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首页 > 生肖

古兔子(古兔)

古兔子(古兔)

史前生物图鉴373——古兔

名称:古兔

年代:渐新世

地点:北美洲

大小:长25厘米

已知最早的兔形目是来自晚古新世的蒙古古兔。该种类向鼠兔科和兔科、兔属的分化在早渐新世就已经开始。鼠兔科成了短腿短耳朵的小型生物,而兔科和兔属则演化成为长腿奔跑型动物,最终形成了跳跃性步态。

古兔的骨骼与现代兔类相似,不过后腿略短,表明它尚未形成如今的跳跃性步态。

中国游客瑞典受辱事件剧情“反转”的背后,究竟藏着什么?

要说这一段时间的热点新闻,“瑞典警察粗暴对待三名中国游客事件”绝对算得上一条,特别是近几日的大起大落“反转”剧情,感觉比看宫斗剧还刺激。但是,当查阅大量资料后,觉得还是有必要冷静下来,跟大家掰一掰其中的隐情。

事件目前很复杂(本来很简单,越搞越复杂)——

9月2日,曾先生携父母赴瑞典旅游,于凌晨提前抵达酒店,发现预订错了入住时间,而此时房间客满又无法补缴费用提前办理入住,便与酒店协商后,暂借大堂休息;

之后,曾先生出门找别家酒店,途中偶遇一名同样没找到酒店的中国女留学生,出于好心和为其安全考虑,曾先生将其带回酒店大堂,但被酒店要求离开;

再后来,酒店不允许曾先生一家继续在大堂休息,双方发生争执,酒店随即报警,警察到后清场,抬人出来到大街上,曾父犯病倒地,曾母在马路上哭嚎,一家人表达不满,警察又将他们抛弃至市区外一墓地附近后离开(有人说是风景如画的景点,或说是教堂、收容所,下面再掰);

再再后来,中国驻瑞典大使馆、外交部相继发声,敦促瑞典政府彻查此事……

在现有的证据下,基本结论大致如此:

按照当地习惯和标准衡量,中国游客可能有错在先,且表达抗议方式在有些人看来有些过头;瑞典警察不顾中国游客的合法权益和人身安危,执法简单粗暴;中国驻瑞典大使馆和外交部及时维护在外中国人利益,态度积极,值得肯定。

但事情为什么会越搞越复杂?为何会出现剧情“反转”?为什么数次节奏被带偏?这其中有令人想象不到的猫腻。

现在网上流传的两段现场视频——给曾先生一家贴上“撒泼、戏精、胡搅蛮缠、无理取闹、碰瓷”标签——竟是境外“法x功”邪教网站在背后大肆炒作、推波助澜。

对于这个活跃于上世纪90年代的邪教组织,很多年轻人可能不太熟悉。当年,该邪教组织头目李洪志自我神化,吹嘘自己是“宇宙主佛”、“创世主”,宣扬“地球要爆炸”,只有信“法x功”才能幸免等歪理邪说,鼓吹练功就能治病、不让信徒看病吃药,结果不少习练者因拒医拒药而死。

1999年该邪教组织被中国政府依法取缔,李洪志潜逃至美国,此后便彻底撕下虚伪面具,充当反华势力急先锋,大肆招兵买马,干起了“逢中必反”、“逢事必闹”的罪恶勾当。

而这次事件又出现“法x功”邪教组织的身影,其网站是什么性质、可信度有多高,相信大家心中有数。

▲“法x功”网站文章截图

具体他们是咋搅和的呢?让我们来捋一捋。

9月16日上午10时,邪教组织“法x功”网站刊发《中国游客被瑞典警察扔墓地?当地网友揭真相》一文,同时转发了推特(Twitter)账号“凡谷谷”发布的当事人哭嚎、喊救命的现场视频片段。(注意,这里的视频并非是能还原事情全貌的完整视频,而是被剪辑过的)

▲推特账号“凡谷谷”截图

据查,推特账号“凡谷谷”拥有1.5万粉丝,推帖共6876篇,专于国际时事政治类内容,更新频率高,有明显团队运营的痕迹。针对本次事件发布的两个视频,均被“法x功”网站转引,总播放量超过11万次。

▲“法x功”网站文章截图

9月16日14时50分,“法x功”网站再次发文《中国游客入住瑞典旅馆被逐事件 内情曝光》,其中转发了优兔(YouTube)账号“艾中华”发布的当事人疑似假摔的现场视频片段。

此后,“法x功”开始炮制多篇相关文章,并开动其境外所有媒体网站大肆炒作,还在一众境外华语论坛大量转帖。此时的文章中,“法x功”已经赤裸裸地称:“(曾家人)镜头感十足,视觉冲击极强,估计还很擅长接受‘新闻联播’的采访,官话套话张口即来,尽管逻辑不清、思维混乱。”——可谓极尽挑唆、污蔑之能事。

相信看到这里,大家不禁要高呼一声:什么鬼?!

社会对一个公共事件存在争议其实很正常。可我们却总能屡屡看到有这么一小撮人,他们总是在突发事件和社会热点中,或扭曲事实或以偏概全地诋毁抹黑中国和中国人的形象,进而去丑化中国执政党、唱衰中国社会主义制度。

“法x功”就是境外反华势力的马前卒。

长久以来,“法x功”一直是各种涉华负面新闻甚至谣言的制造者、散布者、传播者。例如,“法x功”曾在“北京红黄蓝幼儿园新天地园区涉嫌虐童”事件中造谣生事。

2017年11月,北京红黄蓝幼儿园新天地园区涉嫌虐童的消息曝光后,“法x功”恶意编造谣言,无端影射军人“集体猥亵”、“性侵”等,用心极为险恶。

再如,2017年4月的“四川泸县中学生坠亡事件”中,“法x功”借此造谣生事,编造大量谎言混淆视听,试图将仇恨引向政府。

无独有偶,如法炮制,这次“法x功”又来搅和了。

但是,拨开乌云见明月。处在舆论的漩涡中,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纷乱繁多的信息,我们更要擦亮双眼,明辨是非。

对于这整件事,有以下三点看法:

第一,在第一段剧情中,曾先生一家人可能有错在先,但并未违法,这一点瑞典警方也不得不承认。

单从事件的起因看,曾家人可能有错在先,但这个错并非不可原谅的主观恶意错误。

他们只不过是预订错了入住酒店的时间,并且他们一家三口到了酒店发现这个问题后,当场就主动提出要补缴一天房费。但由于酒店已经客满无法如愿,无奈之下,曾先生只好求助酒店经理说外面气温太低了,父母身体又有病,希望能在酒店大厅休息区的沙发上多呆一会儿,但是他的请求被拒绝。因此,有人说他们故意想赖酒店一晚房费,或者蛮横地霸占着酒店大厅不走,是完全站不住脚的。

还有人说:“酒店有权拒绝,毕竟他们那天没订房间。” 这句话说得似乎有理,但设身处地想一下,如果是自己大半夜到了酒店,外面气温又只有10℃左右,同行父母年迈且身体不好还在服药,怎么办?恐怕换成谁也会向酒店提出同样的请求吧。

此外,曾先生也向媒体表示,他在外出找别家酒店途中,遇到一名同样没找到旅店的中国女留学生。考虑到天气寒冷和不安全,曾先生将其带到了酒店大厅,这时旅店工作人员的态度突然变得恶劣,先后要求女留学生和他们一家必须立刻离开。此举是否造成了酒店一方的不满,并成为后面争执和清场的导火索,尚不得而知。在目前酒店拒绝提供大厅监控录像、瑞典警方拒绝提供执法记录的前提下,我们所能还原的真相只有这些,这也给各种猜测、甚至中伤、谣言留下了空间。

这里需要插一句的是,宣称曾先生一家在遭到瑞典警察“暴力对待”后次日仍乐呵呵继续游玩的消息,更是个恶毒中伤的谣言。

据环球网记者调查,上图其实是曾先生一家于事发10多天前在荷兰阿姆斯特丹游玩的照片,具体拍摄时间为8月19日。

第二,在事件后半段,瑞典警察的行为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曾家人被瑞典警察放逐在墓地附近,位置如下↓↓↓

如图所示,距离被扔位置不到200米处虽有一个车站,但从被放逐的位置是看不到车站的。警察为何不选择放人在车站而选择放在墓地区域?这让人产生疑问。

再说说这个争议很大的墓地——在一些自媒体描述中,这是一个“风景如画”、“有教堂24小时收容难民”的地方,还特别强调这个地方“距离酒店开车只要10分钟”。

真实情况是怎样的呢?

▲墓地白天的场景,图片来源于网络

如上述网络图所示,这个地方在白天从某些角度看或许可以说是“风景如画”。但是,曾家人被放逐的时间是凌晨2点,这个时候的画风,大家感受一下。↓↓↓

墓地在晚上10点之后所有灯都会熄灭,虽然公路两侧还有路灯亮着,但还是感到阴森可怖,而且没有什么“24小时收容难民的教堂”——教堂下午5点就关门了。这里距离酒店确实只有7、8公里,开车也确实只要10分钟,但是凌晨2点的墓地,人生地不熟的他们,去哪里找车?

我们再设身处地地想一想,一家人在举目无亲的国外旅游,结果在一个气温只有不到10℃的夜晚,被放逐到这样一个荒凉的墓地旁边,是什么感觉?更何况还有两个六十多岁的老人。

▲图片来源于环球网

所以说,瑞典警察的做法实在太欺负人。引用桂从友大使的一句话,即使三名中国游客的行为有不足或瑕疵之处,也不能构成瑞典警察这样粗暴对待他们的理由。

第三,无论如何,这次事件一定要给中国驻瑞典大使馆和外交部点个大大的赞!

事件发生后,中国政府立刻向瑞典官方交涉。

9月15日,我驻瑞典大使馆官方网站发布《驻瑞典大使馆发言人就瑞典警察粗暴对待中国游客事发表谈话》,强调瑞典警察的行为严重侵犯中国公民的生命安全和基本人权,要求瑞典政府立即对事件进行彻查,及时回应当事中国公民提出的严惩、道歉、赔偿等要求。

声明最初在国内赢得一片叫好,但后来有不少自媒体爆料事件出现“反转”,导致舆论形成对中国游客的声讨,甚至对中国政府替国民维权表达不满。但是,依照常识,按国际惯例,中国游客在国外遇到麻烦、权利受损,中国政府及有关使领馆为之维权堂堂正正,无可指摘。

这三名中国游客仅仅是可能有少许过错而已,瑞典警方凭什么将中国公民放逐到无法保证生命安全的地方?他们口口声声的“人权”哪里去了?

中国公民的权益被当地警察严重侵犯,中国政府该不该为之维权?中国每年出境旅游人次超过1.2亿,如果在这个已经产生全球影响的事件中,中国政府在本国公民的基本权利被践踏时却无动于衷,那正常吗?又会有什么后果?

所以说,错误是错误,权利是权利,一码归一码,要掰开来看。我们可以从具体行为方面质疑曾家人行为的不妥,但我们同样要赞赏中国政府维权的行为。

这,才是大是大非的问题。

来源:中国反邪教

完美世界:石昊身边为什么会带一只看似无用的太阴兔?

太阴兔的体型如同一只巨大的兔子,身躯洁白如雪,毛发如银,晶莹剔透。它有一双圆溜溜的黑色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它的耳朵长而直,时而抖动,时而竖起,显得十分机敏。它的四肢有力,爪子锋利,步态轻盈。

太阴兔原本是一只在完美世界中生活的普通兔子,但在机缘巧合之下,它被传送到了一个神秘的界面,也就是完美世界的内界面。在这个界面中,太阴兔得到了神秘的力量,成为了兔族的初代,拥有了强大的天赋和实力。太阴兔在完美世界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成为了石昊的伙伴和朋友,陪伴他一起探索这个神秘的世界。

太阴兔作为石昊的伙伴,它的形象和性格为故事增色不少。它的可爱形象让人忍俊不禁,同时它与其他人的互动也引发了许多笑料,都是为了创造一个富有特色的角色,增加读者的阅读趣味,并深化了故事情节的内涵。

尽管太阴兔的战斗力并不强大,但它跑得快、会喷人、话唠和特别八卦等特质,使得这个角色更加丰富和立体。这些标签突出了太阴兔的独特性格,并为其在故事中的行动和反应提供了更多可能性。

太阴兔对石昊的帮助作用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陪伴与支持:太阴兔作为石昊的朋友和伙伴,陪伴他度过了许多艰难时刻。它的存在给石昊带来了快乐和安慰,帮助他克服了孤独和挫折。

2、信息获取:太阴兔的八卦特质使其成为了一个信息渠道。它从其他人口中获取有用的信息,然后提供给石昊,为他提供了更多了解完美世界的机会。

3、战斗辅助:尽管太阴兔的战斗力不强,但它仍然可以在战斗中发挥一定的辅助作用。它可以利用自己的速度和灵活性帮助石昊躲避攻击,同时也可以用其喷人和话唠的能力分散敌人的注意力,为石昊创造机会。增强个人魅力:太阴兔的存在让石昊显得更加有趣和受欢迎。它的搞笑和八卦特质增加了石昊的魅力,使其更容易与他人建立联系,结交朋友。

总之,太阴兔作为完美世界中的角色,通过其形象、古灵精怪的性格、搞笑、话唠、特别八卦等标签,为故事增添了趣味性和幽默感。它陪伴石昊度过了许多困难时刻,在战斗中提供了一定的辅助作用,同时也让石昊的个人魅力得到提升。这样的形象设计使得故事更加丰富多彩,也为读者带来了轻松愉快的阅读体验。

朋友or敌人 饱受争议的高原鼠兔

“高原土著”从夏入冬的生活

高原鼠兔(Ochotona curzoniae)隶属于兔形目鼠兔科,藏语名字叫“阿布拉”,通常活跃在青藏高原海拔3000~5000米的地区。据古生物资料记载,现存的各种鼠兔是由古鼠兔亚科(Subfamily Sinolagomyinae)演化而来,在青藏高原的北缘发现它们的化石距今约3700万年,故而高原鼠兔是不折不扣的青藏高原土著动物。

高原鼠兔是食物链中植物向动物转化的第一物种,它们是植食性动物,主要啃吃植物的嫩茎、叶、花、种子及根芽,尤其喜欢垂穗披碱草、早熟禾和棘豆类的植物鲜嫩多汁的茎叶部分。这一方面,也使高原鼠兔被迫成为动物扑食关系中最低端的存在;另一方面决定了高原鼠兔在一年四季的变换中,将面临高寒草原上,食物资源多寡的剧烈变化带来的巨大冲击。

由于身处动物捕食关系中最底端,高原鼠兔不得不疲于应对草原上所有的猎食动物,从毛色古怪的艾虎,到笨重憨厚的棕熊,从狡猾多变的狐狸,到善于奔跑的狼,从静守洞口的大鵟,到盘旋天际的兀鹫,从俯冲迅疾的猎隼,到举止高雅的黑颈鹤,它们几乎都以高原鼠兔为食。与天敌的斗智斗勇让高原鼠兔养成了谨慎胆小的习性,它们总是小心翼翼地从洞里探出头来,四下环顾,观察周围环境中是否有天敌的存在,以确保自己和家人的安全。

每年4~5月间,当羌塘草原上的海子开始化冻的时候,捱过严酷一冬的高原鼠兔开始了新一年生活,积极进食、储备能量、清理粪球、拓展洞道。当然,还有最重要的——追逐异性和生产后代。鼠兔的生活很有规律,每天太阳初升的时候,鼠兔们就三五成群地从洞里钻出来,用温暖的阳光驱走一夜的寒冷。

鼠兔以家群为单位建立领域,当有入侵者进入领域,雄性鼠兔就会跳出来捍卫领域,当然这也会“因人而异”。与入侵者相互接触后,若发现对方为异性个体,主人就会表现出亲密的行为,若为同性个体,主人将持续攻击,直到将对手赶出自己的领域为止。组建家庭后,鼠兔家群开始孕育后代,雌性高原鼠兔在从4月至8月的整个繁殖期一般可繁殖3次,每次产仔3~7只。所以当每年7、8月份鼠兔的繁殖停止时,高原鼠兔种群中成年鼠兔与幼年鼠兔的比例将发生剧烈的变化,新生的亚成体鼠兔一般会占到70%以上的比例,然而由于它们的稚嫩,它们也是草原的夏天最容易夭折的群体。

每到7~9月份,经验丰富的成年鼠兔会为冬天储备草食,以应对冬季食物条件的不可预测性。它们会把生长旺盛的植物咬断,在具有宽大叶片的植物上晾干,以防止腐烂,然后把干草堆成一个一个的小草垛,每垛重约3~4千克。有时,为了防止所堆草垛太多引来邻居的觊觎,鼠兔还会把一部分食物悄悄藏在自己的家里。

鼠兔的家看似洞口众多杂乱无章,其实却是融取食、侦查、仓储、防御于一体的高档复合住宅。高原鼠兔会在食物丰富,距离水源地不远的地方建起自己的住房,这样可以减少取食时往返奔波的时间。它们喜欢疏松的土质,这样可以让住宅有更大的可塑性;喜欢栖息在干旱草原、河岸滩涂、山麓缓坡等植被低矮的开阔生境,而回避灌丛及植被郁闭度高的生境,以扩大它们的观察视线,减少被天敌捕食的风险。

经营修缮多年的高原鼠兔的住房由核心区域的栖居洞(主洞)和拓展区域的躲藏洞(副洞)组成。栖居洞是鼠兔居住繁殖的基地,构造相对复杂,一般有6~10个出入口,洞道蜿蜒10米,卧室里还垫有柔软的草茎,这是高原鼠兔生活起居的主要场所。躲藏洞主要分布在栖居洞周边,是高原鼠兔用于扩大自己的活动区域,方便的紧急关头躲避天敌的捕食的临时洞道,洞口小,出入口少,洞道也相对短,同时,躲藏洞也兼具厕所的功能,经常能在洞口发现成堆的粪球。

说到鼠兔的住宅,就不得不提到经常有人提起的“鸟鼠同穴”。鼠就是指的鼠兔,而鸟呢?有人说是褐背拟地鸦(后因分类地位改变,更名为地山雀),有人说是雪雀,我通过观察和了解,发现地山雀不会使用鼠兔的洞穴,它们每到繁殖季节就自行挖洞,所以它并非“鸟鼠同穴”中的“鸟”;而雪雀,作为高寒草甸生境的一个优势物种,和鼠兔抢洞的事情倒是屡见不鲜,但是它们也不会和鼠兔同居在一个屋檐下,它们会非常不友好地把高原鼠兔赶跑,然后强占鼠兔们辛辛苦苦挖掘出来的洞道,再依照自己的喜好重新装修。我暗自猜测,“鸟鼠同穴”的始作俑者估计是看到这样一幕:一番打斗后,鼠兔抱头“鼠”窜,而某只强壮的白腰雪雀则是从洞口探出头来,洋洋得意的样子。而后,始作俑者遂有了“鸟鼠同穴”之谈。

抛开雪雀们的侵扰不谈,对于高原鼠兔来说,10月以后的冬天依旧是残酷的冬天,草原已经枯黄,也许还有冰雪覆盖。由于高原鼠兔并不冬眠,尽管它们已经尽力地为冬季而准备,但整个家群所需的食物依然过于庞大,大自然将无情地淘汰掉除了第一胎以外,发育不完全的亚成体鼠兔,及垂垂老矣的成年鼠兔。剩下的高原鼠兔唯有紧紧依偎在一起,等候着春天的到来。

益害之争

甲方

高原鼠兔并没有一个好名声,事实上,它们被视为青藏高原最主要的有害生物。因为其食物生态位与家畜高度重叠,繁衍生息的过程中自然而然就会和牲畜争夺草场,从而给农牧业的生产带来巨大的破坏和冲击。1998年底对西藏、四川、青海和甘肃4省进行的鼠害调查表明,鼠害波及面积达1.533×107公顷,占青藏高原草地可利用面积的13%,每年损失牧草约1.32×1010千克,相当于748万只绵羊的年采食量。而被归为鼠害的主要物种,首当其冲就是高原鼠兔。

另一个高原鼠兔是害兽的证据,来自它们的挖掘及觅食。一部分生态学家认为它们的行为会影响草原正常的生态演替过程。由于地形结构的改变,将导致水土流失加剧,鼠兔幼体的扩散使鼠洞迅速增加,草皮以下的新、老洞交错成网,在外力作用下,不断塌陷,使原生植被被切割成“孤岛”,与裸地一起形成斑块状结构并逐渐沙化,最终使原生植被退化消亡形成“黑土滩”,从而对草场造成严重的破坏。

此外,高原鼠兔惊人的繁殖速度也是让农牧民紧张不安的重要因素。有在退化的草地环境中,因为牧草生长得比较矮小,鼠兔可以轻易地发现天敌动物,其种群数量不仅容易激增,而且还会辐射状地扩张到周围的草原中,长期保持较高的种群密度,又进一步加剧草地退化的速度。

乙方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同意高原鼠兔是害兽的论断。尤其近年来,草原鼠害防治研究的重点由片面强调提高草原生产力,转向为生态保护前提下的可持续发展以后,人们越来越认识到生态系统的平衡并不是生产量上的简单的数字换算能代表的,高原鼠兔是生态系统退化的指示动物而不是致使其退化的原因。

而一些新的研究也提供了积极的结果:高原鼠兔挖掘活动可促进下层和表层土壤的混合,鼠兔的洞道系统能增加土壤通透性,同时提高土壤水分涵养水平,进而减少水土流失程度,加快物质循环的速率。

有的学者更是直言不讳,所谓鼠兔破坏草场,只不过为了掩盖人口增加和过度放牧给草原带来的过大压力罢了。把高原鼠兔作为草原退化的罪魁祸首,完全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灭与控的抉择

抛开高原鼠兔是害兽还是益兽的争论不谈,目前高原鼠兔较高的种群数量的确给青藏高原及其周边的牧区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在这种情况下谈高原鼠兔的保护显然还为时过早,公众的目光依然聚焦在采取何种手段减小和控制高原鼠兔的危害,缓解目前草原为此承受的压力上面。由于甲乙双方对鼠兔地位大相径庭的判断,对于控制鼠兔的危害规模和范围,又衍生出来两种不同的处理方法。一是药物灭杀,另一个则是生物控制。

半个世纪来人们最广泛采取的防治措施,即药物灭杀。药物灭杀的优点是周期短、见效快,可以有效打断鼠兔种群的激增过程。然而灭杀药物带有毒性,会给环境带来一定的冲击,虽然近年来一直从弱化毒性、减少二次中毒方面进行了改进,但结果还是不尽如人意,殃及许多高原鼠兔外的其他物种。

更容易被人们忽视的问题是,即便药物灭杀达到精确的灭杀鼠兔的效果,也会导致食物链中更高一级的肉食性动物也因为食物断链而消失。这种单一的只追求杀灭鼠兔的模式降低了高寒草甸生态系统内的生物多样性。

而长期使用药物灭杀,导致鼠兔以上的食物链中断,还会导致潜在的风险——就是高原鼠兔上升到了这条食物链的顶端,一旦鼠兔产生抗药性,或是减小投放剂量,鼠害的复发将成为必然结果,甚至可以预见,卷土重来的鼠兔数量将比以前更大,危害也更加严重。

坚持生物控制的人也不在少数,由于青藏高寒草地生态系统是较为脆弱的,一旦遭到破坏,自然恢复的周期相当长,而高原鼠兔以其独特的生态位,在这个生态系统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因此生物控制显然更为生态环保。他们认为高原鼠兔不能实行灭绝性试验,而应该把它的数量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

考虑到鼠兔种群受多种因素制约,例如天敌、食物资源、竞争及灾害性天气。通过天敌动物的物种多样性及种群数量恢复、植被结构的改造等方式,使群落稳定性增加,以此来强化竞争机制、制约数量。这种做法降低了人为活动的影响,有利于草原生态平衡的建立,同时还可以避免药物灭杀带来的环境污染。然而生物控制并非万全之法,当鼠兔的种群数量超过可控的数量阈值时,这种生态系统自身的调节机制将会失灵。

我恰好在羌塘草原做了这种方法的对比试验,结果表明,单纯使用药物灭杀并不可取,有些投药区域的高原鼠兔在近年来屡屡复发,鼠兔种群数量不减反升。如果仅依靠生物控制,那么在鼠兔种群数量急速上升的过程中,产生的效果不明显,而且相对滞后。如果将二者综合使用,以生物控制为长效措施,将药物灭杀作为补充性的应急措施,或许会有更好的效果。

结束语

科技在进步,人们的观念也在不断发生改变,或许对于高原鼠兔是害是益的争论仍将继续,是灭是控的抉择仍要在不同的时间和空间上演,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看起来又像鼠又像兔的小家伙,是承载高寒草甸生态平衡的重要物种,是青藏高原物流能流体系中的关键一环,它,不可或缺。(撰文/杨乐(西藏高原生物研究所助理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