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 Qzone 微信 梦见这些说明你的业障消除了!
如何从日常生活细节观察业障是否减轻?怎么算是业障清净相显现呢,可以从二个方面来看:第一个是梦中,第二个是平时。
从梦中来看的话就是说我们有一些梦就是说明业障开始减轻的一些征兆,你比方说,梦见打扫卫生,洗澡也好,洗衣服也好,打扫房间卫生也好,凡是无论是个人卫生环境卫生只要是打扫卫生洗东西清理脏东西这些统统是业障,就是清理业障,业障减轻的一个征兆,还有清理脏东西清理垃圾,乃至于呕吐自己梦见这些呕吐,梦见排泄那些脏东西,大小便,或者是梦见自己出臭汗,从身体里面出来一些脏东西,有的人梦见从自己身体里面出来很多小虫子飞走,还有有的人觉得自己身体不舒服,睡梦的时候从身体里抓,抓出来好象一些各种脏东西,一些好象网状的一些好象污垢的一些垃圾啊,这些统统都是就是说清除业障,所以说呢虽然这个梦好象挺不舒服,但是呢从修行人的角度上来说,都是有进步,都是好梦。
另外呢比如说梦见水,如果梦见水很清,水又很大,那就更好,或者梦见自己下到水里面,更好,这都是消除都是净除业障的标志,其他还有一些比方说梦见自己从监狱里面逃出来,梦见渡过大河,梦见自己爬山爬到山顶,或者是梦见自己同一个黑人打架,并且还打赢了,或者梦见自己拜佛梦见自己到庙里面,见到那个香炉在冒烟,然后到香炉那里看,香炉里面还是空的,没有什么东西,这些都是属于业障减轻的征兆。
除了这些梦兆之外,这些梦兆还不能说明就是业障清净,我们更重要可以看一下你自己梦里面的总的情形,你梦里面是很黑,还是很明亮。这个不要从一次梦来看,要从长时间,从长时间来看。如果你梦境当中老做恶梦,或者是梦里面无缘无故地害怕,心里面好象有一种压迫感,或者梦境很黑很黑,那么呢这就说明业障相当重,如果说逐步逐步不那么黑了,也不做恶梦了,也没有那种很害怕的感觉,也从黑黑的变成灰黑灰黑的啦,那么呢业障开始稍微轻一些,当然有的人开始他的梦就不会是业障那么重,甚至开始的梦境的状态都是比较好的。那是说明这个人本来不是业障很严重。如果再进一步,如果梦境从灰黑灰黑的变成灰白灰白的,那么业障又轻了一些。如果说梦境慢慢开始明亮起来了,那业障就更轻。
如果说,我们不是讲一次,而是讲总体来说,长期都是这样啊,如果你的梦境当中从来都很明亮了,那么业障就相当轻,如果说我们梦境里面非常明亮,而且颜色非常鲜艳,花是红的,草是绿的,天是蓝的,云是白的,水是清的,都是有一种非常的那种,非常的鲜明,非常舒适,非常明亮这么一种感觉,而且梦境之中没有那些乱梦,梦境之中都不特别昏沉,梦里面都好象比较清清朗朗,那么呢可以讲就是说从梦中的角度来说的话,那么业障基本已经清净。从梦境状态来看,算是显现了业障清净相。如果不说一次而是总是这样的话。
那么平时呢,平时如果我们觉得身心很粗重,好象人都晕晕乎乎的,好象也不得劲,然后呢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呢容易慌张,遇到大事情一出来的时候,先就容易惊慌失措。或者呢就是说本来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事情,心里面总是有种不安的感觉。本来现在好好的,他会想,我要是下岗了我怎么办呢,我现在又没有攒很多钱,万一是出了个什么事,我或者要生病了,这可怎么办呢,总是无缘无故地就为今后那些事情担忧。这个呢,是说明业障比较重。心里面经常容易那个就是说粗重烦恼烦燥那种感觉。
相反呢,业障就比较轻了。就是说不但不会无缘无故地烦恼,而且身心觉得很愉快。经常有一种轻快安乐的感觉,身体有一种轻快安乐的感觉,就是说走路啊干什么好象身体特别轻利,头脑反应好象也比较灵敏,然后呢那个什么呢就经常身体里面有一种轻安的觉受,就是一种很舒适的感觉,一种快感。舒适的感觉经常从身体里面好象是电流传播一样那种很舒服。这么一种感受经常有,而且呢遇到什么大事情的时候他不会惊慌。人家说泰山崩于目前而不惊,定得住,业障轻的人他就是容易定得住。真正就是什么事情不太好,结果呢他自己好象也不会特别忧虑。也不会特别地不安。然后呢就是处于身心的安乐稳定这么一种状态。那么呢就说明这个业障比较轻了。这可以说这是我们观察的平时的时候观察的一种业障清净相。
恭王府与大观园
作者:刘孝存(作家、文化学者,曾任北京市地方志学会秘书长)
《红楼梦》中的“大观园”,是荣国府为迎接元妃省亲而修建的行宫别墅。元春省亲后,下谕宝玉及其姐妹居住其中。它是小说主要人物重要的活动场所,又是情节发展和展示人物性格的“典型环境”,历来为广大《红楼梦》的爱好者所津津乐道。那么,历史上真的存在一座“大观园”吗?
北京恭王府大门高秀春摄
北京恭王府是“大观园”的原型吗?
无论曹雪芹在世时与恭王府的前身有没有直接关系,我以为都要说一说,因为它与“红学”和“曹学”有密切联系。
20世纪80年代中期,我在中国艺术研究院所属的文化艺术出版社当编辑。艺术研究院的所在地就是恭王府(当时府内还有中国音乐学院),出版社在恭王府高大的东墙外——毡子胡同内西侧的原“府夹道”里——沿墙边一路向北,在拉着铁丝网的恭王府花园东侧的长条院子里。在出版社上班,早上打水,要绕点路到正在施工的恭王府花园工地的锅炉房去。我提着暖壶,或专程打水,或带着来访的朋友去转一圈。若是到王府院的艺术研究院去,那得出毡子胡同到前海西街,走17号的大门。
有说恭王府是曹雪芹《红楼梦》中“大观园”的原型,但据考,这东依前海,背靠后海的地方,多为民宅;明孝宗弘治年间,大太监李广曾在此处有宅第;清初,曾有投清的宋氏汉籍官员在此置宅。清乾隆时期的权臣和珅在此修建宅第时,大约在乾隆四十一年(1776)担任军机大臣之后。那时,曹雪芹已经过世多年。
和珅,满洲正红旗人,原为小生员,在乾隆三十四年(1769)承袭其祖为三等轻车都尉,后当上御前侍卫。因善言辞、善观人意,受到乾隆皇帝的赏识,和珅被提拔为正蓝旗满洲副都统。此后,和珅步步高升——军机大臣、户部尚书、镶蓝旗满洲都统等,且被封为一等忠襄公。乾隆四十五年(1780),乾隆帝指婚,将和孝公主许配给和珅之子——丰绅殷德。其后,和珅开始建迎亲府邸。乾隆五十四年(1789),与郡王府同级的“公主府”建成,和孝公主下嫁入府。新建府邸为东、中、西三路,和珅居于建有七间的厅堂“锡晋斋”的西路,公主与夫婿居东路。府邸以东为贵,和珅居西路示意身份低于皇家女。
有说,和珅私底下喜看《红楼梦》(《石头记》),所以他的府邸是以《红楼梦》中的大观园为蓝本设计。若如此,和珅府邸和后来的恭王府还真的是与《红楼梦》有密切关联。有说和珅模仿《红楼梦》大观园建了他的后花园,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和珅是在乾隆归天以后的嘉庆四年(1799),被嘉庆帝赐死并抄家的。而后,嘉庆将此府邸的西半部赐给了其十七弟庆郡王永璘;东半部,则依旧由和孝公主及其夫婿居住。直到道光三年(1823)十月,和孝公主去世,东半部才归予庆王名下。
道光三十年(1850),道光帝封其第六子奕为恭亲王;咸丰二年(1852),咸丰帝将庆王府转赐给他的六弟奕。这庆郡王府也就成了恭王府。原居于庆王府的永璘之孙——辅国将军奕劻(后成为“庆亲王”)则另置宅第。
奕在咸丰病亡热河行宫后,与东宫慈禧联手,发动了“辛酉政变”,把慈禧扶上“垂帘听政”的宝座。恭亲王亦由此在同治、光绪两朝曾任摄政王,总理国家大政;以其与洋人打交道为由,他便有了“鬼子六”的名号。
恭亲王奕将老庆王府改为“恭王府”,自然要进行整修。王府中路(中轴线)的主殿,为“银安殿”,其左右建配殿。王府的后花园,也会重新修整。恭王府和王府花园有连为一体的府园围墙,围墙外的西边和南边有河水萦绕;20世纪50年代,两条水流改为暗沟,形成了街路,西侧的名为柳荫街,南边的名为前海西街。
民国初年,恭王府被奕的孙子溥伟以40万块大洋卖给教会;其后,辅仁大学以108根金条买回。新中国成立后,王府先后被公安部宿舍、风机厂、中国音乐学院、中国艺术研究院等使用。
1997年,我从文化艺术出版社调入中国艺术研究院。我所在的当代文艺研究室,在和珅所建的著名的楠木厅堂“锡晋斋”之北,是一座三合院。庭院东南角的垂花门,是连通西部院落出入之门;其上的匾额据说是慎郡王允禧所书“天香庭院”。我至今不知道,这“天香庭院”,指的是那建有锡晋斋的院落,还是红学所和我们当代室所在的院落。但这几个字,会令人想到《红楼梦》中宁国府后花园“会芳园”里的“天香楼”。脂砚斋在《红楼梦》第十三回甲戌本回末总批中写道“‘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作者用史笔也……”是说曹雪芹在这一回的原回目为“秦可卿淫丧天香楼”,并直书秦可卿淫丧之事;脂砚斋总批中说“命芹溪删去”,甲戌、庚辰等本将这一回的回目改作了“秦可卿死封龙禁尉”。这就不免令人想到,这位将恭王府的一个院落命名为“天香庭院”之人,是谓何意?这命名者,是和珅,还是恭亲王奕,或是其他的什么人?
我们当代文艺研究室所在的庭院,其北侧的“正房”,并不开门,我甚至不知那房是做什么用的;后来从朋友那里知道,那房是一座并不对外开放的图书馆,门开在东侧和北侧。院的东厢房为“红楼梦研究所”所用。西厢房的南半边,是我们“当代室”;北半边辟出的两间房,我一直不知用于什么处室。院之南,是一道带花窗的墙;从窗看,可见那是一个长着翠竹的夹道,夹道南边就是“锡晋斋”了——它已用作艺术研究院的会议室。庭院的长方形院子,栽有两棵西府海棠,还有两棵莫名其妙长在这里的高大槐树。在旧时,老北京的院落里,忌植桑槐(“桑”忌的是其谐音“丧”;“槐”以“木”“鬼”组成,其树上以丝线而垂下的绿色小虫,有“吊死鬼”之称),不知它如何能在王府院内长大。院静时,常有灰喜鹊叫喳喳地光临,一两只松鼠倏忽而来倏忽而去,别有一番情趣。
我有时会到府院最北的后罩楼去找在电影研究所的一位朋友。半环抱式的两层后罩楼,长160米,连檐通脊;其前檐上下带廊;据说总共有40余间,但却有“九十九间半”的俗称。据说此楼曾是和珅的藏宝楼。搂下靠西侧,原有可通向后花园的门,但当时已是铁将军把守。我在研究院工作时,后花园已经修好并对外开放,但其大门开在了花园的西墙——柳荫街一侧。
当年的恭王府,我并没有感觉到明显的中、西、东三路,因为中路的正殿(银安殿)及其东西配殿早在民国期间被火焚毁。其西路,我只去过或只记得锡晋斋那院,因为这里有会议室、院领导办公室和人事处。东路,是中国音乐学院所在地,可以说是基本上没去过。
恭王府大戏楼内部高秀春摄
今日恭王府景观
2017年夏日,我在女儿陪伴下参观了修葺一新的恭王府及其花园。离开中国艺术研究院已经长达16年之久,研究院也已经从恭王府搬迁多年;面对修葺一新的恭王府,我几乎完全不认识。
清代王府的建制,可说是最高级的横向连接多院组合式的四合院;而恭王府,则是其中保留最完整的典型之作。王府坐北朝南,府门设在整座王府院落中轴线的南端。按照规制,亲王府的府门着红漆,门上金钉(金黄色)为横七竖九,共63个(皇宫门,金钉为横九竖九,共81个);府门屋宇,为兽脊,硬山,绿琉璃筒瓦。亲王府府门为五间,郡王府府门为三间;府门东、西侧各有一间角门,满语称“阿司门”,平时供仆役等出入。府门两侧置石狮子、灯柱、辖禾木(也称“行马”,木制,三角形,用来阻挡车马、人等)。如果阿司门设在王府院墙的两侧(开设在东、西墙),王府府门外东、西的辖禾木与其南面建的一排倒座平房(为看护兵丁住所),便形成院落,称“狮子院”。
重建的恭王府大门,为三间开,前置石狮一对。王朝时代的石狮,有雌雄之分——雄狮在府门左侧,右前爪下踏一个绣球,象征统一寰宇,权达四疆;雌狮在府门右侧,左前爪下踏一只小狮子,俗称“太狮少保”或“太狮少狮”,象征子嗣昌盛,繁衍绵延。石狮头上璎珞有严格品级规定:一品官衙府门石狮头上有十三道璎珞,俗称“十三太保”;一品以下,低一品少一道璎珞,二品十二道,三品十一道,四品十道;五品、六品,九道;七品以下官员,衙门前不得设石狮,可设石兽一对,称“金毛犼”或“双喜狗”“笑面虎”。石狮蹲伏的石座,四周雕刻不同图案——正面,雕刻瓶、盘、三支戟,象征“平升三级”;左边,雕刻牡丹、松树,象征“富贵长春”;右边,雕刻文房四宝:笔、墨、纸、砚,象征“文采风流”;后面,雕刻八卦太极图,象征“镇妖降魔”。恭亲王奕一度任摄政王,自是官居一品,府前石狮头上的璎珞当为十三道。
恭王府的二门,为五间开;门内有新复建的正殿(银安殿),左右建东西配殿。有了银安殿,王府院就恢复了原来的配置,但给我的感觉却是显得拥挤和狭窄了。
我们并没有许多时间一一细看,但我知道,东西两路曾自有其四合院的格局。东路前院正厅名“多福轩”,后院正厅名“乐道堂”;西路前院正厅名“葆光室”,后院正厅“锡晋斋”为七开间带抱厦,室内以楠木装修隔断和暗楼。这锡晋斋前的垂花门,上有书“天香庭院”的匾额一方。三路院落北面,则是两层后罩楼。
如今的恭王府花园已不再开放西门,游客一律经王府大门,穿过后罩楼而入。
迎面的具有西洋风格的汉白玉雕花拱券门,是花园的正门。拱门西侧,有一段带城门的城墙,称为“榆关”。此“榆”与“家榆”相关,其果状如铜钱,故有“榆钱儿”之称。“榆钱儿”之关,可谓“守财”也!其关前有庙,名“龙王庙”供奉龙王。山西五台山有“五爷庙”,供奉的即是龙王——财神爷。榆关前建龙王庙,其意显明。
且说拱门之内,从南至北为花园的中轴线。迎门的是名为“独乐峰”,讲究露、透、瘦,5米余高的太湖石,如同庭院的影壁或屏风。峰北,为蝙蝠状的“蝠池”;池北,是名为“安善堂”的亭房。再北,是中轴线大主山,山前端为“滴翠岩”,岩下秘云洞的石壁嵌有1米余高的“福字碑”,据说是康熙帝御笔;山顶“邀月台”建三间敞轩,称“绿天小隐”。中轴线最北端的建筑,以平面为蝙蝠形,而称“蝠厅”。
花园的中路,也可以象征整个花园的中心,是以祈福、求福、存福贯穿的。但花园的第一代主人和珅,曾为宠臣权臣,后以被抄家处死而告终;恭王府的第一代主人奕,也曾权倾一时,但不久遭贬,后隐居京郊戒台寺,逝于戒台寺,葬于寺院附近的山坡。终其一生,难说福兮祸兮。
花园的东路,拱门之东北有八角的“流杯亭”(又称“沁秋亭”),名取引自东晋大书法家王羲之的《兰亭集序》中之句:“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花园八角亭内,有青石地面刻的弯弯曲曲水流之道(水源于假山后的“二龙戏珠井”);园主人邀请客人坐于水边,将注满酒的杯子(“觞”,为古代喝酒用的四角杯)放置水上,顺水漂流,酒杯停在谁的面前谁就要饮酒赋诗;若作不出诗,则罚酒三杯。据说,以东西看曲水,这曲水像“水”字;若是南北看,这曲水则像“寿”字。20世纪90年代,《北京日报》的文艺副刊取名《流杯亭》。当年我并不知道“流杯亭”来自何处,观罢恭王府花园的“流杯亭”,才知其广邀“群贤”之内涵。
东路另一处需要记述的是以戏楼为主体的“大观楼”。这名号,不仅令人想到《红楼梦》中的“大观园”;也令人联想到大观园内戏班教习女戏所在的“梨香院”,林黛玉路过其后墙时听到了《牡丹亭》的曲子而动情。这大戏楼,顶部取三卷勾连搭式。戏台上端匾额为“赏心乐事”,楼内四壁和顶部有彩绘开紫花的藤萝,使观众恍若在藤萝架下看戏。恍惚间,我似乎听到了笙管笛箫声和咿咿呀呀声;猛然间,我又想起《红楼梦》中甄士隐解注《好了歌》的词:“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
在榆关内东边不远处,有一座小土山;但石砌小路被绳带圈拦住了,不知为哪桩。此事跟一位熟悉恭王府的老友说起,老友告诉我,那小山上建有“四仙庙”,也称“仙家楼”。旧时民间称为“四大仙”的,是狐、黄、白、柳。列为四仙之首的“狐”,在民间被认为具有灵性,有道术。巫师作法时,往往称自己狐仙附体。“黄”,为“黄大仙”黄鼠狼,民间又称其为“黄二太爷”,具有神秘性,可控人的神态。“白”,为“白仙”刺猬,民间称其精通巫术,会治病。“柳”,为“蛇仙”,最著名的是《白蛇传》中的白娘子和小青;在庙会的高跷表演中,那一身素妆和一身青妆的佩剑舞者,当为“白蛇”和“青蛇”二仙。
在恭王府花园,我印象最深的是东路东墙附近的一排东房中,有著名红学家周汝昌先生的生平及著述展览室,室内墙上悬挂着周先生像。周先生生前为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多少年致力于《红楼梦》和曹雪芹研究,是我非常敬重的学者。在恭王府花园内开辟先生的展室,当为恭王府增辉。
恭王府花园,有“翠锦园”之名,据说是奕之孙——溥儒(即画家溥心畬)所取。但这园名并未广泛流传,人们早已习惯称之为“恭王府花园”。
有些“红学迷”在游览恭王府时,喜欢以《红楼梦》中描述的“大观园”与恭王府花园做比较,甚至颇有兴致地寻觅“红楼十二钗”及贾宝玉的住地。说者绘声绘色,听者津津有味;却不想当年曹雪芹写《红楼梦》时,无论和珅府还是恭王府都还没有影子。或许,建园者、修园者,都曾参照过《红楼梦》大观园的景象,也未可知。
这都无妨——平添几多想象和幻象,满足几分视觉的渴望,也是一种乐事。
北京大观园内潇湘馆刘晴摄
北京大观园内怡红院刘晴摄
大观园:由纸上变成“实实在在的园子”
《红楼梦》中的“大观园”,是荣国府为迎接元妃(贾元春)省亲而修建的行宫别墅。元春省亲后,下谕宝玉及其姐妹居住其中。它是小说主要人物重要的活动场所,又是情节发展和展示人物性格的“典型环境”。
在第十七回“大观园试才题对额荣国府归省庆元宵”中,“园内工程俱已告竣”,贾政带领一行人,包括宝玉到园里去为亭榭题匾额对联。进了“正门五间”,宝玉题了“曲径通幽”,再取“沁芳”“有凤来仪”“稻香村”等。第十八回“皇恩重元妃省父母天伦乐宝玉呈才藻”,贾妃将石牌坊上的“天仙宝境”换成“省亲别墅”四字,题其园之总名曰“大观园”;“有凤来仪”赐名“潇湘馆”,“红香绿玉”改作“怡红快绿”,赐名“怡红院”……正楼曰“大观楼”……
《红楼梦》中,大观园正门为“五间,上面筒瓦泥鳅背”;在大观园正门内“迎面一带翠嶂挡在前面……藤萝掩映,其中微露羊肠小径”。小说主要人物的住处,自有一番安排——潇湘馆,在大观院西路(右),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院内则翠竹掩映。正房三间,一明两暗,正是林黛玉的住处。大观园东路(左),与潇湘馆遥遥相望的,是贾宝玉的住处——怡红院。入院有游廊,院中有山石,石侧一边植芭蕉,一边栽西府海棠,正房为抱厦五间。薛宝钗的住处——蘅芜苑,在大观园西北,正房为五间清厦连卷棚。贾迎春,住大观园西路南部紫菱洲的缀锦楼;贾探春,住大观园西路的秋爽斋;贾惜春,住大观园西部的蓼风轩;妙玉,住大观园东部的拢翠庵。埋香冢,在大观园东北隅山坡下,是贾宝玉坐桃花树下偷看《会真记》的地方,也是他见林黛玉荷花锄花囊的地方和他俩一起读《西厢》的地方,还是林黛玉泪诵《葬花吟》的地方。
读罢《红楼梦》,多少红学家及红学爱好者曾描摹、推断、想象“大观园”的园林景物和楼堂馆所的形态。清代,嘉庆、道光年间,有人绘画了纵1.37米,横3.62米的“大观园图”。该图以亭榭楼台连接,共绘人物173位。
现当代,还有多幅标注庭院名称的大观园平面图面世。红学学者曾保泉先生所绘大观园平面图——在方形构图的东南缺角,其南院墙中轴线上设大门,大门之西侧开角门;其北院墙近西北角设后门。南大门内东侧的“梨香院”,曾为戏班教习女戏之所。正对南大门内的,是“翠嶂”;其北建池,池北有园内水系河道上的“沁芳桥亭”。桥之西北,有林黛玉居的“潇湘馆”;桥之东,过“翠烟桥”,北上,是贾宝玉所居的“怡红院”;大观园北墙内“大观楼”西北,有“蘅芜院”,是薛宝钗居所。潇湘馆的西北,有“缀锦楼”,为贾迎春居所;潇湘馆东北,居大观园之中间部位,有“秋爽斋”,是贾探春居所;秋爽斋西北隔湖的“蓼风轩”,是贾惜春居所。大观园西部,大主山东侧,有“稻香村”,是李纨住处。怡红园东南“栊翠庵”,是妙玉修行处。大观园西部水池中的敞厅——藕香榭,四面有窗,左右有回廊,跨水接岸;在《红楼梦》第三十八回《林潇湘魁夺菊花诗薛蘅芜讽和螃蟹咏》中,史湘云在藕香榭请客,设螃蟹宴,开菊花诗会……
大观园的馆院斋轩,似乎有“男左女右”的设置,可谓错落有致、因袭俗缘。
但读者并不满足于“照猫画虎”的图示,《红楼梦》爱好者更渴望见到实物,于是喜欢寻找“参照物”。由此,大观园有了多种推断和猜测——如:清代江宁(南京)袁枚的“随园”说;江宁织造府署的“西花园”说;苏州的“拙政园”说;北京清代英武殿大学士明珠的“自怡园”说;北京的“恭王府花园”说,等等。这些园说,虽不能说完全不沾边,但毕竟是猜测和推断的成分多,总会给人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文学作品中的人物、景物多少会有生活原型的影子或真实成分,但令人赞叹称奇的大多属于作家的艺术创造。
有一句口头禅叫“眼见为实”。《红楼梦》爱好者更喜欢观感性强,又具有游览性的园林建筑。始建于1984年6月的北京“大观园”就是这样的一组建筑群。1987年,坐落在北京外城宣武区(于2010年7月1日并入西城区)的大观园竣工了。
说来也巧,我青少年时代生活在崇文区(于2010年7月1日并入东城区),上中学时每天路过磁器口附近的曹雪芹随祖母迁居的宅院。参加工作后,我搬到了宣武区右内西街,其西南,也就是南菜园的东南、北京外城老城墙内的西南角——这里原是一片苗圃,被称为“南菜园公园”。当年我居住在右内西街时,不止一次遛弯到苗圃,印象中那里只是一片树林,树大多为胳臂粗细,附近居民因此称其为“小树林”。
1984年始建“大观园”的时候,我已经搬离右内西街,但知道此“园”是为电视连续剧《红楼梦》的拍摄而兴建的。电视剧拍摄完,大观园保留了下来,并成为北京的一处新景,使我们的文学瑰宝找到了一个貌似或神似的梦魂寄托之地。而我一直到2021年8月26日,才在女儿的陪伴下前往参观。
大观园坐北朝南,建类似郡王府般的朱红大门;但园内建筑的布局却与曾保泉先生所绘“大观园图”有所不同——曾图中,林黛玉所居的潇湘馆在园子的西路,贾宝玉居住的怡红院在园子的东路;如今北京大观园内,黛玉居所潇湘馆却建在了园子的东路,而宝玉的居所怡红院建在了园子的西路。其他建筑,如蘅芜苑、缀锦楼(紫菱洲)、寥风轩等的方位,与曾保泉所绘图也有异,自然也与《红楼梦》大观园中的设置有异。此外,曾图中的大观园水系——河、湖、池,是将各处住所隔离开的,又以小桥相连,更具“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意境。
此“大观园”,为何与彼“大观园”差异这么大?不得其解。妄加猜想,一个可能是以和邸(恭王府)为参照物,如和珅(男)居于宅府邸西路,而下嫁公主(女)居于东路,于是将宝玉的居所怡红院设在了园内的西路;却忽略了“下嫁公主”,身份还是高于“权臣”。第二个可能是考虑到旧俗讲究“男左女右”,却忽略了建筑物的“坐北朝南”,若是设计者在园内面北而站,那“左右”可就颠倒了。
著名民俗学者、红学家邓云乡先生在《北京有了大观园》一文中说:“北京大观园现在已经是天下名闻了,而且是真的……说‘真’的,因为它是实实在在的园子;不是写在纸上的,画在画上的,摆在沙盘模型上的……工程分三期进行,为了配合〈红楼梦〉的拍摄,第一期工程十分快速:一九八四年七月开工,到一九八五年六月底已全部竣工了。”
邓云乡先生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们终于有了一座“实实在在的园子”。无论如何,都是有比没有好。现在,我们已经可以徜徉在“大观园”里,去感怀,去想象,去沉吟,去追梦……
《光明日报》( 2021年09月15日16版)
来源: 光明网-《光明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