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肉排骨

人肉排骨

婆婆失踪的那天，我刚熬了一锅超级美味的排骨汤。汤汁浓郁，肉质比一般的猪肉还要嫩滑。警察调查时盯上了我。我淡定地抬头微笑，“连剁排骨都违法吗？”

嫁给章清河第二年，婆婆外表上对我百依百顺，背地里却经常抓得我胳膊紫青。我瘫软地呆在床上，她硬生生地把我拖下来。“去，把我和你公公的内衣裤洗了！”“我们老章家到底做了什么孽！没事娶了个不会生儿子的老母鸡！”婆婆狠狠地捏住我的胳膊，把脏衣服塞给我。内衣裤散发着浓重的恶臭，一看就有十几件，我就猜到她是趁清河出差的时候故意留给我的。“当初我们清河可是花了两万八的彩礼娶了你啊！你可连个养不出来的孩子都生不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个月给你妈那个老不死的打钱！”“进了我们老章家的门，还想胳膊肘外拐！贱胚子！”婆婆口水四溅，扭着我胳膊的力道出奇地大。我拖着虚弱的身体摇摇晃晃。清河的所有工资都上交给了婆婆，而打给我妈的钱全都是我靠兼职赚来的。甚至连当初的彩礼，我妈也以更贵重的嫁妆让我统统给了婆婆！要不是因为清河对我还算可以，我怎么会忍受她到现在？我苍白的嘴唇哀求地说：“妈，我煮得太糟糕了，晚点洗可以吗？”婆婆冷笑一声，狠狠地拽着我的头发，往泡了内衣裤的脏水里按。“还想晚点洗？”“我让你装！”“生不出儿子就算了，做事情也拖拖拉拉，吃饭不干活……”

我被灌了口又臭又脏的水，忍不住剧烈地挣扎着，发出“呜呜”的求饶声。我心里居然涌出一个恶毒的念头。要是她死了就好了……

婆婆抬手松开了我，高高地俯视着我。我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不停地向婆婆道歉。看着我那狼狈的样子，婆婆得意地勾起嘴角，“你要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但没过几天，她就失踪了。一个月前，婆婆神秘地给我端来一锅东西。闻到那股味道，我忍不住作呕，“呕……”

连我的丈夫也皱着眉头问道：“妈，你煮的是什么，怎么这么臭？”婆婆揭开锅盖，里面露出了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她硬硬地盛了一碗放在我面前。那东西散发着浓重的腥味，让我的胃翻腾不已，无法控制地想要呕吐。“哎呦我的小祖宗啊，这可是大补的好东西！你弄得像我虐待你一样……”“我可是为你好，特意从老家搞来生儿子的秘方，清河要是想喝我都不给他弄呢！”嗯，我之前就试过问老公，但他做出的反应就像没听见一样：“琳琳啊，你是不是太久没出去工作了，变得太懒了……”太懒？自从嫁到老公家里，家务活就全落到我身上，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样样都得我来。而且他妈妈稍微不开心一点就非要打骂我。于是我又一次求助地看向老公，然而他却按住我的手说：“老婆啊，听妈妈的，喝了吧，你难道不想要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吗？”孩子……孩子……他靠得很近，我闻到他身上有一种奇怪的香水味道。可明明我从来不喷香水。我轻轻握了握垂在桌下的手，微笑着说：“好。”

然后我硬着头皮，把那碗黏腻的肉吃了下去。但吃到一半的时候，我感觉胃里要有什么东西冲出来了。“呕……”我吐了出来，婆婆尖叫起来。“天啊！你可知道这是野猪胎盘和幼蛇肉啊！多宝贵的食材你竟然浪费了！” “什么？”幼蛇？还有……野猪胎盘？我的胃里乱翻。就像有一大群蛇在我胃里游动。“呕……”我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我赶紧用手捂住喉咙，试图把刚才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你知道我费多大劲找这些东西吗？”婆婆疯狂地抓着我的后脖子，甚至想让我再吃回去。“妈，你疯了吗？我不吃！” “唔唔……”我拼命挣扎，嘴角被她塞了很多软腻的脏东西。好在老公及时拉过婆婆，才让她冷静下来。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解释道：“儿子，妈是太心急了，我也是为了琳琳好。”老公站在我身边，我心中涌起了一丝温暖，至少这一次，他看到了我受的苦。现在，他肯定能理解我了吧？可接着，他抬眼说：“不怪你妈。” “妈，你别生气。”我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瘫坐在地上。老公粗鲁地拽起我，“我供你吃供你喝，我妈天天伺候你，你还真把自己当大小姐了是吧？”伺候我？究竟是谁在伺候谁啊？我嘴里涌出一股酸涩的感觉，我刚想开口说话，婆婆却一边故意擦着眼泪，一边拍着大腿说：“清河啊，是妈做的不够好，你媳妇脾气太大了，我们老章家供不起这么个‘活菩萨’。”我抬起头要来反驳，“妈，你是什么意思？我为这个家做了多少事情还不够，你竟然说我？”老公怒气更加高涨，一巴掌扇得我脸都肿了，“徐琳琳，我是不是给你面子了？谁让你和妈顶嘴的？道歉！不道歉的话，你就在这儿给我跪到天亮！”那一瞬间，我感觉像是血液倒流了一样，全身发冷。眼泪禁不住从我眼中流淌出来，心中充满委屈。我开始质疑起和我同床共枕了三年的那个人是否真的爱我。七月初七那天，警察突然来找我，原因是小区内发现一具女性尸体，初步推断是一名五十几岁的妇女，而我的婆婆前几天刚失踪，年龄也正好吻合。作为排查对象，我成为了警方的第一怀疑目标。

当李队来到我家时，我正在剁排骨，血液顺着下水道流淌着，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旁边还有一锅熬好的排骨汤。我随着李队的目光，发现我的衣服上溅到了血迹，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刚刚在剁排骨，不小心溅到了。”

李队皱起了眉头，顺手拿起砧板上的排骨，上面的肉发红发亮，就像是从刚刚宰杀下来的猪身上切割下来的一样。基于多年的办案经验，李队狐疑地问道：“猪的骨头会这么大吗？”

我从容地回答说：“我们老家的猪，骨架都比较大。”

李队又问：“你怎么会突然剁这么多排骨？”我笑着看着他，说：“剁排骨也犯法啊，李队。”但我知道，他只是在例行公事罢了。我用抹布擦拭了身上溅到的碎骨，一边解释给李队听。自从婆婆失踪后，我的老公一直郁郁寡欢，连吃饭都没有胃口，只有喝我做的排骨汤才有点食欲。李队继续盘问我：“你和你婆婆平时的关系怎么样？”

我回答说：“还可以，婆婆曾经很喜欢我。”尽管那只是她表面上表现出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