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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水是什么意思有什么预兆(梦见水)

梦见水是什么意思有什么预兆(梦见水)

周公解梦:梦见鱼,心情爽;梦见水,财源广

周公解梦:梦见鱼,心情爽;梦见水,财源广

有一个成语叫鱼水情深,意思是二者关系密切,感情深厚。还有一个成语叫年年有鱼,因为“鱼”和“余”谐音,所以意思就是年年有余。表达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渴望。在古代解梦学的认识里,鱼和财富是联系在一起的。水也是财富的象征,不是说财源滚滚来吗?在我看来梦境中出现的鱼和水,实际上是我们的心中想要自由,想要心中平静的愿望。梦是愿望的达成,当然也是我们现实处境的反应。

先来看看梦见鱼和水在解梦书上作何解释:

被送鱼,主有酒食。《周公解梦》

大鱼扬动,主声名。《周公解梦》

干鱼下水,命复通。《周公解梦》

见捕鱼,男凶女吉。《周公解梦》

见活鱼,水上旅行。《周公解梦》

井内有鱼,迁官至。《周公解梦》

梦大鱼跃水盆中,吉。妇梦此,主生贵子,以名问世。《梦林玄解》

梦钓得大鱼,吉。鱼为阳物,梦得大吉,为联姻巨豪之兆。娶女必得富贵 家之女,纳宠必逢旧族之人,求财定能称心,谋望自然如意。《梦林玄解》

梦钓得大鱼。为联婚大家之征。求财主能称心,谋望自然如意。《断梦秘书》

梦钓鱼,主得酒食。《断梦秘书》 梦见捕鱼,诸事吉。《敦煌本梦书》

01

在我们的眼里,鱼总是在水底自由自在的游动,梦见鱼在清澈的水中游动,暗示你将得到财富和权力,或表示你现在的心情和处境很平和,你可能会有意外的收入或地位得到提升。梦见钓到大鱼诸事如意,女人将嫁入富贵人家,求官的得官,求财的得财富。人们也往往忽视了“鱼”的另一个解法,鱼还可以表示“机遇”。

如梦见鱼在水中跳跃,是吉兆。梦见鱼跳出水面落到地上后又回到水中,则表明能够排除困难,取得成功。我们俗话俗说的鲤鱼跳龙门就是这个意思,跳出龙门就达到了另一重境界。

02

鱼在水里自由自在游动的形象代表着人对自由的渴望,但是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哪里有绝对的自由。就算是庄子在《逍遥游》中所说的大鹏水击三千里,仍然得借着东风才能飞到九万里的高空。

最近读了篇文章叫《成人不自在》,意思就是说每个人要成为一个社会中的个体,你总是不自在的,要想在成人和自在之间找到和谐点,一定要发挥自己的能力,收敛自己的心性,才能达到相对的平衡。所以说,人在这个社会上生存不可能有绝对的自由,但是对自由的渴望却是我们心底里的愿望,在梦中出现就像鱼一样自由自在的游动,水是清澈的,鱼是自由的,多么美丽的一幅图景呀!

03

梦境中的水是感情或情绪的见证者。平缓清澈的流水代表着生活安乐,吉祥。每个人都只有在心静如水的时候,处事方法才会平和。心平和了,那么周围的一切关系都理顺了,你不再为家里的琐事而烦忧,你不再为外面的人际关系而烦恼,你的生活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的状态中。

其实最难平静的就是我们的内心,当然梦中的水还是财富的象征,财源广进是每一个人的梦想。

鱼儿离不开水,水是生命之源。水至清则无鱼,人之察则无徒。凡事要留有余地。

用分析心理学的方法,揭秘梦里“水”的秘密,早知道早醒悟!

梦境是我们内心世界的窗口,而水作为很多人在梦中经常出现的一个重要元素,常常承载着象征意义和隐喻。今天“释梦堂”就带大家一起用荣格分析心理学的方法,解析梦中水的常见象征意义。

(在此特别声明,本篇文章为“释梦堂”原创,是心理学的正式方法,而非迷信或瞎说。内容拒绝抄袭和搬运,一旦发现投诉到底。)

卡尔·荣格是一位瑞士心理学家,他曾被弗洛伊德选为指定接班人。后来因为在学术,特别是关于梦的理论方面与弗洛伊德有巨大差异,荣格创立了分析心理学理论。他的理论对我们理解梦境具有重要指导作用。荣格认为梦是我们内心无意识的表达和沟通方式,而其中的象征意义可以帮助我们理解个体的内在需求和潜在的成长。

水象征着情感、情绪和无意识的力量。当我们梦到水时,它可能代表着情感的流动和情绪的涌动。水的状态和梦中的情绪会提供更多的线索。

清澈的水通常象征着清晰的思维和情感的平静。它可能提示我们目前的情绪状态较为稳定,思绪清晰。然而,混浊的水则可能意味着内心的混乱或情绪的不稳定。这时候,我们可能需要更多的内省和情绪管理来恢复内心的平衡。

水的流动性也是梦境中的重要元素。它代表着情感变化和生活变迁的能力。当我们梦到流动的水,它可能在暗示我们要适应变化,接受生活中的起伏和转变。水的流动还可以与生命、重生和变化的概念相关联,提醒我们个体在成长、发展和转变方面的潜力和机会。

梦境中的水是我们内心世界的一面镜子,它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了解自己和探索内在的需求。通过荣格心理学的解析方法,我们可以解开梦境中水的象征意义,走向个人成长和心理健康的道路。

需要注意的是,每个人的梦境都是独特的,解析的意义也会因人而异。荣格强调了梦境解析的主观性,鼓励个体自己去体验和理解梦境的意义。

所以每个梦都需要与梦者一起工作,才能更好地理解梦的意义。接下来几篇,我将用具体的梦境个案与大家分享如何理解梦中“水”这个元素,揭示梦境背后水的深层次信息。

希望这篇文章能帮助读者更好地理解荣格心理学中关于梦中水的解析方法,并激发他们对内在世界的探索和个人成长的兴趣。请记住,这篇文章只是一个简要的概述,实际的解析过程需要结合个体的背景和经历进行深入的探讨。如果你对梦境解析有感兴趣,欢迎留言告诉我你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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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之城:一个女人的喀布尔漫步》漫步于历经冲突与和平的暗影之城寻觅隐藏在文明外表之下的历史真相

2021年斯坦福•杜曼年度旅行图书奖

2020年塔塔文学现场非虚构一流好书奖

内容简介:

自2001年塔利班政权被推翻后,阿富汗有一段难得的窗口期,援建力量得以进入阿富汗。印度女记者塔兰在这段和平期内多次往返阿富汗首都喀布尔,用漫步的方式反复探索这座拥有3000多年历史的古老城市,体察它的过往与当下、社会与民生,进而思考冲突与和平如何塑造这座城市,如何让它跌跌撞撞地走到今天。

这是一座随着每场新战争的席卷而被残酷地抹去和重新绘制的城市,塔兰借由深入的探访和细腻的文笔带领读者挖掘出喀布尔幽灵般迭代的过去和那些被遗忘的记忆,在急剧变化的政治现实中捕捉那些相对稳定的文化与社会连接,在遗忘中打捞记忆,在断裂中发现连续,在暗影中寻觅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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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地理学:

寻找世界上最幸福的地方

十个国家的幸福方程式

[美] 埃里克·韦纳

田亚曼 / 孙玮

内容简介

一本“兼具哲学思考与幽默讽刺的旅行书”。作者埃里克·韦纳探访荷兰、瑞士、不丹、卡塔尔等十个国家,试图找寻幸福的秘方。这是一本回答“地球上哪里最幸福”的书,探访过程层层递进,转折映照,展现出十个国家幸福的不同特征。韦纳将心理学、旅行和幽默融合在一起,提供了一个富有洞察力和吸引力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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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旅行袋收拾好了,食物也装上了。我已经准备好去冒险了。就这样,在一个夏末的午后,我拖着朋友德鲁去探索新世界。我希望在这条路上找到幸福。我一直相信幸福就在不远处,关键是找到真正的幸福所在。

我们启程不久,德鲁便紧张起来。他恳求我回去,但我坚持继续前进,因为我对未来会发生什么有着不可抗拒的好奇心。危险?魔力?我想知道。当时我冲动地想,如果不是巴尔的摩县的警察断定,主干道两旁的紧急停靠地带不是两个五岁的孩子走的地方,我会到达想去的任何一个地方,直到今天,我都深信这一点。

有些人下了番功夫才迷上旅行,而有些人天生喜欢旅行。我的痛苦,如果那算是痛苦的话,在我与德鲁探险失败之后的许多年里有所缓解。大学毕业后,这种痛苦燃起的暴怒再次浮出水面。我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这个世界,最好是自己不花一个子儿。如何成行呢?我不具备有销路的技能,道德感迟钝,性格阴郁。我决定成为一名记者。

我作为国家公共电台的一名驻外记者,前往伊拉克、阿富汗和印度尼西亚这种不幸的地方。从某种角度看,这是完全有道理的。无意中我正在遵守写作的第一法则:写你知道的东西。于是,我手拿笔记本,肩挎录者机、周游世界、讲述那些阴郁、不幸的人的故事。事实是,不幸的人通常生活在极度不幸的地方,因此会产生好故事。他们的故事动人心弦,唤起同情。

这些故事也可能令人不快。

我想,如果我花一年的时间环游世界,不是去寻找世界上饱受蹂躏之地,而是去那些未曾提及的快乐的地方,那会怎么样呢?那些地方肯定拥有一种或多种人们认为丰盛的幸福炖菜不可或缺的原料,例如金钱、快乐、灵性、家庭、巧克力,等等。在世界各地,每天都有数十个“如果”发生。如果你生活在一个非常富有的国家且无须缴税会怎样?如果你生活在一个可以选择失败的国家又会怎样?如果你生活在一个民主多到你可以在一年之内拥有七次选举权的国家呢?如果你生活在不鼓励勤于思考的国家呢?如果存在以上各种情形,你会快乐吗?

这就是我想弄清楚的,这个试验毋庸置疑是轻率的,其结果就在你们手上的这本书里面。

我出生在“笑脸年”:1963年。来自马萨诸塞州伍斯特的平面设计师哈维,鲍尔发明了微笑的黄色图形,现在这类图形无处不在。鲍尔的创作作别衷旨在鼓舞那些在保险公司工作的员工。不过从那时起,笑脸已经等同于华而不实的、典型的美国幸福类型。

鲍尔的快乐图标从来没有在我身上发挥过任何魔力。我不是一个快乐的人,从来没有快乐过。小的时候,我最喜欢的《小熊维尼》角色是“屹耳”。在人类历史的大部分时间里,我会被认为是正常的。今生今世,在这个地球上,幸福是为众神和少数幸运儿保留的奖品。然而在当下,人们不仅认为幸福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可能的,而且也是意料之中的。因此,我和其他数百万人遭受一种独特的现代病,历史学家达林·麦克马洪称之为“不快乐的不幸”。这一点儿都不好玩。

因此,和许多人一样,我一直在努力。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一本我不喜欢的励志书。我的书架是一座高耸的、摇摇欲坠的纪念碑,令人有一种存在主义焦虑。书架上面摆满了书,那些书使我知道幸福其实就在我的内心深处。如我不开心,按那些书的说法,是因为我探究得不够深。

这种自助产业综合体的公理是如此根深蒂固,以至于不言而喻。只是有一个问题:它并不正确。幸福不在我们的内心,而在心外。更确切些说,外面和里面的界限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明确。

已故的英国哲学家艾伦·瓦茨在关于东方哲学的一次精彩讲座中使用了这样的比喻:“如果我画了一个圆圈,大多数人在被问到我画了什么时,会说我画了一个圆圈、一个圆盘或一个球。很少有人会说我在墙上画了一个孔,因为大多数人首先想到的是内部,而不是外部。但实际上,这两个方面是结合在一起的——除非你有‘外面’的东西,否则你不可能有‘这里’的东西。”换句话说,我们在哪儿要比我们是什么人更加重要。

说到“在哪儿”,我所说的不只是我们的物质环境,也指我们的文化环境。文化是我们融入其中的海洋——无处不在,令人着迷,以至于我们没有注意到文化的存在,直到我们从中走出来。文化比我们想象的更重要。

可以这么讲,我们下意识地将地点和幸福看成一回事。我们谈到寻找幸福,寻觅满足,就好像它们是地图册上的一些地点,只要我们有适当的地图,掌握正确的导航知识,就能找到这些确切的地方。任何一个曾经度假,比如去的是某个加勒比岛屿,脑海里闪过“我在这里会很开心”这样不自觉的想法的人应该会理解我的意思。

当然,“天堂”这一概念像是躲在窗帘后面,令人神往却虚无缥缈。我们人类向往这么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地方已经有相当长的时间了。柏拉图曾想象有一个赐福岛,在那里,幸福像温暖的地中海水域一样流动。直到18世纪,人们还认为《圣经》中的伊甸园是一个真实的地方。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它位于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的汇合处,就是当今苦难深重的伊拉克。

欧洲探险家通过学习阿拉米语为寻找天堂做探险的准备,那是耶稣使用的语言。我启程去寻找天堂,说的不是阿拉米语,却是另一种晦涩难量的语言,是在现代祝福仪式上,新兴的幸福科学的新使徒使用的语言。我重温了一些术语,如“积极影响”和“享乐主义适应”。我没有带《圣经》只带了几本《孤独星球》指南并坚信亨利·米勒所说的:“一个人的目的地从来不是一个地方,而是一种看待事物的新方式。”

因此,在迈阿密一个平常闷热的日子(迈阿密是一些人对天堂的概念),我收拾好行囊,离开了家,我清楚地知道这是一件愚蠢的差事,完全像当年我作为一个四处漫游的五岁男孩试图要做成事一样愚蠢。正如作家埃里克·霍弗所说:“寻找幸福是不快乐的原因之一。”没关系。我已经不开心了。我没什么好失去的。

(前言)

巴基斯坦寻根之旅

寻觅巴基斯坦消逝的传统

窥探动荡时代往昔的光亮

[英]伊桑巴德·威尔金森

王凤梅

蓝琪

内容简介

英国驻外记者伊桑巴德•威尔金森2006年至2009年间在巴基斯坦的旅行见闻。威尔金森十几岁时首次拜访巴基斯坦,之后更是作为驻外记者到这里工作,在他外祖母的朋友贝古姆的帮助下,他开始探索这个处于社会不稳定和政治动荡之中的国度。脆弱的健康状况并未阻止他的脚步,他旅行到巴基斯坦最边远之地,探寻巴基斯坦传统主义仅存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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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拉·迪塔穿过印度河进入西北边境省后,我们看起来就像电影《粉红豹》的克卢索探长及其助手卡托某次打过群架后疲惫凌乱的样子。天气炎热,饥肠辘辘,再加上迷路了好几个小时,我们俩一天大多数时候都闷闷不乐的。

从伊斯兰堡到白沙瓦走新修的高速公路更为快捷,但是我们没有走这条路,想要沿着主干道探索一番,到达一条更南边的河流。旅途的大部分时间,我们沿着崎岖不平的道路,像牛仔竞技比赛中骑马的牛仔一样,颠簸前进,不知我们身在何处。大半的路程是阿拉·迪塔开着车,他总是做着熟悉的动作:一只手的食指抚摸下嘴唇,这个有点夸张的手势表明我们又迷路了。车流扬起的灰尘又浓又刺鼻,我的鼻孔都在流血。坚持不开空调而选择开窗户是我的错——我在家里也坚持这么做,因为我认为这会让我的身体硬朗,让我能够适应环境,但这种想法是错误的,我的身体每况愈下,这并不利于我的健康。

好在能看到一些令人安慰的风景:落在水牛角上的鸟儿,麦田和稻田,还有泥舍。等我们到了阿塔克县印度河上的大桥时,我感到我们俩都松了一口气。前面,一抹暗淡的粉色晚霞中,边境隐约可见。

............

在我们面前,黄褐色的山丘高低起伏,绿色的山谷像是丝绸一般,还有许多果园和关口,这一切,几乎每一位南亚次大陆称职的征服者都曾经横扫过;这是帕坦人的地盘,他们是世界上最大、最好战的部落群体之一,他们的祖先统治阿富汗和印度北部长达几个世纪,塔利班的成员主要来自该部落。

我们的目的地是西北边境省的省会白沙瓦,这里比巴基斯坦任何其他城市都更加繁华、热闹。白沙瓦像这个名字的内涵(“人类之城”)一样繁荣,充满阴谋诡计,集市散发着一种古老的魔力:说书人集市——称为“中亚皮卡迪利广场”——和走私者集市是白沙瓦两个人流密集的商业中心,集市的顶罩破破烂烂的。这里出售地毯、海洛因、宝石,还有掠夺来的犍陀罗雕像。买卖东西的人眼神都鬼鬼祟祟的,十分谨慎,卢比都是放在内衣里。最近,这个城市遭遇了一连串的袭击,从罐装彩绘的军营到旅馆、电影院、警察局和清真寺,无一幸免,让这个城市名声大噪的火药味再次出现。

............

不远处,一名帕坦人卡车司机从驾驶室跳下来,铺开祈祷垫,面朝红橙色的夕阳站着。他双手合成贝壳状,然后举到耳后,仿佛在聆听真主之道,双臂交叉放在胸前,然后跪在祈祷垫上,俯身用前额触碰地面。这个简单平静的场景,强化了我在接近边境时经常感到的自由和兴奋,每靠近阿富汗边境一点,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一点。

............

夜幕降临很久之后,我们穿过一片满是麦田和白杨的富饶山谷,进入了白沙瓦。北方和南方,部落地区山脊的轮廓隐隐凸起;西边则是开伯尔山口和阿富汗。

(第23章 朗姆酒、流浪汉和雷贝琴)

行走的柠檬:

意大利的柑橘园之旅

意大利柑橘园的起伏盛衰,

应接不暇的历史、社会与文化变迁

[英]海伦娜·阿特利

张洁

内容简介

用意大利柑橘类水果的种植和栽培展示了一段出人意料的意大利历史,从2世纪香橼到达卡拉布里亚,到阿拉伯人在9世纪控制西西里岛,再到21世纪的慢食运动和先进的基因研究,书中探索了这些柑橘类水果奇特的过去和现在,它的精油在香水中的使用,伊芙雷亚橙子之战的原始暴力,黑手党最早在巴勒莫之外的柠檬园中出现,有组织犯罪与柑橘产业之间的关联,等等。旅行写作与历史、菜谱、园艺和艺术交融,作者借助敏锐的观察、迷人的叙述、不经意的幽默和丰富的知识带领读者一览意大利文化、道德、烹饪和政治的过去,这是一段独特而内涵丰富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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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世纪时,意大利那些种植着柑橘收藏的别墅和宫殿花园成为更广阔的知识图景的一部分。它们是那些珍品收藏或私人博物馆的室外展馆,展示着来自遥远的地方或时代,由欧洲各地受过教育的、富裕的贵族绅士收藏而来的物品。柑橘类植物,因其果实种类繁多,且具有奇特的变异性,是这些收藏品中重要的组成部分。这种收藏品在欧洲任何一个有学问的绅士家里都能找到,英国哲学家、政治家弗朗西斯·培根曾对其有过生动的描述。室内会有“一个漂亮的、巨大的陈列柜,其中分类陈列着各种罕有材料和形式的物件或者装置,均为人力以精巧技艺或者机械制作;又有各类奇异、偶然或者变异的事物;还有各类天然雕琢而成、可保存的无机物体”。种植柑橘收藏的环境被描述为“漂亮的花园,那里栽种和护养着......不同气候、不同土壤环境中生长或者培育出来的植物”。花园里还有各种珍稀的鸟类、动物和鱼类,因而它代表着“......在一个小小的范围内,将大自然所创造的世界私有化了”。

春天和夏天时,柑橘树沿着花园的小径和台阶排列成行,围绕在喷泉和雕像周围。冬天,它们被搬进柠檬屋里,花盆挨着花盆,挤在一起。这样亲近的距离使得它们可以自由地交叉授粉,因此每一个品种的大小和差异都进一步增大。它们进化成一系列古老的、亲缘相近的家族,生活在遍布意大利的别墅和宫殿带有围墙的花园里,在那里,它们就像封闭团体的成员一样,比世世代代的贵族主人和园丁专家都活得久。文艺复兴和巴洛克风格的花园里充满了各种娱乐活动,如复杂的迷宫、滴水的石窟和精致的树屋。到处都是水,从建筑物的外墙面、石板和花园长凳间的缝隙,出人意料地就喷射出强大的水流。水驱动液压器并推动雕像,使得它们看上去似乎是自行移动的。花园的兽笼里有来自异国的动物,鸟舍里有珍稀的鸟类,池塘里有色彩斑斓的鱼类。柑橘所具有的复杂的植物特性使其稳稳属于这些奇观之中,确保其中总是有一些神秘的东西,一些易变的、不可知的东西,这样它的果实就能永远给人带来惊喜和乐趣。

植物学的研究在这一时期发展迅速,但柑橘仍有许多方面是植物学家和柑橘收藏者不了解的。温度的突然变化、干旱的时间、异常高的降雨量,甚至是风力都有可能触发突变。这通常只会影响一棵树上的一根或两根树枝,这些树枝在稍稍不同的时间开花,结出的果实以不同的速度成熟,甚至结出的果实与这棵树上其他的果实具有完全不同的形状和颜色。当这一切发生在一棵柑橘收藏品树上时,它是非常奇妙的,在当时的科学探索阶段,这种奇妙性使柑橘成为一个更加具有吸引力的、令人向往的收藏品。

植物学家和柑橘收藏者也会仔细查看这些柑橘树,寻找那种有着奇径的、紧握的手指的柠檬的早期迹象,我第一次看到这种柠檬是在托斯卡继的一个花园里。就像17世纪荷兰的郁金香收藏家等待着珍贵的“色彩变异”球茎一样,他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柠檬树结出如此奇特的果实。直到20世纪,人们才终于发现了形成这种有指柠檬的真正原因。罪魁祸首是一种微小的螨虫,名为柑橘瘤瘦螨(Aceria sheldoni ),它侵袭了柠檬的花蕾,导致受损的花朵结出了奇特的有指柠檬。柑橘瘤瘦螨是一种害虫,但人们仍然认为它造成的影响是如此令人愉快,因而称其为“奇迹之螨”。16世纪和17世纪的柑橘收藏家也非常喜欢另一种有指果实,它是香椽的一个变种,我们现在称为 Citrus medica var. sarcodactylis ,来源于希腊语sarkos(意为“肉质的”)和dactylos(意为“手指”)。这种树原产于中国和印度东北部,它自然就能结出有指果实,不需要柑橘瘤瘦螨的介入。当形成果肉的心皮在发育的最初阶段没有融合在一起,并始终保持彼此分离时,这些手指就形成了。这些手指完全由衬皮构成,外表皮果香浓郁。中国人自10世纪开始栽培这种植物,将其称为“佛手柑”,把佛手柑作为一种装饰品以及用于让房间和衣服散发香味。

(第2章 珍稀的水果)

彻悟:印度朝圣之旅

女性视角下印度的复杂与反差

灵性情怀中异乡的开悟与点化

[澳]萨拉·麦克唐纳

向丽娟

内容简介

澳大利亚记者萨拉•麦克唐纳两年多印度生活的回忆。萨拉•麦克唐纳二十多岁时曾背包在印度游玩,炎热、污染和贫穷是印度留给她的印象,因此,当机场乞丐给她看手相并预言她会为爱重返印度时,她并不相信。然而,十一年之后,预言成真。男友因工作被派到新德里,她不得不为爱牺牲,来到这座世界上污染最严重的城市。刚安顿下来,萨拉就得了严重的双侧肺炎,陷入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双重危机。她活了下来,并决定直面这些危机,找到内心的平静,于是开启了她在印度探寻生命与死亡的意义的发现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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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星期天,我们睡了个懒觉,醒来的时候满屋子都是雾霾和有害的柴油尾气。我们窝在沙发上小口小口地喝印度香料奶茶——用肉桂、姜和热牛奶煮的茶,再加上一匙糖。烟雾散开后,我们走到晒台上看外面如巨浪般汹涌的车水马龙。在我们周围,人和车组成一个个狂怒的方阵,不断变换队形,分散又集结,一时后撤,一时冲锋,速度却怎么都快不起来。

有的人骑一辆生锈的单车,还载了一两个朋友——都坐在车上。一辆摩托车能载一大家子人;小孩站在爸爸两膝之间或抱着他的背,妻子侧骑在后面,怀里还抱着奶娃娃。机动三轮车四处穿梭,好像锡制玩具车。印度“大使”牌轿车——一半是劳斯莱斯,一半是苏联坦克——也遨游其中。装饰着金箔的大卡车发出隆隆的吼声,公共汽车司机好像神风敢死队一样,把很脏的灰绿色公共汽车开得甩来甩去,车里塞满了人,许多手、脚悬在车外。车的后保险杠上挂着鞋子,前窗挂着吐红舌头的黑脸凶神像,这些都是为了求好运。但要让车开起来,大概得靠这句写在车尾的咒语——不是“车内有宝宝”或“耶稣拯救罪人”,也不是“3M电台摇滚德里”,而是像小孩的笔迹一样歪歪扭扭的:“请按喇叭。”

这里每一个开车的人似乎都是一只手按喇叭,另一只手在挖鼻孔。环行公路上演奏着一场混乱交响曲,有低沉的爆炸声、断断续续的嘟嘟声、尖悦的嘀嘀声、各种乐音和奇怪的鸭子的嘎嘎声。就好像德里的人全是瞎的,得靠声音来导航——不过好多人应该是聋了。几个女人蜷着身子在人行道上熟睡,还有一个男人四仰八叉地睡在马路中间的绿化带上,全然不顾四周的危险。在自行车的后座上,摩托车上的妈妈的膝盖上,婴儿们也垂着头进入了梦乡。

在这里开车等于自杀,幸好我不用开车。广播公司有一个司机,叫亚伯拉罕。亚伯拉罕长着浓密的卷发,像毛毛虫一样从头上垂下来,把他的耳朵都遮住了。他穿着一双劣质的黑色古巴跟牛仔靴和仿冒的李维斯牛仔裤。

但是亚伯不是牛仔。他身材矮小,很瘦,非常神经质。他在广播公司工作了二十五年,但和老板,也就是“老爷”在一起还是很紧张。乔纳森问他话时,他就把手扭在一起,小声地回答,声音轻得我们只得凑过去听。这样一来他会更紧张,乃至往后一跳,就好像我们要打他一样。温温吞吞的亚伯,到了马路上却是丛林中的人猿泰山。他知道这里森严的等级:行人处在最底层,不管遇到什么都得跑着把路让出来;自行车要给人力三轮车让路,人力三轮车给机动三轮车让路,能把机动三轮车逼停的只有小汽车,但遇上卡车,小汽车就得靠边站了。公共汽车只会因为唯一的原因才会停下——不是乘客——乘客都是在车还在行驶的时候跳上去的。唯一能让公共汽车停下的是马路上的霸主、丛林之王和无人能够僭越的——圣牛。

82%的印度人信印度教。印度教教徒敬重牛,可能是因为他们最喜爱的神灵之一克利须那(Krishna)是一位牧牛人,并且“毁灭之神”湿婆的坐骑是一头叫作南迪(Nandi)的公牛。

我一直认为印度人选了世界上最普通、最愚钝的动物来崇拜,但现在我对牛的看法完全改变了。这些动物清楚地知道它们高人一等,故意给我们添乱。汽车一开过来,这些长着单个“驼峰”的牛就从绿化带里走出来,大胆地俯视着那些司机,看他们谁敢冲过来;有大象和骆驼路过,牛群也并不把它们放在眼里,一群一群地堵在最繁忙的十字路口,没完没了地站在那里闲聊,和加里·拉森漫画里的那些牛一个样。它们这么干,显然开心得很。

尽管这些牛身为动物,权势大到能阻止交通运行,神圣到永远不会变成牛排,它们的境遇却是悲惨的。它们骨瘦如柴,都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只能靠翻捡塑料袋里的垃圾为生。它们会把塑料袋吞下去,塑料袋就堵在胃里,和内脏缠绕在一起,最后它们会缓慢而痛苦地死去。乔纳森拍过一个新德里城市牛仔的故事,他们用套索套牛,再带去志愿者兽医那里做手术。问题是,这些牛是私人拥有的,牛一旦恢复健康,就必须送回去,然后它们还是继续去吃塑料袋。

不过,新德里和那里的牛儿们,你们别急。乔纳森和我要先放一个星期的假,分开了一年,我们要让感情重新升温。

(第1章 魔境重游)

走过兴都库什山:

深入阿富汗内陆

对狂野异域不经雕饰的奇特叙述

[英]埃里克·纽比

李越

内容简介

两个英国人徒步深入“文明人”极少涉足的阿富汗内陆、走过蛮荒之地的冒险经历。1956年,37岁的埃里克•纽比厌倦了时尚界的生活,给他的朋友休•卡莱斯发了一封电报:“6月你能去努里斯坦旅行吗?”由此开启了一次传奇般的阿富汗和兴都库什山之旅。纽比并没有任何登山经验,只是和同伴在威尔士某地接受了短暂的攀岩训练,就踏上了旅途。作者漫不经心与轻描淡写的叙述风格,让这片鲜有文明涉足的土地变得令人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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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于7月10日离开了喀布尔(“说不定就是永别了。”我们开着玩笑说,这是在探险者间时兴的一种乏味说辞,用来让大家打起精神)。我们的目的地是潘吉希尔谷和米尔萨米尔峰。

雇个专业登山队员同行的最后一丁点儿希望现在也破灭了。在首都短暂停留时,我们对自己的能力,或者倒不如说是缺乏能力,一直守口如瓶,但依旧没有人挺身而出,除了那个自行车手,而他基本上只能被当成累赘。我们倒是遇到了几个不同国家的人,说是要动身去努里斯坦;他们老是说起这件事,以至于让我们的计划看起来近乎寻常无奇。但是,一位当地的长者打消了我们的疑虑。

“我在这里住了30年。”他说,“在我印象中,每一个从城里来的人,无一不扬言要去努里斯坦。但都是纸上谈兵——并且还只在喝醉的时候谈。”他生动地补充道,“你们不太可能会发现那里人山人海。”与我们一起坐在车里的是古拉姆·纳比和一个大使馆的私仆,那人是个外表周正的人,目光忠诚,留着络腮胡子。在亚洲,这几乎一直是个不好的征兆,外表周正、目光忠诚还留着络腮胡子的人有一个习惯:在你最不方便、需要帮助的时候弃你于不顾。但是这个特定的样本是真的忠诚。他将开车把我们载到潘吉希尔谷,在那里把我们放下,然后返回喀布尔。因为带着所有的装备,车内太过拥挤,我们四个都愁眉苦脸地出着汗。

公路爬上一个山口,那里有几伙哈扎拉人,这些眼细头圆的蒙古人穿着阿富汗劳动市政委员会制服,正在那里拓宽路面,他们用俄制蒸汽压路机滚动的部分把外表尖利冷酷的突起处推平。悬在喀布尔访客上方几乎肉眼可见的阴郁空气消散了,我们进入富庶的达曼山区(Koh-i-Daman )。大家精神为之一振。

尽管天气炎热,但还是很美好的,深蓝色的天空规律地间隔飘浮着儿团白云,就像是加农炮发射出来的。果实累累的桑树荫蔽着午后因高温而令人憎恶的地表;遍地葡萄藤蔓,四处都有流水,水在阳光下跳着舞,在灌溉渠里汩汩流淌;岸边是从营地来的光屁股游牧民小孩,他们冒着生命危险沿着马路欢快地奔跑着。

西边更远处的景色雄伟壮丽。帕格曼(Paghman)山脉高耸的山顶与塔克提土库曼(Takht-i-Turkoman)山一起构成了一幅气势磅礴的风景画,本应已经插上了我们的冰镐的顶峰,在南端陡然升起。这片土地的富饶正是从这座山脉中孕育而生的,并行的河流从山中流淌而下,在道路与山间的平原上形成了一连串果园众多的绿洲。

诸多绿洲中,伊斯塔里夫(Istalif)绿洲毫无疑问是最美丽的。“伊斯塔里夫出产一种悦目的蓝色陶器。”休评论道,这激起了我的兴趣。“它的名字来自希腊语stafiloi,葡萄——从达曼山区还在说希腊语的时候开始。”

“没去看过伊斯塔里夫的人等于什么都没看过。”古拉姆·纳比说。尽管如此,出于对“一站不停”政策的坚定奉行,我们轰鸣着驶过了通往它的路口。

眼下,我们到了恰里卡尔(高加索的亚历山德城),亚历山大和他的军队在向尼卡亚(Nikaia,一个坐落于当今喀布尔所在位置的城市)进发并攻占印度之前在这里度过了公元前327年的冬天。此刻,兴都库什山在我们前方的一片平原拔地而起,它峰峦尖耸,寸草不生。一个小镇盘踞山下,建在沙图尔(Shatul)河与潘吉希尔河的交汇处,两河皆发源自山中狭径,后者自一条大峡谷奔腾而下,在灰色的鹅卵石滩倾泻开来,一路向下并入喀布尔河,最终流向印度河和大海。这就是古尔巴哈——“春日玫瑰”。

(第8章 潘吉希尔谷)

龙舌兰油:迷失墨西哥

跨越三十年的墨西哥传奇与浪漫之旅

[英]休·汤姆森

范文豪

内容简介

1979年,探险家休•汤姆森18岁,他远离家乡,有足够的时间去消磨,正在去往墨西哥的途中。当一个陌生人告诉他,买一辆汽车,开着穿越美墨边境,然后到中美洲的黑市上把它卖掉,能大赚一笔,休毫不犹豫地开启了一段史诗级的中美洲公路之旅。一路上,休驾驶他的奥兹莫比尔(Oldsmobile)98,在遇到的墨西哥人的帮助下,从奇瓦瓦的荒原开到尤卡坦半岛的丛林,最终到达伯利兹的贫民窟。30年后,休重回伯利兹,年齿徒增,智慧未长,给那段未竟的旅程画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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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空姐为什么这么做。也许是出于某种怪异的幽默感,或者因为我的英国口音,或者由于我告诉她自己从未飞越过大西洋。又或者是我的某个邻座跟她抱怨过我。

“亲爱的旅客,请来头等舱就座吧。”

我顿时目瞪口呆。

“来吧,过来坐在前面。这里有一个空位。”

出于尴尬和惊讶,我犹豫不决。我看上去非常糟糕:我没能把所有东西都装进背包,所以在最后一刻把一些东西一股脑儿塞进了塑料袋。一些实在塞不进去的,我就穿在了身上。我本来穿着国王路(Kings Rd)双色衬衫和黑色烟管牛仔裤,这符合1979 年朋克风的正统观念,但我又在外面套了一身米列(Millets)牌户外生存迷彩服。

在英国那种天气下,这么穿着去机场没什么问题。但这是一个美洲航班,而且舱内热风开得很足。从起飞那一刻开始,我就一直在脱衣服。在飞往休斯顿的这十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里,我身边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衣物,以至于当我们开始从美国到墨西哥城的最后一段旅程时,我的腿已经蜷缩在了胸前,姿势宛如母体内的胎儿。

“我要带上所有的东西吗,格洛丽亚?”我知道她叫格洛丽亚是因为瞥了一眼她的布拉尼夫(Braniff)航空公司的工牌。尽管她有完美的美式气质(丰满的胸部,金色的爆炸头),但我当时颇为自惭形秽,根本没有勇气去搭讪。

“当然啦。”格洛丽亚笑着说,那笑容简直能点亮银河系。

我踉踉跄跄地拖着塑料袋,跟在她身后,穿过商务区,来到头等舱的乐土。周围确实只有寥寥几个乘客。格洛丽亚就像一个出色的护士,把我安置在了新座位上。如果座位上有个病床折角,她一定会把它塞进去。我决定要爱上她了。同时,我也明智地决定先不告诉她。

她帮我把那些塑料袋整理得井然有序。这些袋子奇迹般地躲进了头顶上那些宽敞的储物柜里。我检视了一下自己的新领地,感觉就像在游艇上一样。

我旁边的扶手座椅上是个墨西哥人。他穿得很讲究,我后来认定这是墨西哥城生意人的一种典型着装方式:一件深灰色的“运动”夹克、一条美式休闲裤和一枚足有公牛睾丸般大小的图章戒指。

他把身子凑了过来,神秘地问道:“你想再来一杯吗?”虽然他很明显能看出来我已经喝了一阵了,但“再来一杯”的点子似乎也不错。

“喝点我的香槟吧。”我喝了一点。一大块鲜嫩的牛排端了上来。我开始感到有点飘飘然。我觉得生活应该永远如此。生活是可以永远如此的。

喝着威士忌,那个商人问我对墨西哥有何了解。“只是在书上读过一些。”我如实回答。

“你叫什么?”

“乌戈。”(Hugo.)我在西班牙旅行时得知母语为西班牙语的人发不出Hugh 的音。

“乌戈,让我来给你讲讲。”他顿了一下,完全是为了气氛效果。“我跟你讲,你个‘小年轻’[西班牙语jovencito,为joven的指小词,即英语的young man,但我没在意这个称呼],想在这儿赚点钱吗?”

“想啊。”我谨慎地答道。

那个人一脸悲伤地看着我。“墨西哥有很多毒品和毒枭。”他语带回味地咀嚼着最后那个词。

这是品格测试还是商业提议?我尽可能让自己清醒地去认同毒品肯定是个麻烦。

“当然,携带毒品旅行可以赚很多钱—但还有另一种方式,一种更简单的方式。”

原来他要说的是这个。他身子向前倾斜,跨过扶手(一段相当远的距离),抓住了我的肩膀。

“如果你弄一部车,从这里出发,”他朝我们飞机下面的得克萨斯平原画出一个模糊的波浪,“然后直接穿过墨西哥到达中美洲,”他接着做了另一个向前的手势,就像摊开一条地毯或一匹布,然后停顿了一下:“告诉你,我的朋友,有人会为此付给你很多钱,很多很多的钱。”

我有点迟钝。“为什么?”

“因为美元。我们没有美元,你们有。是的,事情就是这样。”

“还有税收。”他眯起了眼睛。“我们必须缴纳进口税。不仅仅是税收。如果我们把车运过边境,啪!”他拍了拍我们之间的皮革扶手。“他们会咬我们!”

“什么?”

“他们会咬我们,他们从我们身上咬下一点,索贿,也许会索要相当于整辆车的价值。但是你,一个操着流利西班牙语的外国人,你可以做到。”他又用手臂做出了另一波模糊的、无所不包的手势,意在表明在这个世界上,对于那些去追求的人,一切皆有可能。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暗示我可能有资质去做好一份工作。

“为什么要一路开车去中美洲?”我的地理知识不太扎实,但一路往下去伯利兹或危地马拉这些紧邻墨西哥南边的国家似乎有些奇怪。“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在墨西哥卖呢?”

“我们墨西哥有足够的汽车。但是在那边,”他有点颇为得意地笑着,“你看,那些可怜的家伙们什么都没有。你可以卖给他们任何东西。他们如果在黑市上买到一辆美国产大轿车,就会认为自己拥有了整个世界。同时因为你已经跨越了两次国界,避开了两次进口税和两拨警察,你会大赚一笔的。”

他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当我们进入到墨西哥上空时,他已经睡着了。我一直不曾知道他的名字。

通常情况下,我会忘记这种聊天。但这次情况不一般,当时我人在一等舱,正沉浸于一股虚幻的感觉中,机舱下面,墨西哥正从黑暗中来拥抱我,再加上大量的酒精,我有点飘飘欲仙。

我当时18 岁,几乎是第一次离家远行,第一次有大把时光来消磨。这听起来简直就是世界上最明智的事情。

我决定去做这件事。

(第一部分:往日)

到马丘比丘右转:

一步一步重新发现失落之城

重走印加古道,寻觅马丘比丘

[美]马克•亚当斯

范文豪

内容简介

1911年,年轻的耶鲁大学教授海勒姆•宾厄姆进入秘鲁的安第斯山区,“发现”了马丘比丘。将近一个世纪之后,新闻报道将这位英雄探险家视为贩运文物的罪犯和欺世盗名的窃贼。马克•亚当斯是探险旅行杂志的编辑,他决定调查事情的真相,重走宾厄姆的艰险考察之路。他不仅熟读宾厄姆的名著《印加的失落之城》,而且参考了宾厄姆深藏在耶鲁大学图书馆的全部笔记和档案材料。从古代印加首都库斯科出发,在一位澳大利亚籍户外生存专家和几位说盖丘亚语、嚼古柯叶的骡夫的陪伴下,亚当斯带领我们进入秘鲁险恶而具有历史感的丛林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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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生来伟大,有些人成就伟大,但与托尼·罗宾斯(Tony Robbins)大师会告诉你的相反,我们大多数人只要觉得自己稍微高于平均水平,就非常满足了。在纽约的头几年里,我疯狂地从青春期蹿到具有清醒责任感的成年期,之后的十年里,我又悠闲地滑向中年。奥莉塔真的做了兽医。我们又给亚历克斯生了两个弟弟,卢卡斯和马格努斯。我们在郊区买了一栋房子,购置了一个煤气烤架,还有一辆沃尔沃旅行车。奥莉塔和孩子们几乎每年都去秘鲁旅行,但是这些旅行就像我的同事周末去康涅狄格看望他们的姻亲一样。在午餐、晚餐和鸡尾酒会上,我们看到了众多堂表亲戚们,此外还有一些亲密的家庭朋友,据我所知,他们不是血亲,但也被视为堂表亲戚;我们很少离开利马市区。

我的美国护照可能保有这样一项纪录:进出秘鲁的印戳最多,却一次都没去过马丘比丘。

我曾希望去利马以外的南美洲,探索其余99.9%的土地,但最后这些希望都升华到了我的工作中,我让那些作家和摄影师飞赴天涯海角,寻找故事。我是一名纸面上的探险专家,实地经历比较有限。我从来没有打过猎,也没有钓过鱼,没拥有过山地自行车,即使被枪口逼着,也不能在没有火柴的情况下生火。当那个背着芭比背包的娃娃兵在的的喀喀湖向我挥舞着AK步枪时,我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自己被枪管指着。

然后,就像生活通常会对我们做的那样,它开始向我发出温和的“催还通知”。40岁被认为是一个里程碑,它会激发男人购买玛莎拉蒂和追求姐妹会女生的冲动。41岁的时候,我开始明白了。某前老板给我发了封电子邮件: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前同事,在地铁站心脏骤停,倒下去了,他本来有着万米冠军的体格。他最终获救完全是由于万分之一的巧合:那天,一架飞机起飞后坠毁,一名下班的护理人员于是被叫回去参与救护,当时她正坐在一辆碰巧晚点的电车里准备回家,穿过站台时,她走了下去想看看为什么有一群人围住了我那昏迷的前同事,并且她碰巧知道该车站是附近五个区中少数几个装有除颤器的车站之一。

几个星期后,我妻子的秘鲁表兄在利马死于冠心病,就在他41岁生日后的第六天,此前他刚给我们发来了他可爱的新生女儿的照片。

在40岁生日那天,我突然想到,我现在和母亲查出口腔肿瘤时的年龄一样大,这是夺走她生命的癌症的第一个迹象。那时她的五个孩子终于长大成人,她正准备进行全新的人生规划。大约在这个时候,海勒姆·宾厄姆这个名字开始出现在新闻里,马丘比丘也开始出现在我的梦里。这本身并不奇怪,因为我经常梦见我的工作——在我辞去酒吧的工作后,老是做噩梦,梦见自己忘了客人点的玛格丽特酒,这件事一直困扰了我很多年。我曾在《冒险》(Adventure)杂志的办公室工作,这份杂志专门报道那些到遥远之地的雄心勃勃的旅行和对地球剩余边疆的极端探险。换句话说,这种工作可以让你花几个小时在网上沉溺于新近产生的对马丘比丘的痴迷,而不会引起太多的注意。我连续几周做了关于马丘比丘的梦、它们总是奇怪地重复着;在每一个场景中,我都会在地铁或百货公司登上自动扶梯,然后登顶马丘比丘,进入那四下无人、薄雾笼罩的中央广场,马丘比丘和我一直在最怪异的地方碰在一起,就像浪漫喜剧中的男女主角。

随着大量关于宾厄姆的资料堆积在我的电脑桌面上,我注意到一条重要的信息似乎丢失了。没人能确切说明这一非同寻常的石头建筑群最初是为何建造的。它是堡垒?太阳神庙?一个精致异常的粮仓?由外星石匠建造的通往第四维的通灵之门?这些都是人们提出的各种猜测,但似乎只有一个人有明确的答案:宾厄姆。在对这处山顶城堡进行了三次探险之后,这位探险家确信他已经找到了传说中的比尔卡班巴(Vilcabamba),闻名于世的印加失落之城,他在自己的书中称之为“建造精美的避难所”,1532年弗朗西斯科·皮萨罗(Francisco Pizarro)和他那支残暴的西班牙小部队入侵了印加帝国,幸存的印加人逃到了这个避难所。“在这里,近5000米的高崖、1600多米深的花岗岩峡谷,还有冰川、热带丛林以及危险的湍流把他们与皮萨罗和其他征服者占领的秘鲁领地区隔开来。”

然而,如果说现代的马丘比丘专家们有什么共识的话,那就是他们都认为宾厄姆关于这处遗址的理论是荒谬的。两位耶鲁学者提出了最新的假设,而且似乎已经被普遍接受。他们花了数年时间仔细研究宾厄姆发掘出的文物,然后得出结论,马丘比丘实际上没有宾厄姆想象的失落之城那么浪漫。相反,它只不过是印加皇帝的乡下庄园。我想:就是这样吗?失落的印加夏宫?肯定还有更多的料。

一天早上,在曼哈顿摩天大楼19楼的办公桌前磨洋工时,我关上了办公室的门,从包里拿出一本宾厄姆的《穿越委内瑞拉和哥伦比亚的探险日记》(Journal of an Expedition Across Venezuela and Colombia)这本书是宾厄姆第一次伟大冒险的编年史,记录了他在1906-1907年的南美之旅。(当图书管理员把它递给我时,她说:“看起来它已经在这个架子上好一段时间了。”最后一次还书时间是在1914年。)和我一样,宾厄姆当时也厌倦了他的工作。他正在考虑为伟大的南美解放者西蒙·玻利瓦尔(Simon Bolívar)写一本传记,当时他正在休假,觉得普林斯顿大学的教学岗位毫无前途。既有出版物已经远远不足以回答他的疑问。宾厄姆写道:“我得出的结论是,如果想了解南美洲这一时期的历史,图书馆的资源是不够的。”为了真正了解自己研究的主题,他必须离开办公桌,去“行走他最著名的探索路线”。

我拿起电话,给奥莉塔工作的兽医诊所打了电话。

“这重要吗?”她问道。电话里传来的背景噪音听起来像是猫和狗之间爆发了一场帮派大战。“我正在和一只吞了拉链包的牧羊犬通话。呃,我是说和牧羊犬的主人。你知道我的意思。”

“如果我告诉你我想辞职,去追随那个马丘比丘发现者的脚步,你会作何反应?”

“我猜......”她停顿了一下。背景音中,一只愤怒的小猫喵喵地叫着。“我想我会说:‘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行动?’”

(第6章 荒野的召唤)

游记作者们的笔触风格迥异,既有幽默的“英式”风格,也有细腻的女性视角。他们笔下的次大陆、地中海与拉丁美洲更是令人神往。翻开“远方译丛”,来一次用文字展开的纸上旅行,一场足不出户的冒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