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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熟肉大肉块是什么征兆(梦见熟肉)

梦见熟肉大肉块是什么征兆(梦见熟肉)

深山里的狼女:刚出生就被父亲丢弃山林,一只母狼救了她的命

1

方才冬至,寒风猎猎,入骨的战栗感已不亚于雪后寒冬。

美人图在四方城已遗失了半月有余,可画师却没有要去找的意思,他并不担心一年的心血就此消散白费,反而,他却希望这画真的就此消失……

丢了,就与他无干了吧。

可惜,那人来找他了。在客栈小憩时,面前的空气突然冒出一股烟雾,渐渐的有火苗燃起,画师目光一沉,伸手从火苗里拿出一块附字的丝帛。

刹那间,烟火散去,一丝痕迹都未留下。

——西北,万狼山。

以往每次去一个地方找“颜料”,除非画师误打误撞遇上,大多数,都是通过丝帛确认要去的地点,而给他丝帛的人,是这个他可能一生都无法摆脱的人。

画都丢了,他却依然能接到那人送来的丝帛,看来画的去向,那人比自己清楚。

从四方城启程时,他盘下了那间古玩铺,雇雀翎的夫君看守。他喜欢四方城这个地方,如此这般,心态类似于漂泊已久的老人家来到一个好地界,想着给自己的余生置办一个安稳处,好给自己养老送终。

可他不会老,只想着作成美人图后,或许还能存于世间……

万狼山距此地不近不远,需得两三日的行程,客栈的小厮说,二三十年前,山上有很多野兽,其中最多的是野狼,经常趁夜偷袭猎户的牲畜,这几年已经被杀得不多了,猎户也陆陆续续搬离,算是座荒山了。

行了几日,临近山脚,只见山腰密林处似有两间屋舍,炊烟升起,瞧着像是有人住。

等画师从密林钻出来后,已是月上中天,四周漆黑幽冷,时不时伴着几声野兽的嗥叫;其中一间屋舍就在眼前,可是白日升腾的炊烟已不见踪影,屋中也未见灯火。

院落里四处都是泼溅的鲜血,屋中空无一人。画师心下一沉,看了另一处院落回来,并未发现一个人!

借着月光细细看去,只见篱笆上挂着一些黑褐色的兽毛,满地血污里,有凌乱的狼爪印和拖拽的痕迹。

画师沉思了一会,径直返回屋内点亮烛火,简陋却整齐洁净的屋子在寒夜里像是瞬间活过来一般,将曾经残余的温馨尽数展现。

可是画师的注意力却集中在主人的墙壁上,那里挂了一副与这里环境格格不入的画。

——他的画。

美人图出现在这里,他不意外;意外的是,画上已经多了一种颜色,那是深秋或初冬的清晨,覆于落叶枯枝上的霜白。

这是他嫌自己的傀儡不中用,亲自动手了吗?

2

六月,野兔旱獭满山乱窜,万狼山的野兽迎来了四季中食物最丰盛的一季。

趁着夜色,小豆叼着一只半大不小的野兔摇头晃脑的来到山下,他的身后跟着一群比他体型小一圈的狼崽,那是他的兄弟姐妹们。

他们轻车熟路地绕开所有捕猎陷阱,来到了茅屋后门。小豆把兔子吐在地上,用爪子轻轻地挠着那扇木门。

门立马打开,少女看见一群狼崽歪着头乖乖站在外面,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把所有“小客人”都带进了屋中。

“小豆你好不容易会打猎了,别一抓到什么就往我这里送,你得多吃肉,这样才能保护你自己和弟弟妹妹啊!”

青岁拎起那只野兔,熟练的收拾起来。

小豆打了个哈欠,抖了抖耳朵趴在干草堆上,懒懒地看着女孩忙前忙后。

小豆的祖上有一只狼妖,所以他比一般的狼崽个头大,更聪明,可以听懂人类的语言,分辨陷阱所在的方位。

此刻听着青岁絮絮叨叨地抱怨:“你又长大了一圈,这样下去我哪还养得起你啊?”

小豆站起来用头顶了顶她的后腿,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他是狼,开什么玩笑,还需要一个人类女孩来养?

青岁摸了摸小豆的狼头:“在我眼里,你就是那只路都走不稳的小崽子。”

小豆躲开她的手,傲娇地踩着碎步又趴回了干草堆,开始和其他小狼互舔狼毛。

炉火燃的很旺,木柴在里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火星时不时地溅出来;尽管明火离干草堆很远,但众狼崽还是惧怕地后退了几步。

小豆却十分惬意,青岁这里很温暖,比冰冷的狼洞强上数十倍。他本来是天生的冷血兽族,可是如今却被这个女孩宠出了家猫的惰性……

正是半梦半醒间,一阵粗暴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一股寒风席卷而来,温暖从周身尽数散去,烛火和干草堆,以及那个女孩全部化作幻影消失在呼啸的寒风里!

刹那间,天地一片白茫茫,原来是梦。

小豆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挂满白霜的树林里寂静地像死地。已经一夜过去,他狼毛上的血迹已尽数结冰,面前蹿过一只野兔,尽管他很饿,可是两条后肢尽断,他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了……

青岁穿着大红的嫁衣,躺在遍地白霜里,美得像春天狼洞外娇艳的罂粟花。

可是她就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睫毛结了冰霜,嘴唇也是,半分生气也没有。

小豆爬啊爬,被夹烂的狼爪又涌出鲜红的血夜,在他爬行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条印记。好不容易爬到了她身边,小豆伸出舌头舔掉她脸上的冰霜,又用尖尖的狼吻顶着她的脖子。

——起来啊,回家吧。

——好冷啊,我想吃你炖的肉骨头。

——青岁,青岁,青岁。

可是雪地上的女孩没有半分动静,他急得冲她嗥叫了几声,她也没有丝毫反应。

身后传来脚步声,小豆站不起来,却立马扭过头龇起尖利的狼牙,嗓子里发出威胁的低吼,一脸凶恶地看着来人!

画师看看地上的女孩尸体,又看看苟延残喘,浑身是血的大狼,神色有些凝重。

“你是狼妖的后代?听得懂我说话,你能告诉我,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豆死死的守在青岁身边,狼眼里尽是对他人的冷漠和厌恶。

若他还有力气,定会将所有出现在他面前的人撕成碎片,吞入腹中!

3

“青岁,你又打了什么好野味了,给我瞧瞧!”

一个面相刻薄的妇人大摇大摆地来到青岁的茅屋,看见后者在炉上烤着黄澄澄的野兔肉,眼睛都直了!

青岁不冷不热的招呼着她:“莫姨来了,坐吧。”

冯母不用招呼,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伸手就去抓炉上的野兔,结果被热气炙了一下,鬼叫着又收回了自己的手。

“还没熟呢,您再等等,我去拿些盐巴和野葱来。”青岁绕开她,面无表情地去厨房取东西。

转身出来的时候,只见冯母不知什么时候又看到了晾在外面的野兔皮毛,抓在手里不停地摩挲:“哎呀,这是张好皮子,刚好给我做条抹额,或者给你兴财大哥做条围领子。”

青岁冷冷地说:“这是我要拿下山卖的皮子,可以换好几斤盐巴。”

冯母脸色一变,把皮子塞进了自己的衣袖里:“怎么?养你这么大,如今孝敬你莫姨张皮子都要给我摆脸色,我今儿还就拿了,你能怎么着?”

青岁无言以对,扭头进了屋,在兔肉上抹了点盐巴,肉香味立马蹿的满屋都是。她假装看不见身后又大步跟进来的妇人,自顾自扯下一条兔腿开始吃。

冯母冷哼着去扯另一只兔腿,嘴里还小声嘀咕不中听的话,青岁是个耳朵里容不得脏话的人,立马拦住了她的手。

“莫姨,太阳下山那会我可看见你炖了一锅野鸡汤,这鸡还是我前日抓来的,全被您拿走了,一根毛都没给我剩下,怎么?我好不容易抓来只兔子当晚饭,您又要拿,那锅鸡汤是喝不饱吗?”

冯母是个脸皮厚的,拍开青岁的手:“你个黑心肝,你兴财哥都没吃饭,现在还在外面,你是一点也不知道心疼!”

青岁冷笑:“你这个做娘的不心疼,让我来心疼,您这道理我便不明白了。”

前者正准备说什么,结果眼珠一转,又咽了回去。她又趁青岁不注意,往烤兔肉上连啐了好几口唾沫!

“这下不吃了吧,不吃我可就给你兴财哥带回去了,我这个做娘的当然心疼我儿子,不像你,一个天生赔钱的死丫头!”冯母瞪了她一眼,把剩下的兔肉全部拿走,像一只吸饱血的蚊虫,嚣张地“嗡嗡”飞走了。

青岁到底是个孤身一人的姑娘家,脸皮又没人家厚,此番被气了一通,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要是爹还在就好了,谁都不敢欺负她!

正是又悲又愤之际,身后蹿出一个黑影,奔着那冯母离开的方向就飞扑过去!

青岁眼疾手快,蹲下一把抓住了小豆的后蹄:“回来,不许伤人。”

小豆摔了个狗啃泥,气呼呼地从原地爬起来,不解地看着青岁,那个眼神好像再说:她不是欺负你吗,为什么不让我去?

4

青岁拖着半大的狼崽回到屋里,把咬了一口的兔腿递到他嘴边,像是在哄一个发脾气的小孩:“吃吧,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悄悄自己回来了。”

小豆把头扭到一边,很嫌弃的样子——作为一只狼,他才不会吃人类用火烤过的食物!

青岁只好自己吃,一边吃一边含含糊糊地说:“你还小,她一躺下就能压死你,你要是被他们捉住了,是要扒皮的。无论长到多大,一辈子都别去招惹人类,你们在他们眼里,就是一张张银票。”

小豆目不转睛地看着青岁,好像在认真听她说话。

“我爹那一代,万狼山住着很多猎户,山上也有很多狼,可是他们听说狼皮值钱,无论大的小的都不放过,个个就跟不要命似的日夜上山打狼……后来狼少了,猎户们赚不了钱,大多都离开了,只剩我和莫姨母子。”

小豆打了个战栗,自己的母亲就是中了猎人的陷阱才没命的。

青岁的神情突然变得很黯淡:“我娘没得早,我小时候生下来就气儿弱,爹觉得我活不了,就把我扔进了山里,结果我是被一只母狼的几口奶水救活的……

“所以我爹后来就一辈子没再打过狼,可是最终却掉进了其他猎户做的捕狼陷阱里,活活冻死在里面。一起掉进去的还有莫姨的丈夫,就是刚刚那个女人的丈夫……可惜,那么好的人,都得不到好报。”

小豆眨了眨狼眼,有些不知所措地夹着尾巴,眼看着青岁的眼泪像雨珠似的一颗一颗往下落,他急得直舔她眼皮,舔着舔着,把青岁给舔笑了。

“人们都是狼心狼肝的都是恶人,在我看来,你比人都好!”青岁在小豆的身体上比划:“你长得真快,我记得刚捡到你的时候,你只有……一只小狗崽那么大,眼睛都没睁开,特别可爱。”

小豆歪了歪狼头,这个女人用“可爱”来形容狼,真的不是有病吗?

青岁的记忆回到初春的时候,那时候,冯母的儿子赌钱赌输了,欠了赌场好多钱,听说狼皮卖的好,就到山上布了不少陷阱,好巧不巧地套中一只刚生产不久的母狼,扒了狼皮这才还清了赌债。

青岁找了一天一夜,才找到了狼窝,钻进去一看,一窝小狼崽已经饿死了一半,只剩了五六只半死不活的,抱着小狼崽出来的时候,差点弄塌了狼洞,险些死在那里。

差不多给狼崽们喂了半个月的奶糊,它们全都睁眼了,其中一只额上有一撮豆子大小的黄毛,长得又快,也很聪明,青岁说什么他似乎都能听懂,她便给这只最特殊的小狼崽起名叫“小豆”。

悄悄养了些时日,期间差点被那母子俩发现,眼看他们越长越大,青岁便把他们放回山林里了。

谁知过了一个月,小豆居然带着兄弟姐妹时不时来探望,有时叼来只老鼠,有时叼些野兔,才这么小就能抓到这些东西,青岁对小豆简直又惊喜又意外。

他肯定不是一般的狼。

小豆正在青岁怀里打盹,感觉有道目光怎么都不肯放过自己,于是无奈地睁开眼睛从这个女孩身上爬起来,三步两步溜出去钻进了林子。

还是回狼洞好,那清净。

5

“青岁,我家没有米了,快再匀我些!”

青岁不去看站在院子里扯着嗓子满脸奸滑的男人,淡淡地说:“我这也没有了,你们自己下山去买些吧。”

冯兴财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又蒙哥哥我呢吧,我告诉你,你今儿不给也没关系,等哪天我娶了你当媳妇,你什么东西不是我的?”

青岁一听这话,一股怒气直冲头顶,未经思索就拎着菜刀走了出来,骇的冯兴财撒腿就跑!

青岁用刀指着前者逃窜的背影大喊:“我告诉你,再敢对我动这些龌龊的心思,我把你剁成肉馅去喂狼,反正我浑身上下只剩一条贱命,丢了也不怕!”

冯兴财头都没回,像自个儿的娘一样,嘴里骂骂咧咧的走了。

青岁打了一个冷颤,胳膊一脱力,菜刀掉在了地上。她没有去捡,而是踉跄着退了几步,眼底的盛怒褪去,只余慌乱失措。

这母子俩一直赖在山上不走,无非是不想下山自己劳作,他们没法养活自己,便要她来养;如今倒好,他们连自己都不肯放过了。

尽管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可她哪有什么敢和别人拼命的胆子?

正是出神之际,掌心被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蹭了一下,青岁回过神来,低头一看,已经有成年狼体型的小豆叼着一只黄羊幼崽又来了。

她松了口气。

青岁今天心不在焉的,忘记留出生肉给小豆吃,而是全部把羊肉煮进了锅里,将熟的肉骨头端给饥肠辘辘的小豆后,便一脸忧心忡忡地出去晒黄羊皮了。

小豆闻了闻这一坨没有香甜血腥味的熟肉,郁闷地打了好几个喷嚏,伸出狼爪把肉推出去好远好远,开始自己生闷气。

做作了半天,也不见青岁来哄自己,他不满的去看院子里的女人,却见青岁一脸失神地靠在檐下,眼睛红红的。

小豆觉得她肯定是因为自己不好好吃肉,所以才这么难过,于是返回屋内把肉骨头叼进嘴里,颠颠地跑到青岁脚下,开始装作“津津有味”地撕扯羊肉。

实际上他一脸扭曲却还要吃下去的样子落在青岁眼里,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看到青岁笑了,小豆停止撕咬,不满地拿爪子扒拉了一下肉骨头,摸都不让青岁摸,就夹着尾巴离开了。

——太羞耻了,堂堂新狼王,居然像一只狗一样故作笨拙的讨一个人类欢心,传出去他混不混了?

这个人类确实胆大包天,不过……熟肉似乎也没那么难吃。小豆咂咂嘴,下了结论。

6

深秋来的十分快,不过几场雨,漫山遍野的叶子转瞬间便金灿灿的,小豆的身形愈发威风凛凛,瞧着不像是五六个月大的小狼。

或许是当了狼王的缘故,他下山找青岁的次数渐渐少了,反倒是隔壁的冯夫人,来的十分勤快。

“青岁,你再考虑考虑,我们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本来就算是一家人了,如今亲上加亲,你嫁谁不是嫁,倒不如嫁给我儿子,多好!”

冯母拍了拍青岁的手背,笑的脸上的白粉簌簌往下落。

青岁一阵恶心,急急抽出手,听闻这话胸中本来就郁结,说话也直接了不少:“我死也不会嫁给你儿子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在山下做的那些勾当,喝酒赌钱嫖妓,如今家底也没了,你们才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吧?指望我养活你们下半辈子,做梦吧!”

冯母闻言脸色一变,伸出手在青岁的胳膊上重重拧了一下:“我掐死你个说话没轻没重的,我儿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还不知道感恩,要不然谁会要你这个没爹没娘的贱蹄子?”

青岁吃痛,推了这蛮不讲理的泼妇一把,怒极反笑:“好啊,你那败类儿子要娶我,可以。黄金百两做聘礼,再雇十八人抬的大红花轿来,我就嫁,否则你们哪来的滚回哪去,再来烦我,我明儿就搬下山,你们母子俩就饿死罢!”

“你个赔钱货还真把自己当串宝玉了?呸!什么东西!”

冯母扑上来就要打青岁耳光,二人缠斗在一起,青岁被她死死压着动弹不得,羞愤难堪,恨不得死过去干脆,也不用受这等羞辱。

谁知身旁传来一声狼嗥,接着是那泼妇的惊叫声,青岁身上一轻,猛然坐起,只见冯母已经被小豆扑在地上了!

“不许咬!”青岁喝住小豆。

小豆撕咬的动作一顿,松开了按着妇人的蹄子,静静地看着青岁,又过来嗅了嗅,好像在审视她是不是受伤了。

“救命啊——有狼,有狼,狼咬人了!”

冯母趁此机会逃脱,捂着流血的耳朵鬼叫着跑了。

青岁受到羞辱后放声大哭,可一边哭也不忘一边紧紧搂住小豆,怕他追出去:“不,你不能杀人,被山下的人捉住了,你会被活活打死的!”

小豆没有追出去的打算,咬死那对母子他都嫌脏了牙,知道青岁是担心自己,于是他轻轻舔着青岁的脸,嗓子里呼噜呼噜的,他是在安慰她不要害怕。

青岁枕着小豆的肚子,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他就静静地卧在原地,整整一个晚上睁着那双眼睛死死盯着门口,中途有个人影鬼鬼祟祟地在那里徘徊,被他威胁的低吼声又吓走了。

有他在,不管因为什么,谁都别想打青岁的主意。

不过这么日日守着也不是办法,要不然——把这个女人拖回狼洞?小豆认真的思考了一个晚上。

7

小豆在山下待了几天后,那对母子再也没来骚扰过青岁,于是她便半劝半赶的让小豆回到山上,毕竟群狼还等着他。

谁知道,自从那之后,她一连五六日都不见小豆的影子,就连冯兴财也没影了。

有一次她去河边浣衣,碰上了冯母,后者一脸怨毒地看着青岁:“等着吧,你这个贱蹄子,你和那群没人性的畜牲会得到报应的!”

青岁的心里涌出强烈的不安感。

又等了两日,青岁坐不住了,准备上山去寻,谁知刚有这个念头,冯兴财便出现在她的面前,衣着比之前富贵了些,言行更是放荡不堪。

他背着一个布包,一进门,就把布包摔到了青岁的面前!

“我娘说你要聘礼才肯嫁给我,虽说你克父克母,不过长得还算标致,不比那烟花柳巷的风尘女子差哈哈哈……看看,可还满意?”

青岁反感地将布包踢远了些,准备说“我不要”,可突然感觉脚下的触感软软的,可又不是活物,一时间起了疑心,于是蹲下身掀开了掩着的布包——这一看,她的尖叫声瞬间响彻茅屋!

里面整整三四张狼皮,毛色鲜亮,明显是刚扒不久的。

青岁的心脏像是被人硬生生捏碎了,大脑一片空白,强烈窒息感和疼痛感瞬间在身体里开始翻涌。双手止不住的颤抖,想去触碰那些狼皮,可不论怎么用力,胳膊就像卸了力一样抬都抬不起来……

“嘿嘿,我早就知道你和这些畜牲亲近,每次我娘从你这里拿走的皮毛和猎物,脖子处都有野兽撕扯的痕迹,我娘糊涂,我是可是抢过狼虎食的,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居然敢怂恿那些畜牲伤了我娘,你说我能不上山把这些畜牲碎尸万段吗?”

他又踢了踢脚下那几张狼皮:“这也就是几张而已,我都卖了好多了,山上我布的陷阱有几十处,早就听说那些畜牲比人都精,所以无论是夹子还是网,我都用骨头汤煮过好几次,又刷了好几层羊油,鼻子再灵的狼都闻不出来喽!”

青岁看着他得意洋洋越说越起劲的模样,心一下比一下凉,那些被猎杀的狼,里面很可能就有她一手喂大的几只……

“你……畜牲!你也配?你配动他们?你个杂种!”

青岁从喉间溢出的话都是激愤到变了调的。她狠狠地瞪着冯兴财,想站起来把冯兴财千刀万剐,可是尽管面目都憋成了赤红色,她也只有随手从身边拿些散落的木柴棍和扫把向他丢去的力气……

除了愤怒,她更多的是恐惧。小豆呢?小豆也被他杀了吗?

冯兴财被青岁那种像是瞬间要扑起来、把他吞吃入腹的目光吓得后退了几步。

“你看什么看?和恶狼勾结起来伤人就有理吗?”

青岁听到“恶狼”两个字,眼泪瞬间涌出,几乎是声声泣血!

“它们不会主动去招惹你们,你为什么要赶尽杀绝?他们不伤人,他们有些是被我养大的……”

青岁不知道为什么要和冯兴财这种泼皮说这些话,可她看一眼那些狼皮,心就好像被刀尖剜一下,血淋淋的止都止不住。

冯兴财满眼的不可置信:“你这贱丫头真的是疯了吧?这些吃人的猛兽都养,平时杀羊宰猪的,也不见你手比那些恶狼心慈手软到哪去,哭给谁看,嚎丧呢?呸!”

“你个猪狗不如的王八蛋懂个屁!”青岁大骂出声,连外面的鸟雀都惊得四散飞起。

冯兴财嬉皮笑脸地回应:“我还就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我告诉你,就算那只伤了我娘的大狼跑了我也不怕,你要是不嫁给我,我就把他扒皮抽筋做成狼皮褥子!”

听到小豆还活着,青岁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站起来抓着他的衣服嗓音嘶哑着颤声道:“你抓不住他的……”

冯兴财用力捏着青岁的脸,狠声道:“只要你还在这待着,它就一定会自投罗网,所以你啊、就别想跑了,乖乖在新婚夜里等着吃狼肉吧。”

“我不可能嫁给你这个杂种的,死也不会!”

冯兴财甩开她的脸:“呸,你要是有本事,就去死啊,我知道你这个臭丫头从小胆子就小,绝对不敢。不过我会我娘看着你,你也跑不了。”

8

青岁呆滞的看着桌子上那件又俗又丑的红嫁衣,想拿剪刀把它划成碎片丢进火炉,可是她的手脚都被绳子绑着。

从前青岁不知道人心会坏成什么地步,她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搬离这座山,她后悔为什么从前要对小人一再容忍,也后悔不去早早看几眼山下的世界。

世上总有知书达理的好人吧,一定是她运气不好。

青岁早就把自己的身心都囚禁在了这座深山,这像是一个与大山心照不宣的誓言。她想,她和那些搬走的猎户不同,自己一辈子都被万狼山哺育,自然也要用一辈子去回报这座山,所以她尽可能的护着那些为数不多的狼。

现在想想……多可笑?冯兴财仅仅几个陷阱,就能让她多年的心血毁在泥里,毁在他们母子丑恶肮脏的欲望里,就连她自己,也几乎被碾碎了。

“别挣了,挣不脱的,等你嫁给我儿子,再给冯家多生几个儿子,你也算是为我们冯家立功了,谁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冯母嗤笑她磨绳子的小动作。

青岁只是瞥了她一眼,目光像是唾弃一桩厌恶的东西千万遍。

冬至日,天方才蒙蒙亮,冯兴财母子就开始杀鸡宰羊,青岁被强逼着穿上了嫁衣,手脚依旧捆着绳子,嘴里塞着布团,像一件垃圾一样被丢在卧房的角落。

真正到了此刻,她才觉出生不如死的滋味,只能任人羞辱,可是她只会害怕流泪,却什么都做不了。

冯兴财神清气爽地进来打量着她,想凑过来先占占便宜,冯母却在外面不停地催促,让他趁天冷多存些冻肉!

“你放心,那只小畜牲要是真来了,保证死无全尸。”冯兴财丢下这句话就哼着小曲儿出去了。

青岁心神一颤,小豆那么聪明,应该不会那么傻自投罗网的……

午间炊烟升起,炖肉的味道飘散在山间,冯家母子都得意洋洋,一分钱不用花就白绑了一个媳妇,就算她现在不从,今天圆了房以后再有了孩子,还怕她不老实?

冯母一个劲地夸自己聪明,还对儿子说起这事其实是她早就盘算好了的……

母子俩得意洋洋之际,一个衣着简陋的道士像是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来到茅屋前,静静地看着院里的母子。

冯母一转头,就见一个满脸癞疤,面相极为骇人的道士站在那,吓得险些背过气去!

“什么人?”冯兴财也吓了一跳。

道士咧嘴笑笑,显得更加可怖,毫无修道之人的半分清逸。

“算到此处有半日喜,特来讨口酒喝。”

母子二人对视一眼,认为这是个乞丐闻见了肉香,扮成道士来他们家蹭吃蹭喝。

冯兴财挥手赶人:“滚滚滚,哪有什么喜事,别来碍眼,长得那么吓人。”

道士不经意瞥了瞥屋内,从袖中掏出一副画卷:“所以才是半日喜,贫道来时,身后有匹恶狼一直尾随至此,想来你们母子是该准备丧事了……”

话音未落,屋内传来剪刀落地的声音。

冯兴财骂骂咧咧地进去查看,冯母觉得这个道士阴阳怪气的,想来也不好惹,于是谄媚地邀他进来吃口酒再走。

道士笑了笑,阴郁的目光死死盯着院子:“地下有夹狼的东西,夫人是想害死我?”

冯母险些忘了,脸色一白,自己的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向后挪动了几下。

就在这时,屋内突然传来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怒吼声。

“你个贱人,居然偷偷藏了剪子想要自裁,我打不死你!”

冯母正欲冲进去查看,青岁便披头散发,满脸苍白地冲了出来,她的眼底尽是恐惧,手腕处皮肉翻起,鲜血像溪流一样睡着掌心洒向地面。

青岁一反常态,面目狰狞地指着冯母大笑:“不是我藏的哈哈哈,它就放在那里,是你们不小心落下的,我告诉你们两个,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哈哈!”

冯母震惊地看着眼前突然像得了失心疯一样癫狂大笑的青岁,可是之前这死丫头没有一点点疯了的前兆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了解这个死丫头,善心懦弱,却极易认命,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说疯就疯?

冯兴财追出来抓住青岁的头发,脸上满是愤怒和错愕,这几天这个贱蹄子一直像死人一样,方才他一进去就发作了,简直就像鬼附身了一样。

二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门口的道士像看热闹一样笑了笑,微微侧身一让,一匹额心长着豆子大小黄毛的大狼突然飞扑进来,冲着呆滞的冯母就扑了过去。

可是他没能咬到冯母一片衣角,就被掩藏在细土下的兽夹利齿夹住了两条后肢,锋利的兽夹瞬间就能夹断一条成年老虎的蹄子,更别提一只狼!

凄厉地狼嗥声响起,小豆重重摔倒在地,狼血不断从后肢涌出,很快便染红了地面。

道士见状踩着悠闲的步子走了进来,他蹲下来摸了摸小豆,循循善诱道:“他们母子逼死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可得狠狠地报复啊。”

鬼魅似呓语惊得小豆狼耳一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拖着断腿用前肢爬着朝那母子逼近,而那母子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尽管惨嚎声响彻山林,却一动都不能动,任凭巨狼慢慢靠近……

他们扭头向站在一边的道士求救,可是道士却笑嘻嘻地看着这场屠杀,像是在欣赏什么极为悦目的景观。

小豆用狼头将他们撞倒在地,随后前蹄搭在他们的身上,一口一个的咬向他们的喉咙!

二人的尖叫声一个个戛然而止,痴傻的青岁突然像个三岁孩童一样,一边指着狼爪下的两人大笑,一边激动地拍了拍满是鲜血的手掌,之后一点预兆也没有,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无辜的女孩像是一朵开败了的荼蘼花,再也没能站起来。

所有的一切,竟然只发生在一瞬间。

道士把化颜水浇在还没彻底断气的冯家母子身上时,一股寒风呼啸而过,带来了他熟悉的墨香味,那是他的小傀儡身上才会有的味道。

道士拍了拍近乎魔障的小豆:“该带着你的女孩走了,有人要来了。”

神情恍惚的大狼又爬到了失血过多,没了气息的青岁面前,用牙齿咬着她的衣裙,一点一点的把她拖出了院子……

那个道士全程只是在用冯家母子二人化成的霜白颜料认真的在画卷上勾勒,眼神缱绻,小心翼翼,像在对待一件珍宝。

整个天地,死一样的无声寂静。

9

画师大喘一口气,睁开眼后,汗水已遍布全身。

他的手还搭在狼的额头上,昨日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全部历历在目,满地的血红还未从脑海中褪去,这只叫小豆的狼已经断了气,狼眼珠也渐渐凝结出了一层冰霜。

画师将自己的手拿开,五味杂陈地看着这一狼一人的尸体。

不对,哪里都不对,不该是这样的结果……青岁尽管贞烈,可是她不会不管小豆就自裁,最后还疯了!

是他。

是那个人在这个姑娘身上做了手脚。换句话说,他推了一把已经站在悬崖边缘的青岁!

可画师不寒而栗的是,这条人命债,与那人确实无关,还就该冯家母子来背。

多狠辣果决的手段……

那人还在小豆身上留了事情发生的过程,故意让自己看到,他在警告自己,如果再敢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枉死的,或许不只是这一次的青岁。

下一个颜料,甚至下下个,只要他想,随时抛弃画师由自己亲自动手,这是轻而易举的!

画师吐出一口浊气,他捏了捏手里的画卷,怎么也没有丢出去的勇气……

如果说惧怕是人类的本能,那么“臣服”对于他来说,也是与生俱来的。

看的再多,学的再多,哪怕分的清是非又怎样?

他不能为别人活,不能为别人叹气,甚至都不能为自己叹气……他不能是他自己。

青岁穷极一生坚持的心愿被冯家母子就能碾碎。

而他,就算只杀恶人用做颜料,可面对那人一次又一次的干涉,他所坚持的,轻易便能被扭转。这样下去,究竟该如何是好……(作品名:《霜色》,作者:潇丫头。来自:每天读点故事<dudiangushi2018>,看更多精彩)

周公解梦解闷

诗曰:夜有纷纷梦,神魂预吉凶,庄周虚化蝶,吕望兆飞熊。

丁固生松贵,江海得笔聪,黄粱巫峡事,非此莫能穷。

天地 日月星辰

天门开贵人荐引 天光灼身疾病除

天晴雨散百忧去 天明妇有生贵子

天门未至有兵荒 仰面向天大富贵

乘龙上天主大贵 上天求妻儿女贵

上天取物位王侯 飞上天富贵大吉

癸天上屋得高官 天裂有分主国忧

天皇明主公卿至 天欲晓益寿命吉

渡天河主有所吉 天地合所求皆得

天公使有大吉祥 日月初出家道昌

日月照身得重位 日月落忧没父母

日月昏暗孕妇吉 日月欲出有官职

日月合会妻有子 日月衔山奴欺主

负抱日月贵王侯 吞日月当生贵子

礼拜日月大吉昌 日光入屋官位至

日初出无云大吉 日出有光有好事

云开日出凶事散 日入怀贵子月女

拜星月烧香大吉 云忽遮日有阴私

星入怀主生贵子 星落有病及官事

星列行主添奴婢 持执星宿大富贵

流星不落主移居 巡天摩星位公卿

云起四方交易吉 五色云主大吉昌

云赤白吉青黑凶 见浮云作事不成

云雾遮事大吉利 黑云压地时气病

霜雪降主事不成 雪下及时大吉利

雪落身上万事成 雪不沾身主孝服

雪落家庭主丧事 阴雨晦时主囚事

行路逢雨有酒食 雷霆作声官位至

雷声恐怕私居吉 雷从地震主志遂

身被霹雳主富贵 电光照身有吉庆

赤虹见吉黑虹凶 霞满天百事欢悦

狂风大雨人死亡 风吹人衣主疾病

忽大风国有号令 风如吼主远信至

地理山石 树木

地动主迁官位吉 地裂主疾病大凶

修平田地大吉昌 地高下不平主病

卧于石上主大吉 地中黑气上主凶

运石入家主富贵 石上得利禄大吉

盘石安稳无忧疑 登岩抱石官职迁

手弄小石生贵子 身入土中百事吉

自身取土被耻辱 升山落地主失位

居住高山有喜事 山行得财有福禄

抱物上山孕贵子 山中农稼衣食丰

枯木再发子孙兴 堂上地陷主安忧

园林茂盛大吉利 树木枯死宅不安

林中坐卧病欲痊 树木凋零主人凶

林中树生添贵子 种树木者大吉昌

登大树名利显扬 上树忽折有死伤

与人分花主分散 枯木开花兴子孙

大树落叶屋中吉 立树下贵人庇阴

树生堂上父母忧 大木忽折主凶恶

担水来家得财喜 砍伐大树多得财

草木茂盛家道兴 门中生果树有子

松生屋上位三公 家中生松事转丰

家中生柏大吉利 庭前竹木喜重重

枫生屋上百事遂 兰生庭前主添孙

果林中行主得财 入果园中大发财

桑生井上主有忧 果树多熟子孙安

折笋到家女有子 见笋者主添子孙

扫地除粪家欲破 粪土堆者钱财聚

身体 面目齿发

自身白衣人所谋 梳头洗面百忧去

身拜尊长大吉昌 身上汗出主凶恶

身病虫出得重职 身上虫行病患安

绳索系身长命吉 枷索临身病欲来

身或肥瘦皆为凶 面对官者主大吉

露体无衣吉大利 妇人披头有私情

头白主长命大吉 头生两角有争竞

头秃发落皆凶事 面生疮黑主子凶

头须自落忧子孙 头须再生主长命

沐浴迁官疾病除 洗手洗足旧患除

照镜明吉暗者凶 破镜照人主分散

手足浓血出大吉 屎尿污人大吉亨

露头披发阴人谋 披头盖面官讼至

剪剃头发家内凶 眉与发齐禄位至

齿自落者父母凶 齿落更生子孙兴

冠带 衣服鞋袜

戴冠登车官欲迁 自戴帽头巾帽吉

簪冠登台职位迁 贵人与之衣冠吉

新换衣冠禄位至 烧毁官帽欲更官

失去官帽主退职 拾得冠带禄位至

与人公服主得职 人与公服加官职

女着冠带主生子 洗笏染服新官来

执笏见贵人大吉 笏破忧凶主不祥

与人笏授主官迁 腰带者主官至吉

文书用印有名声 带印主妻生贵子

着新袍主添妻妾 着锦绣衣子孙荣

洗染衣服皆大吉 披蓑衣主大恩至

被油污衣大恩泽 衣服忽破妻外心

新衣攒来百事凶 与人衣服主患至

裁衣着孝衣皆吉 衣带自解百事吉

着黄衣皂衣皆吉 着白衣主有人请

着青衣神有助力 着蓝绣衣妻大利

从人着紫主情弊 众人着青家人散

众人着白主官事 众人着红大吉利

妻着夫衣生贵子 女人着衫平无事

与人共衣妾私情 失却衣服妻难产

好被自盖得富贵 人着己履妻有私

得靴鞋主奴婢吉 失履主奴婢逃走

脱靴束带主有凶 鞋破子孙妻妾病

着麻鞋百事和合 新授官爵主贵子

乞得鞋履人助力 木履脱时已出危

刀剑旌节 钟鼓

君主队杖有异吉 旌旗受宠大吉利

抱旌节主贵人扶 旌旗引入山主凶

造旌盖主大吉利 羽益盖身主富贵

旌旗迎接大富贵 旗幡竞出主疾病

手持旌节有恩偿 自盖覆身大吉利

见做新旗大吉利 与人分金主分散

拔刀出行大吉利 得人刀主行人至

人与三刀作刺史 与人相砍大吉庆

被刀出血得酒食 持刀刺人主失利

刀斧自伤大吉利 得人刀斧禄位至

刀落水中妻妾亡 失落刀剑主破财

带刀剑行有财利 磨刀剑锋快大古

与人刀剑皆主凶 剑在床头大吉利

女人带刀大吉庆 女人拔刀主有子

剪刀主分财之事 剪刀剪物主得财

剪刀折股妻妾凶 甲胄披身护吉利

枪槊主官位吉利 见军兵败主有凶

钟磐有声远人来 钟鼓大鸣福禄至

打鼓有声远有来 见鼓住声欢乐吉

见鼓不鸣凶必至 看放烟火有忧散

帝王文武 呼召

帝王宣召有惊喜 后妃呼召饮有疾

太子召大喜吉利 天子赐坐有财吉

王侯并坐大吉利 来见贵人不得凶

与圣贤说诣大吉 使命入门大吉利

白衣召作使死亡 拜尊长者有吉庆

先祖考言求食吉 人云大好者即凶

人云死者得长命 人在外呼之主凶

我欲共汝去大凶 人云不用汝大吉

与恶人言有口舌 被杀害吉伏藏凶

身生羽翼飞大吉 身逃走得脱病去

与人交易主有疾 贫穷共居主大吉

合伴同行凶事至 一切贵人皆吉利

宫室 屋宇仓库

入帝王官行大吉 拜朝廷者主富贵

入王侯府主大吉 行道宫见仙主吉

坐官府中主大吉 神庙广大事事吉

上楼阁坛俱大吉 上高堂大富贵至

高楼饮酒富贵至 家起高楼安稳事

上城为人所拽吉 上城被执官职显

城郭广大财喜多 城中行凶出门吉

连城青色有喜吉 登赤城郭主大吉

盖城上屋大吉利 上屋主富出园吉

上屋破坏家道凶 堂上有棺身安乐

正堂倒陷家主凶 覆盖屋宇长命吉

屋宅更新主大吉 风吹屋动主迁移

迁入他人新宅吉 居田宅主妻喜事

搬移破屋主美妻 人或典房主官让

家道贫穷大吉利 洒扫宅舍远人来

典卖田舍主失位 屋宅无人主死亡

屋下穿身有暗昧 逾墙度宅险事去

与人争屋主大凶 与妇人争屋主吉

房梁忽折主大凶 院宅坑下主死亡

妻男墙下官位至 墙上掘土主更改

军人入宅主大吉 死央瓦落妇争斗

屋中生马男信至 尾中生草家欲空

屋上生松柏益寿 修理田舍有大喜

入寺院中生贵子 寺舍看经病人痊

迁移尼寺主病至 超盖仓库福禄至

仓库崩坏百事凶 入仓库中大吉昌

门户 井灶橱厕

门户高大主富贵 新开门户大富贵

门户忽开主大吉 门户大开大吉利

门更新主生贵子 门自开妻有私情

门户裂开主大吉 门户破碎有凶事

城门大开主口舌 宫城塞者口舌至

门户闭塞事不能 门户败坏主大凶

门扇自折奴仆走 门户内无人大凶

修移门户大吉利 石为门户主寿命

门前生洲作刺史 门前坑沟事不成

天火烧门主凶事 屋开小门主私情

穿并见水远信至 井自损坏家大败

井中沸溢主得财 井枯涸者家财散

井中照身禄位至 身坠井中疾病凶

屋在井中主见病 取井水清吉浑凶

井中伏泥出主财 井中欲于家欲败

井中有鱼身主贵 窥井有声口舌生

伏藏井中刑狱事 醉落井中官事至

家住井中长子匈 人云出井喜事至

掏井造井主大贵 器皿落井有急事

灶下水流得横财 灶下燃火有声名

灶釜破败有死亡 灶下炊者家破败

灶下器鸣主口舌 屋有二灶事不成

修造炊灶大吉利 在官厨中得财禄

自炊日中妻妾之 掏厕者主得横财

上厕在尿屎中吉 厕中屎溢大吉利

粪中坐者主大凶 粪土堆积主得财

金银珠玉 绢帛

金银宝者主富贵 金银珠玉大吉利

金银杯皿有贵孕 金银作铛器大吉

玉积如山大富贵 得金玉环生贵子

铜裆主有口舌至 珠玉满怀主大凶

得玉碗器物皆吉 见铁器物主得财

铅与锡者主得财 得铜物主大富贵

镶铅器物疾病去 还人钱物疾病去

拾得钱物皆大吉 钱春夏吉秋冬凶

家中分财主离散 赠彩帛者主有权

贵人赐绫锦官至 人赐绢帛大吉昌

与人丝帛大凶恶 得他人麻布衣凶

得布帛远亲来至 与人衣服官事至

寻丝绢主进入口 纺绩者主寿命长

经络者主被人辱 箱器生口舌之事

镜环 钗钏梳蓖

镜明者吉暗者凶 拾得镜者招好妻

将镜自照远信至 镜照他人妻妾凶

得他人镜有贵子 他人弄己镜妻凶

镜破主夫妇离别 金钗动有远行事

金钿成双增爱妾 钗钏相敲妻别凶

金钗耀主生贵子 花钗妻妾有奸妄

银钗夫妻主相殴 花压妻妾生外心

人与梳蓖得美妾 牙木梳旧事尽去

见蓖子贵子提携 得蓖子者美女至

刷牙者病患不生 行胭脂粉主生女

见脂粉主大财利 得粉扑妻生桥女

手帕者主口舌事 得外线者百事就

床帐 毡祷匙筋

床帐改主官迁移 舒展床帐大富贵

新安床帐远人来 床帐出门者妻亡

床帐改换移居吉 床上有蚁主不祥

床帐破损妻欲亡 开帐幔主有酒食

帐幔坏者妻子病 床脚新换奴仆凶

上床卧者大凶恶 血在床妻妾有奸

洗床收则主大吉 荐席入吉出则凶

破席者主失官位 换席入吉出则凶

席箪者主有力助 毡褥铺陈万事稳

毁帘幔者妻有奸 新帘者主得好妻

铺席合坐得官位 好被自盖主大吉

见好枕有贵人扶 见手帕主有口舌

手巾缚布病患至 毛扇忽持官事吉

鼎鼐者主得大财 釜溢者主得大财

玉石器主有人助 铜铛者生口舌至

锅铁破主丧事来 裆盏被主有恶事

瓷碗者主酒食至 瓷碟者主口舌至

匙主益妻妾子孙 筋主益田宅奴仆

盆主益仓库大吉 掇盆脱底主财散

火盆瓮器大富贵 洗面盆着美妾至

大小盆者主团圆 得盒子者所求得

桶盛水者主大吉 桶无水者主大凶

人送大桶主得利 桌架于宅事不成

锯主有断决之事 碾衣石移居大吉

锤钻者主侵害事 锤欲举动有人扶

凿主被人驱使吉 熨斗盛火好事成

熏笼者益增产业 人与秤者主权位

绳索主长命大吉 绳索断者主凶恶

人与凿者得抬金 人送帚者主得位

船车 游行物价

船飞行主大富贵 船浅在岸是非厄

乘船渡江河得官 船中有水主得财

乘船看日月得职 乘船过日月主宫

乘船饮酒远客至 与人同船主移居

乘船风帆大吉利 乘船见航主安稳

乘船桥下过大吉 病人乘船必主死

助人行船官位至 身卧船中主有凶

执火入船主大吉 家中乘船主没财

乘船看花酒食至 船车破碎主不详

车轮破夫妻相别 车轮折倒主破败

车载不起厄事去 驾车游行禄位至

车行主百事顺利 车不行所求不遂

车入门主有凶事 病人上车主大凶

丧车过者主灾散 行车白马主大吉

四马驾车吉反凶 以羊驾车事不常

备马者生远行事 远行出入命通达

道路桥梁 集市

见四通路名利遂 道中得财主通达

道泥荆棘事大成 大道崩馅主失财

修桥梁者万事和 见流桥主有官事

桥上坐立禄位至 见桥坏主有官事

携手上桥妻有孕 桥上呼唤讼得理

新造桥者大和合 桥断者主有口舌

桥柱折者子孙凶 桥路上住车皆凶

夫妇入市主置产 见市中无人主凶

夫妻产孕 交欢

夫妇宴会主相别 夫妇相骂主疾病

夫妻分钗主离别 夫妻相打欲和会

同妇人行主失财 抱妇人主有喜事

与妇人交有邪崇 与妇人共坐大吉

交接男子主失财 妻着锦衣生贵子

妻有争主外私情 见妇人阴主口舌

妇人赤身主大吉 男子裸体命通达

兄弟分别口舌临 抱小儿女主口舌

小儿死者主口舌 新生男女主大吉

见嫁聚及孝主凶 男子化为尼姑凶

饮食 酒肉瓜果

人请饮酒主长命 与人饮酒有口舌

与人吃会富贵至 宴会客人家欲破

饮酒者主哭泣事 饮酒至醉主疾病

贵人赐宴主疾病 与贵人对饮大吉

人请吃酥酪主喜 与人吃乳尊亲至

与人吃蜜大吉利 呕吐者病人出痊

食水者主很大利 死人食者主疾病

食羊肉于堂上吉 食大肉主有争讼

食猪肉主疾病至 刀割猪肉主生病

食生肉凶熟肉吉 食自死肉主别离

食鹅肉主妾疾病 食鸡鸭等肉皆吉

食馒头主口舌散 见馒头未食主气

食烂瓜主生疾病 食饼食饭心不遂

食瓜子主生贵子 食柿食柑主疾病

食葡萄离而复合 食枣者主生贵子

食桑甚主生贵子 食栗者主有分别

食梨者主失财帛 食一初果者凶至

食茄者主妻有子 食葱韭主有争斗

食薤者有重丧至 食蒜者有灾害事

食菜黄主凶事至 食油盐酱酸豉吉

冢墓 馆郭迎送

冢墓高者大吉利 新冢棺郭主忧除

冢墓上有云气吉 冢基门开百事吉

冢墓上明吉暗凶 冢墓生树吉折凶

冢墓上开花大古 墓中棺自出大吉

将棺入宅禄位至 死人出棺外客至

开棺与死人言凶 棺敛死人主得财

升棺水上大得财 空野无人主远行

文书 笔墨兵器

各色经书大富贵 五色纸者大益财

吞五色纸诗书进 几上有书禄位至

读书文写字大吉 有人教书大富贵

见读书者主聪明 观人读书生贵子

得历日者中黄甲 封书信者主通达

手弄笔砚主远信 人与墨者文章进

人将已笔文章退 他人起笔主财进

君王队伍有异名 得大赦者宅舍凶

就人卜易主疾病 受人纸钱主大吉

公座移动主迁官 受职上官财物来

佩印公爵主大吉 佩印执笏主移居

佩印信者名准出 印绶改迁生贵子

棋子主添丁进口 打球者主得虚名

兵马入城福禄至 率众破贼所求得

见军兵败主凶事 已射人必主远行

人射已有行人至 持弓夭者主大吉

挽弓弦断主凶恶 人送弓弩得人力

弩弦难上兄弟散 弓弩相斗生争论

戈铖有光禄们至 披甲杖剑得高官

哀乐 病死歌唱

与人哭泣有庆贺 放声大哭欢乐生

身着孝服官禄至 远人来悲泣主凶

床上哭泣主大凶 见歌舞者口舌至

家中欢喜百事吉 怀中琵琶行人力

他人与笛有名声 与人扣板有口舌

堂上歌乐主丧事 吹笙者主有更欢

吹笛打鼓有吉庆 他人作乐讼有理

露齿哭者有争讼 病卧为人扶加官

病重者主有凶事 自疾病者主有喜

病人歌唱主大凶 病人哭笑疾病除

病人起者必定起 病人装车必死亡

死人哭泣有口舌 死人立者主大凶

死人哭坏者得财 死人复活主有信

见人死自死皆吉 子死者主添喜事

见死亡尊长大吉 门吊他人主生子

佛道僧尼 鬼神

诸佛菩萨大吉利 法师登座有疾病

老君真人皆主吉 画神佛者得人钦

看神佛者妻有子 佛共人言有福助

入神庙神动大吉 道施盖者大吉利

憎师教人念经吉 道士女冠言语吉

和尚尼姑看以闷 被鬼神打大不祥

堂上神佛大吉利 神佛不成行大凶

烧香礼拜皆大吉 迎神赛社有外财

仙圣到家福禄至 与鬼斗者主延寿

祭祀神道大吉利 身受戒行者子孝

与神女通得贵子 与尼姑交主失财

杀害斗伤 打骂

被人打害者大吉 杀死他人人富贵

持刀自杀者大吉 杀人血污衣得财

被刀刺尖出快利 持刀相杀见血吉

刀伤出血主酒食 砍刺见血主大吉

炙身见血流大吉 刀斧自伤主大吉

持刀砍人自失力 被妻妾打者主凶

被人打者主得力 女人相打主病至

兄弟相打大吉利 家中人斗主分散

看见杀人主大吉 被人签刺大吉昌

手指折者主子病 向人叩头百事吉

与人相骂者主吉 被骂佯颠大贵至

被人凌辱主得财 杀猪者de大吉利

杀驴骡马有酒食 杀龟者主有丧事

杀鸟雀妻妾灾难 杀鸡鹅鸭主大吉

扑禁 刑罚狱具

牢狱崩坏有赦吉 坐狱中必有恩赦

入狱受灾主荣贵 狱中死者官事散

使人入狱得财吉 入牢狱主有大贵

盗曲自入狱大凶 牢狱臭污百事吉

罪人走脱疾病去 赶贼行见者大吉

枷锁临身疾病至 枷锁折损口舌散

枷锁入宅主大凶 绳索系身大吉利

身被罗网主官事 被罗网罩主酒食

被人疾罚禄位至 被人作贱者大吉

被官打身主孝服 被人绑主疾病至

自以杖决耻辱生 枷锁恐怖主分散

邀人入官主酒食 入官词议主大吉

吏引入司主大吉 为吏所录有急事

贵人走马官事明 拷讯杖责主大贵

田园五谷 耕种

田中生草主得财 种田宽大有禄位

自种田禾主出行 见种田者禄位至

教人耕种远行至 使人种田地大吉

买人田宅主进职 身在禾中大吉利

破败田地主大吉 割收田禾家已安

屋上生禾官位吉 见禾丰熟富贵长

见麦稻主得大财 粳糯米者有财吉

五谷茂盛主得财 谷穗齐秀大吉利

米谷堆吉散主凶 大小麦主妻私心

大豆苗叶子孙凶 米麦相排大吉利

坐卧米麦主大吉 手中把谷主福禄

得米谷者主大吉 种菜主长命大吉

得禾忽失主得秩 粟米必有献物至

荞麦面饼官事至 麸糠相交家欲检

酒曲必主枉曲事 葫芦者主恶事连

麻丛身者主病至 麻生如林大吉利

水火盗贼 灯烛

水上行者主大吉 水上立者主凶事

水流洋洋有新婚 水上火出主大吉

自在水中大吉利 自落水中不出凶

饮水不休得大财 流水绕身有狱讼

大水澄清大吉祥 人家有水见子亡

江海涨漫大吉昌 河水砂石益文章

火烧日月大人助 火烧河水长命吉

火烧山野大显达 火烧自是主兴旺

火焰炎炎主发财 火从地生疾病至

执火乘行官位至 大火烧天主国安

身在火中贵人扶 火烟黑色主疾病

把火行路不通达 把火烧井主病至

赶贼入市不出凶 强贼入宅主家破

与贼同行大吉利 己身做喊所求得

污垢 沐浴凌辱

屎尿污身主得财 大使满地主富贵

患厕中得官禄位 落厕出吉不出凶

厕屋上卧主得财 厕中干者主家破

架厕屋主有财喜 挑粪回家大吉利

在泥中所求不成 失大小便主失财

泥污衣裳主产凶 泥污衫衣主身辱

男女沐浴上床凶 沐浴尘土疾病安

洗头迁居疾病除 被辱骂惹人词讼

龙蛇禽兽等类

乘龙入水有贵位 龙眠水中求事通

龙当门者大吉昌 龙死亡主失贵位

乘龙上山所求遂 龙入井中官被辱

龙飞有官位大贵 乘龙上市主贵位

龙蛇入门主得财 龙蛇入灶有官至

蛇化龙行贵人助 妇人见龙生贵子

龙蛇杀人主大凶 蛇咬人主得大财

蛇入怀中生贵子 蛇行水内主迁荣

蛇随人去妻外心 蛇入谷道主口舌

蛇绕身者生贵子 蛇多者主阴司事

蛇赤黑主口舌吉 蛇黄白主有官事

凤凰主有贵人助 凤集拳上母病到

孔雀者主大吉利 鹤上天主小口灾

鹤鸣着禄位大显 鹤入怀中生贵子

鹤驾车主征伐事 放鹤者主得财吉

孔雀飞舞有文章 鹦鹉妇人主口舌

鸳鸯散去夫妻凶 野鸭入宅主有凶

驾鹞者主禄位至 鸠鸽者妇人有喜

燕飞入怀妻生子 燕子至有远客来

空中鸟鸣主妻亡 飞鸟人怀皆主吉

捉住飞鸟远信至 雀相争斗有官事

鸦雀相噪主酒食 鹅鸭同游添好妾

鸟走蛇来人引荐 洗鸡得官鸣口舌

鸡抱卵主有大喜 鸡在树上主得财

麒麟者名震天下 白象江猪官位至

狮子叫吼场名震 猛虎大吼主得官

骑虎行者恶事无 虎入宅中官职重

虎狼不动见官吉 豺狼恶狗有盗贼

狼啖脚者主不行 骆驼豹豸得重印

熊罢主身生贵子 群兔上天得贵位

獐鹿在家益官禄 浩鬼在园百忧去

猫捕鼠者主得财 白鼠引路人提携

鼠咬人衣所求得 鼠大走主有善事

山猴有争讼事端 白猿主有禄位得

多数人在梦中都会梦见被蛇咬,一群蛇等等,据记载,梦见被蛇咬,做梦者会有财富;

梦见蛇钻入自己怀中多为孕妇所梦,会生子;而梦见很多蛇,则代表做梦者会有凶兆

牛马 猪羊六畜

黄牛来家大富贵 水牛主先祖索食

牛上同坡大吉昌 牵牛上山主富贵

牛角有血主三公 牛触人心事不成

牛出门好事立至 水牛来家主丧事

牛主犊所求皆得 骑牛入城有喜临

牵牛羊来家欢乐 马舞庭前凶事散

马行千里大喜至 乘马快喜饨主凶

走马来往文书事 马入室主奸情事

乌蛇践物失禄位 披洗夜马皆喜事

群马奔统百凶解 罪人走马厄事会

乘白马者主疾病 被马咬有禄位至

骑驴骡主得财吉 杀猪吉猪自死凶

猪豚变人官事至 猪羊搔痒有口舌

羊做豚行行人至 骑羊上街主得财

子母羊益命大吉 犬吠人鬼来求食

犬咬主人失财凶 屋中生马主大吉

龟鳖鱼虾 昆虫

龟入井宅富贵至 龟蛇相同主生财

见龟者主女人贵 捉龟者主丧事至

见鳖者主有得财 鱼飞水上百事散

井内有鱼迁官至 张网捕鱼大吉利

人捕鱼作食皆吉 抢鱼拾鱼主小疾

水中钓鱼大吉利 林中鱼猪事无成

群鱼游水主有财 鲤鱼妻有孕大吉

大鱼扬动主声名 小鱼生子大吉利

干鱼下水命复通 虾变鱼主失财物

身坐鱼虫病患除 螃蟹主百病消散

蛤蟆鸣走有口舌 水蛭主女人失财

螺狮生在外不利 蛤蜊主老来生子

飞娥入灯他人败 蚕飞不茧主小吉

峰蜈交戏事不成 峰螫人脚有财喜

恙螂作堆主失财 蜻蜓对飞美人来

促织声繁有小吉 蝙蝠群飞明事良

蝇污人衣必有谗 蝼蛄主有不明事

翻开这本山野间的美食日历,“灿烂的季节”真美好

在自然丰沛之地,万物野蛮生长,村民就地取材,柴米油盐在四季流转,四季亦总能在食物中得到印证。

城市人都乐意闯入乡野,更近地接近自然,强制地慢下来,骨髓里还是与乡村格格不入,当地人才是自然美味的精神同担。看多了精雕细琢,腾云驾雾一般的神仙菜肴,转而来到村寨人家的小桌子小盆子小碗前,食物以各种前所未有的方式登场,城市人竟然全没了世面,心中如刘姥姥一般感叹:“这得是个什么味儿?!”

《灿烂的季节》截图

纪录片《灿烂的季节》看着真舒坦。

牛初乳炸果子、草原八宝饭乌日木,布里亚特传统千层酥、油包肝、竹筒酸茶、包烧芭蕉花和小山蟹、生普洱炒腊肉、海带卷……

草原八宝饭乌日木

千层糕千层酥

牧场草原、山寨灶膛、渔村滩涂……不谈刀工技法、不谈摆盘与火候,不谈食材珍贵与廉价,讲的是天地人和,取之有度、世代相传。吃之前,留一点,先敬大地,也敬山神,了却做人的本分,感恩在前,索取在后,享用的是祖先给予的教诲。土地是坚实、稳定的,站在上面的人也是踏实的,有灿烂笑容的。

“敬天敬地敬敖包山”

信息洪流削弱了人类将事物简化到本质的能力,幸而,食物却瞬间把我们拉进原始的欲望和冲动里。

尤其喜欢纪录片中的一句话:“每一个生机盎然的当下,都是灿烂的季节。”

“乡野”系列第一部《乡野下饭魂》的拍摄,正值新冠疫情刚刚开始的时期,创作团队希望制作一部“可以奔走于乡间田野、可以自由的呼吸;没有恐惧,享受着最淳朴的味道”的纪录片,《乡野下饭魂》由此诞生。第二部《灿烂的季节》保持了原有的风味,更坚定了创作风格,朴实之上又生动有趣。

《灿烂的季节》于2023年2月12日开始拍摄,历时93天,由冬至夏,足迹遍及云南、福建、内蒙古自治区等省份,深入布朗族、傣族、傈僳族、鄂温克族、布里亚特蒙古族等少数民族的日常生活,记录他们的特色美食与风土人情,见证妈祖走水、鄂温克驯鹿、傈僳族狩猎、布朗族祭茶魂、傣族泼水节等精彩纷呈的民俗景象。

牛初乳炸果子、布里亚特包子、一壶浓浓的奶茶,这就是草原上牧民家里最幸福的一餐。

牛初乳是母牛生产后三天内分泌的乳汁,较普通的牛奶有着更高的蛋白质和更低的脂肪,是初生小牛的营养餐,只需提取少量牛初乳,加入适量的盐、糖和面粉,面粉配比与油温把控全凭掌勺人多年的肌肉记忆,动物油脂搭配碳水的快乐,一道牛初乳炸果子就香喷喷出锅了。耳朵里是咀嚼的咔嚓声,口中弥漫的是浓浓奶香。

牛初乳炸果子

炸果子只是开胃的点心,正餐的主角还得是布里亚特的包子,冬储的牛肉切丁与羊油混合翻拌,加入白菜和葱花,为肉块增添香甜的汁水。冷水和面不经发酵的面团可以承载更多的肉馅,捏成山羊角的形状在顶部留一个开口,羊油在热气中快速融化,进入内心化作最香的那一口肉质。

布里亚特包子

再扔几个土豆到火炉里,拿出来时皮虽焦黑,剥开仍然金黄,捣碎加入牛奶,这碗奶香土豆泥能勾起多少儿时记忆。

土豆泥

食物的滋味来自一方天地的滋养,草原的庆典,羊肉永远是主角。

大肥羊被切分开来,不同部位各有风味。

新鲜的羊肝尤其鲜嫩,清洗切块,用盐简单腌制去腥,再用网格油包裹,上炉烤制,表面包裹的羊油受热融化,燃出阵阵烈火,这让羊肝在油脂中格外出彩,口感更加粉嫩,用最简单的方式烹饪,是对新鲜食材最大的信任。

油包肝

石头烤羊。这道诞生于成吉思汗围猎的名菜,选用光滑而结实的鹅卵石,经过200多度高温的历练,再放入牛粪火堆里烧上一个小时,石头里外彻底热透,等待备用。奶桶底部先铺上一层肥肉,滚烫的石头落下,肥肉滋滋作响,油香四溢,快速将肉和石头分层摆放,配菜与调料填入缝隙,直到把整个奶桶塞得满满当当,卵石内部炙烤,奶桶密闭增压,内外两种热源,让奶桶中的每一个角落都维持着稳定的高温,不断催化着肉质发生焦化反应,羊肉汁水丰盈,一烤一焖一番,相濡以沫。

石头烤羊

旁白总结:“草原上漫长的冬季使万物放慢脚步,但生活不会。”

云南普洱,景迈山古茶林历经千年时光,春季百花盛开,封神树上又挂满了硕大的蜂巢,也是茶农们收获的季节。

布朗族常年在原始森林中劳作,为了保存和携带清洗后的鲜茶叶,配上盐、姜丝、小米、辣椒,放入在竹筒内部,历经一个多月,香味复合,乳酸积累,即是竹筒酸茶。

竹简酸茶

纪录片拍得很手作,导演苏灿书这样解释创作初衷:“我们希望在中国寻找、收集这类即将逝去或已经逝去的生活方式,去记录那些有悠久历史的传承、演变,以及不同区域下独有的民族文化、习俗特色。”

美食让人垂涎,一方乡土的人情味儿更令人艳羡——

冰天雪地里,壮硕蒙古大汉们抢食一锅牛肉面汤的孩童样子;

山涧溪流旁,光屁股娃娃和年轻父亲对坐咬芭蕉芯的快乐样子;

夜晚小屋内,沉默寡言的大叔汗流浃背做茶的样子;

在滩涂上骑着泥牛的利落渔民的俏皮样子……

鄂温克族的柳霞,是大山的守护者。一天,她把被母鹿踹死的刚出生的小鹿背了起来,轻轻放在干草上,摆成小鹿睡觉的样子,然后轻轻念叨:它睡觉呢,做梦呢……

之后,死去的小鹿被挂在树上,这是鄂温克族人的传统。

片中,一幅幅画面幻化成一首首田园诗,清澈悠长,特别动人。

鄂伦春族人爱喝酒爱写诗,做的菜也是口口扎实。简单的一道肉干炒土豆丝,勾起多少妈妈的味道。

的确,无论历史进程多么惊心动魄,落在食物上都是朴实的记忆。

许知远曾问过陈晓卿,宫廷菜吸引人在什么地方呢?陈晓卿说了五个字,“营养和安全。”但宫廷菜却一点都不吸引他,有人问他在北京都吃什么,他毫不犹豫的说,白水羊头、豆汁、麻豆腐……

因为,它们有民间的生长力在。

异地美食代购 要当心!

来源:北京晚报

南京的汪家馄饨、上海的小杨生煎、重庆的九村烤脑花……对于一些资深“吃货”来说,本地外卖已经无法满足他们的胃口。而在网购平台,不少卖家也嗅到了商机,推出异地美食代购业务。无论是百年老字号,还是新晋网红小吃,都有人跑腿代买,并通过快递发往全国各地。

然而,火爆生意背后暗藏诸多风险。尽管“当天采购、真空包装、附赠冰袋”几乎成为标配,但食物变质的情况仍时有发生,部分网店还存在超范围经营等问题。

现状

代购美食上百种 累计评论数多达六千多条

自从大学毕业后留在北京,小徐回老家的次数便屈指可数。作为土生土长的重庆人,他做梦都在想念那些香气四溢的特色美食,“虽然北京也有不少重庆小吃,但总觉得差了那么点意思,还是想吃上一口地道的家乡味。”

在朋友的介绍下,小徐从网购平台找到一家专做重庆美食代购的卖家,“点开一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十八梯眼睛面、花市豌杂面、李米线、九村烤脑花……林林总总足有上百种,都是人气很高的小吃。”

与平台上多数包邮的商品不同,卖家所列美食的邮费不仅需要另行支付,而且都在23元起步,小徐有些犹豫,“有的面本身也就二十多,等于要再多掏一倍左右的价格。”不过,店里实拍的照片还是让他颇为动心,“相比起专程跑回去的路费来说,这点钱倒是也不算什么,毕竟人家辛苦跑腿,赚点差价无可厚非。”

虽说不是南京人,但曾经的四年求学经历,令小贾对南京美食念念不忘,“那时候经常跟同学一起到处尝鲜,汪家馄饨、项记皮肚面、芳婆糕团、尹氏鸡汁汤包……想想都觉得特别过瘾,只可惜工作以后很少再有机会去吃。”小贾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在网购平台上搜索,“没想到还真有,总共二百多样,简直涵盖了整个南京城的特色小吃,看上去生意也挺不错。”

小贾发现,仅仅是汪家馄饨,累计评论数就多达六千多条,“这样的卖家不止一个,有的还分门别类,包括网红美食、百年老店、知名小吃、传统手工,就像卖家所说,很多现场排队都要等好久,千里迢迢地能让人帮忙代购确实挺方便的。”

出于对上海美食的向往,小程同样在网购平台找到了专门从事代购的卖家,“特色餐厅、便利商店、七宝古镇的小吃都有,单单面包甜点就列出几十种。像小杨生煎、老头儿油爆虾、宏玉坊锅贴这些,都属于热销款,客服说都是当天到店里采购,带回来以后再抽真空打包,配上冰袋发货。”

质疑

破损、外溢情况时有发生 包装上没有生产日期和保质期

不过,代购的美食品质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理想。

“到货冰袋全化了,虽说拿到手立马放冰箱里冷冻起来了,煮的时候吃起来已经有异味了……”“可能是距离有些远,馄饨里面的肉都臭了,都不能吃了。打包的盒子底下漏了,粥都洒了,大部分都在袋子里,烧麦热了后还是很硬”“鸡爪吃得又吐又拉中……”“说是次日达,结果路上用了三天才收到,冰袋完全融化成常温,烧麦是放进盒子再用真空装的,盒子里都是空气,也是常温,这几天都是二十多摄氏度,完全不敢食用就扔了。”

在评论里,类似的吐槽不一而足。从“买家秀”的照片中也可以看出,简易的包装袋外几乎没有任何说明,有的甚至只是把店里的打包盒外套了一层保鲜膜,破损、外溢的情况时有发生。

以小徐所选的重庆美食代购店为例,记者发现,尽管宝贝详情中列有生产许可证编号、厂名、厂址等信息,但卖家的文字介绍中坦言,“本店所有面条、米线都是实体店代购,不是大批量生产,无生产许可证号、QS编码这些……”

小程所看的那家上海美食代购客服也在咨询中明确表示,“打包后的真空袋上没有生产日期和保质期。”点开卖家上传的食品经营许可证,记者看到,这家从事上海美食代购的店铺,登记的却是深圳市罗湖区某食品商行,经营场所也在深圳市罗湖区某地,经营项目为预包装食品销售,而宝贝详情中所列的包装方式则为散装。

此外,这家上海美食代购店更是在每件商品的介绍中附上了十条“购买须知”,包括“由于代购比较特殊,我们是不承担风险的,没有售后服务;不退不换不赔,也不接受中差评,爱给中差评要求高的亲们请绕道。如顺丰超时效导致的食物损坏请自行联系顺丰。不提供小票发票,下单后不能退单或更改。不要以拍商品的心态来代购店下单,要包邮的、要议价的、或者嫌贵的、怀疑食物真假的、对食物要求完整性的、对口感要求高的下单后不能等的亲们请勿下单……”

观点

代购行为涉嫌超范围经营 异地销售真空包装的散装熟食应予禁止

“严格来讲,这些从事代购的卖家买来的并不是预包装食品,而是现做的散装食品。”科信食品与营养信息交流中心副主任钟凯表示,食品安全国家标准《预包装食品标签通则》(GB 7718-2011)明确规定,预先定量包装或者制作在包装材料和容器中的食品,包括预先定量包装以及预先定量制作在包装材料和容器中并且在一定量限范围内具有统一的质量或体积标识的食品。直接向消费者提供的预包装食品标签标示应包括食品名称、配料表、净含量和规格、生产者和(或)经销者的名称、地址和联系方式、生产日期和保质期、贮存条件、食品生产许可证编号、产品标准代号及其他需要标示的内容,“从资质来说,如果网购平台上的卖家本身只允许销售预包装食品,那么,代购行为就可能涉嫌超范围经营。更何况,一旦进行抽真空处理,就应按照食品生产来界定,对生产环境和人员都有严格要求,显然这些卖家缺少相关资质。”

“即使抽真空,也同样存在食品安全风险。”科信食品与营养信息交流中心业务部主任阮光锋也表示,抽真空只是把里面的氧气处理掉,从而延缓食物本身的氧化反应,延长保存期限。但除了食物本身的氧化反应外,还有其他因素会造成食物腐败变质,比如光照、温度,还有更重要的是,有一些细菌并不需要氧气,如果没有进行灭菌,还是会出现腐败变质。即使有冰袋,也无济于事,“从安全角度来说,不建议消费者选择此类代购,相关部门也应加强监管,及时填补盲区。”

事实上,类似问题此前已有监管部门关注。2017年7月17日,针对安徽省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关于以真空形式包装的散装熟食在网上销售问题的请示》,原国家食品药品监管总局办公厅在复函里表示,《中华人民共和国食品安全法实施条例》第六十二条规定“餐饮服务,指通过即时制作加工、商业销售和服务性劳动等,向消费者提供视频和消费场所及设施的服务活动”。《餐饮服务食品安全操作规范》第三十三条明确规定了熟制食品贮存和运输的温度和时间要求,即使在冷藏条件下贮存和运输熟制食品,从烧熟至食用的间隔时间也不得超过24小时。餐饮服务提供者制售熟肉的许可条件和加工制作要求,与食品生产者加工“热加工熟肉制品”的许可条件和生产要求存在很大差异。餐饮服务提供者在网络上异地销售真空形式包装的散装熟食等食品,贮存和运输熟制食品的温度和时间较难符合规定,存在较大的食品安全风险,应予禁止(持有食品生产许可证者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