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首页 > 八字

梦见小奶狗死了是什么预兆(梦见小奶狗)

梦见小奶狗死了是什么预兆(梦见小奶狗)

小哥捡到一只奶狗,兽医检查后眉头紧皱:这只狗可不简单

来源:狗与爱的世界(gouminwang)

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及时联系

很多盆友都觉得,捡到一只狗跟买到一只狗相比,要有缘分的多。

澳洲网友@Jayne Guiney也这么想,他一直梦想能在路上遇到一只命中注定的狗狗,而就在前不久的一天,他的梦想还真实现了!

喏,就是这个小家伙,超萌呢!

那天,Jayne正在家里小睡,朦胧间听到有小狗狗的呜咽声,一开始她以为是在做梦,但狗狗的叫声让她很快清醒了。

于是,他走出家门顺着声音找去,在门外的草坪里发现了一只受伤的小狗狗。

让她惊讶的是,狗狗看到他一点儿都不害怕,反而一下扑到她怀里求安慰,仿佛刚刚受了很大的惊吓。

因为外面很冷,Jayne赶紧将狗狗抱回了家,回家以后越看越觉得,这小狗狗胖fufu的,也太可爱了吧!

满怀着捡到狗子的喜悦,Jayne立刻带着它去看了医生。

但兽医检查一番后,皱着眉头对Jayne说说:“你捡到的东西不简单,这可能不是一只普通的狗。”

Jayne一脸懵,还没等发问,兽医接着说:“它很可能是一只澳洲野狗!”

Jayne听了医生的话觉得有些荒唐,毕竟澳洲本土野狗早就别列为濒危物种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自家院子里?

在他心里,这就是一只经历风吹雨打、可怜又无助的流浪小奶狗啊!

就这样,全套检查做完之后,Jayne就带着狗子回家了,等过段时间再拿体检报告。

而兽医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对劲儿,“万一它就是野狗呢?”

于是,他联系了澳大利亚野狗基金会说了这件事。

这边兽医忙秃头,那边的Jayne带着狗狗早就过上了幸福生活。

他给狗子取名为Wandi,把它当成了宝贝一样用心照料它。

但是,幸福的生活没多久,澳大利亚野狗基金就联系上了他,因为……Wandi真的是一只野狗!

它是澳大利亚现有的三个野狗品种中,唯一被列为濒危物种的——高山野狗,可以说是最珍贵的存在。

更何况Wandi还是一个100%纯血统的澳洲高山野狗,可以说是澳大利亚国宝级别的动物了。

但是,看Wandi萌萌的样子……它真的是高山野狗吗?

难道不是一只小柴柴

但是,大家可能不太了解高山野狗,别看小时候萌,长大了可不得了!

高山野狗有“澳洲狮子”的称号,它是一种顶级食肉动物,凶残程度和非洲狮等同,完全吊打家养狗或者普通野狗。

瞅瞅这肌肉,看着就不一般

估计Jayne也从来没想过自己好不容易捡的狗子,竟然是这样的“大人物”。

后来,鉴于高山野狗是一个濒临灭绝的存在,Jayne只能忍痛将它送到了基金会,希望给Wandi更好的生活环境。

至于为啥Wandi出现在Jayne家的后院,基金会的工作人员判断,很可能是老鹰扔的。

因为曾经就发生过老鹰把狗崽当耗子叼走,发现叼错了,就直接扔掉的事。

虽然捡狗不成,但是拯救了一个小生命对Jayne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我们的中华田园犬也不差呀!

赞同的点一朵小花

声明:转载此文是出于传递更多信息之目的。若有来源标注错误或侵犯了您的合法权益,请作者持权属证明与本网联系,我们将及时更正、删除,谢谢。

恋爱甜文1奶茶小奶狗-上

《奶茶小奶狗》 上

玩梗发朋友圈,结果小奶狗学弟主动找上门,可是……

这哪里是什么小奶狗,分明是小狼狗!能把她吃干抹净的那种!

秋天最火的梗是什么?

毫无疑问: 秋天的第一杯奶茶。

我朋友圈几乎被它刷爆了,把那些秀恩爱的朋友圈都点了个赞,我酸溜溜地也跟风发了一条:

跟个风,我也想要秋天的第一杯奶茶~

朋友圈刚发一分钟,我便收到了一条消息: 转账52元。

再一看联系人,我不由得一愣。

这……这不是前两天我和舍友打赌输了,加的一个小学弟么?

小学弟是这届大一新生,高高瘦瘦,皮肤好的让我们这群学姐都嫉妒,长相清秀,性格也软软的,温温柔柔的,十足十的小奶狗。

这种男孩子太是我的菜了,不过,要不是打赌输了,我绝对厚不下脸皮去要他微信。

我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小学弟就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姐姐,看了你发的朋友圈,请你喝奶茶。

一句姐姐,我心都酥了,哪还忍心收红包,连忙把转账退了回去。

当然,退还之前,我悄悄地截了个图。

顺理成章地和小学弟聊了一会,我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能不能截图发个朋友圈?”

紧接着,我又马上解释道,“放心,会给你头像打马赛克的。”

聊天界面很快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两秒钟后,小学弟的消息很快发来,两个字,简洁明了:

“不行”

好吧,我有些尴尬的回了个表情包,结束了这段莫名其妙的对话。

小学弟也没再回复我。

我倒在床上,扯起被子盖住脸,又不由得有些后悔。

早知道就不问这么一句了,小学弟现在肯定觉着我是个虚荣又虚伪的学姐……

叹了口气,我缩在被子里开始刷视频,却意外刷到了小学弟的抖音。

两天前,小学弟发了一条视频,是一条录制的烟花视频,文案只有两个字: 开心。

我习惯性地点了个喜欢,却在心里默默吐槽,没有露脸,差评!

刷着小学弟的抖音,我正沉迷于那张又奶又帅的脸无法自拔时,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

有人给我打微信电话。

是……小学弟?!

我险些被自己口水呛到,猛地从床上坐起,清了清嗓子,用自以为最温柔的声音接了电话:

“喂,学弟。”

小学弟嗓音很好听,没有青春期男生的公鸭嗓,也不会太软,是那种略微低沉又清朗的声音。

听的我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

“学姐,下楼。”

回过神,我忽然反应过来,下楼?

我揉了揉头发,一边趿着拖鞋向宿舍窗户边走去,一边问道,“下楼做什么?”

我脑中胡思乱想着,只当宿舍楼下有什么热闹可看,探头一看,却忽然愣住……

小,小学弟?

空荡荡地宿舍楼下,小学弟安静地站着,双手背后,穿了一件白色上衣,干净挺拔的模样像是一棵小白杨。

四目相对,小学弟竟还歪了歪头,然后对我招了招手。

我惊呼一声,猛地退了回来,顺道挂断了电话。

什么鬼?

我连忙跑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穿了件粉红色的睡衣,头发乱糟糟地,头上还夹着一个红色螃蟹的发箍,简直毫无形象可言……

我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换了一条裙子,梳了头发,还飞速地化了一个淡妆。

看着镜子里自己焕然一新的样子,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小跑着下楼,身后还能传来舍友们起哄的坏笑声。

宿舍楼下,我一眼便看见了站在树荫下的小学弟。

该死。

我越是往那边走,心跳的越厉害,紧张的我都有点不会走路了。

关键是,小学弟既不迎过来,也没有低头看手机,就那么静静地站着,歪着头看我,眸子微微弯着。

隔了这么远的距离,我似乎都能看见他眼底氤氲着的笑意。

真是折磨人。

我加快了脚步,一路小跑着到了他面前。

“学……学弟”

我一开口,忍不住结巴了一下,然而直到这时我才忽然发现,我好像还不知道小学弟的名字呢……

头顶传来了一声轻笑,下一刻,一杯奶茶递到了我面前。

我彻底怔住。

抬头,刚好对上学弟笑吟吟的眼,他仍旧保持着微微歪头的姿势,声音很轻,语气软软地,“学姐,你现在可以发朋友圈了。”

我愣愣地接过奶茶,掌心一片温热,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小学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原来……他不让我发朋友圈,是为了再送一杯奶茶?

见我愣愣地,学弟从我手里拿起奶茶,直接替我用吸管扎开,送到了我嘴边。

“我选了好久的口味,学姐尝一下。”

幸福来的太突然,我脑中一片空白,鬼使神差地,我真的低头喝了一口。

唔……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太淡了,我这人向来偏好甜食。

我悄悄地想,这份肯定是半糖的,如果改成多糖就完美了。

然而,一抬头,却对上了小学弟略带委屈的神色。

“学姐……不好喝么?”

我怔了怔,这……小奶狗委屈起来简直要命,一双温温的眸子含了几分明晃晃的委屈,他低声道,“我挑了好久,以为你会喜欢。”

我瞬间心软了,连忙当着他的面喝了一大口,“好喝好喝!”

他抬眼,“真的?”

我连忙点头,顺势又喝了一大口。

奇怪,明明标着半糖的奶茶,怎么忽然间就变的甜滋滋的了?

见我喝的起劲,小学弟忽然问道,“好喝么?学姐。”

我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面前忽然多了一片阴影——

是小学弟,他微微俯身过来,喝了一口我的奶茶。

时间仿佛静止。

我身子僵硬的厉害,看着小学弟那张近在咫尺的清秀面孔,心跳陡然加速。

小学弟缓缓直回身子,歪了歪脑袋,“嗯,是挺甜。”

说着,他还舔了舔唇。

舔!唇!

我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此刻一定面色通红,一脸紧张。

我低着头,一副小媳妇的模样,分明能感觉路过的学生都不停地往我这边看,没办法,小学弟又高又白又嫩,实在是太过显眼。

我深吸一口气,晃了晃手里的奶茶,抬头看他,“学弟,谢谢你的奶茶,我……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

小学弟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拍照了么?”

我看了一眼手里只剩了半杯的奶茶,愣愣地摇了摇头。

悔呀,男神级别的小学弟给我送奶茶,估计这辈子也就能遇见一次吧,我居然还没拍照!

小学弟却忽然笑了,“我拍了,一会发给你。”

我大喜,“谢谢学弟!”

他却忽然俯身过来,手按在膝盖上,倾着身子看我,“别叫我学弟了,叫我苏彦吧。”

“好……”

他离我太近,我又紧张的有点说不出话来,最后硬着头皮叫了他一声,“苏彦……”

他满意地笑了笑,“好的,安意学姐。”

??

我一愣,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然而,我还来不及问,便看见苏彦直起身来,对着我摆摆手,“那我先走了,安学姐再见。”

明明刚刚还把我撩的脸红心跳,一转眼,又恢复到了一副乖巧的模样。

我结结巴巴地说了再见,一转身,却惊讶地发现,三楼,我们宿舍窗户前,满满登登地挤了几个小脑袋。

1,2,3,4,5……

好家伙,全宿舍都趴在窗户那吃瓜呢,我脸一红,紧紧握着奶茶蹭蹭地跑上楼。

刚走到二楼,手机便忽然一震,是苏彦发来的消息。

是一张照片。

树荫下,苏彦握着一杯奶茶,笑吟吟地看着镜头,又奶又帅。

啊,我死了。

苏彦紧接着发又发来一条消息,“安学姐可以去发朋友圈了。”

我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发了个朋友圈。

秋天的第一杯奶茶,比心~

配图是苏彦给我转账的那个截图,以及,那张苏彦拿着奶茶的自拍。

在舍友们酸不溜丢的起哄声中,我发了朋友圈。

意料之中地,微信瞬间炸开了锅。

评论私信一个接一个,几乎所有人都不肯相信我撩到了那个软萌的大一小男神。

把手机一扔,我哼着歌跑去洗了个澡,准备等洗完澡再回来轻飘飘的解释一句“只是朋友”。

结果……

洗澡出来,我拿起手机第一眼便看见了苏彦的评论:

“大家别误会,学姐很矜持,是我在撩她。”

我们共同好友不少,所以,苏彦的评论下面又是一片哀嚎。

而我已经说不出来话了,耳边似乎有阵阵轰鸣。

满脑子都是苏彦的那句“是我在撩她”。

谁说苏彦是小奶狗的?这特么也太会撩了!

周一,清晨。

我梦见了苏彦。

在梦里,苏彦向我表白了,不只是表白,他还向我求婚了!

只不过这婚求的有点奇葩,人家求婚都是用鲜花用钻戒,唯独苏彦,他用一堆奶茶向我求婚!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答应,忽然被一个大嗓门给喊醒了,“安意!!”

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顿时睡意全无。

还没来得及发脾气,我便被舍友小七拽下了床,“还睡什么觉,你家小奶狗在楼下等着你呢!”

小奶狗?

我愣了两秒,才瞬间反应过来——

苏彦!

果然,我走到窗户边,小心翼翼地探头看了下,一眼便看见了那道小白杨一般的身影。

苏彦今天穿了一件灰色风衣,这么远远看起来,少了几分奶气,倒是显得成熟了些。

我那颗心又噗通乱跳了起来,苏彦……是在等我么?

我很快便得到了答案。

我正忙着换衣服化妆,放在一旁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

我拿起一看,是苏彦的微信。

“姐姐,我在你宿舍楼下等你,带了小笼包和八宝粥。”

还附带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眉眼清朗的苏彦提着八宝粥,笑容灿烂极了。

宿舍楼下。

苏彦笑吟吟地把小笼包递给我,“学姐趁热吃,包子还是热的。”

我莫名地想起了昨天那杯奶茶,一想起苏彦和我共用了同一个吸管,我便忍不住面色发烫。

幸好,苏彦没有像昨天一样把小笼包喂到我嘴边,也没有再撩我,只是给我送了早餐,简单问候了几句便离开了。

看着苏彦离开的背影,我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却又隐隐有几分失落。

……

到了教室,我马上吃了一个热气腾腾的小笼包。

两只小笼包下了肚,我忍不住皱皱眉,低声嘀咕道,“诶,就是没有小学弟喂着吃的香……”

“是么?”

身后,毫无预兆地响起了一道嗓音,微微低沉,好听的让我手臂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缓缓转身,果然对上了那双神色无辜的眼。

苏彦冲着我眨眨眼,探身过来,拿了一个小笼包递到我嘴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学姐尝尝,我喂的小笼包有没有吃着香一点?”

周围已经响起了阵阵惊呼与起哄声。

见我半天没动弹,苏彦歪了歪,委屈的神色又回到了昨天那个奶奶的小学弟。

他压低了声音,看着我悄悄眨了眨眼睛。

“学姐,这么多人看着,你不吃的话……我很尴尬的。”

我就见不得苏彦这幅表情,心一软,马上张大嘴巴把小笼包一口吞了。

苏彦轻笑,“乖”

苏彦也没来做什么,就是过来喂我吃了两个小笼包,又把八宝粥塞到我手里,叮嘱我要好好吃饭后便离开了。

一直到苏彦离开很久,我这心还砰砰直跳。

这两天是怎么了?我这桃花运跟开了挂似的,看这节奏……我不会真的能把小学弟泡到手吧?

今天上午满课,好不容易挨到了中午放学,我已经听课听的头晕眼花了。

正准备和舍友们计划去哪吃午饭,一抬头,便看见了等在班级门口的苏彦。

周遭又是一阵起哄声。

我脸一红,下意识地转身向班级后门走去,想要从后门离开,然而,刚刚打开后门,便被一人拦住。

那人高我一头,此刻微微俯下身来看我,清秀的一张脸上满是无辜,可怜巴巴地道,“姐姐怎么一见到我就想逃?讨厌我么?”

我连忙摇头,“当然不讨厌,就是……”

他凑的更近了些,“就是什么?”

“就是……”

他离我实在太近,我甚至能够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没有男生的那种汗臭味,只有淡淡的柠檬味,清新又好闻。

我结结巴巴的,话都有点说不清,顶着那双炙热目光,我心一横,低声道,“就是你太会撩了,我有点……”

苏彦轻笑一声,接话道,“有点不好意思?”

我垂着目光,重重点了点头。

苏彦却半晌没说话。

我能看见他就站在我面前,可我低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最后还是我沉不住气,抬头去看——

却见他笑吟吟地看着我,那双深邃的眸子弯起几分,眼底星光璀璨。

“学姐有男朋友么?”

忽然被苏彦问这个,我一愣,连忙摇头,生怕他误会,“没有”

“哦”,苏彦应了一声,“那学姐觉着我怎么样?”

这是要表白的架势么?

我特么上台比赛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过,一句话都说的结结巴巴的,“挺……挺好的。”

头顶传来一声低笑。

下一刻,苏彦忽然俯身下来,在我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那学姐现在有了。”

我脑中一片空白,似乎有人在我心里咆哮: 苏彦亲我了!小学弟亲我了!!

我的初吻居然给了小学弟!

愣神的片刻里,我怔怔地问道,“什么有了?”

苏彦在我脸上捏了一下,毫无预兆地又亲了我一下,这才笑着道,“有男朋友了。”

等我从被亲被表白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才发现周围已经围满了人,眼一抬,还看见了几个舍友酸成一团的小脸蛋。

周围起哄声一阵接着一阵,可苏彦面色却丝毫不变,大大方方地牵起我的手,笑着看了一眼周围围观的我们班同学。

“学姐学长们,平时可麻烦你们照顾好我女朋友。”

周围一片应好声,当然,属我那几个舍友蹦跶的最欢,小七还跑上前来问道,“小学弟,你们新生里还有没有像你这么帅的,介绍几个给我们呗?”

苏彦摇摇头,语气有点傲娇,“没有,我们系我最帅。”

我晕乎了好几天,才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我恋爱了。

还是和一个帅到掉渣的小奶狗!

嘤嘤嘤,小奶狗其实一点也不奶,做事霸道极了,把我照顾的面面俱到,绅士温柔又有点酷。

比如:

我那5个舍友起哄让我请客吃饭时,被连麦着的苏彦听见,他直接让我开免提,告诉几个舍友,明天中午12点,校门口鼎泰餐厅见。

舍友们惊呼小奶狗万岁,只有我匆忙关了免提,担心的问他怎么去那么贵的餐厅。

鼎泰是我们校门口的一家星级酒店,听说里面菜品贵的令人咂舌。

小奶狗,不,苏彦笑了笑,冲着我眨眨眼,“放心,你老公有钱。”

我瞬间不说话了,满脑子都是苏彦那副浅笑着的样子,反正我老公长的帅,他说什么都对。

第二天。

中午11点40分,我接到了苏彦的电话。

电话里,苏彦似乎刚睡醒,声音软软的,稍带几分慵懒,“老婆……”

我身子瞬间一酥。

自从那天答应他在一起后,苏彦就很少叫我姐姐了,一口一个老婆。

见我没应声,苏彦又叫了一声,“老婆?”

“嗯嗯”,我回过神,连忙应声,“我在呢。”

“下楼吧,我在你们楼下等你。”

说着,苏彦又补充了一句,“刚刚路过校门口蛋糕店,看见一块很可爱的蛋糕,就给你买了。”

我的心啊,瞬间又软了几分。

谁能拒绝这样的男孩子呢?

这次我早就提前打扮好了,不过,这群舍友一听要去鼎泰吃饭,可比我积极多了。

我几乎是被她们几个架着跑下楼去的。

见了苏彦,她们倒是矜持了些,把我推上前去,嘴里说道,“苏学弟,要不就算了,让你请我们去这么贵的地方,多不好意思啊……”

苏彦垂下目光,认认真真地牵住我的手,似乎这是一份十分重要的仪式一般,随后才抬起头来,笑了笑,“没事。”

要命的是,这人又紧接着补充一句,“我老婆有点懒,平时要拜托你们多照顾一下,你们想吃什么都没问题。”

舍友们不住地点头,一副吃了柠檬的样子看着我。

我的心情……怎么说呢?

又爽又舒服,还被我家小奶狗这两句话说的热乎乎的。

一路上,苏彦左手紧紧地牵着我,右手拎着那盒小蛋糕。

我们一行人直奔鼎泰餐厅。

到了餐厅门口,看见里面一看便价格不菲的装修,我又犹豫了,忍不住拽了拽苏彦袖口,“苏彦,要不然算了,咱们换一家吃吧。”

苏彦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牵着我的手紧了紧,“放心,你老公真的有钱。”

接着,苏彦不由分说地把我拽了进去。

舍友们自然也跟了进来。

落座后,我发现苏彦说的似乎是真的,他好像真的挺有钱。

因为……

我和舍友们一脸懵的看着菜单却不知道该点什么,什么前菜,什么餐后甜点,几几年的红酒,我们都有些手足无措。

倒是苏彦十分自然,而且,最重要的是苏彦看出了我们几个女孩子的小尴尬,也并没有当众戳破,更没有再多询问让我们难堪。

而是流利的报了菜名,把菜品点好后,又仔细询问了一下,确认大家都不喝酒后,点了一些饮品。

自始至终,苏彦都是那副轻笑着的模样。

一看就是一只家教很好的小奶狗。

把菜单递给服务生后,苏彦马上又牵起了我的手,他手掌很大,掌心温热,将我的手整个包住。

他看着几位舍友笑了笑,“不知道你们口味,就点了一些店里的特色菜,一会觉着哪道菜好吃,我再多点一份。”

舍友们连连摇头。

啧啧,我这群平时宰起人来不要命的舍友,现在居然也有点怂了。

奇怪。

难道是血脉压制?苏彦这个温温和和的小奶狗,却格外的能镇住场子,我们宿舍算我在内六个人,都乖乖的坐在桌前。

气氛有那么几分尴尬。

不过,这份尴尬也只持续了几分钟,苏彦拿出那份小蛋糕时,桌上顿时响起了舍友们酸酸的嚎叫声。

蛋糕不大,也就有两个手掌大,但是是特别精致的天鹅造型,像极了那个格外出名的黑天鹅蛋糕。

我现场拍了几张照片,之后恋恋不舍地把小蛋糕切开,分了六份。

没带苏彦那份,是因为他说不要,苏彦说他不爱吃甜食。

见一旁的舍友分分惊呼好吃,我也连忙吃了一口。

唔……

入口即化,甜而不腻,是真的好吃!

我连忙又塞了一口,头顶忽然传来了苏彦的嗓音,“好吃么?”

“好吃!”

说着,我抬头看他,“你要不要尝尝?”

一抬头,却发现苏彦正盯着我唇角,眼底隐隐有着些许笑意。

我被他看的心里一慌,正想拿起手机照一照,便看见苏彦忽然凑过身来。

眼前一暗,头顶的灯光瞬间被他遮住大半,苏彦单手扣着我的头,在我唇角轻轻吻了一下。

直起身来,苏彦轻轻舔了舔下唇,低笑,“的确挺甜的。”

被小奶狗撩了两天,我已经稍微有些定力了,可我这几个舍友却忍不住了,纷纷哀嚎起来。

“苏学弟,你能不能给我们留条活路!”

“我还想活着找到男朋友呢!”

被喂了一肚子狗粮加柠檬的舍友们义愤填膺,幸好我们坐的是包房,不然,恐怕要被服务生赶出酒店了。

我已经脸色通红了,可苏彦还是那副清清淡淡的神色,抿了抿唇,握着我的手站起身来。

“上菜可能还要一会,你们先看看手机,我俩出去一下。”

其余几位舍友一副秒懂的表情,只有小七一脸疑惑,“快吃饭了,你们去哪啊?”

苏彦低头看了我一眼,轻笑,“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说完,我便被苏彦拽了出去。

关门的瞬间,包房内一片酸溜溜的哀嚎。

我被苏彦一路拽去了酒店角落里的一个包房。

里面黑漆漆地,苏彦轻车熟路地开了灯,关上门,搂着我的腰将我抵到了门上。

明亮灯光下,苏彦忽然靠近,右手规规矩矩地揽着我的腰,低着头,冲我眨了眨眼睛,声音微微喑哑了几分,语气软软地,带了几分无辜:

“姐姐,我想接吻。”

那一瞬间,我什么都没想,脑中一片空白。

这哪里是小奶狗?

这分明是小狼狗啊,能把我吃干抹净,最后连骨头渣都不剩的那种!

我在心里暗暗腹诽,想亲就亲嘛,干嘛还要问我……

我一个女孩子,虽说比他大了一两岁,这种时候也不能主动说亲我吧亲我吧。

出于害羞,我还是转过头去,避开了他灼热的呼吸。

苏彦的声音瞬间委屈了起来,“学姐……不能亲亲吗?”

妈呀,我被他叫的心神一晃,一颗心生生揪起了几分,连忙摇头,“不是不能亲……”

苏彦马上接话,“那就是可以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便看见苏彦轻笑一声,随后揽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轻轻扣在我脑后,低头吻了过来。

那一瞬间,我的世界天旋地转。

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不知是谁的心跳声,一声,一声,逐渐加速。

苏彦吻的特别温柔,不同于前两次浅尝辄止的吻,这次,苏彦很用心的在我唇上轻轻辗转着。

我恋爱经验很少,更是只和苏彦接过吻,虽然平时和舍友们开玩笑时也会偶尔蹦出两句无伤大雅的小黄腔,但是真真切切的遇见这种情况,我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片刻后,苏彦忽然停下动作,微微直起身来看我,轻笑道,“姐姐有点紧张?”

我……

我原本想要否认的,可那双眼睛太过明亮,我错愕地点了点头。

苏彦笑意加深了几分。

他微微俯身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不用紧张,我就是看姐姐可爱,忍不住想亲亲你。”

!!!

如果不是此刻太紧张了,我都恨不得给我家小奶狗比个大拇指,简直就是撩妹届……不,是撩姐届的楷模啊!

这话说的我一点脾气都没有,反倒老脸一红,将脸埋在了他胸口。

他胸口暖暖的,带着几分薄荷与柠檬的味道。

头顶传来他的轻笑声,“老婆。”

“嗯?”

我仍旧把脸埋在他胸口,不敢抬起头来看他,下一刻便听见苏彦轻声问道,“再亲一下,好不好?”

好吧,我就是太没定力了。

苏彦这么轻飘飘地一句话,我就乖乖的抬起头来,由于紧张,我紧紧闭着眼睛。

苏彦轻笑出声,随即用指尖勾住我下巴,轻柔的吻再度落下。

这个吻,逐渐加深。

我错愕的察觉到,苏彦轻轻舔了一下我的嘴唇!

从未经历过这些的我,瞬间僵住,不知道该怎么办,下一刻,苏彦的声音模糊地响起,“张嘴。”

我愣怔的没有动。

苏彦便在我唇上轻轻咬了一下,痒痒的,“老婆,乖。”

我乖乖的照做,小奶狗瞬间趁虚而入。

100个赞更新下集

狗狗也会做梦吗?告诉你狗狗做梦那些事

我们经常能看到狗狗趴在窝里睡觉,这是因为狗狗需要的睡眠量比人多很多,要睡十二到十四小时,每天约有一半的时间是用来睡觉的,它们这么爱睡觉,那它们会不会做梦呢?现在就来告诉你。

其实狗狗也会做梦

事实上,已经有研究证明,连老鼠甚至是鱼等动物都会做梦,而狗狗的大脑比老鼠和鱼更加高级,也更加聪明一些。

狗狗也会做梦是毫无疑问的,而且狗狗和人类的睡眠状态相似,睡眠都分为快速眼动睡眠和非快速眼动睡眠,在快速眼动睡眠状态中是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做梦的。

狗狗做梦时有哪些表现?

1、如果狗狗在做梦,它可能会身体微微抽搐。

2、偶尔会有吠叫或者呜咽的声音。

3、如果你观察得比较仔细,还可能会发现,狗狗的眼球在眼皮后快速转动,这种眼球的快速运动是狗狗做梦的典型体征,人做梦的时候也是一样的。

狗狗会梦见什么:

1、自己在跑步、玩耍

由于不能和狗狗直接交流,我们可以通过观察它的动作,大致猜测一下它做梦的内容,如果狗狗在摆动双腿,我们可以认为狗狗正在梦中奔跑、玩耍。

2、噩梦

如果狗狗突然开始哭泣,甚至咆哮,很可能它们正在做着噩梦,如果狗狗经常做噩梦,可能它的精神健康状况不太好,主人要多陪陪狗狗。

和它玩耍,互动,还可以时不时给狗狗吃一些零食,它会更高兴,精神状态改善,自然做噩梦会减少,和主人感情也会更好。

3、梦到主人

其实狗狗大部分睡眠时间,基本做的都是跟主人有关的梦,因为主人基本上是它唯一的伙伴,还是衣食父母,狗狗都是很重视主人的,做梦也会经常梦到主人。

结语:你见过家里狗狗做梦的表现吗?

为了养活它们,68岁的“文菩萨”变卖家产,抛弃了亲人朋友

文军红又快搬家了。她的1300只狗受到当地居民的投诉,救助站将搬到距离市区更远的地方。

因为一只受伤的京巴,文军红迷上了“捡狗”。二十年间,她救下上千只流浪猫狗,成为重庆市知名的流浪动物救助人,创建了当地规模数一数二的个人流浪动物救助站。

为了养活它们,68岁的文军红变卖家产,抛弃了亲人朋友,每天和狗生活在一起。爱犬人士说她是“流浪动物救星”,喊她“文菩萨”。

她曾因身上浓重的“狗味”被人打听职业。“清洁工。”文军红回答。因为在不理解的人眼中,她是偏激的,无异于“疯子”。

“它基金”理事长、央视主持人张越曾说,流浪动物救助不存在理性公益,只有救和不救两个选择。文军红想救,但经济和体力的双重重压下,她支撑不住了。她想过放缓节奏,甚至暂停救助。最近几年,她每天都在“救”与“不救”中纠结。但在多方力量的裹挟下,停下来也并非易事。

救助站里的狗大多是土狗。 王翀鹏程摄

神秘的“救助站”

依山而建的庆丰山村,高高低低的房子成了碧绿山体上的点缀物。不时有大货车从主路上疾驰而过,半米高的轮胎裹挟着巨大的噪音和黄土、小石块一路翻滚前行,所到之处,所有的声音都被它吞掉。

货车过后,村庄又陷入了安静,偶尔能听到几声鸡鸣和犬吠,还有村民们嬉笑和聊天声。

沿着山间公路一路向前,经过一片整齐的菜地,绕过一片竹林,再沿着螺旋向上的公路爬上两圈将近45度的斜坡,在俯瞰山脚的位置,一扇银灰色的大铁门就在公路边。

铁门之内,一米多高的铁丝网围出一个院子,院子深处十几米,有一栋形似梯形的砖房,墙体被粉刷成白色。顶上盖着灰色的彩钢板。

此起彼伏的狗叫声,还有动物身上特有的浓重腥味,穿透红砖和铁皮,扑面而来。

这就是被村民们多次投诉的地方,也是文军红和狗现在的住处——重庆文阿姨流浪动物救助站。

救助站藏在一片茂盛的荒林里。虽然紧邻公路,但人少车少。离她最近的民房隔着好几百米,村民常坐的电三轮也不愿意上来。

救助站藏在一片茂密的树丛中。王翀鹏程摄

这片荒地原来是两户农户的地。村里人还记得,两户人家搬到城里多年,山上的房子已经破败不堪,成了危房。去年年中,文军红租下那片地,在山上铺路、盖了房子。

提到文军红和救助站,村民一脸迷惑。但说到“养狗的”、“狗场”,他们马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撇着嘴往山上指,“可臭了。”

住在村委会附近的一对夫妻说,冬天还可以忍受,到了夏天,好几百米外的山下就能闻见味儿。“顺着风就飘来了。”

今年9月,重庆雨水多,狗场自建的化粪池满了,粪水顺着山坡流下来。村民反映,当时粪水淌到了村间公路上,“那几天没人敢过去,太臭了。”

山上没有垃圾桶,救助站的垃圾每天都要焚烧处理。王翀鹏程

除了异味,救助站的吵闹也让他们头疼。

一位村民说,狗每天半夜乱叫,他们虽然离狗场有一段距离,但还是被吵得睡不着觉。“一只狗叫,所有的一起叫。”村民说,他们曾在半夜被吓醒,有时候做梦也梦见被一群狗围着。

“尤其是住在山腰的,听得最清楚。” 12月10日,庆丰山村五组生产队吴队长说,“大概三四百人受影响。”

今年年初,村民们向村委会反映多次,甚至全村联名签字递到市里,要求狗场搬走。“附近的人差不多都签了字。”

狗场银灰色的大铁门常年锁着。除了一个在里面上班的老汉,没有村民进去过,更没见过文军红。他们在抱怨之余,也对铁门内的世界充满好奇,经常私下议论。有人说狗场里有两三百只狗,也有人猜测文军红来头不小,“她不给干部开门,势力有点大。”

1300只狗

12月11日,铁门打开,文军红瘦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的身高不足一米六,穿着一双黑色雨靴,黑底花棉裤,砖红色的中式棉袄,外面罩一件保育员常穿的红白格子罩衫,胸前挂着一大串钥匙。笑起来,眼角的皱纹像打开的扇子。

铁门后面,到救助站还要经过两道门。一道是钢丝网门,门的一侧常年摆着一盆狗粮、一盆水和一盆鸡胸肉;再往下走几米是一扇朱红色的防盗门,门右侧挂着“重庆文阿姨流浪动物救助站”的牌子,左侧是“动保联盟百城救助行动认证基地”。

每经过一道门,文军红都要用干瘦的手从胸前的钥匙串中扒拉出一把开锁,再迅速锁上。她解释,这样是为了防止狗跑出来被村民吃掉。

救助站是文军红自己设计的,结构像个迷宫。站在门口只能看到大厅和一片空地,走进去,每个岔路都有更深的区域。所有的房间都被狗笼占满,通常要摞两三层,小型犬两三只住在一起,大型犬一笼一只。

救助站的大厅也堆满狗笼子。王翀鹏程摄

“现在有1300只狗和几百只猫。”文军红说。还有被人从菜市场救下的七八只兔子、三四只大鹅和十几只鸡鸭。

猫狗把文军红的时间挤压得所剩无几。她雇了六个工人,帮她做清洁、喂饭,但还是忙不过来。工人们大多是四川人,和文军红一样吃住都在救助站。文军红给他们划好了区域,每人管两百多只狗。

他们在每天清晨四点钟起床,午饭前要做完第一遍清洁。近千个狗笼,逐一把下面的托盘抽出来洗干净,再放回去。笼子里的狗屎也要抓出来扔在桶里集中处理。“每天的粪便就有20多桶。”一个工人说。清理完狗笼,还要拖地、消毒,洗近千个狗食盆,动作快的也要忙到中午一两点。

救助站的狗每天吃一顿,米饭拌碎肉和鸭肝。大厅的灶台上摆着五个直径半米的电饭锅,工人们一锅一锅蒸米饭,一顿饭要喂六七个小时。

救助站的猫狗们最爱吃鸡胸肉。王翀鹏程摄

“每天吃几锅?数不清!”忙着给狗分饭的工人头也不抬,“500斤米,你说多吓人。”

狗粮是救助站的奢侈品,只有老弱病残和小奶狗才有资格吃。文军红怕营养不够,经常煮鸡胸肉、鸡蛋加在里面。奶狗吃的奶糕狗粮要用热水泡开,她每天煮两大锅汤,加一些从市场上捡来的烤鸭屁股。

最近几天,文军红忙着给室外的几只大狗搭避寒的棚子,没时间煮饭,只能喂狗粮。15公斤一包的狗粮,它们一天吃掉了近20袋。好心人捐赠来的几十箱益生菌饮料也在两天之内消耗光了。

一袋袋狗粮被倒进直径半米多的不锈钢盆里,一个工人用大铁勺把狗粮和饮料搅匀,装在白色的塑料水桶里。工人们用扁担提起两个桶,走到各自区域,像食堂阿姨一样,给每个狗笼的饭盆打饭。

“喂狗粮要省事得多。”一个工人说,但那顿饭仍忙活了四个多小时。

工人把狗粮倒在直径近半米的大盆里,1300只狗一顿要吃七八盆。王翀鹏程摄

晚上十点多,忙碌了一天的工人要休息了。为了避寒,文军红用旧衣服把狗笼盖得严严实实,吃饱喝足的狗也安静下来。

文军红还不能睡,她要巡查病狗和奶狗的情况,准备第二天的饭食。12月16日凌晨一点多,两锅鸡胸肉还没煮熟,文军红终于有时间坐下来处理手机上的信息。她每天能收到近百条信息,都和狗有关。

从1到300

四十岁之前,文军红没养过狗,甚至有些怕狗,担心被咬。收养“文静”是一个意外。

“文静”是一只京巴。26年前遇到文军红时已经流浪了一段时间,一身长毛又脏又乱,一只眼球突在眼眶外,肚子垂下来,趴在地上低声呜咽。文军红看它可怜,抱去看病,治好后养在家里。

那时,文军红四十岁出头,有一份收入可观的工作。和父母、女儿住在重庆著名的景点解放碑附近。

“文静”很快成了全家的宠儿,它陪伴文家人19年,照片至今还挂在家里。它从不在屋子里拉尿,每天坐在门口等文军红下班,只要她走出电梯,“文静”就激动地摇尾巴。

文妈妈每天抱着它,即使后来生病糊涂到分不清狗头和屁股,也要把它抱在怀里,唤它“小静、小静”。“文静”有灵性,文妈妈病重期间,它每天趴在床边守着她。

大概是被动物的真诚和温暖打动,文军红开始频繁往家里捡狗。有时候间隔不过一两个月,就领回一只新的小狗。这些狗大多是被遗弃的土狗,被发现时夹着尾巴、又脏又瘦,有的还带着伤病,无助地躲在角落。

小狗“灰灰”曾经是肿瘤患者,现在已经痊愈。王翀鹏程摄

她根据狗身上的特征取名字,有“小白”、“大白”、“花花”,但都随她姓文。后来狗越来越多,她开始想一些略显奇怪的名字,比如“大小白”、“大小花”、“白冬瓜”。现在,新来的狗只能用数字代替名字。

起初,父亲笑她是“救狗英雄”,默许她捡狗。捡回第六只狗时,吵闹声引起了邻居的反对,父亲开始提意见了。

捡狗行动由“地上”转移到“地下”。她在家附近的电力学校宿舍租了一套四十几平米的房子安置它们。“至少不用看着它们挨饿受冻。”文军红说。

时间长了,她对路边的猫狗更敏感了。她能迅速发现路边猫狗的身影,也能轻易分辨出奶猫、奶狗的叫声。女儿说她,你的眼睛、耳朵就是为猫狗生的。

此后十多年,她捡回了一百多只流浪狗。电力宿舍的一整层都被她租下养狗。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她时常骗他们说出差,实际上是留在出租屋照顾猫狗。

文军红说,她曾经很享受那种状态:工资足以养活自己和毛孩子,她也舍得给它们花钱,“我的狗最爱吃蛋糕和鸡腿。”猫狗也喜欢她,每天围着她转。那段时期,她对救狗充满了热情。

最难的不是救,而是养

2014年前后,文军红偶然认识了一个做救助的婆婆,在她的建议下,带着一百多只狗搬到了位于重庆长江南岸的南山。那里空气清新,被称为重庆的“肺叶”。文军红租了个院子养狗,和婆婆做邻居。

现在回想起来,她的生活就是从那一年逐渐走向失控的。

婆婆因病要回老家半年,托文军红照顾她的160多只狗。文军红说,半年之后,婆婆没回来,手机号变成了空号。文军红被动接下了“包袱”。

拥有300多只狗,文军红在南山很快出名了,成了救助的“圈里人”。她始终不承认这个身份。她认为,自己只是喜欢狗,并不想混“圈子”。

但她还是被动“入圈”了。“圈里人”私下交流不多,但信息互通。“比如救下一批狗,一打听就知道去了谁家;有时候自己收不了,也会给发现人介绍其他救助站。”一个“圈里人”介绍。“发现人”是指第一个发现流浪动物的人。

从那段时间开始,文军红几乎每天都能接到求助电话。起初,她对救狗充满热情和期待,后来,把狗留下只是想给它们一条生路。

刚刚痊愈的几只小狗回到救助站。王翀鹏程摄

今年12月9日,一个年轻的女孩联系文军红。她在路边捡到一只哈士奇,狗很瘦,穿着红色的连帽衫,戴着牵引背带。它的尾巴秃了,屁股下面长了一颗苹果大小的鼓包,走了两步就嗷嗷叫着摊在地上。文军红不得不收下,带它看病,安排它住进了救助站的大狗笼里。

爱心人士每次从屠宰场或拦车救下的狗无处可去,就联系文军红。这些狗少则几百只,多则上千只,只能每家拿一点,分开救助。

去年12月,有爱心人士从江津一家屠宰场救下400多只狗,文军红接下了一小部分老弱病残,也有40多只。

“做流浪动物救助,最难的不是救,而是养。”此前,一个全国知名的救助人曾对媒体说。

文军红不再主动捡狗了。救助站的笼子越摞越多,她的钱也快花完了。据媒体报道,2017年,她已经在外面借了很多外债,抵押了父亲留下的老房子。

几只大型犬住在简易笼子里,最近文军红正忙着给它们搭新笼子。王翀鹏程摄

“到目前为止,全国没有统一对流浪动物的处理政策,各地处理方式不同,管辖部门也不同。有些是归公安部门管,有些由农业部门或城管部门管理。”12月17日,首都爱护动物协会创始人、首都爱护动物协会终身名誉会长秦肖娜告诉新京报记者。

文军红有去了解过,重庆的流浪动物是由公安机关管理,收容在留检所。文军红猜测,可能是收容能力有限,因为公安机关抓捕的流浪猫狗偶尔也会送到她的救助站。

文军红提供的回执显示,今年1月26日,一只大型犬尾随行人,被重庆市渝北区分局的民警控制住,送到文军红的救助站;4天之后,九龙坡区分局也给文军红送去一只流浪狗。小狗的主人搬家时没有带走它。

派出所偶尔也会往救助站送狗。王翀鹏程摄

在南山的四年半,狗的数量翻了三倍,有将近900只。搬到庆丰山村之后,大半年内又增长了400多只。

“动物救星”和“狗疯子”

在庆丰山村村民的印象中,文军红神秘又强势。去年底她刚来不久,救助站就因噪音和异味被村民举报了。庆丰山村前村支书杨书记记得,村、镇的干部轮番上去找她谈话,起初她态度很好,还给村里写了承诺书,答应一年内搬走。

后来,干部们去的次数多了,文军红就烦了。“今年五六月份,我亲自上去,她门都不开,面都见不到。”庆丰山村村民委员会谢主任说。杨书记因说话时措辞不当,激怒了文军红,被她狠狠教育了一顿。

“他们吓唬说要放我的狗,我说你敢放狗我就和你同归于尽。”文军红说。

但和文军红相识十几年的张英却说,文军红其实是个性子软弱的人。

“每次她遭欺负,都是我们帮她说话。”张英说,之前有人给文军红送去40只狗,不仅没给钱,还在救助群里诋毁她。文军红不愿吵架,张英出手在群里帮她讨公道;还有人说文军红卖狗肉,救狗是为了骗钱,张英回怼他们:“狗你拉走,这个钱你去赚。”

张英从1997年开始做救助,最多时捡了一百多只狗。但家里养不下后就不捡了,现在家里有67只狗。有人喊她救狗,她不去,后来干脆长期关机。偶尔接到救助的电话,一听要救狗,她马上挂电话。还警告对方:不要把我的电话到处给。

但文军红做不到。只要有狗要救,她就马上赶过去,很多时候还要自己花钱包车去很远的地方。

“她对狗是真的好,但也有点疯狂。”一个工人评价文军红。

68岁的她可以整夜不睡,为了守着一只生病的狗;她经常每天吃一顿饭,体重只有70多斤。但小狗们每顿饭都有鸡胸肉、鸭肝。“我们这的大狗都比她重。”工人说。她几乎不在自己身上花钱,但给狗治病动辄成千上万的医药费,文军红掏钱一点都不含糊。

文军红的手上布满狗咬的伤痕和干裂的伤口。王翀鹏程摄

“全心全意”、“大爱无私”、“爱到骨子里”。“日善群”里的爱狗人士这样描述文军红,还有人称她“文菩萨”,说她是“动物救星”。

文军红经常和女儿通电话,但差不多一个月才能见一面。最近一段时间,救助站要改建,又有十几只新来的小狗,她一个多月没回家了。有两三次,她带工人打疫苗,从家门口路过也没进去。

“你老了还不是要女儿养你,难道要狗崽子管你?”工人劝她多关心女儿,他们不理解,怎么狗比人还重要?文军红脸上的表情复杂,“还有几只小奶狗没喂。”

不理解她的人不在少数。文军红经常能收到侮辱、谩骂她的电话或信息。12月12日,有人在微信上说她是“拜狗邪教”,是狗疯子,“我不在乎,我没做错。” 文军红语气坚定。但当天告别的时候,她还是悄悄问记者:“你怎么看我在做的事?”

救还是不救?

最近几年,文军红每天都在“救”与“不救”中纠结。

她没有能力照顾更多的狗了。救助站的花销像个无底洞。她只有3000多元的退休金,女儿资助她5000元,还能收到两三千元的捐助,但仍抵不上每月近8万元的开销。这些年,文军红把所有的存款都投进去,卖了房,最困难时,她卖掉了母亲留下的黄金,花光了女儿辛苦攒下准备买车的钱。她经常梦见狗没饭吃,饿得皮包骨头。

文军红和工人给狗准备吃的,它们一天要吃500斤米。王翀鹏程

她也不忍心拒绝。别人不收,她也不收,狗就会死掉。

在张英看来,文军红应该就此打住。但她爱狗,又不懂得拒绝,被人捏住了死穴,把更多的狗推到她面前。

今年9月前后,一些人在公路上拦下一辆运狗车,救下了160多只狗,找救助人接狗。没有人愿意收,他们找到文军红。

救助站装不下,他们提出帮她再租一间房子放更多的狗。“他们说主要你对狗好,我们相信你。”

文军红说你们年轻,也可以像我一样租间房子把狗养起来。他们马上说不行,做不来,就是觉得狗儿可怜才去拦车的。

“救下来没人接,还不是等死?不是更可怜?”文军红说,“这就是逼着我收。”

文军红以前不说这样的话,因为她知道救狗的人是好心。“但现在要说,因为包括我在内的这些救助人实在支撑不住了,精神、经济都支撑不住。” 所幸,那160多只狗后来被别人接下了。不然到最后,文军红还是会收下它们。

还有人因为各种原因把自家的宠物狗送来,有些是病狗,有些是健康的。“他们说,你做救助的都不要,我就把狗扔了。”文军红说。

“要是我就不收,”张英一挥手,“是他的狗,要扔就扔。”

张英经常反问那些让她救狗的人,你家里有几只狗?你为什么不养?在她看来,有些人对动物只是一腔热血,满足自己的英雄情结,但背后的麻烦都扔给救助人。

“如果他们确实没条件养,可以认领,我帮你养着,你每月给它们交生活费。”张英说,“但他们其实并不愿意为狗付出。”

文军红也认可张英的说法,她有时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爱心被人利用。但看到猫狗,她就“糊涂”了。12月18日傍晚,工人接回两只大型犬,一只黑的,一只花的,它们很凶,工人都不敢摸。

“狗狗好可怜,被人拴在高速路边了。”文军红心疼坏了。她把狗笼子抬回屋里,又跑前跑后,忙着给它们带脖圈、喂饭。“还有十几只喊我们下周去救。”她和工人说。

新京报记者 王翀鹏程 实习生 钟艺璇

编辑 陈晓舒 校对 李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