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绝阵金光阵:凸透镜组成的上古雷电驱动型相控光矩阵灭杀阵
封神十绝阵唯一女阵主金光圣母的金光阵
“‘金光阵’妙处何如?”金光圣母曰:“贫道‘金光阵’,内夺日月之精,藏天地之气,中有二十一面宝镜,用二十一根高杆,每一面悬在高杆顶上,一镜上有一套。若人、仙入阵,将此套拽起,雷声震动镜子,只一二转,金光射出,照住其身,立刻化为脓血,纵会飞腾,难越此阵。”有诗为证:宝镜非铜又非金,不向炉中火内寻。纵有天仙逢此阵,须臾形化更难禁。
金光阵阵主金光圣母何如?且说闻太师坐在山坡,倚松靠石,未及片时,只见正南上五点豹斑驹上坐一人,带鱼尾金冠,身穿大红八卦衣,腰束丝绦,脚登云履,背一包袱,挂两口宝剑,如飞云掣电而来。此人正是金光阵阵主金光圣母。西岐十绝阵战场之上金光圣母出场时,撒开五点斑豹驹,厉声作歌而来,歌曰:“真大道,不多言,运用之间恒自然,放开二目见天元,此即是神仙。”。
金光圣母作为金鳌岛十天君中唯一的女性炼气士,修道炼气之途巾帼不让须眉,“放开二目见天元”,修的也是鸿蒙宇宙时空存在的本源之道,即日月阴阳之道。金光阵便是“夺日月之精、藏天地之气”的太阳之精阵法,虽然十天君作为万仙来朝截教的边缘炼气士,过于沉迷于“左道阵法”之道,在三千大道修炼上精进有限,但是金光阵毕竟是汲取日月之精、天地之气的阵法,阵内二十一面宝镜萃集的此方时空中的日月天地精气,化为凌冽金光天火,正所谓“宝镜非铜又非金,不向炉中火内寻。纵有天仙逢此阵,须臾形化更难禁。”,足以让金光阵灭毁力几何级上升,即便用现代科技来解释金光阵,那也是相控矩阵组合的凸透镜,妥妥的将一方时空的太阳热量聚焦于一点,那也是妥妥的光点大杀器,何况还是封神时代的恐怖阵法!
话说金光圣母骑五点斑豹驹,提飞金剑,大呼曰:“阐教门人谁来破吾‘金光阵’?”燃灯道人看左右无人先破此阵;正没计较,只见空中飘然坠下一位道人,面如傅粉,唇似丹朱。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道服先天气盖昂,竹冠麻履异寻常,丝绦腰下飞鸾尾,宝剑锋中起烨光。全气全神真道士,伏龙伏虎仗仙方,袖藏奇宝钦神鬼:“封神榜”上把名扬。
各位读者,贵为阐教副教主的燃灯道人,自诩为东昆仑玉虚宫开宫门之初的“常明”之人,修炼的乃是天地玄黄四极八荒的原始之道,添为阐教副教主之位,是带功德入教的洪荒元灵,对于阵法之道和玉虚宫掌教原始天尊一样,万千年间向来是看不上眼、放不在心上。为今破阵之策,乃是严格贯彻下山之时掌教圣人原始天尊的密旨,“凡我玉虚门人任凭调遣,破十绝阵不惜珠毁玉碎”犹言在耳。
燃灯道人在金光阵外环顾左右,看无人先破此阵,正没计较哪门门人弟子先“喂”金光阵时,远在东昆仑玉虚宫的掌教圣人早就慧眼观之急在心上,燃灯副教主连续牺牲金庭山玉屋洞府薛恶虎、韩毒龙两名弟子的做法,不仅道行天尊暗暗不高兴,掌教圣人也在东昆仑玉虚宫发着火,一是生气副教主燃灯道人缺乏杀伐决断的魄力,二是发火门下十二金仙不积极主动牺牲门人助燃灯尽破此阵。于是乎正在燃灯道人面对金光阵无计可施之时,阐教大本营派来第二名玉虚弟子“喂”阵了,这既是阐教总部弟子的牺牲,也是掌教圣人原始天尊对门下十二金仙的警告和批评。
话说众道人观看本教总部派来的第二位“喂”阵弟子,乃是玉虚宫门下萧臻。萧臻对众仙稽首曰:“吾奉师命下山,特来破‘金光阵’。”,列为看官,玉虚宫总部弟子萧臻奉掌教圣人师尊来破阵,却又言明“封神榜”上把名扬,可见是赤裸裸来送死“喂”阵而已。金光圣母认不得萧臻,但是萧臻却知道金光圣母,更多的可能是金光圣母对萧臻的不屑和轻视,果不其然,萧臻“百年道行从今灭,衣袍身体影无踪。”,一道灵魂往封神台去了。
萧臻阵内送死,燃灯慧眼观之,金光圣母金光阵果然厉害,阵内二十一面宝镜呈相控矩阵排列,可全方位无死角怒射太阳之精的金光,凡金光照射者无论人仙即刻化为脓血,断然难以生还。洪荒宇宙四野八荒,地风水火之中五行元素相生相克,相克之间惟雷电火光最为凌冽难修,修道练气之辈,凡能召唤雷电火光者,无一不是得道的大能之士。
燃灯道人慧眼观罢金光阵,突然想起早年间东昆仑玉虚宫中的一件至宝来,那是鸿蒙宇宙时空生成不久,天地尚未彻底分离之时,十只金乌乱世,洪荒生灵遭难,人族能者大裔在昆仑神山,获得了乾坤弓、震天箭后,决计射日时,为了避免弓未满、箭未出时便被十只金乌烤焦而炼制的光伤害防护至宝,后颠沛流离多番周折,藏于玉虚宫珍宝库中,玉虚宫第一位金仙洞府开府之日,被掌教圣人赐予九仙山桃园洞府广成子,要问这件历史悠久的光防护至宝是什么?那就是九仙山桃源洞府镇洞之宝八卦紫授仙衣。
九仙山桃园洞府广成子,乃是阐教掌教圣人元始天尊真正的嫡系金仙,也是道行深厚福德广泽之人,人族兴盛之初,皇帝治世之时,广成子便被圣人原始天尊派往四野八荒,“皇帝问道广成子”美名更是流传万千年间,要说玉虚宫阐教集团在人族布局不可谓不久矣,掌教圣人数千年来广为搜罗流落于四野八荒的宝物,不就是为了暗暗和号称万仙来朝的截教一战嘛,想到此处,燃灯道人心情又不由得郁闷起来,自己之所以是玉虚宫有名无实的副掌教,还不是因为手头没有一件证道至宝吗?否则以自己鸿蒙创世元灵的本体,何苦要寄人篱下,屈尊给玉虚宫的十二金仙宝宝们当保姆,顶着名不副实的阐教副教主虚职啊!
来不及过多的暗自伤神,燃灯道人收起了长长的思绪,金光圣母咄咄逼人,燃灯看着十二金仙之首的广成子,“看来这是掌教圣人妥妥安排好的功德啊,不给此子自是不行!”,“广成子,你去走一遭。”,燃灯道人都懒得说什么场面话了,“用你的八卦紫授仙衣和番天印去破阵吧”,广成子破起金光阵来,自是水到渠成。
“有缘得悟本来真,曾在终南遇圣人。指出长生千古秀,生成玉蕊万年新。浑身是口难为道,大地飞尘别有春,吾道了然成一贯,不明一字最艰辛。”,广成子唱着歌,吹着牛逼,对着金光圣母狂虐:“此阵有何难破,聊为儿戏耳!”,果不其然,广成子忙将八卦仙衣打开,连头裹定,不见其身。金光总有精奇奥妙,比不得八卦紫寿衣。广成子暗将番天印往八卦仙衣底下打将下来,一声响,把镜子打碎了十九面。金光圣母着慌,忙拿两面镜子在手,方欲摇动,急发金光来照广成子;早被广成子复祭番天印打将来,金光圣母躲不及,正中顶门,脑浆迸出。──一道灵魂早进封神台去了。
相控凸透宝镜雷达的金光阵,遇见了防光辐射的八卦紫授仙衣,已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何况广成子还有圣母杀手的番天印,可恨广成子不懂得给十天君唯一的女天君放水,金光阵阵主金光圣母,成为了封神大战中殒命番天印之下的第一名截教女仙。
《我成了仙界的团宠》
图片来源于网络
听说我是仙界团宠?
作者:洛水冬汐
简介
仙界最大叛徒星河仙尊陨落了,原因是与最大魔头同归于尽。
曾痛心他堕落,或盼他不得好死的仙界大佬们追悔莫及,集众人之力助他还魂重生。
还魂成十八岁模样的燕安淮失去了前尘记忆,前往第一仙宗参加仙门大选,意外被第一仙尊收为小徒弟,一跃成为仙界年龄最小的峰主。
……还莫名其妙成了仙界大佬们的团宠?
燕安淮看着各路大佬送来满满当当一仓库的奇珍异宝,目露惊叹,内心os:不愧是各宗门的大人物,有钱还心善。
各路大佬看着燕安淮逐一准备回礼乖巧道谢的模样,目露心疼,内心os:好乖,好有礼貌,好想抢到自己门下当徒弟。
某第一仙尊:?
——
还魂重生的燕安淮因为神魂受损,从最有天赋年龄最小的仙尊,变成空有悟性而无资质的小废物,更是在一次意外后彻底病弱。
各路大佬心疼他的身体状况,名贵药材极品仙器不要钱一样一车车地送上门
第一仙尊君长清亦立誓,绝不会再让他一手带大的小徒弟受分毫委屈
……不过他以为的弱小可怜小徒弟,似乎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某日
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弱燕安淮手起刀落越阶重伤了一只发狂妖兽,扭头就看见了匆匆赶来的师尊
他气势一收,声音放软,委屈告状:“师尊,它欺负我。”
某妖兽:???
某妖兽:到底是谁欺负谁?!!
——
乖巧病弱的天然黑美人受×清冷温柔的醋坛子双标攻
①三界惯例1v1
②没有火葬场,受是心地善良的小天使,是自己选择被误会ww也没有万人迷,除了师尊,其他大佬对受都是对小辈的疼爱
③师徒年上~
④境界顺序: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大乘→化神,每个境界又分初阶、中阶和圆满
立意:人这一生总会经历许多,但求守住本心,问心无愧
一句话简介:谁能不爱嘴甜小美人
内容标签:强强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仙侠修真
搜索关键字:主角:燕安淮、君长清 ┃ 配角:师兄师姐们、各路大佬们 ┃ 其它:
第1章
二月十三。
暖融春意落入林间,细碎光影洒落草坪,放眼望去皆是嫩绿生机。
又是一年盎然春意。
头戴斗笠的少年抬头仰望山路春景,轻呼一口气。
这里便是云仙山下了。
云仙山是修仙界里众多未入仙门的少年人向往之地,修仙界第一宗门云仙宗的仙门大选,就以云仙山为起点。
仙门大选每五年举办一次,凡是未及冠、有仙骨的少年,不论出身,都可以到云仙山参加云仙宗的仙门大选。
只要通过了仙门大选,便能成为云仙宗外门弟子。
倘若运气再好些,为云仙宗的几位峰主赏识,甚至可以一跃成为地位崇高、资源优裕的内门弟子。
这叫人如何能不心驰神往。
今年方满十八的燕安淮亦是因此而来。
“云仙宗啊……”
燕安淮呢喃一句,露出抹浅笑:“要是真的能进去也不错。”
少年心态很放松。
他自知资质一般,年及十八才初入练气,并不求有多大机缘,能够到第一仙宗的宗门前走一遭都算是值回路程。
仙界最大叛徒星河仙尊陨落了,原因是与最大魔头同归于尽。
他压了下斗笠边沿,轻纱笼在他身侧,遮住大半面容。
自踏入云仙山起,仙门大选就已经正式开始,他很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燕安淮顺着蜿蜒山路一路往上,沿途皆是鸟语花香之景,生机勃勃。
然路途行进未到一半,他的眼前便出现了三条岔路口。
路口前还站着一名少年人,似乎正思索纠结着什么。
他身着一袭青翠绿衣,与这春景相应和,颇有少年人独特的朝气活力。
那名少年注意到燕安淮,忙从自己思绪中回神:“啊你好!你也是来参加仙门大选的么?”
燕安淮莞尔:“是的。我见公子于此处愁眉不展,可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他的嗓音清亮悦耳,说话时不疾不徐,温和平缓,听着便叫人不由心生安定之感。
正巧山风轻抚,在此时吹动轻纱,隐约可窥见他雌雄莫辨的姣好容貌。
仅是这匆匆一瞥,徐若望便被夺了心神,甚至觉得自己方才咋咋呼呼的表现太过惊扰眼前这位温润美人。
他小心收敛住性子:“抱歉,其实并非大事,就是……嗯,上山前指引山童给的地图弄丢了,现下我不知该走哪条路上山。”
燕安淮了悟:“原来上山前还有指引山童给地图的么?”
徐若望:“……?”
徐若望没想到这位美人关注的重点是这个。
他问:“公子家里的人没有同公子说过指引山童的事情么?”
燕安淮摇摇头:“我没有家人。”
“啊……”徐若望面露尴尬,“抱歉,我看公子姿容出众……是我唐突了。”
燕安淮:“无妨,我并不在乎这方面的事情。”
徐若望听着他清润嗓音中的开朗,只觉心底一酸,径直在脑海中给燕安淮补全了一出自幼漂泊无依,却还要说服自己日后会更好的辛酸过往。
他上前一步,颇为激动地握住燕安淮双手:“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实则是吃百家饭热热闹闹长大的燕安淮:“嗯?”
旋即他浅笑一下:“好啊。”
虽说不知眼前这位少年为何情绪忽然激动起来,但既然是要做朋友的话,燕安淮向来不会拒绝。
他又问:“敢问公子贵姓?”
徐若望似乎才想起这只是他们初次见面,轻咳一声松开手:“免贵姓徐,徐若望。”
“若望……”燕安淮轻轻念了一遍,由衷夸奖,“好好听的名字呀。”
他眼睛微弯,夸人时不自觉地放轻语调,带有些许软,十分真挚。
听到自己的名讳被这般悦耳的声音轻轻喊出,徐若望脸颊染上一层薄红:“谢、谢谢夸奖。”
燕安淮颔首:“我姓燕,名安淮。很高兴能认识若望。”
“我、我也很高兴能认识你。”
徐若望在严格家教中长大,平日专注于修炼,只有固定几名世交玩伴,鲜少与生人交往,一时还有些窘迫。
是名率直又单纯的少年,或许会比较莽撞,不过应当也是很有义气的人。
燕安淮很快便给徐若望打出了初印象,主动开口:“你方才说指引山童会给上山的人地图,是因为上山只有一条路么?”
徐若望被他唤回注意力,连忙同他解释。
“是云仙山中原本镇压着一只妖兽,自十八年前星河仙尊陨落后,由星河仙尊亲自布下的禁锢阵法日渐松动,以致那名妖兽散出数只元神分身于云仙山部分区域活动。”
“星河仙尊的禁锢阵法由仙尊自己独创,阵法尚在时,除仙尊本人无人能够破除或加强,那只妖兽的分身又实在难以铲除殆尽。
“为防止初入云仙山求道的人被误伤,云仙宗的掌门和几位峰主一同绘制了一份地图,只要循着地图的路上山,就不必太担心与妖兽分身撞上。”
燕安淮听完,若有所思。
然后又一次偏移重点:“这位星河仙尊,是很厉害的人物么?”
徐若望讶异:“安淮不知晓星河仙尊吗?”
燕安淮摇摇头:“我生活的村落很偏僻,没有修仙者。我也是直至无意间练气入体,才知原来这世间真的有仙人。”
徐若望心生怜惜,拍拍胸膛很仗义地说:“无妨,日后若是你有何问题,都可以来问我!虽、虽说我也只是个毛头小子,不过我们徐家算是修仙世家,从小就了解这些。”
燕安淮又弯了下眼睛:“谢谢你若望,你人真好。”
明明只是很朴素的道谢,徐若望又不知脑补了什么,心间酸涩,一下子就把自己所知的全部内容倒出来。
根据徐若望的描述,星河仙尊曾是这云仙宗的五峰主,是修仙界第一仙尊望月仙尊最小的徒弟,也是继望月仙尊之后,资质最优异的人。
传闻他十岁练气,十八筑基,年仅三十时便结出金丹,只比他师尊二十八岁金丹晚两年,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
然而在五十多年前,修仙界人祸频出,云仙宗作为第一仙宗主动担任了查明真相的首要职责,最终发现是有魔修不知何时从魔界跑来修仙界为非作歹。
仙魔两界积怨由来已久,好不容易安定了千年,当年再起争端,云仙宗便联合其余四大宗门共同对抗魔界。
然而魔界在这千年时间养精蓄锐,实力大增,还在修仙界安插了叛徒里应外合,内部本就不太和谐稳定的修仙界逐渐不敌。
就在修仙界彻底落入下风时,星河仙尊被曝出就是那名通风报信的奸细。
有人对此痛心疾首,有人骂他墙头草,还有人说他以前就是道貌岸然。
总之,一夜之间,星河仙尊从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成为了修仙界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修仙界靠着星河仙尊激起的众愤,终于真正团结一致,渐渐挽回些颓势。
然后就是十八年前,仙魔对决于云仙宗附近一触即发。
最大叛徒星河仙尊当着所有人的面,自爆内力,与魔修们同归于尽。
当时的星河仙尊已是大乘之境,修为只比他师尊,最强的望月仙尊低一阶,是修仙界当之无愧的第二强者,自爆时的威力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陪葬。
而唯一知道星河仙尊是假装叛徒的望月仙尊,用提前加强过的护阵大法护住了在场所有修仙界的人。
独独没能护住他一手栽培长大的小徒弟。
自此,星河仙尊陨落,所有骂过他的人、对他恨铁不成钢的人追悔莫及。
望月仙尊也于云仙宗中闭关,足足十八年不曾再踏出峰头一步。
徐若望说到最后,情绪都变得激动起来:“星河仙尊背负了数十年的骂名却无怨无悔,据说他留下的最后一句遗言,是希望大家能忘了他,不要为他难过和内疚,好好地生活下去。”
“但是他这样伟大的事迹怎么能不名垂青史!我自幼便听星河仙尊的故事长大,星河仙尊于我而言比他师尊望月仙尊还厉害!”
徐若望还在滔滔不绝表达自己对星河仙尊的崇敬。
燕安淮专注地听着,心底也不由惊叹,星河仙尊这样的胸怀确实值得传颂。
若是换作他,恐怕根本做不到被人误解这么多年。
只可惜没有机会能与这样厉害的人见上一面。
作者有话说:
开新坑啦~固定凌晨零点更新呀ww
第2章
燕安淮认真地听完了徐若望的话,点头表示赞同:“这位星河仙尊真的好厉害。若望来云仙宗,也是受仙尊影响么?”
徐若望重重点头:“虽说我不论哪方面都不及仙尊,但我还是想朝着仙尊的方向努力修炼,日后也想成为仙尊那般的人!”
燕安淮由衷道:“若望一定可以的。”
徐若望听惯了打击,只当他是客套话,挠了挠头:“其实我也知我这样的想法太过天真,也只是这么一说啦。”
燕安淮笑着摇了摇头,但没有多说什么。
他很擅长看人,基本相处几句话后就能大致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不过未来的事情终究还是有太多不定性因素,他没有把话说满的习惯,点到即可。
当下最大的问题,还是走哪条路上山。
现下时辰不算早,若是不尽早上山,恐怕未到山顶就要天黑了。
徐若望也想起他们当下的境况,皱着眉道:“再下山去找山童要一份地图的话,是定然赶不及今日上山了,可今日是仙门大选报名的最后一日。”
燕安淮略一思索,道:“无妨,只要三条路都能上山,那我们随意走一条便是。”
徐若望顾虑:“可是……”
燕安淮在这时朝他轻笑:“我猜,那地图中一定也有一句话,大意是说循着地图走只是基本安全,也不排除遇上妖兽分身的可能,对不对?”
徐若望再次诧异:“你怎么知道!”
燕安淮眨了下眼睛,似有几分俏皮:“若望觉得,既然那妖兽分身这般凶险,云仙宗的人又怎可能只是在山下安排一名山童呢?”
徐若望:“……!”
徐若望一下子就被点醒了。
燕安淮见他明白,也不再多言,随意选了一条路继续往前走。
所有想来云仙山拜师学艺的都知道,踏入云仙山时起,他们就已经在接受考验,但再如何考验,也不可能让人尚未上山就遭遇危险。
因而在妖兽分身可能出没之地,肯定会有专门看管的人,以防真的有孩子遭遇不测。
但若是所有人都在猝不及防下来那么一遭,看管的人也有可能顾不过来,于是就有了指引山童。
即是测试得到地图的人的胆量,亦是测试毫不知情的人的运气和应变能力。
不知为何,明明并未接触过云仙宗的人,燕安淮却可以肯定,这绝对是云仙宗的人能够想出来的考验。
他选了最左边的路,徐若望连忙跟上。
未免徐若望不自在,路上燕安淮还主动找了些话题,两人一路有说有笑,闲适自在得很。
但他们的闲适并未持续多久,徐若望就忽地警惕停住。
“好像真的有妖兽靠近的气息。”
徐若望已经练气中阶,对一些危险有本能的感知,将燕安淮挡在身后。
练气入体不足一月的燕安淮乖乖站在他身后,轻叹口气:“果然我的运气还是不太好。”
徐若望以为他是在内疚,忙安慰道:“统共也就三条路,说不定是那妖兽分身感知到了我们的气息,才特意寻过来的。”
燕安淮尚未来得及应答,他们的耳边就传来了清晰的、来自猛兽的呼吸声。
他抬头望去,果然见到一头有半人高的虎兽从草丛中缓步走出。
那虎兽也不知是嗅到了什么气息,喉间发出低低的吼声,眼神愈发凶恶。
——那是即将凶猛扑上前撕咬敌人的姿态。
这只分身虎兽至少是筑基以上等阶,自幼只是在家中的徐若望哪里碰上过这般凶险的时候?
燕安淮看着他身形微僵,却依旧坚持护在自己身前的模样,又给他补了一个容易上当受骗的印象分。
补分的念头只在瞬息之间,很快燕安淮也把注意力集中于虎兽身上。
周围暂时没有高阶修士要来的动静,那名虎兽随时都有可能发动攻势。
燕安淮绷起神经,眸间是与他年龄阅历极为不符的沉稳冷静。
他辨别着虎兽的神态,在觉察出虎兽就要猛扑过来的前一息,骤然发力将徐若望推开!
“小心!”
“安淮!”
电光火石之间,燕安淮来不及同徐若望解释太多,将人推开后就地一滚,堪堪避开虎兽挥舞而来的利爪。
他头上的斗笠因此滚落至一边,轻纱被尘土沾染。
扑空的虎兽大声怒吼,凶狠地瞪视着他。
燕安淮一手撑地,一手覆上腰间藏着的匕首,目光沉沉,蓄势待发。
然而就在虎兽再度扑上前的同时,燕安淮眼前一道刺目白光亮起,迫使他抬手遮挡。
“噗!”
“吼——!”
预料中的痛楚并未落下,一道长剑没入血肉的声音伴随虎兽悲鸣震耳欲聋。
燕安淮放下遮挡的手,就见他的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一名身着白衣的女子。
女子修为很高,一剑便了结了那虎兽分身,应当就是云仙宗内负责看守的修士。
那名女子稍松了口气,一边道歉一边转身:“抱歉,这次妖兽分身不知为何比之前的狂暴了不少,险些没能及时赶来,你们没……”
因为斗笠掉落在旁,燕安淮在女子说话的同时俯身去把斗笠捡了起来,抖抖上边的灰尘,抬眸对上女子的视线。
女子担忧的话尚未说完,就在真正见到燕安淮面容的刹那间怔在原地。
没了斗笠轻纱遮挡,燕安淮昳丽形貌展露无遗,唇红齿白,肤如凝脂,眉目如画。
最夺目的,还是他一对清澈黑眸,如黑玉般温润,眼角下还有一点极浅的红色泪痣,平添几分勾人艳丽。
——可不正是他们在一次又一次失望中,足足等了十八年的燕安淮?
女子眼眶一热,早已烂熟于心的称呼几乎要脱口而出。
燕安淮却在这时朝她弯眼一笑,乖巧而疏离地道谢:“多谢姐姐相助,若非姐姐及时赶来,我们恐怕就得命丧于此了。”
徐若望也终于从变故中回神,连忙扑到燕安淮身边来查看他的情况。
“安淮你怎么样?没受伤吧?”徐若望急得眼眶都红了,“你说你方才好端端地逞什么强呀,你才练气初期,对上方才那妖兽必死无疑的!”
燕安淮笑得无奈:“那若望呢?若望也才是练气中阶,我若不推开你,你方才也不可能挡住那一击的。”
徐若望被噎了一下,还是着急地想说什么,可又不知该说什么。
燕安淮适时接过话题,又安抚了徐若望几句。
时江篱看着两名少年之间的互动,不论是容貌、名讳还是性格,她都能肯定,安慰人的少年就是他们的小师弟燕安淮。
可是他们的小师弟好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时江篱轻吸口气,暂时压住自己的情绪,补完之前没问完的问题:“你们都没事吧?”
燕安淮回神,乖乖地点了下头:“嗯,多亏了姐姐。”
时江篱温柔地笑笑:“这本就是我的职责,倒是我险些晚来一步,害你们受惊了。
“现下时辰不早,为表歉意,我护送你们上山吧?”
燕安淮受宠若惊:“这样会不会太麻烦姐姐了?”
时江篱摇摇头:“无妨。而且这妖兽分身方才不知为何发狂,难保你们不会再遇到,我看着你们到山顶也安心些。”
闻言燕安淮也不再推拒,问了徐若望的意见后,便一起上山去。
路上时江篱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与他们聊了许多修仙界的趣事,渐渐把徐若望的情绪都给带动了起来。
燕安淮始终是乖巧听话的模样,安静听着时江篱与徐若望之间的交流,也给时江篱打出了一个温婉和善的初印象。
小半晌后,两人赶在报名结束前抵达山顶的客栈,与时江篱道别,去客栈内找小童办完了报名与入住程序,各自拿到了一块写有姓名的玉牌。
玉牌有两份,一份报名者自留,另一份则要在明日的仙门大选之前交予云仙宗掌门。
燕安淮与徐若望拿过自己的玉牌后,就去他们分配到的房间入住。
殊不知他们前脚刚走,后脚时江篱便直接进来找小童提前拿走了燕安淮的玉牌,而后近乎迫不及待地通知了掌门师兄、三师妹四师弟,和他们的师尊——
他们的小师弟,终于回来了。
……
片刻后,云仙宗主峰议事厅内。
“小淮他回来了?!!”
到场的掌门、三峰主和四峰主在见到回来的时江篱时,几乎是同时难以置信地开口。
时江篱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眼眶一红,重重点头:“对,是小淮……绝对是小淮他回来了!不管是容貌声音还是性格,我全都确认过了,真的、真的就是小淮。”
说到最后一句,时江篱的声音都哽咽了起来。
他们等这一日已经等了足足十八年,甚至已经做好还魂仪式失败,小师弟彻底魂飞魄散的准备。
可谁知,他们竟然真的等到了这么一日,这叫他们怎能不激动?
掌门大师兄阮游忙问:“那小淮现下在何处?”
时江篱摇了摇头:“他似乎失去了以前的记忆,现下安顿在云仙山山顶的客栈,准备参加我们的仙门大选。”
说话间,她将燕安淮的玉牌轻轻放在桌上:“这是我找小童提前拿的小淮的玉牌。”
燕安淮会失去以前的记忆,本就在他们预料会有的后果之内,虽说真正到这时还是会有小小的失落,但最重要的还是人能回来。
只要人能回来,什么都好说。
当务之急,还是明日燕安淮的仙门大选。
仙门大选的第一个项目是幻境考验,由云仙宗内门弟子通过随机挑选玉牌,与参与仙门大选的人一对一结队进入幻境,算是让尚未入道的少年们提前感受一下修士的日常。
而他们这四个作为掌门和峰主的,有空闲有兴致时也会随机挑一块玉牌,以普通内门弟子的身份带新人入幻境。
若是正巧合眼缘,还可以直接收其为徒弟。
时江篱会提前拿走燕安淮的玉牌,便是打算明日与燕安淮结队入幻境。
不过阮游又在这时轻咳一声:“我想了想,身为掌门有义务保护小师弟的安全,所以小篱,明日不若由我来去?”
三峰主连忙插话:“不行啊,掌门师兄你这么忙,幻境一待就是三日,哪里抽得出空,还得是我去。”
四峰主不甘落后:“之前我和小师弟最亲,我去!”
平日团结一致的四人难得产生了分歧,都不想放过这一次久违同小师弟相处的日子。
就在他们吵闹之时,一道在门外听了许久的素白身影悄然入内,修长白皙的手直接拿起放在桌上的玉牌。
他垂眸看着手心玉牌上端正的“燕安淮”三字,清冷视线中掀起一丝波澜。
四人注意到他,原本吵闹的声音一点点弱下来,本能地都升起一点不好的预感。
最后还是身为大师兄的阮游小心开口:“……那个,师尊,您终于出关了?”
君长清指尖收拢,小心地握住了手心玉牌,淡淡开口,坐实了他们四人的预感。
“你们不必争了,我去。”
第3章
次日早晨,燕安淮准时到客栈下用过早膳,与徐若望和其余参与仙门大选的人一同到客栈前的空地等候。
参与今年仙门大选的约摸有百人,相关的流程他们早就于抵达客栈后了解过,此时脸上大多洋溢着紧张与兴奋的神情。
燕安淮又戴上了斗笠,站在人群末尾最不显眼之处,看起来很放松。
站在他身侧的徐若望忍不住开口:“安淮你好镇定呀,是已经有把握了么?”
燕安淮摇摇头:“与其说有把握,不如说我并不觉得自己真的能进云仙宗。”
徐若望以为他是不自信,连忙安抚:“云仙宗招收弟子更看重心性,资质反而是次要。安淮你昨日面对虎兽都那般冷静,定然可以的!”
看着徐若望坚定的模样,燕安淮笑一下,不再多言,也不知是否将他的话听了进去。
两人都未在丧气的话题中停留太久,闲聊几句别的话题,片刻后便有一名道童前来宣布仙门大选开始。
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屏息凝神,听着道童喊自己姓名。
喊到的人出列后,便可同拿到自己玉牌的内门弟子结队,先一步进入幻境。
幻境总共有五个,由内门弟子提前抽签决定会去哪个。
公平起见,先入内的到时也会先出幻境,每一队都要在里边待足三十六个时辰。
场内等候的人陆续被喊走,徐若望也在燕安淮之前离开,与他挥手道别,约定三日后见。
燕安淮继续安静等候在队伍末尾,并无任何不耐,一直到场上只余下他一人时,才终于听到自己的姓名。
“燕安淮。”
不是道童的声音,是一道清冷平淡的嗓音,很好听。
燕安淮循声抬眸,就见他的身侧不知何时走来一名男子。
男子身着一袭白底银月暗纹长衫,头戴一顶白玉流苏发冠,剑眉星眸,清新俊逸,不论是容貌还是气度皆远超常人。
他面上还佩着一副单边镜,镜框以星月作饰,镜片下的瞳色相较常人似乎有些浅,很有清冷美人的风范。
——是光风霁月的君子,亦是清冷温柔的善人。
燕安淮的脑海几乎霎时便打出了对眼前男子的初印象。
明明只见了第一面,明明只被唤了一次名讳,但燕安淮就是能笃定,眼前人不似表面这般冷淡,而是可以亲近的温柔的人。
君长清见燕安淮盯着他不说话,以为自己把记忆全失的小徒弟给吓到了。
他抿了下唇,问:“怎么了?”
语气有些生硬,不过燕安淮一下便听出了他话语里的紧张意味。
燕安淮笑一下:“无事,只是师兄长得太好看了,忍不住多看了会儿。”
他本就生得一对笑眼,笑起来时眼睛会不由自主地弯一下,像小月牙似的,眼角那颗浅红泪痣也跟着明艳生动起来。
君长清晃神。
他已经许久未曾在小徒弟面上,见到这样明媚的笑颜了。
须臾,君长清敛眸收住心神,问:“师兄?”
燕安淮乖巧回答:“现下场内只余我一人,师兄气度这般非凡又认得我的姓名,所以师兄应当就是同我一道入幻境的内门弟子罢?”
燕安淮的猜测很合理,君长清此时不便暴露身份,便顺势点头应下。
接着君长清又要了燕安淮自己手中那块玉牌,指尖在玉牌上轻点,一道浅浅白光落入玉牌内。
燕安淮接回自己的玉牌,好奇问:“师兄方才是给玉牌施了什么法术么?”
君长清点头:“我连通了两块玉牌,若是我不在你身侧,可用玉牌同我联系。”
燕安淮还是不解:“可是昨日小童与我们说,幻境期间不能与结队的师兄师姐分开。”
君长清顿一下,补充:“幻境内我会陪着你,我是指你入宗门以后。”
燕安淮微讶,没想到这位师兄一见面直接送了这么一份大礼。
这种时候说不一定能入宗门的话太过扫兴,他便仰着头轻声道了谢,眼睛弯弯,看起来很乖。
君长清指尖动了下,什么都没做,同他一道进入幻境。
仙门大选的五个幻境分别对应山境、水境、林境、漠境和雪境。
燕安淮被带去了林境,放眼望去是大片郁郁葱葱的森林。
他庆幸感慨一句:“幸好不是雪境。”
君长清侧眸看他:“不喜欢雪境?”
燕安淮叹气:“也不是不喜欢,只是我体质很差,平时稍不注意都容易生病。要是去雪境的话,我估计我撑不过三日的考验。”
说着他又仰头,朝君长清粲然一笑:“幸好师兄选到的是林境,能与师兄结队真是太好了。”
他已经摘了斗笠,许是年纪尚小,比君长清矮了大半个头,仰头看人时清澈眸底好似浸着濡慕,模样又乖又软。
君长清对上一眼,挪开视线:“走吧,去林里逛逛。”
燕安淮点头,挨着君长清,隐约间能嗅到他身上冷然的清香。
很淡,但是很好闻,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恍惚间还有些熟悉。
燕安淮不记得自己何时闻到过这样的香气,只当是错觉,跟在君长清身侧一道往前走。
林境,境如其名,只有大片翠绿森林,同时也是最容易遭受幻境妖兽埋伏的场所。
仙门大选的三日幻境,主要就是让参选子弟提前感受修仙界的危机重重。
燕安淮步入林中,向四周张望:“这片林子好大,我们会遇见其余在林境的人么?”
君长清摇头:“不会。每队传送之地相隔甚远,三日的时间你们遇不到。”
燕安淮了然点头,又问:“那我们这三日要做什么?”
君长清想了想:“有妖兽就解决,没有妖兽就随意逛逛。”
燕安淮眨一下眼。
真是好随意的考验。
他抬头看向君长清,又笑着问:“那碰上厉害的妖兽,师兄会保护我吗?”
君长清垂眸对上他视线,片刻后又挪开:“嗯。”
他应得很轻,仿佛稍不留神便会随着林间轻风吹拂而散。
旁人或许会觉得他冷淡,燕安淮却看出了他应答时的不自在。
是不适应被问这般直白的问题罢。
燕安淮忍不住又笑了下。
比起方才的乖巧,君长清没看到的这次,他眸间要多出些俏皮意味。
他很擅长看人,很擅长让相处的人感到舒适自在。
同样的,他也很擅长在旁人毫无察觉的范围内,给自己找些小乐子。
短暂的对话并未耽误他们继续往前走的步伐。
他们入幻境的时辰最晚,没走多久,燕安淮的肚子便叫唤了几声。
君长清侧眸:“饿了?”
燕安淮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嗯……有点,早膳吃得不多。”
接着他又抬眸,眼底带着期待:“师兄有吃的吗?”
“……”君长清沉默会儿才回答,“没有。”
在燕安淮露出失落的情绪之前,他又补充:“林境内未开智的妖兽,都可食用。”
林境内的妖兽开智需到筑基以上等阶,未开智的基本只有练气初期水平,除却比寻常野兽能打点外,其他并无差别。
林境外围未开智妖兽其实很多,只是君长清修为太高,此前只将气息压制在金丹期左右,未开智的妖兽会本能躲开他们。
了解到燕安淮的进食需求,君长清完全收敛气息。
须臾,林间草丛便传来一阵声响。
燕安淮听到草丛的动静,扭头看去,惊喜开口:“师兄你看,好可爱的小兔子。”
君长清循声望去,果然见到一只白毛小兔子。
小兔子见到有人,有些警惕。
燕安淮走近一些,蹲下身,笑得和善:“小兔子别怕,过来好不好?”
小兔子抽动鼻子嗅了下,不知是不是感受到燕安淮亲和的气场,犹豫过后还是一蹦一跳钻进了燕安淮怀里。
燕安淮抱住小兔子,笑得更开心。
他一边抚摸着小兔子的柔顺白毛,一边扭头看向君长清:“师兄你看,好乖的小兔子!”
君长清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
林境内所有妖兽都不是善类,越是低阶越善于伪装无害。
但他尚未来得及提醒,燕安淮又欢喜道:“这么乖又这么可爱的小兔子,烤着吃一定很好吃!”
被顺势捏住后颈皮的小兔子猛地一激灵。
君长清:“……”
他默然闭嘴,把到嘴边的话打碎,烂在肚子里。
总之,这只自投罗网的小白兔在燕安淮的匕首下飞速离世,不稍片刻便成为了架在火堆上滋滋冒油的烤兔。
——火是君长清生的,兔子是君长清接手处理和烤制的,燕安淮坐在离火堆尽可能远的地方,安安心心地接受君长清投喂。
吃饱喝足的燕安淮惊叹:“师兄看着不食烟火,没想到烤兔子的手艺这么好!”
君长清用法决处理完余下的残局,没回应他这句称赞。
燕安淮也没在意,稍作休息后就同君长清继续出发。
林境越往中间,妖兽等阶越高,若想见识到与更高阶妖兽打斗的场面,就得不断深入森林。
今日他们主要还是在外围徘徊,碰不上什么高阶妖兽。
君长清收敛一段时间气息,抓了几只小兔子备用。
待夜色降临,差不多也到了夜间休息的时候。
林境并无山洞一类天然居所,到了夜间只能枕木席地,伴星而眠。
燕安淮尚未试过这样露天入睡,有点期待:“林境这般危险,需要轮流守夜么?”
君长清刚燃起簇篝火,看向稍远处的燕安淮:“我无需靠睡眠恢复精力,你睡便是,我守着。”
“也是哦。”燕安淮反应过来,乖乖听话,“那就辛苦师兄了。”
君长清摇摇头:“无事,你睡吧。”
燕安淮轻轻点下头,靠着身后的大树闭目休息。
受场地限制,他睡觉的姿势比较别扭,但今日走了几乎一整日,以他的体质与体力其实已是消耗过度,才闭上眼睛困意便翻涌而来。
没过多会儿,君长清便听到他那边的气息变得平缓,应是睡着了。
他抬眼看去,用目光细细地描摹一遍燕安淮的身形。
恰在这时,夜风轻起,燕安淮不太安稳地缩了下。
是觉得冷了么?
君长清想起燕安淮说他体质差的事情,从储物袋中翻出一件斗篷,走到燕安淮身边,轻轻帮他盖上。
“唔……”
燕安淮嗅到熟悉的气味,无意识地朝君长清的位置靠近,像只寻求庇护的小猫。
“师……&#……”
他在睡梦中含糊呢喃,声音很轻,君长清只听清了“师”字,猜想他应当是要喊“师兄”。
君长清替他盖好斗篷,挨着他坐下,小心翼翼地在他发梢抚了一下。
燕安淮感知到身侧的温度,又往君长清的方向蹭了蹭。
噼里啪啦的昏暗火光中,一抹很淡的笑意转瞬即逝。
姑且纵你三日,再往后,可要改口唤师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