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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凡电视(逸凡)

逸凡电视(逸凡)

国产最薄电视亮相:iPhone8甘拜下风!

国内数码科技最新消息,一款国产超薄电视惊艳亮相:这款超薄电视屏幕如同像一幅画一样“贴”在玻璃上,“科幻感”爆棚!仿佛各种科幻大片的场景一般。

根据技术人员提供的专业数据,这款电视机的厚度是3.6毫米。令人吃惊的是,最新的苹果8手机厚度居然在7毫米左右,也就是说,这款电视厚度是iPhone8厚度的一半!

全世界见证了中国从1958年第一台电视,到如今的人工智能电视的发展历程,这是中国科技进步的缩影,也是中国科技工作者的一部逆袭史诗。比如,现在国内已经造出了“智能语音控制”电视,激光电视等等。这在10年前,都是不可想象的。我们也看到中国越来越多的高科技,不仅在国内吸人眼球,同时在世界范围内引领潮流,中国的很多技术不再是模仿国外,而是国外很多技术和模式,都在“山寨”中国经验。我们为祖国的强大深感自豪!

既然厌恶她 为何要把她强留在身边 既然恨透了她为何要让她怀上孩子

图片来源于网络

  林宛优正在午睡,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她披上外套打开门,一片阴影将她笼罩,来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表情不悦的质问,“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林宛优退了一步,拉开自己和男人的距离,“昨天不是说好了吗?”

  身材高挑的男人步步逼近,随手将门关上,隔绝了外面寒冷的空气。

  “哦?那件事啊,我可没答应。”

  林宛优不敢置信,“严逸凡,你言而无信!”

  明明说好的,只要再陪他睡一晚,他就会放过她。

  严逸凡冷冷的笑着,声音却宛如冰渣一般,“林宛优,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林宛优被逼退到床边,跌坐在床上,手死死捏着床单,脸色苍白,“你到底想怎样?”

  严逸凡弯下腰,捏住她的下巴,笑得邪魅,“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身体很满意。”

  对方有着一张精致的脸,干净利落的剑眉,漆黑的眸子犹如深夜寒空中的星辰,深邃不知底细。

  林宛优别过头,不去看那张曾经令她魂牵梦绕的俊逸面孔。

  男人开口,唇齿间带着淡淡的薄荷清香,“明天是我和茵茵订婚的好日子,你记得要来。”

  多么残忍的要求,林宛优只觉得心如刀割,想保留最后一丝尊严,她拒绝道,“我不去。”

  严逸凡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语气轻描淡写,“你不来,就请林伯伯替你来吧。”

  林宛优呼吸一窒,一阵悲凉涌上心头,沉默片刻,只能认命的闭上眼,“好,我去。”

  “这才乖。”男人蛊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随后炙热的吻将她覆盖,一切都驾轻就熟。

  林宛优只能忍耐,她的所有软肋都被严逸凡狠狠地捏在掌中,只要对方已一用力,可能她就万劫不复。

  风雨终究结束,严逸凡穿好衣服,丢下一句“明天见”后,便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强忍着心中无限的悲伤,林宛优独自收拾残局。

  晚上收到严逸凡寄来的一个同城包裹,里面是一条白色的露背礼服,大概是想让她穿着参加明日的订婚宴。

  看着镜子里满脸颓然的自己,林宛优苦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将礼服叠好,放了回去。

  次日下午,林宛优穿着一条高领长袖的系带连衣裙去了市中心最奢华的酒店,严逸凡和秦茵茵的订婚宴就在这里举行。

  没有邀请函,林宛优被拒之门外,前来参加订婚宴的宾客络绎不绝,很多人认出了林宛优,却没人愿意停下来跟她打声招呼,更别说带她进入会场了。

  也对,她早已不是林氏集团的大小姐了,如今还背负着一身债务,难怪昔日友人都避之不及。

  林宛优垂着头默默地站到了一旁,她不怪任何人,如果可以,她宁愿一直站在这里,安静的等待宴会结束……

  “宛宛,真的是你?”

  一道甜美清脆的声音响起,林宛优错愕的抬起头,今日宴会的两位主角竟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第二章 宴会上受辱

  秦茵茵穿着白色抹胸镶钻礼服,精致妆容衬得她高雅端庄,宛若仙女下凡,被她挽着的男人一身考究的名贵黑色西服,身姿挺拔,气质出众,两人俊男美女,俨然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严逸凡扫了一眼林宛优身上那条廉价的连衣裙,眉宇间露出一丝不快,转而对身旁的未婚妻道,“我先进去了。”

  秦茵茵乖巧的点头。

  严逸凡走后,秦茵茵便拉起林宛优的手,眼眶微微泛红,“宛宛,我很高兴你能来。”

  看着对方戴在中指上的那枚钻戒,林宛优由衷道,“茵茵,你今天好漂亮。”

  被秦茵茵牵着进入会厅,所有人将目光转向了光鲜亮丽的准新娘,同时也让林宛优再次进入了大家的视线。

  一时间,鄙夷的目光伴随着小声的嘲讽议论接踵而来,林宛优涨红了脸,抽出被秦茵茵握着的手,挤出一个笑容,“茵茵,你快去陪严逸凡吧。”

  秦茵茵点头,“那你随便玩,有事就找我。”

  等秦茵茵回到严逸凡身边,众人的关注点也随之移了过去,纷纷举杯向那对般配的恋人敬酒庆贺,很自然的无视了林宛优的存在。

  林宛优端起一个盘子,夹了一些糕点坐到不起眼的角落里专心吃起来,隔绝了周围的一片欢声笑语。

  宴会还在进行中,林宛优觉得有些口渴,起身准备去拿一杯饮料,却被一个打扮妖艳的女生挡住了去路。

  “哟,这不是林大小姐嘛,怎么穿成这样?我还以为是哪个服务生躲在这里偷吃呢!”

  林宛优仔细回想了一下,她并不认识这人,也不打算理会。

  没想到对方却不依不饶,“怎么?林大小姐不乐意跟我聊天?”

  林宛优叹了口气,“我只想过去拿杯水而已。”

  “别客气,我帮你啊!”

  说罢,女人扬起手中的酒杯,林宛优猝不及防被泼了一身红酒。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我帮你擦擦。”

  她假意道歉,随手又拿起一块果酱蛋糕就往林宛优身上抹去,原本清新淡雅的连衣裙下一刻变得惨不忍睹。

  越来越多道视线朝这边看来,林宛优脸色煞白,她不想跟对方争执,今天是茵茵订婚的好日子,她必须忍着,不让事情闹大。

  林宛优转身要走,但这个女生显然不愿轻易放过她,这会儿连装都懒得装了,拽住林宛优,说着难听刺耳的话,争执中,林宛优连衣裙的领口被撕开,露出了一截布满爱痕的脖颈。

  周围的指责声和谩骂声不绝于耳,林宛优终于承受不住,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

  在旁目睹一切的严逸凡,心中一阵莫名的烦躁。

  他让林宛优来,的确是为了羞辱她,给她难堪!他想知道这个狠心的女人在看到茵茵拥有的一切后会不会后悔自己那时的狠心决绝,毕竟这一切本该是属于她林宛优的。

  林宛优是他人生中的一个污点,他恨她,想让她痛苦,看她绝望,他想毁了她!

  此刻他的目的达到了,为何他却开心不起来?胸腔里跳动的某样东西竟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一般,呼吸不畅。

  等严逸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迈步朝那个狼狈的女人走去。

  一件白色的西装外套落在了林宛优的肩上,众人看去,不由吃惊,那件外套的主人竟然是贺江,那个本该在M国打理家族产业的贺家大少爷。

  严逸凡在距离林宛优十米外的地方顿住脚步,冷冷的看着这出英雄救美的桥段,攥紧了拳头。

第三章 他的暴怒

  林宛优被贺江带到了位于酒店二十六楼的总统套房里,她洗了澡,换上了贺江刚从店里买回来的雪纺连衣裙。

  贺江看着她,满意的点头,“不错,这条裙子很适合你。”

  林宛优有些惭愧,“贺大哥,这条裙子多少钱?我回去转给你。”

  贺江摇头,“不用跟我客气,这条裙子是送给你的。”

  林宛优也没再推托,其实她现在的生活很拮据,根本没有多余的钱购置这样昂贵的服饰。

  谢绝了贺江要送她回家的好意,林宛优只让贺江将她送到了公交站台。

  “贺大哥,今天真的很谢谢你,很抱歉,让你碰上这样的事……”

  看着面前瘦到几乎脱相的女人,贺江心疼的摸了摸对方柔软的黑发,“小优,我说过,你跟我不用这么见外。”

  林宛优不着痕迹的避开了贺江的触摸,垂眼问,“贺大哥什么时候回M国?”

  贺江微微一笑,“我这次回来除了参加逸凡和茵茵的订婚宴,还有一些公事要处理,大概会在国内逗留一段时间,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随时来找我,号码还是以前那个。”

  一辆黑色奔驰从他们身旁飞驰而过,却在前方不远处停了下来。

  车上的女人轻声询问,“逸凡,怎么停车了?”

  男人透过后视镜看着马路边那对依偎在一起的男女,脸色微微发青。

  “没什么。”

  下一刻车子再次发动,车尾灯逐渐消失在马路的尽头。

  在公交车上摇晃了近一个小时才回到住处,楼梯间的灯不知何时又坏了,林宛优摸着黑上楼,刚掏出钥匙开门,就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

  林宛优吓得尖叫挣扎起来,那人毫不客气的将她推进屋里,打开灯,突如其来的光亮让林宛优下意识的闭上眼,再睁开时,她看清了面前这个不速之客的面容,反抗的动作随之停下。

  男人身上还穿着今天出席宴会的西服,脸色却阴沉的可怕,嗓音冰凉到了极点,“为什么不穿我送你的裙子?”

  林宛优没有回话,她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严逸凡,自己身上全是他弄出来的暧昧痕迹,那条露背礼服,她不敢穿,也不能穿,她不想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作荡妇,可惜今天在宴会上,她还是没能逃过一劫……

  林宛优的沉默让严逸凡心底一阵焦躁,此刻对方穿在身上的新裙子更是让他觉得刺目又碍眼。

  他微微眯眼,“贺江送的?”

  林宛优解释,“我之前的衣服被撕破了……”

  “呵,所以你又和贺江勾搭上了?林宛优,你还真厉害。”

  林宛优急了,“我和贺大哥之间清清白白的,你不要胡说。”

  “胡说?”严逸凡冷笑,眼底蓄积着汹涌的怒意,“我问你,今晚和贺江在酒店房间里独处那么久的人是谁?刚才在马路上和贺江搂搂抱抱的又是谁?”

  林宛优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严逸凡都不会相信她,强忍着屈辱的泪水,她哽咽道,“严逸凡,你怎么侮辱我都可以,但请你尊重贺大哥。”

  林宛优对贺江的维护让严逸凡今晚的怒意达到了极点,他一把拉过林宛优,将对方禁锢在自己怀中,动作粗暴。

  林宛优像受惊的兔子,按住对方那双不安分的手,紧张道,“你要干什么?”

  严逸凡嘴角一勾,“当然是……你啊。”

第四章 你算什么?

  林宛优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挣扎着惊叫道,“你疯了吗!你和茵茵已经订婚了,我们不能再这样——”

  “我们?”严逸凡冷冷的重复她的话,手上的动作越发粗鲁,“麻烦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算什么,也配提‘我们’?”

  残忍的话如同利刃插入心口,林宛优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终是褪去。

  漫长的煎熬终于结束,林宛优瘫软在沙发上,气息奄奄。

  严逸凡已经穿戴整齐,看样子是准备离开,林宛优叫住他,声音虚弱沙哑,“严逸凡,放过我吧……”

  严逸凡有些气急败坏,“怎么?攀上了贺江就想甩了我?”

  林宛优摇头,“我不能对不起茵茵。”

  严逸凡怔了怔,眼中闪过连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悲伤,“那你又对得起我吗?”

  “……”

  没等林宛优回答,严逸凡又无所谓的轻笑了一下,“不过也多亏你才让我看清茵茵的好,茵茵是我这辈子都要疼惜的女人,至于你……”

  严逸凡看着僵坐在沙发上脸色越发苍白的女人,心中充满了肆虐的快感,“既然嫖了你,我自然会付钱,一次多少你开个价,或者你更想要一张空白支票自己填?”

  心痛似狂潮汹涌袭来,那一瞬间,林宛优几乎以为自己的心脏就要停止跳动了。

  严逸凡把她当成什么了?卖的吗?

  林宛优想解释,告诉严逸凡自己当年的苦衷,但那有意义吗?严逸凡已经和秦茵茵在一起了,他现在爱的人是秦茵茵,何况他们早已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切都成了定局,不管她说什么,结局都不会改变的。

  周末,林宛优接到了医生的电话,说她父亲情绪失控,闹着要出院。

  林宛优立刻赶去了康复中心,在她耐心的安慰和劝说下,林远涛才安静下来,躺回病床上不再闹了。

  看着两鬓斑白的父亲,林宛优心痛不已,却只能强颜欢笑,不让父亲看出端倪。

  林氏集团的破产对父亲的打击实在太大了,一次昏厥苏醒后,父亲的精神就变得不太正常,需要长期治疗。

  林宛优正坐在病床旁陪父亲聊天,忽然听到门口有脚步声,回头一看,顿时愣住,来人竟然是严逸凡!

  林宛优一颗心都悬了起来,严逸凡为什么来找她父亲?不能,她一定要阻止,父亲如今的状态不能再经受一点刺激了。

  林宛优起身想将严逸凡拉走,就听到身后的人打了声招呼,“逸凡,你来了呀。”

  严逸凡只看了林宛优一眼,微笑着走到林远涛面前,“林伯伯,好久不见了。”

  “哎,年纪大了,身体不中用咯。”林远涛叹息道,“幸好公司那边有你和优优在打理,否则我怎么能安心的躺在这啊。”

  林宛优涨红了脸,这是她为了安抚父亲编的谎话,父亲生病后忘记了很多事,比如林氏集团已经破产,比如她和严逸凡早已分手。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严逸凡一脸诚恳。

  林远涛露出心安之色,又问,“逸凡,你和优优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林宛优心一惊,刚想阻止这个话题,就听到严逸凡说,“等您身体好了,我和优优就举行婚礼。”

第五章 没资格拒绝

  从康复中心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坐在严逸凡的车上,虽然感觉不自在,但林宛优还是由衷的跟对方道谢。

  “谢谢你没告诉我爸真相,还愿意陪他聊天,我很久没看到他像今天这么开心了。”

  严逸凡扯了下嘴角,“演戏果真很累,你说是不是?”

  林宛优抿着嘴没回话,她知道严逸是在讽刺她,她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

  车子驶出康复中心,林宛优道,“请把我放到前面的公交站台吧。”

  严逸凡没理会她,踩了脚油门,冲过了公交站台。

  “你,你要带我去哪?”

  严逸凡说,“雅轩。”

  林宛优一听就慌了,雅轩是严逸凡的住处,她怎么可能跟他回家?

  “我不去!你让我下车。”说着林宛优手也握上了车门把手。

  严逸凡瞥了她一眼,“你觉得我会给你机会跟贺江独处?”

  林宛优不明白,怎么好好的会扯到贺江身上?随后又听严逸凡说,“茵茵身体不好,平时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你搬过去好好陪她。”

  林宛优愣了愣,反应过来,秦茵茵已经是严逸凡的未婚妻了,他们住在一起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严逸凡竟然让她也搬过去,这算什么?她要以什么身份跟他们住在一起?

  “抱歉,我想我并不适合,你还是找其他人陪茵茵吧。”

  严逸凡冷笑着,“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你应该知道拒绝我的后果是什么。”

  林宛优说不出话了,她知道严逸凡恨她,却不知道严逸凡竟如此恨她,恨到要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她。

  她和严逸凡是彼此的初恋,也基本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两年前,因管理不善,林氏集团开始衰败,为了挽救公司,父亲日夜操劳,结果还是一败涂地,林氏集团成了负债累累的空壳,父亲也因此一蹶不振,那个时候严逸凡正为接手严家产业而在国外进修,她不敢把国内的情况告诉严逸凡,怕自己成为严逸凡的负担和累赘。

  他们本约定等严逸凡回国就订婚的,但那种情况,显然是不可能了,南城身价第一的严逸凡,她怎么还配得上?

  最终让她决定和严逸凡分手,还是因为严逸凡的母亲找到了她,那些难听的话她也不愿意再去回想了,总之,她很清楚自己和严逸凡不会有未来。

  狠心打去电话提分手,远在国外的严逸凡却坚决不同意,在对方的一再逼问下,她只能临时编造了自己已经变心的谎话。

  让她没想到的是,严逸凡竟会连夜乘飞机赶回国,却在机场高速上发生了车祸。

  车祸很严重,一排车发生追尾碰撞,现场燃着熊熊大火,严逸凡当时已经失血昏迷,整个人被卡在驾驶位上,如果再晚发现,恐怕就要命丧当场。

  最后她只在抢救室里匆匆的看了一眼满身是血的严逸凡,听说严逸凡很快就被家人带去了国外进行治疗,半年后从贺江那得知严逸凡已经安然无恙,她这才放下心来。

  这两年,靠着父亲的坚持,公司勉强维持着运转,但大家都知道,林氏集团破产是迟早的事,今年年初她终于又见到了严逸凡,是在林氏集团的股权拍卖会上。

  那天,严逸凡收购了林氏集团,父亲林远涛当场昏厥被送进了抢救室,而她,跪在严逸凡面前,求严逸凡救他的父亲,也是那天,作为交易条件,她成了严逸凡的情人。

第六章 畸形的关系

  除了跟严逸凡去“雅轩”,林宛优别无选择。

  秦茵茵看到严逸凡身后的她时,明显愣了愣,但也马上热情的跟她打招呼,林宛优只觉得脸像火烧一般,她实在不知要怎么面对秦茵茵。

  得知林宛优是严逸凡安排过来陪她解闷的,秦茵茵似乎非常开心,还冲过来抱了她一下,“宛宛,你能来陪我真的太好了!”

  林宛优还没来得及说话,严逸凡就从她身边走过,一把将秦茵茵横抱而起,亲昵又温柔道,“怎么又光着脚呢?上次感冒不记得了吗?”

  秦茵茵搂着严逸凡的脖子撒娇,“感冒了不是有你照顾吗?”

  严逸凡在对方红润的唇上落下一个吻,满眼的宠溺,“你感冒我会心痛。”

  林宛优站在他们身旁,红着脸,尴尬又无措,只能垂眼盯着自己的脚丫看。

  那两人继续亲热了一番,秦茵茵忽然推开严逸凡,有些不好意思,“逸凡,别这样,宛宛还在呢。”

  严逸凡转头,露出一副“你怎么还在这”的表情,有些不耐烦的对林宛优说,“你的房间在二楼左边那间。”

  林宛优“哦”了一声,顺着旋梯小跑上二楼进了左边那间卧房,还很识趣的把房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甜蜜。

  等她回过神,这才看清这间卧室的摆设,心口不由一紧,一点都没变,就连床单,被套,都是记忆中的款式……曾经,严逸凡把她带回家,两个人就在这里,在这张床上,第一次拥抱缠绵……那个时候,他们是那么的相爱。

  物是人非,林宛优不敢再回忆过去,那痛苦的感觉几乎让她窒息。

  深夜,林宛优还在睡梦中,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抚过,痒痒的,迷糊的睁开眼,借着窗外的月光,她看到了严逸凡近在咫尺的脸。

  林宛优蓦地清醒了,下意识的翻身想逃,却被严逸凡一把拽回来压在了身下,双手也被缚住,无法动弹。

  他们熟悉彼此的身体,林宛优也知道严逸凡此刻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她惶恐不安的看着严逸凡,抗拒道,“不可以,茵茵还在。”

  “茵茵已经睡了。”严逸凡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严逸凡,你停下,我们不能在这里——”

  严逸凡的动作顿住,讥诮道,“怎么不能在这里?难道这里你不熟悉?”

  林宛优晃了晃神,咬着唇,用颤抖的声音请求,“别这样,求你,我不想……”

  至少这里,有他们曾经相爱过的回忆,不要毁了它……

  严逸凡的目光冷了下来,手上的动作也越发粗暴。

  “我想做什么,难道还要顾虑你的感受?”严逸凡的声音冷如冰渣,“茵茵就在隔壁,或许你可以叫她来救你。”

  对上男人那双被怒火染红的眸子,林宛优终究还是妥协,她心中偷藏的最后一点美好,也被她最爱的人撕扯得支离破碎。

  在严逸凡的安排下,林宛优留在雅轩照顾秦茵茵,其实她的厨艺并不好,但秦茵茵不介意,还夸她做的菜合胃口,偶尔严逸凡会回来吃晚餐,但每次都黑着脸将她数落一番。

  几天相处下来,林宛优也明白了,不管她做什么,严逸凡都不满意,而这些不满最终都会化成夜晚在床上无尽的索取。

  这天下午林宛优刚炒好菜,门铃就响了。

  打开门,看到站在面前一身雍容华贵的富太太时,林宛优愣住了。

  见到林宛优,秦秋月一脸的震惊和嫌恶,“怎么是你?谁让你进这个家的?”

  面对秦秋月的质问,林宛优不知所措。

虑舟第七章 暴风来临前

  秦茵茵闻声赶来,笑着解释,“姑姑,宛宛是来陪我的。”

  严逸凡的亲妈在十年前去世了,秦秋月是严逸凡的继母,也是秦茵茵的姑姑,所以严逸凡和秦茵茵在一起算是亲上加亲,强强联合。

  秦秋月进了门,拉着秦茵茵的手,小声告诫道,“傻丫头,你怎么还和她有来往?”

  秦茵茵一脸天真,“姑姑,你别这样说,宛宛是我朋友,她还给我做了菜呢,对了,您还没吃饭吧?快来尝尝宛宛的手艺哦。”

  一句“宛宛是我朋友”让林宛优在感动的同时,更觉愧疚。

  秦秋月脸色一变,声音也带着几分尖锐,“你不怕她在菜里下毒啊?”

  秦茵茵吃惊的看着姑姑,又看看脸色苍白的林宛优,扯出一个笑,“姑姑,你想多了吧。”

  秦秋月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茵茵,你回房去,我要跟她单独谈几句。”

  秦茵茵走开了,偌大的客厅里只剩林宛优和秦秋月两个人。

  被秦秋月盯得有些不自在,林宛优刚叫了一声“秦姨——”,就猝不及防的被秦秋月煽了一个耳光。

  “还真是不能小看你,以前跟你说的你都忘了?逸凡马上要娶我们茵茵了,你还不死心,都敢追到家里来勾引男人了?”

  鲜红色的五指印清晰的显现在林宛优的脸颊上,羞辱的话如利刃般刺痛她的心,可她竟无法反驳。

  最后她是被秦秋月毫不留情的赶出雅轩的。

  其实她一点都不想留在雅轩,在那里的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她甚至想要感谢秦秋月。

  没多久秦茵茵就追了出来,跟林宛优又是道歉又是解释,反而弄得林宛优不好意思了。

  被秦秋月这么一闹,两个人都没吃晚饭,秦茵茵提议去街上吃,林宛优没有拒绝。

  两人来到一家特色西餐厅,秦茵茵进门就开始左顾右盼,似乎是在找人,随后有人叫住她们,林宛优闻声望去,看到贺江坐在靠窗的雅座那向她们招手。

  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的聚餐了,他们聊小时候,聊高中,聊这两年的经历,忽然秦茵茵叹了口气,“如果逸凡也在就好了。”

  餐桌上顿时鸦雀无声,贺江给秦茵茵使了个眼色,秦茵茵却毫不介意道,“贺大哥,你想多了,逸凡和宛宛现在也是朋友呢,他们之间早就成过去式了,宛宛,你说对吧?”

  林宛优脸色微微发白,却还是点了下头。

  因为家族长辈的缘故,她和严逸凡,秦茵茵还有贺江四人是发小,秦茵茵年纪最小,是他们中间最得宠的小妹妹,贺江年纪长她三岁,是大哥,严逸凡比她大一岁,小时候,她和严逸凡最闹腾,打过架,绝过交,最后又莫名其妙的和好,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两人之间的关系开始变得微妙,林宛优还记得那是一个初夏的午后,她和贺江正在林荫树下聊着近期的趣事,然后严逸凡黑着脸出现,拉起她的手一言不发的离开,就在她一头雾水的问对方有什么事不能当着贺江的面说时,严逸凡忽然将她一把拉进怀里,重重的吻了下去。

  “宛宛,你有在听吗?”

  思绪被打断,林宛优揉了揉微红的眼,抱歉道,“不好意思,我走神了,你刚才说什么?”

  秦茵茵也不介意,朝他们吐了吐舌头,“宛宛,我说我有点事要先走了,你和贺大哥慢慢吃哦。”

  “啊,好的。”

  秦茵茵离开后,贺江又询问了她一些家里的情况,不想让贺江担心,林宛优都往好处说,等晚餐结束,贺江开车把她送回了家里。

  夜里洗好澡,从浴室出来就听到手机响个不停,林宛优正在擦头发,随手按下了接听键。

  “开门,我在门口。”

  严逸凡低沉而又危险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第八章 被绑架了

  推掉饭局,特意赶早回到雅轩,结果只有秦茵茵一个人在家,询问之后,他一刻都坐不住,直奔林宛优的住处。

  心中压抑的猜忌和不安,在看到房里只裹着浴巾的女人时终于全数爆发。

  严逸凡一把扯住林宛优纤细的胳膊,怒不可遏道,“你和贺江干了什么?他碰了你哪里?”

  想到她可能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严逸凡就觉得心口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又闷又痛。

  手臂很快被压出了指印,林宛优痛得声音打颤,“没有,贺大哥只把我送到楼下就走了。”

  闻言,理智终是被拉回了一些,严逸凡松开禁锢对方的手,却拿起手机按下了一串号码。

  对上男人锐利凶狠的眼神,林宛优打了个寒颤,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严逸凡对电话那头的人交代道,“把林远涛的药全部停掉。”

  “不要——”

  林宛优冲上前想阻止,但严逸凡已经挂了电话。

  “林宛优,这次只是一个警告。”

  林宛优哽咽道,“我错了,请不要断了我爸的治疗,他已经快好了,不能在这个时候停药,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女人的哀求并没给他带去宽慰和成就感,相反的更觉烦躁和郁闷。

  严逸凡手指用力捏住林宛优的下巴,嘲讽道,“林宛优,你求人,就是嘴巴说说而已吗?”

  林宛优身子微微僵滞,她知道严逸凡想要什么,因为对严逸凡来说,这是她唯一的用处。

  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林宛优也不知道,等她悠悠转醒,看到坐在床头的男人时感到惊讶又恐惧。

  惊讶的是,他竟然没有像平常一样做完就走,恐惧的是,她不知道他留下来是不是为了再一次的羞辱折磨她。

  严逸凡淡淡看着一脸戒备的女人,良久后才讥诮道,“才做到这种程度就昏了,真是无趣。”

  林宛优涨红了脸,窘迫得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离开雅轩?”

  林宛优讷讷地动了下嘴唇,“今天下午,秦姨来了……”

  严逸凡没再追问,过了一会儿站起身,似有些烦闷的扯了扯领带,“切,果然你在哪都让人讨厌。算了,雅轩你也别去了,免得我每天看着你倒胃口。”

  被如此贬低也不觉得伤心,林宛优小心翼翼的问,“我爸那边……”

  “只要你答应以后不和贺江有来往,林远涛就能继续留在康复中心接受最好的治疗。”

  林宛优不敢迟疑,连忙点头答应。

  不用继续住在雅轩对林宛优来说是一种解脱,但她万万没想到,从搬回来那天起,严逸凡每晚都来她这蹭饭,嘴上说着难吃却还是把饭菜都扒光了,严逸凡甚至经常在她家留宿,若不是那句句扎心刺耳的话,她几乎误以为两人还像从前一样相爱。

  后来贺江约了她几次,她都婉拒了,她知道这么做太无情,但她早就见识过严逸凡的狠劲,真的不敢再得罪严逸凡。

  周末秦茵茵找到她,两人到咖啡厅喝下午茶。

  果汁才喝了两口,林宛优就觉得一阵头晕,再看对面的秦茵茵,对方竟然已经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了,林宛优心道不妙,可是她连呼救都来不及就失去了意识,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和秦茵茵被人绑架了。

第九章 他的选择

  她们身处一间废弃的仓库里,四肢被反绑着,嘴巴也用胶带封住了,秦茵茵在不远处慌乱的扭动着身躯,喉咙里发出“呜呜”声,林宛优没办法回应她,两人只能无助的面面相觑。

  没一会儿几个男人从外面进来,还搬来了一台摄像机放在她们面前,虽然不清楚他们是谁,想要干嘛,但林宛优已经预感到了危险,身子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

  其中一个黄毛男子拿出手机对向她们,林宛优清楚的听到了手机里传来严逸凡的声音。

  “严总,看到了吧?你的两个女人都在我们手上。”黄毛男子拿着手机朝她们晃了晃,“我很期待您的女人成为动作片女主角,怎样?成片后,第一个寄给您欣赏如何?”

  严逸凡低沉冰冷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开个条件,要多少?”

  黄毛男子坏笑着,“钱?不需要,别说咱兄弟不给你严总面子,十秒钟时间考虑,这两个女人你可以保一个。十——”

  “放了我未婚妻!”严逸凡不耐烦的打断对方的倒计时。

  意料中的答案,但林宛优还是忍不住失落伤心,她以为严逸凡至少会犹豫片刻的……果真,不爱就是不爱了,过去恩爱算什么?肉体关系算什么?对严逸凡来说,她本来就是随时可以丢弃的废旧玩物而已。

  秦茵茵被松了绑,可能是因为惊魂未定的缘故,她没有跟林宛优说话,被人拉着离开仓库的那刻,林宛优看到秦茵茵似乎回头对她笑了一下,那个嘴角勾起的表情并不明确,或许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吧。

  秦茵茵安然无恙,林宛优也算松了一口气,接下来自己将会面临怎样的人间炼狱,她不敢想象,只能闭上眼,祈求能有人来救救她。

  其中一个微胖的男子拿出一根针管,不顾林宛优的挣扎,强行将里面的液体注入林宛优体内。

  手臂的刺痛让林宛优如同身坠地狱,泪水不住的滑落,口中发出呜咽声,绝望和悲凉在心口蔓延。

  危急时刻,有人从外面踹开了仓库的门,逆着光,林宛优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强烈的晕眩感在脑中翻腾着,视线越来越模糊……

  再睁开眼时,她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终于醒了,怎么样?有Zꓶ哪里不舒服吗?”

  林宛优朝那道焦急的声音望去,竟是贺江……

  站在贺江身后的秦茵茵探出头,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宛宛,幸好你没事,可把我们急坏了。”

  “贺大哥……茵茵……”

  林宛优欲坐起身,贺江立即扶住她,“小心,你还在吊水。”

  林宛优这才发现自己手背上还插着针头,她觉得浑身无力,脑袋还有点晕沉沉的,“我,怎么在这里?”

  秦茵茵忙道,“我逃出来后立刻联系了贺大哥,幸好贺大哥在那附近,是贺大哥救了你!”

  贺江微微蹙眉,想说什么被秦茵茵打断,“宛宛,你没事就好,贺大哥守了你一夜,我先送他回去休息,等等再来看你。”

  林宛优点头,看着贺江被秦茵茵拉出了病房。

  原来是贺江救了她……林宛优垂下眼睑,出神的看着自己苍白的指尖。

  昏迷后,她隐约听到有人叫她,用力抱着她……她还以为是……唉,也对,怎么会是他呢……

  医院走廊里,贺江甩开秦茵茵的手,“茵茵,我明明是才接到你电话赶来的,你为什么骗小优?”

  秦茵茵一跺脚,“贺大哥,我是在帮你呀!”

  “……”

  林宛优还在发呆₱₥,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以为是贺江他们折返了,抬眼看到来人却是严逸凡,刚努力扯出的微笑也僵在了脸上。

  严逸凡黑眸微眯,似有不悦,“怎么?看到是我,很失望?”

第十章 意外事故

  林宛优撇开视线不看严逸凡。

  严逸凡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笑道,“生我气?你也没什么损失啊。”

  林宛优呼吸一窒,被推入火坑,被放弃,换来的就是这么轻飘飘的一句“没什么损失?”

  他竟没有一丝不舍,没有一丝愧疚?

  想到这一年严逸凡对她的羞辱和折磨,林宛优感觉到心口那翻绞的疼痛似乎也开始变得麻木……

  “严逸凡,到此为止吧。”林宛优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什么?”

  林宛优说道,“我父亲下周就能出院,所以……”

  严逸凡阴晴不定的盯了她一会儿,发觉她说的并不是气话,英俊的脸上逐渐露出暴怒的神色。

  “想过河拆桥?”严逸凡的拳头紧紧地攥着,蓦地,一条长腿跨上床,压在林宛优的身侧,双手按住林宛优的双肩,将对方禁锢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咬牙切齿道,“早知道昨晚我就……”

  提及昨晚,林宛优像被什么蛰了一般,激烈的反抗起来。

  手背上的针头已经在撕扯中掉落,血丝迸出,滴在他们身下洁白的床单上,份外刺目。

  猩红的血色让严逸凡寻回一丝理智,他才缓下动作,却被身下的人扬手扇了一巴掌。

  “严逸凡!这一年,我该还的已经还你了,我不欠你什么!”林宛优红着眼,声音是嘶哑的,“你凭什么,凭什么这样对我?”

  林宛优的手劲并不大,那一巴掌对严逸凡来说,和挠痒痒差不多,但此刻严逸凡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耳朵里也是嗡嗡作响。

  两人僵持着,忽听门口传来一道异样声响,却没见有人,严逸凡冷静下来,翻身下床,阴沉的看着身子还在发颤的林宛优,忽地冷笑一声,“不欠我了?好,说得好。”

  看着严逸凡决然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林宛优心中升起一阵寒意。

  不顾医生的阻拦,林宛优坚持出院,她不愿再等,想尽快带着父亲离开,离开这座城市,离开严逸凡。

  下午在病房收拾东西的时候,秦茵茵来了。

  秦茵茵惨白着脸,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林宛优不由担心道,“茵茵,你怎么了?”

  来人看了她好一会儿,低声喃喃着,“我都看到了……”

  林宛优心中咯噔了一下,继而听到秦茵茵抽泣起来,“你们在这间病房里,在病床上……”

  血液似乎瞬间凝固,林宛优呆滞着,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把我当傻瓜吗?”秦茵茵激动的质问着,越哭越伤心,甚至引来了隔壁病房的病人还有护士围观。

  林宛优无法辩解,即便是迫不得已,但她做的事都是不能被原谅的……她亏欠秦茵茵,亏欠她的好友!

  手机却在此时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这种情况下,林宛优本不打算理会的,可是看到来电显示是父亲的主治医师,她还是接通了电话。

  只听了一句,林宛优手指一颤,手机应声落地。

  电话里的人说,她父亲出事了,让她立刻来康复中心。

  林宛优脑袋一片空白,来不及多想,推开秦茵茵往病房外奔去,谁知秦茵茵不依不挠,追到走廊楼道口,拽住林宛优的手臂,不让她离开。

  林宛优心急如焚的恳求道,“茵茵,你放开我,我有急事……”

  “你别走,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你却勾引我的未婚夫,你必须我一个解释!”秦茵茵歇斯底里的吼着,围观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

  林宛优顾不上那么多,她扯开秦茵茵的手转身欲走,谁知秦茵茵冲到她的面前,还未站稳,忽然身子往后一仰,林宛优本能的伸出手想要拉她,可秦茵茵已经沿着楼梯滚了下去。

  林宛优愣住了,四周惊起一片尖叫。

  “杀人了!”

  “报警,快报警!”

第十一章 只剩绝望

  林宛优被关进了看守所,无论她怎么解释都没用,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熬到凌晨,严逸凡才出现。

  林宛优仿佛看到一丝希望,她冲过去拽住对方的衣袖,满脸焦急道,“严逸凡,我没有推茵茵,你能不能带我出去?”

  严逸凡纹丝未动,垂眼看着她,眸色晦暗深沉。

  林宛优眼尾泛红,哀求着,“你先带我出去,我爸现在情况不太好,我得去康复中心。”顿了顿,她又道,“等他没事了,我去跟茵茵道歉,或者……回这里也行!”

  严逸凡张了张口,似乎欲言又止,林宛优见他脸色不对,问道,“茵茵伤得很重?”

  高挑的男人微微蹙眉,阖眼片刻又睁开,声音有些低哑,“你父亲他……”

  听对方提起父亲,林宛优精神紧绷起来,等着严逸凡下面要说的话,每一秒都是煎熬。

  “你父亲已经去世了。”

  时间就这么静止了。

  林宛优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她呆愣的看着严逸凡,多么希望下一刻对方能告诉她,这是为了打击报复她而说的谎话。

  可是没有,严逸凡说,“节哀顺变吧。”

  寒意自足底涌上,逐渐地冷遍了全身,短短几秒,像是隔了一个世纪,林宛优缓缓地朝门口移动脚步,声音颤抖着,“我要去见我爸。”

  严逸凡拦住她,有些烦躁的开口,“你还不能离开这里。”

  隐忍着的泪水顿时夺眶而出,林宛优嘶吼道,“严逸凡!那是我父亲!是我唯一的亲人,你再怎么恨我,也不能这样诅咒他!”

  视线已经模糊,她看不清严逸凡此刻脸上是怎样的表情,只听他说,“我没骗你。”

  “你说谎!你让开,我要去见我爸!”

  林宛优发疯似得推搡着严逸凡,严逸凡只是攥紧她的手腕,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宛优声音哭哑了,身子也脱力的下滑,严逸凡这才放开她,声音冷清道,“林伯伯的身后事我会处理,你好好休息吧。”

  严逸凡离开了,将林宛优的哀求和呜咽全数锁在了那扇冰冷厚重的铁门后面。

  林宛优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在那张简陋冰冷的单人床上躺了三天三夜,直到严逸凡再次出现,她才缓缓转过头,将呆滞的目光移到了那个从来都俊美无比的男人身上。

  三天而已,林宛优竟然瘦成了这样,脸上也毫无血色,若不是刚才看到她身体动了,严逸凡恐怕会以为此刻在他面前的是一具尸体。

  “起来,我带你去见你父亲。”严逸凡沉声道。

  闻言,林宛优如同一潭死水的眸子终是泛起了一丝涟漪。

  郊区的陵园内,一排排石碑泛着青灰色的光,林宛优被带到其中一座簇新的墓碑前,照片中的人带着慈祥的笑容看着她。

  就在不久前,父亲还握着她的手,开心的说马上就能回家和女儿一起生活了,怎么此刻就跟她阴阳两隔了呢?

  林宛优朝着墓碑跪了下来,一开口,声音如被火燎过般暗哑,“我爸是怎么走的?”

第十二章 若能回到过去

  严逸凡撑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林宛优的身后,他说,“跳楼……”

  之前父亲犯病的时候,的确总嚷着不活了,要跳楼,还有好几次爬上了病房的窗台上……那可是二十八层楼,父亲就这样跳下去,该有多痛啊!

  林宛优趴在那块冰冷的墓碑上,掩面痛哭起来,“怎么会……我爸都好了,他已经好了……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见父亲最后一面……”

  严逸凡握着伞柄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白。

  为什么?一个人从那么高的地方坠落,还是头先着地,那惨不忍睹的场面,若林宛优看到,恐怕会疯掉吧……

  但严逸凡开口却是干巴巴道,“是你伤害茵茵在先,那么多人都看到了。”

  原来如此……因为伤害了你最爱的人,所以你剥夺了我见父亲最后一面的权利……

  因为做了见不得光的事,背叛了好友,所以这是报应?是罪有应得?是活该?

  可为什么偏偏是她的父亲,如果上天要惩罚,惩罚她就好了,为什么要带走她唯一的亲人?她是真的一无所有了……

  绝望和愤恨快要把她撕裂,林宛优猛地起身狠狠地推了身后人一把,吼道,“滚,你滚!你滚远点!”

  严逸凡脸色发黑,却也没有当场发作,踌躇了片刻,他将伞放在林宛优身边,转身道,“好,我到陵园门口等你。”

  那天从病房离开,严逸凡的确有过从林远涛下手的打算,既然林宛优认为林远涛痊愈了,就能脱离他的掌控,那么他就让林远涛的主治医师重新出个诊断结果,又或者在林远涛的药里加点什么,把林远涛一直留在康复中心,他有的是办法让林宛优继续来哀求他……

  可他什么都没来及的做,就出事了。

  秦茵茵此刻还在医院里躺着,那天从楼梯上滚下来,右手臂骨折,轻微脑震荡,严逸凡处理好林远涛的事,赶去病房的时候,秦茵茵扑在他怀里,哭得十分委屈。

  按理说,心爱的人受了伤,他应该感到心痛,应该责怪憎恨林宛优的,可不是为何,他只觉得心烦意乱。

  看了下时间,严逸凡皱起眉,一小时了,林宛优还没出来,他没那么好的耐心,转身往墓区走去,隔着一排排青灰色的墓碑,远远地就看到林远涛的墓碑前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的,严逸凡心口猛然窜出一丝不安,大步朝那道单薄的身影跑去。

  因为太过虚弱,加上悲伤过度而昏厥,林宛优再次被送进了医院。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父亲是那么慈爱,宠着她,疼着她。

  母亲很早就离开了,在单亲家庭里长大,她却从未缺过亲情的温暖,父亲给了她足够的关爱和呵护,那时候公司的发展如日中天,身为林氏集团董事长的父亲,工作再忙碌,也从未牺牲过陪伴女儿的时间。

  即便后来父亲生病了,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每天所思所虑的依旧是女儿的幸福……

  林宛优缓缓睁开眼,呆滞的望着头顶白晃晃的天花板,滚烫的泪水至眼角滑落。

  如果能回到过去就好了……

第十三章 孩子我会要吗

  年轻的护士过来帮她更换药水,见她双眼通红,泪痕未干,关切的询问,“你怎么哭了?”

  林宛优摇头,“没事。”

  “怀孕了可要调解好情绪,太伤心对胎儿不好。”小护士笑得暧昧,“何况你有个那么帅,那么关心你的男朋友,应该开心才是!”

  林宛优只听到她的前半句就愣住了,她莫名的看着对方,“什么怀孕?”

  “啊?”小护士有些惊讶,“你还不知道呀,也对,才两个月呢……”

  对方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不明真相的小护士还在热情的提醒她孕初期应该注意的事项,但她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怀孕?怎么可能,她知道自己和严逸凡绝无未来可言,所以事后都会自觉服药,而且那个药还是严逸凡给她的。

  她的生理期一向不准,这次推迟了也没太在意……却没想到……

  严逸凡进来的时候,看到靠在病床上的女人正一手抚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甚至都没发觉他的到来。

  被忽视的感觉并不好,严逸凡轻咳一声,待对方抬起毫无血色的脸看向他时,他才神态自若的开口,“营养不良,出院后给你找个营养师吧。”

  须臾发觉自己的语气过于关切,又有些嫌弃的解释,“省的这张病恹恹的脸让我看着心烦。”

  林宛优却问,“出院后不用回看守所了吗?”

  严逸凡愣了下,轻咳一声,刻意用警告的语气道,“我想你不是故意的,茵茵也说不怪你,你应该庆幸茵茵伤得不重,否则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

  林宛优面无表情的,“哦,那真是谢谢严总了。”

  她太过平静,平静得让严逸凡有些琢磨不透,但他还是把自己的安排告诉对方,“过两天出院,你就搬去观澜郡。”

  他名下房产众多,其中观澜郡位于城东有名的豪宅区,但他很少去,大多时间,他都住在雅轩。

  林宛优道,“严总大概忘了,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我的事不劳严总费心。”

  闻言,严逸凡眸中染上森冷怒意,“你认真的?”

  林宛优抬头与他对视,毫不畏惧。

  她是认真的。

  严逸凡忽然笑了,修长的手指捏起对方下颌,冷声道,“你以为我严逸凡想要的东西,会轻易放手?”

  林宛优眼眸颤动了一下,“你只是不甘心,因为你是被我甩掉的。”

  被戳中痛处,严逸凡难得的情绪失控,他咬着牙,“林宛优,要不是你怀着孩子,你以为我还想看到你?我早就腻烦你了,你看看自己,全身上下,有哪里是值得让我看上眼的?”

  林宛优没有羞恼,反而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原来如此,严总多虑了,你觉得,这个孩子我会要吗?”

  严逸凡不可置信的瞪着林宛优,她说,她不要这个孩子?她要拿掉这个孩子?

  隔了好一会儿严逸凡才勉强压制住心中升腾的怒火,森然道,“呵,我的孩子,要或不要,我说的算。”

第十四章 囚笼之雀

  显然严逸凡不是说说而已,他有权有势,没有哪个医生敢违背他的意思给林宛优安排手术。严逸凡还派了人跟在她身边,名义上是保护她,其实就是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不让她作出任何可能伤害到腹中胎儿的举动。

  出院后,林宛优立刻被安排住进了观澜郡,当天晚上严逸凡就来了。

  那天不欢而散,林宛优便没在医院见过严逸凡,不过听刘姨说,其实严逸凡每天都去了医院,只不过是去陪秦茵茵的。

  刘姨是严逸凡找来照顾林宛优的阿姨,不管是在医院还是观澜郡,刘姨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在林宛优身边,直到这会儿看见严逸凡进屋,她才朝对方鞠了个躬,安静的退出门去。

  林宛优穿着睡衣站在落地窗前,从玻璃的倒影里看见那个身材高挑相貌出众的男人朝自己走来,她没回头。

  直到身躯被揽入那炙热宽阔的胸膛,下颌被捏起,狂肆的吻如同暴风雨一般落下,林宛优这才一个激灵,却怎么也挣不开那霸道的束缚,情急之下,林宛优贝齿一咬,浓重的铁锈腥气瞬间在唇齿边化开。

  “唔!”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男人终于停止了这个具有侵略性的吻,他瞪着满脸羞怒的女人,没好气道,“林宛优,你有病!”

  林宛优愤然,“你才有病!”

  严逸凡觉得好笑,“哦?那你有药?”

  林宛优语塞,她从来都说不过严逸凡,而且他们也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的口舌之争中。

  林宛优深吸一口气,问道,“你之前给我的是什么药?”

  她还记得几个月前的某次缠绵后,严逸凡丢给她一盒满是外文的药,说这种药副作用小,让她按时服用。

  她知道严逸凡厌恶她,自然也不愿意她怀上孩子给自己添麻烦,所以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但是这两天她想了很久,觉得不太对劲。

  按理说,知道她怀孕了,严逸凡应该会感到意外,应该要生气的,但是他没有,他的一切反应都平静得像是这件事已在他的意料中,他甚至还想让她生下这个孩子,难道他不清楚,在长期服药的情况下意外怀上的孩子是不能要的吗?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没想到这点?

  下一秒严逸凡很爽快的回答她,“哦,那是维生素C片。”

  猜测得到证实,林宛优只觉得头皮发麻,“严逸凡,你疯了?你是故意的?”

  严逸凡也不否认,“对,我是故意的。”

  林宛优只觉得眼前发黑,“为什么?既然这么恨我,为什么还要这个孩子?”

  为什么?严逸凡的黑眸中似有一抹幽暗滑过,顿了顿才道,“因为我心疼茵茵啊。”

  “……”

  “茵茵身子不好,好几次跟我撒娇,说生孩子太痛,她会怕。”严逸凡观察着面前女人的脸色由绯红逐渐转为苍白,报复的快感让他更加肆无忌惮,“你该不会以为我是稀罕你?呵,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要这个孩子,只想让茵茵少受罪,等孩子出生,你是死是活都跟我无关。”

  林宛优觉得心脏被钝器反复的剜搅也不过如此了。

第十五章 祝你们幸福

  可能是顾忌她是孕初期还不稳定,又或者是对她的身体已经感到厌倦,虽然严逸凡这几天都在观澜郡留宿,与她同床共枕,却没有再碰她。

  林宛优想过逃走,可是她连房屋的大门都出不去,除了刘姨,门外还有两个保镖打扮的青年看守。

  她被严逸凡囚禁了。

  林宛优没想到,周末的下午,秦茵茵和秦秋月来了。

  秦茵茵的手臂上还打着石膏,看她的眼神已没有昔日的友好,而秦秋月一见到她,眼中的憎恨和鄙夷毫不掩饰,立刻痛声的咒骂起来。

  “你这只狐狸精!我就知道你还打着我们逸凡的注意!你还想加害我家茵茵,你这个下贱胚子!”

  骂完她又转头看着外甥女,恨铁不成钢的,“傻孩子,你看看,你把人家当朋友,人家却是要抢你老公的!”

  林宛优听得耳根发烫,她无力辩解。

  秦茵茵倒是冷静,她让秦秋月和刘姨先出去,说自己要跟林宛优单独谈谈。

  秦秋月不甘心的被刘姨拉出去了,关上门过了很久还能听到那恶毒的咒骂声。

  房间里只有林宛优和秦茵茵两个人,林宛优自知对不起秦茵茵,想要解释,却不知如何开口。

  秦茵茵会怎么想她?一个窥视好友男人的卑鄙小三?被金屋藏娇的无耻情妇?

  只有她自己清楚自己是以什么身份,什么价值被囚禁在这间屋子的,可是说出来,谁会相信?

  秦茵茵却忽然笑了,“宛宛,逸凡已经向我求婚了。”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温柔动听,林宛优垂在身侧的手隐隐泛白。

  “其实我很清楚逸凡把你当什么,我不怪他,只怪自己身子太弱,逸凡也是心痛我,舍不得我委屈。”

  林宛优听着她的话,明知道都是事实,心脏还是无法控制的抽痛。

  “逸凡说他对你只有厌恶,他爱的人是我。”秦茵茵微笑着,“宛宛,你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吗?”

  林宛优忽然明白了什么,她看向秦茵茵,声音微颤,“你能带我离开?”

  秦茵茵说,“虽然我知道逸凡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但私心里,我不希望他的身边有别的女人,尤其是你。”

  这一点林宛优是相信的!在爱情里,没有哪个人会大方。

  所以她有些急切的问,“怎么走?什么时候能走?”

  “明天逸凡会带我去城西试婚纱,你找个理由,想办法去圣光医院后面的巷子里,到那自然会有人接应你。”

  林宛优心中百味杂陈,最终只是发自内心的跟秦茵茵道了声,“茵茵,对不起,谢谢你。”

  “我只是看在林伯伯的份上帮你这一次。”秦茵茵转身,眼中闪过一道阴冷的寒光,她轻声道,“希望你别辜负我的安排。”

  当天晚上严逸凡又来了观澜郡,洗好澡,两个人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中间隔着一人宽的距离。

  安静的卧房里,林宛优忽然开口,“听说你和茵茵准备结婚了。”

  男人沉默了片刻,讥笑道,“怎么?你很羡慕?”

  林宛优摇头,由衷道,“我祝你们幸福。”

第十六章 逃出牢笼

  身侧的男人猛地转头看向她,目光里的狠厉让林宛优误以为下一秒对方就会扑过来将她撕碎,但是没有。

  严逸凡扯起嘴角,声音冷如冰渣,“我和茵茵当然会幸福,至于你,生完孩子就滚远点,我一分钟都不想看到你。”

  说完,严逸凡翻了身,背对向林宛虑舟优,似乎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

  林宛优心口很痛很痛,她的祝福是真心的,而他对她的憎恶也是真的。

  这个晚上林宛优没睡着,听着枕边人平缓的呼吸声,她想起了很多曾经的美好。

  那时候他们还很相爱,在一次缠绵过后,严逸凡疼惜的把她搂在怀中,说,“我们生个孩子吧。”

  刚满二十岁的林宛优羞得钻进被子里,“胡说什么,我们都还没结婚呢!”

  “难道你还打算嫁给别人?”男人掀开被子把捂着脸的女人捞出来压在身下,亲密无间的,“我说真的,有了孩子,林伯伯就不会反对我们了。”

  林宛优红着脸辩解,“我爸本来就同意我们在一起啊,他只是觉得我们还年轻,应该晚一点再谈婚论嫁。”

  男人用修长的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尖,“谁知道过几年你会不会变心?我是等不及了。”

  说完再次俯下身,一边动情的吻着那张细腻白皙的脸,一边用性感低沉的声音道,“你说,我们生个男孩还是女孩……”

  “……”

  “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呢……”

  “……”

  寂静的黑夜中,林宛优情不自禁的抚上自己的腹部,手指微微曲起,泪水无声的滑落。

  第二天一早,严逸凡连早餐都没吃就出门了,林宛优知道,严逸凡是去了城西,今天他要陪秦茵茵挑选婚纱。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林宛优蜷缩在沙发上,说自己肚子有点不舒服。

  刘姨连忙去一旁打电话,没一会儿便过来搀扶起她,说,“林小姐,严先生现在在城西,一时赶不回来,我陪您去医院看看吧。”

  林宛优抿着唇,点头。

  随她出门的当然不可能只有刘姨,那两个日日守在门口也不怎么说话的青年也跟着她们,一个负责开车,一个守在林宛优身边。

  开车的青年名叫阿标,他问,“林小姐是去中心医院吗?”

  中心医院是之前林宛优住院的那家医院。

  林宛优说,“去圣光医院吧,近一点,我在那边建过档,检查起来会比较方便。”

  她语气平静,手心却已经盗汗。

  阿标点头,掉转车头往圣光医院驶去。

  到了圣光医院,林宛优挂号,就诊,一切表现如常,检查的时候,在电脑屏幕上她第一次看到了在她肚子里孕育的那个孩子,只有一点点大,通过仪器,她听到了胎儿的心跳声,急促却有力。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

  从检查室出来,林宛优顺手将检查单递给刘姨,说,“刘姨,结果还要半个小时后才出来,我要去下洗手间,麻烦你帮忙在这里留意下。”

  刘姨点头。

  阿标和另外那个青年就在三步远的距离继续跟着她。

  走到洗手间门口,林宛优转头对他们笑道,“洗手间就不必跟进来了吧?”

  阿标愣了下,微微脸红,自觉的站在了洗手间门口,另外那个叫阿场的青年则径自将林宛优手中的提包拿走,公式化的口气道,“林小姐,我帮您提包。”

  “好啊。”

  手提包里有银行卡,有钱,还有她的证件。

  林宛优面不改色的进了洗手间最后一隔,靠墙的地方有扇推窗,林宛优片刻不敢耽误,她脱了外套,把之前扎着的马尾披下,然后从推窗翻了出去。

第十七章 再见,再也不见

  一切都很顺利,没有钱,没有证件,手机也早就被严逸凡扣下,她无所谓,只要可以离开……

  林宛优赶到人烟稀少的圣光医院后巷,那里只堆放着几只已经盛满的垃圾桶,臭气熏天。

  巷子是一条死胡同,看着那堵两人高的围墙,林宛优捂着鼻子准备原路折返,回头却看到从暗处窜出几道人影,将狭窄的路口挡住了。

  是秦茵茵派来帮她的人吗?林宛优想着,朝那几个人走了几步,在看清他们的脸后,全身血液瞬间凝固,手脚也几乎僵住了。

  竟然是之前绑架她和秦茵茵的那几个人。

  那个在电话里威胁严逸凡的黄毛手里还握着一把匕首,步步逼近,笑得猥琐,“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想起那个可怖又绝望的夜晚,林宛优颤抖着身子向后退去。

  “嘿嘿,这一次可没人会来救你。”胖子咧嘴笑着。

  林宛优刚要喊“救命”,嘴巴就被黄毛严严实实的捂住。

  冰冷的刀刃贴在她的脸颊,对方威胁道滤昼,“别出声,小心我在你脸上画朵花。”

  与此同时,众人身后传来一道清亮的男声,“我已经报警了!你们放开她!”

  林宛优闻声望去,眼中一亮,是贺江。

  黄毛啐了一口,将林宛优丢给旁边的人,举起匕首就朝贺江捅去,贺江平时看着温文尔雅,却也不是花架子,他们这种企业继承人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所以只是几个回合,黄毛就被贺江踩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你们还留在这,是想等警察来吗?”贺江目光森冷的看向另外那几人。

  胖子他们面面相觑,看了一眼趴在地上鼻青脸肿的黄毛,犹豫了几秒,还是灰溜溜的跑了。

  贺江抬起踩在黄毛脸上的脚,走到已经腿软的林宛优的身边,扶住了她,关切道,“你没受伤吧?”

  林宛优愣愣的摇头,她还惊恐未定。

  一旁的黄毛狼狈的爬起,看到掉在不远处的匕首,眼中寒光一闪,一个翻身操起匕首就朝林宛优脸上划去。

  林宛优避之不及,下一秒却有一道结实的臂膀护在了她身前,伴随皮肉撕裂的声音,贺江一个侧身后踢,黄毛再次被踹飞。

  贺江也怒了,夺过黄毛手上的匕首猛地朝对方大腿上刺了过去。

  伴随着黄毛吃痛的呼救声,贺江拉起彻底呆住的林宛优迅速离开了巷子。

  直到坐上贺江的车,林宛优才勉强镇定了一些,看到贺江的右肩已经渗出了血,衣料被染红了一大片,她急道,“赶紧去医院处理下吧。”

  贺江一边开车,一边安慰她,“没事,皮外伤而已,我们现在不能去医院,严逸凡已经知道你逃了。”

  林宛优本来想继续劝他,但是听到后半句就僵住了。

  贺江接着说,“小优,很抱歉,南城是逸凡的天下,我没有能力保护好你,所以,你愿意跟我走吗?”

  贺江相信她,贺江又一次救了她……

  林氏集团没了,父亲没了,家也没了,南城已经没有她留恋的东西了……林宛优看着车窗外快速掠过的街景,心中悲痛难忍,严逸凡,我们都放过彼此吧。

第十八章 他也不稀罕

  接到林宛优逃走的消息时,严逸凡正在婚纱店里试穿刚从国外送来定制西服,挂了阿场的电话,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立刻开车赶去了圣光医院。

  他们在后巷发现打斗的痕迹还有一滩才干涸不久的血渍,随后在医院急诊室外抓到了才缝合好伤口的黄毛,黄毛是严逸凡死对头霍明川的忠实手下,之前连绑架林宛优和秦茵茵威胁严逸凡的事都做得出,这会儿自然是从他口里问不出什么,严逸凡一怒之下亲自动手将对方再次揍进了急诊室。

  他用一个下午的时间把南城都翻了个遍都没找到林宛优,天色渐暗,阿标和阿场带来消息,他们顺藤摸瓜抓到了胖子,胖子没抗住折磨,把上午在后巷发生的事招了。

  胖子不知道救走林宛优的那个男人是谁,但严逸凡却知道。

  是贺江……

  竟然又是贺江,严逸凡恨得牙痒痒的。

  那个时候他正在国外为了他们的未来拼搏,忽然林宛优打来电话提出分手,她的声音异常坚决,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追问之下,对方只说自己爱上了贺江。

  严逸凡至今都记得当时被对方狠心挂断电话那瞬的心情……

  痛苦、失望、不甘、愤怒。

  如果是别人,他可能不会信,可那个人是贺江,是和他们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曾经被他视为最具威胁力的情敌。

  若不是林宛优说,她只把贺江当哥哥而已,他根本不可能选择出国,不可能给贺江任何撬他墙角的机会。

  当天晚上他就定了回国的机票,没料到在进南城的高速上遭遇了严重车祸,近十辆车追尾碰撞起火,他的车就夹在中间,车体被撞得变形损毁,他被困在座位上无法动弹,眼前一片血红,意识都开始模糊了。

  那时候他以为自己死定了,再也见不到她了……

  清醒的时候他已经在国外某个知名的疗养院里,后来他才知道,那天在高速上是秦茵茵不顾生命危险,在大火中将奄奄一息他从车里拖出来,也是秦茵茵及时给他输了血,这才保住了他的命。

  秦茵茵喜欢他,他一直都知道,但他的目光从来都只追随着林宛优,所以之前他对秦茵茵的感情也是视若无睹,只把她当成妹妹。

  在疗养院里,秦茵茵几乎是寸步不离的照顾他,而他一直在等的那个女人,竟然狠心到连一个慰问的电话都没打来。

  等他康复后,秦茵茵就病倒了,他觉得自己欠了秦茵茵一条命,可秦茵茵不在乎,她说,我爱你,为你付出生命也是心甘情愿。

  急促的手机铃声将他从难堪的回忆里拽出,严逸凡看着屏幕上十多个未接来电,这才想起被自己遗忘在婚纱店近一整天的未婚妻。

  严逸凡恼怒极了,他恼林宛优用这种欺骗的方式逃出了他的掌控,更怒自己竟然会因为她的消失而方寸大乱成这样!

  他曾无数次告诫自己,他早就不爱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了,之所以会占有她,控制她,不过是报复而已,他是死过一回的人,是秦茵茵不顾生命危险救了他,他应该一辈子对秦茵茵好的……

  是的,走了就走了,他一点都不稀罕那个无情的女人!

第十九章 四年,她终于回来了

  四年后,南城陵园里,一名穿着黑色掐腰风衣的女子将一大束沾着晨露的菊花放在了一块墓碑前。

  已是初冬,虽然是晴天,但刺骨的寒风还是吹得人眼睛发涩,女子将被风缭乱的长发拢到耳后,露出了清丽姣好的容颜。

  滤昼她的声音轻轻哑哑的,缥缈而不真切。

  “爸,我回来了……”

  林宛优回来了。

  如今她已经二十七岁,海外的阅历让她成熟了很多,一千四百多个日日夜夜,在陌生的国度,她学习坚强,努力生活。

  这些年,她时常关注国内动态,自然也免不了听到或看到和严逸凡有关的消息。

  比如她刚离开南城的那两年,严逸凡吞并了邻城好几家知名企业,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年轻企业家。

  比如第三年,严逸凡的未婚妻服安眠药自杀未遂一事,闹得连上了三天热搜,之后严逸凡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回应道,自己和未婚妻感情很稳定。

  林宛优有些疑惑,她离开的那年,严逸凡和秦茵茵不是已经在准备婚礼了吗?怎么几年过去了,他们还没成婚吗?

  但这个问题她并没有过多去探究,他们的事,和她早已没有关系。

  想起严逸凡,从刚开始的心如刀割到后来的心如止水,她放下了。

  她不恨严逸凡,却也无法再爱。

  如果可以,她宁愿一辈子都不回国……

  可是……林宛优捏紧了手中那份已经有些微泛黄的文件袋,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冰冷的空气流过喉咙,窜进肺中,让她身子微微颤抖……

  华灯初上,市中心饭店包房内,林宛优将杯中最后一口红酒饮下,对身边微胖的中年男人道,“刘总,我喝完了,你看这个合作项目……”

  油腻腻的男人笑着又去给林宛优斟酒,“林小姐,别急啊,你现在是代表贺总,我可要多敬你几杯。”

  林宛优用手挡住杯口,歉意的笑道,“刘总,我真的不能再喝了,如果您还需要时间考虑,我们可以约下次。”

  见林宛优准备收回合同,对方一急,连忙抓起笔在乙方那签上自己的名字,谄媚的笑道,“能跟贺总合作,还有什么需要考虑呢?”

  林宛优微微一笑,“刘总,另外有件事想麻烦您,当年您在林氏集团——”

  男人闻言脸色顿变,“哎呀,林小姐,我忽然想起还有一个饭局,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林宛优皱眉,下一刻连称呼也改了,“刘聪,我在M国遇到了周总。”

  “……”

  从包房出来,林宛优握紧了躺在口袋里的那只录音笔,虽然刘聪并未直接参与那件事,但至少让她确定了当年的确是有人蓄意陷害林氏集团的。

  她这次回国,除了替贺江处理一些南城的事物,更重要的是借此机会查出当年让林氏集团迅速衰败的幕后黑手。

  酒喝得有些多,林宛优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感觉脑袋还是晕晕的,远远的就看到大厅那边进来了十多个人,其中一个穿着黑色西服,身形高挑的男人鹤立鸡群般被人众星拱月的包围着。

  林宛优只多看一眼就僵住了。

  南城这么大,她却在回国第一天就遇上了严逸凡。

第二十章 你以为我对你还有兴趣?

  林宛优还来不及将视线移开,那道熟悉又冷冽的黑眸便朝她这边转了过来,林宛优下意识的低头,忐忑不安的祈祷别被严逸凡认出。

  然而严逸凡的目光并未在她身上多做停留,很快他就被那群人簇拥着拉去了二楼的奢华包厢。

  林宛优从饭店出来,冷风一吹,刚才沁出冷汗的背后顿时感觉凉飕飕的。

  她打车回到曾经的家里,已经做好了要忙和一整晚的准备,却意外发现,四年未归,家具上竟也没有太多的灰尘,就像她才离开几天一样。

  看着房间里熟悉的摆设,林宛优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洗完澡,林宛优在浴室吹头发,忍不住想起刚才在饭店大厅里对上的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心脏还有些隐隐作痛。

  虽然还是那张脸,但似乎又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正想得出神,隐约听到客厅有门锁转动的声响,林宛优吓了一跳,关上电吹风,她清楚的听到有脚步声在房里响起,越来越近。

  进贼了?林宛优屏住呼吸,随手抓起浴室门口的拖把横在胸前。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被拉开,林宛优几乎同时举起拖把朝那道黑影挥去。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稳稳的接住了“凶器”,两人相互对视,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了,连浴室里漂浮的水雾气都在一瞬间凝固起来。

  怎么会是严逸凡?

  林宛优第一个反应是幸好她已经换上了睡衣,场面不至于太尴尬。

  严逸凡的表情有些复杂,看不出喜怒,沉默片刻他将拖把丢至一旁,冷冷的看着头发还在往下滴水的林宛优,讥诮道,“怎么舍得回来了?”

  心底虽是惊诧又害怕,但林宛优还是故作镇定道,“这是我家,我回自己家还要向严总报告吗?”

  严逸凡剑眉微蹙,死死的盯着面前一脸防备的女人,冷澈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对方的腹部,她穿着宽松的睡衣,其实也看不出什么,但那道掺杂了很多种情绪的目光似乎要将她的身体看穿一般。

  后者却被这毫不掩饰的目光弄得越发慌乱,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严逸凡嗤笑道,“你紧张什么?难道以为我对你还有什么想法?”

  未等林宛优做出回应,严逸凡已经转身离开浴室。

  林宛优隔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等她追出去,客厅里已是空无一人,房门还是敞开着,刺骨的寒风灌进来,穿着单薄的林宛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急忙关上门,瞥眼看到玄关的柜台上多了一把钥匙,是严逸凡刚才放下的。

  严逸凡走了。

  林宛优握着那把钥匙,不明白为何严逸凡会忽然出现,又匆忙离开。

  回国之前,她曾设想过无数次和严逸凡再次相遇的情景,她以为自己会心怀恨意或者心无波澜,没想到她竟还是难以抑制的悲伤。

  所幸的是,严逸凡没有找她麻烦,没有为难她,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楼下的暗处停靠着一辆黑色宾利,车内的人伏在方向盘上,一只手紧紧地攥成拳,蓦地,方向盘被狠狠滴砸了一下,发出一声闷响。

第二十一章 再次相遇

  男人抬头,那深邃的眸低已经覆上了一层冰冷的阴霾。

  她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当初一声不响的逃走,一句话都没有留给他,这样一消失就是四年六个月……她如今怎么还敢回来?

  她是真不怕他杀了她吗?

  傍晚在饭店无意的一瞥,他并不能确定自己看到的人是林宛优,毕竟在她消失的这四年里,他曾好几次将擦身而过的路人错认成林宛优。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林宛优走后,他隔段时间就会用备用钥匙进入这间冰冷的屋子,有时安静的坐一会儿,有时甚至会在这过夜,这是林宛优的家,曾经他在这里无数次占有对方。

  刚才在屋里看见她的霎那,他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抱住她,再也不给她任何逃走的机会,或者干脆就这样把她掐死,让她一辈子都不能属于别人……

  可是在他心底深处,最想开口的,几乎差点就脱口而出的,竟是一句“你有没有想我”。

  幸好他忍住了。

  他还不至于如此窝囊,明知道答案的,四年前,甚至更早,他就知道答案了,又何必自取其辱?

  四年的时间真的很长,刚发现林宛优逃走的那几个月,他克制着不去想任何关于她的事,打算将林宛优从自己的记忆中抹去,可是时间越长,越难自控,白天忙碌起来还好,可是一到晚上,只要闭上眼,就会看到林宛优和贺江在一起的画面,这让他没来由的暴躁,一段时间甚至要靠药物才能安睡。

  再后来的一年,他也曾冷静的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林宛优做错了什么?只不过是变心了,不爱他了,而他觉得自己被背叛,接受不了,憎恨之下收购了林氏集团,用她父亲的生命威胁她留在身边,用言语,用行动羞辱她……是啊,所以林宛优恨透了他,一旦失去了威胁她的筹码,她就毫不犹豫的选择离开。

  那个时候严逸凡甚至跟自己打了个赌,如果林宛优在一年内回来,他就不计前嫌,放过她,可是等了那么久,林宛优始终没有出现过。

  所剩无几的耐心被耗尽,他在冲动之下飞去了M国,可是林宛优并不在贺江身边,她被贺江藏起来了,他还没来得及动用关系在国外找人,就接到了秦茵茵自杀的消息。

  对秦茵茵,他是内疚的。当年允诺的婚礼,却因为林宛优的忽然失踪而搁置,这一搁置就是几年……

  严逸凡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情绪究竟应该称为什么,憎恨,愤怒,狂躁,还是其他……但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某种渴望,正在疯狂的复苏。

  到了周末,林宛优以贺江代理人的身份被邀请参加一个慈善晚宴,晚宴是以自助餐形式开展,便于参宴人员四处走动,交流。

  一进会场林宛优就看到了严逸凡,而挽着他手臂的优雅女子正是四年未见的秦茵茵,她看起来更加成熟艳丽了。

  倒不是她刻意留意的,只是那么大一群人围着他们敬酒,她想忽视都难。

  宴会厅很大,林宛优绕开了那两个注目的人物,她今天来这里有自己的目的,所以尽量不和那两人碰面,以免产生误解。

第二十二章 众矢之的

  很快的她就在吧台旁看到了她要找的人,林宛优端着一杯红酒走过去,微笑着朝那个挺着啤酒肚,头发已白了大半的男人敬酒,“姜总,好久不见。”

  没想到自己会被漂亮的年轻女人搭讪,姜总笑得满脸皱纹,“你是?”

  林宛优看了眼周围,低声道,“姜总,方便换个地方聊吗?”

  姜总双眼放光,忙不迭的点头,跟着林宛优去了宴会场外的小花园。

  姜志全,林氏集团的创始元老之一,也是他父亲多年的好友,随着林氏集团的衰败,姜志全移民去了国外,听说是去年才回国的。

  刚进小花园,姜志全一只手便不安分的伸过去要搂林宛优的肩,却被林宛优不着痕迹的避开了。

  林宛优连敷衍的笑都懒得给,冷声道,“姜伯伯,你不记得我了吗?”

  姜志全一愣,警惕的打量起林宛优。

  林宛优也不废话,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过去,姜志全狐疑的接过来,借着花园里的彩灯眯起眼看了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下一秒他将那份文件全部撕毁,气喘吁吁的盯着林宛优,“你,你是林远涛的女儿?”

  林宛优不急不慢的将散落一地的纸片捡起来,捏成团,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复印件而已,姜伯伯不想看就算了。”

  姜志全却急红了眼,“你开个价,把原件给我!”

  林宛优觉得好笑,“你以为我是为了钱?”

  姜志全冷哼一声,“林远涛已经死了,林氏集团也早没了,你还想怎样?”

  想到父亲生前那么信任这个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林宛优就替父亲寒心伤痛。

  她咬着牙,眼眶微红,“是谁指使你背叛我父亲,背叛林氏集团的。”

  姜志全开始耍无赖,“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刚才那些文件我也看不懂,都是你伪造出来的。”

  林宛优料到他会死不承认,她说,“东西是不是真的,有没有法律效力,拿去相关机构鉴定就知道了。”

  姜志全慌了,他眼珠一转,发现四下无人,心生歹念,他忽地拽住林宛优,一手捂住她的嘴,另一手勒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齿道,“就你这小丫头还敢威胁我?”

  姜志全虽然已年近花甲,但毕竟是个壮实的男人,林宛优无法挣脱,没一会儿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好在有个服务生路过,看到这番景象,吓得惊声呼救。

  林宛优挣脱以后整个人脱力的趴在地上大口呼吸。

  闻声而来人越来越多,大部分都是看热闹的。

  林宛优身上穿着晚礼服,因为刚才的撕扯,领口已经被拉开,发型也乱了,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的狼狈。

  “是她勾引我的!”

  林宛优惊愕的瞪着身后故作无辜的男人,没想到姜志全竟然恶人先告状,简直无耻!

  人群里有人小声道,“我刚才看到是这位小姐把姜总叫出来的。”

  “啊,原来是送上门的呀?”

  “这么年轻漂亮,何必呢?”

  林宛优瞬间成为众矢之的。

如侵立删

我被系统重生物价贬值百亿倍而我却不受影响#中视频伙伴计划

上回说到我带悠悠在4s店买车的时候竟然被一个女人嘲讽了,对我冷嘲热讽道你又算个什么东西?还问我有什么资格?就凭我男朋友是古斯特车主,是这个店的老顾客,跟这家店的老板很熟你说我有没有资格?哪像有些人,年纪轻轻不学好,泡妞居然泡到4S店来了。

而站在她身边那个男人,这会儿正把玩着手里的车钥匙,我直接对导购冷峻的说道:我不想废话,我林某人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脸还是要的。

我的朋友在你们4s店被人羞辱,既然人家说跟你们老板很熟,那就让你们老板给我个说法,要么让他们滚,要么我们走。谁知道那女人一听我这话更来劲了。笑道:你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人物,那你还敢叫嚣着让人家4s店老板给你个说法,你配吗?这边导购已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直插不上话的她连忙紧张的对我,弯腰道歉道:林先生真的很抱歉,让您购车的心情受到了影,我马上打电话给少老板,叫他过来给您处理。

而那个女人见导购居然不管自己,两人还在巴结我,顿时有种被人瞧不起的感觉,在一边继续说着风凉话。

这年头的销售还真是病急乱投医,想要业绩很正常,但是好歹先看准人,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当成上帝服务,小心被耍的团团转,到头来一场空。导购一听这话顿时怒火冲天实在忍不住的导购冲着那女人怒吼一句:你给我闭嘴。男人正准备替自己女伴出头,谁知道那导购直接打起了电话。

喂,小老板,你现在忙不忙?如果不忙的话赶紧回来店里一趟,店里出了点事情,两个顾客吵起来了,导购跟小老板说了一下情况就挂了电话,心里松了口气。导购打电话的时候男人也听到了见,导购在电话里说新客户准备买库里的时候,他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心中又多了几分担心。那个女人也听到这句话对着男朋友,笑道:"真的太有意思了,吹牛都不打草稿,居然说准备买库里南。怎么不说准备买幻影啊?"就在导购正准备反斥她的时候眼光就看到一个年轻人匆匆忙忙从店外面走了进来,导购松了口气自家老板终于回来了。导购连忙迎了上去,走到进来的年轻人身边,在小老板耳边低声急促的说明重点:"老板,那个姓林的年轻人想买库里南,已经准备全款刷卡了。"结果被那个古斯特车主带来的女人都快搅黄了。那女人还说她男朋友跟你认识。

现在林先生在找店里讨要说法。林先生说如果他们不滚,车就不买了。"少老板闻言眉头紧皱,大步走到几人面前。那边古斯特车主他确实见过一次,但要说有多熟悉倒不至于。而另一边那个年轻小伙子很眼生,但是当他目光转移到我身边的苏悠悠身上的时候,这少老板居然感觉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努力回忆了一下。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了。这不就是昨晚直播间那个叫悠悠的主播吗?

记忆中镜头里的那张脸跟眼前这张脸慢慢重叠在一起,基本上没多大的变化。他已经有了七八分的确定了那个男人见老板来了,笑容中略带讨好的道:"李少,咱们又见面了,今天带女朋友来看看车子,没想到还惊动你了。"男人能买得起古斯特。虽然是分期,至少证明还是有点钱的。如果跟眼前这位能在沪市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汽修市场开劳斯莱斯4S店的李少比,他那点钱就不叫钱了。

面对这样的富二代,他连讨好都得小心翼翼,可惜他那个所谓的女朋友明显没有,眼力见,见男朋友跟4s店的老板打招呼,还以为自己男人多厉害。趾高气扬的冲着苏悠悠挑衅的扬了。扬下巴,4S店的老板李飞直接无视了古斯特车主的招呼。一个分期买古斯特的顾客而已现在居然还敢在自己店里闹事,扯着自己的旗号搅黄自己的生意。

4S店老板李飞语气不太确定的对,苏悠悠说道:"请问你是歪歪那个,弹古筝的悠悠吗?李少这句话在场的全都愣住了,不过每个人愣住的原因都不同。苏悠悠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疑惑的问道:"你认识我。李飞一听这话顿时可以确定了她就是歪歪的主播。”悠悠:李飞双手一拍笑道:"果然是你,我说怎么看着感觉那么熟悉呢?真是太巧了。”"昨天晚上,你直播间里那个叫开幻影收破烂的国王号就是""不得不说,悠悠小姐本人居然跟镜头里没什么变化,真人也这么漂亮,难怪潇洒神豪一个小时给你刷了2000个飞船。苏悠悠对他说的"开幻影收破烂"这个国王号毫无印象。她当时注意力全在我身上。不过听到45店的小老板说起潇洒这个马甲,苏悠悠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对身边的我笑道:"逸凡哥哥,人家老板说你是神豪呢。

李飞闻言先是楞了一下旋即马上反应过来,他看向旁边一脸冷色的我想到一个可能性,脸色顿时一变。对我试探性的问道:"难道.....你就是昨晚那个潇洒哥,虽然有苏悠悠的亲口承认看着歪歪个人中心界面熟悉的马甲和前面那个熟悉的王字图标。李飞心中再无一丝怀疑了。随即无意间看到余额的时候,李飞瞳孔一缩。

昨晚见潇洒走一回这个号一小时狂刷1700多万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新开的国王有实力有余。额里面居然还有1亿多。

合着昨晚刷的只是人家的零头,这得是什么家庭,才敢这么放肆啊?难道是华夏国那些低调隐世的顶级家族出来的少爷?毕竟他爸在全国开了好几家劳斯莱斯4S店。另外在房地产和百货行业都有所涉足,但是如果眼前这个年轻得过分的小伙子,真的是那种顶级大家族出来的少爷,那自己家这点资产在人家眼里算个屁啊。没看到人家歪歪里面的余额都是以亿起步的,华夏国九成的财富掌握在一成的人手里。

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李飞连忙恭敬的说道:"欢迎林少光临我们45店,您放心。这件事本来就不是悠悠小姐的错,我马上处理,您先去签购车合同吧。我处理完马上过来。"我点了点头,老板的反应让他很满意,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至于让对方道歉,说实话我还真不稀罕这种人的道歉。于是在导购的带领下,我带着苏悠悠直接离开了。

古斯特车主看到李飞这反应也猛了,他语气略冲的说道:"李少,什么意思,就算人家要买车,但我也好歹也是你家的客户。你就这样处理,李飞不屑的瞥了瞥嘴,冷漠的说道:"真以为买个古斯特就牛逼了。你这古斯特怎么买的心里没点数吗?人家随便一点零花钱就足够买十多辆库里南了,这种人连我都不敢得罪,你居然还在这嚷嚷。"以你那眼神,估计没看到他手上戴的手表,就那块手表都差不多可以买半个古斯特了。”你还跟个二愣子一样在这里叫嚣,我是真的服了。"今天得亏林少没被你气走,否则别说他会不会放过你,就连我都不会放过你。"搅黄我一单生意,这个损失你来赔吗?真是白长了一双眼睛。"李飞越说越气,已经顾不得和气生财了。"赶紧滚吧。别在这碍眼了,以后做人低调点,别以为自己牛逼轰轰的,你就真牛逼了。

李飞说完这些话,也不再搭理这傻差,头也不回的走了。这边刚签完合同,李飞就赶了过来,隔着老远就笑容满面的对我说道:"昨晚亲眼看到林少豪刷千万没想到今天就碰到本尊了,真的是太有缘了。林少能来我们店,是我们店的荣幸。"富二代其实大多数都不是傻子,因为他们个个家产丰厚,从小见过的世面和接触的人物圈子,大多数富二代在为人处世、人情世故方面都不会太差。林少,今天的事真的非常抱歉,给你添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