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中国特有物种,绝迹100多年后又活了→
“消失”上百年
它又在野外“复活”!
在武汉植物园
一种美丽又纤柔的小花——
陕西羽叶报春
正在开放
陕西羽叶报春。通讯员陈长丽 摄
陕西羽叶报春是
报春花科报春花属植物
报春花全属500多个种
我国约300种
其中,羽叶类报春
因有羽状复叶而得名
且只在中国有分布,属于中国特有
陕西羽叶报春。通讯员陈长丽 摄
该园相关负责人介绍
武汉植物园共收集保育了4种羽叶报春
分别为安徽羽叶报春、
湖北羽叶报春、
陕西羽叶报春、毛茛叶报春
其中,陕西羽叶报春
因为“消失”百年又失而复得
和稀少的野生数量
成为独特的存在
是我国珍稀濒危植物
1904年,德国植物学家
在我国陕西秦岭南部
发现陕西羽叶报春
采集的模式标本
保存在德国柏林植物标本馆
二战时不幸毁于战火
此后长达100多年
始终无人再次在野外发现
陕西羽叶报春的野生种群
曾被植物界视为
已经或可能灭绝
2006年,湖北的植物爱好者
甘啟良先后在湖北竹溪、竹山
发现3株报春花科植物
经鉴定
为绝迹百年的陕西羽叶报春
“灭绝”百年的植物
由此神奇“复活”
陕西羽叶报春
只在湖北和陕西
有野生种群的分布
其中湖北野生的
个体数量不足百株
2020年,武汉植物园对陕西羽叶报春
进行人工栽培
经过多年的栽培驯化
开花结果均正常
今年首次移栽到户外让公众观赏
转自:长江日报
来源: 贵阳晚报
百年中乐铺的香江传音
10月7日,蔡昌寿坐在古琴工作室里。 新华社记者 陈铎 摄
新华社香港10月22日电 题:百年中乐铺的香江传音
新华社记者郑欣
每到周末,位于九龙西部石硖尾的一间约10平方米古琴工作室便热闹了起来,锉刀及各种工具的声音此起彼伏,斲琴匠人不时停下来用手把握琴的弧度,而一旁墙上等待张弦的古琴漆面洁净无瑕,让这个充满古韵的空间显得很是明亮。
这里就是百年中乐铺“蔡福记”。它在20世纪30年代从汕头迁至香港,第三代传人蔡昌寿(又名刘昌寿)是为数不多承袭南宋始创的浙派古琴艺术的斲琴人。
斲琴技艺在蔡昌寿及越来越多的香港琴人中薪火相传,传递千年回响。
蔡昌寿在指导徒弟制作古琴(4月29日摄)。 新华社发
师承浙派
斲,音琢,削斫之意。斲琴,就是择良木斲作成琴的艺术。古琴有三千年以上的悠久历史,是中国最早的弹拨乐器之一,位列“琴棋书画”四艺之首。与古琴相关的艺术除了演奏外,还有琴谱解读和造琴,合称“琴、谱、斲”。
浙派古琴大家徐文镜“琴、谱、斲”三者俱善。20世纪40年代,他因治疗眼疾而来港定居,机缘之下将斲琴的艺术传授予蔡昌寿。
“蔡福记”的前身为祖父蔡春福在1904年于汕头创办的潮州乐器店。1935年,蔡家移居香港,其父再开设乐器制造厂,主营传统潮州和客家乐器,兼造西洋乐器。
整日流连于父亲的乐铺,蔡昌寿自小便对古琴、古筝、小提琴等中外乐器感兴趣。有一回,十九岁的他受父亲之命将修好的古琴归还给徐文镜,未曾想自此结下师徒缘分。
不久,蔡昌寿央求徐文镜收他为徒,未被当即应允,后经人推荐才如愿。逐渐失明的师父以手代眼“口传心授”指导他斲琴要领,徐氏一脉的古琴艺术从此在香港落地生根。
从面板与底板的厚薄、纳音的高低、龙池凤沼的搭配,再到岳山、承露、雁足等配件的安装,蔡昌寿跟随师父学艺9年,技艺日益精进。
1969年,“蔡福记”由年富力强的蔡昌寿主理,并更名为蔡福记中西乐器制造厂,斲琴数量逐渐增加。他说:“古琴是文人乐器,也与我性格匹配。”
20世纪60年代至今,蔡昌寿亲自斲琴超过250张,包括十余种式样。
巧斲琴
从原木到良琴,需经寻选良木、开斲琴形、刨琴面、挖共鸣箱、打磨、上漆、张弦等九个步骤,从头到尾都要由制琴者一人完成,这是蔡昌寿琴艺的一大特色。
由于木材是塑造琴身最重要的因素,寻找良木是蔡昌寿最重视的传承课题之一。琴材以存放多年、自然干燥的旧杉、梧桐和梓木为首选,不易变形,且发音清透。
由于杉木广泛用于中国南方的旧建筑,拆旧屋得来的梁柱、大门或旧木家具往往内藏经历百年寒暑的珍贵琴材。虽然已储备不少百岁古木,但只要知道哪儿有旧屋拆卸,蔡昌寿都会迫不及待地跑去“寻宝”。
自开木算起,完成一张琴平均需耗费200小时,每一步工序都需艺人以细腻的技巧和敏锐的感觉来做到匠心独运。
跟随蔡昌寿学艺20余年的关嘉汇,现在是蔡昌寿斲琴学会的副会长。为了实现琴面效果,他曾在两张琴的上漆环节前后花费三年时间。前两年半是在琴面层层叠叠堆起凸颗粒,形成如同菠萝的纹理,最后半年把它们磨平,显现出一环一环的漆色层次,再上熟漆并退光。
10月7日,徒弟关嘉汇(右)在制作古琴。 新华社记者 陈铎 摄
来自新加坡的黄良喜跟随蔡昌寿学习近10年。他说,有的琴追求音色温润,有的专注琴身质感,做不同的琴为了实现心中不同的理想。谈及做琴的体会,他说,师父教给他最要紧是珍惜和尊重材料。“斲琴人和材料之间是一种对等的关系,尊重材料原本的条件,而不能硬要它怎么样,要顺其自然。”
10月7日,徒弟黄良喜介绍一块琴材。 新华社记者 陈铎 摄
10月7日,徒弟黄良喜(右)在指导师妹制作古琴。 新华社记者 陈铎 摄
弦音不绝
1992年,蔡昌寿生了一场大病。他遣散了乐器厂的全部雇员,全力与病魔抗争。
大病初愈后,蔡昌寿曾认真地考虑就此退休。这时,好几位与他有深交的香港琴人请他开班收徒,把珍贵的斲琴艺术薪火相传。
经再三请求,他的斲琴研究班终于在1993年7月开班授课。昔日的厂房被改作教室,徒弟们用到的工作桌、工具和材料都由蔡昌寿提供,这位乐器厂的主人由此开始了他的传艺生涯。
斲琴艺术通过师传而承袭,并在琴人之间流传。蔡昌寿希望弟子们把斲琴视为艺术修为,而非图利的手段。想要拜入师门,不必有木工经验,性别亦没有限制,但要会弹奏古琴,因为蔡昌寿觉得不懂得弹琴的人无法分别琴的优劣。
10月7日,徒弟李飞在制作古琴。 新华社记者 陈铎 摄
“古琴艺术”于2014年列入第四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2018年,国家文化和旅游部公布第五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蔡昌寿入选。他成为香港特区第三位“非遗”传承人。
古琴的形制于约1800年前的魏晋时期已经定型。现存唐代的琴曲,仍可复现弹奏,穿越千年的音符宛若天成。
“古法”精深,如何传承?在蔡昌寿看来,“古法”并不代表穿着古装刻意使用已淘汰的旧方法工作。古人格物致知,对乐理有了透彻理解,才找到打动人心的琴音,因而正确学习古人对音乐的理解,才是传承“古法”的关键。当现代技术比旧方法好,他便不会守旧。
30年春风化雨,蔡昌寿累计收了超过50名来自内地、香港和澳门的学徒。“斲琴人”三个字是他对自己的称呼。虽已耄耋之年,他逢周末仍会来到工作室,陪伴徒弟们制琴。工坊里做木工的声音令他安心,仿佛又回到了初见古琴的时光。
10月7日,徒弟们在工作室里制作古琴。 新华社记者 陈铎 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