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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淼淼仙道茫茫(仙道茫茫)

人道淼淼仙道茫茫(仙道茫茫)

道门往事之天道茫茫,人道渺渺,鬼道乐兮,谁才是真正的道?

1960年春,已经持续一年多的干旱还在继续,浙西北的一个小村庄里有百来户人家,田地里早就成了一片黄土,龟裂的大地就像是起了皮的松树,河里早就已经没了水,地里的庄稼去年就没了收成。

此地名叫洪村,已经存在不知有多少年月,村里头的人大多数是清末民国初期从各地逃荒而来的,原本那村里有多少人有多少事儿都早就埋进了黄土里。只是村口有一处老牌坊,牌坊用的是两根水桶粗的石柱子立的,柱子下面各压着个赑屃。

当时的人哪知道赑屃的意思,都管它叫做老王八,这对老王八背上立着柱子,柱子上头有一块石头牌匾,匾上写着个大大的“洪”字,于是人们便管这里叫洪村。

外来的人,有力气的便选几块土地,占一栋屋子,合着带来的种子与农具全家扎根在此。有从内陆来的,也有从沿海来的,有安徽的,有河南的,也有江西的。在那个年月里,哪里有吃的,哪里没有战乱便到哪里扎根,我的祖辈原本是安徽安庆人,从我太爷爷那一辈便逃到了此处,从而成了洪村的人。

谁也不知道洪村是哪一年建的,谁也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村里随处可见石人石马,破败的庙宇大宅,有好多都在那些年被人给拆了。

被砸断的石马被拉去修埂建坝,庙宇大宅的青砖被拆下来盖猪圈澡堂,留下来等我到那一辈的只剩下一座将军庙和几截半埋入黄土的石雕了。

浙西北地处两省三县交界,古时候是个重要的驿站,早在秦朝年间便由始皇帝正式封了郡,在秦更早的时代此处也多有人为活动的痕迹,只是一场太平天国闹长毛的运动把个本地的土著给闹了个精光。

原住民们给后来者提供了现成的房屋和农田,慢慢的,来的人越来越多,也就成了气候。

洪村是浙西北里比较偏僻的一处山村,四面环山,中间有一条河,居民们沿水路两边而栖,引河水灌溉农田。这片村庄的后来者们在这里生息繁衍,他们避过了抗日战争,又避过了内战,一直迎来了新中国的解放。

俗话说,山高皇帝远,1960年,那是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到达顶点的时代,中国大地上满地的开土窑大炼钢铁,每个公社都有自己的年度钢铁生产目标,落实到大队,又落实到小队。

村村都有任务,人人都有指标,吃的是大锅饭,喝的是大缸水,为了实现“赶英超美”,老百姓硬是把家里的铁锅铜壶都给拿了出来,目的就是给社会主义新中国的建设多添砖加瓦。

到了1960年,持续一年多的大旱还在继续,浙西北原本森林覆盖率极高,漫山遍野都是翠绿的竹子,那一年,据说山头上看过去到处都是焦黄的一片。妇女们开始饿着肚皮在田间寻觅野菜,男人们扛着锄头进山剥树皮充饥,年纪大的更是吃起了观音土,但是社会主义的建设不能停。

在那个粮食极度匮乏的艰苦年代,洪村的“钢铁”产量却是排在前列,每每都能上头条。这可不同于“母猪塞大象”和“亩产十万斤”的放卫星夸张宣传,是实打实的产量。

浙西北本就不产铁矿,为啥洪村能够有如此大的钢铁产量呢?那是因为,这里遍地都是铁疙瘩。只要你乐意,就去自家后院的地里用锄头刨,抛出来的“铁疙瘩”各种形状都有,小的不过一只碗,大的得十几个男人用葫芦吊,据说当时最大的一个“铁疙瘩”得有几千斤,是一个三角的香炉模样的玩意,硬是让这群人给敲了几天几夜给分成了几个大块丢进了土窑里拿去炼了钢……

出去这些“铁疙瘩”,还有些别的玩意,什么瓶瓶罐罐之类的经常会被一起抛出来,洗洗还能用的就被拿去当做了家用,有些人运气好的还能挖出点金饰,至于那些玉饰多半都给了孩子们当玩物。

70年代,曾经有外人经常来收那些瓶瓶罐罐,用些塑料盆塑料花,剪刀菜刀就能换一堆,至于那些小孩玩的玉,几块糖果就可以换走。

故事的开始,是从1960年那一次大炼钢铁的最后一个阶段说起的,那一年,有人去刨“贴疙瘩”很意外的刨出了个孩子。

1960年秋,洪村几个壮年一起上山寻找原材料,他们知道哪些铁疙瘩是干嘛的,用老人的话说,哪些东西叫做“冥器”,是给死人陪葬用的。

不知道是谁开始想到用那些东西炼钢的,大概也是被逼的没法子了,反正都是给死人用的,就当是老祖宗们给社会主义添砖加瓦了。

找这种铁疙瘩不是一般人都能可以的,得懂行的人,起初早的时候找那些有石人石马的地儿下锄就行。到了后期,能挖的都给挖了差不多了,就得请高人来瞧。

说是高人,在那个年代还是很谨慎的,其实就是一土夫子的后代。在洪村,有一户人家的祖籍是从河南迁过来的,祖上在洛阳郊区定居。

古人有生在苏杭,死葬北邙的说法,历史上有三分之一的皇帝都埋在洛阳。中国人讲究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说法,还有一部分人则是靠吃死人饭的,这些人就是土夫子,在有些地方他们还有个好听的名号叫做“摸金校尉”。

这位高人姓李,据他说他跟那位大名鼎鼎的李鸭子是本家,属于同一个大家族,不知道这位李兄说的是真假,起码他的先辈到了洪村的时候也确实把那洛阳铲的本事给带来了。

盗墓者算不得是一门能见光的手艺,挖人祖坟,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买卖,但是这一行讲究的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只要你运气够好挖到一处大墓,那里头的东西可就宝贝去了,李家这位爷叫做李启德,外号“二子”,也有人管他叫二爷。

这位二爷的祖上,也就是他的祖父那是曾经是一代响当当的“掌眼”。懂风水知识,拜过师傅,据说李老爷子只要往山岗上一站,一眼瞄过去,方圆五里地内的老墓在哪全都明了,甭管你坟埋的有多深。

李老二是在二十世纪初跑到洪村的,当时算是较早的一批人,他倒不是逃荒,他是被当时的政府给通缉跑路来的这儿。在老家河南,李家兄弟那也是出了名的狠角色,干他们那一行的,多半手底下都有条把人命,他弄死的是当地军阀里头的一小头目,属于典型的分赃不均,把人给活埋进了墓坑。

那个年月,稍微有点能耐的流氓头子拉上一群三教九流的地痞就敢立山头,手底下再有几杆枪,那就能给自己树个番号,一个个不是自称司令就是大帅。只要今天队伍在,那就是当地的土皇帝,但司令也得发饷也得买家伙啊。

于是,这些土军阀们就把目光盯上了地下的文物,李家二爷自然是他们拉拢的对象。

人在财富面前,都会失衡,谁都不会例外,等李二爷真的掀开一座大墓后,说好的三七分账眼瞅着就要被人“司令”独吞。与其被人卖了数钱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二爷和他兄弟来了个先下手为强,哄骗那位“司令”说自己挖到了武则天的墓,事关重大,只准他一人前去商量。

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土司令虽然也有怀疑但仍敌不过财宝的诱惑,只带了几个副官埋伏在附近。果不其然,李老二把他骗到坑边一记闷棍了结了性命,待填土埋人之际,那边卫兵已经发现,顶着子弹贴着头皮“嗖嗖”得飞,连夜就开始了逃命生涯。

这一逃就是好几天,当到了这西北时候,他是曾经一度满眼放光,好家伙,没想到这山沟沟里头遍地都是老坟窝子,这是老天有眼存心打算让我发大财啊。

于是乎,到洪村还没站稳脚后跟后的一天夜里,李老二就手痒痒了,拿着家伙事直奔一处山坡,那地儿他来的第一天就盯上了,与他同去的还有个兄弟,那是他亲哥。

一铲子接着一铲子,兄弟俩人借着月光越干越有劲,索性把衣服都给脱了,光着膀子抡着锄头挖。

“妈的,咱这回是要走大运了,没想到逃命到逃到宝藏堆里来了。”说话的是李老二的大哥,他与李老爷子是同父同母,但俩人却无半点相似。

老大长得三大五粗,力气惊人,老二则瘦的跟猴精一样,黝黑黝黑。这俩人在洛阳兴风作浪了好久,终于被人给报了棺,这在当时被抓了就是掉脑袋的罪名,兄弟俩人收拾了细软连夜就跑,跑了大半个中国终于在此处落了脚。

李老二抽了坐在边上高堆起的黄土上说道:“你就放心吧,你留在家里的那点东西以后就别再心疼了,这里的货我估摸着不比咱老家差,起码都是上千年的玩意。这地方又都是外姓人,没几户人家,山高皇帝远的,咱们好好干它几年避避风头再回去。”

“哎,好嘞!”听着弟弟的描述,李老大的锄头挥得更卖力了。

天即将佛晓,山坡上,两个人影鬼鬼祟祟的上下起伏着,不时的黄土伴随着泥沙被铁锹掀起。

“通了!”李老大兴奋的解开几块青砖,一处硬井盖大小的黑洞出现在了眼前。

李老二把烟斗往脚底板磕了几下,朝着边上的黄土吐了口唾沫,搓着手对他哥说道:“趁着天还没亮,那帮人下地还要会儿,赶紧下去瞅瞅,拣好拿的先拿。”

李老大弄根麻绳往自己腰上一拴,手上拿着一盏煤油灯,屁股后面别着一只白色的布袋,这是用来装冥器的。

李家兄弟盗墓是不怎么讲究的,就算是镶在死人嘴里的金牙他们都要掰下来带走,通常被这俩兄弟逛过的坑都是一片狼藉,不毁尸绝不罢休。尤其是这老大,平里就是个凶神恶煞的主,别说是死尸,就是对待乡亲们那也是毫不客气的主,人送外号“鬼见愁”。一脸的络腮胡子,活脱脱一猛张飞的样,那眼神平时朝小孩瞪一下就能把人给吓得腿打哆嗦。

这个坑,是二爷打样用的,并不是他挑的这片古墓葬里最上乘的,从打上来的土里夹杂的夯土看,这很有可能是一处春秋战国时代的古墓。李老大垂直的打下去一道六米多深的井口,按照往常的经验,他们还需要打一道通风井,但是二爷觉得此处就几个山民不会太碍事,六米多的深度就算是出什么事也能一把就给拽出来。

二十世纪初的中国满地沧桑,在这片经历了百年战火才刚刚有所恢复平静的大地上最不缺的就是武器,这李家兄弟手上也有家伙,两把盒子炮。

德国造,十五响,这还是建国前李家兄弟拿了一只宋代官窑跟一伙土匪那换来的,干他们这一行被黑吃黑的概率极高,哪怕是亲兄弟在财宝面前也会有哥哥把弟弟埋了的列子。

李家老大下地有十分钟了,按照他们之间的默契,一般十五钟后会有第一批货被送出地面。二爷“吧唧、吧唧”抽了两口烟,心里那个得意劲就甭提了:老子从河南一路逃到浙江,没想到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撞了大运,这下半辈子可算是找到了吃饭的地儿了。

后来,事实证明二爷的确是有眼光的。八十年代的一次联合考古行动统计出这一代,光是有封土的大墓就不下二百处,而深埋在地下的更是不计其数。

又过了两分钟,那绳子一颤,二爷猛得嘬了口烟,那烧红的烟头把他的眼珠子都给染得要流血了,兴奋的二爷抓着绳子往自个儿腰上一挂,正准备拉时,只见那绳子突然很距离的颤抖了起来,接着便从地下传来了一声枪响!

“嘭”得一声闷响,二爷心头一惊,不好,这是要出事啊!手上的绳子往腰上一捆,再往肩膀上一搭,二爷迈起脚步就往前冲。他人虽然瘦但力气可不小,哼哧哼哧的往猛拽了几步就感觉绳子一松。

回头一看,他家老大已经被拽出了地面,只见他脖子上被一条水管粗细的青色小蛇缠着,那蛇此时正张着嘴巴吐着猩红的芯子朝着二爷“嘶嘶”做响。

两人相距不过四五米,二爷见自己哥哥就要被那么条小蛇给勒断了气,自然的反应就是弄开那条蛇,于是,他从地上捡了根棍子准备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弯腰的时候那蛇突然调转头张嘴就准备冲着老大的喉咙咬去,这下可把二爷给急坏了。

人一急就会下意识的想最快的办法去解决,二爷还没挨到地上的右手也跟着转了个方向朝着自己的腰上摸去,一个抽身,电光火石般的拔出了那把盒子炮。

五米,这个距离真的很近,二爷借助着天上的星光可以清楚的看见那条蛇身上的鳞片。除了会盗墓,二爷还有个好枪法,用这盒子炮,三十米的距离他可以打断一根火柴。

转身,拔枪,瞄准,击发,开火!

“呯”得一声清脆的枪响,二爷看得真切,那蛇的嘴还没来得及咬下去他就抢先开了火。可就在他开火的一瞬间,突然眼前一闪,他的手也跟着一哆嗦,他好像看见了什么……

一团血雾炸开,李家老大连哼都没哼上一声就被自家弟弟一枪打爆了脑袋,在二爷开枪的那一瞬间他才看明白:他的脖子上哪里有什么青蛇,就是一截老树根缠在了上面!

就这样,他亲手打死了自己的哥哥,二爷知道自己这回是着了道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这失手打死了人,到哪都是要吃官司的,二爷只好偷偷把自己的哥哥尸体从那个盗坑里给丢了进去,又把封土重新填了回去,收拾完了现场匆匆忙忙下了山。

下山之后,二爷收拾收拾便准备跑路,或许是忙了一夜,他尽然在床上睡着了,还做了个梦。

梦里,他梦到自己的哥哥眼珠子被打爆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站在屋外,一手拖着个棺材板,一手拿着条小青蛇。

见到哥哥来找自己,以为是来寻仇索命的,二爷立刻下跪跟哥哥解释自己不是有意要下黑手,适才是因为着了道,被不干净的东西迷住了眼才误杀了哥哥。

李家老大却道自己并不是来责怪他的,只是来告诉他自己被一个恶鬼所缠,那个恶鬼要他家人每月初一十五都需要送上三荤三素、金银纸钱前去村口的牌坊下面奉上,否则就在下面折腾他,他这是来求他弟弟莫要离开,否则那恶鬼也要缠上李家二爷。

二爷自是不信,不想老大却说,你要不信可以看看自己的胸口是否多出了一根红线,要是等那红线长成一圈的时候,就是你命休的时候。

二爷一觉醒来,满头大汗,看着床边已经整理好的大小包裹,想起了梦中自家哥哥所言赶忙脱掉外衣朝镜子里一照。

这一照不要紧,直接把李家二爷差点给吓破了胆,在他的胸口处果真有一条粉红色的细线,只是两头还未相连,这根线之前是确确实实没有的,这下可把他给吓坏了。

李家老大本就是凶恶之人,没想到死后竟然被欺凌成这样,可想而知那恶鬼是有多凶悍。李家二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再回想昨天是怎样一枪打死的哥哥,又想到那个梦,心里明白这回自己是真逃不脱遇上难缠的主了,也只好依那梦中所约。

好在第三天便是初一,当天夜里子时,二爷拿着荤素菜碗和金银元宝来到村口,点了香烛,烧了纸钱,又叩头再拜。回去之后,当天夜里,他哥哥又托梦了,梦中李家老大说那人已经收到了,他的日子也稍微好过了一点,叫他弟弟千万别忘记十五那天继续。

二爷第二天一早醒来再照镜子,胸口那根红线已经不见了,只是再过了一天又开始出现了一根淡淡的线,颜色会每天逐渐加深,接头处也会越来越近。烧了纸钱就会消失,然后十五天内又开始,周而复返,他是走也不敢走,留也不敢留,成天数着黄历过日子,生怕到了日子那一天自己忘了。每个月的初一十五,无论刮风下雨,二爷一定会出现在村口那块牌坊下面,后来村里的人陆续也都知道了他的这个习惯,只是从来都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那样做,以至于后来的很多新迁徙的都以为二爷是洪村里唯一的原住民,以为他那是在给老祖宗上香。

从此,李二爷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洪村,他也没有婚娶,在村子里建了两间平房。至于他那盗墓的手艺也一同没有再施展过,倒是经常会给人瞧瞧风水阳宅,其实就是替自己积点阴德,将来下去的时候好赎罪。

李二爷在洪村经历了三个朝代的更迭,从清末到民国,从民国到了新中国。时代的变迁,洪村也在瞧瞧的变化,社会主义的春风吹到这里的时候,团结一切革命力量积极投入到新中国的建设成为了那个时代的主旋律。

随着耕地的扩充,平坟运动开始了,有越来越多的村里人发现洪村的泥土下面有着稀奇古怪的东西,那些个瓶瓶罐罐能用的就被老妇女们弄回家洗洗干净用了,不能用的就地和土地一起被重新平整。

对于这个刚刚经历了战国洗礼的民族来说,死人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些被挖出来的白骨装在竹篓里用独轮车运到山沟里就地掩埋,那些留有封土的大墓就这样越来越少,以至于全部消失。到了后来,洪村地表能看得见的墓,已经几乎没有了,至于那些深埋在地下的千年老墓,那只有李老二那些“懂行”的人才能找到。

也不知道是哪家打井的时候发现在地下几米深的地方挖出了个“铁疙瘩”,又恰好逢上了那场运动,于是“洪村”再一次爆发了,每个生产队都热衷着扛着锄头铁锹挖土打洞,毕竟在那个年代,集体荣誉感是高于一切的。

大队书记甚至看见了那些“铁疙瘩”后高喊着洪村钢铁产量可以供应全国!

原本荒芜的大山此刻更是满目苍夷,就连那块山坡也要保不住了,于是李二爷守护了几十年的秘密眼看是要瞒不住了。

虽然他曾经想过阻止,但是却无能为力,他说,那就会牵扯出那桩命案,他不说,很有可能整个村子都得遭殃。他只能观察着,躲避着,看着那些石人石马被挨个推倒,那些地下几千年前的玩意被逐个拉出,也不知道是不是社会主义的无神论起了作用,起码在那一阵子,村里还算是太平。

人们发现,越大的“铁疙瘩”往往藏的越深,在各种赶英超美口号的鼓励下,人们跟打了鸡血一样打出挖洞,终于有人想起来这种光凭蛮力找不划算,得用脑子。

于是,他们想起了李二爷,那个会懂风水的老人,他应该知道哪里有坟。于是大队书记亲自上门去请教,他才不管是不是封建迷信,只要能产钢铁,只要能做出政绩,就跟外面公社可以吹嘘自己村有个地质专家。

李二爷,没的选择,他知道他再不做点什么,这个村的人迟早会挖到那颗雷。于其让那颗雷让人踩爆了,倒不如自己亲自去把那颗雷给排了。

他带着四五个年轻人满山头的转悠,就是不往那个小山坡去,隔三差五的也偶尔弄几个小窝子交交差,他寻思着,再过些日子就去跟村里报告:这下面的东西都给挖的差不多了,以后别就再想这门心思了。

可千算万算,总有算漏的时候,李二爷再怎么算也不会想到那个窝子终究还是会炸开……

那会儿,村里来了个外地人,一个瘦瘦高高,穿着破破烂烂的中年人,腰上别了个酒葫芦,整天都是醉醺醺的。

这人他既不进村,也不扰民,起初大家伙都以为是哪里来的要饭的。毕竟在那饥荒闹的最严重的三年里,也不知有多少地方的人背井离乡只为讨口吃的,人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但是这人和其它要饭的有些不同,他一不去人家家里乞讨,二是你给他吃的他还不要,就在村口那块牌坊下睡着。那人头发乱糟糟的,胸口前挂着一个破袋子,上面绣着八卦图,身后还背着一柄长剑,每天都会去镇上的供销社打酒,那个年月,酒可算是奢侈品,不是谁都能买的起的和买得到的。

1960年,那是三年自然灾害到达最顶点的时候,全国各地都缺粮,那酒是用粮食酿的,有多紧缺就自然不用描述了。各种物资空前的紧张,在那个时候,吃饭要粮票,吸烟要烟票,喝酒就得有酒票,就连一分钱买一盒火柴,也得用火柴票。

酒票,那是个稀罕物件,当时就算是一般的干部,那也不是想喝酒能能喝的,农村人很多都是用收割完的玉米杆子酿土烧酒,就那个玩意在当时都相当稀罕。

但就是这么个邋里邋遢跟要饭一样的家伙,每天都准时去镇上打酒,打完酒还不算,还摇摇晃晃的一头扎进国营饭店里再拍出钱和票来,跟店家要上烧鸡烧鸭等熟食。等全部准备妥当之后,那厮再重新摇摇晃晃的边喝边往洪村赶。

没过几天,所有人都知道洪村有这么个奇人,村里头不止一次派人去打探,可人家根本就不搭理,有人就跟大队书记出主意说:出手这么阔气,说不定是间谍之类的来搞破坏的。

这大队书记一听,有理!这还了得,我们村的钢铁产量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你就来搞破坏,拉上一群民兵就准备去强行绑人。但这会儿又有人说:能每天喝酒吃肉的那肯定不是一般人啊,万一是上面派来视察咱们工作,故意伪装成这样来考验我们的呢?

这书记一听,好像也有那么点理,哪个间谍敢这么大摇大摆的照耀进出供销社和饭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寻思着得把这件事赶快报告给上级。没过几天,一纸神秘的电报被送到了村公所,没一会儿,大队书记满头冷汗的从办公室里冲了出来只奔村口,直到确定那个“疯子”还在才好不容易喘了口气道:“还好还在、还好还在。”接着又低下头去问那人道:“大哥,您千万别怪我,我是有眼不识泰山,村里有空房间,我马上派人给您腾一间出来。”

那个“疯子”把头发从脸上拨开,看着对自己一脸媚相的大队书记,拿起葫芦灌了口酒露出一嘴的大黄牙嘟囔道:“神经病!”,他便又去自顾自的逍遥了。

这疯道士和村里人相安无事的处着,偶尔有孩子嘴馋,胆大点的便去问他讨要肉食,那疯子也给。

有的支书的照顾,本地的泼皮无赖也不敢去寻他开心。就这样,那个“疯子”就在洪村住下了,不过他可没去住大队书记替他安排的豪宅,而是一间牛棚,他就和那些牛住在一起,白天依旧喝酒吃肉,谁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钱,就连大队书记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人,因为那封电报上只写着四个字:不可怠慢!而那四个字下面印着的红戳戳已经让大队书记这样的人感觉到天昏地暗了,那是一个他这辈子也永远不敢想象的地方。

这一天又是农历初一,李老二照例提着祭品去村头牌坊下面,那个年月实在是吃不饱肚子,所以李老二的祭品也有些寒酸:

一个被啃了一半已经发霉的粗面窝窝头,一碟没有油星的野菜,还有一个鸡蛋,那是他从生产队集体农场里偷来的,这要是被抓住,那可以给定个“挖社会主义墙角的罪名”,估计得被扭送进公安局。

整个社会的生产资料都很紧张,元宝和纸钱也比平时少了很多,皱巴巴的放在篮子里。李老二心里有些忐忑,最近他身上的红线已经越来越深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放了祭品就消退,倒有点越来越厉害的趋势,他知道,这是别人对自己开始不满了,但他确实没办法。昨儿个晚上,他那死鬼老哥又给自己托了梦,说是下面的人天天折磨他,所以李老二才把心一横去偷了鸡蛋。

农历初一,黑暗暗的天空没有半点月色,李老二一手拿着一盏煤油灯,一手提着篮子。他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因为害怕被人瞧见,那枚鸡蛋若是被发现了,不被打死也得脱一层皮。他的胸口已经开始越来越疼了,那条线隐约已经有了起浓的迹象,再不久,那身单衣穿在身上贴着皮肤,钻心的疼。

到了老位置,村头牌坊下面,李老二四下瞅了几番,确定没人之后,开始把菜碗一样样的都拿了出来。他虔诚的跪在地上,把香烛纸钱都一一摆好,朝着那牌坊磕了头,想起自己已经有两天没进食了,李老二两眼泪巴巴的看着自己那跟老树皮似的手叹了口气道:“您老也别在逼我了,活人都快要饿死了,我也只剩下这么多了。”

话音刚落,一阵风吹过来,“咣当”一声,那个装着馒头原本已经破裂的碗被吹倒了,这会儿彻底碎了一地……

最后一个道士2 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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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误入仙途 明道心 第二十三章 玉瞳简

道台之上,随着两大修真高手的离去,隐约之中透出的淡淡压抑之感亦是随之消散。

刘洛阳望着广场之上众多求道者,继续道:“尔等目前境界参差不齐,目前首要目标当为跨入修真第一境界旋照期而做准备。吾,刘洛阳,乃外门五雷阁之执事。五雷阁乃颁布法令、要务,起调度职能。”

贺准声如洪钟,道:“吾乃内门‘神宵阁’贺准上人是也~现为外门神宵坛执事,尔等新人,就都等着被吾好生操练吧!哈哈哈~”

贺准接着指向傲尘心与嬴宇凡一同介绍道:“傲尘心乃术法坛执事,嬴宇凡为雷霆坛执事。其他未曾露面之执事皆已于闻道堂其他各阁之内坐镇。尔等接下来可先参详玉瞳简讯息,三日后乃是一月两次授道之日。尔等皆可前往问道坛听金丹上人授法。余下时辰便可自行安排。”贺准望道台之下众人皆将心思放于手中玉瞳简之上,亦是想结束此次大会。

“且慢~”

哪知一声炸雷般的喝声打断了贺准的话语,同时吸引了众多求道者的眼球,出言之人乃是四位金丹上人之一的傲尘心。

傲尘心,人如其姓,为人本孤傲,沉默言寡,醉心雷霆剑道。其于内门之中,与雷禅私交甚好,得过其指点,更视雷禅为修行目标,因一年之前,听闻雷禅陨落之传闻,久久未能平息内心之波澜。现观朝气蓬勃,即将初入修行界的求道者,心中有感,故言道:“吾赠诸位一言,修真界远比尔等想象之残酷,天资再高,体质再好,亦未必躲得过命运的捉弄。世事无常,大道高远。史上平庸之辈,经常年积淀而一飞冲天之辈也不乏少数。望众位自省!”

场上求道者闻言,大部分人皆从成为五雷仙门外门弟子之中的喜悦中警醒。一些天资平凡者,本因五雷仙门此次收入门庭,而沾沾自喜,可望着众多天资卓越者,却又心中生卑。闻此言之后,心中又燃起求道之热忱。

而一些自认自身天资不凡之人,思量过后,也脊背生凉。求道之路,任重而道远。

天道茫茫,大道开阔!

众多求道者施礼,躬身受教。而贺准则一挥衣袖,闪身离去。几位金丹上人亦纷纷散去。

方才安静十足的寻道广场,瞬间嘈杂起来。有人低声攀谈,有人寻找故友熟人,一时间喧嚣四起。

而一些有阅历或背景之人,便是早早收起身前之物,默默离开人群,于远处掷出身份令牌,步入其中。虽然此刻无五雷仙门内门之人在场,可广场之中求道者的一举一动,时刻有人注视着。

叶瑾天收起地上装备,不经意地憋了一眼远远离去寻找空地的五尺身影,暗自留意那位粗衣麻布,帆布鞋打扮的清秀少年,连后天境界都未能达到,却能进入五雷仙门外门,可见其并非表面那般简单。

“老大,你可出来了,可担心死我们了!我们还真怕你待在‘琅环天’不出来了!”火仙儿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一把熊抱住叶瑾天。

“仙儿,我都已经说过,我们老大天纵之姿,神武非凡,一只小蛆虫能奈老大何!”古天扬直勾勾地望着火仙儿玲珑娇躯紧靠着叶瑾天,忽然冒出一句,“仙儿,要不你也抱抱我吧!”

“嗑~”

火仙儿就是一个大大的爆栗,娇喝道:“老幺,方才是谁担心的言语不清,含含糊糊的!再敢占本仙人便宜,哼~”说着还一边挥舞了下拳头。

“那你还不是占着老大的便宜!”古天扬幽幽的来了一句,望着挥拳欲敲的火仙儿,立马躲向洛战天身后,看着一脸羞愤火仙儿,还不忘吐了吐舌头!

叶瑾天看着两人玩闹,朝一脸询问的洛战天点点头,淡笑道:“此间人多口杂,我们找一处空地,暂且休憩片刻。我已发现姬夜其人亦在此处。”说着,瞥了一眼远处正在与人攀谈的姬夜。

“到时候有他好看!”洛战天冷冷道。

姬夜亦看得远处两人冰冷刺骨的眼神,虽心有惧意,却并未表露,轻蔑一笑,继续同身前之人说笑着。

“姬夜兄莫非于他们有仇?”此人望着姬夜的表情,淡然道。其长相平平无奇,五官端正,其貌不扬,一身泛黄书生长衫,一副穷酸书生模样,于此人群中,很难关注的到其之存在。不过,姬夜却知道他的厉害。

“欧阳兄说笑了,只是些小小过节,难入欧阳兄法眼。”姬夜谦谦有礼,拱手道。姬夜相当清楚欧阳瞿的性格,你越是对他坦诚以待、恭敬有礼,他亦对你礼待有加。

欧阳氏乃是鲁国五大隐世家族之一,书香门第,多文人雅士,以书法而入道堂,别树一帜。欧阳瞿乃是欧阳氏族雪藏的俊才之一,一手飘逸的书法,铁画银钩,游云惊龙。

姬夜亦是在一次意外撞见欧阳氏同其父皇之间暗地往来的会晤,才结识的欧阳瞿,与其相谈亦甚欢。姬夜为人势利却处事圆滑。

欧阳瞿微微一笑,道:“姬夜兄若有忧虑,尽管于我道来~”

“欧阳兄客气了,但凡小弟应付不来,定前来麻烦欧阳兄。”姬夜事先给欧阳瞿打个照应,以便之后师出有名。

……

叶瑾天四人来到一片空地,古天扬利索地拿出身份令牌,卖弄般的丢掷于地,一幢简易的小小道观拔地而起。自己亲自试之,又是一番难明的滋味,四人悄然入内。

房间不大,一桌一床三张椅,朴实无华,古朴自然。西南角一个小隔间,四人也未推拖矫情,席地盘坐。

“老大,你是如何脱困的?”古天扬快人快语道,离开那伙他内心确实痛楚无比。

“我当时按照你们教我之法,便将光门召唤而出,后又将五行灵珠按照五行相生相克之法推研了遍,后来便到了方才前辈那处广场。”叶瑾天如实道来。

“我就知晓五行灵珠没如此简单,定然暗藏玄机,看~果不其然!”古天扬一副自以为然的表情。

“嗑~”

火仙儿就是一个大大的爆栗,打击道:“得了吧,老幺!还是我们老大聪明,哈哈!跟着我们老大修行,准没错!”

洛战天于一旁直摇头,不过叶瑾天却相信,当时若非情况紧急,他们三人一定亦能参悟出其中奥妙。

叶瑾天看着他们在身旁打闹,心却宁静许多,微笑道:“我们还是先看看外门的三个玉瞳简,然后我们在规划接下来的修炼课程。”于地球有经过系统化学习的叶瑾天,比较有主见,有目的的要求到。

“谨遵老大法旨~”古天扬晃动着手中的玉简,凝神闭目,“看看不就了然了!”

叶瑾天亦缓缓闭目,手握其中一颗玉瞳简,气沉丹田,将心神沉进玉瞳简当中,一股如潮水般的信息朝其脑海涌来:

“此乃外门弟子修炼指引,望外门弟子细细读阅。”

“一、外门分八坛,五雷阁统领总务,颁发任务、调度;神霄坛、雷霆坛,研学雷法;符箓坛研学制符之道;问道坛、术法坛乃听经论道与比斗之地;试炼地为外门弟子历练之地,连接洞天福地——古傲洞天;藏经阁收集有外门众多典籍术法之书。”

“二、外门弟子九载达标境:二载之内,须步先天界;三载之内,须明道途;四载之内,灵魂灵压须达旋照水准;五载之内,须入旋照,悟术法三门;六载之内,知五行之变;七载之内,明四象之更;八载之内,晓八卦之理;九载之时,破茧化蝶战群雄。”

“三、尔等皆知,跨入修真界第一步,由先天大圆满境破入旋照期,需五种属性筑基灵石加持,外加自身主属性筑基灵石相辅,以待冲击人体潜能,激活人体宇宙,由此而入道。故外门弟子需于五年之内,于完成外门之任务以所得之雷晶,兑换而得六颗筑基灵石。”

“雷晶获得方式有:完成外门下达不同等级之任务,以获得相应等级之雷晶;创造新式武学、法阵雏形、术法雏形、丹方、剑术等,经内门鉴定,通过者,按其于术式研究透彻程度获得相应之雷晶;学会或掌握超阶术法或体术,可获得相应等级之雷晶;超前达到外门弟子境界标准,可获得相应等级之雷晶。大部分雷晶获得之地便于试练地古傲洞天之内。”

“试炼地分两大区域,傲天城与古傲洞天。傲天城便是试炼地中人类活动之区域,外围古傲洞天,则崇山峻岭,丛林起伏,荒泽遍布,妖兽无数,古药遍地。”

“而于古傲洞天之内,便可掠杀妖兽或采取宝药以换取雷晶,然,生死勿论;傲天城内有四地可获得大量雷晶:斗场,乃外门弟子赌斗之地,以各自雷晶为赌注,胜者可获得赌注雷晶;问道台,乃测试外门弟子实力之所;灵碑,乃测试外门弟子灵魂灵压之所,每载排名前百名者,按排名先后,皆有对应雷晶奖励,前十者,另有他赏;符箓台,乃外门弟子斗符之所,以各自雷晶为赌注,胜者可获得赌注雷晶。”

“另,凡能通过试炼地古傲洞天三大密地之一的地狱之门者,直接晋升为内门核心弟子,受内门倾力栽培。”

“四、外门每月分发雷晶十颗,真气丹三枚,小还丹三枚。每月有两次前往问道坛听内门前辈授道解惑讲解。”

“五、所得雷晶可换取外门丹药、术法、剑术等。”

……

叶瑾天闭目凝神,气息匀称,吐纳有方,此外门修炼指引,其足足观看了三遍,若有所思的回过神来,双手各捏起另外两块玉简,继续研读。

“仙道茫茫,逆天行。人道苍苍,尊师道。资略志且坚,心高气且谦,傲骨铮铮迎万劫,万道丛中笑。”

“宗门大若天,同门在心间。内斗你我刀剑向,外敌来袭放两边。”

“道法自五雷,求道路漫漫。虽心两旁有他物,莫做叛离贼。”

“天道茫茫万载传,求道之心茫茫然。待得拂去镜中尘,一飞九天临绝尘。道心浩然正气扬,五雷道名天下传。状若疯魔荡八方,一袖乾坤亦凄凉。”

……

叶瑾天心平气和,心神荡漾。五雷仙门门规恢弘浩荡,意境悠远,三言两语几句诗词,便将叶瑾天带入深沉次入定。叶瑾天本就悟性极佳,手中另一枚玉简莹莹泛光,丝丝雾气萦绕,一声声道音响彻叶瑾天心间:

“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无间,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

叶瑾天气息轻柔,似溪水绵柔,润物无声,透物无间。静极,心明。“麒麟息”自转,气运丹田,通达经络,全身一阵舒坦,气息若有,绵绵不绝,气息若无,悠悠自得。丹海之中,火莲独秀,纹络天成。

《雷衍之书》当中所悟观想之法自行运转:“神卷仙风,金光开天。滴露芬芳,万物生机。碧水清泉,玄冰万载。燃尽浮华,天火塌陷。叶落风寂,天阔地博。飘渺轻轻,怡然自若。升腾云雾,仙海蹉跎。吾心悠悠,灵隐蒙蒙。风云变幻,化龙覆天。”

一波波似飘飘之涟漪,荡漾叶瑾天丹海。莲座剔透晶莹,巧夺天工,其上火莲亭亭玉立,仿若清风拂过,微微摇曳。其旁两团明黄火焰亦受其感染,随着一声炸雷响起,随波起伏而动,一派天然独韵,道韵天成。

……

仙剑奇侠传:在锁妖塔中,还记得姜明得道后说了什么?意境深远

仙剑奇侠传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多年。逍遥哥哥的侠义之士,灵儿的温柔与对大地的保护责任,月如对逍遥的深情、阿奴的单纯、晋元的善良。每一个角色都表演的非常的到位。《仙剑奇侠传》也是仙剑系列的巅峰作品。

《仙剑奇侠传》除了演员无可挑剔的表演,还有就是电视连续剧中勾起观众讨论的元素特别的多。特别在“爱”、“道”的理解和观念方面上,有着不同的讨论的元素。美貌、温柔、可爱、善良、强大、自卑。。。。。等等这些元素,都是在“爱”的元素中,不停地讨论。

姜明,是蜀山百年难遇的一个练武的奇才。同时也因为他的存在,让蜀山更多的弟子,对道的不同理解和感悟。姜明和师傅的武功不相上下,师傅一心想用自己的道成就他,是心目中下一任掌门。但是不巧的是山下发生瘟疫,姜明恳请下山,师傅认为这是姜明下山历练的一次好机会。下山救治村名的时候,遇到了清纯的女苑姑娘。他两人将村名的疾病都就治好了之后,女苑却得了重病。姜明就将女苑带到了蜀山。

谁都没有想到,女苑是一名狐妖。刚到蜀山的时候,姜明的师傅就非常的不同意将女苑留在蜀山,在姜明的再三恳请下,女苑留到了蜀山。姜明最终被女苑的清纯和妖媚完全的沦陷,无法自拔。姜明和狐妖女苑为了躲避追杀,逃离到了锁妖塔。结果就是在锁妖塔中,蜀山的弟子几乎全部丧命于锁妖塔。

在锁妖塔,姜明和女苑始终没有在一起。因为“人道渺渺,仙道茫茫”,两人来自于不同的世界,所以注定将不会在一起。当年目睹这一切的只有,剑圣。一百年过去之后,灵儿被关进锁妖塔。剑圣再三强调,不允许任何人进入锁妖塔中。但是逍遥执意要去锁妖塔。最后逍遥和月如两人去锁妖塔搭救灵儿。

当逍遥见到姜明的时候,剑圣用自己的意境附身于逍遥。利用逍遥之口,最终说服了姜明的灵魂,是他得以解脱百年的魔障。最后姜明在得道的时候领悟出:“丑陋,衍生完美。黑暗,衍生光明。有邪恶,才会衍生善良。”只有曾经经历,曾经拿起,才会懂得放下。

仙剑奇侠传:在锁妖塔中,还记得姜明得道后说:“丑陋,衍生完美。黑暗,衍生光明。有邪恶,才会衍生善良。”真的是意境深远。你的观点和看法是什么呢?欢迎在下方留言和评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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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奇侠传姜明:为情所困,万劫不复

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乐兮。

在修仙人的观念中,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妖魔鬼怪,是凶恶的源泉。

他死了一百年了,鬼魂仍被困锁妖塔中,整日飘荡,浑浑噩噩,痛苦不堪。

凭他的盖世武功,区区锁妖塔,如何镇的住他?是他自己不肯离去,他认定自己犯了弥天大罪,愧对师门。

他放不下过往,又无法原谅自己,所以只有不停地徘徊在锁妖塔中,时而疯癫,时而痴狂,受尽折磨。

百年来,不知有多少修道之人为他超度,可他偏偏过不了自己那关。

直到一个有缘人的到来,李逍遥,这一切痛苦和折磨才得以解脱。

他就是姜明。一百年前,他还是个孤儿。

蜀山掌门剑圣的太师傅下山修练途中,在路边遇到了一个被人遗弃的男婴,婴儿可怜的啼哭声唤起了太师傅的同情心。

他把婴儿抱起,带回蜀山亲自抚养,取名姜明。

姜明注定是人中之龙。逐渐长大的他天资卓越,悟性极高,很快成为蜀山修道弟子中首屈一指的佼佼者。

太师傅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认为姜明是他一生的骄傲,并把他作为下一任蜀山掌门悉心培养。

然而姜明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野性,他虽然武学和学识都青出于蓝胜于蓝,但同样他性格也桀骜不驯。

知子莫若父,太师傅自信满满地以为可以把姜明引入道中。却未想料到,他这一举动,差点让蜀山惨遭灭门。

为了体验人间疾苦,姜明请求下山历练。就是这次历练,让姜明开启了一段孽缘,陷入了万劫不复地境地。

山下有妖魔作乱,很多人被咬伤,引发瘟疫,百姓苦不堪言。

姜明开坛做法,把符水混入药中,煎给村民喝,但仍有不知好歹的人不但不领情,还骂骂咧咧拒绝他的好意。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清丽婉约的姑娘,她温柔善良,亲自安抚情绪暴躁的村民,喂他们喝下药水。

姑娘一袭白衣,笑意盈盈,瞬间让血气方刚的姜明沦陷。

女子自称女苑,她不忍看到村民受苦,所以特此前来尽一些绵薄之力照顾大家。

她一路和姜明结伴同行,相互扶持,救济难民。渐渐的,两人互生情愫,但姜明碍于修道之人的身份,努力克制自己心中的欲念。

不幸的是,女苑因为长期接触染上瘟疫的病人,自己也吸收了毒气,长了一脸毒疮,危在旦夕。

姜明为了救她,把她带回蜀山。想让道行高深的师傅救女苑一命。

太师傅看到姜明历练归来,身边还带回一女子,不禁深感吃惊,修道中人,最忌讳的是男女之事。他气得当场训诫姜明,要他当着女苑的面背出戒律清规。

说明来意后,太师傅勉强答应为女苑治病,收留她在蜀山的禅院中,但他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她,尤其是姜明。

此时的太师傅隐隐约约感觉,将有大祸发生,若不及时斩除,定会出大事。

姜明哪里能把师傅的话放在心上,他魂早被女苑勾去了,如今她身受重伤,叫他如何放心得下。

他每日偷偷地溜到禅房,来看望女苑,为她疗伤。一段时间后,女苑总算恢复了健康。

经过一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姜明和女苑早已压抑不住心中的情感,沦陷在了一起。每天夜晚,他们偷偷地禅院里私会,缠绵悱恻。

姜明早已把门律清规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想着和女苑厮守在一处。

怪事发生了,不断有蜀山弟子被残害。经过调查发现,凶手是一只有着尖利爪牙的千年狐妖。

一时间人心惶惶,尽管大家戒备森严,加强法术训练,依然每天都有同门被害。

这时姜明心中涌出一种不详之感。在一次和女苑的纠缠中,他被对方锋利的指甲划破肌肤,他顿时大惊失色,抓起女苑的手质问她究竟是不是那个害人的狐妖。

面对质疑,女苑楚楚可怜地哭诉着如果他不相信自己,她可以以死证明清白。

姜明心软下来,他抱着侥幸的心理选着相信了女苑。

此时太师傅已经杀到门外,撞破两人的丑事。姜明吓得扑通跪下,他在师傅面前忏悔,说一切都是自己的过错,和别人无关。其实他早已和女苑私定终身,成了夫妻。

太师傅气得脸色铁青,他厉声质问姜明,可知自己犯了什么罪。

姜明说自己破了色戒,犯了淫罪,按门规被罚鞭笞之行千遍,七七四十九天后被逐出师门,永远再也不能返回蜀山,更不可称自己为蜀山弟子。

没想到太师傅却告诉他,他犯的是死罪!!!因为女苑根本就是那只千年狐妖!她来这里就是为了残害蜀山弟子,放走锁妖塔中的所有妖怪。

姜明震惊不已,太师傅施展法术,打伤狐妖,将她抓住。

朗朗乾坤之下,女苑被五花大绑,用符纸困在诛妖柱上,她奄奄一息,原形毕露,面目狰狞。

太师傅严厉勒令姜明,杀了这只狐妖,杀死这只怪物,为民除害,惩恶扬善。

姜明却反问“何为恶,何为善?杀了她,自己就能重返正道吗?”自己犯的贪、瞋、痴、淫、杀、盗、恶寇、绮语、两舌、妄言十恶,又如何放下?

他一把揭开女苑的外衣,露出累累伤痕,这难道不是修仙之人犯的恶?

太师傅怒不可遏,他想不到自己辛辛苦苦栽培的得意门生,未来的掌门接班人,竟然背叛师门,与妖魔为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违背天理的事情。

他痛不欲生,追悔莫及。

姜明放走了女苑,还打伤同门。太师傅带领弟子全力追杀,眼看狐妖和姜明逃到锁妖塔外,他把剑用力刺出,想斩杀狐妖,没想到姜明挡在女苑面前,承受了这一剑。

最爱的徒儿居然为了一只妖怪送死,天下之大滑稽,太师傅伤心欲绝。

女苑问他,手中明明有剑,为何不挡,你这么做,值得吗?我从未爱过你,我一直在利用你,我此行目地,就是为了救出同伴。

姜明笑了,他说,我只是一个孤儿,纵使我有师傅,有同门,有娘子,可我还是个孤儿。是啊,他拥有的这一切都是虚妄的,师傅同门逼迫他,娘子利用他,谁能体会他的孤独之感。

锁妖塔中,无数弟子闯进来,对他们赶尽杀绝。女苑为了救姜明,念了有违妖道的佛语。眼看就要成功,却被赶来的人重伤打倒。

姜明再也抑制不住,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锁妖塔内瞬间血流成河。他疯了,一念成魔。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逼他?等他清醒过来,大错已铸成,他简直不敢相信,他的双手,占满同门的鲜血,他如何对得起一手养育他的义父,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如何对得起天地,他简直十恶不赦啊。

他发现他死了,死了也不能解脱这一切痛苦。他不愿再见自己的妻子,也不愿再出去见人,他要永远在这里忏悔。

君子和小人,均在一念思量。不幸,他成了后者?

姜明错了吗?这一切悲剧的根源就是什么?

所有人都没有错,修道中人以斩妖除魔为己任,没错;女苑为了救同伴欺骗姜明,她身不由己;姜明为了保护妻子害了同门,倘若不是他们咄咄逼人,又怎会如此?

但自古人妖殊途,仙道与妖道本来就是对立的存在。姜明爱上女苑,是命运的捉弄,他逃避不了这场劫难。

他不像徐长卿那样信念坚定,可以为了道义与苍生挥剑斩情丝。

姜明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他就应该修人道。人可以有七情六欲,可以有爱恨嗔痴,可命运偏偏跟他开玩笑,让他选择了修道,以至于他为情所困,万劫不复。

好在上苍有好生之德,一百年后他终于等到了李逍遥这个有缘人,剑圣用自己悟出的道通过李逍遥来开导他,让他走出阴霾。

他爱的,他恨的,他愧疚的,早已通往极乐往生,这一次,终于轮到他了。

当我们陷入痛苦和劫难时,用另一种态度和眼光看待人生,我们才能豁然开朗,走出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