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娇媚的青楼女子,看中寺庙一俊俏和尚,设法撩拨让他动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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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今个不把水仙交出来,我要你们这帮秃驴好看。”一大清早,花妈妈就叉着腰堵在祥云寺大门口大声叫嚷道。
“施主,此乃佛门净地,请施主勿要喧哗。”祥云寺主持了然手持佛珠,淡然的走到寺门口,双手合十,不紧不慢地对花妈妈说。
花妈妈斜目而视,没好气的说:“拐跑我楼里的姑娘,这就是你们这些出家人做的事,怕不是这祥云寺住着一院子花和尚吧。”
水仙是花满楼的头牌,花妈妈本指着这棵摇钱树大捞一笔,水仙却在来祥云寺上香后消失了。
一旁的了听见祥云寺受此大辱,开口道:“祥云寺乃皇家寺庙,你无凭无据,尔等岂能如此造次。”
那花妈妈虽说泼皮,但对皇家还是颇有忌惮,赶来的小桃在她耳旁耳语一番,她面露微喜,随即带着众人倖然离开。
见那一众人走远,一旁的了听有些按捺不住说道:“师兄,我看我们还是不要惹这个麻烦。”
了然摆了摆手,双手合十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切勿再说了。”
水仙却是被了然藏在祥云寺内,这件事只有了听知晓。
“女施主暂且先安心住下,本寺向来受皇家恩惠,想来那花妈妈也不敢再来造次。”了然手持佛珠,宛若神人。
“水仙多谢大师救命之恩,若腹中的孩儿顺利降生,水仙愿一辈子吃斋念佛报答我佛。”水仙本就生得明艳,梨花带雨的样子格外惹人怜爱。
一向对女人避而远之的了听也动了恻隐之心,说道:“我佛慈悲,此处是祥云寺别院,存放着佛经藏本,只有我和师兄可以出入,女施主只管待在这,切不可随意走动。”
水仙欠了欠身,道:“一切都听两位大师安排。”
2
却听到窗台咔嚓一声,一个黑影闪进了水仙房内,那水仙倒也不惊,一只手如水蛇般缠绕在那黑影的身上:“你怎么才来看人家?人家都想你了。”
那黑衣人抚弄着她娇嫩的脸庞,把她打横放在床上,附身凑在她耳畔说道:“你说呢?”
“在这里你也敢……不怕吗?”水仙娇嗔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黑衣人吻上了水仙娇嫩的唇瓣。
几个时辰后,那黑衣人重新穿好夜行衣,搂着怀里的人儿嘱咐道:“那和尚没起疑心吧?”
“那和尚倒是个慈悲心肠,他听说我腹中的孩儿要被花妈妈打掉,是断然不会见死不救的。”水仙得意地莞尔一笑。
“那花妈妈已经被我打发了,你安心住在这,一切按计划行事。小美人,就看你的本事了,我该走了。”那黑影嗖的一下消失在黑夜里。
翌日早晨,了然上完早课回到院中,水仙正在桃花树下抄录心经,遂叫住了了然讨教一二。
“大师看我抄录得如何?”
了然却没想到水仙一青楼女子,字迹倒写的飘逸俊秀。
“施主抄录得甚好,只是有一处错字。”
“请大师赐教。”水仙把笔递于了然,指尖不经意般划过了然的掌心。
那和尚处事淡然,云淡风轻间已改过了错处,只是那微微发红的耳根已然入了水仙的眼中。
水仙嘴角微扬:“大师,我们青楼女子,出身低贱,若一心向佛,佛可渡我这卑微之躯?”
“佛曰,众生平等,施主切不可妄自菲薄。”
“哦…那大师可愿渡我?”
“若施主潜心修行,贫僧愿助施主。”
水仙欠了欠身,道:“那日后叨扰大师,大师切勿烦恼。”
3
了然喜欢晨起在桃花树下打坐,水仙数日就坐在一旁写写画画。
“此画赠于大师。”水仙说罢把卷轴打开。
了然却看到自己的打坐图赫然纸上,他额头微微沁出汗珠。
“了然大师的样貌已经刻在了水仙的心里,不自觉地就在这宣纸上勾画出来了。大师,您说这算不算是刻骨铭心?不知大师可与水仙心有灵犀?”水仙言语轻佻地试探着。
了然微闭双目,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切不可如此言语。”
了然坐于房内打坐诵经到三更天才觉得气定心安。他反复告诫自己,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不可存有有损清誉的念头,不然就是万劫不复。
一连数日,水仙都没有见到了然,她知道他在躲她。索性她就来个釜底抽薪,偷偷溜了进他的禅房等他。
了然一进房门,便看到水仙只着一个肚兜躺在床榻上,闪烁的烛光炙烤的了然口干舌燥。
娇媚的青楼女子,看中寺庙一俊俏和尚,设法撩拨让他动凡心
“大师不敢看我?”
“施主请自重。”了然紧闭双目。
“看来大师修行还不够。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在大师眼里本是无物,大师却不敢看我,是怕看我动了凡心不成?”水仙挑衅道。
水仙一双玉手轻轻地抚弄着了然发烫的脸颊,抿嘴一笑,说道:“你也不是什么大罗神仙,若是喜欢我,做一个凡夫俗子又如何?也算我尝了你的恩情。”
了然脱下自己的僧袍,水仙心下得意这和尚的定力也不过如此,却不曾想他把僧袍披在她的身上,开口道:“贫僧是修行之人,救助施主乃我佛慈悲,不可看杀生弃之不顾,施主万不该如此。”
水仙竟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在心底里升腾,从来都是男人从她身上扒衣服,第一次有人给她的身子披衣服,向来放荡惯了的烟花女子竟然有种无地自容的羞耻感。
4
“罗公子,我做不到,我不要那些荣华富贵了。”水仙跪在那翩翩公子的脚下。
那罗公子捏着水仙的下巴,眼神冷冽的说道:“名动京城的花魁竟然有勾搭不了的男人,难不成你为了那和尚动心了?有趣真有趣。”
水仙看着眼前那俊朗的公子,神情冷漠地和曾经柔情蜜意的情郎判若两人,她的心冷如冰窖。
水仙没想到她再次见到了然会是如此不堪的情形。她被花妈妈五花大绑着掷于祥云寺门前。
“大伙看一看啊,祥云寺主持了然破戒和妓女有染,佛门清净地竟然如此龌龊不堪!”花妈妈在门口叫嚷道,祥云寺本就香火鼎盛,不一会就熙熙攘攘围了一群人。
“一派胡言。”了听见师兄被如此污蔑,愠怒不已。
花妈妈见了然已立于人群,上前问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了然大师可认得这僧袍?”
“这僧袍是了然的。”
“这僧袍可是从水仙身上搜出来的,了然大师可承认私藏了我们花满楼的姑娘。”花妈妈得意的问道。
“水仙姑娘怀了身孕救助于我,我佛慈悲不可杀生,所以留于寺内数日。”了然处于危境却依然镇定自若。
“水仙早在卖身之时就被灌了汤药,怎么会有身孕,我们找个郎中便可知晓。”花妈妈咄咄逼人。
水仙扑倒在花妈妈跟前,连声道:“都是我不要脸,是我想勾引了然大师,是我偷了大师的僧袍,妈妈不要再为难大师了。”
花妈妈可是收了五百两银子的,不把事情闹大怎会善罢甘休。她一脚把水仙踹翻在地,啐了一口说道:“哪轮得着你插嘴!”
了然附身把倒地的水仙扶了起来,说道:“花施主,佛门之地不可如此。”
“呦呦呦……了然大师怕是心疼我们水仙了!”花妈妈继续添油加醋。
在花妈妈的示意下那群龟奴虎视眈眈的冲水仙而来。了然挡在了水仙面前,索性把她的绳索解开,开口道:“了然破了戒规自有戒律处罚,但众生平等,在我佛门之地花施主不可如此对水仙施主。”
那日之后,祥云寺大门紧闭,水仙也不知了去向,一时间这桩丑闻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
5
十年前,钦天监夜观星象,紫微星向西南方向偏移。
“皇上可寻一和皇上同月同日同时辰出生的童子替皇上出家祈福,可保我社稷千秋万代。”钦天监御史回禀。
了然就是那个被选中的男童,他原是罗侯爷长子,本该继承候府荣耀,光耀门楣,却不曾想八岁年纪就在祥云寺出了家做了主持。
“皇上容禀,我儿向来稳重,承上天庇佑我罗家此次荣光,我儿替皇上剃度祈福十余年来,举止从无半点差池,想必这次出了这件事其中必有隐情,请皇上容老臣查明真相。”罗老侯爷跪地请旨。
皇上思忖片刻,说道:“朕料想此事也必有隐情,但此事关系重大,一来祥云寺是皇家寺庙,事关皇家颜面。二来罗大公子是替朕出家,关系到国运昌盛。朕把此事委派给你全权处置。”
罗老侯爷知道这是烫手的山芋,但是这事关他罗氏一族的兴衰,他不得不接。
了然自愿请罚三十戒丈,已然卧床数日。
“大哥,没想到你出家多年竟还如此侠骨柔肠,为了一个青楼女子竟然清誉和身份都抛之脑后,小弟着实佩服!”罗老太爷不便出入寺庙前来探望,就委派次子罗云长前来探望兄长。
“云长,你不该如此的。”了然叹了口气说道。
“兄长何出此言?”罗云长试探地问。
“我本一心向佛,无心与你争什么!你又何必出此下策。”罗云长没料到水仙这个青楼女子竟然如此痴情,怕是都告诉了了然,那就别怪他无情了。
罗云长有些恼怒:“自你替皇上出家,父亲就认定你是罗家的功臣,我就算做得再好,在父亲眼里都不如你。就连那爵位到如今他都不舍得传给我,还盼着有一日你能还俗留给你。你不争不抢却唾手可得,你说我怎能不恨?我就是要毁了你!”
“痴儿……”
“父亲终究还是不愿意舍弃你,竟让那水仙给你做替死鬼!”
了然的眼里布满了红血丝,扯着嗓子吼道:“你说什么?”
罗长云凑到他耳旁说道:“为了平息皇上的震怒,化解这桩丑闻,水仙成了迷幻你的妖女,明日就要被祭天了。”
6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我儿,此次的祭天必须由你亲自主持,一来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才能止住这悠悠众口,二来给陛下一个交代才能保住我罗氏一族的荣宠。”罗老侯爷语重心长的说道。
“那水仙施主并非妖孽,却让我修行之人颠倒黑白置她于死地,恕贫僧做不到。”了然双手合十,目光淡然。
罗老侯爷见了然执拗不为所动,随即封住了他的穴道,命人将他抬到了天坛。
那水仙已被捆绑在祭天的石柱上,虽发丝凌乱却难以掩盖她的美艳,一捆捆柴火正垒放在她脚下。
她如一朵水仙花般遗世独立,怔怔地望着了然,她已心如死灰,是她一个浪荡的青楼女子把他拽下了神坛,如果烧死她能还他清白也算偿了他那几日的温存。
了然望着被捆绑在石柱上的水仙,看着议论纷纷熙熙攘攘的人群,却只能无能为力地袖手旁观,他修行数十年,想要普渡众生,却无奈众生因我而蒙蔽双目,他人却因他而死。
想到这突然心血上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那血弥漫了半个天际,如傍晚时分血色的残阳。
了听主持了这场祭天,他悉数着水仙的罪行,述说着了然如何被妖孽迷惑。当他把火把抛向水仙脚下的火堆,熊熊烈火竟映得他的面目有些狰狞。
“若有来世,你可愿……”这是水仙最后的呐喊,一直萦绕在了然的耳畔。
“我愿……”了然想回答她,却怎么也发不出声。
那场大火染红了整个天际,灰烬随风飞扬,熙攘的人群也随着灰烬的殆尽逐渐散了,只有了然痴坐于祭坛数日,诵经超度。
世人都说,了然大师许是被妖孽迷惑太深,伤了心智。
7
了听一时间成了京城内人人称道的得道法师,祥云寺依然香火鼎盛,而了听成为了祥云寺新一代的主持。
白日他是世人尊敬的了听大师,只是夜半,他日日被心魔所扰,整夜头痛欲裂。
了然不知了去向,只是坊间传闻,看到他向西而去,等人赶上去询问时,人已经飘然无踪影。
罗家已不复往日的辉煌,被皇上褫夺了封号,罗老太爷一夜间白了头发,带着罗家满门告老还乡,只是听闻罗家次子罗长云在途中和家人走散了,自此没了消息。
“那罗家手握重兵,了然颇受百姓敬重,我怎能不防备?这世人都道佛法无边,却不知人心难测,皇权至上。小云子,他们到头来不都被朕玩弄于股掌之间。”皇上有些得意的对身旁的近侍提起陈年旧事。
那近侍脸色似有愠怒,随即又一脸谄媚的说道:“皇上圣明。”
佛法无边到底也庇佑不了皇权的千秋万代。
史记云:本朝后期宦官乱政,皇上被太监缢死在于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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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你本是我瑶池旁一株仙草,如今凡间一遭,助了然菩萨渡劫也算功德圆满。今你位列仙班,要谨遵仙规,谨慎行事。”王母娘娘说道。
水仙道:“谨遵法旨。”
“了然大师!”水仙话刚出口突觉有些僭越。
“凡间的前尘往事已如过眼云烟,这俗号仙子也莫要再提了。”了然双手合十。
“若有……”水仙到底没说出口,那了然已驾云西去。
凡间不过匆匆几十载,她于他而言,不过是一道劫。到底是黄粱一梦,不过相识一场罢了。(原标题:《花满楼:渡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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