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智:北平和平解放有他的贡献,派傅冬菊留北平,促成傅作义起义
黎智小传
黎智(1922-2001),原名闻立志,湖北浠水人,著名诗人、学者闻一多之侄。1938年读高中时,在鄂西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中共利川县委书记。1941年在重庆工作期间,改名黎智。1947年担任平津学委书记,为北平和谈奠基。解放后回武汉工作,担任过市长、市委书记、市人大常委会主任等职。
1955年5月至1956年7月,黎智任武汉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兼长江日报社社长。
1999年11月,黎智(左)与季羡林在人民大会堂合影 长江日报记者苗剑 翻拍
16岁加入中国共产党,年纪轻轻就担任中共利川县委书记,长期从事党的地下工作,为北平和平解放奠定了基础。解放后长期在武汉工作,指挥过“一米七”我国现代钢铁工业会战,主导创办了属于武汉市的大学——江汉大学,退居二线后又力主创办了老年大学……本文选取的几个故事,可以一窥黎智的传奇一生。
找傅冬菊谈话,促成傅作义和平起义
1948年秋,解放战争进入战略决战阶段,9月12日,东北野战军相继发起察绥战役和济南战役,给驻守北平的傅作义集团以极大的震慑力。
根据战争的进展情况,中央军委决定,对傅作义集团在立足于打的同时,积极进行政治争取,力求和平解放北平,以保全古都的文物古迹,减少人民生命财产损失。遵照地下党上海局指示,黎智领导的平津南系学委,分析了傅作义的基本情况。认为傅作义毕竟曾是一名抗日爱国将领,与八路军有过多次联手对日作战的经历。黎智认为,傅作义的起义既然介于可能和不可能之间,就要尽可能地争取。
为掌握傅作义的动向,黎智决定调傅作义的女儿傅冬菊回到其父身边工作。此时傅冬菊在天津《大公报》工作,由于其特殊身份,可自由出入国民党上层人士的住地,又有记者职业的掩护,此前曾为地下党做了许多掩护和联络工作,平津不少中共地下党员经过天津到解放区就是傅冬菊帮助解决的。
1994年5月,黎智和夫人赵慧合影 长江日报记者苗剑 翻拍
10月上旬一个周日上午,傅冬菊完成在北平的组稿,准备在前门火车站乘9时的火车返津。地下党找到她,让她赶快下车。她被引到一座闹中取静的四合院,在这里见到黎智。黎智问她,傅将军有没有走和平起义的可能?傅冬菊沉思了一会说:“有这种可能。我父亲抗战初期与中国共产党合作得很好。在山西绥远时,他所用的政工办法都是共产党帮助制定的,延安还派了72名干部帮助搞政工工作。我父亲对国民党是不满意的,但他从不言语。父亲有可能走向和谈,但他也有顾虑,毕竟他与共产党打了两年,要和平起义心有余悸。只要多做工作,我看还是可以争取的。”
决定将傅冬菊留在北平做她父亲的工作后,黎智说:“跟你父亲相处时态度要温和,让他能够相信你,必要时可向他宣传我们党的主张,遇到一些疑难问题,我们会及时帮你解决。”
傅冬菊就此参加了争取傅作义和谈的全过程,许多坦诚的对话与交谈,只能在父女之间进行,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2003年,黎智去世两年后,年逾古稀的傅冬菊说:“尽管北平和平解放之前,北平地下党的负责人王汉斌、崔月犁等多次找我谈话布置任务,但在此之前最早找我谈话、把我从天津调到北平并交待任务的,是黎智同志。”
报人生活从重庆《新华日报》开始
1955年5月至1956年7月,黎智担任了武汉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兼长江日报社社长。作为报人,他的办报生涯是从1941年在重庆为《新华日报》写稿开始的。
据黎智夫人赵慧介绍,黎智曾回忆,他19岁时在中共南方局学着为报纸写文章,第一篇是董必武亲自帮忙改的。
1946年12月,黎智跟随周恩来从延安重返重庆红岩村,在中共南方局青年组工作。他每晚收听新华广播电台,并做好记载。《青年生活》是青年组织的机关刊物,黎智和同事们用短小、生动的文章,宣传共产党的主张,揭露国民党当局中饱私囊、迫害青年的罪行,宣传党对形势的分析及其方针政策,动员大后方青年积极参加民主运动。《青年生活》成为广大学生和青年的知心朋友,为与国民党争夺青年一代,为发展进步力量发挥了极好的作用。
黎智发表在《新华日报》青年专栏上的文章,有两篇值得一提。一是1946年4月21日《历史可资借镜——北平学生抗日救亡运动史的介绍》,向青年朋友推荐记述1935年“一二·九”运动简史的小册子《一二·九——划时代的史诗》。黎智结合现实斗争,阐述了“一二·九”运动的方向和道路,剖析了现实生活中需要克服的4种不良倾向,鼓励中国青年为中国的和平、民主、团结的事业继续进行艰苦的奋斗。二是同年6月2日《学风·打手·军训》一文。黎智在列举了众多当时发生在四川乃至全国大城市中的大中学生被殴打、遭“自杀”等事件,揭露了国民党党化教育带来的学风败坏、打风盛行、校内行凶事件不断的现实。这些文章从小处着眼,大处着墨,条分缕析,带有分析和总结,带有警醒和指导,具有较强的针对性和震撼力。
1955年5月,黎智以市委委员、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兼任长江日报社社长。他在长江日报的搭档、总编辑陆天虹回忆,其实此前黎智就在分管长江日报的工作,经常骑着自行车来编辑部。编辑部工作主要在夜间,他常在深夜定稿后才骑车回去。兼任社长后,他对社论敢于定稿。他极不主张凡事请示,倡导独立思考独立负责的精神。主张社论该自己动手,每个编委都应该动手学写社论,一次通不过不要紧,再改再写,多改多写,自然会成熟起来。
1956年初,《长江日报》报道北京20万人汇聚天安门广场,庆祝工商业实现公私合营。黎智亲自动手写了篇500字的社论《向北京看齐》,发表在一版头条。社论立即成为“动员令”,武汉各私营工商业主纷纷用大字抄写张贴在大门前。陆天虹对此记忆深刻:“当时有领导赞叹,这500字比5000字更有号召力!”
黎智夫人赵慧深情回忆丈夫
半床都是书,床单被烧个洞是常事
因采访任务紧急,5月5日下午,未经预约,我们直接登门造访黎智的夫人赵慧女士。按响门铃时,我们还在担心是否会被拒之门外:作为市政府参事,79岁高龄的赵老生活并不清闲。
黎智夫人赵慧在家中接受长江日报记者专访 长江日报记者苗剑 摄
听闻来意,赵老热情地将我们迎了进去。回忆起黎智的传奇人生,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敬佩。
“‘生和死的问题,投身革命起就解决了。’这是黎智不只一次对我说过的话。”赵老说,悠悠八十载,黎智经历了山河易色、白色恐怖、政权交替、拨乱反正、体制改革、对外开放;他伴随中华民族走过了半个多世纪的苦难与曲折。
“很多人都说他像牛一样健壮,只可惜离去太突然。”黎智已离开18年,赵老的回忆仍满含深情与不舍。
谈及黎智的生活,赵老才爽朗地笑了:他呀,常年洗冷水浴,外面下雪都不影响他这个习惯。
赵老告诉记者,出生书香门第的黎智,最大的爱好是逛书店、看书、买书。读书之外无所好。
赵老曾问黎智的秘书:“你常随黎智同志去北京出差,都游过哪些地方?”结果发现,颐和园、故宫、北海、长城这些胜景一处也没去过。秘书说:“书记每次会一开完就去书店,王府井和琉璃厂。九点书店开门进去,十一点半司机来接,一回住地就解包看书。陪他买书我自己也选书,我的读书习惯也正是书记熏陶出来的。”
黎智退休后,夫妇俩每逢到北京大学看望叔叔、著名教授闻家驷后,必去北大附近的风入松书店逛逛。
赵老透露,黎智读书很奇特,可以同时交叉阅读内容完全不同的多门类书籍。他不仅视此为“休息”,还认为多门知识的汇通很有用,可使眼界开阔;《诗经》《楚辞》、先秦诸子都是他爱读的。他有卧读的习惯,一张大板床半床都是书,为此赵老笑他是“一庭芳草半床书”。不伏案的时候,倚靠枕上,一手持书,一手持烟;一边看书一边用夹着烟的手指摸寻着烟缸弹下烟灰,枕套、床单被烧个洞是常事。
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历史系的赵老也喜欢看书、写文章。赵老告诉记者,她的每一篇文章第一个读者都是黎智,黎智会在大的方面提出建议,“他有哲人的思维。”
在赵老眼里,黎智最值得敬佩的是胸怀坦荡、散淡朴素,生活清简,不受外物的诱惑,坚持自己的操守。赵老回忆,1947年,黎智曾受组织派遣到平津,考虑到他没有生活来源,钱瑛大姐交给他两根金条。解放后,黎智见到钱瑛,将两根金条原封不动交还给组织。
2000年冬天,黎智在医院住院,身为武汉市监察局特邀监察员的赵老当时工作繁忙,犹豫着是否请假,黎智坚决要她放心前去,还叮嘱她一定要认真履行好这项职责。
赵老说:“黎智指挥过‘一米七’我国现代钢铁工业会战,管过全武汉市的大业,可他从不以党和人民赋予的权力谋任何私利,他计的是天下利、人民利,国家和人民是他心中的至高利益。”
黎智去世后,赵慧在怀念文章中说:人们对你的敬重与怀念是你留给我的无价财富;我会谨承这份财富,持守你的风骨和精神,直到永远。(长江日报记者徐丹 吕所知)
【编辑:叶子】
胡志军黎永星黎智聪:走进《好视大湾》
《好视大湾》系列微电影纪录片首映礼于昨天下午在广州珠江新城维家思金逸影城隆重举行。首映礼上,“大湾”系列第一、二集《三十年磨一剑》的“梦想篇”和“创业篇”率先在大荧幕上首播。影片主人公的工匠精神和爱国情怀深深打动观众。
第一季20集的《好视大湾》微电影纪录片以记实的形式,多角度、多形式地记录大湾区建设中产生的具有新时代精神和风采的人物和故事。无论是知名企业家还是普通一员,只要是有担当乐于奉献的励志故事,《好视大湾》都会收于镜头,忠实呈现。在昨天首播的“梦想篇”,讲诉了粤菜行业领军人黎永星对传统粤菜的美好愿景与对广府文化的情怀,观众可以从主人公身上看到,活跃在改革开放前沿的创业者奋斗不息的故事和广东企业家精神。
《好视大湾》通过不断发掘大湾区好人好“视”,影响更多有影响力的人传播正能量。在随后公映的微电影里,大家还能看到职业足球联赛第一位金靴奖得主、足球名宿胡志军、中国最年轻F3赛车手黎智聪等的感人故事。(管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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