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天学点成语 : 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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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语名字】: 一语成谶
【成语拼音】: yī yǔ chéng chèn
【成语注音】: ㄧˋ ㄩˇ ㄔㄥˊ ㄔㄣˋ
【成语释义】: 谶:指将要应验的预言、预兆,一般指不吉利的预言或不幸言中的意思。
【成语出处】: 《晋书》、《明堂火珠》
【近义词】: 一口道破、一语中的
【反义词】: 词不达意、言之无物、言不及义
【成语造句】:
1、离家赴美之前,他曾玩笑般言道:“没准这一去,再也回不来了。”不想竟一语成谶,客死他乡。
2、在芮成钢的自传中有这样一句:“曾经造就你成功的特质,也会让你的城池毁于一旦”。今日回观,一语成谶。
【成语故事】:
一语成谶的故事一:始皇死而地分
秦始皇三十六年(公元前211年),天上掉下一块大陨石,落在东郡(今河南濮阳西南),石头上赫然写着“始皇帝死而地分”(《史记.秦始皇本纪》),有人认为这是人为刻上去的,秦始皇当时也这么想,这不是破坏“和谐社会”嘛,于是,把这块石头周围住的人都抓来审问,最终也没问出个所以然。结果,按照秦朝的苛法,石头周围的居民都被杀了。但是,这种掩耳盗铃式的“把不稳定因素消灭在萌芽状态”,改变不了上天的安排,没多久,秦始皇死了,天下诸侯并起,果然是“始皇帝死而地分”。
一语成谶的故事二:月将升,日将浸;檿弧箕服,实亡周国
月亮将高升,太阳将浸没;那卖桑弓、箕箭袋的人,就是使周国灭亡的人啊。檿yǎn〔檿桑〕,一种桑树。落叶乔木,叶互生,内皮可做纸,木材坚韧,可做弓、车辕。弧hú⒈木弓。
先秦时期史学经典之一的《国语·郑语》中,记录了西周时代周宣王在位时期的一则童谣:"?弧箕服,实亡周国。"宣王大惊立即派人捕杀卖桑弓、箕箭袋人。一对卖弓箭夫妇逃避杀戮逃离京城奔向褒国。
此时正好宫中一个宫女不夫而育,害怕之下将女婴丢弃,正好被逃亡夫妇捡到。这个女婴就是褒姒。
接下来就是烽火戏诸侯的故事啦。周幽王为博褒妃一笑,不顾众臣反对,竟数次无故点燃边关告急用的烽火台,使各路诸侯,长途跋涉,匆忙赶去救驾。结果,被戏而回,懊恼不已。幽王从此便失信于诸侯,最后,当边关真的告急之时,他点燃烽火却再也没人赶来救他了!不久,便死于刀下,亡了西周。正应了“?弧箕服,实亡周国。”这句谶言。
一卦成谶
星相家说他还有十五年大运
© 徐尔新|文
京剧大师马连良(1901-1966)
今天的中国人说到京剧,已经很有点隔膜了。倒是有点岁数的老人,还记得当年京剧红火的情景。像我所在的城市,地处川南,早年间是有京剧团的,每天里都在卖票演出,向一城的民众贡献《赵氏孤儿》《狸猫换太子》《孟丽君》这样的经典剧目。那些公布在广告牌上的主要演员的名字,比今天的小鲜肉还要出名。
也因为这样的关系,就连远在几千里外的京城,在天子脚下唱戏的梅兰芳,也几乎无人不晓。当时梅的名气之大,好像梅兰芳就等于京剧,京剧就等于梅兰芳。其实圈子里的人最清楚,论影响力和地位,有一个人与梅兰芳比肩齐名,他就是“四大须生”之首的马连良。
马连良出身小商贩家,一家人住在西单劈柴胡同的几间土坯房里,八岁时被送进科班学戏。父亲马西园对儿子寄以厚望,激励他说:“你好好学戏,将来成个角儿,把咱家对门的状元府买过来。”马连良后来果然一举成名,红遍全国,买下了对门的状元府。
1948年,马连良由上海赴香港演出,因患病滞留于香港。
1951年,周恩来派人将马连良从香港接回大陆。起程之前,马连良曾找人算命卜卦。为马连良算命卜卦的,是杜月笙、徐开垒等人所信服的大星相家袁树珊。袁树珊对马连良说:“你还有十五年大运。”马连良夫人陈慧琏在旁边闻听,追问说:“那他十五年以后怎么样?”心有所悟的马连良不等对方答复,拉着夫人说:“你就别问了,只要有十五年好运,也就行了。”
1966年6月4日,北京京剧团在一所学校演出现代戏《年年有余》,马连良在剧中饰演队长雷老四。按习惯,马连良化好妆后,都要吊吊嗓子。这次他一反常态,连喊了几声“完啦完啦!”原来,那天中央广播电台播送了周信芳主演的《海瑞上疏》是大毒草的批判文章,这让马连良意识到,自己主演的京剧《海瑞罢官》,也一定在劫难逃。果然,第二天就有人在剧团内给马连良贴出了大字报。
随着文革风暴的迅速蔓延,抄家、打砸抢接踵而至。马连良担心的灾祸终于降临。好端端的家被红卫兵洗劫一空,多年来收藏的古董、字画,以及所有的摆设都被砸碎在地,刹那间灰飞烟灭,不复存在。当管辖该地段的派出所王所长闻讯赶到马家的时候,只见大门敞开,一拨一拨的红卫兵正忙着抄东西,整座四合院面目全非,地上全是残物碎片,惟独不见了马连良的身影。所长急了,四处寻找,终于在卫生间里找到了人。马连良瘫坐于地,面如土灰,穿的白衬衫全被撕破,脸上、身上伤痕累累。想到昔日舞台上的马连良,是何等的清秀俊逸,这个爱好戏曲的所长,心痛如割。他也豁出去了,当着满院子的红卫兵,搀扶着马连良回到自己的卧室。
“离店房逃至在天涯路外,我好比丧家犬好不悲哀。”这是马连良在京剧《春秋笔》里的两句唱词,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身在家中却成了丧家之犬,且无路可逃。
一天,王吟秋在中和剧场,看到一手拄棍,一手端盆的马连良,从关押牛鬼蛇神的“牛棚”里艰难缓慢地走到锅炉房接了小半盆热水。对别人解释说:“我擦擦汗。”贯大元背后心疼地说:“马先生多爱干净的一个人,两月没换汗衫了。”
马连良在牛棚里是既不准回家也不准外出。赵荣琛尚未被隔离,还可以请假外出。一日,马连良看见赵荣琛迎面走来,而四周恰巧无人,立即伸出食指和中指摇晃了一下。赵荣琛明白了——老先生烟瘾上来了,便趁外出活动的机会,买了几盒“前门”烟,偷偷塞给马连良,看着马连良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赵荣琛心里一阵发凉。
10月1日,马连良被释放回家。他家坐落在西单民族饭店对面,已成为北京红卫兵“西纠”的总部。
一个秋夜,在剧场值班的师傅听见有人叫门。开门一看,是马连良,孤零零地站着,问他:“都过了十二点了,您怎么来啦?”马连良说:“我们家的红卫兵跟红卫兵打起来了。等会儿他们讲和了,想起马连良来,就会打我。我受不了,还是到这儿来吧。”
在剧团,马连良不敢跟人交谈,能悄悄说上两句的,只有义女梅葆玥(梅兰芳之女)和义子王吟秋。一天,马连良看到是梅、王二人值班,便一瘸一拐地走到俩人跟前,提起裤腿,说:“你们瞧,我的脚面那么肿。”俗话说:男怕穿靴,女怕戴帽。意思是男人的脚肿和女人的头肿,都是在暗示人的“气数”将尽。
转眼间寒冬来临,北风呼啸,昔日里造反的火爆劲头减弱了几成。正稍微松了口气,不料到了12月初,马连良又从大字报上看到点名批判自己死不悔改、必须打倒的文章,再次受到刺激,顿感心惊肉跳。
12月13日这天,女儿马小曼来剧院接马连良回家去住。乘坐公共汽车时,马连良把皮帽子往额头上压了压,生怕被人认出。下了车,父女双双走到民族文化宫边上,马连良遥望着自己的家,心里又犯了嘀咕,那里还有没有等着揪斗自己的红卫兵和战斗队之类的人呢?要是有,还真不敢进去。
他对女儿说:“你先回家看看,要是没有外人,看准了再回来告诉我。”马连良站在民族文化宫的铁栅栏边上,胆战心惊地嘱咐女儿马小曼,声音微微有些颤抖。马小曼匆匆回去看了一番,返回来说:“爸,回去吧。没有什么事。不过,你要有点准备,前院现在让红卫兵当成联络站了。”马连良听了一怔,前院驻了红卫兵,对他来说太可怕了。女儿安慰他说:“走吧,爸,别怕他们。”小曼搀着父亲,悄悄地走过前院,夫人陈慧琏刚要招呼,马连良连忙摆手制止,然后坐在窗台下的小板凳上。就这样,一直等到天黑,马连良这才松了口气,上床歇息,可心里仍不踏实,一丁点儿响动都会使他惊出一身冷汗。
大约到了午夜时分,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全家人都吓醒了。马连良原本就没睡着,顿时感觉整个身体都被这敲门声震碎了。马夫人壮着胆子问:“谁呀?”门外回答说:“前院的红卫兵,借个锅煮点儿元宵。”敲门人不耐烦地催促说。这边锅一借走,马连良已经惊吓得昏了过去。前院的红卫兵离开时还顺手把大院的门上了锁。后来经过交涉,红卫兵才把大门打开。马连良被送到阜外医院,他的一个女儿在那里当护士。
三天后,受到惊吓引起心脏病发作的马连良遽然长逝。从他离港北归,到猝然离去,掐指算来,恰好整整十五个年头。
冥冥之中,真的是一卦成谶。
参考资料:
知乎《马连良的死因》
《一阵风,留下了千古绝唱》
百度百科:马连良
《不信东风唤不回:我的祖父马连良》
一语成谶、今天丢了2分
这还真是,话不能乱说,文章也不能乱写。
昨天,刚刚写了篇文章《惊心动魄的积分局、排名终于进入前200》,庆贺自己取得好成绩,学习强国的年度总排名进入了前200名,并说要让丢分来得再晚一点。
这不,今天就丢分了,而且一下就丢了2分。
真是一语成谶。
四人赛第一局,第一题微微领先,第四题并列,第五题被反超。丢了一分。
四人赛第二局,第一题还是领先,可过程和第一局一模一样,第五题还是被反超了,又丢了一分。
这是今天早晨的排名,年度积分1077分,全国总排名609名。留个纪念吧。以后,不可能再到这个高度了。
由于今天四人赛丢了2分,估计明天排名得在两万名之后了。
其实,丢了分,心里到坦然了,不用每天再纠结了、再怕丢分了。
原来,每天都要算好时间,想好战术、准备好答题方法,把自己搞得很累很累。
现在丢了分,也终于放松了,以后就可以轻装上阵了。
可是,刚想轻装上阵,又发现个新问题。
就是今天突然发现,我的学习报表变得很长,可以看到全组成员的排名和积分。
这是个什么情况,这是要用排名来鞭策大家吗?
看来想躺平的人,是没有机会了。学习强国又将会有更多的人参加,排名榜的争夺也将更加激烈了。
朋友们加油。
“画廊周北京”后的798艺术区:握手礼又缩了回去
刚刚过去的周末,北京798艺术区三场活动如期举行。美术馆是一间因艺术而存在的屋子吗?疫情期间艺术家如何创作?艺术家的行为演出同抖音、快手上普通公众上传的表演有何区别?这些源自近期生活状态的探讨,也再次唤起公众对当下疫情的思考。
观众在木木美术馆三层李战豪藏品展示的“房间”
“美术馆是一座因艺术而存在的屋子”
作为第四届画廊周北京的非营利参展机构,位于798艺术区中二街D-06号的木木美术馆并没有在画廊周期间开门迎客,它的年度首个线下展“一个人的房间”在6月13日正式对公众开放(展览持续到今年9月13日)。此次展览聚焦于木木美术馆馆藏以及八位/组国内重要艺术收藏家的私人收藏,呈现包含绘画、雕塑、装置、摄影、影像等多种媒介在内的近五十件藏品,并试图探索后疫情时代背景下美术馆展览的新模式与新理念。
“2019年威尼斯双年展的主题是,‘愿你活在一个有趣的时代’。‘一语成真’还是‘一语成谶’?我们果然来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时代,过去几个月和当下正在发生的事情足以震惊诸位。作为当代艺术的从业者,现在是时候对当下的状态进行反思了。’”12日下午,木木美术馆媒体总监陈璐,在媒体预览上开场白道。她告诉澎湃新闻,之所以没有赶上画廊周的步点,“完全是因为布展的需要,不想仓促开幕。”她同时介绍说,位于北京市中心隆福寺的木木美术社区,展厅部分至今未开放。
“美术馆是一座因艺术而存在的屋子”,独立策展人哈罗德·泽曼(Harald Szeemann)的话被收录在展览前言中,而哲学家德里达那句“好客的行为只能是诗性的”,也被拿来作为主办方热忱的自表。观照展题,整座美术馆被划分为相对独立的空间,每位藏家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并在这个空间内为自己展出的藏品亲自设计策划一场小型展览。一楼展厅通过营造一种室内家居环境,打破了传统美术馆“白盒子”空间的模式。大卫·霍克尼的纸上作品《故宫和天安门》,在年初刚刚闭幕的霍克尼个展“大水花”中展出过;奥斯丁·李的《壁画》,拉乌尔·德·凯泽的《解结》等作品的出现多少带有一丝宽慰,“这两位艺术家的个展,本来会分别在今年三月和秋季举办,目前只能先看到他们的部分作品。”
一层展厅空镜,奥斯丁•李的作品《壁画》,拉乌尔•德•凯泽的作品《解结》等(左)
二楼展厅进门处呈现了元冰的收藏。墙幕上里尔克诗篇《我是如此孤独,但孤独的还不够》(节选)被投射的聚光灯点亮,墙幕背面则是一面写有英文“I AM YOU”的镜子——藏家的独出机杼和杰普·海因的作品《我是你》一体两面,成为开展后进场观众纷纷驻足自拍的一大景点。由洪艳霞收藏的廖逸君作品《吻的检查》,呈现的本是放大镜下艺术家和男友的一次拥吻,两人的嘴部特写几乎从画面上呼之欲出,作为一种“罗曼蒂克的消亡”让疫情下正在经历隔离之苦的人们心有戚戚。
廖逸君,《吻的检查》,2015 洪艳霞收藏
“近看乱七八糟,放远一看什么都有了”
“李玉双同名个展”5月16日就在亚洲艺术中心举办(展览持续到今年7月5日),但囿于疫情,一直没有举办正式的开幕仪式。6月13日下午3点举行的开幕式上,已经85岁的李玉双老人亲临现场。
本次展览由方志凌(湖北美术学院院士,此次受疫情影响没有到场)策划,全面梳理李玉双从艺迄今六十余年的艺术探索成果,展出涵盖油画、水彩、水墨、素描、手稿等形式在内数十件作品。作为李可染的长子,李玉双自幼就显示出良好的绘画天赋,他是美术界鲜有的坚持以自然为题材、坚持在自然中创作的艺术家——他的作画习惯不是在架上,而是自带一卷毛毡徜徉于山水间,起意时先铺开毡子,再铺上纸张俯身作画。
李玉双的个人笔记,研究人类视觉同艺术间的关系。
熟悉李可染的人都知道,他幼年临习八大山人的山水画画法,上世纪20年代上海美专和杭州国立艺术专科学院就读期间,又受林风眠、潘天寿影响接触了油画。“李家山水在画坛独树一帜,强调写生与创新。他是把西方的户外写生概念真正引入中国国画系统的第一人。此次展览中一幅小作品,便是1975年李可染、李玉双父子在绍兴写生时的作品。你可以看出他借鉴了父亲的构图,但观察方法已经是他自己的了。”亚洲艺术中心媒体负责人李若琳介绍说,李玉双老人除了日常作画外深居简出,2015年举办个人创作六十周年艺术展后才逐渐为世人所知,2018年国家大剧院为他举办个人绘画展曾轰动一时,被专家誉为“东方的莫奈”。
李玉双,《阳朔公园(漓江)》,纸本丙烯水墨,100x201cm,2019
上世纪70年代后,李玉双的理工科知识结构背景促使他在写生时融入自然科学的视角,从而形成一套独特的观察方法和绘画体系,这便是他“光编码”的画法。现场除了展示他的画作,还呈现了他早年研究的一部分文献资料,一本摊开的笔记被盛放在透明橱柜中,透过放大镜可以看到李玉双对人类眼球解剖结构的分析。“他实际上不是在画物体本身,而是在画物体放射出光的色彩。”李若琳指了指展厅墙壁上的李玉双的语录,“从前我父亲说,他的理想就是画的时候东涂西抹乱涂一气,近看乱七八糟,放远一看什么都有了,这也是我的理想。”值得一提的是,此次展出的画作中也有上半年疫情爆发后李玉双新近的创作,“之前的作品中,我们很难在他的作品中看到人,这一系列作品据说是他在京居所附近写生时画的,一名遛狗的红衣少女形象多次出现在画作中。”
李玉双今年上半年新近创作的系列作品,一位红衣少女赫然入画
“你们同抖音、快手上的表演有何区别?”
作为一种对当下语境的反思与反馈,本就作为当代艺术中最具传播力和影响力的艺术门类,影像艺术可谓一时之选,不论东西——6月1日,阿姆斯特丹市立美术馆重启后,大展《白南准:未来是现在》便聚焦在开启影像艺术先河的韩裔美国艺术家身上。5月22日,位于798艺术区内的新世纪当代艺术基金会北京空间推出了影像研究展第二期——“具身之镜:中国录像艺术中的行为与表演”(展期预计持续至8月30日),五个单元(“自传”、“事件”、“讲者”、“舞者”、“剧场”)类目下的24部影像作品,无疑更早将主题锚定于此。
新世纪当代艺术基金会
不同于过往群展上影像艺术的展示往往被纳入一间“小黑屋”,此次“具身之镜”将偌大的展区(原包豪斯厂房)用厚重的蓝丝绒幕布切分为不同的区域。幕布和地毯一定程度上营造出舞台和剧场的氛围,而动线导览的通道也被刻意做得相对逼仄,观众于是就有身临剧场的在地体验感。值得一提的还有,每个展区上方悬垂一顶定音罩不仅令观展过程互不影响,客观上也限制了人流聚集。
汪建伟 《三岔口》 录像、彩色、有声,2007
“中国录像艺术的发端便与表演有着深厚的关联。在被公认为中国第一部录像艺术作品的《30x30》(1988)中,张培力反复打碎与粘贴一块玻璃的行为被解读为激进的取消意义的举动。以笨拙却决绝的姿态祛除意义,无疑意味着新的声言,其解读可以是多层面的。”策展人杨北辰在专文中写到,在他看来中国录像艺术从来都不是技术导向的,“有限且贫乏的物质条件令我们从不仅仅视其为媒体实验的工具,而是一种与身体及主体相关的精神辅具。”
李明,《让光来证明我正在消逝》,2007(这件作品回应了老师张培力20年前的实践。艺术家剥落身上的尘埃与皮屑,令其在光线中显形)
幕帷之中,“事件”单元涉及录像艺术“由记录性带来的介入可能”。赵赵的《雨》据说就拍摄于2012年“7·21北京特大暴雨”当晚,且拍摄地点就位于核心城区广渠门桥“水淹事件”的发生地!艺术家身着短裤,躺卧在一张充气筏上,在一片“汪洋”中兀自漂浮。在他旁边,一台轿车从水中露出车顶……“讲者”单元的四部作品则带有机构批判与质疑知识生产制度的倾向。在旅法艺术家姚清妹的作品《审判》中,艺术家以一副学究的风貌登场,对着一台自动售货机展开滔滔不绝的“大批判”,不仅把法兰克福学派先贤们的学说引经据典,更由于是用法语表演,一股1968年 “五月风暴”的街垒气息扑面而来。
赵赵,《雨》,录像,彩色,有声,2012
姚清妹,《审判,录像,彩色,有声,2013
“具身之镜:中国录像艺术中的行为与表演”开展已近一个月,从观众留言中一个尖锐的话题被拎了出来,“艺术家的行为演出同抖音、快手上普通公众上传的表演有何区别?!”作为回应,主办方6月14日下午在线上发起了一场讨论会:何谓“表演赋权”。在策展人张涵露看来,表演性是通过重复的,有意识地去表演或者演绎另一种身份,从而构建起自身的主体性,其实是一种自我赋权的过程。她对所谓“在快手里看到真实的中国”不以为然,“快手短视频平台上的表演作为一种劳动,如果没有看到这种表演是一种劳动形式的话,就可能会掉入一种‘迷思’里面。”
“表演赋权”线上讨论会海报
张涵露举例说,在快手上可以看到很多女性在做粗重的体力工作,有人就此下了一个结论:中国基层女性现如今非常彪悍,非常努力。“中国基层女性强大和努力是无疑的,但根据小视频得出这个结论就好象掉入了‘迷思’,而没有看到这里面的表演性。这个表演性除了来自视频创作者以外,还来自快手平台设计以及算法,这都是我们讨论问题时不能忽略的部分。相对来说,能够夺眼球上热门是更加经济的方式,这会导致这些短视频往往都会出其不意,偏向奇观、景观化的趋势。”“很多博主们为了参与到平台的算法和生存竞争中,不惜投入甚至破坏自己的身体和主体性去表演,实际上是一种当代的异化的劳动。”发言最后,她给出了自己的结论。
(注:截止本文发稿前,澎湃新闻记者再次致电上述艺术机构。收到的回复为业已提升防疫等级,如“观展形式已改为预约制,需要通过邮件预约后才能进场。”而据最新回复,接机构内部通知将于17日闭馆,未来视情况再做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