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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公外传:移肉瘤 月老洞
陈香姑家住六和塔下,钱塘江边,随她父亲捕鱼为生,母亲朱氏操持家务。
这天,父女俩捕鱼回来,陈良突然在门外跌了一跤。将头碰了个小口,也没在意。
睡了一夜,陈良突良头破处忽然肿了起来,而且越长越大。朱氏看着吃惊,就叫醒了女儿。
女儿连忙带着父亲前往药铺看病。
来到钱塘门外药铺,看了医生,取了药连忙回家。肉瘤虽然不疼,但仍越长越大。
回到家,香姑给父亲煎药一半口服,一半洗瘤夜间又洗了两次仍不见小。
一连用药七天肉痛反而越长結大,足有十多斤重了。朱氏怕得哭了起来。
闻听人言,宝林寺放生池特别灵验,不但可以求子还能医治百病。
可是陈良父女已经七天没捕鱼了,家中贫穷,无钱去买,只弄了半篮螺,前去放生。
朱氏和香姑扶着陈良到宝林寺求佛,不想走到山下,陈良走不动了。
陈良倒在树下,喘息不已。朱氏叫香姑先到放生池放生,她自己再扶陈良去拜佛。
香姑放生,遇见青莲公主和黄驸马,险些被打,幸有济公搭救,才脱险跑下山来。
香姑找到父母说明刚才遇到的事,他们不敢再上山了,只得回家。
来到李家庄,陈良又走不动了。朱氏和香姑扶他坐在一家当铺门外歇息。
陈良被肉瘤所累,头也难抬,路也难走,不由掉下泪来。朱氏和香姑也哭起来。
村里人见三人痛哭,就围过来问询有何难事。众人见陈良头上的大瘤,都十分同情。
这时,当铺走出钱朝奉。他脸肥体胖,一步三摇地走到门外,喝叫众人闪开
钱朝奉挤进入群,一眼看见香姑,哭得象雨后桃花。他不由动了邪念。
钱朝奉上前搭讪,问明情由,假做同情,让母女二人扶病人到铺内歇息。
朱氏千恩万叫女儿扶着陈良跟钱朝奉进了门外。众人纳闷,钱朝奉怎么会发起善心来了
钱朝奉把三人引到当铺里后,又叫人端出茶水饭食叫陈良夫妻吃喝。
香姑见钱朝奉不住地看自己,心中存她一口水不喝,朱氏端碗喂起陈良水饭。
钱朝奉又盯了香姑一眼说着:“你们吃吧,吃饱再走!“他出门去了。
一会儿,门外进来一个婆子,满脸堆笑,说:你们可遇到了钱朝奉这样的大善人了!
婆子过来拉着香姑的手,左看右看,问她为什么不吃东西。香姑不言不语,坐在椅上。
婆子见香姑不理,就夸奖说:“你生得美貌动人,定会找个有钱的婆家,香姑扭过头去。
婆子只好转身对朱氏说:“大嫂好福气,生了这样标致的女儿可真走好运!你看,钱朝奉家有万贯…’朱氏一惊。
接着,婆子把话说明,原来是钱朝奉看中了香姑,叫她来做媒,娶香姑为妾。
朱氏说:“小女自初许配马家,实在不敢从命!”婆子又说:钱朝奉有金有银,给马家钱财叫他另娶。”
朱氏只是不允,婆子先是好言相劝,接着威吓起来,说:“钱朝奉可怜你家贫穷,乃是一片好心哪!别不识抬举!”
香姑听到这里,过来没好气地说:“狐狸拜鸡,没安好心!”说着,扶起父亲,“妈!咱们走!”
朱氏和香姑扶陈良出了屋门,要子在后面追了出来喊着:朝奉!朝奉!他们要走!
钱朝奉挡在大门口,说:“要走也行,把吃我的饭钱留下!”朱氏央求说:“等我们回去打了鱼,再送来!”
钱朝奉奸笑着“我现在就要!”香姑气急了,说:“我们出门没带钱,没有!”
钱朝奉嘻嘻笑着说:’没有也好,你留下!”陈良气极,一脚踢了钱朝奉。
钱朝奉恶狠狠地说:“你这臭渔夫竟敢无礼!我!”说着,他伸手抓陈良头上的肉瘤。
陈良“哎呀”一声,只疼得跌倒在地。香姑和朱氏连忙扶住。钱朝奉哈哈大笑。
朱氏哀求钱朝奉放他们走。钱朝奉说:把闺女留下陪我一夜,不光放你们走,我还给钱治病。
香姑说:“我要不从呢?”钱朝奉贼眼一转,说:“你不留下,就把你爹头上肉瘤留下还我饭钱!”
钱朝奉过来要强拉香姑,这时忽然平空飞来一把尿壶,砸在钱朝奉头上。
只听得有人哈哈大笑,香姑抬头一看,原来是济公长老骑在墙头上。
钱朝奉满脸满身都是尿,他用袖子擦了眼,看见济公,叫着:“穷和尚!你下来!"
济公跳下墙,笑嘻嘻地看着钱朝奉,说:“你刚才不是说要肉瘤还饭钱吗?你还要不要?”
钱朝奉说:“我要!你能把肉瘤拿下来给我,我还出一百两银子!”他是成心难为和尚。济公说:“一言为定!”钱朝奉又说:“你要拿不下来,我也拿尿壶砸你,还把姑娘留下°”
大门外围满了人。济公请众人做证。钱朝奉说:谁要反悔,五雷轰顶!
济公笑着,用扇儿往陈良头上一按,口中念念有词“众人都瞪大眼睛看着。
济公将扇儿一扇,陈良的肉瘤托在扇上,钱朝奉一见,大惊失色。众人惊叹不已。
济公将肉瘤托到钱朝奉面前,说:“拿一百两银子,放他们走!”钱朝奉连连摇手:"不要!不要!"
济公说:“你不要也得要!”把他扇儿一甩,那肉瘤一下子飞到钱朝奉头上。
钱朝奉扭头就跑,那肉瘤已经生在他头上了;而且又长大了,只疼得他怪叫起来。
众人哈哈大笑。钱朝奉哀求济公把肉瘤拿下来。济公不理。
钱朝奉只得跪地央求。济公说:“你欺侮了陈家,要向他们陪礼!”
钱朝奉只得对陈良和朱氏磕头。济公又说:“向姑娘认罪!”他又向香姑跪拜。
济公叫钱朝奉起来,说:按刚才所说,你老老实实拿一百两银子出来。钱朝奉一听拿钱又摇了头。
他一摇头,肉瘤摆动,疼得他倒在地上,只得说:我,我出一百两..
钱朝奉只得要命不要钱了。他叫伙计捧出一百两银子。济公叫陈良收下。
济公领陈良一家出了当铺大门,说:"肉瘤卖了一百两,你们回去吧!”陈良、朱氏连忙拜谢。
钱朝奉追了出来,叫着:“和尚!,我要把肉瘤还他!”济公说:“你花钱买的,怎么又还他?”
钱朝奉又跪下求济公慈悲。济公用扇儿在钱朝奉头上连扇三下,肉瘤小了,小得象核桃一样大。
钱朝奉求济公把肉瘤连根除下,济公说:“你心术不正,肉瘤不掉。你以后要真做一件善事,肉瘤就小一分,要再做恶事,肉瘤就长大起来。”
济公惩罚了钱朝奉,唱着歌离开李家庄,向城内走去。
济公在城内玩了一番,出了清波门。前面是净慈寺,他要到那里去安身。
来到净慈寺,济公求见志空长老,要求做个烧火和尚、志空乃有道高僧,就答应下来。
监寺僧广慧是个势利小人他见济公破衣褴衫,又穷又脏,瞧不起他。
济公在寺内厨房里烧火。他从怀里掏出酒壶,又掏一条狗腿,在火上烧着,吃喝起来。
广慧一步闯进来,对济公喝道,“吃狗肉、喝烧酒,不守清规!”济公不理。
广慧大怒,叫进来几个小和尚,喝令把济公绑起来。
进了禅房,广慧向志空禀告,说济公犯了五戒,要逐出庙门。志空问明情由,要处罚济公。
济公说:“师父!我吃狗肉是真,可是这狗肉是从监寺广慧房里拿来的。气得广慧说他胡言乱语,诬陷好人。
长老叫广慧带路,到他房里去察看。广慧瞪着济公,济公对他又笑又挤眼睛。
长老训斥了广慧,并叫他亲为济公松绑。广慧气得直了眼,济公笑着走了。
济公出了庙门,走到苏堤,旁边有一座月老祠。
今天七月七日,一班旷男怨女都来进香上供。济公在旁看着,心想:这个月下老儿好福气!
等到黄昏,人们都散了。济公进了月老祠。
济公见供桌上有糖有果有酒有菜有点心他跳上供桌,抓起来就吃,拿起来就喝。
酒足饭饱,济公对月老塑像拱了拱手,说声“多谢”!就躺在供桌上睡了。
睡着睡着,忽听有人推门进来,黑暗中看不清是什么人,只听一盘一盘地往桌上摆。
济公翻身滚到月老脚下,供桌子四盘供摆完,济公闻着满屋鱼香。
济公伸手一摸,原来一条干煎鲤鱼,他拿起来暗暗吃了;又伸手一摸,又是一条糖醋桂鱼……
济公吃着鱼,只听上供人磕起头来,小声祷告:“假若我和马郎姻缘有份,请赐上灵签厂!
接着,上供人摸着签筒,摇了起来。一会儿,哭了起来,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济公听着声音很熟,一下子叫起来,说:“别伤心!月老儿不在家,求签是不灵的!”
那女人大吃一惊,叫了声“吓死我了!”转身往外就跑。济公跳下供案就追。
济公追出庙来,那女子绕庙跑起来济公一面追,一面嘻嘻地笑着,说:“别跑了!是我!”
那女人也听着声音耳熟,站下来转身一看,连忙施礼:“原来是恩公师父!”她是陈香姑。
济公问她,有何为难之事前来求签?又为何哭起来?香姑说:“心中有事,求了签,又看不清,因此哭了!“
济公接过签来,借月一看,上写:牛郎织女隔楝河,梁湾孟光不聚首,绿珠坠楼红拂走,恩爱夫妻难到头。
济公念罢,香姑又哭起来,济公说:“这签不灵,不要信它。你到底为了何事求签?让我给你断一断。”
香姑说起从那天回到家,得了钱朝奉的一百两银子,父亲的病也好了,父女又去打鱼了。
父女们早出晚归,打了不少鲜鱼,家里的日子也好起来母亲朱氏提起她的婚事。
香姑的未婚夫马文和出门三年,没有音信。父母托人去打听,说马文和出走,不知飘流何处,生死不知。
香姑夜间暗暗伤心啼哭,白天强做欢笑,不敢叫父母知道。今天,趁黑夜前来月老祠,求签问吉凶。
香姑说完,求济公指点,马文和在外可有灾难?他们的姻缘如何?儿时才能相见?
济公闭起眼,用扇儿东指西指,南扇北扇。香姑心中着急,连问:“师父!到底如何?”
济公睁开眼,对香姑说:“你们的姻缘有份!“香姑红着脸又问:“几时才能相见呢?”
济公用扇对天指:“要相会是三年离乱,天亮前后。”香姑要问个明白,济公又说:“这是天机。”
济公叫香姑回家,说:“去吧!到了家就会明白”香姑只得怏怏而去。
济公见香姑去后,也离开月老柯,向苏堤走去。
将近“花港观鱼”,忽听树林里有人长叹一声。济公说了声“不好!”忙进林中。
树林中正有二人拴好绳套,要上吊寻死。他流泪长叹,对城中拜了几拜。
那人拜罢起来,小声说:“有妻难娶,有家难归,只是一死了!“济公忙躺到树后。
原来是济公在树后伸向,将石块踩住,那人又用力猛蹬,石块如在地上生了根一样。
那人跳了下来济公又躲起来他俯身一搬,把石块搬起来了,济公暗笑。
那人又换了块石头,抬脚蹬了上去。他两脚刚刚站上去,不想,那石暗笑块倒了。
那人摔倒在地,口里念叨着:“寻死也这样难哪!“他站起身来,解下绳套。
上那人又自语说:“我不该吊死,那就碰死在这树上吧!
他向后一退,然后猛力向树身撞去。
只听“哎呀!“一声原来是济公从树后闪出,那人一头正撞在济公肚子上。
那人惊吓未定,济公指着他说:“我正倚树睡一会儿,你为何要撞我?!”
济公捂着肚子喊疼,说那人把肠我子给撞了。那人连忙说:“我是寻死,无意中撞了你的!”
济公说:“你寻死,为何要撞断我的肠子?!你要给我治!”说着,躺地下。
那人蹲下,给济公揉着肚子。揉着断我来揉去,济公笑起来。那人问:“师父可好?”
济公坐起来说:“好了好了,活着要比死了好,因此我好了!”那人问:“师父为何半夜到。
济公说:“我是来化缘的。”那人说:“在树林中向谁化缘?”济公说:“就向你!”
那人说:“我身无分文,如何布施?“济公说:我化你这条命。
那人连忙跪下说:"我正要寻死,请师父用石块将我砸死取了这条命去!”
济公用扇儿指着他:“你这可是要害我!我砸死你,你媳妇找我要人怎么办?你那百两银子怎么办?那张字画怎么办?”
那人一听,济公说得句句都是他的事,连忙叩头,请济公指点。
济公拉起他,叫了声:“马文和!你跟我走吧!”那人听济公叫出他的名字,更是惊异。
济公拉着马文和走出树林。马文和问:“师父怎么知道学生的姓名,济公道:“有人告诉我!”
马文和定要问个明白。济公拉他上了苏堤说:“跟我来,你就知道了!”
济公把马文和领到月老祠,把他推进门去。
济公在庙外把门带上。只听里面叫着师父。济公说:“天亮后,你就明白了!”欲知后事请看下集《鹅字轴 戏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