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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妻是指自己的妻子还是别人(令妻)

令妻是指自己的妻子还是别人(令妻)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这句话为什么具备这么大的感染力?

看起来很平常的一句话,平淡无奇的陈述句,为什么具备这么大的感染力?可否从文学和心理学角度分析一下?

吾妻道长重返赛场,并且找到英寿哥,还亮出自己的新邪魔徒带扣!

《假面骑士极狐》目前最期待的一条线索,反而是吾妻道长变身的假面骑士霸牛,因为牛牛身上的矛盾太多了!牛牛目前见识到了不断进化的邪魔徒以及邪魔徒是怎么诞生的?更有趣的是牛牛抢走了邪魔徒骑士的道具,并且装备在自己的身体上,这算是敌我同源了,那么在第19话中,吾妻道长又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其实假面骑士最初的设定就是敌我同源,骑士本来也算是怪人的一种。感觉这次的《假面骑士极狐》也是走这样的设定,本身就是参加欲望大赛的普通人,通过使用ID核心和骑士腰带,可以变身为假面骑士。而邪魔徒骑士,也是相同的操作。所以从本质上来上,邪魔徒骑士和假面骑士应该算是本源相同的。

而假面骑士霸牛也验证了这个观点,在最新话的《假面骑士极狐》中,霸牛也是直接抢走了邪魔徒骑士的植物带扣,然后装备到自己的骑士腰带上,虽然出现了排斥的反应,但还是在霸牛的压制下,成功的使用。官方也是曝光了假面骑士霸牛邪魔徒骑士形态的新造型,在官方的这个全新的造型中,看起来还是很帅气的。

这个形态下的假面骑士霸牛有点像是战损版本的,其中一只眼睛没有颜色是黑色的,并且上面还有裂缝。脖子上是项圈,这也是邪魔徒骑士上半身的装甲,这个倒是没有太大的改变。而比较不一般就是牛牛是有裙甲的,而这个形态下的紫色裙甲不仅染上了绿色,同时也有点像是裂开了。另外一条腿上也有植物缠绕的状态,看起来是挺帅的。

牛牛复活后,也是通过新的邪魔徒骑士形态,成功从植物园逃出来了,并且重现返回到欲望大赛。就是不知道现在的牛牛,算是怪人这一边的?还是假面骑士这一边的?牛牛找到了英寿哥,果然你们两个才是真爱?

对于牛牛的突然出现,英寿也是很震撼的,手中的塑料袋里面似乎还拿着食物吧!牛牛拿出了邪魔徒骑士的植物带扣,而这个时候请注意,牛牛腰部中的骑士腰带,正中间的地方并不是自己的紫色ID核心,而是裂开的ID核心,到底是不是牛牛自己的?还有就是他现在的状态,感觉是和邪魔徒骑士一样。而牛牛找到英寿,也并不是要战斗,似乎是要告诉英寿欲望大赛的秘密,因为牛牛的表情很严肃,感觉是很重要的事情。

第19话中,牛牛不知道还是否会变身?然后以新邪魔徒骑士形态去战斗?反正在预告中,也有邪魔徒的制作者阿基米德的身影,他似乎对于邪魔徒的研究又有了新的进度。然后关于邪魔徒的秘密,似乎也要被揭露了。这一切大的功劳都是牛牛的,要不是他的话,是不可能知道邪魔徒诞生的秘密的。

初中必背文言文:《邹忌讽齐王纳谏》原文译文赏析 康爸诵读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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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忌讽齐王纳谏》

作者:刘向 诵读:康爸

原文:

邹忌修八尺有余,而形貌昳丽。朝服衣冠,窥镜,谓其妻曰:“我孰与城北徐公美?”其妻曰:“君美甚,徐公何能及君也?”城北徐公,齐国之美丽者也。忌不自信,而复问其妾曰:“吾孰与徐公美?”妾曰:“徐公何能及君也?”旦曰,客从外来,与坐谈,问之:“吾与徐公孰美?”客曰:“徐公不若君之美也。”明日,徐公来,孰视之,自以为不如;窥镜而自视,又弗如远甚。暮寝而思之,曰:“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客之美我者,欲有求于我也。”

于是入朝见威王,曰:“臣诚知不如徐公美。臣之妻私臣,臣之妾畏臣,臣之客欲有求于臣,皆以美于徐公。今齐地方千里,百二十城,宫妇左右莫不私王,朝廷之臣莫不畏王,四境之内莫不有求于王:由此观之,王之蔽甚矣。”

王曰:“善。”乃下令:“群臣吏民能面刺寡人之过者,受上赏;上书谏寡人者,受中赏;能谤讥于市朝,闻寡人之耳者,受下赏。”令初下,群臣进谏,门庭若市;数月之后,时时而间进;期年之后,虽欲言,无可进者。

燕、赵、韩、魏闻之,皆朝于齐。此所谓战胜于朝廷。

译文:

邹忌身高八尺多,体形容貌美丽。有一天早上,他穿好衣服,戴上帽子,照着镜子,对他的妻子说:“我跟城北的徐公谁漂亮?”他的妻子说:“您漂亮极了,徐公哪里比得上你呀!”原来城北的徐公,是齐国的美男子。邹忌自己信不过,就又问他的妾说:“我跟徐公谁漂亮?”妾说:“徐公哪里比得上您呢!”第二天,有位客人从外边来,邹忌跟他坐着聊天,问他道:“我和徐公谁漂亮?”客人说:“徐公不如你漂亮啊。”又过了一天,徐公来了,邹忌仔细地看他,自己认为不如他漂亮;再照着镜子看自己,更觉得相差太远。晚上躺在床上反复考虑这件事,终于明白了:“我的妻子赞美我,是因为偏爱我;妾赞美我,是因为害怕我;客人赞美我,是想要向我求点什么。”

于是,邹忌上朝延去见威王,说:“我确实知道我不如徐公漂亮。可是,的我妻子偏爱我,我的妾怕我,我的客人有事想求我,都说我比徐公漂亮。如今齐国的国土方圆一千多里,城池有一百二十座,王后、王妃和左右的待从没有不偏爱大王的,朝廷上的臣子没有不害怕大王的,全国的人没有不想求得大王的(恩遇)的:由此看来,您受的蒙蔽一定非常厉害的。”

威王说:“好!”于是就下了一道命令:“各级大小官员和老百姓能够当面指责我的过错的,得头等奖赏;书面规劝我的,得二等奖赏;能够在公共场所评论(我的过错)让我听到的,得三等奖赏。”命令刚下达,许多大臣都来进言规劝,官门口和院子里象个闹市;几个月后,偶而才有人进言规劝;一年以后,有人即使想规劝,也没有什么说的了。

燕国、赵国、韩国、魏国、听说了这件事,都到齐国来朝拜。这就是人们说的“在朝延上征服了别国。”

赏析:

春秋战国之际,七雄并立,各国间的兼并战争,各统治集团内部新旧势力的斗争,以及民众风起云涌的反抗斗争,都异常尖锐激烈。在这激烈动荡的时代,“士”作为一种最活跃的阶层出现在政治舞台上。他们以自己的才能和学识,游说于各国之间,有的主张连横,有的主张合纵,所以,史称这些人为策士或纵横家。他们提出一定的政治主张或斗争策略,为某些统治集团服务,并且往往利用当时错综复杂的斗争形势游说使诸侯采纳,施展着自己治国安邦的才干。各国统治者也认识到,人心的向背,是国家政权能否巩固的决定性因素。失去了民心,国家的统治就难以维持。所以,他们争相招揽人才,虚心纳谏,争取“士”的支持。

《吾妻甚美》作者:禾几君

《吾妻甚美》

作者:禾几君

简介:

昭虞是扬州风月楼养的瘦马,才色双绝。

谁知卖身当天风月楼被抄了个干净,她无处可去,被抄家的江大人收留。

江大人一夜唐突后:我纳你进门。

昭虞摇头,纳则为妾,正头夫人一个不高兴就能把她卖了,她刚出泥沼,小命儿得握在自己手里。

昭虞:外室行吗?

江大人:不行,外室为偷,我丢不起这个人,许你正室。

昭虞不信这话,况且她随江砚白回京是有事要做,没必要与他一辈子绑在一起。

昭虞:只做外室,不行大人就走吧,我再找下家。

江大人:……

后来,全京城都知道江家四郎养了个外室,那外室竟还出身花楼。

众人哗然,不信矜贵清雅的江四郎会做出这等事,定是那外室使了手段!

忍不住去找江四郎的母亲——当朝长公主求证。

长公主嗤笑:儿子哄媳妇的手段罢了,他们天造地设的一对,轮得到你们在这乱吠?

精彩节选:

八月中秋,月上柳梢,一室静谧。

昭虞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吵醒。

她坐起身不自觉皱眉,如瀑发丝倾泻而下,遮住了胸前若有若无的春光。

“砰!”的一声,房门被推开,借着月光昭虞看到了一个高大的影子踉跄走近。

“谁!”

昭虞朝榻里缩了缩,面上浮起惊恐。

她在大人府上住了一个多月,从未有人闯过她的院子,莫不是今日中秋大人宴请宾客,守卫不防叫贼人闯了进来?

“我。”

是大人!

昭虞听到这个声音提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蹦着跳下榻准备去掌灯。

只她还未下榻,腰肢便被面前的人钳住。

“我会负责。”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昭虞还未弄明白怎么回事,对方便覆了上来。

“大人唔……”

屋内未掌灯,只有恼人的月光洒进来,似是要瞧瞧一阵一阵的呜咽到底是什么动静。

江砚白觉得手下的触感比京中最昂贵的绸缎还要丝滑,锦被被抛在一旁,身下的人皮肤微凉,手指捻转间没有让他消了火气,反而渴望更甚。

他燥得红了眼,拥着怀里的姑娘只觉震惊,怎会有人这样软?

但他来不及思考,因为浑身的燥热似要将他吞噬,而他只想吞了面前的人。

昭虞昏过去又被弄醒,直到鸡鸣,才抽抽噎噎的停了哭声,再抽不出一丝力气去回应身上的人。

秋光依旧明媚,昭虞赏月忘了关窗,正午时分正好有日光撒到江砚白脸上。

江砚白被刺的睁开眼,昨夜的回忆瞬间涌来。

他缓缓侧过头去。

昭虞在他怀里睡得正香,香肩微露皮肤白皙如脂,眉目如画美得惊人,模样与平时一般无二,只有眼下的乌青印证着他昨晚的暴行。

他试着动了下,手下的柔软滑腻让他身子微僵,随后不动声色的拿开手。

昭虞枕着他的胳膊微微蹙眉嘟哝了一声,他心下有愧,拉过被子将人盖好不敢再动。

三个月前他奉皇命来扬州查案,期间查抄了一家花楼,昭虞便是那花楼自小买来养着的瘦马,因被买来时太过年幼,记不清家乡名姓,他便将人领回了府。

原想着人替她找到家后再送回去,如今这般……

江砚白想到昨晚宴上之事,动作轻缓的捏了捏鼻骨。

他抓了一个王多贤,就有人迫不及待算计他,扬州果真是群蛇盘踞。

“大人?”昭虞眼睛发涩,迷糊出声:“您醒了?”

江砚白哑着嗓子:“你、你且多睡一会。”

昭虞也不推脱,闭着眼背过身去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再开口时更显睡意:“大人昨晚太凶了。”

当时时不觉得,如今一动浑身都疼呢。

大人明明一副君子模样,在榻上怎像变了个人?

江砚白闻言一脸狼狈,好在昭虞又朦胧睡了过去才没看着,他拳头握了又握,像是保证一般:“下次不会了。”

听着耳边逐渐平稳的呼吸,他起身穿衣。

昨夜实在荒唐,两人的衣裳全散乱在地,江砚白瞧着一室狼藉觉得连地板都在控诉他。

他出门前回头瞧了一眼榻上,锦被隆起一个小包,再想到里头的人……

江砚白喉头一紧,赶紧打住思绪。

推开门,方贵早在外候着了。

“四爷……”方贵苦着脸,心里难过的直下雨,昨天若是在京中,倒也不必委屈四爷与一个小花娘那般。

江砚白不自然地咳了一声:“照顾好姑娘。”说罢大步离开。

方贵点头,四爷便是不说他也会交待下去的,虞姑娘虽身份卑微,但既是四爷的人了那就是主子,自然要小心伺候。

他唤过一旁的小丫鬟金穗低声交代:“莫打扰虞姑娘,若是醒了便小心伺候着,有什么缺的便来找我。”

金穗点头,睁着眼睛问:“若姑娘想去找四爷呢?”

方贵一哽,以前他怕虞姑娘拿花楼里的招数勾四爷,才会见到了就拦着,如今却没有理由再拦:“你且听虞姑娘的就是了。”

昨夜的事知道的人虽寥寥无几,但江砚白刚回书房便有人闻着味来了。

林瀚笑的眼都没了:“瞧着像是寻着解药了?”

江砚白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林瀚:“真是难得,我还以为你要把自己憋死呢。”

昨晚江砚白可是将人吓坏了,那药太烈根本没有解药,江砚白冲了半个时辰的凉水却还是双目赤红,林瀚都怕江砚白把自己给熬死,好在最后去找了昭虞。

林瀚大喇喇坐在一旁,一脸好奇:“你准备如何处置?”

江砚白:“自然要纳进门。”

昨夜是他唐突失礼,定然是要将人接进府好好安置的。

林瀚一怔,忽然笑出声:“你还没睡醒吧?谁问你这个了,我问你下药的人如何处置!”

江砚白:……

他耳根几不可见地烧了烧,再开口时又变成了京城清贵无双的江四郎:“谋害朝廷命官,杀。”

林瀚得了准信,要走时又大步转回来,趴在书桌前低声询问:“真要纳进门,你爹娘能同意?”

查抄风月楼时林瀚也在,自然见过昭虞,要他说这虞姑娘模样虽倾城但身份实在不够体面,毕竟照着江砚白的模样家世,便是京中贵女也有不少甘愿给他做妾。

想接昭虞进门,其他的先不说,就江砚白那个威仪万千的长公主娘都不会同意。

江砚白点头,随手拿起一本书:“是我要纳她,又不是我爹娘要纳她。”

林瀚拱手,一脸佩服:“祝子修兄这顿打挨得轻些。”

江砚白嘴角微抽,眸光无波的看了林瀚一眼。

他爹……确实有些粗鲁,但也不会出手打他。

直到日落时分,昭虞才悠悠转醒,金穗早候在一旁准备侍候,见她醒了忙开口:“姑娘可要喝水?”

昭虞点头坐起身,锦被滑落露出一片雪白,其中夹杂着青紫痕迹。

金穗虽服侍她一个多月,但瞧见昭虞这般还是羞的双颊通红:“姑娘真美。”

昭虞闻言乐了,毫不谦虚地点头:“我也这般觉得。”

金穗抿唇偷笑:“四爷送来了膏药,姑娘可要先沐浴?”

江砚白来的时候昭虞正好沐浴完,面色绯红,发丝还在滴水,出水芙蓉美得惊人。

他摩挲着手指,看得有些出神。

昭虞见到他来,笑盈盈地奔过去,藕臂毫不羞涩地抱住他的腰:“大人今日不忙吗?”

江砚白身子僵了下,不漏痕迹的拂开她的手臂:“不可轻浮。”

在他面前还好,若是回京在母亲面前还是这般做派,家里人许是会轻视她。

昭虞昂着头不解:“我见大人心中欢喜,哪里轻浮?”

江砚白心下舒坦片刻,又板着脸训诫:“女子该矜持些。”

昭虞不乐意,背过身去撇嘴让金穗给她绞发。

楼里的姐姐们说,有些男人爱装正经,喜欢欲拒还迎,难道大人也是这般?

瞧着是不像的,只是昨夜……果然人不可貌相。

江砚白见她耍小性子也不生气,想到昨夜更是心下愧疚,接过巾子让金穗下去。

约莫一刻钟,昭虞的头发被他拭的半干,江砚白才又开口:“扬州的差事不日便可结束,介时你随我回京,若这般没规矩府里人会不喜你。”

昭虞回头睁大了眼:“为何不喜我,我不美吗?”

江砚白失笑,果然是小孩子心性,莫不是将江府当成了花楼,仗着美便能事事如意?

“府中规矩多。”

昭虞毫不在意:“那我不去大人府上不就好了?”

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大人莫担心,等进了京您给我赁处宅子,不用进府。”

江砚白的手停了下来:“你要做外室?”

昭虞一脸兴奋:“对!”

她听姐姐们说了,进府做妾没什么好的,上面的正头夫人若是个善妒的,妾还会受欺负,说不准还会被发卖,她可不想让命握在他人手里。

如此看来做外室最好,有吃有喝还有自由身,不受拘束。

江砚白不悦:“我江家人从不养外室。”

府中又不是养不起,怎的会让她做外室。

昭虞兴奋的笑缓缓消失,眉间浮上疑惑:“为何?”

江砚白耐着性子解释:“外室为偷,不仅你,以后连我们的孩儿都会被人瞧不起。”

昭虞听了这话心下大定,不在意地摆摆手:“这有什么,我自小便被人瞧不起,早便不怕了,再说我也没想过生孩儿啊。”

生孩子会变胖变丑,到时就不美了。

“你!”江砚白面色微崩,抬手丢了帕子,“你不怕丢人,我怕!”

江家四郎,自出生起便光明磊落,绝不会做这等下作的事。

昭虞愣了愣,俯身捡起帕子甩了甩灰,声音小了些:“那、那我便不随大人回京了吧,我在扬州也呆惯了……”

她虽未接过客,可楼里的姐姐们时常会给她些零花,这么多年她一直攒着,再加上花楼被查抄时姐姐们给她的接济,加一起也有十来两银子,便是大人回京她不住在这了,应当也能活得下去。

江砚白起身冷嗤:“不与我回京?怎么,还想再找个花楼去做老本行吗!”

昭虞听惯了不好听的话,闻言也不生气,只是瘪起了嘴:“大人说的我不爱听,您走吧。”

江砚白自知失言,但又拉不下脸哄人,狠狠皱眉离开。

金穗和方贵立在门外听着动静大气都不敢出,方贵见江砚白冷着脸出来,忙跟上抱怨:“姑娘太不懂事了,怎能和四爷顶嘴?”

此处没有旁人,江砚白抬腿便踹了他一脚:“你闭嘴!”

方贵委委屈屈的不再开口。

见两人走远,金穗小跑进了屋,担忧地快哭了:“姑娘,您怎么能惹四爷生气呢,若他真不带您回京,那您以后可怎么办啊?”

昭虞疑惑:“什么怎么办?”

金穗:“您现在已经是四爷的人了,若他不带您回京,旁人该如何看您?”

昭虞对着镜子照了照,确认熬夜没有影响美貌才满意地笑了笑,起身开始收拾行李:“我何时成了大人的人?我暂住在此不假,可也伺候了他,应该是两不相欠才对。”

花楼里待过的人,可没那么多讲究。

第二天清晨,昭虞迎着朝阳背着自己的小包袱离了府。

以前妈妈平时管得严,不大让她出门,如今总算是没人管她了。

她眼里满是稀奇,见什么都想瞧瞧。

“掌柜的,来碗面。”

时辰尚早街上还冷清着,她进面馆找了个角落坐下,嘴角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昭虞拄着下巴看老板娘揉面,心里盘算着自己兜里的银子。

一共十两八钱,回头赁个房子,好地段一个月说不定得一钱银子,再加上吃喝,这些银子花不了几年。

她得找个营生。

若是找个茶楼去唱曲儿,来银子应当会快一些,可她不想去。

楼里的姐姐们离开前告诫她,这辈子能离开花楼那是天上掉馅饼的美事,不到迫不得已,绝不可以再踏进那泥沼,她也是这般想的。

她厨艺还不错,要不也支个面摊子?

越想越觉得可行,她便张口打听道:“老板娘,这附近可有赁宅子的?”

老板娘掀起锅盖下面,雾气瞬间弥漫了小馆子,老板娘侧头看向她笑:“咋没有,后面一条胡同都是,姑娘要赁房子?”

昭虞点头:“约莫什么价?”

“这边临着集市价格高些,但也看宅子大小,若是一进的一钱上下就够了,若是二进三进便更高。”锅里的雾气散去,老板娘看清昭虞的脸,眼睛瞪了瞪夸道,“姑娘可真好看!”

昭虞喜欢旁人夸她好看,闻言笑的更甜:“嫂子也好看哩!”

老板娘听的舒坦:“哎呦,姑娘嘴甜,我且告诉你,若要赁房子可去胡同口门上刻着竹子的那家,价格公道。”

“谢谢嫂子!”昭虞起身走近些,“不知那户人家姓什么,家里都有什么人?我去时也好打个招呼。”

“姓张,家里是个老太太带个孙子。”老板娘性子利索,手下不停嘴上也不停,“张家小子俊得很,还是个聪明的,前阵子才考上了秀才哩!”

昭虞暗暗放心,读书人多为正派,家里人口不多事儿也少。

昭虞这头吃面吃的满头大汗,钦差府里却一片阴沉。

江砚白冷脸盯着金穗:“她去了何处?”

金穗要哭不哭:“回四爷,奴婢一早起来去侍奉便不见人,不知姑娘去了何处。”

门房也战战兢兢地开口:“虞、虞姑娘一早便背着包袱走了。”

“为何不拦下。”

门房抬头看了看方贵,方贵瞬间腿软了软:“四爷,虞姑娘如今是主子,小的昨日便、便让他们好生伺候,出入不必拦着……”

一旁的林瀚轻笑出声,拍了拍江砚白的肩膀:“这般不好吗,人家不纠缠你,你回京也能少挨顿打。”

江砚白面色难看了些,不过是说了句重话,她便这般闹脾气,竟一声招呼不打就跑了,日后若是进京还不更恃宠生娇?

且她那般容貌,若没有人护着迟早受欺负,一想到昭虞可能会受辱江砚白心下又气又恼,不自觉低斥:“没心的东西,还不快去找!”

一群下人得了令慌忙出府寻人,林瀚咂咂嘴坐在一旁:“你倒是上心。”

江砚白:“她从我府上出去,难保不被人跟着。”

扬州差事未完,还有几个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昭虞就这么大咧咧的从他府上走,指不定早被人跟上了。

他自是不怕那些人,可也不会让旁人因他受难。

提起此事林瀚正色道:“何家刘家邀你午时赴宴。”

江砚白起身:“走。”

何家刘家都是扬州富商,一个做船舶生意,一个做布绸行当,是这两个行当里的老大哥,与知州王多贤的关系乃是千丝万缕。

王多贤被抓,这两家才是真的坐不住了。

江砚白下了马车,见两家家主皆等在酒楼门口,心中微嗤却没表现出来。

何刘两家贿赂之事证据确凿,他之所以没抓两家,为的便是他们今日主动相邀。

“江大人风姿卓越,我等百闻不如一见啊!”

何言才拱手恭维,刘文力在一旁连连点头。

江砚白勾了勾嘴角,虚扶起二人:“两位不必多礼。”

扬州富庶天下皆知,这富庶之地的富商更是商贾中的佼佼者。

大周前几年边关战火不断,直到去年才开始休养生息,如今国库空虚,自然是要想办法填充国库。

他本可以以贿赂之名抄了两家,可如此对百姓实在不妥。

何刘两家生意遍布扬州,若他们倒了,那失去生计的百姓不在少数,便是派人接手两家生意,人生地不熟,怕是也会有差池。

再者,何刘两家上一代家主曾对朝廷支持颇多,若他们识趣,江砚白愿意给他们一个赎罪的机会。

一顿饭下来,何刘两人只吃得面色发苦,冷汗满背,江砚白舌灿莲花,身份又金贵,他们哪里是他的对手。

可要命就得割肉,商人爱财,着实是让他们心如血滴。

何言才握拳咬牙,端起酒杯道:“江大人着实费心,我何家愿受罚!”

刘文力磨磨蹭蹭,满脸不愿,但还是站起身:“既然如此……”

他话还未说完,便见到坐在窗边的江砚白猛地站起身,盯着窗外眼眸微眯。

两人不知缘由,一同朝下看去,不过是两个年轻人说笑罢了,又哪里惹到这位祖宗了?

不过那女子瞧着着实美。

江砚白嘴角轻挑,回头看向两人:“两位若是没有考虑好,便回去等圣旨吧。”

不想放血那就给命,他没时间跟他们耗着。

何刘两人闻言面色发白,什么圣旨?

一定是杀头的圣旨!

何言才忙拍了拍刘文力:“刘兄还等什么?”

刘文力一个腿软扶住桌面:“受罚,我愿受罚!”

江砚白侧头看了一眼林瀚:“交给你了。”

他说罢拔腿出门,拳头攥的像沙包,不过一晚上没见,她竟又找到了下家?

昭虞着实可恨!

何刘两人见状有些恍然,不由问道:“江大人这是……”

林瀚站在窗边低笑出声:“他啊,跳泥坑去了。”

嘴里说的无所谓,这刚瞧见便急吼吼的贴上去了,不是自己不看好他们,实在是昭虞出身太不体面,长公主一辈子心高气傲,视子修为眼珠子,怎会允许儿子找这么个女人?

何刘二人闻言倒吸一口凉气,江大人这般金贵的人,还有这个爱好呢?

昭虞今日心情好得很,她听了面馆老板娘的话便去了张家,果真有座宅子合适。

三间正房,两间住,一间待客,两侧是灶房和库房,还带了个小院儿,离集市近也安全,主要是租金才九百文,她喜欢极了。

昭虞看完宅子就决定赁下,张奶奶年纪大腿脚不利索,张家孙子便主动带着昭虞去官府签契。

年轻人手脚麻利,不过半个时辰便将契签好了,九百文一个月,签了一年的约。

张漾将昭虞送回去,温润一笑:“那就送姑娘到这儿了,若是要帮忙尽管去对面找我。”

昭虞点头摆手:“今日麻烦张大哥了。”

张漾点头,转身离去。

昭虞心下激动地打开门,目光掠过院子,越瞧越喜欢,连墙根下的两个旧水缸都忍不住摸了摸。

以后,她便有家了。

江砚白站在门口片刻冷眼看了片刻,抬脚进院子。

“虞姑娘。”

他冷不丁开口,把昭虞吓得一激灵,回头见是他便笑了:“大人怎来了?”

江砚白见到她对自己笑,登时心火消了一半:“虞姑娘一声不吭便走了,是何道理?”

昭虞知道他喜洁,打了盆水将院子中的石凳擦了擦才道:“大人请坐。”

江砚白就站在门口,直直望向她。

昭虞无奈自己坐下:“我们昨日不是说好了吗?我不随大人回京,自然是要出来住的。”

江砚白:“你如今是我的人,便是耍脾气也不该擅自出府,若是……”

“我怎么会是大人的人?”昭虞从怀中掏出户契,“大人忘了吗,风月楼查抄后我便是良籍了,还是方贵小哥给我办的户籍。”

她不高兴,开口便带了丝娇怨:“我可没有卖身给大人,您莫要胡说。”

江砚白额角直跳,又怕旁人听到,走进了些皱眉道:“我们二人已然那般,你怎不是我的人?”

昭虞这才恍然大悟:“哦……大人说那个?”

她羞涩的笑了笑,眸子却清澈纯净:“那事儿我也喜欢,咱们二人你情我愿,不用太放心上。”

她说的话羞死人,微红的脸颊像钩子一样,江砚白看着只觉小腹一紧,开口声音略显沙哑:“你也喜欢?”

昭虞初时疼痛难忍,后面便觉得甚妙,抬眸眨眼问道:“莫非大人是想要了才来的?”

江砚白:……

他原本没有的,可……

“若是呢?”

昭虞瞧了瞧院门,江砚白已插好了门栓,她勾了勾手指:“那大人随我来。”

江砚白头皮发麻,心中暗骂妖精,抬手将人横抱起大步进了屋子。

白日宣.淫,是江四郎以前从未想过的,因为此事实在有辱斯文。

昭虞在他怀里指挥,抬手间露出一截藕臂晃花了江砚白的眼:“床铺还未买新的,便站着?”

江砚白:……

她的花招确实多。

此处不比府内,左邻右舍皆是人,昭虞便不敢纵情放声。

半个时辰后,江砚白衣衫微乱的坐在椅子上,昭虞瘫软在他怀里喘气。

江砚白抬手替她揉着腰,他眼尾挂着一抹微红,声音却早已恢复一贯的冷清:“没用。”

昭虞叹了口气,将之前的话重复一遍:“大人太凶了。”

至于怎么个凶法,自是不便详述。

江砚白见昭虞面色泛红,心下软了软,在她脖颈间落下一吻:“如此这般,你可随我回府?”

昭虞闻言抬头看向他摇头:“不回。”

江砚白揽着她腰的手臂用了些力:“为何?”

提起这个昭虞便有话说了:“我跟张大哥打听过,胡同前面有个地方可以摆吃食摊子,我准备做个面摊,每日进项足够养活我自己,大人不必为我操心。”

听她娇滴滴提起别人,江砚白有些胸闷:“张大哥是何人?”

“便是赁给我宅子的人,就住在对门。”昭虞心情好,说起话来眉飞色舞,“张大哥真是个好人,这宅子寻常得一钱银子呢,他们却只收我九百文。”

不过便宜了一百文便将她高兴成这样,在府里时他又何曾短过她什么,却不见她这般夸自己。

江砚白抿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昭虞不爱听,她起身整理好衣裙便开口赶客:“大人事忙,不回府吗?”

江砚白:“下了榻便翻脸不认人?”

昭虞:“大人怎能这样说,您可吃亏了?”

你情我愿的事儿,听他说起来,自己倒像是负心汉一般。

江砚白不悦:“你要住在此处也可,那过几日我回京你随我一起。”

“大人怎这般固执。”昭虞环视了一圈屋子,打扫的颇为干净,只需买些日常需要用的就可以,目光回到江砚白脸上,“我知大人被那晚之事所困才想纳我进门,可我不需要。”

见江砚白还想说什么,昭虞又开口:“大人查抄风月楼那天,是我卖身的日子,我感谢大人救我出泥沼,可那晚我也救了大人,从此两清就好,您实在不用自责。”

江砚白站起身,黑眸紧紧盯住她,半晌冷笑:“你如此打算,我自不会强求,只怕你出门乱说!”

昭虞笑:“大人放心,今日大人出了门,日后便是两相陌路,我定不会污了大人名誉。”

江砚白平日里虽不爱笑,但也算彬彬有礼的君子一枚,人前人后都不会失了气度,如今却面色铁青,后牙槽都要咬碎。

“你好自为之!”

“恭送大人。”

昭虞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心下觉得有些可惜。

但不到一盏茶时间她便又想明白了,如今自己已是良籍,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这才是最好的。

晚饭时,昭虞提着食盒敲响了对面的院门。

开门的是张漾,见是昭虞他微微一笑:“虞姑娘请进。”

昭虞点头,看到院中的张奶奶走上前浅笑:“张奶奶你们可用过晚饭了?”

张奶奶今年六十岁,头发白了一半精神却不错,闻言笑:“正要去做呢。”

“那我来巧了。”昭虞把食盒放到石桌上,“我刚做了面,您尝尝我的手艺?”

张漾知道她准备去支面摊子,笑着上前:“那我们便算你第一个食客了?”

张奶奶不解:“什么食客?”

昭虞大方一笑:“我准备去胡同口支个面摊儿。”

都送上门来了,两人自然没有推辞的道理,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张奶奶尝了一口连连点头:“好吃,可是放了肉末?”

张漾也抬头看她。

昭虞:“是鱼糜,做成丸子后切成丁又炒的,可还行?”

张奶奶睁大了眼:“竟是鱼?口感确实很劲道。”

张漾略思索了片刻,开口问:“你准备卖几文一碗?”

昭虞伸了三个指头。

“三文也算公道,只是这鱼丸做起来颇为繁琐,你是自己做还是有帮手?”

昭虞摆手:“我一个人就够了,平日也没什么事倒不嫌麻烦,只求每日有个进项,不坐吃山空罢了。”

张漾点头,看着她眼中划过精光笑道:“若是如此,这营生倒是能做。”

昭虞回到家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好在两家离得近,不怕路上有什么危险。

她刚进门,拐角处便出现了一个白影儿。

林瀚戳了戳江砚白的肩膀:“回神了,人家都进去了。”

江砚白盯着昭虞的院门自言自语:“在府上住了一个多月,我都不知她会做饭,如今却巴巴地给旁人送去了。”

林瀚憋笑:“那你还缠着?”

“我江四郎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犯得上缠她么?”江砚白皱眉,拔腿回府。

林瀚跟在他身后悠悠叹了口气。

昭虞既决定了,手脚便利索的开始忙,胡同口的摊子是收费的,每月得五十文,倒也不算贵。

只是她没做过营生,什么东西都是头一回,好在张奶奶有空时会来提点两句,才不至于丢东少西。

三天后昭虞的面摊便支起来了。

天刚蒙亮昭虞就出了门,她找木匠做了个小推车,把要用的物什儿都搁上去,大小倒是刚刚好。

胡同口叫卖声不绝于耳,唯有昭虞恃美行凶,站在那不开口就像一道风景,将其他人都衬的灰扑扑的。

她穿了一件蓝色窄袖罗裙,腰间围着围裙,头发利索地简单盘起,浅笑盈盈间便将人的魂都勾没了。

食客们哪见过这等妙人儿,不自觉看直了眼。

不知谁嚷了一句:“一碗面!”

后头接连就又是几声:“我也要一碗!”

“来一碗!”

“我也要!”

“……”

昭虞从容的擀面,侧头道:“各位莫急,很快就好。”

声音如黄鹂婉转,又带着丝绵软轻柔,真是比他们听过所有唱曲儿的清倌声音还清甜。

美人就是美人,只是擀个面也能叫人看出几分不同。

“不急不急!”

“你还不急,上工都要迟了!”

“你莫管我!”

“哈哈哈哈你是瞧小娘子长得美,便舍不得走了吧?”

这人说罢,顿时响起一阵笑声。

昭虞闻言也浅笑,毫不介意旁人对着她开玩笑,以前她听过的话可比这些不堪入耳多了。

胡同口茶馆的二楼包厢,站在窗边正好能瞧到昭虞的面摊子。

江砚白垂首,将这群人的调侃尽收耳中。

他望去,昭虞没有丝毫怨气,甚至还和一旁的食客玩笑:“我自小便长得美,你们就羡慕去吧。”

又是一阵哄笑。

胡同口的摊费便宜,吃食也便宜,来的多是些贫苦人,大字不识几个但心肠却不坏,昭虞不惧与这些人打交道。

江砚白听到笑声冷嗤,早该看清她的性子,睡了自己第二天就跑了,丝毫没有想过负责,说不准明日后日她榻上的就变成了别人。

他想到此只觉呼吸不畅,狠瞪了眼方贵:“备马回京!”

昭虞对此毫无所觉,只低头瞧了瞧面盆子,微惊了一瞬,她备了五十碗的量,如今不过半个时辰,竟已经剩下不到十碗了?

除去成本,每碗她得不到一文半,如此算来,不到一个时辰她便能净得六十文?

那一个月就是……太多了,她真是算不过来!

又过了一刻钟她瞧着空荡荡的面盆,推着小木车回家了。

对门的张奶奶正准备出门,见她回来愣住了,小心翼翼问道:“虞姑娘怎么回来了?”

莫不是卖不出去?

昭虞扬起笑:“准备的面卖完了便回来了。”

“竟这般快?”

昭虞掏出钥匙开门:“张奶奶去哪?”

张奶奶摆手,面上多了丝骄傲:“阿漾的墨用完了,我去给他买。”

昭虞开门的手微顿,回头:“张大哥不在家?”

怎的需要张奶奶去买墨?

“他温书呢,这点小事又难不到我。”张奶奶说着便走了,她眼神不太好,走路深一脚浅一脚的像是下一刻就要摔了似的,看着有些骇人。

昭虞摇头叹气,旁人家的事要少管。

她回家后将门栓紧紧插好,又推着水桶堵住门,这几天她一贯如此,自己住总是要小心些。

不过两三天,昭虞的面摊就在胡同口传开了,大家都知道胡同拐角处面摊小娘子长了个仙女儿的脸,性子还好。

旁的面摊害怕生意受影响,还特意来瞧过,知道她一天只卖五十碗后便放了心。

昭虞每天收摊后便要先数铜板,数完就装在一个木匣子里,抱起来晃时哗啦啦的响,她听着就一脸满足。

不过十来日,江砚白也回到了京城。

林瀚看着城门瞟了一眼江砚白,暗暗发誓再也不要和江砚白一起办差了,怎么会有人路上一句话都不说呢?

他也不怕憋死!

江砚白纵马跑了一路,心中的火越烧越旺,丝毫没有消减的意思。

进宫述职后已经日落时分,他骑在马上也不勒缰绳,只随它“哒哒哒”的缓步慢行。

林瀚瞧了瞧天色,拍了一把他的肩膀:“要实在舍不下就将人带回来,你这样回府公主和将军定会察觉不妥。”

江砚白闻言手指动了动,垂首开口:“她不愿随我回来。”

林瀚差点笑出声,暗想回去定要将江砚白这幅模样记录下来,五十年后再来嘲他。

“那你准备怎么办?”

江砚白深吸一口气,攥紧缰绳:“我回去问问我爹,听说我娘当年也不愿嫁给他。”

林瀚:……

江大将军的主意,估计只有江砚白敢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