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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是什么生肖(上年是什么年)

2022是什么生肖(上年是什么年)

【五经普·天天答·10月9日】不知道建筑业主要经济指标——上年结转合同额是什么?先来这里看看→

为进一步向社会群众普及第五次全国经济普查知识,江门市统计局特开辟“第五次全国经济普查业务小知识”宣传专栏。

上年结转合同额是什么?

上年结转合同额指以前年度同建设单位签订合同的未完工程跨入本年度继续施工工程合同的总价款余额。

请分别找出一个好人和一个坏人

这两年有一个问题,一直伴随和困扰着我。不论是现实生活中,虚拟网络上,还是古代的名人传记,经常能听到身边的人,乃至书本上把一个人,或者一类人称之为好人,坏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算得上好人什么样的人称之为坏人?我们该怎么去界定这件事呢!如果没法界定,那又为何要去定义某个人,某个群体是好人或坏人?

从狭义上来说,我在我的邻居,亲朋,和同事的眼里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待人谦和,从不斤斤计较,能力范围之内的求助也是竭尽全力!但是在同行眼里又或者在不经意的情况下大概率我可能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小人。

我记得去年还是前年重庆地区有场大火,很多人无偿的从自己的摩托车往山上运送物资,从视屏里面看,有很多我们俗称的“精神小伙”“社会青年”大家对他们都是赞不绝口,但是那些晚上炸街,带你闺女夜不归宿的也是他们,还有我们当地有一个女子跳河轻生,有一个我们当地人称之为“鬼见愁”的多进宫男士正巧在附近玩儿,跳下水救起落水女子,还上了新闻!在众多不相识的人眼里他就是绝顶好人,在当地人眼他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偷盗抢黄赌毒一个不落!

你楼上的邻居,总在制造噪音,多次沟通没能解决问题,可是在另外一个圈子里他又是别人眼中的好人。帮助别人的也是他,讹人伤人的也是他。

有老话说:“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等等。难道从广义上来说所有人都是好人却又都是坏人吗?那么评判好人和坏人的界限在哪里?准绳又是什么?法律,道德,价值观,哲学,习惯,喜好,利益,视角……

有时候觉得很矛盾,看着从眼前经过的形形色色的人,他们既是我眼中的好人也都是我眼中的坏人,即便中庸一点也似乎无解,应该从哪个角度去理解呢?

翩翩兮朱鹮

晨曦中,我们驱车从陕西洋县县城出发,穿行在秦岭深处。经过三个多小时崎岖的山路后,来到了这个叫三岔河的小山村。

地处秦岭深处的三岔河,如今已通了公路。停好车,我们踏上一座小桥,望见前方的小山坡上,有十几棵高大的青冈树。

看到那些树,曾任陕西汉中朱鹮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朱鹮人工繁育中心主任的王跃进,赶紧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停下来。那一刻,他仿佛被定格了一般,似乎想起了什么……

1984年仲春的一天,洋县朱鹮保护站站长路宝忠突然接到窑坪乡来电,得知在该乡三岔河村发现了朱鹮。路宝忠连忙派保护站的年轻队员王跃进和雍水生赶往三岔河查找。

进村的山口狭小,从山口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流水声隔着葱郁的竹林传来。不远处,农家的鸡啼声一声比一声高亢,小山村的清晨苏醒了。

王跃进和雍水生在村中寻找,突然发现远处水田里站着一只沐浴着曙光的朱鹮,朱鹮振翅起飞,他们一路追寻着它到了老坟山。这里有不少高大的青冈树,最高的一棵树丫间,有一个枯枝搭建的鸟巢。为了防止朱鹮雏鸟坠地受伤,他们很快在树下绷起了塑料软网。随后,路宝忠也从县城赶来,一起给大树钉上耙钉,爬到枝端,终于看清巢中共有三只雏鸟。

历史上,朱鹮种群曾极为繁盛。然而上世纪30年代以来,朱鹮渐渐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各国报告中相继宣布朱鹮绝迹。1978年全国科学大会召开后,由中国科学院动物研究所中国现代鸟类学奠基人郑作新牵头,动物所刘荫增带领朱鹮调查小组,足迹踏遍大半个中国,终于在1981年5月23日,在陕西省洋县八里关乡姚家沟及附近的金家河,发现了七只野生朱鹮。

然而,金家河发现的两只朱鹮命运多舛。这对朱鹮亲鸟先飞往姚家沟,后又到其它地方筑巢、产卵,却因种种原因,繁育均未能成功。1984年早春,新一年的繁殖季即将到来,它们是经过了怎样千辛万苦的搜寻,才找到三岔河老坟山上这片高大的青冈树?

寻找到朱鹮的大伙儿兴奋不已。王跃进、雍水生白天忙着观察朱鹮,晚上写工作日志。转眼到了6月,王跃进在一篇日志里写道:“从1984年6月14日起接连三天,在三岔河都看不见朱鹮的影子,听不到‘啊嗷啊嗷’的叫声。”朱鹮已经结束当年在三岔河的繁殖,飞往更辽阔的天地了。

转眼,1985年的初春又来临了。朱鹮的繁殖季也将到来。那对朱鹮还会回到三岔河吗?

王跃进、雍水生和乡亲们紧锣密鼓地为迎接朱鹮做准备。一天早晨,寂静的三岔河突然响起久违的清脆鸣叫声:“啊嗷——啊嗷——”小山村的人们奔走相告,去年的那对朱鹮亲鸟回来了!

当漫山遍野的山桃花盛开时,朱鹮的四只雏鸟相继出壳。几天后,朱鹮亲鸟外出捕食,正在观测的王跃进,发现巢中有东西掉下来,原来是只拳头般大小的雏鸟。

王跃进他们给这只坠落的雏鸟取名叫青青。青青不能被放回巢中,被挤出巢坠落的雏鸟会因有异味而被亲鸟抛弃。可要是把青青带回临时工作的观察点,路途也不近。可以到附近村民家借宿,但王跃进担心,村民家里的家禽家畜会给雏鸟带来传染病。所以,那一夜,他们就把小小的青青揣在怀里,蜷缩在大青冈树下,和衣度过了一个山村不眠夜。

接下来,王跃进、雍水生在朱鹮栖息的大树下搭建了一个小窝棚,晚上就住在这里。白天,他们观察朱鹮亲鸟飞出、采食、飞进、喂养等情况,晚上还要写朱鹮日志。

他们扎了个大筐,倒扣在地上,把青青放在其中喂养,又在大树旁用竹篱笆圈了地,搭好栖架,青青可以在围栏中走动、上下栖架、低空飞行。

青青一天天长大。一天上午,青青向前奔跑了几步,接着扑扇翅膀展翅飞向了蓝天,不一会儿就汇入了亲鸟的行列。看着青青渐飞渐远,王跃进的眼睛潮湿了。

青青飞走两天后,路宝忠接到通知,人工救助的朱鹮交由北京动物园人工饲养开展异地保护研究,专家正在赶往三岔河。

可青青已经飞走了,这让大家犯了难。

那时夏收刚刚开始,好久没回家的王跃进刚踏进家门,路宝忠的车就到了。王跃进的媳妇眼圈一下子红了,正想着丈夫回来帮忙夏收,不承想很久未见的丈夫马上又要走。王跃进立即往三岔河赶。

可是,上哪里去寻找青青?而且,青青在野外更多地接触了亲鸟,已经开始回避人了。如果处置不当出现意外,伤了青青怎么办?

王跃进每天仔细观察,终于在一处冬水田里发现了青青的身影。一天,一早,他用平时喂青青的小桶准备好泥鳅和小螃蟹放在田里,同时支好盘套。他和雍水生目不转睛盯着盘套,在青青踏进盘套的瞬间,王跃进轻声呼唤着青青,蹑手蹑脚迅速上前抱起它,雍水生轻柔地解开盘套,就这样终于把青青安全地“请”了回来。

王跃进又忙活了大半个晚上,把自己的爱心编进了一个精致的大鸟笼里。第二天一早,在王跃进、雍水生的注视下,青青被带离了三岔河。

今天,说起当年与青青的离别,王跃进眼中仍流露出不舍。王跃进一辈子都从事朱鹮保护相关工作,朱鹮成为他割舍不去的情愫。

下一站,我们要去花园保护站。花园保护站位于洋县县城以北十五公里。保护站管辖区是朱鹮保护区的核心地带,植物茂盛,气候湿润,生物资源丰富,为朱鹮在此营巢和栖息繁衍提供了有利条件。

花园保护站管辖区内的溢水镇等地,自1990年以后,是朱鹮繁育营巢最密集的地区。据不完全统计,三十多年间,这里共计繁育成活出飞朱鹮千余只。

我们去看朱鹮巢。车在村路上行驶,十几分钟后,转过一座小山岗后停下。山边传来潺潺的流水声,眼前是三面青山环绕的小盆地,远近的十几块稻田里,金黄的稻子弯着腰,远方偶尔传来朱鹮的叫声。百米开外的小山坡上,有白墙灰瓦的人家,屋旁不远处是十几棵高大的青冈树,树上有朱鹮巢。

在这溢水镇的刘庄村,同样的小山坳、小盆地、清溪小河、冬水田,同样高大的青冈树,同样的山里人家,我仿佛看到了四十二年前重新发现朱鹮的姚家沟,三十九年前朱鹮繁衍的三岔河。村民们育苗、插秧、割稻、蓄水,朱鹮在田里捉鱼觅虫,在青冈树上筑巢产卵。绿水青山间,四季轮回,一片生机。

为缓解部分朱鹮重点活动区水稻田大面积撂荒、水田生态系统退化、朱鹮觅食地面积减少、食物资源不足等问题所产生的不良影响,朱鹮保护区积极争取到补助项目,与相关企业展开合作,保护区组成技术指导团队,共同营建“朱鹮—稻田—鱼虾”共生生态系统的“稻鱼共生项目”。可喜的是,目前仅在刘庄村项目地,就已经有了优质的朱鹮觅食水田,二十余只野生朱鹮长期在这里觅食、活动,且已有朱鹮在此营巢。这对于朱鹮保护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晚霞洒满山间,暮归的朱鹮展翅集群。面对山清水秀的刘庄村,一路同行、后来担任汉中朱鹮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副局长的路宝忠高兴地说:“当年的姚家沟是朱鹮的重新发现地,之后的三岔河是朱鹮发展、壮大的奠基地,今天来到的刘庄村是野外朱鹮繁衍生息的桃花源。”

正是有了从陕西洋县野外救护的包括朱鹮青青在内的六只幼鸟,北京动物园建立了中国第一个朱鹮人工种群。1992年在北京动物园,世界上首次人工孵化、育幼成活三只朱鹮雏鸟,它们是青青的后代。青青是朱鹮异地保护的先驱,也是中国实施异地保护朱鹮成功的范例。雌性的青青长寿至2021年,寿龄三十六岁,有后代二十七只。

从1981年朱鹮被重新发现成立朱鹮保护站,到2005年成立汉中朱鹮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朱鹮保护事业经一代代牧鹮人薪火相传,动人的故事一直在传扬。

当年,中国科学院动物研究所刘荫增带领朱鹮调查小组历经艰辛重新发现了朱鹮,带领路宝忠、王跃进、赵志厚、陈有平在姚家沟建立了“秦岭一号”保护站,第一代牧鹮人为朱鹮的保护、科研、发展做出了奠基性的工作。如今已经86岁的刘荫增,在第二故乡洋县与朱鹮为伴安度晚年。他为朱鹮发现与保护历程赋诗《牧鹮谣》,题字“牧鹮路上”被錾刻在去往姚家沟路边的山石上。

说起保护朱鹮,第二代牧鹮人的代表刘义、庆保平有一肚子的故事。在保护区繁育中心工作的刘义记得,有一年为了救护朱鹮,他们与大蛇搏斗,那情景至今难忘。还有一年,刘义家中夏收油菜籽,可正赶上朱鹮繁殖,他实在脱不开身,结果油菜籽来不及收回,收入损失不少。但这些都不算什么,最高兴的事是看到自己参与繁殖的朱鹮出壳。

在朱鹮疫源疫病工作中成绩斐然的庆保平高级工程师,与同事们利用科学技术的进步为朱鹮保护作出贡献:从当年的无线电遥测到如今的GPS追踪器、红外相机、无人机等先进设备的应用,到疫源疫病工作中抗原快速检测卡、DNA指纹识别、基因高通量测序等新产品新技术的使用……

多年以前,一位母亲带着小女儿走进了朱鹮保护站。当朱鹮展翅起飞时,翅膀下那红宝石般的光芒,一下子就映射进了小女孩的心里,从此保护朱鹮的种子就在她的心中种下。二十多年过去,当年那个叫高洁的小女孩已成长为第三代牧鹮人。如今担任保护区综合办公室副主任的她和同事们,通过走进学校举办朱鹮科普知识讲座、在电视台做朱鹮慢直播、参与电视台科普节目等方式,把保护朱鹮的声音传播得更广更远。

还有保护区保护科副科长曾键文,在朱鹮野化放归工作中,克服水土不服带来的身体不适,和同事们收集朱鹮活动的每一个细节数据,使用无线电定位追踪设备记录放归种群的活动点位,最终为秦岭北麓首次野化放归朱鹮,留下了完整的监测记录和数据。四年时间里,他累计行程一万余公里,获取关键监测数据千余条。担任朱鹮人工繁育中心副主任时,他带领饲养员二十四小时值守,确保朱鹮“孵得出、养得活、长得壮、飞得远”,最终朱鹮人工繁育成功率超过百分之九十。

如今,朱鹮已经突破了近亲繁育后代的瓶颈,不论种群数量还是质量,都取得了可喜的成绩。朱鹮在国内已经分布七个省区,野外种群超过七千只。在陕西宁陕、铜川、华阴、千湖国家湿地公园、秦岭植物园及湖南南山国家公园等地,开展了野化放归自然活动,并在野外建立了种群。北京动物园、陕西省珍稀野生动物救护基地、山东东营黄河三角洲湿地、河北北戴河等多地,实施朱鹮饲养繁育研究。河北秦皇岛、江苏南通、辽宁沈阳等地的动物园还开展了朱鹮保护科普教育。

“翩翩兮朱鹭,来泛春塘栖绿树。羽毛如翦色如染,远飞欲下双翅敛。”“东方宝石”朱鹮的再生,充分体现了中国科学家和朱鹮保护工作者为人类作出的贡献,是中国生态保护工作的典型范例。

把山河妆成锦绣,将国土绘成丹青。朱鹮的故事还会继续……《 人民日报 》( 2023年10月23日 19 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