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坛圣女”朱逢博:30岁和老师闪婚,84岁守了老公骨灰13年
虽已耄耋之年,但她今年六月份依旧登台献唱。
从第一次唱《白毛女》到现在虽然过去56年,
多年的歌迷,仍旧忘不了她的声音。
不过对朱逢博而言,她年轻时从未想过唱歌。
1937年,朱逢博出生在济南的一个知识分子家庭。
父亲是水利工程师,但却不能为国开创实业。
朱逢博出生那年,大环境发生变化。
她就在襁褓中,随着全家颠沛流离到了四川。
整个童年时期,朱逢博都是听着四川话长大的。
8岁那年,全家又迁到了南京。
4年后,朱逢博终于回到了故乡。
随着她的父亲担任华东水利学院的教授,
全家后来还是回了南京。
可以说,小时候的朱逢博,主要是在四川和南京两地度过的。
对于故乡济南,她只能从父母那里听到一些遥远的回忆。
由于父亲是理工科出身,朱逢博小时候也对理科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中学时,她就读于南京师范大学附中。
18岁毕业那年,朱逢博顺利考进了同济大学。
可以说她的人生直到此时,跟歌唱和文艺没有任何交集。
大学时期的朱逢博,学的是建筑。
彼时她的理想是像林徽因那样,当一名杰出的建筑师。
她学习上进,动手画的图纸也相当精准。
而且随着理论知识的不断巩固,朱逢博还经常到各种建筑工地实习。
虽然是女生,但是工地上的艰苦环境,她都能承受。
不知不觉间,从课堂到工地,她的建筑师生涯持续了四五年。
23岁那年,她又去了一处工地实习。
主要的工作是图纸测绘以及现场勘验。
工作繁重,那段时间她忙得四脚朝天。
有一天,工友们都在传,上海歌剧院要来慰问演出。
那时空闲之余,朱逢博也会唱唱歌,
工友都知道她唱歌好听。
因此趁着演出的机会,朱逢博也被大家推上了台。
多年以后,朱逢博已经想不起来,
当天她在台上演唱的是什么了。
不过,她的歌声不但引来了工友们的喝彩,
尤其引起了歌剧团领导的注意。
演出结束后,这些专业的演员拉着她,去参观歌剧院。
“你唱歌很有天赋。”歌剧院的领导对她说道。
彼时的朱逢博还不知道,领导想把她留下来。
等到调令正式下来后,朱逢博也没有意见。
那个年代的人,都甘愿做祖国建设的螺丝钉,哪里需要就会冲向哪里。
就这样,原本准备搞建筑的朱逢博,成为了歌剧院里的一名歌手。
天赋是她的优势,不过歌唱的很多基础,她还需要从理论开始学起。
于是在歌剧院的安排下,朱逢博进入音乐学院进修声乐。
在学校,她的老师是施鸿鄂。
后者仅仅比朱逢博大3岁,
年轻的姑娘,渐渐在心底对这个小伙子有了意。
进修之后的朱逢博,被调入了上海舞蹈学校。
她还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将会因为一首歌而发生转折了。
彼时,学校的舞蹈队正在排练芭蕾舞剧《白毛女》。
朱逢博被定为剧中喜儿的伴唱。
当年正式演出,她的歌声唱出来,具有超高的辨识度。
而且,美声唱法和民族唱法的相互结合,一下子让朱逢博誉满国内。
此前刚刚进入歌剧院时,领导曾经告诫过她,专心学歌,
30岁之前不要考虑个人问题。
所以这几年下来,虽然朱逢博身边追求者不断,
但她都没有真正的动心。
直到在音乐学院进修遇到施鸿鄂,
姑娘心中的那份悸动,才渐渐把持不住。
虽然心中有意,毕业之后也能经常见到,
可朱逢博就是不敢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表露出来。
彼时的施鸿鄂虽然只比朱逢博大3岁,
不过这个年轻人从小就立志要在歌唱界做出一番事业。
在他成为朱逢博的老师之前,
施鸿鄂不但远赴欧洲学过声乐,而且还获得过世界古典音乐比赛的奖项。
所以在朱逢博的心目中,有一段时间,她觉得事业上的施鸿鄂几乎是“高不可攀”的。
而两个人毕竟年岁相差不大,
相熟之后,不但有师生情谊,也有朋友的关系。
彼此间经常帮助,这些都在朱逢博的心里留下了深刻印记。
待到自己演唱《白毛女》有了一定知名度后,
她内心对施鸿鄂的想法,似乎又更进一步了。
女生的直觉也很准,在平常的交往中,
她也能渐渐感受到,对方的眼睛里除了友情,
也夹杂着另外的一种感情。
可男女之间的事情,怎么好让一个女生先开口呢?
万一……
就这样,在很长一段时间里,
朱逢博都在说和不说之间纠结着。
转眼,她来到了30岁。
在上世纪六十年代,这样的年纪必须要结婚了。
而朱逢博决定要主动出击了。
那年的七月底,一天上午,回单位的施鸿鄂在门口下了自行车,
他来到传达室,随手翻起了当天的报纸。
突然,他看到桌子上有一封写给自己的信。
放下报纸,施鸿鄂把那封信拆开了。
一看,发现是朱逢博写的。
信里只有一句话,晚上11点在排练厅的楼梯口等我。
看过信后,施鸿鄂几乎是呆在原地了。
心情激动的他,几乎不知道下面该做什么。
原来,他在心底也喜欢朱逢博,
只不过一天又一天过去了,施鸿鄂并没有说出口。
彼时在他的心目中,朱逢博就像女神一样,
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贤惠又能干。
他多少次鼓足了勇气,想把心里话说出来,
然而每每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要是她拒绝自己,不是连朋友都做不了了?
整个白天,施鸿鄂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
当天傍晚,七月的上海还下了一场雷阵雨。
毫无倦意的施鸿鄂好不容易等到11点钟。
他穿了一件短袖,临出门之际,又照了照镜子。
就像做贼一样,他悄悄去了楼梯口。
不一会,朱逢博的身影也出现在了昏黄的灯光中。
两个人就这么呆呆地站着,他一时没注意,
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穿的是什么衣服。
在那个保守的年代,男女之间的恋情,也是偷偷摸摸的。
施鸿鄂很清楚,两个人必须说些什么,然后尽快离开这里。
这要是被人不巧看到,俩人的关系说不清事小,
甚至还会因此而遭到批评。
然而越着急,施鸿鄂越想不起来说些什么。
反倒是朱逢博,此时显得干练而直接了。
“我要跟你结婚,5天后就举行婚礼。”
这样的话从一个姑娘嘴里说出来是多么的不容易。
说过之后,姑娘哭了出来。
舞台上的施鸿鄂,嘴皮子是那么的利索,
然而此刻面对朱逢博得直接,他听得很清楚,可依旧什么都说不出来。
毕竟,突然被爱情丘比特之箭射中,他都快眩晕过去了。
不过他最终没有晕过去,
而是马上反应过来,用自己厚实的身躯,迎接了朱逢博。
在此之前,两个人虽然已经相识几年,但几乎从来没有独处过。
哪怕是一起排练演唱,休息的时候也从未坐到过一起。
而如今,两个人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了。
没有彩礼,没有像样的家具和礼服,甚至连结婚住的房子都没有。
最后,是单位“借”给了他们10平米的房子,
当年的8月1日,两个人从各自的宿舍搬到了这间屋子里。
钢丝床外加两个椅子和两把凳子,外加彼此的一些音乐书籍,
这就是他们的全部家当了。
结婚之际觉得屋子里太过寒酸,两个人便买了一架二手的钢琴。
一个是女高音歌唱家,一个是男高音歌唱家,
从此便结成了一对让外界羡慕的伉俪。
此后的朱逢博,先后在芭蕾舞团、歌舞团担任独唱演员。
由于名声在外,朱逢博的演出任务不少。
上世纪七十年代,她很长一段时间呆在北京。
有演出任务,她就得赶紧出席。
1977年,朱逢博随着演出团出访加拿大。
在当地,她用法语演唱了《流浪的加拿大人》。
彼时在现场,她唱哭了很多加拿大人。
进入八十年代后,朱逢博因为翻唱了一大批国外的流行歌曲,
因此成为了中国歌坛上最早的流行音乐明星。
48岁那年,她倡议成立了上海轻音乐团。
那时候的朱逢博,全国各地演出邀约不断。
每次,她都会主办方说,要带一个团去,不能光请自己一个。
据说每次在上海的万人体育馆演出,体育馆外面的公交车,
哪怕只是路过该站,车上的人也都会呼呼啦啦下来。
一直到退休,朱逢博都担任着轻音乐团的团长。
而年龄渐渐长大后,朱逢博和丈夫都不约而同地喜欢上了养狗。
两个人先是养了一条叫麦克的西施犬,很喜欢跟人互动。
很快,杂技团的一个朋友就问她:
有一条被淘汰的狗叫托尼,愿不愿意养?
这是一条马耳他狗,原本是杂技团养来表演用的。
可是这条狗不但患病,而且胆子小不会表演,
杂技团最终决定找人收养。
就这样,托尼来到了朱逢博家里。
家里突然出现两条狗,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
西施犬麦克对新玩伴儿很欢迎,
经常在托尼的面前上蹿下跳。
无奈托尼性子不野,无论前者怎么挑逗,就是不跟对方玩耍。
渐渐地,在吃饭上,西施犬经常欺负托尼。
以至于后者渐渐变得郁郁寡欢,整天窝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朱逢博和丈夫不愿看着这条狗这样,
于是便把那只疯闹的西施犬送人了。
只剩它一条狗后,家里安静了不少,而它也变得十分温顺。
不过,养的时间久了,
狗子跟丈夫施鸿鄂十分亲密,往往对朱逢博爱答不理。
平日里她和丈夫在家,托尼都是围着丈夫转,不是让他抱,就是舔他的脚。
以至于跟朋友说起此事,朱逢博都显得 很无趣。
甚至有一次施鸿鄂外出演出,朱逢博一个人在家,狗竟然不吃饭。
最后朱逢博只好在傍晚的时候给丈夫打电话,让狗子听到施鸿鄂的说话声音,
它这才吃东西了。
一转眼,托尼在朱逢博家呆了6年。
朱逢博曾经跟朋友说过,她喜欢狗的黏人。
而随着丈夫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两个人之间的彼此照应,又超过了对宠物的喜爱。
施鸿鄂65岁那年,做了心脏搭桥手术。
从那之后,他几乎不再登台演出。
9年之后的2008年,施鸿鄂病逝。
去世之前的一个星期,施鸿鄂因为感冒住了院。
而他去世后,最悲痛的莫过于朱逢博。
两个人风风雨雨走过了40年,
在追悼会当天,她几次在现场痛哭失声。
丈夫的葬礼,朱逢博不忍心将他冰冷的下葬,
朱逢博把房间布置得依旧如初。
在卧室里,多出了一张台案。
上面放着丈夫的骨灰盒和他的照片。
周围,是丈夫生前的唱片,
其中既有丈夫的独唱,也有他和朱逢博的合唱。
就这样,渐渐老去的朱逢博会觉得,
丈夫依旧在身边陪伴着自己。
如今,13年过去了,朱逢博自己也患上了糖尿病,但身体还相对硬朗。
每天,家里的电视大部分时间都开着,她最爱看的是新闻。
吃饭上,米饭蔬菜之外,她每天还要吃上一小块牛排,这是她现在的最爱。
家里的吃食,都是儿子每天买来的。
她和儿子住在同一栋楼里,不过和小辈们独门独户。
她不要保姆,饭菜都是自己料理。
儿子也只是每周给母亲请来几次钟点工,主要是洗洗衣服。
她说,自己现在并不寂寞。
丈夫过世后,很多歌迷经常过来陪她。
不过,朱逢博更喜欢将他们成为乐友。
每天吃完饭,她都会下楼,在小区里稍微散散步。
她最开心的时刻,便是每个周五的下午,
坐着儿子的汽车,到学校去接放学的孙女。
孙女已经上了大学,每周末会回家来。
看着青春期的孙女,朱逢博可能会想起年轻时候的自己。
而每当看着卧室里丈夫的照片,
她或许能依稀听到,丈夫在阳台上吊嗓子的声音。
文|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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