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潼川府的北南有一个刘营镇,镇上住着两兄弟。
在古代,潼川府的北南有一个刘营镇,镇上住着两兄弟,哥哥名叫刘大,弟弟名叫刘二。
由于父母早逝,两兄弟便相依为命,感情还算不错。
后来,哥哥刘大经人介绍,娶了蒋蓉为妻。成婚后,一家三口的日子本还是将就能过。
可是,渐渐地,蒋蓉就觉得刘二在家里非常的碍眼,简直就是白吃白喝的存在。
于是,她便三番五次在刘大面前说弟弟的不好,甚至还提出将刘二赶出。
毕竟刘大与刘二从小相依为命长大,自然不可能做出此事,便也只得安慰安慰蒋蓉。
而蒋蓉却是不依不饶,开始各种软磨硬泡的给刘大说。
刘大呢,依旧是不为所动。
这天,蒋蓉便故意不给刘二晚饭吃。
刘二干了一天的活,又累又饿,回到家后,见大哥不在,就问嫂子可有饭吃。
谁知,蒋蓉却是将其大骂一通,甚至骂其是猪,就只知道吃吃吃。
总之是,各种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
刘二听后,想着这些日子以来受到的欺压,心中的火当场就爆发出来了。
于是,他便与蒋蓉争论起来。
就在二人争论之时,刘大却是回来了。
蒋蓉见刘大回来,当即就倒在地上,又哭又闹,说什么刘二欺负她,打她、骂她,甚至还想侮辱她等等。
听得刘大是怒火中烧,上前就给了刘二一巴掌,并将刘二给赶了出去。
人说,娶一好媳妇旺三代,娶一恶女人,那是要害三代。
很明显,这蒋蓉就是恶女人。
她顺利将刘二赶出家门后,每日是高高兴兴,开开心心,过得有滋有味。
至于刘大,天天被蒋蓉吹得是以其为尊,完全忘记了兄弟感情。
再说可怜的刘二被赶出家门后,独自流落镇上,无家可住,无饭可吃。
没办法,他只得到镇子后面的山上,寻了一山洞,居住其内。
说来也巧,进入山洞时,他正好看见一只受伤白狐躺在洞口。
其胸前,鲜血横流,气息微弱,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刘二本就是一个心地善良之人,见得此景,急忙上前,将白狐抱入洞内,又急忙去外边找了些草药以及清水。
在洞中,他用清水为白狐清洗了伤口,又为碾碎草药,为白狐上好,然后方才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休息了片刻,他便起身去外边捡了些干柴,又挖了一些草菜回来,升上火胡乱吃了些野菜,便沉沉地睡去了。
要说这刘二也是有骨气之人,从这天起,还真就再也没有回去过,就在这山洞里过起了自己的生活。
还别说,他这生活,还真有点像我们现代那些什么为了“红”而追求的荒野生存游戏。
在古代,资源丰富,野味众多,荒野生存起来,那是容易得多了。
所以,渐渐地,刘二在这山上的生活也步入了正轨。
每日,他都会精心为白狐换药,用烧好的开水为其洗伤口等等。
在他的精心照料下,十日后,白狐醒转过来。
又过了十日,白狐能下地行走。
从这天起,刘二在山上寻找食物,开垦土地时,身边总是跟着一只白狐。
半年后,白狐彻底地好了,刘二也习惯了有白狐在身边。
可是这天夜里,白狐却是不辞而别。
刘二当夜寻找许久都未找到,便摇摇头叹息着,独自己在洞中睡去。
第二日,他照旧开垦土地,寻找食物。
到到如今,他的土地已经开垦了足足有两亩地,但是没有种子啊。
于是,他就在山上采集一些野草药,然后拿到集市上去卖,又或者换,弄些种子回来种下。
有了种子,一切就有了希望。
山洞条件虽然简陋,好在能够遮风挡雨,倒也算是一个家。
刘二就想着,等以后慢慢赚到银子了,就自己盖上一处房子。
这天夜里,正在收拾山洞的刘二突然看见洞外有白影闪过。
旋即,便见一白衣女子步入洞中。
此女子长得国色天香,娇美无双。
刘二一见此女,不由惊得呆住,还以为自己见了鬼,急忙问道:“姑,姑,姑娘,你是……”
“刘大哥,是我,是我,我是小白。”姑娘说道。
刘二一脸懵,不明就里,呆呆地望着。
虽然他不认识这姑娘,但是却可以肯定,这是人不是鬼。
他小声问道:“姑娘,你我难道相识?”
扑哧!
那姑娘笑出了声。
一笑百媚生,说的应该就是眼前之景。
姑娘道:“刘大哥,我是救治的小白啊。”
说着,便将事怀的原委讲了一遍。
原来,那白狐已经修炼百年,却是在雷劫下受了重创,本是活不了了的,却意外被刘二好心所救,又在其精心照料下,方才恢复。
恢复后,白狐的妖丹受伤严重,她不得不离开去修复妖丹。
如今,妖丹已经修复成功,这便回来寻找刘二。她自称,名叫白玉儿。
刘二一听,恍然大悟,直道神奇神奇。
白玉儿道:“如果没有刘大哥,玉儿早就死了,今日恢复归来,也带来了玉儿当年存下的一些东西,我们拿着这些东西修房建屋,过自己的日子吧。”
说到这儿,娇面一红,低声道:“刘大哥,你就娶了我吧。”
刘二已经呆在当场,没有想到幸福来得如此突然。
白玉儿拿出的,乃是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对于古代人来说,那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于是,二人便用这五十两银子,请了匠人,买了材料,修建了房屋,又添置了家具,买了农耕种田之物。
二人的日子是越过越红火,夫妻恩爱,甜甜蜜蜜。
然而,此事却是引了蒋蓉的注意,她便叫上刘大暗中去查探。
最终,让他们知道了事情的缘由。
于是,蒋蓉便说:“刘大,这女子乃是狐狸,我听说这等妖物最怕火,我们不如用火将他们给烧死。烧死后,他们的田地,房屋,以及家中的银子就都是我们的了。”
“好!”刘大早已经变了,被蒋蓉教导得成为了一个恶人。
当天夜里,二人便趁夜悄悄抱来柴火放在刘二房屋外,并其点燃,欲将二人烧死。
谁曾想,二人点燃逃跑时,却是被一根木棒给摔倒在地。
说来也巧,二人这一摔,居然直接头撞在地上的石块上,当场便昏迷过去。
大火燃烧,却是活活将二人给烧死了。
至于,刘二和白玉儿因为当晚到山上去给小动物喂吃的,并没有在家,当回来时才发现家中失火之事。
而刘大和蒋蓉呢,早已经被烧死了。
刘二不知道缘由,白玉儿却是知道,便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刘二。
刘二心中感叹,最终只得含泪将哥哥和嫂子葬了。
这正是:恶嫂出计害小叔,害人终是害自己。劝君行事切莫小心眼,心存善良方得始终啊。
儿女双全就该这样取名字
作为父母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儿女双全,但是也很容易犯愁该如何给兄妹俩取名,是采用相同的取名方式,还是选择截然不同的取名方式,为此父母可谓是下足功夫。
那么,今天我们就来给大家讲一讲一儿一女该如何取一个好名字呢?
使用成语
成语都是四个字,给一儿一女取名刚好可以用,并且成语典故也寄托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所以父母就可以选择一些寓意好,读起来顺口的成语,作为两个孩子的名字。
比如成语“惟妙惟肖”,其中惟肖适合给男孩子取名,惟妙就适合给女孩子取名,好听又符合孩子的性格。
又或者是选择成语当中的其中两个字,比如“瑞文”、“瑞武”,出自成语“文武双全”,“瑞”字有祥瑞、吉祥的美好寓意。希望孩子们能够吉祥如意,女宝宝文静贤惠,男宝宝开朗大方。
借用经典诗词
借用经典诗词给孩子取名,也是非常好的,既有内涵,又诗意好听。比如在诗经中有记载“以雅以南,以籥不僭”,其中可以给男孩取名为以南,女孩取名为以雅。
又或者取自楚辞《九歌·湘夫人》“鸟何萃兮苹中,罾何为兮木上。”中的“兮苹”、“兮木”,苹字本是指落叶乔木,也指果子,用作名字指清秀可人,适合女宝宝名字;木字指树木,质朴,在名字中指性格温和,讲诚信,适合男宝宝名字。
选用特定字取名
选用特定字取名,也是很多父母常用的一个方法。首先我们可以先挑一个词语,然后把词语拆分开来取名。比如“音律”二字,男孩可取名为“司律”,女孩可取名为“司音”。
又比如“承诺”二字,男孩可取名为“予承”,女孩可取名为“予诺”,希望孩子做人,做事能够信守承诺,一诺千金。
使用相同的偏旁
还可以使用相同的偏旁给孩子取名,一方面有形式美,另一方面让孩子区别长幼亲疏的功能。比如历史上有名的“苏轼”、“苏辙”两兄弟,就是这样取名的。
阿富汗版《兄弟》:完美的哈桑、勇敢的阿米尔和霸凌者阿塞夫
#首发创作赛#《追风筝的人》是从阿米尔的角度来讲述故事,从哈桑的角度来看整个故事,又会是怎样的呢?
阿米尔和哈桑,跟余华《兄弟》里的李光头、宋钢有很多相同之处。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一个维护另一个,一个正面一个反面,一死一生,时代和社会改变了兄弟俩的人生轨迹……
当年阿米尔不愿意承认哈桑是朋友,人到中年,得知真相后,坦然承认哈桑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哈桑说过,阿米尔是他一生最好的朋友。
当年哈桑为了保护阿米尔,用弹弓对准阿塞夫,26年后,哈桑的儿子索拉博也用弹弓对准阿塞夫,把铜球打进了阿塞夫的眼眶,还是为了阿米尔。
表面上是阿米尔去救索拉博,实际上是索拉博从精神上、身体上拯救阿米尔。
1、踢猫效应
阿米尔和哈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同父异母的亲兄弟。阿米尔说的第一个词是“爸爸”,哈桑说的第一个词是“阿米尔”,这也预示了三个人的关系。
心理学上有一个词叫踢猫效应,是说坏情绪传染导致一种恶性循环。来自一个很简单的故事:父亲在工作中受了气,回家后发泄在儿子身上,儿子去踢猫,猫跑到街上,正在行驶的卡车为了躲避猫,撞到了路边的孩子。
爸爸、阿米尔、哈桑之间正是如此。阿米尔听到爸爸跟拉辛汗吐槽他,第二天早上哈桑问他是不是有烦心事,他对哈桑大吼,叫他别多管闲事。
2、陷入精神内耗的阿米尔
阿米尔有点像林黛玉,敏感内向,心思重。他内耗半生的根源就是2件事:看着哈桑被强暴,栽赃哈桑。前者是因,后者是果。
12岁的阿米尔为了第一件事整夜睡不着觉,拉辛汗多次委婉暗示,给他坦白的机会,但他缺乏勇气。
38岁时,拉辛汗告诉他:你做错了,但你只是个孩子。这句话相当于他的“刑满释放书”,就像阿塞夫揍他那一顿一样,这句话他也等了26年。
阿米尔确实道德标准比较高,没有良心、没有道德的人不会为了小时候做错的事纠结半生。
哈桑被欺负这件事,确实不能怪阿米尔。阿塞夫本身已经很可怕,还有两个跟班,而阿米尔胆小、没有急智。读者站上帝视角,自然有的是36计可以救哈桑。
另一方面,阿米尔受到社会的影响,已经懂得他作为普什图人和哈桑这个哈扎拉人有什么不同了,而且,他嫉妒哈桑。
他真正做错的事是栽赃,但后面的连锁反应,只是诸多矛盾累积到一个点的爆发,也不能全怪他。
当年他把钞票塞在哈桑睡的草席下面,20多年后,他又在小朋友睡的草席下面塞钱,这次是报答主人家的热情款待。他用调侃的语气来描述,说明真的翻篇了:
我确信无人注意,做了一件26年前就已经做过的事情:将一把皱皱的钞票塞在草席下面。
哈桑就像二胎孩子,他确实夺走了很多本来只属于第一胎孩子的爱和关注。阿里对哈桑的爱让阿米尔嫉妒,爸爸对哈桑的关注让他嫉妒。哈桑的聪明好学、解谜语的本事、打水漂等很多方面都比阿米尔强,他也嫉妒。
阿米尔给哈桑念诗歌、故事和谜语,哈桑总是说日光还足够亮堂,可以多念一个故事、多读一章。遇到不懂的词语,他会追问意思。
阿米尔利用这种“信息差”,故意教他错误的知识。对此他有愧疚感,弥补的方法是把不要的衣服玩具送给哈桑,他说服自己,只是开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笑,这样的补偿就足够了。
拉辛汗找到哈桑时,他已经跟着一位年老的法尔西语教师学会读书写字。他写信给阿米尔,说他和拉辛汗一起教索拉博读书写字,索拉博长大后不会像他一样愚蠢。
越是没有条件念书的人,对念书有越深的执念。
阿米尔创作了第一个故事,哈桑热情捧场之余,小心翼翼地用提问的方式委婉提出建议,暗示他情节方面的破绽。阿米尔觉得自己通过哈桑悟到了一些写作技巧,但又有点恼羞成怒:自己这个“作家”被文盲哈桑比下去了。
阿里对哈桑的父爱是阿米尔一直以来苦苦追求却得不到的东西。每次哈桑外出,阿里都要为他祈祷;政变当晚,外面响起枪声,哈桑和阿米尔都吓坏了,阿米尔看着阿里把哈桑搂在怀里;哈桑承认偷窃以后,阿里伸臂环住哈桑的肩膀,这是一副护犊子的架势。
但小时候的阿米尔不会想到:哈桑外出,阿里为什么要祈祷。外部环境对哈扎拉小孩太不友好。即使阿里得知阿塞夫欺负了哈桑,又能怎样呢?阿里自己都被阿塞夫精神霸凌。
阿米尔善于观察,共情能力很强。
12岁的他去找哈桑,向一个卖干果的老年商贩描述了哈桑的相貌。老商贩反而问了他好几个问题,他很不耐烦。但他懂得,必须耐心回答,不耐烦的话,他就不会告知哈桑的下落了。
38岁的他带着索拉博住进伊斯兰堡的旅馆,一觉醒来,索拉博不见了。他出去找,旅馆经理东拉西扯,还指责阿米尔没看好孩子,他急得要死,还是忍住了怒火。
这一次阿米尔还能注意到旅馆大堂的环境等细节,索拉博自杀后,他乱了方寸,已经没法注意任何细节了。
他对索拉雅一见钟情,知道她曾经跟前男友私奔,犹豫过,还是去求婚了,他反问自己:“我凭什么去指责别人的过去?”他很清楚自己的性别优势,也体谅索拉雅作为女性的处境。
谁都有过去,多么简单的道理,但是太多人想不到,或者就是要宽以待己严于律人。
索拉雅很勇敢、坦荡,在答应求婚之前,把自己被人非议的过去告诉阿米尔。这才叫双向奔赴。
当年爸爸和拉辛汗都觉得阿米尔缺乏血性,20多年后,他的血性终于迸发出来了。面对阿塞夫,他知道客观形势,像当年一样害怕,但还是质问阿塞夫“对偷情的人扔石头?强奸儿童?鞭打穿高跟鞋的妇女?屠杀哈扎拉人?而这一切都以伊斯兰的名义?”对阿塞夫提出的问题,他敢态度强硬地顶回去。
他的勇气在逐渐增加。美国移民局官员说,不赞成美国公民收养阿富汗孩子。阿米尔先问官员有没有孩子,然后不客气地说“他们应该找个知道想要孩子是什么感觉的人坐你的位置”,和律师说“这些规章制度(移民法、收养机构政策)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对岳父说“请你永远不要叫他‘哈扎拉男孩’。他有名字,他的名字叫索拉博。”
3、完美的哈桑
阿米尔完全不回避自己的错误,自我剖析很深刻很全面。
关于哈桑,中年阿米尔记得的只有“他总是能看穿的我心事”“哈桑从未拒绝我任何事情”。不好的记忆都已经淡忘,哈桑具体有什么不好,可能他已经想不起来了,也可能时过境迁,觉得那都不算事。
在这种滤镜加持下,哈桑几乎是圣人。他从出生到死亡,都那么无害,他包容并原谅阿米尔的一切。为了阿米尔的风筝被性侵,为了阿米尔家的房子牺牲生命。
哈桑唯一一次显露出负面情绪,来自拉辛汗而不是阿米尔的回忆:当年抛弃他的母亲莎娜芭回来,哈桑跑出去想了一夜,然后平静地接受。
哈桑的外貌是:
他的脸很像木头刻成的中国娃娃,鼻子大而扁平,双眼眯斜如同竹叶,在不同光线下会显现出金色、绿色,甚至是宝石蓝。我依然能看到他长得较低的小耳朵,还有突出的下巴,肉乎乎的,看起来像是一团后来才加上去的附属物。他的嘴唇从中间裂开,这兴许是那个制作中国娃娃的工匠手中的工具不慎滑落,又或者只是由于他的疲倦和心不在焉。
哈桑确实性格非常好,而且心胸开阔,他有那种看透生活的真相仍然对生活充满希望的乐观主义精神。他遭遇了很多不幸,但仍然笑对世界。
浑身带刺的法里德可以跟哈桑形成对比。
阿里从小在阿米尔家里长大,伺候爸爸几十年,离开时,只有一个箱子装着父子俩全部身家。
拉辛汗去找哈桑时,看到哈桑住的地方只比破茅舍好不了多少,真正家徒四壁。哈桑离开自己家时,也没什么行李:把家当放在几块破布中间,绑好那些布角,把包袱放在别克车里。
但哈桑精神上是富足的:他很有生活情趣,整个村庄,只有他住的屋子有垒着围墙的花园,很小的院子里,一小块地种着干枯的草莓,还有株光秃秃的柠檬树,院子的角落种着合欢树。
大概阿米尔和哈桑最亲密无间的时候,是他们还不懂得什么是“少爷”之前的时候吧。逐渐长大后,最甜蜜的时刻是阿米尔自创故事,哈桑热烈欢迎,阿米尔激动之下,拥抱哈桑,亲了他的脸,说“你是王子,我爱你。”
在喀布尔还没有电视机的时候,阿米尔许诺以后要给哈桑买彩色电视机。
阿米尔在树上刻字:阿米尔和哈桑,喀布尔的苏丹——阿米尔和哈桑是喀布尔的老大。哈桑做梦都梦见一个叫“喀布尔的苏丹阿米尔和哈桑之湖”。他们是冒险家,在家里房前屋后到处探险。
哈桑为了维护他们的友谊付出更多。他非常了解阿米尔,总是能说出他想听的话,做他喜欢的事。他们俩闹矛盾,总是哈桑主动求和。
阿米尔有“创作”,哈桑夜里睡得正香时被摇醒,也会精神饱满地点赞,这大大抚慰了阿米尔在爸爸遇冷的创伤。阿米尔觉得听收音机太闷了,哈桑就问他想不想去爬树。玩牌时会故意给阿米尔放水。哈桑懂得阿米尔对于赢得比赛的渴望,所以努力帮阿米尔追风筝。
他们俩有很多恶作剧:比如朝过路的游牧部落的山羊投掷石头,拿水泼他们的骡子,拿弹弓射他们的骆驼的屁股,用镜子碎片把阳光反照进邻居家里,阿米尔怂恿哈桑用弹弓射邻家独眼的德国牧羊犬……
这些恶作剧往往都是阿米尔的主意,哈桑不会告发他,还为他背锅。
就连阿米尔的栽赃,哈桑也认下。阿米尔无法知道当时哈桑和阿里到底说了什么,自己脑补了哈桑和阿里“在那间昏暗的斗室里面,抹泪哭泣,哈桑求他别揭发我”这个画面。听说哈桑被杀以后,他也是很快就想象出了哈桑遇害的具体画面。
哈桑从小巷子出来以后,阿米尔第一眼看到的东西是风筝。大概是他很内疚,不敢看哈桑,同时太在意风筝和爸爸。以哈桑对他的了解,很容易就能看出他的躲闪,也可能哈桑骤然遇到这种事,心神也乱了,没注意到阿米尔的躲闪。
哈桑没有第一时间跟阿米尔说发生了什么,可能就是突然遭遇这种事,很难说出口,而阿米尔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两个人从此有了隔阂,主要是阿米尔过不去这个坎儿。
对于阿米尔的冷暴力,哈桑的处理手法很成熟。他不像一般小朋友那样:你不理我,那我也不理你;或者用拙劣的手段吸引关注。
他主动邀请阿米尔一起玩,被拒绝后直接问: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我希望你告诉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不再一起玩了——都是陈述句,预设了自己做错事的前提,不会让对方听起来像指责。
而且只说事实,不带任何情绪,期待一起解决问题。这是很成熟的沟通方式,可惜他碰到的是不成熟的阿米尔。
拉辛汗来找他,他主动给阿米尔写信、寄照片,但他死后阿米尔才看到。
哈桑是一个很懂得感恩的人,总是记得别人对他的好。拉辛汗邀请哈桑去给阿米尔家看房子,他本来不愿去,但听说“老爷”已经在美国去世,就答应了。还说“老爷待我就像父亲一样”,为他穿了40天黑衣服。
哈桑离开后,阿米尔把他刻在了心里。终其一生,痛苦或幸福的时刻,都会想起他。跟着爸爸逃离阿富汗,闷在油罐车里几乎要窒息,爸爸让他想美好的事情,他想的是和哈桑在一起玩的场景。他结婚时,想着哈桑是不是也结婚了:他蒙着头巾,在镜子中看到的那张脸是谁呢?他手里握着那涂了指甲花的手是谁的?
哈桑家里那么穷,还能种草莓、柠檬树、合欢树,虚构的成分比较大。还有哈桑说的第一个词是“阿米尔”,不懂这是否符合语言学原理,感觉也有虚构。关于哈桑的所有虚构都是作者的滤镜加持。
4、民族和阶级
拉辛汗自己不去找索拉博,一是身体原因,二是想让阿米尔完成对自己的救赎。
他给阿米尔留了一封信,解释了3件事:阿米尔当年有小错,但不要紧(因为他不是罪魁祸首);哈桑的身世不能说;爸爸为什么对童年阿米尔那么严厉。这3件事都跟阿富汗的民族矛盾有关。
阿米尔从妈妈留下的历史书(伊朗人写的)中看到了历史上普什图人对哈扎拉人的迫害,他把书拿给学校老师看,老师嗤之以鼻。
哈扎拉人和普什图人不能做朋友,更不能通婚。当年阿塞夫曾恶狠狠地对阿米尔说,比起哈扎拉人,你和你父亲这种跟哈扎拉人做朋友的更可恶。
普什图人拉辛汗年少时和一个邻居家仆人的女儿、一个哈扎拉少女相爱,家人都激烈反对,拉辛汗的父亲把哈扎拉少女一家都送走了。
拉辛汗说“但那些年月,我们生活的喀布尔是个奇怪的世界,在那儿,有些事情比真相更加重要。”爸爸是普什图人、莎娜芭是哈扎拉人,比哈桑是他们的儿子更重要。
爸爸和莎娜芭民族、宗教信仰的不同,是他不敢公开哈桑身份最重要的原因,其次才是“大伯子弟媳妇”这种违背《可兰经》的关系(塔利班当众虐杀通奸的男女)。
哈扎拉人、什叶派穆斯林,这两个标签注定了哈桑一生的命运。
阿米尔突然用石榴砸哈桑,哈桑哭着承受,还拿石榴在自己额头上磨碎,哭着问阿米尔是否满意,是否好受了。阿米尔期待哈桑还击,但哈桑没有,他不可能对阿米尔出手。
豆瓣和微信读书上有不少评论说哈桑奴性太重。新中国成立才多久,中国人站起来还不到百年,能读书的人已经不能理解阶级社会的底层逻辑了吗?即使哈桑默认自己是仆人,是什么让他有这样的认知?鲁迅也没有谴责闰土有奴性。
哈桑学会的第一个词是“阿米尔”,但此后这个词变成了“阿米尔少爷”。说他们俩是朋友时,也要说“阿米尔少爷和我是朋友。”
两个人一起长大,哈桑还小一岁。阿米尔可以去学校上学,什么家务都不用做。而哈桑不能去上学,还要每天给阿米尔准备早餐、衣服,跟着阿里买菜做饭、手洗衣服、拖地、浇灌草坪,等等。哈桑被性侵后,需要休养身体,这些活也没落下。阿米尔生日宴上,哈桑还要带着笑容去服侍不久前刚欺负过他的阿塞夫喝酒。
阿米尔住在楼上的房间里,而哈桑从出生起就住在后院的小破房子里。爸爸不在家时,阿里为了照看阿米尔,会和哈桑住进屋子里——睡在门廊的地毯上。多年后再回来,主人不在,哈桑仍然住在后院的破房子里。身份这道线深深地刻在他心里。
阿米尔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阿里和哈桑对他的照顾,随着年龄增长,他从周围人的反应中,越来越明白他们的差别,对他们越来越不尊重。
阿里因为小儿麻痹症,走路一瘸一拐,8岁的阿米尔觉得好玩,学阿里走路;阿里发现哈桑不对劲,问阿米尔,阿米尔发脾气;他越来越羞于对外承认哈桑是他的朋友。
5、索拉博
冥冥之中,阿米尔和索拉博有解不开的缘分。索拉博的名字来自他和哈桑都喜欢的波斯史诗《沙纳玛》。阿米尔第一次见索拉雅,就觉得她像古代波斯公主,像《沙纳玛》中索拉博的妈妈。后来索拉雅和索拉博果然有了母子关系。
11岁的索拉博和阿米尔一样敏感,又有哈桑那种睿智,总是能很快抓住重点。阿米尔说,阿塞夫曾伤害哈桑,索拉博问“为什么人们总是伤害我父亲,他从不针对任何人”。
阿米尔说他和哈桑是兄弟,索拉博发出一连串灵魂拷问:爸爸为什么不知道?因为他是哈扎拉人吗?你父亲爱你和爱我爸爸一样多吗?他为我爸爸感到羞耻吗?
哈桑把索拉博教得很好,他和哈桑一样善良。他获救以后一直不说话,在伊斯兰堡的清真寺才袒露心声:①他想念他的家人,但又开始忘记逝去亲人们的面孔——阿米尔用哈桑和索拉博的合照解决了这个问题;②他觉得自己有罪,因为伤了阿塞夫,违背了哈桑对他的教育(哈桑教他的是:伤害坏人也是不对的),自己脏了。阿米尔给他讲道理。
他说小时候全家人都去过马扎里沙里夫(塔利班在此屠杀哈扎拉人),他知道屠杀,也知道阿塞夫是刽子手之一,还是为自己打瞎了他感到内疚。
阿米尔一开始没有把索拉博带去美国的想法,只想把他从阿富汗带到白沙瓦。恤孤院院长问“你有多渴望想找到你的侄儿”,他说如果没有找到索拉博,绝不离开阿富汗。
把索拉博带到白沙瓦以后,他还是想着把索拉博留在巴基斯坦。直到看了拉辛汗的信,在清真寺跟索拉博谈话以后,他才问“你愿意到美国去、跟我和我的妻子一起生活吗?”
索拉博最害怕的是被抛弃,是得到又失去,他的回答是:我很怕。要是你厌倦我怎么办呢?要是你妻子不喜欢我怎么办?
索拉博明确表示不想再到恤孤院去,阿米尔向他保证“永远不会让那发生”,但很快被打脸。他根据律师给的建议,跟索拉博说要把他送进孤儿院,他再申请领养。这时候的他也是一个离童年太遥远的成年人,早已忘了他在童年时期有多么敏感脆弱。
他一再解释,索拉博一再哀求,哀求无果后自杀。虽然被抢救回来,但索拉博出现了抑郁症的症状:对一切事物都失去了兴趣,只觉得很累,行动和思维都变得迟缓。
6、阿塞夫
阿塞夫是对哈桑、阿米尔的人生产生重要影响的人物之一,小说正面描写的主要反派,但他并不是纯坏,他的成长和变化都表现得很完整。
阿塞夫的爸爸是阿富汗人,飞机驾驶员,妈妈是德国人。外貌特征是:蓝眼睛,金黄色的头发,身材比其他孩子都高大。
他从精神上、身体上欺凌一切弱小,在他的影响下,其他人也欺负弱小。
成年人阿里受到他的精神霸凌。阿里患先天麻痹,半边脸无法微笑,又患过小儿麻痹症,腿脚不便。阿塞夫叫他“巴巴鲁”(专吃小孩的恶魔),“塌鼻子巴巴鲁”,“细眼睛的驴子”。人们也跟着用“巴巴鲁”来嘲弄阿里。
人们管哈扎拉人叫“吃老鼠的人”、“塌鼻子”、“载货蠢驴”,这些词汇都曾被用在哈桑身上,大概很多词也来自阿塞夫。他对哈桑的称呼还有“塌鼻子”“苦哈哈(侮辱人的词语)”。
阿塞夫随身带着一副不锈钢拳套,对付所有他看不惯的弱小,身体遭受过他霸凌的人有:不知名小孩、哈桑、阿米尔、卡莫。
一个小孩跟他争夺一只风筝,结果是在路边的臭水沟里打捞自己的右耳。
卡莫是阿塞夫的跟班。阿塞夫性侵哈桑,卡莫提出过异议,但还是帮着按住哈桑,后来他自己也被性侵(他爸爸和阿米尔爸爸说的比较含蓄,没有说是阿塞夫,但大概率是他),之后得了抑郁症,逃离阿富汗时闷死在油罐车里(同样在油罐车里,阿米尔想着他和哈桑的幸福时光熬过来了)。卡莫的父亲随后开枪自杀。
精神和身体受到双重伤害的有索拉博。
阿塞夫有勇有谋,而且心理很强大,有做枭雄的潜质。
当年他就懂得挑拨哈桑和阿米尔的关系,说阿米尔在外只把哈桑当仆人,在家才把哈桑当朋友。这个挑拨对哈桑没有影响,对阿米尔有,因为他被说中了。
阿塞夫说他有一项特长:从来不会忘记人们的脸。26年后,阿米尔第一次以塔利班规定的打扮回到阿富汗,很快就被阿塞夫认了出来,所以才能很快得到接见。
他要和阿米尔算旧账,没有让手下的士兵介入,还强调:如果阿米尔能活着走出来,就放他走。他被射瞎眼睛,仍然信守承诺。
阿塞夫对阿米尔的爸爸大概有一种瑜亮情结——爸爸也一直很欣赏这个充满阳刚之气的男孩,多年后阿塞夫见到阿米尔,说:听说你父亲死了,我一直想跟他干上一架。
他十几岁就能和爸爸谈笑风生,表现出成年人的社交手腕。12岁的阿米尔隐约觉得,因为爸爸厉害,所以阿塞夫不敢欺负他。
他曾被仇富的势力抓起来,正好得了肾结石,尿血,他被军官穿着铁鞋尖踢打,结石被挤出来。在身体承受最剧烈的痛苦时,他“顿悟”了:(真主)要我为了某个目标活下去。
他活到了塔利班掌权,在战场见到了当年虐待他的军官,开枪射他的睾丸。从那以后,他觉得他有了使命:杀人。
他的暴力也许可以从他的家庭找到一点原因:他的母亲给他灌输希特勒厉害的思想。他很崇拜希特勒,送给阿米尔的生日礼物是《希特勒自传》,甚至想给通过政变上台的阿富汗国王讲希特勒。
阿米尔说阿塞夫有反社会人格,从少年到中年,不变的是他的暴力倾向,和他对生命没有丝毫敬畏的态度。
他加入塔利班,不为钱,只为随便杀人。他说阿富汗是一座美丽大厦,哈扎拉人是楼里的垃圾,塔利班屠杀哈扎拉人是处理垃圾。对于他所谓的目标,他非常狂热。
从哈桑、索拉博以及恤孤院儿童的事情来看,他大概有恋童癖。
阿米尔做了亏心事以后,总忍不住把自己和阿塞夫放在一起对比。他被阿塞夫打成重伤,阿塞夫被索拉博用弹弓打瞎一只眼,阿米尔说他们俩是罪有应得。他梦见眼睛受伤的阿塞夫说他们是孪生兄弟。
阿米尔的上唇裂成两半,从人中裂开——跟哈桑的兔唇一样了。伤口修复以后,和哈桑一样,缝合处有道伤痕。这道伤痕是三个人的联系。
也许,阿塞夫象征阿米尔内心深处邪恶的一面,而哈桑象征他内心善良的一面。
阿米尔和哈桑由同一个乳母喂养,乳母来自巴米扬。或许,这象征阿富汗的文化哺育了逊尼派和什叶派,阿米尔和哈桑象征伊斯兰教这两个同根同源的派别,巴米扬大佛被塔利班毁掉,象征阿富汗文化的毁灭。
(真是太虐哈桑了,但我很想拥有哈桑这样的兄弟。
更欣慰的是阿米尔的成长,他能够直视自己的错误并改正,也很勇敢,毕竟,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勇气。
反派是怎么炼成的?除了天生的恶以外,外界的潜移默化最大,从阿塞夫到大同两恶童,都是这样。)
作者:转蓬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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