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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说话的小鸡吉米(会说话的小鸡)

会说话的小鸡吉米(会说话的小鸡)

现实中的“顺风耳”,三岁才开口说话,开口第一句就惊呆父母

2007年,在辽宁省瓦房店市一户人家里发生了一件怪事。

一个寂静的深夜。

原本三岁还不会说话的毕家瑞,突然面露惊恐地从房间里跑出来。

冲着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母亲陈晓兰说,

“地底下有人在说话。”

陈晓兰对此感到奇怪,自家在一楼,怎么会有声音从地底下传出?

为何儿子突然开口说话,说的话还奇奇怪怪的。

地底下的声音是儿子的幻听还是确有其事?

三岁不会说话

2004年4月,毕家瑞出生在辽宁省瓦房店市内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

刚刚出生的小家瑞长得白白胖胖,非常惹人喜爱。

父亲毕志明和母亲陈晓兰属于晚婚晚育。

母亲陈晓兰在36岁时才生下小家瑞,那时的她已经算是高龄产妇。

高龄产妇生育孩子具有一定的危险系数。

好在毕家瑞生得健健康康,身子骨也是结结实实的。

夫妻俩很开心,盼望着孩子可以幸福平安的长大。

一家人幸福温馨的日子持续了三年,一件事打破了这份温馨。

小孩子一般一周岁左右就开始学习简单的单词,到了三周岁都可以和大人进行简短的交流了。

小家瑞眼下就要满三周岁了,嘴里说的还是一些咿咿呀呀的基础发音。

父亲毕志明表示,孩子一岁时不会讲话,他还没有担心。

想到每家的孩子发育快慢不同,小家瑞可能只是发育得慢了一些。

可是如今小家瑞都三岁了还不会说话,他不禁对小家瑞的身体健康担心起来。

有些父母工作很忙,常常留孩子在家。

孩子平时可以接触到的语言环境有限,考虑到是不是这个原因导致的小家瑞不会讲话。

但是母亲陈晓兰否认了这个说法。

陈晓兰说:“小鸡小狗,什么都教。看到什么教他什么,但是他从来不张嘴说话。”

看来爸爸妈妈经常教育和引导小家瑞讲话,那为什么三岁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

难道是小家瑞的语言系统出现了问题?

有些孩子先天听力器官发育不全,听力出现了障碍。

由于听不到外界的声音,自然就学不会说话。

亲戚们议论纷纷,小家瑞的舅舅也怀疑说,孩子不会是个小哑巴吧。

担心的父母二人慌忙将毕家瑞带去医院检查。

连跑了几家医院,所有能做的检查都做了,医院给出的结果是相同的。

毕家瑞的听力系统一切正常。

医生建议可能是小家瑞的语言系统发育迟缓,再等等看吧。

毕志明和陈晓兰夫妇于是就带着毕家瑞回了家。

转眼时间又过去了大半年,和毕家瑞同龄的孩子都已经上了幼儿园。

其他的孩子也能和小伙伴一块打闹玩耍了。

可是小家瑞还是和之前一样,连半句话都不会说。

毕家瑞的父母认定儿子听力出现问题,而且病情罕见当地医院检查不出来。

就在夫妻二人准备去北京、上海这样大城市的医院找专家问询时。

毕家瑞突然开口说话了。

毕家瑞开口说话

一天晚上,毕志明夫妇像往常一样,把儿子哄睡着以后,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接近12点的时候,就听见房门“砰!”的一声闷响。

毕家瑞慌张地从房间里跑出来,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

跑到客厅的毕家瑞,一下就躲进了陈晓兰的怀里。

陈晓兰以为孩子是做了噩梦被吓到,就搂着儿子安慰了几句。

“妈妈,我那屋有声音。”怀里的儿子喃喃道。

陈晓兰大惊,儿子会说话了!儿子终于会说话了!

夫妻二人见到会开口说话的儿子心里特别高兴,

对着陈家瑞胖嘟嘟的小脸蛋就是一顿亲。

毕志明夫妇高兴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盯着儿子紧张的小脸,琢磨起儿子刚刚说的话。

房间里有声音?可是儿子的房间里就他一个人啊。

于是二人走进儿子的房间进行检查。

房间里门窗紧闭,也没有听到家用电器的噪音。

难道是有老鼠之类的搞出的声音?

怕有东西吓到孩子,夫妻二人在房间里寻找了半天,没有发现一丝异样。

夫妻二人坚信孩子这是做噩梦了。

见孩子的心情一时间无法平复下来。

陈晓兰就把孩子领到床上,给他讲了几个睡前故事。

不一会毕家瑞就再一次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的几天,毕家瑞的父母一直沉浸在儿子开口说话的喜悦之中。

对于当晚儿子听到奇怪声音的事,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事情发生后的第三天,原本早该躺在床上熟睡的毕家瑞再一次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哭着说房间里有人在说话,还是从地底下传出来的声音。

小家瑞用小手指了指地板。

毕家瑞的家住在单元房的一楼,房子是直贴地面建造的。

楼下也没有地下室或者地下车库。

怎么会从地底下传出声音呢? 地底下有人说话不是见鬼了吗?

毕志明想着,估计是房间外面有人在说话,

孩子听岔了,才会认为是地板下传出的声音。

于是他走到阳台上听了好半天。

寒冬深夜的小区里是一片寂静,

半个人影都看不见,更别说有人了。

毕志明夫妇再次断定,儿子是做噩梦了。

谁知这次小家瑞一口否认,他还没有睡着。

那这就奇怪了,母亲陈晓兰决定详细问问。

陈晓兰问他:“你听到是男的在说话,还是女的在说话?”

毕家瑞年纪还小,还无法分辨出男女的性别差异。

在他的脑袋里只能分清妈妈是女的,爸爸是男的。

小家瑞就用手指着爸爸说,他听到的是一个男人在说话。

陈晓兰开始觉得有意思,毕竟儿子刚会说话,很多词汇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

陈晓兰想继续锻炼下他的说话能力,就又问他“听着声音像多大岁数?”

“五十来岁。”毕家瑞回答。

听到这,毕家瑞的父母开始觉得不可思议。

毕家瑞小小年纪还能根据声音推测出年纪,并且把话说得有板有眼。

毕家瑞父母对儿子的飞速成长感到高兴, 但是至于儿子说话的内容。

夫妻二人全当是儿子听错了,或者是儿子在搞恶作剧。

事情到这还没完。

接下来,隔三差五毕家瑞都会在大半夜醒过来。

嘴里重复着相同的话,房间的地板下有人在说话。

多次之后终于引起了父母的重视。

父亲毕志明跑去物业调取了监控。

监控显示,近期夜里在家的周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父母又开始担心是不是孩子的脑子出现问题,怎会小小年纪就产生了幻觉。

毕家瑞听到地板下的声音

毕志明夫妇就又带着毕家瑞跑了几趟医院。

对毕家瑞的脑部进行检查。

经过检查毕家瑞的脑袋发育良好,没有发现有什么毛病。

时间一长,夫妻俩不禁心里发毛

陈晓兰说,儿子总说地底下有声音,她也害怕了,哪有什么声音?

搬家

既然孩子总是说地板下有声音出现,

为了保障孩子的睡眠质量,第一要务还是搬家。

夫妻二人决定先搬走看看孩子的情况。

毕志明在瓦房店郊区的老家还有一处房子,于是一家人搬到了郊区的平房里。

搬去新住处的小家瑞再也没有大半夜哭闹着醒来。

夫妻俩松了一口气,大家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毕家瑞“超能力”

搬到郊区以后,毕家瑞和父母的交流越来越多,也结交了很多新朋友。

陈晓兰心里高兴,一家人终于过上了像以前一样安定的生活。

日子过得一久,陈晓兰发现了毕家瑞的一个新习惯。

毕家瑞可以在父亲毕志明踏入家门的前一两分钟预测到,父亲快到家了。

大概大家都有听到门口脚步声的经历,不过那往往是屋外的人走到门口时才听到的。

毕家瑞不一样。

“俺爸爸回来了。”毕家瑞再一次说出他的“预言”。

陈晓兰看向门口,门口一个人都没有。

陈晓兰疑惑的时候,毕家瑞就会很自然地说“快了!”

毕家瑞为何如此笃定?

毕志明常年在外面跑业务,不会每天晚上回家。

就算回家也没有一个固定的时间点。

毕家瑞是怎么准确得知父亲进家门的时间的?

往往毕志明距离到家还有好长的一段路,呆在房间里的毕家瑞就能说出爸爸回来了。

等个一两分钟,毕志明真就进了家门。

距离家门口上百米的距离,别说脚步声了,大声说话都可能听不见。

毕家瑞难道真有些“超能力”在身上?

发现毕家瑞的惊人听力

充满疑惑的毕家瑞父母,偶然间看到一部有年代感的电视剧。

看完心中才找到了一些答案。

这天电视台正在重播一部名叫 《暗算》的电视剧,

剧中的男主角是一位名叫阿炳的盲人小孩。

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又给你开了一扇窗。

阿炳就是这样一位被上帝关门又开窗的男孩。

他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天生拥有超于常人的听力。

阿炳可以在无数的电波分辨出各个电波间微乎其微的区别,并由此分辨出敌人的电台信号。

从而帮助情报部门捕获了不少敌特电台。

看完阿炳的故事,毕志明突发奇想。

儿子是不是和电视剧里的阿炳一样天生有惊人的听力。

母亲陈晓兰本来是不相信的,毕竟电视剧情都是人虚构的。

但种种奇怪之事的发生,让她决定相信一次。

夫妻二人心生了主意。

测验儿子的听力

毕家瑞一家居住的平房门前,就是一所小学的操场。

平日里校车接送完学校的学生,司机们就会把校车停靠在操场上。

陈晓兰在学校附近开了一家小卖部。

三个校车司机没事就会在陈晓兰开的小卖部里聊天打牌。

时间一长,毕家瑞也和司机们混熟了。

他清楚地知道三位司机的名字,和他们分别开的是哪辆车。

甚至每辆车相应的车牌号,毕家瑞都记得清清楚楚。

毕志明夫妇决定仿照电视剧中的方法,以此入手测试一下儿子的听力。

陈晓兰随便挑了一天,这天三辆校车都出去接学生了。

她告诉儿子,妈妈要和他玩一个游戏。

游戏的内容是,毕家瑞待在屋子里,闭上眼睛,用耳朵听汽车发动的声音,

以此来分辨是哪辆校车开回来了,期间不可以作弊睁开眼睛。

不一会儿,第一辆接学生的校车回来了。

毕家瑞的答案几乎是脱口而出,这是哪个伯伯开的几号车。

陈晓兰出去查看,丝毫不差。

过去十来分钟,又一辆校车开回来了,毕家瑞再次准确无误地说出校车的车牌号。

看来真被毕志明说准了,儿子是个听力天才。

欣喜不已的陈晓兰迫不及待地将这个消息分享给司机师傅。

谁知司机们听完都不相信陈晓兰的说法。

原来这三台校车是上面统一拨下来的,连汽车的型号都是完全一样的。

司机师傅们每天开都听不出这三辆车的发动机有什么区别。

一个年仅四岁的娃娃却能够听出不同?

几个大人自然是不相信的,他们认为能听准也只是巧合。

见司机师傅不相信,陈晓兰决定让儿子再给这些伯伯们表演一遍。

这次为了让司机们心服口服。

陈晓兰让两个司机在房间里守着毕家瑞,让另外的一个司机随便选一辆校车开走。

开出去的是哪辆车,对应的车牌号,小家瑞全部都答对了。

几个司机是彻底被折服了。

消息七传八传,十里八乡的人都称赞毕家的孩子是《封神榜》里的“顺风耳”投胎转世。

听力天才

毕家瑞不仅可以听出校车发动机声响的不同,连电子设备声响的不同都能分辨。

毕家瑞能够听音辨号。

老式手机是有按键音的,每按下一个键,手机就会响一下。

只不过在常人听来,手机九宫格输入时,按键发出的声音是相同的。

当然手机设计之初的想法就是将每个按键设置成相同的声音。

可是毕家瑞可以分辨出按键音之间的差别。

陈晓兰在房间里拨电话时,隔壁房间的毕家瑞可以清楚的听到母亲拨的是什么号码。

中央三台《想挑战吗》节目组听说了这位听力小神童的传奇故事。

邀请他上节目为全国的观众朋友展示他非凡的才能。

四岁的毕家瑞站在央视的舞台上,一定都不怯场。

他在现场公证机构的监督下给观众们表演了他的拿手绝活。

听力传奇的背后奥秘

毕家瑞小小年纪有惊人的听力是天赋异禀还是耳朵的构造有所不同?

毕家瑞一家前去北京同仁医院寻找答案。

他们找到了医院的耳外科首席专家龚树生。

龚医生有着多年听力研究的经验,但是毕家瑞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龚医生对毕家瑞进行了全方位的检查,孩子的耳朵结构是正常的。

龚医生说:“双耳的听力完全正常,跟正常的人没有任何差异。”

对于他的听音辨号,虽然普通人无法分辨。

但是实际上每种声音在声波频率上是有细微差别的。

根据现有的研究资料分析,医生给出的分析是,毕家瑞对声音的分辨能力比一般人高。

对于接近零分贝的声音,像毕家瑞这种对声音敏感的小孩,是可以听出其中的细微差别。

同时毕家瑞还有过人的记忆力,才能将众多细微差别统统记下。

母亲说毕家瑞的记忆力的确很好。

家附近商店和饭店的电话号码,毕家瑞都能够记得一清二楚。

带他去过的地方,只去过一次,第二次再去他也能记得路线。

医生对毕家瑞四岁多才能开口说话也做出了解释。

他认为毕家瑞之所以之前不能说话,可能是因为他听到的声音太多。

声音是他每天接收信息的来源。

年纪尚小的孩子接收到太多超出他理解范围内的信息,难免会造成语言障碍。

奇怪声音之谜

毕志明夫妇回想起之前发生的怪事,儿子搬家前总是提到“地底下有说话的声音”。

这应该是和他异于常人的听力有关。

他们家曾经住的那栋房子被建在半山腰上。

虽然是一楼,但是在距离家门口差不多一百米的距离处建有一个地下车库。

儿子听到的人说话的声音应该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长大后的毕家瑞

当年那个被誉为听力天才的小男孩后来成长的怎么样了呢?

初中以后的毕家瑞已经成为音乐界小有名气的钢琴神童。

大家应该都听说过《伤仲永》的故事吧。

方仲永自幼便有极强的作诗天赋。

但是因为后天他的父亲不让他学习,使得他“泯然于众人”。

生活中这样的例子并不少见。

许多人在年幼时展现出不俗的天赋,但长大后淹没于普通人当中。

好在毕家瑞的父母非常有远见。

当时参加完央视的节目,父母就没有继续让孩子展现在大众面前,而是让他潜心学习。

鉴于听力和记忆力的天赋。

五岁时毕家瑞开始接触钢琴,几年时间利用课余时间练习钢琴。

长大后的毕家瑞多次在活动中获奖,现在已经成为一位优秀的小钢琴家。

黑社会1龙城岁月吉米有无实力打赢大D?

《黑社会1龙城岁月》大佬们开会(东莞仔在跟大头抢龙头棍),吉米说我的人随时可以做事,其他大佬沉默,后来吉米仔说我自己去抢,那吉米仔当时有无实力打赢大D?

第一部的吉米仔有什么实力啊

还打赢大D

在整个和联胜就没有人能够对抗大D

邓伯为什么不想让大D当话事人

就是因为大D势力太大

一家独大

这些老家伙在帮派里面就没有什么话语权

哪天大D不高兴把他们通通赶出去

作为前话事人的吹鸡

在大D面前跟个小鸡仔一样

其他的老家伙又有什么实力阻止他做大

所以邓伯才会千方百计地扶持阿乐

排斥大D

别说是吉米仔一个人

大D是怎么输的

是惹了众怒

被联合军打败了

这其中包括邓伯 阿乐和他的五个干儿子

单单一个吉米还不够阿乐塞牙缝的呢

第一部的时候 他不过是官仔森手下的一个喽啰而已

连官仔森都被大D收拾了

你吉米凭什么跟大D斗

第一部的吉米 在人群中 大d都懒得拿眼皮夹他

毕竟吉米跟吃勺子的飞机是一个辈分的

根本没有跟大d对话的资格

没点实力 敢说出新和联胜的口号吗?

后续 吉米仔跟阿乐达成了PY交易

吉米才在帮会之外游离

有了跟阿乐竞选的能力

帮会不管你 你想干嘛就干嘛

自然发展得就快。

第一部的吉米完全不具备和大D对话的资格

“暴躁小鸡”意外火出圈!GTSI学生自研微信小游戏刷屏

读创/深圳商报首席记者 吴吉 通讯员 柯佩宜

近期,一款休闲竞技类闯关小游戏《暴躁小嘎巴》在微信群里刷屏。而这款小范围破圈游戏的策划者,是来自天津大学佐治亚理工深圳学院(以下简称:GTSI)2023级秋季入学计算机科学专业的钱鑫同学。钱鑫选择以自己家乡的特色产物——山东德州扒鸡中的鸡,作为符号形象,以轻松、趣味的游戏体验迅速征服了用户。

微信小游戏《暴躁小嘎巴》

“暴躁小鸡”火出圈

该游戏界面是以丛林为背景,一只名叫小嘎巴的小鸡需要避开障碍物进行多段跳跃,跳跃至3000米即为通关。此外,玩家进入游戏后会根据位置获取,按照省份组队,通关成功后会为所在省份“加1”,基于地理位置的排名也引发了玩家的胜负欲和集体荣誉感。同其他休闲类小游戏一样,《暴躁小嘎巴》具有易上手、难通关、打开频率高的特点。看起来界面简单、操作不复杂,但通关率却仅为2%,容易让玩家产生一种“还差最后一公里”的冲刺心理。

近年来,《合成大西瓜》《跳一跳》《羊了个羊》等小游戏风靡全网。既是玩家,同时作为软件工程专业出身的钱鑫,洞察到了用户游戏偏好“轻量化”这一特点,即借助微信小程序打开,搭建简单的H5界面和游戏规则,实现无需注册、即玩即走的快捷体验。出于对游戏行业的极大兴趣,在今年暑假来临之前,钱鑫决定尝试自己开发上线一款小游戏。

轻体量的小游戏需要抓住玩家想要放松的心理,为受众满足视听娱乐、消磨时间等需求。于是在游戏元素设计上,钱鑫选择了一只活泼勇敢、向前跳跃的小鸡。游戏中,小鸡需要躲开固定石头的阻碍,途中可以获得隐身加速的“遁”;而到了1000米的赛段,固定石头将变成随机落石,落石降速和密度也相应增加,以此加大通关难度;但随着玩家体验次数和观看广告次数的累积,根据随机算法和概率,玩家也将有更大几率实现通关。

自掏腰包初试水

从创意孵化到设计落地,钱鑫找到了自己过去的合作伙伴,组建了4个人的小团队配合这个项目的生产。钱鑫表示,其实游戏的代码设计并不复杂,主要运用前端三件套实现。对他而言,上线这款游戏的难点其实更后置,时间花费往往集中在后期的游戏UI设计、音乐取材、平台代码审核、运维和推广等方面。

“作为这个项目的项目经理,我需要统筹整个项目从概念到落地,从项目在脑海中只是一种玩法,再到落实进报告中,之后调配各种任务到最终上架。这对于我来说是一次新奇的体验,也是一次较大的考验。由于从未深度接触过小游戏开发,所以无论是UI、代码架构,还是各种材料的审核和实施,每一个细节都需要自己参与把控,这比预期中要困难得多”,钱鑫说。

目前《暴躁小嘎巴》已积累几十万的浏览使用量,最高日活用户可达4000,钱鑫坦言这个成绩并不令他满意。“《暴躁小嘎巴》下一步的计划是增加关卡的数量,设置更多特色环节,进一步建立用户粘性。但作为一个暑期实践项目,能在短时间内收获用户的良好口碑,已经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了。本想只在山东地区推广,最后还是坚持面向全国,意外观察到后台来自广东省的用户数量更多,过程中也收获了来自同行和同学的认可,还是令我感觉到欣喜和宽慰的。”

钱鑫(右)处理工作事务

瞄准教育科技新风口

本科毕业于英国德蒙福特大学的钱鑫,已经是在职场探索了6年经验的软件工程师。曾在百度小度板块担任产品方面的工作。2021年,他选择自主创办一家医疗科技相关的企业。并且作为百度小度医养板块的区域服务商,公司主要提供医疗软件应用、互联网医院的需求对接、产品研发、升级、售前售后等服务。今年秋季来到GTSI后,钱鑫也更偏向于自主学习和知识拓展,一方面利用学院的优质教学资源补充自身的知识储备,另一方面通过项目实践和师生交流获取对新事物的理解和认知。

谈到未来,钱鑫表示自己没想过要在经验丰富的医疗科技领域继续深耕,也不打算在试水过的游戏行业驻足,而是转战迎面教育科技领域的新风口。而这也是他目前在GTSI首选课程教育科技的主要内容之一。他表示,如同《暴躁小嘎巴》的游戏设置一样,当跨越了眼前的这一道关口,另一座大山背后的光景吸引他不断探索,不断前进。

小学二年级语文上册第一单元作文:有趣的动物,可爱的小猫

#奇妙的动物#

习作原题:

鹦鹉会学人说话,萤火虫能发出亮光,松鼠的尾巴好像降落伞......动物真有趣!

和同学交流:你喜欢哪种动物?它有趣在哪儿?先想好要讲的内容,再讲给同学听。听得同学可以提问或补充。

写作技巧:

1、抓特点,写动物外形

动物的样子各有特点,抓住你喜欢的动物的特点,就是写好作文的关键。所以,千万不要写两只眼睛,两个鼻孔,一对耳朵....这样泛泛而写就得不到高分。

2、 写习性,突出动物的可爱

动物的习性也不同,小猫喜欢吃鱼,小兔子爱吃白菜,小鸡爱吃虫子....通过动作来细致描写动物,突出它的可爱,展现它的有趣。

3、写互动,让动物动起来

最有趣的是人与动物的互动,写写动物和我们之间发生的故事,比如,给它喂食物,陪它玩等等,通过动物的神态、动作描写,能让大家都感受到动物的可爱和有趣。

学生习作:

可爱的小猫咪

“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在你面前撒个娇,还有喵喵喵……”

我最喜欢这首歌里面的小动物,你们知道是谁吗?

对了,就是小猫!

我们家的小猫叫“小甜心”,它的毛是黄色的,摸起来软软的,非常舒服。

小甜心的眼睛是蓝蓝的,就像是蓝宝石,夜里还会发光呢!

小甜心有一对非常可爱的小耳朵,吃东西的时候,耳朵是竖起来的。但当它害怕的时候,小耳朵是会趴下。

小甜心的牙齿尖尖的,还是很白也很锋利的。它最喜欢吃小鱼干,每次看到我拿着小鱼干就会“喵喵喵”地叫,实在太可爱了!

小甜心就是我心里最有趣的动物,我非常喜欢它!你呢?你喜欢它吗?

#小学生作文##作文##二年级##看图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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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日子都没过好,为什么要管动物?|专访黄宗洁

在当下,讨论人与动物的关系是一件日益复杂的事。城市化的进程必然愈发猛烈,各式各样的天灾、剥削和伤害都无法避免,近几年还有新冠疫情的侵袭。这些都导致动物的处境危机四伏。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动物的权益是否必然要被牺牲?

知名学者、台湾东华大学华文文学系教授黄宗洁已专注动物保护及相关研究三十年,她的代表作《它乡何处》近期刚刚推出了简体中文版。书中,黄宗洁以冷静而富有情感的视角,探讨展演动物、野生动物、同伴动物、经济动物、实验动物等一系列或争辩不休,或鲜少观照的议题。这些故事的主角,从常见的动物园里的大象、受宠爱又被食用的狗、城市里游走的流浪猫,到误入地铁的野猪、一出生就遭碾碎的小鸡、被称为“有翅膀的老鼠”的灰鸽、被人类家庭饲养以至于再也无法与同类交配的黑猩猩等等,无所不包。

更进一步,黄宗洁也抽丝剥茧般地关注当代艺术、人造景观或大众文学中的动物处境,例如米老鼠、熊本熊等吉祥物,电子宠物的流行,儿童绘本中的刻板印象,少年PI与老虎的互动,甚至《哈利·波特》中的海格教授真的热爱动物吗?

这些疑问,都是动物保护、研究领域难解的伦理问题。

近期,我们借由《它乡何处》出版的契机,与黄宗洁进行了一次长谈。她一直想强调的,不是一步到位地扭转事实面,而是观念面的松动。如果大家永远抱着“人的日子都这么不好过,谁有空管动物”的态度去面对现在的动物与环境问题,其实可能回过头来让事情加剧恶化,人的日子更不好过。

认识黄宗洁,其人早过其文。

十年前在中国台湾做交换学生,黄宗洁教一门华文散文选读。弱质纤纤的模样,却是远近闻名的动物女侠。学生看到受伤的猫狗、失温的燕子,总会条件反射地打电话给她。她说过,大学毕业后买第一辆车就是想要接载流浪动物,那时年轻,满腔雄心壮志,冲锋陷阵一晃多年。念书时印象深刻的小事,包括她常年在办公室放几片饼干,给路过的老鼠做口粮,让它们\"不要捣乱\"。

还有一次,她在课上展示旅美艺术家张力山名为\"意外领域之形骸孤岛(Accident Realm: Ashen Atrocities on a Desolate Island,2011)\"的行为艺术作品,将流浪动物的骨灰置于场馆内,提供筷子供观众捡拾,然后放入信封,收集寄送予政府部门,以抗议对流浪狗的捕杀政策,“拣骨的过程也是一次人狗关系的反转,永远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俯身下来,以为长辈拾骨的仪式,祭奠生前被当做垃圾处理的流浪狗,让它们拥有最后也是唯一的温柔对待”,她说罢哽咽,教室里的寻常午后,却徒然变得刻骨铭心起来。

十年后,藉黄宗洁《它乡何处:城市、动物与文学》简体版问世的契机约访,她刚结束为家猫妹子血栓留医ICU的奔忙,而此前数月,她又为一只闯入家中的老鼠所苦,生活饱受困扰之余,因想放它一条生路,遂尝试臭氧、超声波驱离诸多办法,又担心它受困天井无路可退,视频连线的那头,她绘声绘色地形容老鼠怎样在哈密瓜上挖出标准的圆洞、又如何与她狭路相逢时惶恐地全身攀附在厕所的夹缝,\"我承认很崩溃,但心中还是有很多赞叹和不忍\",时过境迁,温柔而生动的语气依旧,对动物的关怀与平视始终如一。

《它乡何处》,作者:黄宗洁,版本:三辉图书|南京大学出版社 2022年4月

《它乡何处》的书名,呼应后殖民理论家爱德华·萨义德(Edward W. Said)的\"乡关何处\"以及女性主义作家夏绿蒂·吉尔曼(Charlotte Perkins Gilman)的乌托邦小说《她乡》,在文明发展的进程中,拥有权力、定下制度的一方总是倾向于将他者边缘化,动物的命运和弱势族裔及女性,有许多相似之处。自序末尾,黄宗洁引述J. M. 库 切(J. M. Coetzee)小说《伊丽莎白·科斯特洛》中的对话:主人公约翰询问推广动物保护的母亲,“妈,你真的相信,上过几堂诗词欣赏课就会关闭屠宰场吗?”“不会。”“那为何还要上诗词欣赏?”“约翰,我不知道我想做什么,我只是不想静坐着枯等。”多读几篇小说、散文或几首诗,关闭不了屠宰场,但因为看见了,知道了,所以总得做些什么,无法泰然处之——读到这里,记忆中那节课,她落下的眼泪又呼之欲出。

她以人文地理学家段义孚的风景画理论形容人与动物的复杂边界:

一幅美好的风景画最关注的是和谐的整体布局。风景画要显示出不同物体在大小比例上要相互协调,但是对于那些生活在那里却专注于直接需求的人来说,他只会留意整体中的一小部分。风景画显示出距离上的优势,只有处于一定的距离才能观察到整体结构,才能在个体与现实之间,建立起一种冷静而富有情感的特定关系。但是,从远处看,生命与环境之间的和谐本身与观赏者所看到的和谐并不是一回事。

书中,她正以这般“冷静而富有情感”的视角,探讨展演动物、野生动物、同伴动物、经济动物、实验动物等一系列或争辩不休,或鲜少关照的议题,这些故事的主角,从常见的动物园里的大象、受宠爱又被食用的狗、城市里游走的流浪猫,到误入地铁的野猪、一出生就遭碾碎的小鸡、被称为\"有翅膀的老鼠\"的灰鸽、被人类家庭饲养以至于再也无法与同类交配的黑猩猩等等,无所不包,更进一步抽丝剥茧当代艺术、人造景观或大众文学中的动物处境,例如米老鼠、熊本熊等吉祥物,电子宠物的流行,儿童绘本中的刻板印象,少年PI与老虎的互动,甚至《哈利波特》中的海格教授真的热爱动物吗?

其文又恰如其人,不以训导的姿态大声疾呼,而是以大量文学影视作品以及动物现状的事实铺排,呈现看似和谐背后的喧哗与杂音,继而推广改变的力量,润物无声,却源远流长。

黄宗洁,台湾师范大学国文学系博士,现任台湾东华大学华文文学系教授。研究领域为台湾及香港当代文学、家族书写、动物书写等。长期关心动物伦理相关议题,近年主要研究方向则为城市中动物与人的关系。著有《伦理的脸:当代艺术与华文小说中的动物符号》《生命伦理的建构:以台湾当代文学为例》《当代台湾文学的家族书写──以认同为中心的探讨》,与黄宗慧合著有《就算它没有脸:在人类世思考动物伦理与生命教育的十二道难题》。受访者供图,摄影:Wu René。

新福利论:寻找观念松动的起点

新京报:这本书的文体比较特别,比论文易读,又比散文翔实,各章节聚焦一种人类对待动物的形式,又分别列举大量参考读物、影视作品,“苦口婆心感”跃然纸上,是基于怎样的构思?脉络又是如何展开的?

黄宗洁:我起初没有企图心把写作作为动物保护的运动形式。这本书繁体版原本是大学中文系教科书的邀约,想当做类似电影文学、旅行文学的文类读本。但谈论动物文学,其实需要跨学科思维和阅读习惯,所以我建议调整为类似社科书的通识教育读本,能够让对动物议题有兴趣的人,有一些门口可以推进来。

至于简体版,我一直觉得大陆需要一本这样的书,不见得由我来写。目前大陆谈论动物议题的作品大部分还是译作、从动物救助经验展开的方向,或是二分地谈论城市/文明与乡土/自然,真正符合华人语境的城市动物讨论仍旧比较匮乏。加上大陆城乡之间的经济、观念、生活方式念都存在严重的\"时差\",需要去梳理脉络。我意在找到一些普遍性的东西,关乎人\"万物之灵\"的绝对优位心态,在此背景下,再代入在地性讨论。

动物保护的个人经验当然是从最\"土法炼钢\"地把一只猫一只狗捞回家开始。它们最切身、存在感最巨大,在城市社会里如此不被兼容。可能天生自带动物雷达,我真的就是小学就会阻止同学抓蝴蝶、看到捕鼠笼会偷偷把老鼠放走的那种小孩,我从来都觉得猫狗之外的其他动物也并不遥远,还有它们被伤害的处境,这件事本身就以一种有形或无形的方式积累在你的生命中,而并非忽然灵光一闪地发现社会上还有这些议题需要关注。

论震撼教育,要数21世纪初,中国台湾地区动物社会研究会发起反皮草卧底调查,在报纸头版放了一张动物回头看着被剥了皮的自己的照片,我对它竟然必须活着忍受这一切痛苦感到巨大的惊吓和心痛,其触目惊心,是与从小的个人经验完全不同规模不同层次的,更庞大体制的集体结构下动物的命运何去何从?此外就是西方理论的影响,例如彼得·辛格(Peter Singer)动物伦理经典之作的《动物解放》,详细列举了军事研究、心理学研究、医学与化妆品工业等各种领域中,包含毒气、电击、 用药、加温、切除各种腺体或器官、睡眠剥夺、母爱剥夺、习得无助等加诸动物身心的残酷之举,这些都是彻底被隐蔽在日常视野之外的现实,更令人意识到问题的复杂。

《动物解放》30周年纪念版,作者: [澳] 彼得·辛格 ,译者:祖述宪,版本:湖岸|中信出版集团 2018年8月

新京报:你描写比格犬、小鼠、猩猩、牛蛙等实验动物遭受的折磨,的确是读者平日甚少关注的领域。有意思的是,你还指出,“若将道德量尺再加以延伸,或许有一天,我们也将关注到因其生命力强与繁殖快速的特性,而成为实验动物首选之一的蟑螂”。你也提出一种观点,“猪队友”、“禽兽不如”、等侮辱性字眼的使用,也反映了动物在人类道德量尺上的被贬低、忽视的坐标,如此高的要求,会否担心受到道德洁癖的指责?

黄宗洁:这些批评、讪笑或不以为然是很常见的思维定式,甚至不是“看见黑影就开枪”,还没看见,酸民就已经开枪,我没有奢望要去影响根本就没有要听要看的人,而是把目标设为那些“不关心,因为不知道”的人,设法让他们知道,然后自己判断,这是松动的起点。

例如谈论猪牛羊等经济动物议题,立刻有人鬼打墙回呛“那吃素好了”。卡罗·亚当斯(Carol J. Adams)写过《素食者生存游戏》,其中描述各种素食者与肉食者的“攻防经验”,到最后“花在辩护上的时间,比吃饭多一倍”,这样的论辩循环反而模糊了焦点。如果放下素食与肉食二选一的道德是非题,审视经济动物的处境如何与为何触动我们不安的感受,舍弃防卫心理,许多被视为理所当然或“必要之恶”的对待,就有松动的可能。

至于道德洁癖,首先我承认,我内心有个人道德标准的小小纠察队,当然也有很多事情会超越我的包容底线,例如我不认为任何人可以用任何脉络来合理化虐杀行为,这样的辩解焦点是错误的。但因为动物伦理是个复杂的议题,我们必然是道德不一致的,你可能养猫但是吃肉,食素但是杀蟑螂,我并非以纠察队的心情在写书,我很清楚别人的道德标准跟我不一样。举例来说,我们早已透过日常语言的实践,展现出自己看待动物的眼光。

生活中其实有很多贬抑动物的词汇,不使用它们,对我并不构成约束,因为我的价值系统原本就不认可“猪队友”一类的字眼,这是自发的,无需拿一张检核表来提醒自己。但一般人不见得那么清楚地意识到道德距离的量尺,因此大情况下我不太去站 /战某个立场,更重要的是藉书的功能性去厘清这些立场为什么会存在,而不是呼吁大家与我共同阵营。

在讨论有关非人类动物道德地位时,有两种常被混淆的概念,动物福利(animal welfare)与动物权利(animal rights)。以动物园为例,动物权的主张会认为动物园不应该存在,但是动物福利会告诉你,它们已经被关在那里,怎样养育才是更好的选择?而不是既然动物园无法消失,那干脆什么都不做了,动物权利是长期目标,动物福利则是近期目标,看似退而求其次的态度,却能将痛苦减量,对于大量动物利用议题,都是相对务实的考量,我们称为“新福利论(new welfarism)”。

黄宗洁与狗狗合影,受访者供图。

新京报:关于新福利论,你提到“今天若能争取到较为洁净的笼子,明天才可望争取到空的笼子”,也反复强调争取观念松动的可能,你是由衷相信此种量变可以引发质变吗?

黄宗洁:我觉得不一定。动物权利的一些主张,虽然对很多人来说相对“不切实际”,但不止是动物议题,任何社会权利运动中,那些激进主张,作为价值树立在那里,让人看到极端理想或糟糕的可能,还是有它在光谱位置中的意义。

举例来说,《动物公民:动物权利的政治哲学》这本书,就透过公民权框架,指出驯化动物像公民,而城际动物(与人类互动密切但没有被驯化的老鼠、麻雀、野猪)则像移民,有其自己的生活方式,处于暧昧中间地带,作者继而提出很有趣的观点:传统动物权利论只提到消极面向,例如吃素、不应该制造实验动物的痛苦,但应该有积极的动物权利,像是设立动物廊道让它们“安心过马路”,这岂不是更理想化、要求更高?但每种伦理角度互补不足、彼此修正,也能提供更多选项,你永远都可以觉得有更好、更符合你理想世界的样貌。

但落实起来,有些主张即使个人层面都很艰难,更不用说政策法律面。如果一开始站在所谓道德制高点、光谱最旁边的位置,别人就会觉得说你距离他们太遥远,不想听,根本不会靠近,甚至会往反方向走。推不倒的墙当然会一直存在。那就是人性,我们的自以为是、矛盾与欲望、靠话语包装合理化我们的作为,都会成为改变的阻力。而量变是渐进式的修正,让更多人愿意去参与,有一天累积到某种程度,可能会有跨越式的变化,所谓松动,就是你总要相信会有缝隙。

疫情冲击:喘息之后可以做什么?

新京报:除了现实面向,你还讨论了熊本熊、米老鼠等可爱拟人化的“人兽合一”的混种生物,这些符号化“新图腾”的流行背后,与城市文化本身的相关性反而逐渐下降或扁平化。近年玲娜贝儿、星黛露等迪士尼公仔成为拥有粉丝“女明星”,如何看待这种风靡?

黄宗洁:英国艺术家班克斯(Banksy)的作品《羔羊的警报》(Sirens of the Lambs,2013),曾以一台运载着60只绒毛玩偶的屠宰场运输车,在纽约的大街小巷中行驶,玩偶们一路发出哀嚎和冲撞围篱的声音,虽然很多路人是以有趣的表情看着这个怪异的组合,但是这些玩偶反而凸显了人与动物关系的某种矛盾性:可以一方面“崇拜”这些可爱的商品,但这些动物在真实世界处境的不堪,多数人又理所当然地沉默。

班克斯(Banksy),《羔羊的警报》(Sirens of the Lambs,2013),图片/ic photo.

在我和姐姐黄宗慧合著的另一本书《就算它没有脸》中,也探讨了像Pokemo GO(指宝可梦GO,一款热门游戏)这类虚拟动物。至于星黛露这些公仔,它比较趋近数码时代下人想要去跟其他人建立连接的新模式,既可“人化”地互动,是情感投射的对象,能回应我们匮乏的需求,又要“去人化”,不能看见头套下的扮演者戳破想象。在这种符号化之下,动物真实的属性被稀释到很薄。某种程度上星黛露既是一个被净化过的人,也是一个被净化过的兔子,更是一个被净化过的玩偶,集结所有优势,又回避所有限制。此类公仔的流行恰是结合我们所有渴望的元素,重新进行的混血创造。

还有一个关键,是如今我们对于互动、建立情感链接的需求也在演变。单纯的动物卡通、不会动的玩偶,已经无法满足现在的年轻世代。当代社会人的自我意识更强,人际关系更加断裂,加上疫情的笼罩,相较于要陌生人互动,靠与娃娃说话或许反而能获得更安全的情感需求。在这样一个更个人主义的时代,“我”被不断放大,对于互动的需求也会更大,它不能是单向的输出,而是要获得情感匮缺的回应。对于玲娜贝儿等“被净化的完美动物”的情感投射,也就包含一种利己性的回馈,取代了与真实动物互动的情感想象。

新京报:有如此断裂与利己的大背景下,加上疫情影响,推广保护理念岂不是更难?

黄宗洁:动物保护是注定要与无力感为伍的。它有时不止是走得很慢而已,甚至是进一步退三十步,反复迂回的途径,随时被打回比原型更糟糕的状态。

很多时候看着世界往某个方向走,涉及的权力关系、利益切割、话语权争夺,不是一两个人说句话就有办法扭转或改变的,身在外围的人,也很难触及运作的内圈。面对这种变化,绝望泄气的过程是个周而复始的循环。当铺天盖地的扑杀无法抵挡,因为不忍,你只好去当逆风的、说不中听的话的人。你只能发出异议,让大家看到并不是世上所有人都这样想,去看到这些行为的代价,包括人与世界相处模式的改变,有时那些影响,并非当下立见的,而在错误的判断下,动物总是率先被牺牲掉的。

城市化的进程必然愈发猛烈,各式各样的天灾、剥削和伤害都无法避免,但动物的权益是否必然要被牺牲?我一直想强调的,不是一步到位地扭转事实面,而是观念面的松动。如果大家永远抱着“人的日子都这么不好过,谁有空管动物”的态度去面对现在的动物与环境问题,其实可能回过头来让事情加剧恶化,人的日子更不好过。

其实有时候我们不是没有选择,而是我们没有耐性去看看其他选择,给他们时间,而不是要求一个立竿见影的标准答案。写这些文章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为那些选择撑出一点空间。这些动物可能会给我的生活带来不方便不愉快,但我们是不是不要那么理所当然地,因为我心中的对与错,就要把整个世界拉向“我”认为对,但未经验证的方向,万一是错的呢?

黄宗洁受访前夕,刚刚结束为家猫“妹子”血栓留医ICU的奔忙。受访者供图。

新京报:疫情期间我们也看到,前有香港奥密克戎初期扑杀宠物店仓鼠,后有上海阳性患者家的宠物被“消杀”,一点点风吹草动,动物就要付出很大代价。

黄宗洁:谢天谢地疫情初期没有将动物卷进来,否则将会是比2013年中国台湾地区狂犬病恐慌更恐怖的灾难。那时因3只鼬獾确诊之后,大量野生动物被乱棒打死,甚至有县市发起“抓狗换白米”活动,这不止事关动物知识和生命教育,更重要的是我们时常想要选择最方便快速的方式,而且不想承认。

动物注定是替罪羔羊吗?其实直到今天,所有走私动物都还是直接销毁。疫症同理,如果患病的是人,我们会不会“但凡有风险,就要扑杀掉”呢?那必然是对人权极大的倒退和侮辱,但如果发生在动物身上,说穿了最后就是成本的考量,我们不愿意花成本在它们身上,终极原因是我们认为它们不值得。朋友带猫看医生,医生得知它的年龄,竟然说“那也够本了”,我养鱼,买药的时候老板还会好心介绍,“这瓶药要二百多块,鱼只要十块”,他们是出于好心,却非常刺耳。

主流价值就是如此,在考量成本与效益的前提下,动物的感受被隐匿了,人的感受能力也就在这样的隐匿中隐匿。

新京报:也有人认为,在人类受大疫所困居家隔离的这三年,正如纪录片《地球改变之年》中所反映的,水豚走上街道、城市传来鸟鸣,被压抑的动物们前所未有地重夺了生存空间,你如何看待这种观点?

黄宗洁:我觉得这些现象是暂时的。人类突然退居家中,世界急速陷入空前停摆,像是个超大规模的实验,让动物的出现或自然的复苏显得格外醒目。但它们并非从天而降,它们本身就在这里,只是平时要躲藏起来。

一个有意思的现象是,疫情期间,从美国到斯里兰卡,全球动物园的熊猫、羚羊、孔雀等等都出现“宝宝潮”,各界原本预期这样的“新冠婴儿潮”会发生在人类身上,人反而争吵不休,增加的是离婚率,出生率不增反减,可是当游客消失,动物压力减小,繁衍生息回归正常节奏,说穿了,人类其实是种干扰。

另一方面,疫情后的“报复性消费”、“报复性出游”其实都是有趣的字眼,“报复”的对象是谁?除了经济成本的考量,人还要把失去的时间与生活都追回来,如果动物无法适应这种反弹的速度,就会再度堕入人人喊打的魔咒中去。中场休息固然是好,我们更应关注的是,暂时的“喘息”过后还可以做什么?疫情封控恰恰逼所有人去重新思考“弹性”这件事,很多过去认为不可以的模式与心态,在疫情影响下,其实也有改变的可能,我们要习得弹性的能力,而不是勉为其难地配合。

纪录片《地球改变之年》剧照。

新京报:书中你甚少提及个人与动物的相处经验。但我们知道其实那是非常浓墨重彩的。例如在序言中特别致谢的豆豆?我记得读书的时候,你也救助过一只失温的燕子,给它命名“林家燕”,虽然只活了短短几天?

黄宗洁:我对于有人会记得那些短暂相遇过的动物,都会觉得感动。林家燕是大雨落巢的小鸟,野鸟是很脆弱的,那时询问了校内专业的老师,但最终还是没有救活。豆豆是我在之前任教的学校捡到的小猫,从小带大,很亲人,直到后来年纪很大,对治疗的配合度还是高到会让你不舍,相较于另一只松松是两个极端,松松是个性非常强烈的猫,很有自主意识,几乎拒绝一切治疗,我也是在和它们的相处中学习,你的意志和动物的意志需要磨合,每只猫都有那么大的性格差异,又怎么放眼整个社会,立下通则式的规矩,说所有的猫应该这样,狗应该那样呢?

人和动物相处永恒的困境,在于你没有办法给它自然环境里拥有的一切,同时又避开自然的风险,取舍间总也要付出代价,城市空间的负荷量也有其限制。就像朱天心在《猎人们》中对于猫的形容,“人与野性猎人在城市相遇,注定既亲密又疏离的宿命”,这样合宜的距离如何把控?当看到受伤的野鸟、绝育后放养的街猫,“无法袖手旁观”的单纯原则背后,人的介入尺度是什么?当自然与文明界限模糊,生命还可否活出“本性”,或者说这种本性,也是人一厢情愿的想象?

这些问题都非常复杂,但现在却常常在快速判断立场和对错的社会氛围中,变成不可谈之事了。也因此,我始终觉得,如果站在知识或道德的制高点严厉批评“无知大众”,很多可能性就在对立下被扼杀掉了。这也是我对动物保护现状的隐忧,表面上关心的人多了,但当大家目光都看着动物的时候,我会想检视这些目光到底是什么,如果背后都是快速、简单的标签,分化出更多的义愤和愤恨,将有更多的议题被淹没在这些情绪中,是更危险的。

动物书写:创造时差交错的火花

新京报:最后回到文学,动物书写各有特色。中国台湾自然书写作家刘克襄就曾指出,大陆作家沈石溪动物小说的写法“和现在的生态观有一段距离”,你是否认可这种批评?同时,若是太先锋的生态观,会否担心读者跟不上?

黄宗洁:沈石溪的拟人化写法有他的叙事传统,我常觉得以现在的标准去衡量过去的脉络未必公平,但至今接受度还是很高,也一定程度反映,大陆的动物书写传统仍是较偏向割裂地谈论农村社会逻辑下人与动物的互动。

除了前面我说地区发展有时差,人的内在也会有时差,假设我在上海北京生活,身边也有猫有狗,但提及动物和自然,我可能还是直觉式地想到沈石溪、《狼图腾》,或是迟子建《候鸟的勇敢》和李娟《冬牧场》等等与荒野、农村结合的样貌。要论现代生态观,例如葛亮《谜鸦》,就不是那么纯粹的在地性,融合了他的香港经验,而在空间紧迫的香港,像是韩丽珠《哑穴》、张婉雯《打死一头野猪》,动物都是和城市生活绑得很紧,呈现人和动物命运的纠结,是独特的在地文学样貌。

我有时也不觉得读者有责任义务非要跟上什么不可,不是所有的阅读都要那么道貌岸然。有些走得太快的想法注定不合时宜,像是今天的“人造肉”争议,西方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已经有漫画揭露,但就算是后见之明也没有关系,走在后面的作为保留,走在前面的创造能见度,各式各样的时差交错间,百花齐放总会碰撞出火花。

新京报:在书中列举的古今中外作品中,有没有哪一本对你影响很大?或是你愿意推荐给读者的作品?

黄宗洁:在阅读中看到那些喜欢动物的人,他们生命实践的样态会打动你。例如博物学者达雷尔(Gerald Durrell)的“希腊三部曲”《追逐阳光之岛》《桃金娘森林宝藏》《众神的花园》,书中记录他在希腊科孚岛的童年岁月,其幽默生动以及总是混乱百出的动物故事,那种美丽与迷人、欢乐、自由,让爱动物的人,神往一辈子与它们相伴的生活。

“希腊三部曲”。

二十岁时,达雷尔写信毛遂自荐去伦敦最大的惠普斯奈动物园当实习生,为梦想踏入现实创造可能,写下《我钟楼上的兽医》,后来又远征亚非美澳考察,虽然这段经历其实也有一些当时视为理所当然、但今日观之则难免令人不安的“政治不正确”行径,但也让我们看到动物园管理模式和价值观这些年的逐渐移转。1959年,34岁的达雷尔投入全部心血创办泽西动物园及野生动物保护基金,《现代方舟25年》就是记录这段艰辛历程。他的心路历程与行动转变,始终以对动物不变的热爱支撑。类似的题材,还有吉米·哈利(James Herriot)的兽医文学系列,以及《动物保护》作者彼得·辛格,为美国动物活动家、动物权倡导者亨利·史匹拉(Henry Spira)所著的传记《捍卫生命史匹拉》等等。

相较“不可不读书单”,我更愿意提供方向。非虚构能打开你的视野,拉开整个世界,然后你会发现很多东西是互相贯穿的,而虚构(文学)则会让你看见人是什么样子,他们的狭隘、限制、矛盾,两者结合,才可打通不同的关节。写这些书做这些事,到头来也不是为了要去影响谁,而是这就是你自己相信的事情,正如达雷尔去世前所说,“我在用我仅知的方法,尽力在做”,我只会这样活,但如果有人,他跟动物相遇的时刻,愿意有些跟过去不一样的想象或选择,也许世界也会慢慢开始有些不一样吧。

采写/新京报特约记者一把青

编辑/走走

校对/赵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