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普通人都对其敬而远之?
柳宗元(公元773年—公元819年11月28日),字子厚,汉族,河东(现山西运城永济一带)人,唐宋八大家之一,唐代文学家、哲学家、散文家和思想家,世称“柳河东”、 “河东先生”,因官终柳州刺史,又称“柳柳州”。
《捕蛇者说》是柳宗元创作的传世名篇。
这篇文章提到永州地区盛产一种毒蛇,这种毒蛇所经之处草木荒枯,毒性非常之强。但凡有中此蛇毒者,无药可医。不过,若将这种致命的毒蛇入药,却可以医治不少疑难杂症。因此,每年皇宫里的御医都会向民间征收毒蛇。因为永州地区的苛捐杂税比较多,老百姓往往食不果腹。为了能活下去,许多当地人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从事捕蛇。
千百年来,始终有学者认为《捕蛇者说》只是柳宗元用以指代“苛政猛于虎”的传说,永州并不存在这种毒蛇,亦没有从事捕蛇的老百姓。西南地区虽有从事类似行业的老百姓,但却大多集中在云贵地区。那么,永州的“捕蛇者”究竟是事实,还是“假语村言”呢?从宋人所著作的《续资治通鉴长编》中,我们找到了答案:
“永州言诸县民畜蛊者三百二十六家,诏本州徙穷僻处,无以充役,乡里勿与婚姻。”
这段文字说的是公元964年,朝廷命令永州地区的“畜蛊之家”迁居到荒僻之地,并禁止这些家庭在乡村中生活。畜蛊之家无需参与劳役,也无需缴纳赋税,但是世人却不得与他们通婚。这里提到的“畜蛊之家”,便是以养蛊为生的家庭,与柳宗元笔下的“捕蛇者”不谋而合。
那么,什么是“畜蛊”呢?
蛊这个字,我们在志怪小说中看到的比较多。殷墟甲骨文用观物取象的思维方式,已对蛊毒的制作,作了 象形的“图示”,即:在一“皿”形容器中放有多种毒虫。一般来说,西南地区的畜蛊者往往会抓来许多种毒虫,让毒虫相互噬咬,最后活下来的毒虫毒性最强,是为蛊。
不过,在古汉语字典中,蛊的原始意义并不是这样的。在很早以前,“蛊”代表的是一种自然现象。人类或动物在死亡之后,身体会腐朽生虫。人们看到蛆虫从尸体里爬出来以后,便认为这是因为身体中存在“蛊”的缘故。所以,古人所理解的“蛊”,便是体内的虫子。
古人的眼界见识有限,加上从前有许多巫医坑蒙拐骗牵强附会,所以一些无法解释的自然现象和疑难杂症被与“蛊”这种东西联系起来,人人谈蛊而色变。巫蛊之术,向来是古代皇宫中的禁语。如西汉武帝时期,大奸臣江充迫害太子,称武帝患病是太子以巫蛊作祟所致,以至于包括太子在内的上万名无辜人士惨遭迫害。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在很久之前“蛊”是一种封建迷信的产物,是世界上并不存在的玩意。到了后来,蛊的意思又发生了变化。《本草纲目》记载:
“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即此名为蛊。”
这里的“蛊”,与现代意义的“蛊”已经大同小异了。
那么,为何说柳宗元《捕蛇者说》中记载的东西便是蛊呢?
且看原文:
“吾恂恂而起,视其缶,口小肚大之陶器,其形似瓮,而吾蛇尚存,则弛然而卧。谨食之,时而献焉。”
这里面提到,捕蛇者们在获取毒蛇之后,并不会立即将其送往皇宫,而是要饲养一段时间。与这种蛇蛊类似的,还有蝎蛊、蛤蟆蛊、泥鳅蛊、虫蛊等等。在此期间,医学界对毒虫的需求逐渐扩大,所以永州捕蛇者的故事在盛产毒虫的地区已屡见不鲜,形成产业。老百姓对这种行业敬而远之,朝廷也对此多加歧视,所以才会出现官方将这些养蛊者迁居到荒僻地区的记载。
乾德元年,也就是前面提到的公元964年,时值宋军大军压境入侵楚地,将该地区纳入大宋版图。当时的湘地(今湖南地区)总共有十四个行政区划,但总人口却不足十万户。该地区的人口数量稀少并不完全是因为战争因素,而是因为永州自古以来便属蛮荒之地。当地的经济情况相当不发达,农耕和畜牧皆不盛行,但老百姓要承担的苛捐杂税却不少。巨大的生存压力下,当地人不得不从事养蛊这种危险的行业。
因为官方的歧视和不理解,所以朝廷于964年将三百多户捕蛇者驱逐,将他们赶入深山老林,并禁止乡民与这些从事特种行业的从业人员通婚。自唐朝开始,捕蛇者已经成为永州地区的“热门产业”。在无数次徘徊在风险和死亡之后,捕蛇者的后裔们总算是摸索出一条赖以谋生的手段。但没想到,这些人却不被世人所理解,被驱赶到杳无人烟的深山老林之中,着实令人唏嘘不已呀。
参考资料:
【《捕蛇者说》、《本草纲目》、《中国民俗大观》】
“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普通人都对其敬而远之?
柳宗元(公元773年—公元819年11月28日),字子厚,汉族,河东(现山西运城永济一带)人,唐宋八大家之一,唐代文学家、哲学家、散文家和思想家,世称“柳河东”、 “河东先生”,因官终柳州刺史,又称“柳柳州”。
《捕蛇者说》是柳宗元创作的传世名篇。
这篇文章提到永州地区盛产一种毒蛇,这种毒蛇所经之处草木荒枯,毒性非常之强。但凡有中此蛇毒者,无药可医。不过,若将这种致命的毒蛇入药,却可以医治不少疑难杂症。因此,每年皇宫里的御医都会向民间征收毒蛇。因为永州地区的苛捐杂税比较多,老百姓往往食不果腹。为了能活下去,许多当地人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从事捕蛇。
千百年来,始终有学者认为《捕蛇者说》只是柳宗元用以指代“苛政猛于虎”的传说,永州并不存在这种毒蛇,亦没有从事捕蛇的老百姓。西南地区虽有从事类似行业的老百姓,但却大多集中在云贵地区。那么,永州的“捕蛇者”究竟是事实,还是“假语村言”呢?从宋人所著作的《续资治通鉴长编》中,我们找到了答案:
“永州言诸县民畜蛊者三百二十六家,诏本州徙穷僻处,无以充役,乡里勿与婚姻。”
这段文字说的是公元964年,朝廷命令永州地区的“畜蛊之家”迁居到荒僻之地,并禁止这些家庭在乡村中生活。畜蛊之家无需参与劳役,也无需缴纳赋税,但是世人却不得与他们通婚。这里提到的“畜蛊之家”,便是以养蛊为生的家庭,与柳宗元笔下的“捕蛇者”不谋而合。
那么,什么是“畜蛊”呢?
蛊这个字,我们在志怪小说中看到的比较多。殷墟甲骨文用观物取象的思维方式,已对蛊毒的制作,作了 象形的“图示”,即:在一“皿”形容器中放有多种毒虫。一般来说,西南地区的畜蛊者往往会抓来许多种毒虫,让毒虫相互噬咬,最后活下来的毒虫毒性最强,是为蛊。
不过,在古汉语字典中,蛊的原始意义并不是这样的。在很早以前,“蛊”代表的是一种自然现象。人类或动物在死亡之后,身体会腐朽生虫。人们看到蛆虫从尸体里爬出来以后,便认为这是因为身体中存在“蛊”的缘故。所以,古人所理解的“蛊”,便是体内的虫子。
古人的眼界见识有限,加上从前有许多巫医坑蒙拐骗牵强附会,所以一些无法解释的自然现象和疑难杂症被与“蛊”这种东西联系起来,人人谈蛊而色变。巫蛊之术,向来是古代皇宫中的禁语。如西汉武帝时期,大奸臣江充迫害太子,称武帝患病是太子以巫蛊作祟所致,以至于包括太子在内的上万名无辜人士惨遭迫害。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在很久之前“蛊”是一种封建迷信的产物,是世界上并不存在的玩意。到了后来,蛊的意思又发生了变化。《本草纲目》记载:
“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即此名为蛊。”
这里的“蛊”,与现代意义的“蛊”已经大同小异了。
那么,为何说柳宗元《捕蛇者说》中记载的东西便是蛊呢?
且看原文:
“吾恂恂而起,视其缶,口小肚大之陶器,其形似瓮,而吾蛇尚存,则弛然而卧。谨食之,时而献焉。”
这里面提到,捕蛇者们在获取毒蛇之后,并不会立即将其送往皇宫,而是要饲养一段时间。与这种蛇蛊类似的,还有蝎蛊、蛤蟆蛊、泥鳅蛊、虫蛊等等。在此期间,医学界对毒虫的需求逐渐扩大,所以永州捕蛇者的故事在盛产毒虫的地区已屡见不鲜,形成产业。老百姓对这种行业敬而远之,朝廷也对此多加歧视,所以才会出现官方将这些养蛊者迁居到荒僻地区的记载。
乾德元年,也就是前面提到的公元964年,时值宋军大军压境入侵楚地,将该地区纳入大宋版图。当时的湘地(今湖南地区)总共有十四个行政区划,但总人口却不足十万户。该地区的人口数量稀少并不完全是因为战争因素,而是因为永州自古以来便属蛮荒之地。当地的经济情况相当不发达,农耕和畜牧皆不盛行,但老百姓要承担的苛捐杂税却不少。巨大的生存压力下,当地人不得不从事养蛊这种危险的行业。
因为官方的歧视和不理解,所以朝廷于964年将三百多户捕蛇者驱逐,将他们赶入深山老林,并禁止乡民与这些从事特种行业的从业人员通婚。自唐朝开始,捕蛇者已经成为永州地区的“热门产业”。在无数次徘徊在风险和死亡之后,捕蛇者的后裔们总算是摸索出一条赖以谋生的手段。但没想到,这些人却不被世人所理解,被驱赶到杳无人烟的深山老林之中,着实令人唏嘘不已呀。
参考资料:
【《捕蛇者说》、《本草纲目》、《中国民俗大观》】
蛊到底是什么?为何人们对它敬而远之?连科学也无法解释?
世界上存在着很多超自然的事件,这些神秘且难以用科学解释的事情,让人们热衷于探究其中的奥秘。
其中古老的苗族蛊术就是最吸人眼球的,许多影视以及文学作品中都有它的身影,许多人也对其津津乐道。
那么蛊术究竟是什么呢?它又有着怎样的历史?下面我们就来系统地介绍一下。
蛊术起源初探首先蛊术并非发源于苗族,而是产生于中原,只不过后来在苗族被发扬光大了。
这是一种很古老的法术,至于它究竟产生于什么时代,如今已经难以探究了。但可以肯定的是,至少在周代以前,就已经存在蛊这种说法了。
不过当时并没有系统的蛊术,而蛊指的是在自然环境下产生的神秘毒虫。比如粮食存放过久会发霉变质,则会产生飞蛾等等。
后来到了战国时期,中原地区产生了比较系统的蛊术,并且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应用,蛊术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比较广泛地流传开来。
关于其基本操作,《本草纲目》对这部著作有着详细的介绍。具体方法简单来说就是抓一百条毒虫,然后将它们关在一个密封容器中,毒虫们经过相互残杀,最后活下来的那只“胜利者”就叫做蛊。
由于这是本草纲目中的内容,因此可以得知,蛊术并非只能害人,也有治病救人的功效。
很可惜蛊术中医术的成分却没有发扬光大,而害人的功能则被那些心术不正的人利用起来,这也成了人们谈蛊色变的原因。
养蛊的人通常会将准备好的蛊虫悄悄放入受害者的食物或者饮水中,当他服下后,就会染上蛊毒。
蛊毒发病有急有缓,有些受害者会在短时间内产生症状,也有些蛊会在人体内潜伏数年之久。
按照现代医学观点来看,这些症状就是由蛊虫体内的病原体引发的。
蛊术传入苗族后被发扬光大不过蛊术在中原并未成为主流,其发展程度远不如与中医学有很深联系的毒术。反而蛊术在传入南方的苗族后,得到了深远的发展。
关于蛊术究竟是何时传入苗族,何时被发扬光大,这些难有定论,但至少在唐朝时期,苗族蛊术就很有名气了。
当时著名诗人白居易在其作品《送客春游岭南十二运》中,对岭南一带的风俗做了介绍,他提到在当地要多加注意,应该做到“需防怀中蛊,莫受囊中珍”。
这就是为了提醒前往当地的中原人,一定要提防害人于无形的苗族蛊术,可见这在当地是非常盛行的一种手段了。
据记载,苗族人中的女子尤其擅长蛊术。由于汉人对当地苗族女子多有欺凌,因此她们经常使用这种手段进行报复,也让汉人中的权贵多有忌惮。
由此可见,蛊术在苗族变成害人之术也是有其历史原因的,正是由于苗族人受到迫害,所以才发展出蛊术作为独特的反击手段。
另一方面,苗族人的内部也并非是铁板一块,掌握了蛊术的人在族内的斗争中也会使用它们。
随着受害者增多,久而久之,在苗族内部掌握蛊术的人也逐渐会受到孤立乃至敌视。到了近代,苗族蛊术也逐渐开始式微,最后基本消失了。
蛊术的详细介绍苗族蛊术的种类有很多,比较常见的有虫蛊、蝎蛊、蛇蛊、犬蛊、蛤蟆蛊等等。虽然现在可以确定蛊术并非是超自然的法术,而是有实体的,不过自古以来蛊术普遍还是被认为是一种无形的东西。
传说蛊术可以隔空移动,害人于无形,也可以自由变换,似乎是有一定智能的类似于鬼怪的一种东西,甚至蛊术的释放者还可以通过意念力远程进行操控。
其实这属于将蛊术过度神化了,蛊术其实就是毒的一种,只不过是利用动物而非植物,蛊术的释放者根本无法操控蛊虫。
更有甚者,传闻说蛊术可以控制被害人的思想,使其成为听命于施放者的傀儡,那就更加是无稽之谈了。
那么蛊的具体制作方法是怎样的呢?
蛊术作为苗疆秘术声名卓著,很多人都对其深信不疑,在苗族地区,甚至有“无蛊不成寨”的说法。
据说到了苗族地区,女人比男人威胁还要大,尤其是见到了年轻的寡妇更要格外留心,因为她们极有可能是蛊术师。
如果外乡人入了她们的法眼,这些女子就会暗中把蛊虫下到受害人的饮水或者食物内,很快他们就会染病,而且一般的医生根本无法医治。
这时候,有些当地人就会冒充见多识广者为你指点迷津,其实他们就是蛊术师请来的托。
他们会对中了蛊术的外来人说,你这是中了蛊术,非要蛊术施放者才能医治,结果受害人就不得不被蛊术师控制,沦为她们的奴隶。
这些女蛊术师最常使用的蛊虫是蝎子或者蜈蚣,而毒蛇和蛤蟆因为体型大一些因此不太好控制,也难以起到隐蔽的效果。
她们将蝎子或者蜈蚣捉来以后,一般是养在瓦罐里,为了增强其毒性,她们会用自己的天葵之血对蛊虫进行喂养。
这样一来,得到的蛊虫要明显大于常见的毒虫,另一方面这也是让自制的蛊毒产生一种独特性,因为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无法解除。
等蛊虫养成后,用火加热瓦罐,将蛊虫烤死并烘干,最后再用石杵将其碾碎成粉末状,这样蛊就制作好了。
平时蛊术师将这些粉末藏在自己长长的指甲内,一旦有了释放目标,则在对方的茶碗或者饭碗内轻轻一弹,蛊术就算释放完成了,只等对方中毒即可。
具体的释放方法也很有讲究,根据目的不同,也有不同的对策。比如用两根手指弹出粉末,那就只是用来惩戒对方或者打算奴役对方,这样释放的蛊术是可以被治好的。
但如果用三根或者四根指头弹出粉末的话,那就是大剂量蛊毒,中之必死无疑,无法解救。
除了那种为了奴役对方而故意害人的情况以外,苗族人释放蛊毒的目的通常是为了复仇。而具体到女子而言,这种仇怨则多产生于男女感情,女蛊术师因爱生恨,因此要用残酷的手段折磨负心人。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是多个女子之间互相竞争,为了干掉情敌,她们会用自己炼制的独门蛊虫去暗害对方。大家使出浑身解数,失败的一方则会死得惨不忍睹。
苗族还有一些比较有特色的蛊术,比如泥鳅蛊就是其中的代表。
具体制作方法是先抓来一只普通的泥鳅,放在清水中饲养。之后在清水中加入竹叶作为药引,再放入自己配置的蛊毒。
久而久之,这只普通的泥鳅也会沾染上毒素,成为一只毒泥鳅。
此时再将这只有毒的泥鳅做成菜肴给被害人吃下,让他中毒。
具体症状是受害者会感觉自己的腹中似乎有一只真的泥鳅在游动,一会顶到自己的嗓子眼,一会又顶到自己的肛门处,又一会则会顶到肚脐眼,简直是苦不堪言。
中了泥鳅蛊的病人,既吃不下饭,又排泄不出,最后会腹大如斗,而四肢羸弱,面黄肌瘦,死得凄惨无比。
还有一种比较有特色的蛊术叫做石头蛊,这种蛊术是将蛊毒制成液体,然后将一粒小石子放进去浸泡一段时间。
等石子吸收了毒性后,偷偷放在受害人的食物中。石子进入受害者的胃里后,会逐渐吸收体内的各种物质以及食物残渣,小小的石子逐渐变大,最后形成巨大的结石。
受害人会感到腹胀难耐且无比便秘,且食欲不振,营养不良,不出三年便会死亡。
当然,若说到苗族蛊术,不能不提的就是大名鼎鼎的金蚕蛊,这也是最厉害的蛊术之一。
这是一种水火不侵的蛊毒,据说烈焰炙烤也不能将其灭杀,在苗族内部也公认它是最厉害且最难以去除的蛊毒。
中了金蚕蛊的人,胸腹内会疼痛不已,不出七日就会七窍流血而死亡,只要中了金蚕蛊,基本是无药可医。
其实除了苗族,壮族也有本族特色的的制蛊方法,他们将其称为癫蛊和疳蛊,但是威力远不如苗族蛊术。
所谓癫蛊就是会让人癫狂,制作方式比较简单,一般是把毒蛇埋在地里,等尸体腐烂后取病菌和毒素毒害他人。
而疳蛊在广西地区比较常见,制作此蛊最好要在端午节前后,这个时候阳气最为旺盛,制作出来的蛊毒效果最好。
蛊师会在端午这一天将蜈蚣、蚂蚁、毒蛇、蚯蚓等等蛇虫烤干,然后研磨为粉末,最后再将自己的头发烧成灰加进去,完成后放置在暗室内,供奉于他们所信仰的神像面前,这样蛊毒就制作好了。
释放的方法倒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一般也是放入受害者的饮食或者饮水中,受害者服下之后会出现腹胀、腹痛、呕吐、腹泻等症状,其实和痢疾差不多。
当然壮族也有致命的蛊毒,比如肿蛊。
肿蛊顾名思义就是会让人全身肿胀,同时会神志不清,仿佛被鬼上身或者是中了邪一样,有时候患者会自残,乃至自杀身亡。
如何辨别蛊中毒蛊中毒其实是有一定的特征的,如果发现了这种特征可以判断为蛊中毒,并及时采取相关措施进行医治。
蛊属于有机物毒素,因此用有机物作为中毒与否的试剂最为合适。
首先可以用黄豆来辨别,让患者生吃下黄豆或者是黑豆,如果在咀嚼的时候,没有感到那种豆腥味,很有可能就是中了蛊毒。
第二种方法就是取一点甘草,用火稍微炙烤一下给患者咀嚼并咽下,如果没过多久患者就呕吐出腥臭的液体,则说明中蛊毒的概率很大。
最后一种方法就是用煮熟的的鸡蛋或者鸭蛋,只取蛋清部分,让患者将蛋清含在口中,过一段时间后取出,如果蛋清变成黑色,也可以推测出患者中了蛊毒。
关于蛊毒的防治,主要靠两方面,第一是预防,第二是治疗。
首先说说如何预防,当外地人前往苗族地区后,一定要多加观察。
比如哪家人特别整洁,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尤其是房顶上连蜘蛛网都没有,则这家人很有可能就是养蛊的。正是因为他养蛊,所以连蜘蛛都无法靠近,这便是特征之一。
另外,如果苗族人在提供餐饮的时候,无论是茶水饭菜,一旦发现他们有弹指或者用筷子敲动的的动作时,就要有所警惕。
这时候可以向他们询问,莫非此中有毒?
主人见自己的伎俩被识破,就会认为对方也是行家,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就会放弃下蛊的计划。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用大蒜,在苗族人家吃饭之前可以先吃一些大蒜,如果饭菜有蛊立刻就会呕吐,如此一来就能判断出是否下蛊,主人见状也就不敢继续加害了。
与此类似的方法就是用荸荠,南方也叫做马蹄,将其切成片然后晒干,每天清早起床后就着清水将荸荠片服下,也可以起到和大蒜一样的效果。
最后一种方法就是在苗族地区绝不饮酒,因为酒是当地下蛊的一种很常见的媒介,不喝酒就能免去相当一部分中蛊毒的威胁。
那么一旦中了蛊毒该如何治疗呢?如果是那种不太厉害的蛊毒,普遍的方法是用雄黄、菖蒲和蒜子三味药材混合在一起,就着热水服下,这样有可能通过排泄将蛊毒排出。
当然这种方法略显粗糙,对于一些疑难的蛊毒无效,还得具体分析,这一点在古籍上有不少相关的记载。
上个世纪于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一本叫做《五十二病方》的医术就是其中的代表,由于长沙与湘西苗族地区接近,当地自然而然地发展出了针对蛊毒的医术。
比如用蝙蝠入药,或者用处女的天葵等等,虽然不一定证明是有效的,但至少说明古人们对蛊毒的治疗在做着相应的探索。
而明代的《本草纲目》对于蛊治疗的记载则更为详细,《本草纲目》一共记录了三百六十多种中草药,其中有四十多种都对蛊毒有着一定的治疗效果。
比如赤箭、靡芜、卫矛都是其中很有代表性的。李时珍为了撰写这部奇书,走遍了天涯海角,对蛊毒也有很深的研究。
而清代也出现了一些被证明有一定效果的民间奇方,比如其中一种是服用草药。
这种草药是本草纲目里没有提到过的,在古书中被称为嘉草。
另一种方法稍微复杂一些,是制作治疗蛊毒的药丸。具体成分是用烤干的桃子皮,再加上麦麸和盘蜇末,统统弄成粉末状,然后用米汤和成泥状,最后搓成枣子大小的药丸,即可治疗蛊毒。
为何人们从古至今对蛊术敬而远之根据上面的描述,想必各位读者对于蛊有了一定程度的认识,也知道了一些预防和治疗的方法。那么为何从古至今的人们普遍对蛊术敬而远之呢?我们可以从一篇著名的古文中得到一定的启示。
这篇文章就是《捕蛇者说》,作者是唐代的柳宗元,由于这篇文章入选过中学课本,想必大家对它都不会感到陌生。
这篇文章提到在湖南省的永州地区有一种毒蛇,其毒性酷烈无比,甚至它经过的地方都会散布毒素,导致草木枯萎,而人或者畜类被这种蛇咬了以后,基本是必死无疑。
不过这种毒蛇却并非一无是处,因为它虽然毒性很强,但却可以入药,治疗很多的疑难杂症。当时京城的达官贵人以及皇亲国戚对这种毒蛇很是依赖,于是御医们就开出高价,让永州当地的百姓去冒着危险捕蛇。
当时捕蛇行为基本是要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因为一旦被蛇咬了就无药可救了。
但是没有办法,虽然永州天高皇帝远,但当地的官员却横征暴敛,各种苛捐杂税不断。
永州的百姓活不下去,因此即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去拼命捕蛇。
后世的人读了这篇文章以后,大多认为这是柳宗元虚构的一个故事,其实并没有这么厉害的毒蛇,他这么写只是为了做一个比喻,用毒蛇指代苛政猛于虎。
事实上这种毒蛇是真实存在的,柳宗元所写的内容并非是空穴来风。
宋代有一部作品名叫《续资治通鉴长编》,其中写道:北宋年间,朝廷命令永州地区的“畜蛊之家”搬迁到荒郊野外,不允许他们和正常的农户住在同一个村子。朝廷不需要他们服徭役,而且也可以不用缴纳税赋,但是他们不得和普通人通婚。
上文中所说的的“畜蛊之家”,便是以养蛊为生的家庭,而他们要养蛊的话,毒蛇肯定是少不了的,因此可以证明永州地区确实是有毒蛇的,柳宗元写的故事并没有虚构的成分。
诚然,捕捉毒蛇的人确实有一部分是用它们来换钱,补贴贫困的家庭,但也有相当一部分人是抓蛇用来养蛊的,这一点史书中也有记载。
有一些捕蛇的人,抓到毒蛇后并不会立刻卖掉,而是留在自己家里养蛇蛊,甚至会将养完之后失去了毒性的蛇充当毒蛇去卖。
由于永州接近湘西之地,属于苗族和汉族混居的地区,当地养蛊算是比较发达了,已经有相当的规模了。
普通的老百姓对其自然是有所恐惧,后来朝廷借着收毒蛇一事,也对当地养蛊的行为有了更深的了解,明白了它的危害性。
由于养蛊人有很强的下毒能力,不仅严重危害了当地的治安,也对朝廷的统治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因此从宋朝开始,官方便对养蛊的人进行一定程度的打击。
不过蛊术毕竟过于神秘,而且可以害人于无形之间,当地官府虽然打击养蛊的人,但是难免会遭到一定程度的报复。
再加上养蛊的人大多是苗族人,他们本来就对汉人政府有一定的敌视,单纯的打击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激化矛盾。
后来官府干脆不再管他们,因为也确实难以禁绝,于是就让这些养蛊的人的人远离普通农户,毕竟他们也不是多数群体而只是少数人,因此也就随他们去吧,只要不影响普通人的生活就听之任之。
不过虽然在实际行动上不再对他们进行打击,但是在舆论方面,政府肯定会对养蛊进行相当程度的负面的宣传。
比如宣称养蛊必然是为了害人,或者夸大蛊毒的症状等等,这些舆论上的攻势也是非常有效的,一些对养蛊不怎么了解的老百姓在听到这些宣传后自然对养蛊敬而远之,而且也对养蛊的人加以排斥。
朝廷虽然难以用实际的手段对养蛊进行杜绝,但最终依靠宣传攻势让养蛊成为老百姓心目中的洪水猛兽,让它流行的圈子越来越小,生存的土壤也越来越小,最后只能在小圈子里流行了。
按照历史上的记载,似乎在唐朝时代养蛊还是比较流行的,但是到了宋朝,逐渐就被边缘化了,养蛊这一行为也被邪恶化了,成为老百姓眼中比较厌恶的东西。
随着近现代科学的发展,养蛊这种传统而神秘的行为更是被科学界所抨击。现在在传统的苗族地区,大部分人家也都会通电以及网络,老百姓在接受了科学的洗礼后,对于这些超自然的神秘学说嗤之以鼻。
此时若是还有人公开养蛊,那他在大家眼里肯定会成为一个异类,无法被众人所接受。
其实事物都是有两面性的,养蛊这种行为的目的确实是以害人居多,但蛊术并非只能害人,其实它也是苗族传统的医术,和汉族的中医没有本质的区别,只不过是被心术不正的人利用了而已。
对于接受了现代教育的人来说,其实也没必要谈蛊色变,以一个客观的眼光去看待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