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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九柑仔店百度百科(用九)

用九柑仔店百度百科(用九)

“老年人才用九键 年轻人都用26键”,手机输入法键盘引热议。手机打字,你喜欢用几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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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部高分台剧,可惜这回我并不满意

这几年台剧质量飞升。

从《我们与恶的距离》到《俗女养成记》,都是口碑大爆;

《罪梦者》虽口碑不佳,但也是尺度、噱头十足。

台剧越来越清楚自己的发展道路了。

最近有部剧,也颇值得玩味——

《用九柑仔店》

这部剧最容易劝退的一点就是题目。

用。九。柑。仔。店。

完全看不懂。

不过打开电视剧,答案就揭晓。

「柑仔店」,在闽南语中,是小卖部的意思。

「用九」,就是这个小卖部的名字。

这名字又有两层意思:

一来,是这里买的生活杂货齐全,居民们能用上十之八九;

二来,是希望这店铺可以长长久久地开下去。

看来又是个山不转水转的故事,有点解忧杂货铺+深夜食堂的味道。

一看就是清新挂的。

颜值也是赏心悦目。

扮演童年女主的小演员好生俊俏,长这样——

懵懵懂懂的清冷小美女,高鼻深目小圆脸,可爱极了。

演职员表里,排在第三的「王柏杰」。

这两天正大火的《罪梦者》里面,因一段光屁股暧昧戏,跟范晓萱共同上了的热搜的,就是他。

-我现在就要

-抱我进去

和另一部大热台剧《俗女养成记》设定颇相似,《用九柑仔店》也是个「逃离城市,回归故乡」的故事。

男主俊龙(张轩睿 饰)在台北生活多年,是地产销售员。

头脑活泛,业务能力优秀,工作没几年,就成了公司里最年轻的经理。

然而此时,他却收到抚养他长大的阿公病重的消息。

于是,俊龙决定辞掉工作,回乡照顾阿公,并帮忙经营阿公的小卖部。

离乡多年再回去,总有些不适应。

圈子很小,走哪儿都是熟人,街坊邻里也显得有些过于热情。

俊龙上厕所,一个大伯推门就进,吓得俊龙尿了一手。

大伯却说,「怕啥啊,你小时候不穿裤子乱跑,全村儿都看过啦!」

俊龙刚开始经营小卖部,很多东西都不熟。

大伯也是没什么界限感,坐在旁边就碎碎念,「照你这样,这里要倒闭啦!」

看着有些烦人。

但是转眼,又觉得好暖。

俊龙开店忙得手忙脚乱,被大伯数落着,慌慌张张要出去补货。

刚走两步,想到没人看店,便又急急跑回来锁门。

坐在一旁的大伯眼睛一瞪:

「你当我空气啊!我给你看着!」

后面又补了句,「请我喝瓶米酒!」

话不好听,没界限感,但真帮忙,街坊邻里都处得跟亲戚似的。

俊龙去进货酱油,路过一片农田过去问路。

结果农田里的婶婶伯伯也都是认识的。

上来就说「啊呀这么大啦,小时候我抱过你,你尿了一大堆!」

接着老两口互相使了个眼色,伯伯便从兜里掏出几张钞票塞到俊龙手里去了。

也不明说,就说「你先花着,加油啊,人都有不容易的时候」。

俊龙听了个大瞪眼。

原来是邻里们听说俊龙从大城市回来,以为他是遇到困难待不下去了。

不好意思直说,怕伤害到他,便暗戳戳塞点钱,支持一下。

真好啊,处处都是碎碎念的好人。

空气里每一个细碎的单词里都有善意,很多很多人都在为他「瞎操心」。

这种暖,这种人与人之间的紧密,是在大城市里体验不到的。

要说好,这部剧确实有不少亮点。

催泪点也是满地可以捡,分分钟把自己治愈。

但香玉又认为,不够好。

为什么这么说呢?

问题就在于男主。

整部剧里,无论街坊邻居大爷大妈,还是青梅竹马发小朋友,所有角色都可以站得起来。

唯独男主的角色是个纸片人。

具体来看一段细节。

俊龙小时候曾有两个很要好的朋友,组成了两男一女的小团体。

两个男生同时都暗恋那个女生。

后来,俊龙骑着摩托车带好基友去找女生表白,意外出了车祸。

他自己没事,基友截肢了一条腿。

基友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俊龙因为害怕,一次都没去看过他,直接报考学校,离开了老家。

这行为,非常孬种了。

时隔多年再回来,当年暗恋的女同学已经跟基友结了婚,还生了个儿子。

俊龙当然是不敢联系。

但好巧不巧,这天俊龙出门,恰巧碰到基友的儿子险遭车祸。

于是他一个飞奔,把小孩救了下来。

当年的基友,以及暗恋的女生,因缘际会才在医院重新见面。

多年的隔阂经过岁月洗刷,可以有很多种形式来消解。

或是发泄一通,将憋了多年的不满倾吐出来;

或是过眼云烟,理解各自的难处和苦楚,过去就过去了。

然而,本剧却用了香玉最不能理解的一种方式进行处理:

基友一见到俊龙,上去就薅住他的领子。

然后说——

「你要是受伤了怎么办?用九柑仔店怎么办?」

这是什么迷惑展开?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失散多年的恋人重逢,口吐烂俗表白台词!

就像一篇中学生命题作文,作者时时刻刻想着押题,刚把故事讲出些花样来,就非要猛然议论几句题目相关用来点题。

不管有没有更好的解决方式,俊龙就得选择回老家。

因为要开柑仔店。

不管差点被撞的是不是自己儿子,基友担忧的就是俊龙。

因为柑仔店要一直开下去。

这时,男主俊龙如同一个被生生安排回家乡的NPC。

存在的目的就是串场呈现风土人情。

遇见的事,说出的话,全是作文里强行点题的段落,没有说服力。

其实好友重见这段戏,完全处理得更细腻动人。

打开门就可以是一个释怀的拥抱。

正面案例:《心灵捕手》里的马特·呆萌和大本。

大本是个普通青年,整天跟呆萌喝酒抽烟打群架,在工地里搬砖,活一天混一天。

随着呆萌逐渐展露出自己的天分,大本站在工地上抽着烟对他说:

「我每天去接你,咱们一起喝酒一起玩,这很好。但每天我最幸福的时光只有10秒,那就是去敲你的门的时候,我希望你不在,没有消息没有再见,就这么消失了。

我懂的不多,但我清楚。」

后来马特·达蒙真的走了,大本又去找他。

敲了半天门,没人。

趴窗户看,还是没人,房间还收拾干净了。

站起来想了想,嘴角一歪笑了,该干嘛干嘛去了。

这才正常嘛。

主角有主角的主线故事,小配角也有小配角自己的人生。

没人为他活着,也不必时时刻刻想着给他「点题」。

作为朋友能真诚地说一句想说的话已经很好了。

最终他去了该去的地方,也不哭不闹,连时间都不为他浪费,歪嘴一笑,人家也有事情要忙的。

同样的。

《用九柑仔店》是部不错的剧,乡土民情小细节,看得人心暖。

但就是摆脱不了主角光环。

所有人都为了主角活着。

好像这家小卖部就是村子里的神殿祠堂一样,每个人非得为他贡献一句点题的话,时时刻刻叫他把这家店开下去。

可是开下去的理由,怎么看又都不够丰满。

而不够丰满的理由往往是,主角的能量还不够强大。

他没有不幸,没有疲惫,没有自我怀疑,一切顺风顺水,他只有一个病了但完全能妥善安置的阿公。

对台北的无力感也好,对家乡的向往感也好。

都没有非做不可的理由。

内心空荡荡的,纸片人,并没有真实又饱满的情感来支撑。

就像刚才说的,NPC而已,剧情需要的一个人。

可是要知道,夹在城乡之间上下求索苦苦追寻的年轻人们,哪个不是尝遍个中滋味呢?

大家都是有血有肉的活人,又怎么能在这NPC上找到共鸣与寄托呢?

这就是香玉不满意的地方。

编剧只是刻板地交代且生硬地交代了一个逃离北上广回乡的青年。

却仿佛连自己都没有说服。

是城是乡,我们该去什么地方?

同时,我们又如何知道我们该如何选择?

恰恰是这两个最重要的问题,被这部剧给回避了。

用9键的都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