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屠官”枉然岑春煊
清末时期,有所谓“三屠”之称,并非晚明嘉定之事,而是指三个人:袁世凯、张之洞和岑春煊。比如陈夔龙在《梦蕉亭杂记》中就说:“时论南皮屠财,项城屠民,西林屠官。”袁世凯(项城)“屠民”或有称之为“人屠”者,最好理解,其在山东巡抚任上,握有新军利器,搜杀义和团民,毫不手软。张之洞“屠财”,乃是由于其花钱无度,虽然本人并未从中渔利,可称较为清廉,但是在晚清整个国家贫困化的大背景下,大手大脚的作风往往令时人瞠目。当然,三屠中关于张之洞还有一种说法,出现在魏元旷的《光宣佥载》之中,即“岑春煊为官屠,张之洞为士屠,袁世凯为民屠”。关于“士屠”,又有不同解释,有说张之洞形骸放浪,随意对待部属,门下士苦之;有说其亲手终结了科举体制,断绝了士人晋升之路;也有说湖广总督任上的张之洞剿杀自立军起事,所杀皆读书人之故。如果是最后一种说法,则张与袁并未有区别,杀人而已。与前两人相比,如今知名度较为逊色的岑春煊(西林)虽为“屠”,却不是杀人,只是弹劾人去官。弹劾去官在中国两千年的帝制时期并没特别的,晚清也曾经历过清流搏击之蜂起,不过如果还原“弹”之本意的话,他人可能是“点射”,而岑春煊则擅长“扫射”,盖其大抵“每至一省,必大肆纠弹,上下皆股栗失色”。
袁世凯、张之洞和岑春煊也是当时最有权势威望的汉人督抚,故而在革命派立场的《民报》有此漫画。
岑春煊出身官宦之家,其父岑毓英是在咸同云南之乱局中,窥准时机脱颖杀出者,后长期主持滇省,官至云贵总督。岑春煊自幼生长京城,据说“自负门第才望,不可一世”,乃光绪中叶京师之“三恶少”之一,以门荫入仕途,张扬好出风头的性格,并未有大改。甲午战争时,已经跻身卿贰的岑春煊即上疏请缨,戊戌年间,又上疏提出各种变法主张。岑春煊与康梁一派接近,实有原因,盖其业师李端棻,亦梁启超之伯乐,且为梁之妻舅。戊戌政变前不到一个月,岑外放广东布政使,可谓躲过一劫。
彼时的广东,刚刚裁并了督抚同城的广东巡抚,岑春煊的顶头上司只有两广总督谭钟麟一人,于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根据岑氏日后的回忆录《乐斋漫笔》,他甫到羊城,即以道员王存善多有不法之事,向谭钟麟控诉,而谭平日最依赖王,其用意可想而知。两人自然话不投机,遂大吵一架,据说谭钟麟大怒拍案,气势“甚张”,却自损八百,跌坏眼睛一副,岑春煊也不示弱,挂冠拂袖而去,两人遂成水火。未几,岑春煊调补甘肃布政使,据其回忆说乃是谭钟麟怕他陛见告状,所以运动出这一调补,阻其进京。岑又说自己不依不饶,到甘后上疏弹劾谭、王二人,使谭罢免、王革职云云。实际上岑春煊的回忆多有不确和夸大之处,他在戊戌政变以后,受到了一定的牵连,陈夔龙甚至称其“几遭严谴”,日子没有那么好过。胡思敬则在《国闻备乘》中记载是荣禄出面说了好话,才使岑春煊平调到明显不如广东的甘肃,时任陕甘总督的陶模惧其“粗莽”,揭开一些陈年旧账,就颇讨好岑氏,于是“春煊益骄”。至于弹劾确有其事,岑春煊在次年六月初八,即卸任广东藩司大半年后,上过两道奏折,一份弹劾谭钟麟和前按察使魁元,另一份专门弹劾王存善。该年冬,李鸿章出任两广总督,谭钟麟陛见后告老还乡,却也并非弹章之功。一来谭钟麟的确受到非议并老态龙钟,更重要的是李鸿章谋求位置,且朝廷需要其赴粤与法人周旋广州湾之事。
岑春煊坐像
不过岑春煊并不在意这些,仍洋洋得意于“以藩司劾罢督臣,为有清仅见之事也”。到了庚子勤王护驾有功而大受慈禧赏识后,他仕途顺利,由巡抚而总督,成为封疆大吏,也没了顶头上司,满目都是属员,当然也益“益骄”,开始了其扫射式“屠官”。在山西巡抚任上,岑春煊上至署理布政使,下至县里不入流的典史,以及武将序列中的副将、游击,参无巨细。署理四川总督不到一年,他也劾人无数,尤其是小到为各种案件稽查缉捕不利而发者。
光绪二十九(1903)年春,岑春煊署理两广总督,盖其时广西颇有乱相,而岑已被清廷视为救火队员。再次回到两广的他相当得意,自称桂省之人而能总督两广,除了乾隆朝的陈宏谋外,就属自己了。在《乐斋漫笔》中,岑春煊称当时广西几乎整个省都在骚乱中,故而其抵达之后几乎不知从何着手。不过终究厘清广西大乱缘由,希望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先将贪婪不职纵匪成患之抚臣王之春、提督苏元春,劾奏褫职”。一上任就把一省文武最高大员,与自己算是同堂为官的巡抚和提督弹劾革职,似乎又做了一件前所未有之事。不过实际上关于此事,岑春煊亦有所夸饰,当时广西地方官之腐坏,危害全省,很多人都心知肚明,曾有御史蒋式瑆、贵州护理巡抚曹鸿勋、广西学政汪詒书等多人上疏弹劾广西的文武二春,甚至王之春都参劾苏元春。其实岑春煊本人并没有出手,否则按照制度,不会让他去查王、苏的罪状明白回奏的,因为朝廷不可能让弹劾者去查案。所以岑春煊根本没有将二春“劾奏褫职”,只是在回奏时肯定了此前弹章的控诉,并敦请严肃处理。事态严重,朝廷也反应迅速,巡抚王之春、布政使汤寿铭、按察使希贤、提督苏元春全部革职。广西一省高官的倒台,岑春煊自然有“贪功”之嫌,但是其“官屠”作风依旧,从王之春的继任者柯逢时,一路参下来。到了光绪三十三(1907)年,岑春煊内召为邮传部尚书,结果他尚未谢恩履任,就先将邮传部侍郎朱宝奎参倒,亦令时人称奇。
《乐斋漫笔》中,岑春煊颇有自矜处,时间上也有误记。
岑春煊回忆录中有颇多自夸不实之处,尤其是表现自己整肃吏治弹劾贪腐方面,不过他性喜“屠官”也是实情。一则其人为官宦子弟,性格粗莽张扬;二则其甫外放即任藩司,省内仅次于总督,本有底气;三则庚子之后,恃眷宠而益骄纵,盖有以成之。其实在岑春煊为补授广东布政使而谢恩的当天,准备前往广东与谭钟麟一斗之时,即戊戌年七月十六日,一个更大的官场炸弹被引爆。当时,亟亟变法的光绪帝已经下达了广开言路的谕旨,受此鼓舞,礼部有一位主事名为王照,便上了谈时务的条陈。按惯例,六品的主事无权上奏,只能通过本部的堂官(即满汉尚书侍郎六人)代为递送,不过皇上既有诏令,部堂为之代递即可。不料迁延十余日,条陈仍未上递,王照为之当堂面斥违旨,惹怒了汉尚书许应骙,即在十六日以礼部名义参劾王照条陈“包藏祸心”“藉端挟制”等。光绪见之大怒,当天发下严厉上谕,指责礼部堂官“狃于积习,致成壅蔽”,并将其均交部议处。三日后,光绪帝亲自下达朱谕,将礼部尚书侍郎全部革职,并赏王照四品京堂,是为震动朝局的礼部六堂官事件。王照以六品主事,实打实地以弱敌强,掀翻了六位一二品的大员,较之岑春煊独斗谭钟麟,结果亦不明不白,似乎更加过硬。只不过不久之后,朝局翻覆,堂官们纷纷重新起用。
礼部六堂官事件发生在中央,而且是在戊戌年朝局瞬息万变的特殊时段,晚清时期,另有一场并不亚于广西的省级官场地震,出现在岑春煊的祖籍地浙江,这就是著名的杨乃武与小白菜案。杨白案发酵时间较长,来回重审多个回合,辅以京官和清流的介入,最终结果是巡抚杨昌浚、礼部侍郎浙江学政胡瑞澜革职,按察使蒯贺荪因病故得免,此外杭州、宁波知府,余杭、嘉兴知县及知县一级革职者众多。
罢免广西一省高官的上谕
当然,熟悉晚清史者自然明了,一案有一案的背景和政治意图。戊戌的礼部六堂官,乃是变法立威之举,未几政变发生,全行翻案;杨白案有敲打湘军系统和整个湖湘籍官员的背景,数年后杨昌浚和胡瑞澜亦起复;即便是比较单纯的广西,也在丁未政潮后,随着岑春煊的失势,而得出个“前督岑春煊等冤屈能员”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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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也不急,拉过来一个椅子坐下,看着周长空。
“姓周的,本王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妖族?”
周长空扫了一眼营帐内的人。
左边那一拨人已经有人悄悄放下武器,乖乖的缩到营帐角落里。
他叹息一声,知道自己的拉拢失败了。
若秦羽死了,自己还是有望掌管虎卫军还有其他十七战团。
但秦羽活着,活得好好的,还带来了武王阶的强者们前来围剿。
就凭自己拉拢的这些家伙,在这么多武王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周长空笑了,坦然的坐在椅子上:“秦家小子,成王败寇,你没必要给我扣帽子。我周长空任杀任剐,你也别想从我嘴里知道皇室的一丁点情报,我不会背叛皇室。”
秦羽没有说话,微微抬头示意曾轲。
曾轲向身后示意,一个鬼影忍者把一个大袋子拿了进来,然后倾倒在营帐内。
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众人微微挑眉。
周长空看着地上的头骨,脸色微变:“狐妖?”
秦羽眼神微冷:“长公主是一只掌握妖法的狐狸精。那你这个长公主的哥哥呢,又是什么东西?”
周长空大怒,猛地站起来,怒斥:“姓秦的,你可以弄死我,但你不能污蔑我皇室血统!妖族人人诛之,我周家乃皇室正统,怎么可能同流合污!”
他怒发冲冠:“你要杀就杀!犯不着用一个狐妖的尸体来羞辱我!”
秦羽没说话,抬指一点,用引力将碎肉和骨骼拼凑到一起。
碎肉和骨骼飞速聚合,形成一具满是裂痕的血色躯壳,破碎的衣裳也被拼凑整齐。
周长空的脸色变了。
就像一块积木,他看不出啥。
但拼凑的过程过于丝滑,没有任何不恰当,完丝合缝的拼出来了一个长公主。
营帐内的众将脸色也变了。
他们是杀人和杀妖的行家,自然看出来了这其中的门道。
这极大可能就是长公主的尸体。
刹那间,营帐内的气氛变了。
众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急忙将武器对准周长空。
竟然有妖族渗透进来,他们竟然没发现!
十八军团的战争目的最大一条,正是和妖族厮杀!
周长空看着长公主惊骇的破碎面庞,整个人仿佛被惊雷劈中一般,面色瞬间苍白,跌跌撞撞的倒在椅子上。
“她……她怎么会是妖族?”
皇室什么时候被妖族渗透的?
皇兄会不会是妖族?
自己究竟在为自家办事,还是在给妖族做事?
秦羽看着他的模样,神情淡漠:“周长空,拿出你的精血交给许虎检查,若你是妖族,今日.你必死无疑。”
营帐内,众将提气运功,面色不善的看着周长空。
内部斗争归内部,死了谁都正常。
但出现妖族,任何一个丘八都会团结一致对外。
周长空面色苍白,没有多言,拿起桌子上的碗,直接用佩刀划烂手掌把血滴下去。
滴了小半碗血,他收了手。
许虎急忙走上前,从怀里掏出照妖镜对准碗,运功。
照妖镜发出一道清光照射到碗里。
红色和白色光泽升起。
红色是生机,白色是宗师深厚的气机。
许虎脸色微松,回头看向秦羽:“王爷,没问题,是人族。”
营帐内,不少人悄悄松了一口气。
妖族可以伪装形貌,但绝对无法伪装出人族宗师的血气。
人族血气可以冲杀妖气,对妖族来说是毒药。
秦羽眼神微动:“有点意外,你竟然不是妖族,可惜了。”
周长空沉默着,放下武器,走到桌子前,半跪下来:“我知道夺权对于你来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但我请你先饶我一命,我要肃清皇室妖孽!”
营帐内的众人沉默着,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秦王,等候着他的命令。
虎卫军,终究是秦家的。
周家?什么周?
丘八们吃的是秦家饭,可不是周家饭。
秦羽看着他,手指轻敲椅背。
周长空,周皇的弟弟,二品宗师境强者,手底下掌握着周家一脉的资源。
杀,还是不杀,这是个问题。
他笑了笑,道:“周长空,你觉得秦王朝这个名字,怎么样?”
周长空脸色一白,身子微晃:“你是想反了周家?”
周王朝有三大府,秦,刘,张。
秦王府最强,刘王府和张王府实力相当。
若秦王府要反,对周王朝来说是致命威胁。
“本王不是圣人,不会容忍你周家杀我,而我还能笑呵呵。”
秦羽的声音有些淡然,淡然中夹杂着冰冷。
周长空叹息一声:“若我活着,你可以拿我去要挟王朝。我能够为你创造更多利益。”
他是周家主脉之一,手握周家三分之一的资源。
“灭了周家,我能得到更多。”
周长空长叹一声:“可惜了,可惜我周长空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妖族渗透入王朝皇室,简直是对祖宗的羞辱。
可悲可叹!
他回桌上拿起佩刀,对着脖子一抹,鲜血横流,直接倒在地上,眼神逐渐失去光泽。
秦羽挥手:“找个好地方埋了吧。”
三位精锐凑上前,抬起周长空的尸体出了营帐。
秦羽起身,走到桌子前,坐到将军椅上,看着营帐左边那波人,眼神冰冷。
“投靠周家的,自己站出来领死。”
12位将领身体齐齐一颤,面色发白。
若秦王死了,他们的背叛会云淡风轻的飘过去。
可秦王活着,周长空死了,长公主也被证实是幻狐妖族。
12位将领面色发白着跪在地上,低着头,没再言语。
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是最为严重的背叛罪。
在秦王府这种军官制度下,牵连九族都不为过。
“拉出去都砍了吧。”
秦羽微微抬手,懒得多言。
斋将领虎目含泪:“多谢王爷开恩,饶我九族一命!”
秦羽一愣:“嗯?”
随即,他笑了。
“你要不说,我还想不起这茬。把这些背叛者的九族都砍了。”
这一刻,背叛将领们的脸色直接变了。
“姓斋的,你特么去死!”
“你特么不说话会死吗!”
“弄死他!”
斋将军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极度惶恐,下一刻就被同伴们坚固的拳头活生生打死。
秦羽没有拦着,静静看他们的发泄。
良久,斋将军倒在地上,死不瞑目,脸色极度后悔。
秦羽摇头,真是堪称史上最废命的多嘴。
“拖下去,斩了吧。”
“遵命。”
京城恶少~“官屠”岑春煊
庚子国变之后,满清军机处大臣,就被处死四个,清廷开始了最高权力的大洗牌,其中最得慈禧宠爱的新贵,就是被称为~“京城三恶少”之首的岑春煊,在清末的官场上,有天下“三屠”之说:“官屠”岑春煊;“士屠”张之洞;“民屠”袁世凯。
京城三恶少,指的是岑春煊、劳子乔、瑞澄,这三人青年时在京师恶名远扬,倚仗自己父亲的权势、关系,混际京师,挥霍无度,京城内大小官员对之避之不及,无人敢惹,但是三人后来都是官运亨通,成为晚清、民国名人。
三恶少中劳子乔在历史上的记载最少,劳子乔的父亲曾任浙江大学堂的总理~前浙江大学的校长,三恶少分手后,劳子乔也步入了仕途,官至监察院御史。
瑞澄在晚清历史上留下了重重的一笔~1911年武昌枪响时,瑞澄正坐在这个火山口上,瑞澄当时任湖广总督,辛亥那年,被打跑的正是瑞总督。
瑞澄,出身蒙古博尔济吉特氏,是大清孝庄皇太后的本家,大学士琦善之孙,黑龙江将军恭镗之子,进入仕途后,顺风顺水,官运亨通,最后却栽在一个烟头上面(本系列有后序文章描述)。
说起京城三恶少,最出名、最有影响力的就是被称为“岑三”、“颠三”的岑春煊,岑春煊家出身广西世袭土司,壮族,其先祖有历史记载的可以上追到北宋时助狄青平侬智高之乱时有功的岑仲淑,岑家自北宋时便世居广西为土司。
到了清朝,乾隆皇帝推行“改土归流”,岑家成为平民,其祖父岑苍松开始读书启仕,岑家转型为“书香门第”,太平军之乱时,岑春煊的父亲秀才岑毓英捐出家财招兵买马,被当地官府任做西乡团总,屡立战功,被朝廷赏带蓝翎。
其后,岑毓英再投军中,以累立军功,官至知事、州事、澄江知府,代理云南布政使,1863年,云南暴发回乱,被岑毓英等平定,1868年累功实授云南巡抚,1873年兼署云贵总督,是当时清朝八大封疆大吏之一。
再其后,岑毓英任福建巡抚,远巡台湾,再任云贵总督后,参加了中法战争……
岑春煊因其父恩荫,1879年以求学之名入京后,由监生加捐主事、签分工部学习行走。1885年参加广西乡试,中举人,奉旨到部候差,1888年补海军郎中实缺,同年光绪皇帝大婚,岑春煊被指派为办处总帮办,打下了他与光绪的交情,岑春煊正式走入政界,也正是这时期,岑春煊告别了浪荡的生活,退出了“京城三恶少”,专攻仕途。
次年,1889年,岑毓英死于云贵总督任上,岑春煊回广西丁忧三年,1892年,守制期满,岑春煊再赴京城,旋即被授光禄寺少卿、太仆寺少卿、署大理寺卿。
可以说岑春煊虽然最初倚仗父亲的权势、关系,在仕途上平步清云,年少浪荡,却是勇于担当,敢做敢为,所以京城内各大政治势力,包括当时的帝党、后党、维新派、清流、洋务派等等,谁都没把岑春煊当外人看待。
别人对他好,就应该也对别人也好,京城三恶少之首得岑春煊可不这么认为,1898年,岑春煊送其七弟进京会试,上折请安,次日即受光绪皇帝召见,下特旨,于1898年8月31日,岑春煊被破格提拔为广东布政使。
岑春煊到职后整顿吏治,查出道员、厘金局总办兼督署文案王存善私挪公款,积蓄数百万之巨,上通朝廷,下结督抚,树大根深。
岑春煊逆两广总督谭鍾麟的命令,执意撤去王存善所兼的督署文案,两广总督谭鍾麟气得与岑春煊对口大骂,几乎动手,京城恶少的名头岂是白给的,岑春煊面对顶头上司的破口大骂,摘去顶戴,掷于总督府公案上,拂袖而去,告病不出。
京城三恶少是啥人,谭鍾麟是知道的,何况是三恶少之首的岑春煊,莫说自己只是一个“两广总督”,当朝权贵、王公大臣、军机内阁大学士哪个不给三恶少几分面子,这次简拔岑春煊任广东布政使,直接就是当朝皇帝光绪的旨意,慈禧太后亲自核准。
两广总督谭鍾麟知道自己惹不起恶少岑春煊,马上派人登门向自己的下属岑春煊道歉赔罪,被岑春煊拒之门外,消息传入京内,维新派站出来为岑春煊鸣不平,维新派上书光绪皇帝,岑春煊还想着入京面见光绪当面参劾,走到武汉时,被调补甘肃布政使,旨到“勿庸来京请训”,直接上任。
1898年9月21日,慈善太后发动戊戌政变,幽禁光绪皇帝于瀛台,岑春煊被牵连其中,在荣禄的力保下,岑春煊逃过一劫。
不久之后,王存善被朝廷革职,两广总督谭鍾麟罢官,岑春煊在平调甘肃布政使任上得知消息后,犹愤愤不平,说朝廷处置得忒轻了。
岑春煊“京城恶少”的名头,从此变为“官屠”。
1900年,庚子国变,清廷下诏,命各地官员带兵入京勤王,岑春煊率两千多士兵由兰州取道草地,星夜奔驰入京,被派往张家口驻守。
8月15日,京城失守,慈禧太后带着光绪帝在董福祥的甘军的护卫下,仓皇西逃,岑春煊第一时间率部护驾,为慈禧和光绪寻找食物,又上奏慈禧,说溃军沿途抢劫,慈禧命岑春煊整顿军纪,处斩了抢夺民食得士兵和勒索贿赂的太监。
来到怀来县后,慈禧和光绪的生活状况略有改善,慈禧赏岑春煊头品顶戴,督办粮台,岑春煊一路认真护卫,办事谨慎,由此,岑春煊得到了慈禧太后的完全信任。
到达西安后,岑春煊被任命为陕西巡抚,护卫流亡的西安行在的两宫安全和补给,成为慈禧的第一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