人的伎俩把戏,而如果相信了它们无异于将自身置于“心灵陷阱”中。到那时不但没有得到美好的心灵,反而可能要“魔鬼附体”,成为了丧失“自我”而被“通灵术”控制的痴迷者。还是希望那些迷信“通灵”的粉丝们一定要理性地生活,相信科学而自爱、自强!
周敦颐:北宋第一圣人,百余字文章天下皆知,一生贯彻初心
莲花在大家印象中是高洁、清丽、自有风骨的,古代许多文人墨客都写过赞扬莲花的文章。比如杨万里写的"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再比如王昌龄的"荷叶罗裙一色裁, 芙蓉向脸两边开。"这些虽然都是赞美荷花的千古名句,但真正一提到荷花就让人联想到的是下面这两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这出自周敦颐《爱莲说》,《爱莲说》全文不过百余字,对每个中国人来说是不会背诵也听说过,这最出名的两句早已深刻在每个中国人的记忆里,甚至是不少人信奉的座右铭。不过相比起文章,作者周敦颐在我们心中的形象就不是那么清晰了,那么写下这样千古奇文的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
周敦颐原名周敦实,又名周元皓,字茂叔,谥号元公,世称濂溪先生。他是宋朝儒家理学思想的开山鼻祖,著名的文学家、哲学家,与邵雍、张载、程颢、程颐和称北宋五子,其中程颢和程颐还是他的学生。周敦颐出身汝南周氏,家风优秀,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家中文化氛围浓厚,与父母和兄弟姐妹关系都非常好。
周敦颐从小就热爱学习读书,而且非常能静得下心,天圣七年(1029),年仅十四岁的他就在向父母请示后带着仆人周兴、一些简单的行李和大量书籍奔向山中的月岩溶洞中静心读书思考。这是很多成年人都难以做到的事情,但还是个小少爷的周敦颐却能做到,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性,后来有如此成就也是理所当然的。
本来周敦颐可以在一个幸福的家庭中成长,但造化弄人,年幼的他不得不学会一次又一次和至亲告别。周敦颐有一个大他十岁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周砺,一个小他四岁的弟弟周敦贲,还有一个大他五岁的姐姐周季淳,孩子们之间关系非常好,经常在一起玩乐,但在天圣六年(1028),她的姐姐周季淳因病早逝,仅两个月后弟弟周墩贲也因病夭折。
家中突然走了两个人,大家都沉浸在悲伤中。可不久后的天圣八年(1030),周敦颐的父亲也因病去世了。一家之主走了,周敦颐的母亲无奈之下只得带着他长途跋涉两个多月去投奔他的舅舅,龙图阁学士郑向。孤儿寡母就这样安定下来,但好在郑向对自己的姐姐和侄子很好,且周敦颐聪慧仁孝,深受舅舅郑向喜爱,所以他们之间关系非常融洽,
郑向知道自己的侄子酷爱白莲,于是就在郑向就在自家宅前的湖边构亭植莲,周敦颐常在此处参经悟道。景祐三年(1036),郑向还将朝廷的恩荫的名额给了周敦颐,虽然只是朝廷将作监主簿这样的小官,但周敦颐也是真正走入了仕途。本来一切都很美好,但变故又一次猝不及防到来。
景祐四年(1037),舅舅郑向和母亲相继去世,周敦颐一下子就失去了两位至亲,在悲痛之中他暂离官场,在润州鹤林寺中开始为期三年的守孝,在这期间期间见过范仲淹。康定元年(1040),周敦颐二十四岁,三年守丧期满重回官场。几次受到家中人去世的打击,后来妻子陆氏也在嘉祐二年(1057)病故,留下一个一岁的孩子。但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有意安排,他的仕途倒是十分顺利。
他在做分宁主簿时有件案子一直是悬而未决,但是他审讯之后真相立刻分明。在调任南安军司理参军遇见转运使王逵要处死一个法不当死的囚犯,王逵是有名的凶悍残酷,没人敢和他争辩,但周敦颐不在乎,据理力争。王逵怎么都不听,气的周敦颐痛斥:"如此尚可仕乎!杀人以媚人,吾不为也。"说完竟然是要弃官而去。王逵此时幡然醒悟,按照律法处置了囚犯。
史书记载他在知南昌时,南昌人都夸他:"是能辨分宁狱者,吾属得所诉矣。"当地的富翁豪绅、贪官污吏,甚至是横行霸道的富家少爷都很敬畏他,官员们在他治下都以贪污腐败为耻。在合州时,任何事没有经过他的批准,下面人都不敢随意处置,因为百姓知道这不是周敦颐的意思后不会服从。
周敦颐很有政治抱负,嘉祐五年(1060)六月,他遇见了王安石。这二人之间彼此仰慕已久,于是在一个晚上周敦颐应邀造访了王安石,二人坐而论道,互相交流自己的思想与观点。整整一夜,二人没有丝毫困倦,反而是越说越激动。直到周敦颐离开,王安石还仍在回味感慨,甚至一直思考忘记吃饭睡觉,这是一次对二人思想的巨大提升。
三年后嘉祐八年(1063)的五月,周敦颐应邀与一群文人墨客聚会玩乐,大家才情高涨,纷纷写诗作文。周敦颐厚积薄发,提笔而成,众人看后都甘拜下风。这篇文章就是《爱莲说》
周敦颐一生恪守着初心,坚守着自己如莲的品性始终如一。他一生潜心好学,晚年隐居,最终在熙宁六年(1073)六月七日,他病逝于庐山濂溪书堂,享年五十七岁。黄庭坚对他的评价十分贴切 "人品甚高,胸怀洒落,如光风霁月。廉于取名而锐于求志,薄于徼福而厚于得民,菲于奉身而燕及茕嫠,陋于希世而尚友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